是的请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不要有麻烦的感情,你也承诺过的不会让我麻烦。
至于我要和别人开始一段麻烦的感情,那是因为很喜欢很值得,我愿意付出。
你一把19.9的透明雨伞,要什么爱情。
电影剧情可以说比较简单,书店工作的男主与同事小佐暧昧在一起,又因为男主与上一份工作的同时静雄同住一间出租屋的双层床,最后三人厮混,小佐最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静雄。
这个故事的感情线可以说是有点乱,而且编剧并没有什么铺垫,以至于开始的有点突兀,比如没心没肺的男主突兀地被小佐主动勾搭自己都无法相信,第一次约会就放鸽子但马上又滚上了床单;比如舍友静雄刚认识小佐一起喝了次酒后就迷糊地说要下次要和她一起看电影;再比如小佐说起自己和书店店长的感情,男主和小佐的聊天语气简直像是多年朋友。
但男主和小佐是朋友吗?
电影里小佐很明确地问过,男主含糊过去了。
他们是恋人吗?很明显男主和小佐都不会这么认为。
那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这个问题估计谁也说不好,按照小佐的话来说,不想要麻烦的关系,男主承诺说不会麻烦的,于是两人很坦然地做爱(TT还是男主问小佐的包里拿的),很坦然的面对舍友静雄明显越界的行为(邀请看电影以及后来与小佐去野营数天),还有很坦然的面对小佐和店长的感情还没有实质结束。
用电影里男主的话来说,小佐有选择和谁一起看电影的权利。
下雨了就需要打伞,空虚了就需要陪伴这样的关系真的很不麻烦,就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把透明雨伞一样简单到了极致,工业化的高效率生产和遍及大城市犄角旮旯的便利店,让这种伞又便宜又随处可见,于是购买和抛弃都成了不需要经历太多思考的事情。
所以小佐和男主勾搭在一起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空虚也好、欲望也好,需要这样一个可以用的人,就像这个冬天上海阴雨连绵经常没有带伞,于是就到公司对面的罗森买过两次透明雨伞,19.9一把,随买随用,随用随扔。
舍友静雄和小佐互相看上眼呢,可能也是这个样子,毕竟作为一个失业青年,静雄的日常生活除了偶尔找大哥借钱就是和男主一起喝酒,他在镜头前也总是一副迷糊的样子,而两个男人挤一个双层床也并没有太多真情实感,只是彼此都觉得对方人品尚可且能减少花销,但两人除了在一起喝酒也都是小心把自己对对方的影响减到最低的,比如房间里很少亮起大灯,两人都是开着台灯做自己的事情,台灯的方向都是朝向墙壁,尽量别干扰到对方。
两人无聊沉闷的生活里,一个有着成熟鲜活肉体与大方奔放性格的女人到来了,不需要高估人的感情门槛,身处此境,大部分人都会像静雄那样对小佐说“我喜欢你的衬衫”。
但感情毕竟不是像下雨天有把雨伞就可以了,感情永远需要被鉴别和分类,人们对待不同的程度的感情有着自己的诉求,就像男主说小佐说,和店长分开就好了,小佐马上反驳了一句,你以为一段感情是可以那么容易结束?
就像男主认为自己和小佐只是不麻烦的相处不需要在意太多,结果同事嘲问他难道他也喜欢小佐然后恼羞成怒揍了同事一顿。
故事最后小佐说自己想认真和静雄在一起,也就是说她准备好了迎接一段可能麻烦但毕竟真挚的感情,就像曾经和店长的感情一样,便宜的透明雨伞随处可以获得也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扔掉,也能遮风挡雨,有时候还很好看就像男主与小佐在双层床上很合拍,可真正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买一把常用的伞的人屈指可数,即使挑选保存携带一把伞可能是很麻烦的。
故事里男主曾经也认为小佐对自己来说就是一把进便利店买到的透明雨伞,可以毫无芥蒂地放弃,但真正要分手的时候,他先是准备和开始一样默数120s不行就离开,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浓烈的在乎,于是跑去追上了小佐说出了全片唯一一句“我喜欢你”,但小佐的回答却是“请不要这样”,是的请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不要有麻烦的感情,你也承诺过的不会让我麻烦。
至于我要和别人开始一段麻烦的感情,那是因为很喜欢很值得,我愿意付出。
“我喜欢你的衬衫”其实才是全片的第一句“我喜欢你”你一把19.9的透明雨伞,要什么爱情。
PS: 今天在上海日本电影展买票看完的,第一次觉得必须要为一部电影写点什么,也不是这部电影怎么好,只是恰好在我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后,这个电影将的故事恰好有些过分贴切的真实,于是想写一些东西吧。。
说一说给两星的原因,一是镜头切换实在太过生硬了,过多的大头特写令人烦躁,而且描写三人酒吧蹦迪的那段镜头足有十分钟,真的很没有必要;第二个就是觉得剧本还是显得太过生硬、粗糙了,片中所有的暧昧自然不需要解释,但小佐真正爱上静雄还是需要有更合理的剧情铺垫的。
好友Haku在豆瓣上标注看过这部电影,他写:“比世面上大把青春物语好过10倍。
”我顺手也标注了想看。
你的鸟儿会唱歌。
名字有点俏皮,后来才知道是Beatles一首歌的名字。
三个年轻人的故事。
男生僕和静雄是室友,以前在冰淇淋工厂打工时认识的。
僕现在在书店上班,懒懒散散,女生佐知子也在这里打工,他们就这么碰到一起,在一次十分简洁的、直觉式的互相确认之后。
自然地,静雄走到他们中间来。
佐知子张开双臂撑在他俩的肩上,三人一起度过了一些醉醺醺的时光。
清醒后,她可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她跟着这个心意走,步子轻盈起来。
是这么一个轻轻的故事,一小块切片,却是浓度极高的一块切片,塞满精准的细节。
巧合的是,因为Haku而知道的这部电影仿佛就是一部Haku式的电影,以至于我看得有点恍惚,八九年前在北京的日子不断叠过来,虚虚实实。
一零年的冬天吧,大学好友大熊在豆瓣上看到声演坊发了一个帖子,具体什么内容我不记得了,估计写得很正式。
我俩坐地铁去的,到那,原来是帮忙整理唱片。
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堆满了纸箱和唱片。
这就是第一次见到Haku和另一个朋友然的情景,他们当时在声演坊负责带国内外的歌手和乐队演出。
下午,终于整理好了,Haku说,你们俩自己挑张CD带走吧。
大熊挑了一张李志的。
我们就走了。
之后断断续续,有时去听演出时碰到他们。
后来会约着吃饭,喝酒,又认识了一些他们的朋友。
就这么成了朋友,到现在。
想他们时,总觉得像是想念自己在另一个星球遇到的生灵,他们永远在那,还是那样的颜色,那样的表情。
他们被保鲜了。
想得多了,就会梦到。
都是温温吞吞的流水,一些不去想便会以为忘记了的小小的事情。
一二年的草莓音乐节,Haku说,跟我一块儿去摆摊吧。
音乐节在通州,八通线往东,离我学校很近。
出门前,Haku说,顺便帮我买包烟,还有打火机。
这是我第一次买烟吧。
在宿舍楼里买的吗,或者在报亭。
上地铁汇合,他穿着豹纹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
我直接就喊,豹哥,来,烟。
豹哥背着一个骷髅状的大皮包,鼓鼓的。
是另一个朋友月残做的。
当时月残快要回柳州了,不再回来的那种。
到了那,我们找了块草地,有点秃,把布铺开,我看他从包裹里一样一样地把一些小玩意掏出来。
我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可以卖的东西。
但我记不起来都有些什么,可能有袜子,衬衫,什么的。
他很仔细地把每样东西捋整齐,摆好。
骷髅背包就压在布的一角,镇宅之宝似的。
整个下午,我们在那坐坐,站站。
有人过来,蹲下来拨弄一下,走了,或者问问价。
也有人问骷髅背包怎么卖,Haku说,这个不卖。
那时我觉得,它就是月残。
音乐从各个方向时大时小地传过来,是谁在演出了呀,不知道。
天慢慢黑了,我们就开始收摊了。
差不多轮到新裤子了。
正好。
我们站得有点远,看不清台上谁是谁。
我在想像,他们07年那时听的那场新裤子,是怎样的。
他们说,很多人在现场都听哭了。
慢版的《BYE BYE DISCO》。
他们唱了几首,就撤了,我们也就撤了。
巴士将撤下的人运往地铁站,天已经黑透了。
从地铁下来,我们进了一家711,买了关东煮和啤酒,坐在店外面的楼梯上吃。
这就是那一天的流水。
七年过去,它依然可以流过来,从我的眼前流过。
它仿佛还可以流进《你的鸟儿会唱歌》里,跟僕,静雄,佐知子的日常缠绕在一起。
我知道它不会再有了。
它在我二十出头的年岁里,在那颗星球里。
但他们依然在这样的流水里,旧的新的故事在那里长着。
这部电影,是一些人有过的那股流水。
如果你想它了,可以跟着你的鸟儿,唱唱。
原文发表于公众号concert press你的鸟儿会唱歌And Your Bird Can Sing是导演三宅唱(Sho Miyake)的第三部长片。
剧本改编自日本作家佐藤泰志(Yasushi Sato)的同名小说,提名了当年的芥川龙之介奖。
这已经是佐藤泰志(Yasushi Sato)作品改编成电影的第四部作品了,函馆市民电影院「CINEMA IRIS」作为出品方,给予年轻导演充分的创作空间。
影片聚焦函馆的三个年轻人,在书店打工的“我”、同事佐知子,以及“我”的室友静雄。
在青春怎样度过都是浪费的年纪,他们兴趣相投,互为朋友,也暗生情愫。
这段三角关系平衡而快乐的维系着,一同消磨着对生活的未知。
三宅唱的电影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将你带到一个年轻人的世界,轻易地产生了共鸣。
电影里的场景和对话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透视了你的生活。
你跟着电影里的角色一同沉浸在生活里,生活的欢乐、生活的无聊、心动、还有空虚。
他的镜头不做任何评价,就像一个朋友,在你快乐和难过的时候都在身边,共同经历所有。
就叙事经济学来说,三宅唱导演选择的场景大都和“无用”有关,他选择的镜头和内容也时常不负责推进故事剧情。
它带着一种闲暇的情绪慢慢渗透,当你对一切习以为常的时候,它却悄无声息地离开,留你一个人在原地半天缓不过神来。
(TK)
本文节选翻译自日本艺术评论杂志ECRIT-O上发表的访谈当函馆电影院跟您谈到希望将《你的鸟儿会唱歌》制作成电影时,您在初读原著时有什么样的印象?
首先,在阅读之前我突然感到好奇,就搜索了作者佐藤泰志先生的个人资料。
佐藤先生是在31岁左右发表的《你的鸟儿会唱歌》,我被告知要拍电影的年龄大约是在同一年龄,虽然可能有点夸张,但我感受到了这就是命运。
在此之前,我对佐藤先生的小说一直都非常敬仰,但后来想到他创作时跟我是同龄,反而让我能够更轻松地去阅读了。
真正阅读它时我感到耳目一新,我认为这是讲述年轻人的疲惫感与欢乐的作品。
当然,在结尾时还是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件。
但是,在危机发生之前肯定有一个难忘的快乐时光,那是不可挽回且永无止境的时光,也让我想起了真实生活中的种种。
在此之前,佐藤泰志的作品已经改编了3部电影:《 海炭市叙景》(Sketches of Kaitan City,2010),《只在那里发光》(The Light Shines Only There,2014),《跨越栅栏》( Over the Fence,2016)。
它们都强调了佐藤泰志小说中的沮丧,但是《你的鸟儿会唱歌》却恰恰相反,令人耳目一新。
我认为佐藤先生是一位认真描写生活艰难困苦和社会阴暗面的作家。
《你的鸟儿会唱歌》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这本小说清楚而强烈地描绘了与朋友共度时光的乐趣,人与人相处的乐趣以及诸如逃过兼职工作跑去看电影这类的生活日常。
我认为这种欢乐是永恒而普遍的,当我们确定将舞台转移到现代的函馆,这依然是我认为影片中应该强调的部分。
如果这是佐藤泰志小说的第一部电影改编作品,那我的操作方法可能就会不同。
就是因为过去已经有三部精彩的作品,所以我觉得这次的重要性是尽可能开辟佐藤泰志文学的新面貌,而不是过于关注它们。
所以,我也试图在拍摄前尽可能不去看其他的改编作品。
当我面对小说《你的鸟儿会唱歌》时,它就自然就变成了这种形式。
《你的鸟儿会唱歌》(And Your Bird Can Sing,2018)中有很多场很棒的戏,3人在俱乐部玩、打台球、去便利店买夜宵等等。
在剧本里几乎没有台词。
我甚至感觉到柄本佑、染谷将太、石桥静河几乎都是素颜,那么拍摄是如何进行的呢?
便利店的那场戏,从入店到结账时一镜到底拍摄的。
便利店是一个全是玻璃的空间,其实很容易穿帮。
许多看完电影的人都认为角色栩栩如生,完全素颜。
我作为制作者会觉得有两种心情,一种是想告诉观众完全被骗了。
但也会说,全部都是真实的。
演员们的工作态度非常值得称赞,电影是制作出来的,角色和本人当然完全不一样,柄本佑和染谷将太也都是父亲了。
在剧本阶段没有的台词是如何固定的呢,有时甚至会觉得是即兴的。
那是边测试边修改的,我会给出一些建议,也有自然地让演员挑选他们比较舒服的方式。
最终会慢慢沉淀,像这样互相磨合的场景有很多。
我个人印象最深的是,在便利店结账的场景中,染谷将太和柄本佑都是同年代的人,在那之前都是用敬语说话的,但是只有那个镜头里混杂着一些敬语。
那个阶段的染谷先生和柄本先生的关系看起来好像超出了角色。
哈哈哈!
那里可能不小心就出来了(笑)。
但是怎么说呢,我们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也会突然说那样的话呢。
所以,我觉得这个就这样成立了。
这不是一部能让一切崩溃的电影,那么追求瞬间魅力的爆发可能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电影虽然是细腻的积累,但我觉得总有一天会变成顽强的东西。
重要的是便利店特有的时间。
我真的很喜欢便利店,不管是和朋友去还是一个人去都喜欢。
因为太过平常了,所以已经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便利店了(笑)。
说得夸张点的话,比如和朋友去FUJI ROCK的乐趣,还有和朋友去便利店买零食回家的快乐是一样不可替代的东西。
所以,《你的鸟儿会唱歌》(And Your Bird Can Sing,2018)也是这样的小说,我想在电影院里表现出那种“平日”的感觉。
电影院这个地方本身,就是像便利店一样的存在。
在角色挑选上,之前的采访中您说一开始就希望有柄本佑(Tasuku Emoto)、染谷将太(Shôta Sometani)、石桥静河(Shizuka Ishibashi)。
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这三位演员呢?
柄本佑(Tasuku Emoto)和染谷将太(Shôta Sometani)以前就是朋友,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他们各种各样的样子,以他们的形象来阅读小说的时候真的很兴奋。
石桥先生(Shizuka Ishibashi)在写了剧本之后相遇,我们一起合作过作品《密使和看守人》(Misshi to bannin,2017),所以我很快就想到邀请她来饰演佐知子。
三个人就这样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作品的巨大魅力在于俱乐部、桌球房、去便利店的场景等,都是原作中没有的场景吧。
是不是有意将演员平时的习惯带到作品里去了呢?
小说里出现了常去的酒吧等,我想把那个场面中流动的丰富时间换个地方捕捉。
因为我不太会喝酒,所以对居酒屋和酒吧不熟悉,也有不知道能不能生动地捕捉到那样的地方,所以我重新选择了能让自己有自信的场所。
您说您花了很多时间拍摄一个场景,但这比普通的拍摄要豪华得多。
大概每天3个场景左右是吗?
我想花多一些的时间来拍摄,但我更想花时间和演员在一起。
如果一天中拍摄场景过多,移动和设置将不可避免地增加。
所以,我试图限制场景的数量,以便我们可以提前并有时间工作。
这部电影的魅力来源于角色,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与柄本佑(Tasuku Emoto)、染谷将太(Shôta Sometani)、石桥静河(Shizuka Ishibashi)三个人一起制作电影,我希望大家能一起完成这部作品,仅此而已。
看完电影,我读了网络上发布的剧本,发现在这个基础上你依然已经大大地简化了场景。
没错。
发布的脚本,我认为大约有75场戏。
但在到达函馆后开了会,我在拍摄前掉了大概10场戏。
另外,也有一些场次我拍了,但是后期剪辑去除了,因此结果有60多场。
您切断了小说和剧本的场景,花了更长的时间拍摄同一个场景。
并非所有出色的小说都可以拍成电影,因此,重要的是要专注于未拍摄的东西。
我还认为,下注比平衡感更重要。
其中之一是他们生活的时间充裕。
为此,我们意识到我们将不得不花费与小说中人物相同的时间。
因此,即使在拍摄前,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很有限。
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遇到了柄本佑,我遇见他并不意味着他谈论电影的拍摄,而是聊了另一部电影。
我和石桥静河谈过音乐。
通过谈论电影和音乐,我们可以以某种方式了解彼此的价值观和敏感性。
我认为人们谈论电影和音乐是为了互相了解。
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女主角佐治子难以形容的面孔。
您是否很早就决定以她的脸作为结尾?
小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知道她现在正在何方想着什么。
这是他人对于她的思念。
虽然在小说里佐知子的“形象”无论在物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有距离感,远远存在的。
但是在电影里对视很重要。
于是,我写了佐知子就在“我”面前的状态。
©️ 图片均来自网络合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concert_press
电影标题来自披头士,And Your Bird Can Sing,但这首歌没有出现在电影中。
电影改编自英年早逝的作家佐藤泰志的同名小说。
佐藤泰志生于1949年,擅长写作青春题材小说,1992年的一天,他在离家不远处的树林里上吊自杀,享年41岁。
以他出生地函馆为背景的三部改编电影被称为“函馆三部曲”:《海炭市叙景》(2010)、《只在那里发光》(2014)和《跨越栅栏》。
这些信息与这部电影的内容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我们能从背景的只言片语的中,嗅到这个放在21世纪的故事里轻轻浅浅的20世纪的味道,曾热烈,曾失落,曾迷惘。
或者说,这个世界本质上一直都没有变过。
“我”一看上去就是个混日子的穷小子,精神萎靡,表情愚钝,在打工的书店里经常被同事嫌弃,但我也毫不在乎。
与“我”同住的静雄同样一文不名。
但大家活得都很潇洒,快乐。
没酒就买酒,没钱就借钱,手机屏幕裂了没关系,能打字就好。
“我”与书店同事佐知子的约会也很随意,第一次就因为睡懒觉而爽约。
但佐知子也并不生气,她好像也很享受松弛的关系。
第一次上床前,“我”说我不想把事情搞复杂,佐知子一笑了之。
“我”,静雄,佐知子,三个人就这样认识了。
并没有发生什么惊人的大事件,大家只是做着年轻人该做的事。
约会,看电影,逛超市,打台球,打乒乓球,酒吧喝酒,跳舞,唱歌。
“我”向佐知子借钱,逛超市会让佐知子付钱。
佐知子跟“我”说,静雄约她看电影。
“我”说去吧。
“我”跟静雄说,佐知子问能不能和你一起看电影。
静雄说,为什么。
“我”说佐知子有权利和任何人看电影。
跳舞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音符跳跃,酒杯摇曳,灯光闪烁,目光交错。
佐知子与静雄不知不觉靠在一起。
“我”一边舞动身体,一边趁势把佐知子揽在臂弯里。
佐知子想和店长做个了断,“我”觉得放着别管也好,自然而然就断了。
佐知子很坚决。
静雄和佐知子出去唱歌,很晚才回来,“我”假装睡觉,没打扰他们。
但其实佐知子察觉到了。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潦倒,平淡,偶尔在酒精中放纵下身体,不为过去烦忧,不为将来筹谋。
“死了就一了百了。
”“喝喝玩玩有什么错吗?
”佐知子和店长发生了什么?
静雄的妈妈遭遇了什么?
无须询问。
“我”的过去,佐知子的过去,静雄的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有未来,或者说,没想到有未来。
“我们”拥有最多的就是空白。
但还是有些事不一样了。
空白也会藏下很多白。
藏着“我”因为同事背后议论佐知子的愤怒。
藏着静雄在KTV凝视佐知子的眼神。
这是电影厉害的地方。
导演用慵懒的故事和松散的剧情,缓缓伸展着时空,而时空就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力量。
没有听懂的沉默,没有看到的闪躲,没有达成的约定,没有回头的背影。
有些事做了,但没说。
有些事说了,但没做。
只有少年才会把洒脱挂在嘴上,把委屈咽在肚子里。
佐知子决定去静雄老家找他,她要和静雄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送上祝福,主动付了账。
第一次见面时,我在计数,打算数到一百二,人还没到就离开。
最后一次见面,我在计数,刚开始就飞奔而去,追上她,“我”说:“我刚刚说谎了!
全都是骗你的!
我喜欢你!
”留在大银幕上的是佐知子不知该如何的脸。
长大了就要学会做选择,而“我”还没有做好成人必修课。
这是一部对灰色地带容忍度低的人可能喜欢不来的电影,换言之,这是一部许多男性可能不会喜欢的电影。
没有一个清晰的逻辑,甚至文字形成的剧本说出来的东西也是很有限的影评里大多是一种浸入电影的内在体验,可是如果我们非要从理性层面理解呢?
主人公让我想起《局外人》里的默尔索,他和默尔索一样,没有遵守任何一个应遵循的路线,但与默尔索不同,他没有怀疑常规或是非常规。
当佐知子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时,静雄说“他也许什么都没想。
”就像影片展示的一样 无论是他的行为情感 都是自由流动的 他让潜意识变成了意识 甚至他用潜意识去思考。
这种自由流动可以诠释片中他大部分的行为 包括数数,放掉小偷,不去郊游,情感宣泄但不能解释最后的不到120个数,这是他唯一一次人为打破自由流动 这个一会儿再说再来说他提到的换位体验 影片后期 当他提出 自己又可以自由的 轻快的 透过静雄体验佐知子,这是什么意思,到底人的侧面有几个侧面对我的含义就是 一个角色对应一个侧面 扮演的社会角色决定了你展现给对象的侧面 即使是自由流动的男主 他也扮演了社会角色 这个侧面可能在于他发短信 可能在于佐知子和静雄对话,他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也在于他在店长面前闭口不提他本应提问的事情 多个侧面构成了一个人 当男主发现 他想发现佐知子更多侧面组成完整的她 而不是作为亲密关系的佐知子的时候 出现了一个悖论他需要通过消除与佐知子的亲密来体验第二侧面,但因为他想体验第二侧面从而发现了自己对佐知子的喜欢。
大概就是,对于喜欢的人,本来是体验不到多个侧面的。
所以数没查完 他就跑过去了至于佐知子呢?
我觉得她不会应允男主后面的要求 但这是个开放性故事 不要急 因为当她开始与静雄交往 她就开始体验通过静雄体验男主了 这中间导致的关系就又开始自由流动了 而静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节制的自我流动 男主莫比乌斯环的另一面而女主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 不过大概能在自由流动间流动 大概也是流体一类原谅我夜晚的胡言乱语 但大概没有什么确切的语言能说出我大概的理解了。
本文首发于票价有点贵 还记得吗?
在那一部仍未被色彩充盈的影像,我们所亲眼目睹的那些身影,在一边挑弄着暧昧一边埋进彼此的缄默。
这是弗朗索瓦·特吕弗的《祖与占》(Jules et Jim 1962),而这看似平常的三人展开的叙述似乎早就欺骗了我们,从凯瑟琳的介入开始,都呈一种拘泥的感觉。
无论是祖的成全,还是占的依赖,都让这段复杂的关系变得更加模糊,也许是在短暂的平衡后的撕扯使彼此都感到厌倦,落幕则选择了一个寂静时刻来结束,直到汽车坠入河流,我们意外地感到了平静,正如这段爱情,来的悄无声息,去的轻盈自如。
即便他们共享着一个她,依旧活得轻松、愉快。
Jules et Jim 类似的情景,以微妙的手法置入三宅唱监督的作品《你的鸟儿会唱歌》(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2018)中,「我」与佐知子站在路口的道别,被褪去深蓝后的阳光映照的脸庞格外清晰,甚至有点不真实,尽管视点只在各怀心事的人面前停留片刻,却能见到“我”欲言又止的凝重表情出现,很快又消失,镜头立即摇向她那美得耀眼的轮廓,不语地对视着。
周围的景观从未如此朦胧,眼神从未如此温暖,被朝阳笼罩的函馆从未变得如此安静。
“被凝视的” 客体,游走在时间里的漂浮状态 大概是出自直觉,电影伊始所聚焦着几个游走的客体,深夜的街道,在话语声,环境中偶尔传出的杂糅了各式声响持续碰撞着,有那么些瞬间,混乱的思绪被接踵走过的客体拉回“立体”的画面里来,也生成着某种不受控制的漂浮感:吞咽完嘴里的酒精后昏沉地挪移在深夜的函馆街道,随意的踱步,如同抹去被热气诱发出的汗液。
并不时在凌晨时分倾泻的深蓝开始他们的运动,压扁的易拉罐被踢到看不到的地方,笑着推诿着——在此时的此地,行走成为最基本的人物行为被重复着,被融入无意义的日常,周而复始的占据着未名状的青春模样,成功拓宽至视域范围的一切所及之处,被慵懒代替的消沉,使得一些被遮蔽的城市空间,得以腾出可以流着汗,扭动肢体的位置。
我们由此得以进入更为澄明的视听情境。
游走则转变为,去社会化语境后的一种由城市剖面朝向图景的转向(写实的时间给予我们的无力感)。
甚至不用强忍或者装作情感的内敛,不必伪装着虚假的表情。
用身体,用感官,去讲述他们的日常。
运动变得更加特殊,从开篇就可视为触发感觉的“开关”(影像带给我们的表层的愉悦感),从街道到公寓,从我到静雄到佐知子。
所有出现在镜头前的人都将无声地被卷入这个浸没在深蓝的函馆里。
而函馆的蓝也逐渐显现——由液体蒸发成气体,融入进呼吸到的每一寸空气,洗涤着触碰到的肌肤。
无论是深邃的蓝还是浅淡的蓝,被冲刷、更替,直至交叠:如欢愉过后,各自擦拭汗水,贴紧身体一同依偎在微弱光线投射进来的狭窄房间,结束对激情与亲密的双重体验后,拾起头发丝的手总是那么的温柔。
作为自由的身姿,也将被步行所消解、微醺所支配,也是否可以将“身姿”归置为被重新建构的日常行为,对力的召回,它需要被重新焕活,像光被夜空浸染得模糊,随便抓起的一片光都包裹着蓝与红,转而对现实的反抗(我喜爱在昏庸的日常以无意义的行走穿透整个感知)。
淹没在湛蓝舞池里的真的只有他们三个人吗?
身体沦为直观感受的“器具”。
静止的凝视(无形的张力),这次人物不打算回避,视线也在此刻失效,真正的情动时刻:当光影不再阻遏其抛洒的强度,我们察觉到真实的时间感,即使无法用指尖触摸,借由律动的音乐直击内心渐渐流逝的感觉,是种说不出的共情,跟随佐知子扭动的姿态,一起感受存在于“紧迫”中的摇晃,是种谈不上美妙的制衡。
脱离轴线,画面起伏化作呼吸的韵律,穿插在缺失“主体”的视觉范围内,画面无法容纳着完全弥散的肢体。
开始出现抽离在绝对主观的镜头的视角(即另外的他者,享受在同一个在场),眼前的一切也显得亦真亦幻,是选择保持静默的距离(虚幻),还是直面摄影机,进行亲昵的互动(真实)呢?
诚然,笔者也对电影的某些场景感到疑虑,但也不妨我们获取一份纯粹的沉浸感。
无遮蔽的观看 三宅唱并没有把自己的影像或者风格随意归置为城市/景观影像的范畴,或者刻意去强调自己的作者性,或许正因三宅唱的这种对 “无风格”日常的捕捉,使得地景与城市二者出现了不确定性的抽离:城市的本质也逐渐消解为“切碎”的地景-位点,人物也得以回归到“无遮蔽的介入”,步行去便利店,走进夜店,在深夜的雨中漫步,在困乏的午后里交谈,这未必是我们每一个人作为参与城市里的所有,却又属于其中的一部分——以这些时间碎片为前提,我们怎么就无法尽情地(享受日常那般)在被拍摄到的地景生活:游走、玩乐、居住、恋爱——也正如天色微亮时的远距离遥望,三人被同一个视点联结起来,游离在幻觉与真实的“中间状态”的你和我拽住隐藏的思绪,将其“粘贴”在永不消散的蓝天之上。
摄影机,复原情绪的张力 函馆是自由的,随意的,且慵懒的,却被迫认定为错误的涣散,被剪辑造成的断片,难道就不能轻盈地让情绪流淌或滞留在每个闪过的固定场景里吗?
这里没有任何龟裂的痕迹去蔓延出崩坏的“缺口”。
而摄影机——失去某种意识,唯有以不确定的漂浮去进入这种属于当代的迷茫与不自知的“情境”,像尝试深潜,深呼吸,放空冗杂的大脑,你就会学会日复一日的醒来与睡着、日复一日的呼吸与行走。
影像中最迷人的一点,就在于摄影机的运动方式,而这种运动正是情绪被复原的征兆:由几个相似中存在着微妙的差异组成——捕捉姿态、摄取神情、以及固定镜头里“空缺”的景观:我们只能在夜里漫步的间歇瞥见几眼函馆的切面。
运动的轨迹更多的受视线形成无形的界限,在一头窥见焦急等待时间流逝的“我”,却在另一头捕捉到自由穿行在街头的三人。
相互在同一频率的节奏下往复运动着——生成了差异或一些末端的细节。
譬如,开篇从佐知子与「我」在晚上的书店前第一次相遇时,佐知子轻轻抓了「我」一下要他等待,以及在书店里展开相隔于手机这个媒介的交流,构成颇有意义的对比:摄影机的运动看似遵循着【跟随---浮动---停留】的规律,先于感知找到人物位置,短暂停留后远去,又在下一个呼吸前横移着视点跟随人物,这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时间感,在三宅唱的“无风格”影像里,似乎变得触手可及,仿佛像浪潮般的涌流将我们浸没,只是推向的那个角落也沾满了反哺给我们的感觉,受错觉影响缺失逻辑的原理:它是感觉的狂热崇拜者,是被过度消费所边缘化的对象,带着夹缝里流窜出的半点期待,使得摄影机传达给镜头的同时让其兼得“伪在场”与“环顾”的视觉性,转身成为日常的观察者和讲述者,进而某种暧昧与沉重的鼻息,嘟哝着自问自答的语气。
对视 而面孔,则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哪怕在大量的手持摄影里重复的面孔也不是完全的一致,比如“我”与佐知子或者静雄交流时,可以发现观看的视线无法长久的停留,也就是说对于凝视的回避甚至是抗拒。
三宅唱在考虑人物的视觉呈现时采取了最纯粹的切换,拒绝让人窒息的人物特写,无意识的摄影机被赋予了一种愉悦的视觉调度,保持中近距离的人脸特写则伴随被拆解-扰乱的游荡方向,一正一反地来回徘徊在互动的面孔,却刻意把视线从说话者身上移开,去捕捉客体的表情与反应,抛弃密集的情感反馈。
它告诉我们:静止的拍摄即是“复原”。
我们则跟随它去观看,去聆听,去感受。
视线,我们相信视线。
回到这个三人初次相遇的便利店,视线仿佛消融在雨夜中,如果可以温柔些,就是一种带有情绪的目光。
看着镜头缓慢地朝着他们推去,用未把握住的“质感”,看着视点看着面孔与客体的进入和离开。
稍微缓解了裹挟着焦虑与不安的低迷状态了吗?
——被空置的当代青年群体(消沉/绝望),在辩解中深陷失语的“泥潭”,唯有把那每一次的呼吸与欢笑都变得那么用力,接受某些自然的感官时刻,观众在经历着失而复得的情绪体验的同时,那副疲惫的脸庞不再寄托于或泛滥或悸动的色彩,浮现出原来的模样。
在数不清的时间里,我们的身心又再次点燃了已经冷却的灵魂,炙热的身体又撩起各种激情..在沐浴阳光的清晨打破让人疯狂的幻景,向沉没在萎靡里的青春诉说一声“回见”。
现代人的白天和夜晚可以是两个平行世界。
我们在明亮清醒的白天面对生活的琐碎和无奈;当夜幕降临,黑暗让目之所及变得局限,烦乱的思绪好像也能被暂时抚平。
天亮之前,我们得以躲在城市的角落喘息、重获新生。
日夜交替,我们在重复的日常中穿行探险。
这样的对比在夏天尤为突出。
在这个充满假期、活动丰富的季节,白天的燥热让人更迫不及待地裹上微凉的晚风、沉入夕阳、走进夜色。
夏天的夜晚似乎比平日更难以预测,有着青春随性的浪漫。
《你的鸟儿会唱歌》的舞台就围绕着夏夜展开。
“我会成为一个率直、令人舒适的、空气般的男人。
” 男主这么说着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夏夜的化身。
他对去不去打工满不在乎,对慵懒的着装满不在乎、对睡过头没能赴约满不在乎、对工作时小偷从眼前逃走满不在乎、对半夜把花篮从街上搬到家里满不在乎、对别人不满自己满不在乎的态度也满不在乎…和他截然不同的书店同事森口则总是精心整理发梢、拼命讨好老板、抓住小偷、严肃抨击婚外情、一本正经地道歉。
对比之中,森口道貌岸然的样子有点辛苦,男主则看起来格外洒脱、大度。
自己在认真生活,但别人吊儿郎当也能过得下去甚至得到偏爱,实在是很不公平。
或许出于这种心态,森口常常对男主的穿着和行为指指点点。
他大概是羡慕男主的。
男主也觉得自己真的做到了——“一个率直、令人舒适的、空气般的男人”。
直到佐知子在一个夏夜轻轻碰了他的手臂。
像微风触到窗边的风铃,心情也清脆地晃动着。
男主开始数秒,“第一次这样等待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
奇迹般地说上话,他们约定过会儿在小酒馆见面。
如果出现在意的人事物,现实中的牵绊还能让他继续做一个空气般的男人吗?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没去赴约。
似乎这样一来,他还是那个满不在乎,轻松愉快的他。
佐知子并没有生气。
男主的松弛感正是当时处于一段“麻烦的关系”中的她所向往的。
再次见面后,他们开始了一段轻松自在的关系,室友静雄也加入了他们夏夜的探险。
穿着松垮的拖鞋短裤压马路,听不认识的Rapper唱着人生,在蓝色灯光的livehouse里随意摆动身体。
“恰到好处”的性爱、毫不客气的请客、研究奇怪的乐器发出奇怪的声音、在一把伞下推搡、莫名其妙地大笑、身体不自主地靠在一处、偶尔又像海豹一样叠在一起。
每天都闲逛到快要赶不上末班电车才回家。
幸福像丰满的肥皂泡。
可惜生活不止有夜晚,天终会亮起来;哪怕前一天多么尽兴,今天现实中种种错综复杂依旧会接踵而至。
佐知子率先意识到这一点。
面对自己的感情,她准备和老板提出分手。
听到男主轻松地调侃,她生气地别过头去。
乍一看,男主还是原来那个满不在乎的人。
静雄流露出对佐知子的爱慕,他表示无所谓;佐知子提起和还在和老板来往,他只是笑笑;老板叫他好好对待佐知子,他毫无回应;哪怕收到反复邀请,他也叛逆似的拒绝和静雄佐知子一起去露营,任由两人独处。
和老板分手后的那天,佐知子在咖啡店坐了很久。
给男主发了短信,话说了一半。
此时此刻,想要你的陪伴。
但对生活里的一切都满不在乎的你,其实对我也满不在乎吧。
她没能说出口的这句,可能早就得到了回答。
喜欢上一个人轻松愉快简单的松弛感,却时不时期待他能更在乎一点。
人的个性如此矛盾、喜好也如此矛盾。
这样矛盾的我们,如何才能去爱另一个矛盾的人呢。
佐知子去赴了静雄的邀约。
作为一个同样擅长逃避的青年,静雄比男主先一步成长。
是他倒掉家中的烟灰缸,将捡来花篮里新鲜一些的鲜花插入清水瓶中。
他拜访就业中心,并决定只身前往老家照料母亲。
也是他坐在伤心的佐知子身边温柔地听她唱歌。
常去的衫子小酒馆也有闭店的时候;想要躲去哪里也不一定能找到提供庇护的角落。
男主的情感终于在森口讲佐知子闲话的时候爆发了。
他向森口出拳,拳头也落在自己身上。
表现出满不在乎,大概是害怕认真之后出丑、认真之后受伤。
不在意、不争取似乎就不会失败,但是不在意从来不意味着轻松,在乎的事情还是会在乎。
如同男主不受控制地期待佐知子的回复,在她和静雄出门后睡不着觉、忧心忡忡地不去上班。
很可惜,人如果一直像空气,那他就是空心的。
明知道会被报复也还是要出拳,明知道认真起来生活会变得麻烦,男主还是认真了。
他有了哪怕可能出丑、可能失败、可能受伤,也想去抓住的东西。
临别,佐知子像两人初识时一样捏了他的胳膊肘。
用了点力气,好像在叫醒他、留下最后一点印记。
“1、2、3、4……” 他本能地又开始数数。
但这一次,他不想再做那个只会等待、只能放手的人了。
她终于等到了他的认真。
已经晚了吗?
对于生活可能还不晚。
常常想起剧中最后三个人打飞镖和桌球的场景。
大家笑得很敞亮很大声。
心里却压着一块石头(对现实生活的不安和疑问,还有静雄母亲的病情)。
“要结束了。
要结束了”。
“该回家了。
” “再等一下下。
还不想回家。
”《你的鸟儿会唱歌》的故事从夏夜展开,落脚在了一个白天。
我看到了一场认真与随性、直面与逃避的生活态度的对决。
它是青春的赞歌,也是墓志铭。
我大学的三人小团体,比起这三人,少了些荷尔蒙,多了许多天马行空和胡言乱语;却是在相似的夏风微雨夕阳黑夜中桌球乒乓、嬉笑打闹、彻夜闲聊、打着没意义的赌、开去各种地方的车。
默契地等我下班、等他开完会。
机场送行、半夜炒花生米。
那些不在乎时间的、明媚得不可思议却让人不禁想到结束的日子,随着毕业季如预料般地结束了。
漫无目的的闲逛何尝不是逃避,像影片里的每个人,哪怕想像空气一样纯净自由地活着,最终也会被迷茫无力的洪水冲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好一份有着醒目保质期限的自由自在。
最后,向大家推荐剧中佐知子在ktv唱的オリビアを聴きながら。
祝大家度过一个可爱的夏天。
(2023-07-28给STArt写的影评)
日本自杀的作家有很多,太多了,以至于没有多少人会提到佐藤泰志。
大多数的人,认识他都是从电影开始。
自杀的17年后《佐藤泰志作品集》出版了,函馆市民电影院「CINEMA IRIS」的负责人菅原和博读完之后,对文字中函馆生活产生了某种共鸣,于是便有了将他的作品电影化的念头。
随后10年里,《海炭市叙景》《只在那里发光》《跨越栅栏》直至本作《你的鸟儿会唱歌》都被搬上大荧幕。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化的顺序基本上和佐藤泰志的书出版顺序相反,1982年「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出版,得到了芥川龙之介奖提名,1985年「オーバー・フェンス」,即「跨越栅栏」再次芥川龙之介奖提名,1989年「そこのみにて光輝く」出版,三岛由纪夫奖提名,而「海炭市叙景」则约等于遗作。
这四部电影在情绪上给我带来的感觉都很强烈,但是质感是慢慢变轻的,从《海炭市叙景》那种绝望到死的感觉,《只在那里发光》的游离和消解语言的沉重,再到《跨越栅栏》慢慢有救赎,最后《你的鸟儿会唱歌》里那种青春的忧伤。
在并不知道原作的情况下,这种感觉是令人舒畅的。
但是知道了电影在时间顺序上的倒置之后,仿佛又受到了重击,你基本可以看到一个作家慢慢的变绝望直至死去。
我在网上看到11年高雄电影节对《海炭市续景》的介绍,说什么成为3·11东日本大地震后市民疗伤,重建信心的精神支柱,真的吐血,只要是看过电影,任何正常人都能感受到电影透露出来那种接近死的绝望,也没有人会想过用绝望去疗伤吧。
看过《海炭市续景》之后我便想起胡波的《大象席地而坐》,也不知道胡波是否看过此片,气质非常相符。
佐藤泰志在1976年开始便受自主神经紊乱困扰,1981年曾经想放弃写作从东京回了函馆,在函馆高等职业训练学校建筑科入学,学习工匠。
这件事也被写入了《跨越栅栏》作品中,小田切让饰演的男主便是回到了函馆在职业学校学习木匠,包括他在内的学习班上的所有人,我想多多少少都有作者自身扭曲的映射。
虽然有电影作者论,但纯文学作品的改编,我还是会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原作者身上。
这四部作品由四位不同的导演执导,我们以电影的顺序来说,熊切和嘉,吴美保,山下敦弘,以及三宅唱,电影一定带不同程度的改编,以及带有导演独有的不同性格,但值得一说的是,四部中我最喜欢的两部可能就是《海炭市续景》以及此作《你的鸟儿会唱歌》。
虽然我没有看过原著,但是我感觉熊切和嘉可能是最契合原著风格的作品,当然这也可能和电影的筹划和制作相关,之后再谈。
三宅唱是把作者的故事搬到了现代,有一种流动的青春印记,但也可以感受到村上春树作品《挪威的森林》或是《寻羊冒险记》里那种感觉。
巧的是,这两位导演都是北海道出身,而我一直对日本的“出身文化”抱有一定的兴趣,日本相比中国来说很小,地域之间也更为接近,但是他们似乎对出身地带来的那种印记非常重视,几乎所有日本人都会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加上出身。
虽然我的直觉不一定准确,但是四部中的这两部所关切的命题,与北方给我这位来自异域的人的感受所相同。
当然吴美保和山下敦弘的影像也各有特色。
更巧的是,前三部的导演,即熊切和嘉,吴美保和山下敦弘都毕业自大阪艺术大学映像学科。
而文字的作者佐藤泰志和促成这系列电影的菅原和博则都毕业自函馆西高,并且是同期生。
在查阅资料时看到对菅原和博的采访,再讲讲菅原和博和「函馆三部曲」的故事,现在是「函馆四部曲」。
他在08年有把《海炭市叙景》电影化的想法后,通过在函馆举办读书会,音乐会筹集到了一千多万日元。
电影也真正做成了一部函馆人的电影,电影里的许多角色都是函馆市民素人出演。
所以《你的鸟儿会唱歌》另外叫做《函馆夜空更深蓝》也并没有问题。
函馆系列电影甚至为函馆带来了观光效益,而佐藤的作品也成为了函馆文化馆常展作品。
菅原和博这个老头也是非常迷人,他原本是一个著名咖啡店的老板,开「CINEMA IRIS」的契机是市内经济不景气电影院接连倒闭,他反倒是逆市而行,后来又从一个电影院老板成了电影制作人,《海炭市续景》被评为当年旬报第九,《只在那里发光》甚至被评为旬报第一,并代表日本追逐奥斯卡。
「函馆三部曲」的成功也催生了第四部即《你的鸟儿会唱歌》,同时他也在考虑为其他艺术家制作电影。
回到作家和电影,川本三郎评价佐藤泰志「反叛时代的热烈气氛催生了佐藤泰志明快的文体,让人深刻体会在社会阶级受压迫的生命情境」,福间健二评价「佐藤泰志一生用文学抚慰受伤和落败的底层人民,这些不安恐惧的故事,无奈地体现了当前世界的荒谬无理」,我没有看过原著所以也无法评价,但是作为电影四部曲而言,我认为电影中倒也没什么「阶级压迫」和「荒谬无理」,以我对四部电影的了解「用受伤和落败落败的故事,来审视私人的生命情境」可能更为准确。
前面的「函馆三部曲」讲述的都是或多或少孤独的绝望的,行尸走肉的,甚至变态的生活故事,但按电影的制作顺序,在最后的跨越栅栏中还是有了希望。
我想这也是三宅唱的作品少了一点阴暗面,得以那么单纯的,青春的原因。
佐藤泰志的文学并没有在国内出版,在台湾有一些译本,有机会是定要拿来读一读的。
海炭市叙景 (2010)8.02010 / 日本 / 剧情 / 熊切和嘉 / 谷村美月 竹原皮斯托
只在那里发光 (2014)7.32014 / 日本 / 剧情 / 吴美保 / 绫野刚 池胁千鹤
跨越栅栏 (2016)6.82016 / 日本 / 剧情 爱情 / 山下敦弘 / 小田切让 苍井优
没有比日本导演更不屑于在电影中置入一种风格。
即便电影最终呈现出某种风格,那也在导演的控制之外。
换句话说,日本导演创作的出发点并非风格,而是生活,并非形式,而是内容。
这在某种程度上背反了现代电影所标举的“作者”,即让电影成为导演个人作品,如同作家用笔写下那般。
这导致日本电影的特异性,它与世界电影发展的脱节,它自我酝酿完善成果。
自一开始,日本电影就走在独特的路途上。
即便不断接收世界电影潮流与创新的影响,日本电影都能在浸染和吸纳后变为自己的东西。
不只是电影,这种情形发生日本文化的方方面面。
日本电影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自始至终关注着最为平凡的日常生活,将日常生活谱写成诗。
对创作者来说,重要的不是他们在现实中观察到、记录下或体验到的情感真实,而是生活本身。
这就导致,创作者必须在作品中消隐个人意识,让日常生活自发地在摄影机前呈现出来。
这种“消隐”不是来自导演自我意志的强力,强迫意识脱离于影像之外;相反,“消隐”来自于“无”。
于是一种无“风格”的风格诞生了。
此处我所说的“风格”,并非影像的呈现带给观众的独特触感,而是导演在电影中置入的个体意识。
一种最为纯正的日本电影,来自影像中导演意识的“无”。
而达致的“无”,最终返还整个世界。
我们无法把握世间的一切,如伯格森所言,作为物质的大脑如何构想身为其中一小部分的更大世界。
只有消泯于“无”,整个世界才能为我们假性占有。
这就是小静安二郎的电影,摄影机的意识并非为导演的个人意识或某位假想的人物意识所占据,它是一种彻底的“无”,一种挣脱人的意志占有的物的意识,或者一道风景投射的空灵目光。
摄影机意识的消隐,同样表现在一开始便放弃对意识的建构。
“无“并非通过超脱的体验完成,而是在创作之始,便没有它的身影。
这可以被认为是成濑巳喜男的电影,摄影机让位于内容。
因此,摄影机意识的消隐在两条路径上运作:创作者达致的意识空无,或作品达致的空无。
河濑直美和黑泽清在某种程度上发展了前者,物或风景的意识如同人那般具有幽暗神秘的野性。
而是枝裕和继承成濑巳喜男的世俗剧创作。
是枝的电影更像电视化的电影,原因正在于此。
电影与电视的区别,或许可以用导演个人意识是否介入影像来区分,风格源自于形式还是内容。
让电影成为日常生活显影的底片,而非导演个人意志的模版,这是大多数日本电影共有的特征。
这既让日本电影在国际影坛获得特殊的赞誉,同时也将自己游离于世界电影发展的脉络外。
电影的发展历史已经由“现代性“的发现所改变:这便是“作者电影”的提出。
因此,世界电影共和国在“新浪潮”后,以导演的个人风格来论英雄,表现在导演在影像中置入的不同意识状态。
日本电影并非始终自如的发展,它也接受过“现代性”的影响。
只不过主流电影仍然独特,具有日本文化特征。
少部分导演从异域文化中获得滋养,比如诹访敦彦,深具法国电影的风格。
90年代崛起的日本导演多少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他们在一种全球化的影像浪潮中创作。
因此,他们的电影在继承日本电影自身发展脉络特点的情况下,不可能没有世界电影发展的影子。
北野武、河濑直美、诹访敦彦、黑泽清等,无不如此。
这些导演开始在自己的作品中介入强烈的个人意识,将电影变为个人表达。
甚至于是枝裕和也不能避免,比如侯孝贤对他的影响。
如果说,当下的日本电影正在发生一场潜在的运动,那么这次运动不是来自于90年代电影人留下的遗产,而是回归日本电影的黄金时代。
它是新一代电影人对前一代电影人的强力回拨。
复古即反叛。
回返生活的现场,还是构建个人的意识;回到内容,还是继续形式的创造?
新一代的日本电影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种反“作者”的作者性,一种无“风格”的风格由此诞生。
这便是滨口龙介和三宅唱等新锐电影人带来的变革。
《欢乐时光》和《你的鸟儿会唱歌》对日常生活的细腻呈现,在影像层面消隐创作者的意识。
创作者好像消失不见,但又无处不在。
摄影机失去了它表达导演个人意志的效用,但又没有沦为纯粹的记录工具。
其结果是它在,又不在。
这是让无聊变得有聊,让影像变得迷人的手法,于是我们看到了 “日常生活的颂歌”。
好似来自于“无”,又回归于“无”。
它的存在,只为给予观众一次性的绵延体验。
它构想与现实平行的新世界,如同清醒的梦。
如果说“日本电影的第三个黄金时代”正在到来,那便是此。
《夜以继日》:反“作者”的作者性
很适合作为夏天的结尾。
作为函馆爱丽丝市民映画馆开馆20周年的纪念作品,笔者很有幸在这家只有一个影厅、手打盖章票的小影院里,度过地震前的一个温馨雨夜。
函馆出身的作家佐藤 泰志(さとう やすし)的早期代表作,新人导演三宅唱执导筒,全片在函馆取景,看完出来走在雨后的电车轨道旁,有种分不清自己身在荧幕中错觉。
演员组合不能再棒。
柄本大公子的演技自不必说,一举一动都活脱一个浪荡子。
染谷在《妖猫传》之后好像工作没有以前接的勤了(可能跟柄本一样忙着照顾家庭),这次的表演丝毫也不落下风。
从去年摘得旬报十佳桂冠的《夜空蓝》认识的石桥静河真的是岁月静好四个字最好的诠释。
三人组之间那股若即若离的关系,一如函馆润湿的空气一般,摸不见形状却仿佛可以用意念捉住捧在手里。
“我”直到最后才知道,喜欢左知子的这120秒里她却都在看着另一个人,直到不再看得见“我”的身影,直到“我”永远失去你。
而静雄只是躲在角落里,独自守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未来看不到边,只有码头的夜灯照亮不再稚嫩的面庞。
全国艺联放映。没想到第一次看三宅唱的电影就是在电影院,但他这个片子有些拉跨。三人行的故事光靠音乐和声音是不够的,都市男女的关系也没显示出“舒适感”,蓝色用的还不错。
虚无主义,终究还是落入了麻烦的关系里。
终于想起来了,年轻时候的夏天晚上是属于喝酒撸串唱K,不需要睡眠的
真.函馆祖与占。青春美好而又无聊,青春里的时间流经得特别缓慢,于是才能漫无目的、漫不经心地游荡在城市的夜晚与凌晨,游荡在两个男孩之间。最伤心的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人啊,好美。这样的两个男生,没有办法不同时爱上。因为爱,从来没有办法做选择题。
染谷将太 让我来绑绑你 你去替我杀人
真是令人失望
其实纯度的提炼在某一刻有过崩溃;待细写长评
原作小说的结尾才能最大彰显标题的力度,但电影的改编也可作为新的故事的开始,因为他们还在继续生活着。
厉害,各种意义上的审美领先,不是阿涅斯所言戈达尔的那种“新电影”但的确配得上时代。静雄妈妈走的时候下楼梯的声音甚至有音乐性。跟《祖与占》等传统三人行电影不同的是拍出了含蓄的东方意味,男主与静雄并没有什么直接冲突,最具对抗性的地方反而是片名(出自John对Paul的嘲讽歌名)。
啊这不是那个长得丑又诡异的男演员吗,染谷将太。普通人爱情,低颜值男主团,主要吸引哪些文青呢…不同于其他两男一女的地方是:两丑男一女。它现代音乐很好听
糜烂的情感
观感十分舒服。虽然拍摄并没有多高级但是剧本非常好,演员表演都很细腻,情绪的传达也很到位。它说的是一种生活状态,一段感情共鸣,是每个你想放手却又想挽留的瞬间,每个你心潮澎湃却说不出爱的日夜。
不能忍受电影五十分钟左右那段很长时间的舞厅音乐。*他妈的真难听!!!
三宅唱电影展@窗外年华版权,中英双字。导演对于大幅度改动小说还是很坦诚的,简单说就是不想展示那些部分。纯粹一些将其看待类似边缘人的青春,彷徨,生活的划动与点滴留痕,还有美好的友情爱情甚至童话。很喜欢片子呈现的虚虚实实的似是而非,让你去想,任你去猜。但要是很多人就此挤破头,又或高价求购看这样一个片子未免太不讨巧了。
90/100,啊好喜欢这样的三人行小品!肆意的运镜与越轴是自由的气息,冰块声,咀嚼声,呼吸声等则是欲望的外化。燥热的夏日就流淌于年轻人的暧昧与疏离之间。抛开俗世的枷锁生活在自建的乌托邦里,迷人的轻盈感氤氲于影像。但母亲的闯入击溃了空间,世俗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幽暗之感渐渐逝去,在蒙太奇中年轻人彼此告别。于是神撒下了光,万物死去,万物复苏。
像事先备好歌词的freestyle,看上去随兴但其实是故作姿态,且为了臆想的“自由”拼命把刻意的痕迹藏好。所谓“日本人才能拍出的电影”在我这不成立,“舒服”“合拍”是简单也是无聊(好看的电影往往“不合拍”嘛),“低欲望”体现到电影中反而是集体创作者的软弱和无能,回看滨口龙介的创作方向会觉得他真是优于同辈导演太多
试图寻找披头士元素未果 除了片名之外仅有一处英译台词live and let live对应泡泡的solo单曲的歌词哦;前半以为会走向用夜店蹦迪拍情绪的烂俗路线 后来的发展反倒令我蛮欣喜的 在我看来 影片捕捉的情绪是一种告别庇护之后仍然眷恋任性的感觉 人物摆动在再任性犯一次“错”与接受一种所谓成熟的准则之间 柄本佑这个人物的成长颇耐人寻味 最后他跳出了之前虚假/自设的一种两难抉择(幼稚/任性/被动的等or用类似店长的方式告别)采用一种真正体认到的成熟与责任向女主发出了邀请 ps.全程代入张每羊、丁俊晖、张钧甯的三人行....太像了吧 尤其是染谷将太打台球那场戏......
同样是表现年轻人的虚无和混日子,自我感觉却比《燃烧》来得更高级!没有燃烧那么用力过猛。很日常却也有很多留白,比如他们去露营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女主和店长分手的那个晚上到底说了什么,静雄的妈妈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最后女主选择和谁在一起了?想要成为像空气一样纯粹,令人舒适又潇洒的男人,可是最后还是被爱羁绊了……三人一起去酒吧跳舞喝酒打台球逛超市唱K都是最美好的时光。石桥静河实在适合演这类角色,94年生的实力派啊!去年《夜空总有密度最大的蓝色》里的她也是留下深刻印象。
男演员很丑。《漫长的告别》有点本片这为赋新词强说愁、每一场戏都性冷淡(没有任何观看欲)、一边造型邋遢一边镜头小资的味儿。
意识到轻盈、自由状态的表面性和短暂性之后,这一切迅速滑向悲伤。有意思的是在夜以继日流动的消耗与挥霍中,早已派定的命运的陷阱正等待着精准俘获“我”与静雄,强装的乐观须面临考验,同样矫饰的漫不经心也必须突破自身安稳的界限,这个时候我们发现反而是被裹挟在中心、似乎时时困扰、挣扎于关系的不确定性的佐知子,并联系起她的每一次细小而显著的行动,明了其最终占据决定权的地位。当然爱情不以得失定胜负,但这样的结局确证了其主体价值,不是两个丧茫的青年为一束光点亮,而是光以其先声夺人的疾速闯入幽蓝夜色。她会说,爱情这种事想不明白的,去试着体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