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林权泽 主演:曹承佑,李振宪,朴吉秀 等此番旷达的秋瑟之景,曾无数次出现于林权泽的心念之中,《醉画仙》中的野合,《千年鹤》中的绝唱,《悲歌一曲》中的恸哭,都被打点上悲悯的底色。
若说林权泽是韩国电影界的古典大师,倒不如称其为“东方古典美学的导盲者”。
——陆支羽深谙朝韩古典文化的林权泽,一度融民间古乐入得自己的作品,营造出一种古韵悠远、情意放达之效,如《醉画仙》中的天高地远,《千年鹤》中的仙风道骨,都影射着一个时代或而宏大或而微渺的伟力,契若“独怆然而涕下”的悲涩之情。
而这番耐人寻味的古典情怀,亦同样深植于其颇负盛名的经典力作《春香传》中;回溯那时而热忱时而冷仄的“盘索里”唱腔,自始自终都昭显着一股力透纸背的魄力,缘合故事发展的棱角,一簇簇涌过影像的光幕,一如春香的青丝华年,振颤于生命的光亮之境。
“为一个妓女作传”,这套易成经典的想法缘来已久,前有费里尼的《卡比利亚之夜》,后有Elia Kazan的《欲望号街车》,皆而都源自于崇尚艺术自由的西方国度。
而作为东方电影“后起之秀”的韩国,其内敛含蓄的民族根基,则注定了其一而再的避讳之实,想想阮玲玉饰演的《神女》便可知八九,隐而不露,忍而不惊,极尽沉默之能事。
这般念想过后,再来回溯林权泽的《春香传》,则不由地萌生出一番敬意,其间如此大胆地于东方的“内隐”中杂糅进西方的“外化”,就像一道道顺流与逆流的交汇,兀自激发出一股刚柔并济的力量。
影片以一种名为“盘索里”的民间说唱曲艺贯穿始终,以此作为故事的艺术解说;而韩国第5代清唱传人赵尚贤亦借此一展声喉,缘着故事的轻重缓急,抑扬顿挫于其间,声情并茂,兜转自如。
在我以为,这番“以曲艺架构故事”的形式恰与黄蜀芹的《人·鬼·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人生”与“戏台”合而为一,引申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悠远况味;而作为故事第三方的“盘索里”说唱则成了一帖叙事的良药,缔造出更为执烈而悲怆的艺术情怀。
林权泽的“外化”不仅体现于全片的整体架置,还彰显于一些“目送秋波”般的细节之中。
如李梦龙第一次得见荡秋千的春香时,不由慨叹了一番“良辰美景”,乐言“大雁随鱼飞,蝴蝶随花舞,小蟹随贝居”,而此时的春香就像一团火红的蝴蝶,融亮着李梦龙的眼睛。
又如李梦龙与春香在房里交媾的那个长镜头,框着两个人的身影在地板与屏风间一格格流淌,那半隐半露的情欲,若一簇无法浇熄的烈焰,逡巡于床褥之间,发出清晰的瑟响。
这一段的“外化”除却长镜的张力之外,还着力体现于“盘索里”唱词中,“你想吃什么”的反复咏唱,及至“圆锥物”的生殖器象征,都不再沦为落俗的粗口,唯见艺术的热度被两具缠绵的躯体点染得尽善尽美。
《春香传》作为朝韩古典文化的经典文本,固有其传奇之处,但亦有其局限所在;就像诸多东方爱情故事所传颂的“大团圆”结局一样,《春香传》中的爱情亦至终落入平俗的“化险为夷”,并未酿成更具悲剧意识的“千古之恨”。
在我以为,这或而并非林权泽导演的本意,想见其在《种女》及《醉画仙》中惯常性的“悲”,或而纤弱如泣,或而宏大若风,但且都是“悲”;而《春香传》尽管一度执守着“悲”的走向,却遗憾未能递达到最末一刻。
在临近结尾处,所有的“悲怆”崩然断裂了,影像的张力亦被瞬间抽离,丧失了艺术电影该有的锐气。
想必导演的用意是执妄着以最本真的姿态还原好一个民间传说,并契合于百姓的夙愿;由是,一段源自传说的东方姻缘被人为地美化成了一曲完满的诗篇,“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老誓言,亦终于再度得以印证。
所幸的是,林权泽镜头下的“主旋律”结尾,同样浸染着其独具一格的悲悯气息。
虽而影片的“大团圆”结局多少消磨了一些故事的棱角,但影片中段部分的“悲情”确而是夯实有力的,如“春香被打”的段落,用长时间的远景表现出一种不忍卒看的悲叹;以及“被打”影片在色彩运用上同样别具匠心,充分秉承了韩服的优势;而那些凸显于青砖灰瓦上的一点亮色,则兀自勾勒出一个时代如此灼烈的孤独与寂寥。
大篇幅的“天空”意象亦是一度出落于林权泽影像中的关键表达,其往往将悠远的苍穹之景与萋萋的荒草并置于同一画面中,影现出一种冷寂、萧瑟却别具古韵的自然之美。
此番旷达的秋瑟之景,曾无数次出现于林权泽的心念之中,《醉画仙》中的野合,《千年鹤》中的绝唱,《悲歌一曲》中的恸哭,都被打点上悲悯的底色。
若说林权泽是韩国电影界的古典大师,倒不如称其为“东方古典美学的导盲者”。
末以李梦龙衣锦还乡时的赋诗作结,以完满一段金玉良缘之事。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
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
”
棒子偷中国的东西不改名就算了,挑的啥俊男美女啊整容的女人遍地是,不能挑个漂亮点的么?
韩国版大鼓评书的玉堂春。
且不说那个大鼓让猫耳膜发震,不说那个评书让猫后背发冷,那个英俊少年和绝世美女真是让猫倒胃口~~~ 正直的青年啊,差点强X他看上的美女,贞节的美女啊,猫真不好意思评价了~~~~~~~~~
林权泽的《悲歌一曲》应是更胜一筹,至于《春香传》,与其说是喜欢这故事,不如说是喜欢歌声。
一个韩国网友告诉我,这种韩国传统说唱形式叫pansori,不知何时有机会可以学一学。
如此经典到俗的剧情,却被演绎得如此到位,跟导演林权泽的功力不无关系。
林权泽是韩国电影的教父,他的电影有一种浓浓的古典韵味,画面精美大气,节奏缓慢悠长,意境古朴苍远。
《春香传》开头就有长达6分钟的清唱剧,起初让我略觉繁琐,随着剧情的展开,背景清唱的抑扬顿挫,渐渐成了点睛之笔,让人听了欲罢不能。
少了这清唱,就少了不少神韵。
让人印象最深的第一个场景,李梦龙在广寒楼上意气风发,远远看着几个女子,婷婷袅袅地从桥上走过,然后看到丛林中春香越荡越高的秋千,暗生欢喜。
雁随海、蟹随穴、蝶随花。
当李梦龙使人求爱,春香嫣然转身,留下这九个字,李梦龙就懂了,良缘就此开始。
另外一个场景,李梦龙伪装乞丐返乡后去狱中看春香。
在夜行的路上,三人急急匆匆,月黑风高,夜雨袭人,伴随着悲怆的清唱背景,直摄心魄。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
当李梦龙在恶官寿宴上,傲然写下这么一句诗,尚有良知的官员客人也懂了,纷纷离席。
春香的故事,是一直是当地的经典,韩国第一部电影就是拍的这个,之后被反复演绎十几次,而这个版本,胜在充盈在整部影片之中的东方古典美学。
世界人民震惊了,中国人民震惊了。
不知为何,看着画面,总让我想到了泱泱唐朝的浓墨淡彩,无论是画面上的服装,李公子挥扇翩翩,还是春香荡秋千的蹁躚起伏,都让我意淫一下老祖宗们的风姿。
终于可以理解为何许多中老年妇女如此偏爱韩剧,他们骨子里还是咱老祖宗的那点东西,却还要咱去他那感受一下,悲也夫!
剧情基本上是中国明清传奇的综合体,少男少女私订终生(李父并不知此事),公子与妓女的爱情生活,妓女的坚贞不渝,公子高中状元,惩恶扬善的主旨,反抗封建的深刻意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传说,所有的一切因素都可以在中国更早的唐传奇中发现。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
”此《春香传》中李梦龙所写七言诗,此诗尚可。
很巧,近日老师留下作业让我们翻译韩国诗,与其说是把繁体翻成简体,不如说是改正错别字。
韩诗中别字连篇,水准不高,而又喜自夸,多有“此句臻于绝境“及“此句直可比东坡“之语,盖小民族也,夜郎之属。
全剧甚为冗长,清唱粗哑之声不绝于耳,胜鬼哭狼嚎,不得不叹。
但不得不提,还是可以看到导演的一片苦心,剧中有对于韩国民俗展现的明显欲望,这倒是很值得敬佩的。
我最近看《秘密森林》中了曹承佑的毒,倒回去看了他很多以前的作品,包括《春香传》。
本来是想把几部作品放一起写的,但是豆瓣日记的功能太差了,传图传几百年都传不上去。
草稿存了再打开发现丢了字,甚至一度回车空行都迟钝,删除键都失灵,简直无语。
只好把几个影评分开发了。
(以下严重剧透)林权泽导演2000年版本的《春香传》, 获得第53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提名。
这是曹叔叔的第一部电影作品,拍摄时才19岁,嫩得出水啊。
曹承佑饰演李梦龙经典题材之所以把导演和年份点出来是因为实在有太多个版本的《春香传》,作为韩国古典名著,在韩国电影史上翻拍了不下17次,每一次韩国电影的技术变革都会看到《春香传》粉墨登场。
《韩国电影史》一书中就说道:韩国第一部有声片、第一部彩色宽银幕电影、第一部70毫米电影都是《春香传》,虽然韩国社会处在现代化进程中,但是生活方式和结构中还留有旧时代的情感,这一不均衡性也解释了每一时期的新技术形式和古典作品《春香传》相结合的历史现象。
而且不仅仅是韩国有拍《春香传》,朝鲜和中国也是有拍过这个题材。
1980年朝鲜艺术电影制片厂拍了一版,我在youtube上搜到看了一点点,上面写着80年代经典译制片,可能当年国内有引进放映过,在中国老一辈人那里还是有知名度的。
在中国,《春香传》虽然没有拍成电影过,但是以潮剧、越剧、黄梅戏形式出现,具体有没有改成中国背景我就不知道了,没有去细看。
这个故事在中国接受度也很高是完全合理的。
因为《春香传》完全就是韩国版《西厢记》的感觉。
故事讲述了朝鲜淑宗时代,前院副使公子李梦龙在端午节偶遇了退妓之女成春香,对她一见钟情,后在他的追求之下两人私定终身。
李梦龙在春香的裙子上写了“日月同心”的誓言之后因为父亲升迁至大内而迁往首都汉城。
李梦龙走后春香因为拒绝成为继任的南原使道的侧室而被打入监牢,处死之际被考取了功名的李梦龙赶来及时救下,两人终成眷属。
与《西厢记》一样主旨都是冲破“门当户对”的封建礼教观念的美好爱情,并且都少量“鱼水之欢”的情节(展现爱情的可贵同时也让后世创作者好借题发挥),结局都是符合人民大众审美和愿望的大团圆美满婚姻,连故事结构、矛盾冲突都大同小异。
导演说完牛逼哄哄的题材再来说牛逼哄哄的导演林权泽。
林权泽是韩国电影史上划时代的电影巨匠,从1962年到2014年超过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拍摄超过了100部电影,可以说是韩国电影活化石了。
但是我一直提不起兴趣来看,可能因为他的电影总给我传统古板的印象(事实证明并不古板)。
他拍摄的电影类型非常多,喜剧、战争、青春、功夫等等,代表作应该是2002年的《醉画仙》。
友邻格洛米说此片:“ 感觉拍出了文人气,小舟从此逝,江海渡余生 。
”应该是很不错的。
曹叔一出道就是这么大名鼎鼎的电影题材和导演,真的是很幸运啊。
但是他也没有辜负幸运女神的垂青,确实将《春香传》中的李梦龙演得非常好。
潘索里林权泽这版《春香传》最大的亮点就是潘索里了。
它采用了戏中戏的结构,开篇是几个韩国年轻人走进剧场听一个潘索里艺人讲《春香传》,随着艺人生动的讲述,再开始进入淑宗时代春香的故事。
潘索里是朝鲜传统的叙事性说唱艺术,发源于朝鲜半岛西南部的全州,大概在17世纪末肃宗王朝时期在百姓间广为流传。
而潘索里版本的《春香传》经过口耳相传已经衍生出很多不同版本,在不断的调整之后日臻完善。
作为庶民文化的一种,有它的一种非常原始、非常朴素、甚至非常泼辣的特点。
在这版电影里潘索里作为叙事的一部分(剧场场景)来回穿插在春香的故事中,让观众时不时跳出故事,来纯粹欣赏潘索里的艺术魅力。
同时唱辞几乎贯穿全剧,既起到旁白作用也起到配乐作品。
很多时候故事没有任何对白,由潘索里解释剧情或者说出剧中人物没有说出的话。
同时潘索里的节奏与画面中人物的运动相结合,形成非常独特的效果。
还有剧中李梦龙与春香同房的几段戏配上了潘索里具有庶民特色的隐晦又有趣的唱词别具韵味。
情色
《蕙园传神帖》之《端午风情》画家:申润福除了潘索里,此片另外一个特色就是情色的部分了。
李梦龙和春香初遇的场景是在端午节的郊外,当时春香撩起一袭红裙在荡秋千,发出清脆的笑声,倩影在树影中若隐若现,李梦龙在不远处的凉亭内看到她便一见钟情。
他派遣自己的仆人前去邀请春香一聚,仆人一路小跑过去,带着几分粗俗的语气略微调戏了春香一下,春香当然是断然拒绝了。
这是李梦龙和春香最初相遇的场景,当初看就觉得略带色情意味。
然后非常巧合的是我最近在看高畑勋的书《一幅画开启的世界》。
其中第十三章是讲朝鲜画家申瑞福的《蕙园传神帖》之《端午风情》。
(见上图)果然高导演对此画的解释和解读证明我理解《春香传》的初遇场景是没错的。
我们看到此画中也有一个着红裙的妙龄女子正准备攀上秋千,左上角草丛里有两个公子哥在偷窥,左下角几个女子肆无忌惮地半裸着在河边洗澡嬉戏,右下角一个头顶着便当包袱的妇女也露出了一只乳房。
高在书中说:“秋千原本并不是公园里给儿童玩耍的玩具,而是专供妙龄女子嬉戏之用。
其中自然会具有色情色彩,而后不知何时,便演变成了一种游戏。
而且它的作用并不单单是挑逗男人,撩拨得他们春心荡漾,对于荡秋千的女性来说,也有一种解放心灵的力量。
”在另外一段中,高说道:“《蕙园传神帖》当中刻画的人物并不限于两班翰林及良民阶层,作为画面主体的,反而是被社会排挤在外的最底层的妓女、巫女、侍女、仆役等,即所谓的贱民。
”可以说《春香传》的初遇场景复刻了这一幅画的内容,第一个描绘贱民的申瑞福具有无比的开创性。
那么讲述两班翰林李梦龙与妓女之女春香的爱情故事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了。
李梦龙和春香同房的两段拍得极美又有东方神韵,初夜他们在春香所居住的传统韩屋。
这种韩屋中有暖炕,暖炕通过生火并加热房间地板的石头后达到升温的效果,使地板与屋内空气都变温暖,可以起到在漫长冬季御寒取暖的效果。
因此梦龙和春香席地而坐、就地而眠。
在一个有趣的长镜头中,两人不断在两间房的地板上来回追逐嬉闹。
柱子、椽子、门窗、地板在构图上都起到了作用。
躲在屏风后的春香被梦龙拉住了一只脚,露出的脚踝极具挑逗意味。
然后两人穿过屏风,在屏风一角露出一小部分身体,色而不淫。
林权泽电影的魅力来自于他对韩国民族传统文化的深厚感情和热爱。
这一点其实让我想到李翰祥。
李翰祥的风月片中同样有着深厚的中华传统文化的底子,从他的片子中也能看出来对旧时风物细致的描绘,各种道具精细安排,从亭台楼阁到扇子茶碗。
总的来说,谢谢导演挖掘了曹承佑,在影像中留住了他青春美好的肉体!
太久没有写评论了,以前没有这么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挺好用的。
刚刚点了一下预览结果丢到了一大段文字,潦草补写了最后一段,生无可恋。。。
豆瓣,你还可以再烂一点吗。。。
《春香传》之所以要看这部电影,是因为2008年第3期的《收获》的长篇就是金仁顺的《春香》。
《春香》以《春香传》为原型,重新翻写了故事。
既然《春香传》的故事在朝鲜的地位相当于《红楼梦》之于中国,那我想《春香》的存在也就相当于那些《夜读红楼》、《红楼梦魇》之类的,往往都是把老故事重新说给别人听会让那个老故事获得崭新的光彩。
抛开《豪杰春香》不算(我是一个对韩剧有着异常坚毅的免疫力的人),我觉得其实我看到的小说《春香》要比我看到的这部曾经在戛纳放映过的韩国音乐剧《春香传》要香艳很多。
我知道我的口味有些艳俗,不过,但是,可是,难道,难道《春香传》的春香不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吗?
李梦龙不是一个粉雕玉琢的贵族翩翩公子吗?
所以,鉴于演员的原因,我对于电影不抱有任何好感,虽然该片号称是历史上最宏伟的韩国电影。
春香的故事,起源于十四世纪的朝鲜。
十四世纪是什么概念呢,十四世纪中,1392年,李成桂建立李氏朝鲜,建都汉阳,直至20世纪;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1333年,后醍醐天皇乘镰仓幕府视力衰微之机,联合不满幕府的武士贵族一举推翻了镰仓幕府。
在此期间,足利尊氏实力最强,于1336年攻入京都,以其强大兵力夺取政权,自任证夷大将军,在京都室町建立幕府。
1392年,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时,结束了南北朝对峙的局面,经济文化一度繁荣,从而形成几十年的稳定局面,史称“室町幕府”;十四世纪还是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主要时期。
正是这样的十四世纪,有了春香。
其实故事情节很简单,无非就是退妓之女春香偶遇官宦子弟李梦龙,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结为连理互许诺言有了肌肤之亲,而李梦龙要随父升迁至汉阳,两人被迫分离;春香因不从于本地官员卞学道而被毒打入狱,李梦龙赶考成功作为状元被封高官,回南原府解救春香,终于大团圆。
这样的故事,在中国古代的志异中真是太多了,委实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演员刚才已经说过了,更是谈不上吸引人;而导演却还偏偏喜欢让两个完全没有身材的人来全裸,实在是大跌眼镜。
或许朝鲜文化韩国文化里认为裸体对于促进人物的感情发展和表达感情具有十分重要而无法取代的意义,所以为了说明春香与李公子之间的鱼水之欢而不得不采用全裸镜头。
另外,电影的台词中处处都有着中国古代文化的痕迹,有中国古代的名人,有中国古代的成语,有中国古代的小故事,有中国古代的诗歌,当然少不了随处可见的中国的汉字和四书五经。
由此从中也可以一瞥故事的背景。
但由此我也对韩语的起源发生了兴趣。
这部电影最大的特色大概就是它所采用的韩国清唱剧的模式。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韩国的清唱剧,感觉……没什么特殊感觉。
因为不是我们自己的文化传统,又被现代艺术和先进的科技手段所掩盖了光芒。
事实上,我在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在疑惑,我是在看一部韩国电影呢,还是在看一部日本历史剧。
但是,这种传扬本民族传统文化的手段,个人觉得还是很可取的。
中国大可以多拍摄一些戏曲电影,只在开头、中场休息以及结尾的时候秀几段唱腔足矣。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这么有耐心的看完这部片子的,<<春香传>>在韩国一向很有口碑,大段大段如鬼魅般的韩国传统唱腔真的是需要极大耐心听下去和看下去的,但试想如果中国拍了一部整篇都在唱戏剧的电影,讲一个十分老套的故事,能有这么好的口碑嘛.韩国人的传统保护意识的确比中国人强,从他们申请了端午节为世界文化遗产就可以看出.情节只有很简单的一个故事,配上画面的唯美,人物塑造的干净,一部充满了浓郁韩国传统风情的好影片就这样诞生了.
上了车,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车没多久就晃啊晃啊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车依旧在晃啊晃啊地往前走,这种义无反顾的目的性给毫无意义的速度本身带来了一种轰鸣作响的尊严感。
身边的位置上不知在哪一站起,坐了个陌生男人,他的右膝盖若有若无地挨在我的左膝盖旁。
这是一个年轻年纪很轻的男人,头发油黑旺盛,发尾和鬓角都值得更仔细地修剪,穿的格子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颜色和款式虽普通却不劣质,整体营造出一种温厚善良的印象,仿佛一年四季手心温度都是暖暖却不潮湿的恒定剂量。
年轻男人面皮白净,长了一副很讨喜的脸孔,眉眼无一特别出众,却会让长辈们看了觉得后生可造,同龄人看了觉得亲切信任。
我更年轻些的时候,也是最喜欢这种长相,现在想来,只觉得当年白素贞喜欢上许仙,只能说明一千年的道行还是太浅。
如果拿乐器来比喻的话,这种相貌算得上是乐器里的铜锣,若论婉转变化,低沉高亢,应该无一能排在前列,却胜在生得浑圆厚重,黄铜色熠熠发亮,最重要的是,每每被包了红布的鼓槌重重敲在心上,都能发出常识以内洪亮以上的声响。
“铛——”,并不连续却有延续的表现,静有沉默似金,动有回味悠长,相较之下,其他的乐器无非落个或张扬放肆,或曲高和寡的名声。
我也是近两年才对这种许大官人式的长相渐渐心意转凉,警觉和疑心一份份多起来。
铜锣实在是一种质地太过均匀安全的存在,无弦无孔,既听不见弦外之音,又没有七窍心肠,相伴久了会觉得看似跌打不破,实则麻木冷漠,让人难免怀疑在内心深处一无所有,只是一声声“铛-铛-铛-”。
自然,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罢了,更有可能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心肠。
迄今为止交往的对象中,没有任何一个是铜锣款的。
年少时候的荡漾也只是止于荡漾,后来也不知道是自惭形秽觉得无福消受,还是天性悲观害怕所得非所望,一直以来都这么叶公好龙地过着,常常安慰自己说,反正日子还长。
跟男人隔着一条走廊的位置,坐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娘。
其实在我从窗边醒来的一瞬间,最开始并没有特别在意身边的男人,倒是刻意多看了两眼这位姑娘。
姑娘穿了一件樱粉色的长纱裙,纱裙里面透出湖蓝色的里衬来,里衬上斑驳地印着一束束石楠花,颜色与质料都已不太寻常,却穿得没有一丝与年龄或者环境突兀的感觉。
更抢眼的是,姑娘在乌黑的头发外面,密密地围了一条米白色的蕾丝头巾,仿佛是异族的模样。
她的发梢些许地露在外面,白头巾衬得连衣裙的粉色更是若有若无。
姑娘的脸孔倒是没被遮上,眼睛并没有雪亮,却是静静粼粼,浅粉而细软地像是那条纱裙,上身又挺得笔直,完全没有长途旅人身上常见的疲惫松懈姿态,湖蓝而密集地像是蓝底上的小灌木。
在她的身旁,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身体明显开始发育,因为骨骼生长而显得身形细长。
最先让人觉得这三个人有某种联系的,是男人手里的提包。
身边的男人膝盖上放着一个樱粉色的女士手提包,金黄色的金属背包带缠在手掌上。
试想年轻夫妇出门旅行,或者回家探亲,丈夫负责看管包里的财物,妻子负责照顾儿子,倒也是合理的分工。
这样想来,再看看包的颜色和款式,倒是很像姑娘身上的裙子。
又仔细看了看男人的鬓角和头发,竟有微微的自来卷的迹象,很是配合姑娘的外族气质。
如果这是一个三口之家,丈夫白净体贴,妻子虔诚貌美,儿子健康茁壮,倒也是幸福的图景。
然而再看看并排坐着的姑娘和小孩儿,又总觉得有莫名的错位感。
一来姑娘身材削瘦,神情警惕,不像是为人母已久的样子。
二来小孩儿完全没有表现出过分的亲昵来,小小的年纪却安静异常,肩膀靠在窗玻璃上,两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模糊倒退的一切。
从年龄上来看,如果两位年轻人是他的父母,则两人结婚时必定非常年轻。
当然,两人的异族气息意味着早婚的可能性也大大存在,又或者小孩儿是某一位的表弟或者外甥,只是短暂跟随年轻夫妇通行也不一定。
不过我总以为,他和她必定是结了婚的。
一个人在婚前和婚后似乎有着不可言说的细微差异。
这种差异或许跟他们分享了人之初的秘密,成为这一秘密的同谋和合伙有关,或与根本毫无关联。
这种差异仿佛是草叶上的露水与荷叶上的露珠的不同。
单身的人们,像是草叶上的露水,小小的单独的一颗,危险地停在某个角尖和弧度,从清凉的空气中来,在红日高照之前,都是清凉自足的一个完整的小小单位,直到再无声地回到泥土或者空气里去。
而新婚的人们,像是荷叶上的露珠,因为汇聚融合到了深绿色荷叶的中央而显得饱满自足,自此站稳了脚步,被自己的重量压成了扁扁的椭圆,获得了与池塘里不透明的更大范围的水同质的资格。
这个年轻男人,女人和小孩儿,和我,此刻就这样在同一辆车上并排坐着。
我暗自揣摩了他们一会儿,晃着晃着,渐渐睡意又浓了。
一天深夜,下了晚自习,镇长的儿子李梦龙骑着驴子带着仆人去妓女家找春香,本来大家是要一起研究诗词歌赋的,结果说着说着就说成了情话。
李梦龙于是直接叫来春香她妈,说要娶她。
春香坚定地说,要娶我,你先给我签个名。
李梦龙就提起笔在她的裙子上写道:与日月同在。
春香就去洗澡,妓女妈妈帮她搓背,边搓边教她怎么做。
他们的初夜就这么发生了。
电影由一个说唱歌手的讲述贯穿始终,开始的时候觉得刺耳,慢慢便听得入神了。
事后一查,此人叫赵尚贤,是韩国南道唱第五代传人。
微服还乡的李梦龙即席赋的诗:“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
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
”
好传统(陈腐)的故事,以前觉得所谓才子佳人的故事看一半就行,现在却连开头都看不下去了
泡菜国的pansori听不懂鸟
特别的音乐形式
看得是Korean Film Archive出的一套「Literature on screen」中的一張碟。盤索里「春香歌」的歌詞翻譯的很好。由這一生動的曲藝形式串連,大大增強了電影的可看性。
古老的男奔女随的故事
小说被称为韩国红楼梦(?)
形式很特别,但是我还是没有心思看。
这不是艳女传,而是烈女传。传统舞蹈和鼓唱很独特,很想看看相关书籍。
活生生的剽窃!!
完全是汉文化的范儿!再简单不过的故事,实在无法与《红楼梦》相媲美,甚至不如《源氏物语》。
小色情加歌舞,效果比那部方子传好多了,起码没毁原著
林全泽的风格和谢晋是一个路数。
韩国的三言二拍!
故事比较老套,衔接和过渡处理的不错,总体而言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吟唱讲述故事我还比较接受相当于用苏州评弹讲了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
太没意思了,朝鲜贞节牌坊。林权泽要是纯纯拍情色会很好看。
传统IP再现,豪华精致的舞美。林权泽继《西便制》之后再次聚焦盘索里艺术。影片从现代剧场演绎发端,带领观众投身到韩国历史的想象当中去,通过这种民族戏调的口吻填充音响,不断的行进着口述史的画外解说方式,浅浅的表达了对女性的同情。
我压根没听懂他们的台词是什么,当时了解历史了。呵呵
曹承佑说自己演完春香传,出门开车别人会问他 “你为什么不骑驴?”
像说书一样的叙述形式挺有意思的。《春香传》给我一种性转版的《西厢记》的感觉,对封建礼教的挑战和对自由爱情的向往。十六岁的少年少女感觉刚刚好。
其实叙事诗歌还好,拍成电影,用那种歌唱主导故事的发展,太拘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