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楼下搭了四个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断不了根的冬雨,让老人的身体隔外孱弱。
恰是在这几天,楼下整晚整晚唱着夜歌,想打开电脑看场电影,播放器的声音完全被楼下的震耳欲聋淹没,没办法只好找本易读的书。
我看了某台湾作家的《父后七日》。
看完书后,又下载了电影。
楼下棚撤了,夜晚又恢复了安静。
而我开着电脑看了这部电影。
一场看似荒诞的丧葬仪式,持续了七天。
七天里各种折腾,特别处是女儿说,我常常弄不懂什么时候应该哭,什么时候不能哭。
总是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候,例如吃饭到一半时,正刷着牙时一声“女儿哭”就冲到棺材前嚎嚎大哭,饭还夹在口中。
就是这样哭笑不得的状况好像冲淡了以往面对死亡时习惯性的庄严和哀戚之情。
其实,这是多么吻合现实中国的丧葬现况。
家人突然离世,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一切繁杂吵闹的各种仪式规矩牵住你的手脚甚至哀乐。
有太多事情要做,接待来客,点香烧钱,请法师念佛,焚烧他的衣物。
好像是为了他忙里忙外,却唯独没有时间让自己相信他已不再会出现你的生活里这一事实。
其实,我们做的这一切逝者如何会知,一切都只为做给活人看。
电影里最好的是用荒诞又吵杂的背景来叙述故事的轮廓,但只要人物周围环境安静下来,就转换到一股无比认真的态度来表达感情。
而这两者相互交叉,前者比重甚至大于后者。
因此,没有刻意的煽情来鼓动情绪,只是时不时让你看到一点淡淡的亲情,清淡却并非淡漠,十分真实。
就好像家人用电脑ps技术为父亲制作仪式,十分搞笑。
下一个镜头则是女儿默默的背着相片的成品行驶在公路上。
又从中牵扯出父亲昔日教女儿骑机车的情景,在同一条路上。
丧葬仪式终于结束,各人回归各人生活。
女儿在朋友面前轻描淡写的说父亲挂了,却机场因为一个突然生起不到半秒的念头而在陌生人面前哭了一个半钟头。
女儿说,我经常忘记。
这话一点也不假,外公外婆过世三年,我常常忘记他们已经不在。
在习惯性想法下,我们只是见不到面,而他们还在我周围,甚至是在给他们扫墓时也如此。
只有一个例外,当我回到外婆昔日屋子里,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桌上他们俩的遗像,每一次推开门我都会被眼前的景象震住,然后真实的记起他们已经离开的事实。
外公,你刚过世时,我听到范晓萱的《处处都有你》,觉得歌里的歌词写的都是我和你。
总是放不开你的走,放不开小时候跟你一起的记忆。
每一次梦到你,都醒不过来,不想醒来。
一直都忘不了那个你来与我道别的梦境,忘不了你在梦里是怎么的抚摸过我的手。
我经常忘记你不在,但也或许你就真的一直在我身边。
《父後七日》,父親的死作為激勵事件置於影片開頭,換而言之,影片故事可說是對這一事件的回響。
葬禮作為具有儀式性的文化在電影中被呈現,哭孝、燒紙錢等儀式組成部分作為重要情結串連人物故事。
例如,哭孝女阿琴、師公阿義、阿艷的情感糾葛。
由此,葬禮由儀式文化演變為電影的展現形式。
然而,葬禮本身並不足以結構電影。
電影通過不斷閃回,讓父親這一缺位角色逐步豐滿。
由散文改編的影視作品重要的是「形散而神不散」。
《父後七日》表面上並無傳統敘事上的開端、高潮、結局,但影片神聚於「父子/女」之情,情節由時間推進。
影片表面上是七日的故事,實際上打破時空界限,用閃回等方式勾連過去與現在,力圖通過影像的時空穿梭構建一個普通的彰化家庭故事。
影片具有三層時空:第一層是阿梅工作的現代時空,以冷色調呈現;第二層是葬禮所代表的過去時空,以暖黃色呈現;第三層是葬禮這個過去時空的過去,以暖紅色(父親與家人的飯桌戲)、藍色(父親載阿梅騎摩托)等各種色調呈現。
三層時空錯綜交織,構建現在、過去及過去的過去的故事。
散文的影視改編作品具有文學性,爾散文化的個人獨白則是散文留下的印記,亦上導演真情流露。
父親遺像照片作為勾連葬禮與過去時空的媒介兩次出現。
第一張勾連父親的職業,父親做夜市唱歌售賣;第二張閃回到父親載著阿梅騎摩托的畫面,爾這一日正好是阿梅十八歲生日。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刻骨铭心的记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记忆也就渐渐淡出你的生活。
这是人之常情,并不用人心不古来苛责。
如同影片结尾的那般,已然从丧父的痛楚中走出。
只是在某个时刻,在那一瞬间似乎还有些许的冲动,希望为自己的父亲能够做些什么。
于是乎,大片的回忆,就如同浸泡了水渍的墨汁,无边无尽的散尽开来,久久不能释怀。
这应该是大部分人曾经有过的感受,有些怅然,有些凄凉。
但终究,还是要叹一口气,继续生活。
因此啊,还是在父母健在的当下,与他们一同欢笑,一同悲伤。
为所有的美好共同分享,也为到来的苦痛一起分担。
家庭的含义应该就是如此不离不弃吧!
“父后七日”原著散文 作者:刘梓洁 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亲像少年时欲去打拼。
葬仪社的土公仔虔敬地,对你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这是第一日。
我们到的时候,那些插到你身体的管子和仪器已经都拔掉了。
仅留你左边鼻孔拉出的一条管子,与一只虚妄的两公升保特瓶连结,名义上说,留着一口气,回到家里了。
那是你以前最爱讲的一个冷笑话,不是吗?
听到救护车的鸣笛,要分辨一下啊,有一种是有医~有医~,那就要赶快让路;如果是无医~无医~,那就不用让了。
一干亲戚朋友被你逗得哈哈大笑的时候,往往只有我敢挑战你:如果是无医,干嘛还要坐救护车?!
要送回家啊!
你说。
所以,我们与你一起坐上救护车,回家。
名义上说,子女有送你最后一程了。
上车后,救护车司机平板的声音问:小姐你家是拜佛祖还是信耶稣的?
我会意不过来,司机更直白一点:你家有没有拿香拜拜啦?
我僵硬点头。
司机倏地把一张卡带翻面推进音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那另一面是什么?
难道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我知道我人生最最荒谬的一趟旅程已经启动。
(无医~无医~) 我忍不住,好想把我看到的告诉你。
男护士正规律地一张一缩压着保特瓶,你的伪呼吸。
相对于前面六天你受的各种复杂又专业的治疗,这一最后步骤的名称,可能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这叫做,最后一口气。
到家。
荒谬之旅的导游旗子交棒给葬仪社、土公仔、道士,以及左邻右舍。
(有人斥责,怎不赶快说,爸我们到家了。
我们说,爸我们到家了。
) 男护士取出工具,抬手看表,来!
大家对一下时喔,十七点三十五分好不好?
好不好?
我们能说什么?
好。
我们说好。
我们竟然说好。
虚无到底了,我以为最后一口气只是用透气胶带黏个样子。
没想到拉出好长好长的管子,还得划破身体抽出来,男护士对你说,大哥忍一下喔,帮你缝一下。
最后一道伤口,在左边喉头下方。
(无伤无痕。
) 我无畏地注视那条管子,它的末端曾经直通你的肺。
我看见它,缠满浓黄浊绿的痰。
(无病无煞。
) 跪落!
葬仪社的土公仔说。
我们跪落,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你了。
你穿西装打领带戴白手套与官帽。
(其实好帅,稍晚蹲在你脚边烧脚尾钱时我忍不住跟我妹说。
) 脚尾钱,入殓之前不能断,我们试验了各种排列方式,有了心得,折成L形,搭成桥状,最能延烧。
我们也很有效率地订出守夜三班制,我妹,十二点到两点,我哥两点到四点。
我,四点到天亮。
乡绅耆老组成的择日小组,说:第三日入殓,第七日火化。
半夜,葬仪社部队送来冰库,压缩机隆隆作响,跳电好几次。
每跳一次我心脏就紧一次。
半夜,前来吊唁的亲友纷纷离去。
你的烟友,阿彬叔叔,点了一根烟,插在你照片前面的香炉里,然后自己点了一根烟,默默抽完。
两管幽微的红光,在檀香袅袅中明灭。
好久没跟你爸抽烟了,反正你爸无禁无忌,阿彬叔叔说。
是啊,我看着白色烟蒂无禁无忌矗立在香灰之中,心想,那正是你希望。
第二日。
我的第一件工作,校稿。
葬仪社部队送来快速雷射复印的讣闻。
我校对你的生卒年月日,校对你的护丧妻孝男孝女胞弟胞妹孝侄孝甥的名字你的族繁不及备载。
我们这些名字被打在同一版面的天兵天将,仓促成军,要布鞋没布鞋,要长裤没长裤,要黑衣服没黑衣服。
(例如我就穿着在家习惯穿的短裤拖鞋,校稿。
)来往亲友好有意见,有人说,要不要团体订购黑色运动服?
怎么了?!
这样比较有家族向心力吗?
如果是你,你一定说,不用啦。
你一向穿圆领衫或白背心,有次回家却看到你大热天穿长袖衬衫,忍不住亏你,怎么老了才变得称头?
你卷起袖子,手臂上埋了两条管子。
一条把血送出去,一条把血输回来。
开始洗肾了。
你说。
第二件工作,指板。
迎棺。
乞水。
土公仔交代,迎棺去时不能哭,回来要哭。
这些照剧本上演的片场指令,未来几日不断出现,我知道好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就连,哭与不哭。
总有人在旁边说,今嘛毋驶哭,或者,今嘛卡紧哭。
我和我妹常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今嘛,是欲哭还是不哭?
(唉个两声哭个意思就好啦,旁边又有人这么说。
) 有时候我才刷牙洗脸完,或者放下饭碗,听到击鼓奏乐,道士的麦克风发出尖锐的咿呀一声,查某囝来哭!
如导演喊action!
我这临时演员便手忙脚乱披上白麻布甘头,直奔向前,连爬带跪。
神奇的是,果然每一次我都哭得出来。
第三日,清晨五点半,入殓。
葬仪社部队带来好几落卫生纸,打开,以不计成本之姿一迭一迭厚厚地铺在棺材里面。
土公仔说,快说,爸给你铺得软软你卡好困哦。
我们说,爸给你铺得软软你卡好困哦。
(吸尸水的吧?!
我们都想到了这个常识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
) 子孙富贵大发财哦。
有哦。
子孙代代出状元哦。
有哦。
子孙代代做大官哦。
有哦。
念过了这些,终于来到,最后一面。
我看见你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如果是你能吃能说能笑,那应该是倒数一个月,爷爷生日的聚餐。
那么,你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无从追考了。
如果是你还有生命迹象,但是无法自行呼吸,那应该是倒数一日。
在加护病房,你插了管,已经不能说话;你意识模糊,睁眼都很困难;你的两只手被套在廉价隔热垫手套里,两只花色还不一样,绑在病床边栏上。
拢无留一句话啦!
你的护丧妻,我妈,最最看不开的一件事,一说就要气到哭。
你有生之年最后一句话,由加护病房的护士记录下来。
插管前,你跟护士说,小姐不要给我喝牛奶哦,我急着出门身上没带钱。
你的妹妹说好心疼,到了最后都还这么客气这么节俭。
你的弟弟说,大哥是在亏护士啦。
第四日到第六日。
诵经如上课,每五十分钟,休息十分钟,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
这些拿香起起跪跪的动作,都没有以下工作来得累。
首先是告别式场的照片,葬仪社陈设组说,现在大家都喜欢生活化,挑一张你爸的生活照吧。
我与我哥挑了一张,你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貌,大图输出。
一放,有人说那天好多你的长辈要来,太不庄重。
于是,我们用绘图软件把腿修掉,再放上去。
又有人说,眼睛笑得瞇瞇,不正式,应该要炯炯有神。
怎么办?!
我们找到你的身份证照,裁下头,贴过去,终算皆大欢喜。
(大家围着我哥的笔记型电脑,直啧啧称奇:今嘛电脑盖厉害。
) 接着是整趟旅程的最高潮。
亲友送来当作门面的一层楼高的两柱罐头塔。
每柱由九百罐舒跑维他露P与阿萨姆奶茶砌成,既是门面,就该高耸矗立在艳阳下。
结果晒到爆,黏腻汁液流满地,绿头苍蝇率队占领。
有人说,不行这样爆下去,赶快推进雨棚里,遂令你的护丧妻孝男孝女胞弟胞妹孝侄孝甥来,搬柱子。
每移一步,就砸下来几罐,终于移到大家护头逃命。
尚有一项艰难至极的工作,名曰公关。
你庞大的姑姑阿姨团,动不动冷不防扑进来一个,呼天抢地,不撩拨起你的反服母及护丧妻的情绪不罢休。
每个都要又拉又劝,最终将她们抚慰完成一律纳编到折莲花组。
神奇的是,一摸到那黄色的糙纸,果然她们就变得好平静。
三班制轮班的最后一夜。
我妹当班。
我哥与我躺在躺了好多天的草席上。
(孝男孝女不能睡床。
) 我说,哥,我终于体会到一句成语了。
以前都听人家说,累嘎欲靠北,原来靠北真的是这么累的事。
我哥抱着肚子边笑边滚,不敢出声,笑了好久好久,他才停住,说:干,你真的很靠北。
第七日。
送葬队伍启动。
我只知道,你这一天会回来。
不管三拜九叩、立委致词、家祭公祭、扶棺护柩,(棺木抬出来,葬仪社部队发给你爸一根棍子,要敲打棺木,斥你不孝。
我看见你的老爸爸往天空比划一下,丢掉棍子,大恸。
)一有机会,我就张目寻找。
你在哪里?
我不禁要问。
你是我多天下来张着黑伞护卫的亡灵亡魂?
(长女负责撑伞。
)还是现在一直在告别式场盘旋的那只纹白蝶?
或是根本就只是躺在棺材里正一点一点腐烂尸水正一滴一滴渗入卫生纸渗入木板?
火化场,宛如各路天兵天将大会师。
领了号码牌,领了便当,便是等待。
我们看着其它荒谬兵团,将他们亲人的遗体和棺木送入焚化炉,然后高分贝狂喊:火来啊,紧走!
火来啊,紧走!
我们的道士说,那样是不对的,那只会使你爸更慌乱更害怕。
等一下要说:爸,火来啊,你免惊惶,随佛去。
我们说,爸,火来啊,你免惊惶,随佛去。
第八日。
我们非常努力地把屋子恢复原状,甚至风习中说要移位的床,我们都只是抽掉凉席换上床包。
有人提议说,去你最爱去的那家牛排简餐狂吃肉(我们已经七天没吃肉)。
有人提议去唱好乐迪。
但最终,我们买了一份苹果日报与一份壹周刊。
各卧一角沙发,翻看了一日,边看边讨论哪里好吃好玩好腥膻。
我们打算更轻盈一点,便合资签起。
08。
16。
17。
35。
41。
农历八月十六日,十七点三十五分,你断气。
四十一,是送到火化场时,你排队的号码。
(那一日有整整八十具在排。
) 开奖了,17、 35 中了,你断气的时间。
赌资六百元(你的反服父、护丧妻、胞妹、孝男、两个孝女共计六人每人出一百),彩金共计四千五百多元,平分。
组头阿叔当天就把钱用红包袋装好送来了。
他说,台号特别号是53咧。
大家拍大腿懊悔,怎没想到要签?!
可能,潜意识里,五十三,对我们还是太难接受的数字,我们太不愿意再记起,你走的时候,只是五十三岁。
我带着我的那一份彩金,从此脱队,回到我自己的城市。
有时候我希望它更轻更轻。
不只轻盈最好是轻浮。
轻浮到我和几个好久不见的大学死党终于在摇滚乐震天价响的酒吧相遇我就着半昏茫的酒意把头靠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往外吐出烟圈顺便好像只是想到什么的告诉他们。
欸,忘了跟你们说,我爸挂了。
他们之中可能有几个人来过家里玩,吃过你买回来的小吃名产。
所以会有人弹起来又惊讶又心疼地跟我说你怎么都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我会告诉他们,没关系,我也经常忘记。
是的。
我经常忘记。
于是它又经常不知不觉地变得很重。
重到父后某月某日,我坐在香港飞往东京的班机上,看着空服员推着免税烟酒走过,下意识提醒自己,回到台湾入境前记得给你买一条黄长寿。
这个半秒钟的念头,让我足足哭了一个半小时。
直到系紧安全带的灯亮起,直到机长室广播响起,传出的声音,彷佛是你。
你说:请收拾好您的情绪,我们即将降落。
生生死死一向是诸多文艺作品的重要主题之一,古往今来谈论生死的作品也不胜枚举,要驾驭好这样一个亘古不变老生常谈的主题,并非易事。
《父后七日》是一部谈论死亡的电影,但它不像其他电影,正襟危坐来谈这样一件遭人避讳的事情,反而,它把人死后办理丧事到入土为安的整个过程细致呈现,其中不乏荒诞。
电影中台湾许多丧礼习俗与大陆东南沿海地区很多城市相似,其中最为荒诞的是“哭丧人员”这种在传统习俗中应运而生的职业。
片中女主角阿梅在父亲去世后对哥哥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句老话叫累到要“哭爸”,原来“哭爸”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哭,“哭丧人员”就能帮到你。
你要怎么个哭法,悲恸、隐忍、呜咽……“哭丧人员”都能动之以情。
这种荒诞礼俗对人真情的消磨,恰恰讽刺了时下诸多华而不实,虚情假意的表面功夫。
电影的小品风格以及松散架构,为的是适应故事情节的薄弱与不连贯,但这种手法也更好的将观众领入一个个片段式的回忆中。
其中颇为感人的是女儿十八岁生日,父亲载着女儿的摩托车在桥头停了下来,给女儿一个肉粽子,还叮嘱女儿不要告诉哥哥。
接着父亲便教女儿骑摩托车。
这些片段是女儿再次经过桥头,摩托车载着父亲遗照时浮现于脑际的。
父亲去世后四个月,女儿在酒吧漫不经心的给友人们讲起:我爸挂了。
友人们不无惊讶心疼,女儿又冷冷说道:没关系,我也经常忘记。
后来女儿在机场情绪失控,便是因为她经常忘记而又让她变得沉重不堪的东西。
女儿哭得悲恸,这一次,没有人像丧礼“哭爸”那样在她旁边对她说快点哭出来。
机场休息室烟雾缭绕,孑然一人的女儿顿时怅然若失。
看完一遍,瞎说一通——《父后七日》有可看性,但风格上仍有很大问题。
片子结尾最后一场戏把调子拧过来了,此前一直着重在对比和反讽,这些却都过分集中和短暂,显得断断续续、道不清是含蓄还是廉价。
常常是卡通化、断片化的时候显得滑稽好笑(确实很有爱很好玩);而长段落、闪回的时候又意图表现生死轻重的对比。
但因滑稽和对比所营造的反讽意味,是性质有别的,杂糅在一起以后,使影片面容模糊。
编导似乎想把台湾文艺片与日本卡通改编影剧的风格融为一体,创新,也许是,但从这部片子看来,这种创新仍然是构思不明,没有找到平衡点。
我想,一种卡通化的或者说佯装滑稽的风格,是或如库斯图里卡作品那样统一于整体,在内里形成‘隐喻’的;是或如港片喜剧那样,做成反类型的。
至于真的要有文艺的内里、喜剧的佐料、又有卡通的节奏,像日本电影《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那样,就得有巨扎实的戏剧性和形式感。
《父后七日》在这方面显弱,一开始展示出的纪录风,其实会是一个新鲜的可能性,不过被导演悄悄抹杀,着实可惜。
也许此类片是台湾片新的方向尝试,虽然开始得还是有些自恋和轻率,但无论怎样有新鲜感、本土味儿是值得肯定的。
所以往细的里说,向外的人物(死者未到场的妹妹、女儿)和向内的人物(阿琴、儿子、表弟、道士等)之对比的隐晦在文艺片中应该是故意的,最好的效果就是暧昧隐晦,但因为此片本身风格走向的模糊,而使这种暧昧真的成了模棱两可。
台湾电影似乎津津乐道的禅意,还有日本故事也常有的生死无常、浮生若梦的感受,对于年轻的作者们来吸引力仍然巨大,但真正能修成一部电影还是需要更高境界。
在整个丧礼程序中,人物的质感被描画出来,有喜感,但目的为何、丧礼意义为何,是悬置的,它依靠人物质感加重来补充丧礼意义的缺席。
可是时而卡通时而文艺的节奏,缺乏溶解,它需要一种真正的解构和重构力量,但影片没有给出,至少没有明确给出来。
依然悬置。
仅是被描画。
在一场“哭爸”的笑话中轻易使这个意义逃遁了,然后又从道士的“把四分五裂的车祸丧者请回原乡”道出这种意义,但道出的仍然是意义的缺席。
生命与丧礼的轻与重,诗歌的“中”与“的”,因为前半段的悬置,到后半部分不得已用一些长段落甚至是直接的人物独白对白来解释和烘托。
风格又走向了别处。
七日的回忆,与七日的丧事,看见了人物质感的表达,看见了人物关系走向的轮回感,但看不见人物作为他们自己的选择或变化,不是戏剧性,是白描,这种讲述已经不纯粹,却又引入情节剧的情绪动机,笼罩在一片情感、调味料、细节物件的思恋之中——台湾片会有的自恋(并不是贬义)还是存在。
每个人物都是作者自己,怀乡,但归不去,出不来(这个真的是台湾人的集体潜意识吧。。。
)但毫无疑问,大多数观众不会再拿这种优质或者说幼稚的要求烦恼自己、苛求电影。。。
风格统一?。。。
那是艺术的事情。。。
而电影只是吸取一点液体来湿润眼睛,不就可以?
因为昨晚家门口的丧葬音乐,早早的躺下,却迟迟未能入睡。
我至今不曾参加过完整的丧葬仪式,对于这种传统文化,有时候在我看来,是一种扰民的行为。
没完没了的哀乐,没完没了的哭声,让与这场仪式毫无关系的人,百般厌烦,却又毫无办法。
也许是昨晚的这件事,让我想起了这部电影——《父后七日》。
在台湾旅行时,经常能够在街道上,乡下小路上,看到整排整齐摆放的花圈。
我很疑惑,因为这与大陆的摆放方式略有不同。
在我的家乡,花圈只会摆放在家门口,根本不会摆在路旁,这多少有些阻碍交通的嫌疑。
这个疑问一直留在心里,等我遇到一位台湾女孩时,我才弄明白这件事。
如果是当地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就会在他死去时送很多花圈,如果不将它们在街道上摆放出来,也是对赠送人的一种不尊重。
之后这个台湾女孩建议我看这部电影,她说看过这部电影后,应该对台湾的丧葬文化有些了解。
从电影中的遗像,饮料塔,手尾钱等等物品代表的意象中,我都在时刻反思自己曾经对于丧葬的态度。
对于死去的人,我们到底值不值得花费如此多的人力和财力去举办一场看似毫无意义的仪式?
我不知道这些已经到另外一个国度的灵魂会不会真的知道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想有些人这样做是为了寻求自己心灵上的安慰;而有些人,在这样复杂的仪式当中精疲力尽,又不得不为之。
与西方相对简单的丧葬方式相比,东方人好像多了一种通灵的功能。
那些做法的师傅,招魂的仪式看起来更像是一场表演,演给天上的神看,演给地下的人看。
也许几十年后,这种仪式会慢慢消失。
也许不会消失。
但肯定的是,愿意进行这项仪式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在我看来,这种仪式也算作一种信仰。
对于未知的东西,我从不敢随便否认,也许死去的人真的知道也不一定。
恍然间记起你常问起我有没有想你。
我都只是笑而不语。
你也跟我说起过孤独的时刻想起的人总是我。
现在的我却也经常忘记,忘记你已经离去。
爸,你还好吗?
2010年最后的时刻和母亲在一起,看着电视里热闹的景象,心里却万分落寞。
我和她谁也不说一句话。
沉寂的空气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总是哭的很厉害。
我却不,甚或很少在人前哭。
那晚她比我睡得早一点。
看电视里的跨年晚会即将沸腾的那一刻,知道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却关了电视,关了手机。
安安静静的睡在母亲身边。
不一会儿,听闻传来的爆竹声,母亲似乎说了句什么,又或者她只是转了个身,而我早已凝噎的泪流满面。
2011年1月2日,睡前和母亲三言两语聊起来,夜已深,却都没有睡意。
母亲炫耀她培养的盆栽,那是令她骄傲的宝贝。
只要她耐心的待它们,它们就会开出漂亮的花。
那似乎是她们约好的彼此讨欢的方式。
我却学不会。
每次电话总是母亲打来,要是超过一周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也是有感觉,但还是不会主动打个她。
最近一次接到她的电话,她的嗓音有变化,说的不多。
回家才知道原来她感冒了,一个人在小诊所里打点滴。
我却跟她说:以后生病尽量不要动不动就输液体。
这样的话很耳熟,曾经是我在生病十分,母亲常常告诫我的。
没想到,母亲第二天就真的没有再去打点滴,她的感冒也好转起来。
她想你的时候,总是哭的不成样子。
令人心疼。
我劝她再找一个陪伴,她却对我说,不会了,也不必了。
我一个人挺自由的。
我懂的却没有说出:自由意味着孤独。
这是我们都将要面对的人生课题。
在失去生命中最关重要的人以后,如何在时间的洪流里平衡这一部分欠缺。
却梦见你陪我一起放烟花。
为迎接新的一年。
你总是为我买好新的衣服。
而不论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挑剔。
衣服大小都很合身。
我想你喜欢的样式也就是我喜欢的。
为此,我总是把衣服穿到破烂,才舍得扔掉。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怎么也找不到御寒的高领毛衣,某一日想起5月的时候都捐给了玉树灾区,那时候想着你还会给我买新的衣服,你已经有两三年不再给我买新的衣服了,你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越来越无法站立.....却终究没有等到。
每次回家,都会给你剪指甲,为你洗脚。
这些事,你总是让我来做。
有时候,即使指甲不怎么长,你也要我给你剪。
正午时分,暖暖的阳光正好照射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缓缓地打着瞌睡。
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熟睡的你,觉得有你在的每一分钟都很幸福。
总是梦见你和我一起做许多事。
梦醒以后便觉得似乎在哪里又见过你。
那日,翻看母亲的手机,她和你一样,喜欢留着我在半夜发来的长篇短信。
我看了只有热泪暗涌,于是帮她删掉。
就像删掉存在你手机里的那条短信。
我曾经半夜偷偷起床,透过玻璃窗,看见你拥着她入睡的模样。
后来,我也学着你的样子搂着她。
今天还看了蒋雯丽导演的《我们天上见》,于是我又想起老爷。
新年那天,母亲打来电话,叫我打通电话给姥爷,我照例不愿意。
母亲说,是你姥爷要你打给他的。
她显然不满意我。
我说我不记得号码,她竟然脱口而出那一长串的数字。
拨了两次才拨通电话,我轻声念着姥爷,尽量在克制情绪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听不得姥爷的喊我小名的声音,也不敢轻易想起他和姥姥。
姥爷说:妮儿,我想你了。
你不要太想我,我身体挺好的。
你要专心学习。
要听妈妈的话,别气妈妈。
让你姥姥跟你说吧。
姥姥也说了同样的话,我却什么都说不出。
挂掉电话之后,扑倒在卧室的床上闷声大哭。
你担心,在你走后,我的一切。
曾安慰你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该怎样就怎样。
而每每走到艰难的地步,想要放弃的时候,想起对你许下的承诺,就不敢再怠慢。
也一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我和你天上见。
今嘛你的身躯拢总好了,无伤无痕,无病无煞,亲像少年时欲去打拼——《父后七日》连日来的降温导致感冒咳嗽外加扁桃体发炎。
嗓子疼得厉害,以至于半夜都疼到睡不着觉。
一个人翻出《父后七日》的电影慢慢看着。
这是一部赞誉颇多的电影,本届金马奖多项入围,虽然仅得了最佳剧本和最佳男配角,但是实力还是那么明显摆在那的。
电影改编自刘梓洁的同名散文,散文《父后七日》曾获得台湾文学最高奖“林荣三文学奖”的首奖。
我不太清楚这个“林荣三文学奖”在台湾是怎样一个地位的奖项,我猜想大概是类似我们的矛盾文学奖或者鲁迅文学奖之类的吧。
我是在看完金马奖颁奖礼后才知道这部电影获得如此多的褒奖和荣耀,于是才看的电影。
看完电影后找出原著散文来看。
短短的4000字散文,内容和深度远比电影中表现的更多更精彩,只是碍于电影表现的张力本来就无法与抽象的文字相比。
总归,电影还是比原著散文稍逊,不过电影里道地的台湾南部乡下的风土民情和闽南语的对白对于我这个在闽南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显得那么亲切和真实,仿佛这一切就像是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一样。
不论是散文中还是电影中,对于“父亲”的丧礼从准备到过程都是用比较低调的黑色幽默进行表现,并没有刻意去渲染丧礼的悲哀气氛,使得作品不至于太过沉闷,毕竟丧礼对于东方人而言是那么庄严肃穆的事情,又带有一些诡异和抽象的意境,如果太写实太严肃了会吓跑观众的。
那些类似救护车“有医”“无医”的笑话,恐怕只有闽南语系的人们才能领会了。
女儿阿梅不知道何时“该哭”何时“不该哭”,所以总会手忙脚乱,吃饭的时候突然叫“查某囝來”了,嘴里包着还未下咽的饭就赶紧跑过来抱着棺材痛哭起来;刷牙的时候被叫到“查某囝來哭”,就赶紧过来边刷牙边哭。
片中对于“哭爸”的处理实在难以让人自禁,原本黑色的题材立刻不再禁忌,也使得整部影片风格变得轻松了许多。
看了很多影评,似乎大部分人都比较喜欢梅背着父亲的遗照骑着机车的场景,但是我反而对这个场景没太多的共鸣和想法。
在我的感觉中,影片结尾梅在酒吧中对朋友说的不经意的一句“我也经常忘记”深深的戳到我心里最脆弱的那个点。
一向以理智自居的我,此刻眼里竟不自禁的有些潮热。
她说“是的,我经常忘记,于是,它又经常不知不觉的变得很重,重到父后某年某月某日,我坐在香港飞往东京的班机上,看着空服人员推着免税烟酒走过,下意识提醒自己,回到台湾入境前,记得给你买一条黄长寿。
这个半秒钟的念头,让我足足哭了一个半小时,直到系紧安全带的灯亮起,直到机长室的广播响起,传出的声音仿佛是你,你说,请收拾好你的情绪,我们即将降落”。
对于逝去亲人的思念并不是在刚刚离去那一瞬间的悲伤,是来自于自己身上久久不能改变的习惯。
我们习惯了为他/她做什么事情,以至于他们离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无法适应自己生活中的这一变化。
在我的印象里,周遭亲人故去的状况不多,姑妈和外公过世时我的年纪尚小,已经十几年前的事情,尽管当时哭的稀里哗啦,但如今也已经淡淡忘去。
离我最近的便是一年半前奶奶的离去,从奶奶生病入院到过世只不过小半年时间,一切来得很突然,医院很快就下了病危通知,但是我们一直不敢面对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个现实,一直不放弃治疗,最后也不能挽留。
作为子孙,我们也深深感受到老人在病痛折磨下的痛苦,用姑姑的话说,如果这是一个千斤的担子我们还能帮忙分担,但是生病我们是分担不了的... 奶奶过世那天,我跟哥哥姐姐们都把QQ签名改成了“世上最疼我的那个老人去了…”并把头像换成一张全黑的图。
在丧礼筹备的整个过程中,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并没有多大的悲伤,只是在奶奶火化前那一刻,我的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滚落,我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拼命的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不致嚎啕,只能在泪腺的宣泄中寄托悲伤。
因为,世上最疼我的那个老人走了。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经常“忘记”奶奶已经离开的这一事实。
每次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游玩,都会习惯性跟以往一样买一些当地的特产,当然也会习惯性买两份,一份给奶奶,一份给外婆。
去年某月在某个陌生小镇的民俗街地摊上挑“礼物”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奶奶已经离开了,而我还在习惯性为她选礼物。
顿时泪如决堤,这是奶奶过世以来我哭的最惨烈的一次,以至于把随行的同学吓了一跳。
前阵子帮老妈修老照片的时候看到一张老妈、伯母、婶婶跟奶奶在松台山广场的合照,小侄女一眼就认出的“阿祖”并不断唤着“阿祖”。
原来即使只有3岁的孩子也还是会习惯性的叫出那个称谓。
我们的悲伤来自于我们试图想改变我们生活中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父后七日》的最深刻的一刀正直直的捅入我心脏最深处最脆弱的地方引起共鸣。
谨以此文祭奠天上的奶奶影评原文博客http://www.yelog.net/blog/964/
要看这部片子实在有点曲折,先是在同事那儿拿了想回家看的,正逢那几日只想读书不想观片,就这么闲置着。
直到同事打电话来说周六的观影活动中要用到该片,想了想索性观影日一起看吧,或许人多的时候更有气氛。
咖啡机磨豆声、窃窃私语讨论声、咳嗽声、推门关门声,种种这类声响为这部电影做了很生动的配乐,特别是我身边突然响起lady gaga的手机铃声,也好,更增其荒诞。
台湾这个地方很特别,既保留了最传统最正宗的习俗,同时娱乐产业又非常强大,这两者又没有造成冲突,朝着各自的方向发展,有时候又可以惊鸿般地结合一下。
就像这个《父后七日》,非但没有亲人去世的哀恸,那些常规化的思念,而是将那些完全不合时宜的玩笑请出台:PS遗像、三人往事、爆裂啤酒罐,直欲把葬礼变成一个搞笑舞台。
但你却不反感。
但凡片名里有“X日”这样的片子都很危险,若没有生动精彩的故事和似断非断的暗线串联其中,很容易让人没有耐心,也使得本来最多2小时的电影被无限制地段落化。
所以本片用了穿插手法。
在我的价值观里,杂文永远比散文要来得带劲,因为有观点有戏谑,而非就事论事的抒情。
撇开那些光怪陆离的荒诞成分不说,父亲骑车载女儿回家是《父后七日》的精彩一笔。
当父亲问到女儿几岁时,全场笑了,但我笑不出来。
这真的太贴切啦!
而同时也难免让人想到张作骥《爸,你好吗》里老爸送儿子赶火车那段,同样是两个人在同一个交通工具,同样是在路上,同样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只是《父后》立马转换镜头,女儿背着亡父PS过的头像疾驰。
观影后是有讨论的,因为在我的思维里,只有《不能没有你》-《爸,你好吗?
》-《父后七日》这个线,在我看来,这三个片子是可以放在一块儿说的,只是没有想到首先就来了一场关于“葬礼”的讨论,自然而然的,我和朋友竟然就说到了《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显然小部落里已经离题了;接着一个更有意思,他表达了自己对于香烟的看法,然后又将问题抛向了影评人,结果引出的电影到了《志明与春娇》;这让我朋友非常焦虑,因为这些都是文章里不能涉及到的。
终于有个家伙提到了小众电影和商业电影,这个问题算是讨巧——影评人嘛,对此最有发言权,又身在帝都,消息总是多一些,随便抖点边角料出来就能在这里怵人了;而对于我们记者,这个既可以填字数,也不涉及到禁区,而且不乏很多人热爱看。
然而我就是在这个时候严重开小差并且无数次奔厕所的。
因为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实在是每个类似场子都会出现,看似高深实则空洞的狗屎。
对商业片,我绝不反对,并且有什么新片上映也一定会去看,蹭着看最好,没赶上时间就找半价日去买来看,无论它处于何种阶段,都是时代的信息,有时候是去看几个段子,有时候是去听几句流行语,有时候仅仅是为了赶个时髦,都可以。
失望肯定也有,但正是冯氏、姜氏将人拉回电影院。
Lowcost、文艺片我也看,并且是首选。
就像我在看完《春风沉醉的夜晚》后睡了一觉继续起来看的是《爱出色》,穿越吧,悬殊吧,但并不冲突。
“我一有空就找你 你在哪里”
有些细节挺感人,但整体有点松散。
主题的拔高不能提高电影的水平。一个沉重的故事,却有着库斯图里卡式的开头。但行进到后来,在幽默和情景再现的穿插中,渐渐地有些矫饰。一个人故去之后,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怎样的影响。被浮华熏染的我们,被无数仪式框住的我们,如何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呢。我们经常忘记,却又不断记起。
拼贴并不意味着创造力高扬(即便有偶得),况且伊丹十三已经拍过了《葬礼》。成本再低也不应该这么粗糙。不忍再往下评了。
怪怪的
淡淡的忧伤,浓浓的感动~~
去台湾的时候买了两本书,一本是《二常公园》,一本是《父后七日》。
作为电影,电影感实在太弱,某些小桥段很有趣味
闽南语小清新。太散了,散得也不好看。当人类学资料看看还行。。。
太平淡了,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完全沒有耐心看完啊
台湾民俗风情画卷,把一个本该沉重的故事用一种轻松的方式演绎出来,够好玩,挺不错的,但缺点也不少:影片叙事主体的视角切换混乱;师公曾经的情感纠葛以及其"诗人"主业的副线多余不必要,与全片风格不搭调;某些段落的斧凿痕迹太重,如果能过渡得更自然流畅些,起码能再上一个档次。
很好看。
一片真情
我只能说,去死吧国片。蔡明亮害了全台湾。
我幹天幹地幹命運幹社會 你又不是我老爸? 妳管我這麼多?
VS-2096
金马评委不喜欢《唐山大地震》也不代表《父后七日》多有说服力。
还行
主题是好的但是拍的不够好..渲染不出那种感情..无力而又绵长的,在生活中会被淡忘,但是想起的时候又会难受很久...并没有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