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四篇 冤冤相报首阳大君府邸之内,长女世玲与大臣申叔舟家的幼子申冕终于行婚礼,婚礼进行时,内室之中,准新妇李世玲正流泪诉说自己的心意,为何不能成为那一位如同身影一般的人,她惦念的人就已经到了,一进屋就默看爱人喃喃自语,然后用布绳要将她变成真正的影子——粮食口袋里的人可不就是影子么。
影子归影子,复仇归复仇,此时的小金还是毫无成算,行动无计划,也不避让各色人等。
在侧面避开了醋栗打手等人之后,他分别与好友也是驸马的郑氏错肩而过,又与世玲大弟桃源君李崇擦身而过,虽然两人都多看了小金好几眼,但都没想到这个布衣杂役就是金承柔。
只是后来的行动不免出现问题,为了顺利带离世玲,他还打倒了一名杂役,就是这名杂役去报告了大君及家人,众人这才得知新妇已经被劫。
此前大君正室尹氏还怒闯内室,要责骂女儿为何还不赶快出来,可是却看到内室空空如也,只有留下的新娘用发簪而已,跟着侍女发现了新妇的唐鞋也未穿走,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剧情发展到这里,女性观众往往担心宗室女子世玲在婚礼当日被劫,究竟命运如何,对于她的父母来说,最可怜的是,新娘房内只留下新人用的发簪和没穿走的唐鞋,让为人父母者看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那么,古代朝鲜世宗时代的宗室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穿戴?
先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端宗 14卷, 3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4月 22日(丁酉) ○丁酉/迎诏勑诰命于慕华馆如仪。
其勑书曰:皇帝勑谕朝鲜国王某。
兹者颁诰命, 封尔妻宋氏为王妃, 幷赐冠服彩币, 遣内官高黼、内史郑通, 赍去给授, 至可领之, 故谕。
颁赐珠翠七、翟冠一顶、【金簪、金翟、实细花、结子等件全】钑花金坠子一个、服一副二套、一套, 大红纻丝大衫一件、靑纻丝彩绣圈金翟鸡子褙子一件、靑罗彩绣圈金翟鸡霞帔一副、象牙笏一枝、一套, 大红织金肩海棠四季花团衫一件、蓝暗花袄儿一件、柳靑暗花纻丝裙一件、礼服匣一坐、【护箱等件全】红罗销金包袱二条、红绢单二条、红锦布表绢里装绵花一条、纻丝暗细花大红一匹、暗细花深靑一匹、暗细花柳靑一匹、暗细花莺哥绿一匹、罗大红一匹、深靑一匹、黑绿一匹、柳靑一匹、白氁丝布十匹。
其诰命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朝廷锡爵, 本于推恩, 妃匹相家, 贵于顺正, 国之正典, 不爽厥施。
尔宋氏乃朝鲜国王某之妻, 柔顺有称, 相成无忝。
夫旣袭乃王爵, 尔宜锡以贵称, 特奉为朝鲜国王妃, 尔尙恪遵妇道, 以助藩家。
钦哉!遂颁敎书曰:庆莫大于锡命, 恩必推于在宥。
予以冲藐, 嗣守祖宗丕基, 恐不克负荷, 夙夜祗畏, 于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钦奉皇帝陛下诏勑, 赐王妃诰命冠服, 其制曰云云。
呜呼! 是岂惟寡人寡妻之幸! 亦一国臣民之与荣也, 宜布宽条, 以同大庆。
自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 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蛊毒ㆍ魇魅, 但犯强窃盗外, 已发觉未发觉, 已结正未结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呜呼! 自天有命, 优荷宠赉之恩, 与国咸休, 式举宽大之典。
引用完意思是说:(大王)举行如下仪式,在慕华馆迎来诏勑诰命。
他们的勑书说道:(明朝)皇帝勑谕朝鲜国王某。
于是颁下诰命, 封你的妻子宋氏为王妃, 并且下赐冠服彩币, 派遣内官高黼、内史郑通, 前去给授, 到了就可以领取, 所以下谕旨。
颁赐:珠翠七件、翟冠一顶、【金簪、金翟、实细花、结子等物件齐全全】钑花金坠子一个、(礼)服一副二套、一套, 大红纻丝大衫一件、靑纻丝彩绣圈金翟鸡子褙子一件、靑罗彩绣圈金翟鸡霞帔一副、象牙笏一枝、一套, 大红织金肩海棠四季花团衫一件、蓝暗花袄儿一件、柳靑暗花纻丝裙一件、礼服匣一坐、【护箱等件齐全】红罗销金包袱二条、红绢单二条、红锦布表绢里装绵花一条、纻丝暗细花大红一匹、暗细花深靑一匹、暗细花柳靑一匹、暗细花莺哥绿一匹、罗大红一匹、深靑一匹、黑绿一匹、柳靑一匹、白氁丝布十匹。
其诰命说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朝廷锡爵, 本于推恩, 妃匹相家, 贵于顺正, 国之正典, 不爽厥施。
尔宋氏乃朝鲜国王某之妻, 柔顺有称, 相成无忝。
夫旣袭乃王爵, 尔宜锡以贵称, 特奉为朝鲜国王妃, 尔尙恪遵妇道, 以助藩家。
钦哉!于是(大王)颁下教书道:庆莫大于锡命, 恩必推于在宥。
予以冲藐, 嗣守祖宗丕基, 恐不克负荷, 夙夜祗畏, 于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 钦奉皇帝陛下诏勑, 赐王妃诰命冠服, 其制曰云云。
呜呼! 是岂惟寡人寡妻之幸! 亦一国臣民之与荣也, 宜布宽条, 以同大庆。
自景泰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 除谋反、大逆、谋(反)〔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蛊毒、魇魅, 但犯强窃盗外, 已发觉未发觉, 已结正未结正, 咸宥除之。
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 以其罪罪之。
呜呼! 自天有命, 优荷宠赉之恩, 与国咸休, 式举宽大之典。
以上内容是明朝派遣太监前去颁下皇命下赐诰命,册封瑞宗大王的正室宋氏王妃的相关记录,其中还提到了相关的下赐服饰,从首饰开始,顺序从佩戴的顺序开始,之后是王妃的礼服,而后是常服,常服之后还下赐布料,在说明质料之后的布匹全部用颜色来指代。
以上所提到的衣物,是明朝的王妃所用的常用基本首饰和日常装扮,名目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在剧评有限的篇幅内中想要说明白古代朝鲜宫内女子的穿着,显然不太可能,所以我们只能抓住重点,提到重要的几个要点,或许可以帮助读者了解当时的服饰的基本情况:·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各色服饰,往往照搬明朝服饰,因此对身份地位对照相应服饰有疑问的时候,则可专门参照明史中关于服饰的相关规定,即可解开疑惑。
以下引用《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作者 扬之水)相关内容,对照记录中下赐的首饰,来看王妃的日常首饰装扮:以下引用明益宣王墓出图部分首饰金凤簪一对“银作局”铭金花头簪一对金镶宝王母骑青鸾挑心金镶玉嵌宝群仙庆寿钿金累丝嵌宝双龙捧福寿掩鬓一对金镶宝凤首簪一对金镶宝龙首簪一对金珠宝围髻金镶宝八珠耳环一对引用完这是明朝益宣王墓出土的王妃首饰的其中一套,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妃的盛装打扮需要的首饰为凤簪、头簪、挑心、钿、掩鬓、围髻、耳环,并且材质大都是金镶宝或是金镶玉,可见,精工打造,材质为黄金,再镶嵌宝石和玉石是皇家首饰的基本特点,再对照瑞宗大王的正室所受的下赐物件,就可以知道明朝皇帝还是礼遇朝鲜王妃宋氏,一切是按照规矩来,不多不少。
再来对照剧中世玲生母也是首阳大君正室尹氏的打扮,尹氏日常仅用简单发簪,以示俭朴,这与史书记录中尹氏秉承婆母沈氏(昭宪王后)勤俭的要求是一致的,但在长女出嫁的日子里,她用了长簪,并且还在发髻后加了小插,插法倒是较为随意,没有特别规定。
小插仅是首饰中的配套饰品,与簪不同的是,较为短小,并且钗脚较扁平,并且尹氏用的是珊瑚小插,而且珊瑚的颜色并非正红色,而是粉色,在剧中,这仅是道具,但若是放在现实里,这是色泽为粉色的孩儿面珊瑚,不够名贵,再对照世玲去见敬惠公主时,公主所用的是凤头金钗,用来彰显公主的身份,公主也用小插,也是珊瑚材质,却是鲜红色的,若非道具,放在现实中,这应是顶级珊瑚辣椒红。
由此,从首饰中,就可以看出宗亲女子与王亲女子的不同,尹氏与敬惠公主同为已婚女性,但是在首饰上就已经显出差别。
·明史中虽然对皇后、王妃、公主等人的服饰有着严格规定,但有一条十分重要的准则可以对应:身份高者的常服可以作为身份低者的礼服;譬如皇后的常服可以作为皇妃的礼服,皇妃的常服可以作为九嫔和内命妇的礼服。
这准则也适用于李氏王朝的相关情况。
如此一来,也就应证了为什么在本剧开局剧情中,世玲换上敬惠公主的衣服在宫里逛游却没事。
此前甚至有观众提问:为什么李世玲作为宗室女子,却能穿公主的衣服,也无人拿她问罪?
对照这一条规则,就可以明了,敬惠公主亲自挑选并且帮助世玲装扮,做的是公主的常服装扮,而公主的常服装扮则可以作为宗室女子的礼服。
也就是说,作为首阳大君的长女,李世玲虽然穿的是公主的常服,可是宫人们当她是穿上了宗室女子的礼服,只是纳闷却不敢言,大胆的宫女往往多看一眼,就低下头速速走开。
从这一点来说,李世玲并没有僭越,她只是在上课的日子里穿了礼服去见她误以为的未婚夫而已。
话题回到剧情中,尹氏原本认为女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出嫁,此番得知长女在婚礼前失踪被劫,不由得腿软瘫坐于地。
看过新妇家人,再看小金。
其实他的愤怒不是没有道理,李世玲对于他来说,既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他父兄遇害的缘由;首阳大君正是借由女儿的婚事,这才入了金家内室,这才召来了打手要捶死金大人父子。
如此说来,世玲对于金家遇害的众人来说是祸首。
如今他潜入大君家中,将祸首女子扛入水玉馆仓库中,岂能轻易放她离开。
可是小金却忘了他自己的责任——若说世玲是祸首,他也是祸首,就在父亲遇害当日,他还和父亲提起自己深爱一名女子,正因为金大人深知幼子的感情,这才允了首阳大君入内。
若说世玲是祸首,小金他也是祸首,他们的责任也在一处,无分彼此。
人死不能复生,谈责任又有何用?
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既不是世玲,也不是小金,而是世玲之父首阳大君李瑈。
看到这样悲愤不已的小金,深深叹气,也只能说:冤有头 债有主 出门右转是议(政)府原本善良热情毫无心机的小金,是仇恨让他变得冷而硬,居然想出了绑了仇敌之女,也是自己爱人来要挟的法子来复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自虐,因为他也爱祸首之女李世玲,把她扛回杂物房,看她昏迷,虽然要绑,却不肯绑紧,把绳结弄成了活扣,变成蝴蝶结形……结果世玲醒来,自己就能挣脱了绳索,拼力解开了勒在嘴上的布绳还装昏,打算用身边的竹签插死劫匪,岂料此匪回头,竟然她朝思暮想,追念不已的爱人金承柔,不由得热泪盈眶,身子一下子放软,斜斜地往下倒。
可怜的小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
在亲眼看到兄长被害后死不瞑目的样子,还目睹了父亲凄厉的死状,更亲身经历了首阳大君指使韩明桧安排的杀戮,忠臣赵大人就死在他身边……此后,甚至还经历了可怕的荒岛生死杀戮,这些经历就让他更加疯狂,哪怕再要宽恕也不可能冷静,可怜的小金,完全疯了,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此时,金承柔当然知道世玲在房内吟诵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满心仇恨的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不要跟她生死相许,直接要她继续为金家生死相许,他恨恨地看着她,又把她捆了起来,就栓在库房。
栓归栓,捆归捆,那位准新郎也不是个吃素的,申冕此时早已丢下冠冕,要去救人,带人寻到了水玉馆,多亏此时馆内已经恢复原样,又摆出老赵前来襄助,找人假扮逃跑者,这才安全过关。
一副战士切·格瓦拉造型的老赵,外表看似新潮,其实完全是个遵循传统道德观的人,狠狠骂了小金,质问他这么行事怎能对得起父兄的在天之灵,又说他行的是卑鄙之事。
看,小金这要报仇的混小子已经彻底被藏而不露的老赵鄙视了。
不过,老赵的行为已经证实了此前的推测:他并非只是水玉馆的管事这么简单,若仅是妓房的管事者,怎么可能在船舱内就察觉到船后有船,押运船驶过了江华岛,又怎么可能得知众人被害之地是当年处决高丽王族之处?
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猜出小金劫的首阳大君长女,怎么可能如此言之凿凿地质问小金是否对得起父兄?
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说明此人熟悉水战,还善于躲藏,擅长巷战,能有如此的判断力,说明老赵熟悉宫廷事务,了解政事,以小金父兄之立场来批评小金的做法有问题,说明他已经知道小金的真实身份,或者,他自己也是认识并且熟悉小金生父金宗瑞大人的战将。
另一面,在世玲与小金躲藏的茅屋之内,世玲目光灼灼,含泪凝望自己心爱的人,在小金大发脾气说要来取他们父女性命的时候,还紧紧拥抱,这一实在的拥抱,先是温暖了世玲自己,也抱愣了小金,这一强抱,抱得小金当时就愣住了,杵了一刻才缓过神来要继续站稳复仇的立场,立即勒人脖子,可是看到世玲脖子的伤痕,又想起申冕提起世玲为了救他,持刀威胁父亲要自尽的话,于是又手软了,最后只得恨恨将她再捆起来,用布绳勒住嘴巴。
此前,剧情中设了个伏笔,未知其意,留待之后的剧情揭示:在屋子里,金公子丢给世玲一套粗布衣服,要她换上,还使劲儿扒她的新娘装,结果从衣服里掉出个布袋,小金当然认识这个布袋,这个是他给的,他给世玲的第一份礼物:碧玉对戒。
打开布袋,碎片掉出来了,世玲急忙去捡,然后,小金耳边立即响起寺院里世玲说的话,是心爱之人留下的纪念,非常重要,而电光火石之间,世玲明白了,那天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就是小金。
然后,小金望着这样含泪的世玲,手软了,换由世玲自己换衣服。
那么,这个布袋后来放在哪里了?
还在世玲的怀内吗?
入夜,小金无法面对世玲的眼睛,气得避到屋外去了;屋内,世玲借着灯光,隔着窗抚摸小金的影子,如痴如醉,如怨如慕,屋外,小金却靠着门墙,呆立了好一会儿,又不甘心,闷气地回到屋里,坐着就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世玲,岂料他安心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一看,人没了,气得他当时就要咬牙跺脚,岂料人又回来了,还给他舀了一瓢水,看样子是走了远路,泼了不少,可是小金不能接受仇人的礼物和关心,他害怕自己立场不够坚定,行动不够狠决,劈手打翻了水瓢,又把世玲捆起来带走。
岂料半路上看到世玲因为被捆无法保持平衡,还目睹她在山路上摔倒滚落山坡,挣扎了半天都爬不起来,他又气恨恨地解开绳子,让她继续走。
看,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还是爱世玲,下不了狠手,捆不紧,打不了,勒不严,骂不完。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笨蛋小金,不找大君本尊复仇,却绑了他要出嫁的女儿,拿女儿来要挟父亲,这不成了首阳大君一类的人么,这道理说到哪里都说不通,多亏了世玲不予计较,为了保护小金,甚至在恢复意识看到申冕来找人,还特意躲了起来,为的是不让守卫发现。
话说水玉馆的老赵因为小金的不成器撵走了他,而复仇心切的小金,要了笔墨纸张要胁迫大君,去射了送信之箭。
对照相关影像,并引用信件内容如下:首阳带你女 息出独仁王 溪谷笠巖于 午时若为军 士带同亦轻 举你女息死 现也这是一封内容严谨的索要信件,基本格式为五字一行,最后一行因为叙述内容结束而仅有二字。
按照句意,断句如下:首阳:带你女息出。
独仁王溪谷笠巖于午时。
若为军士带同亦轻举,你女息死现也。
这里的巖通岩意思是说:首阳(老贼):带走你女儿(的人是我)。
(你)独自到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上来。
要是敢带士卒前来,还(敢)轻举(妄动),你女儿马上就死在你面前。
首阳大君其实是以极为复杂的心情看完了这封恐吓信,他只处理了六弟锦城大君,还没做其他部署。
虽说此信意在威胁恫吓,可是这个劫匪写信写得可太有水平了。
为啥这么说?
虽然称谓用的是:首阳,而非辱骂的称呼老贼抑或是老狗,也未直呼名讳,只称其爵号,但通篇文字都显示出一种威慑与警告的意味,虽然藐视大君,但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和礼数,而且文章言简意赅,用词到位,句式短促而有力,显示出命令的意味,体现出行文者较高的文字修养水平;尤其是一笔好字,更是让人欣赏。
细细根究起来,此人应该是专门练习过颜体,因此笔法圆润,笔锋苍劲有力,后来又改练赵体,因此字体的间架结构更趋合理。
对照影像,其实这封信行文应该是道具师所写,当然是道具,但若是放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阳大君看到这么一封有水平的恐吓信,而且还有一笔好字,心里虽然在为女儿担心,但说不定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这么有水平,这样的人才,我怎么就错过了,怎么让他站到对立面上去了呢?
这才命令申冕要留下活口,找出背后暗藏的指使之人。
说白了是大君惜才,又好奇,还想找幕后黑手,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死对头老金头的小儿子为家门报仇来了,若是知道,也只能从严从重处理。
事实证明:首阳大君其实颇有容人之量,早在申冕带人搜查妓房的时候,虽然误闯内室,搅扰了大君和众人的谈话,应该说是冒犯了大君,但他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申冕是人才,值得重用。
早在当时,他就已经很欣赏这样藐视权威的人。
之后在宫内,首阳大君与申叔舟同行议事,巧遇金承柔,小金笑着对朋友的父亲申叔舟行礼打招呼,又对大君施礼,当时首阳大君就判断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杀了可惜,然而他是金宗瑞的儿子,不杀也不行,杀又如何,杀!
其实,若小金不是金家的幼子,首阳大君应该很欣赏这样文武全才的青年,可是人生没有如果,经历无法重来,现在的情况是小金悲愤到难以自控,抓了大君长女要挟,非要夺了大君的命不可。
这逼人夺命的复仇之举,注定会是一场双方都完败的交易。
剧情发展到这里,真的需要对恐吓信中提到的仁王山做一番考据,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宗 64卷, 16年(1434 甲寅 / (宣德) 9年) 4月 24日(辛未) ○传旨兵曹:南山内外面、白岳山、毋岳山、成均馆洞、仁王山松木稀疎处, 种栢子橡实等木。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64卷, 16年(1434 甲寅 / (宣德) 9年) 4月 24日(辛未) (大王)传旨兵曹:南山内外面、白岳山、毋岳山、成均馆洞、仁王山等地松木稀疏之处, 栽种栢子、橡实等树木。
从以上记录来看,在世宗大王时,仁王山就因为靠近汉阳城,又居险要位置,受到王家重视,植树造林运动也不忘提一下这座山。
之后,到了世祖篡位之后,忽然有了几条耐人寻味的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5日(丁丑) ○丁丑/贞懿公主有疾, 上幸其第, 问疾还宫, 御忠顺堂观射。
有人启豹在仁王山, 传曰: “若使兵曹议获之之术, 虽二三日不决。
” 卽召都鎭抚杨汀、河汉, 与承旨等议之, 御交泰殿引见, 以汀为大将。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5日(丁丑) 贞懿公主有病, 大王驾临她的宅邸, 探病后回宫, 来到忠顺堂看射箭。
有人启奏说豹子出没在仁王山, 大王传旨说: “若要求兵曹讨论捕获的办法, 都花费二三日还是没决定。
” 即刻召来都镇抚杨汀、河汉, 与承旨等人商议, 来到交泰殿引见, 任用杨汀为大将。
将去已经出嫁的贞懿公主家探病的事,与仁王山出现豹子的事放在一起记录,也许是顺便,也许不是顺便,不过,记录父亲去看望已经出嫁又还在生病的女儿,回宫就看射箭,要逮这座敏感大山里出没的豹子,而且派去捉豹子的人居然还是谋害金宗瑞时,砍杀金宗瑞、金承珪父子的帮手杨汀,为了捉豹子,甚至封他为大将,这种历史记录倒是不多见。
之后还有相关记录,就更有意思了,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6日(戊寅) ○戊寅/杨汀率诸卫军士及东西班品从驱仁王山, 上幸壮义门西岘, 观行军之形, 还御忠顺堂, 命随驾宗亲、宰枢侍食, 仍观射。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22卷, 6年(1460 庚辰 / (天順) 4年) 12月 6日(戊寅) 杨汀率领各位卫队军士以及东西班品从来到仁王山, 上抵达壮义门西岘, 观察行军的形态, 回到忠顺堂, 下令随驾宗亲、宰枢侍奉饮食, 仍然看射箭。
由此可见,这次捕捉豹子的行动是劳师动众,甚至还有大王亲自观看行军的阵形,这倒真的很像是排兵布阵,而非捕捉游戏。
此后还有更好玩的记录,以下记录摘自【朝鲜王朝实录】:以下引用世祖 31卷, 9年(1463 癸未 / (天順) 7年) 12月 9日(癸巳) ○癸巳/翠露亭池边有虎踪。
夜, 召入直诸将曰: “左右厢驱白岳、仁王等处。
若审知有虎, 予当亲往。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祖 31卷, 9年(1463 癸未 / (天順) 7年) 12月 9日(癸巳) 翠露亭池边有虎的踪迹。
入夜, (大王)召来入直诸位将官说道: “左右各位去白岳山、仁王山等处。
若是发现知晓有虎, 我就应当亲自前往。
”这么说来,又是豹子,又是老虎,这仁王山还真是个野生动物的乐园,而且都要劳烦大王动用谋害金宗瑞的干将去抓豹子和老虎,大王自己还亲自督阵,也只能说,世祖大王时代的豹子和老虎实在很有面子。
不过,这豹子和老虎是否姓李还是姓金就没人知道了。
总之,按照历史记录,豹子就是豹子,老虎就是老虎,世祖大王好弓箭骑射,爱狩猎什么的,也不足为怪。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小金的恐吓信,议(政)府开了锅。
众人在内室开会之后,首阳大君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救女儿,要排出打老虎捉豹子的阵容去救长女世玲。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上,世玲担心小金,苦劝他带着大嫂和侄女离开,可是小金不依,说她还在撒谎,不肯相信,还对她举起了弓箭;仁王山溪谷的树丛之中,申冕救人心切,罔顾大君的命令,面对黑衣蒙面的小金,也举起了弓箭。
仁王山溪谷的笠岩之侧,内穿锁子甲的首阳大君终于到来,一来就大喊拿父亲的命来换女儿的命。
面对这样一心为救女而动容的父亲,小金的弓箭斜斜地歪下,一箭射中首阳大君的心间,可是大君没事,还有锁子甲,面对这样犹豫心软的劫匪,申冕的弓箭悄悄地举起,一箭飞向黑衣小金,却被敏感的世玲察觉,纵身一挡,箭至人倒……爱的反面是什么?
是恨吗?
不,爱的反面是淡漠。
若是真的不再相爱,谁还有功夫去记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恨,并不是爱的反面,而是爱的另一面,是爱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复仇的做法是什么?
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不,若是如此,那就与最初作恶的人无异。
若想要复仇,则应该尽力宽恕,努力生活。
因此,最明智的复仇做法,往往是教我们努力去活,要活得更好。
可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非复仇,而是一种自虐。
譬如当下的忠臣遗族金承柔,他就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真的无法再去责怪可怜的小金,因为在勒住世玲嘴巴的时候,他就先用猪油蒙了自己的心,他在拿粮食口袋装走世玲的时候,已经先把他自己的心塞进去了。
其实,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意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因为就在他们打算要其人之道的之前,自己已经先被击中,就在他们打算将箭射入仇敌心脏的时候,自己已经先被射中,先行死去了。
那么,忠臣遗族金承柔面对这样的混乱,将如何自处,意图射杀大君,他的命运又将如何,为爱人挡死的王女李世玲此时生死未卜,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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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六篇 山雨欲来秋千架下,世玲与金相公仅是错肩而过,彼此都未曾发现,而在拴马桩前的这一面,则是到处乱逛的小僧引起的,或者也可以认为,是孩子们创造了世玲小姐的缘分。
对于金承柔来说,眼前之人,虽有深情,但无姻缘,因此只能一眼难忘,继而寒暄两句后离开,可是哪怕牵马离开,他的心也不平静,还是想着世玲。
再说眼望着金公子离开的世玲,更是难受,但想起父亲的话也只能默默离开。
其实,他和她的缘分都不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罢了。
若是能和美成婚的缘分,称之为良缘,若是有缘无份,因为家族彼此仇恨而无法继续的缘分,称之为恶缘。
眼下,因为首阳大君极其属下对于王权的垂涎,金公子与世玲的缘分正从良缘变为恶缘。
虽然遗憾,但这是无法避免之事,看戏的我们也只能叹息,无力改变什么。
不过关于这个故事是否真的会成为悲剧,倒有另外一说。
在景宗大王时代,的确是启用了金氏家族的后代为官,虽然遭到权臣反对,但景宗大王依然坚持了这一决定,到了英祖年间,因为群臣请命,要为金氏家族平反,英祖大王不但下令给敬惠公主的后人免税,还为包括继位后没多久就被杀的世子以及驸马郑氏都平反,也启用了被害的金宗瑞家族的后人,被启用者被忠臣宋氏家族证实为金氏家族的嫡出男孙,是当年抄家时的幸存后嗣,在记录中注明为三岁的嫡出孙儿。
因此,也可以认为这个故事哪怕是悲剧,至少也是有希望的悲剧。
回到剧情中,静惠公主虽然委屈出嫁,但还是牵挂着王父,不肯出阁,但还是被首阳大君以祖宗律例要求出宫居住,万般不舍之下,只得流泪出了宫,其实,此时她心里充满了对二叔首阳大君的怨恨。
这怨恨到了世玲这里,就变成了仇视。
可是世玲却因为母命,不得不前来为公主伴驾。
平心而论,首阳大君的正室这么安排是有道理的,虽贵为宗亲正室之首,但她也知道须辅佐夫君,登上宝座,因此为表示水准和辅佐之意,要求长女前去伴驾,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其实,这也是一位心机深沉且有政__治智慧的宫女子,日后在长子和次子都已身故的情况之下,依然维持了数十年的权势不倒,她不是没有亲情关爱,而是亲情关爱一旦与王权斗争作了比较,她还是选择王权。
此时的尹氏并不知晓长女世玲深爱的男子居然是金大人的小儿子,她甚至还继续以宗亲之女的标准要求女儿,要她等在公主的府邸,尽到宗亲之女的义务。
其实尹氏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从本剧开篇,世玲幼妹,也就是后来被封为懿淑公主的那位宗室女子的话来看,敬惠公主在宗室之内很不得人缘,与她友好的宗室姐妹也仅有世玲而已,在大王病重,宗室之内无人能够让公主称心的情况之下,安排唯一与她友好的首阳大君长女世玲前去帮衬,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尹氏为的不仅仅是情理,还要宣扬其夫首阳大君作为王室宗亲的忠义之举。
为的是要向李姓宗室宣扬:昭宪王后所诞下的八位嫡出王子当中,仅有首阳大君一人配作殿下的辅佐之人。
撇下尹氏的盘算不谈,再看世玲来到公主府上,虽然明白自己要面对公主仇视不满的目光,但还是强自镇定,进了屋。
公主虽然对出嫁之前疾言厉色又打了堂妹世玲的做法,心有不忍,然而想起奄奄一息的父王和垂首不语的世子幼弟,依然无法平息怒气,还是说着狠话,但是看到世玲提着礼物前来,且含着热泪,诚恳表明亏欠不忍的心迹,又觉得堂妹诚意可嘉,其实无辜。
在世玲离开之后,敬惠公主默默打开了世玲带来的礼盒,看到了世玲为自己准备的嫁妆,这才感到难受,觉得世玲可怜。
其实,这样的情形还是敬惠公主不智,她哪怕是说上一句宽恕包容的话,请世玲帮忙多加美言,如此一来,世玲反而会警觉乃父的夺位之念,会对公主有所助益,这都好过敬惠公主自己带着驸马孤军奋战。
叹气,敬惠公主其实不识大体。
说到底,地位归地位,人心归人心,敬惠公主虽为文宗大王惟一的嫡出女,虽有地位与眼光,却无谋略与手段,还是不成。
作为大王嫡出女,作为朝鲜李氏王朝文宗大王所出唯一的公主,敬惠公主身负如此责任,可以不满,可以气愤,可以发泄,但不能让这不满气愤发泄,碍了庇护世子登基之事;若是无法聚拢人心,无法将周围女眷团结到自己一边,就无法率领宗室女子,不能成为朝鲜王族宗室第一女子。
可叹敬惠公主虽有公主之位,却无公主之慧,白白失去了一次拉拢宗室子弟,帮助正统继承人的机会,着实令人扼腕。
作为世宗大王的独生女,她虽有傲骨,却无度量,分不清轻重缓急,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前来帮忙示好,又心怀内疚的宗室姐妹赶了出去,真真失策。
李氏宗室堂姐妹俩的这番对话,至少表现了两人不同的脾气秉性,其实这是剧情的一个铺垫:这处于微妙地位的李氏王族的王女,都面临着选择,一人器量浅窄,虽有公主之姿,却无公主之量,她的福分是命运除去的,这是上天的安排;另一人胸襟开阔,忠勇善良,虽有公主之运,却无公主之历,她的福分是自行舍弃的,这是自己的选择。
这是两位不同命运,却都身世坎坷的宫女子,因为身份与野心,在命运与际遇中浮沉,再也无法回到最初。
说过世玲,再来看金公子。
自他回到都城汉阳之后,只见到父亲的笑容,却暂时还无任务可受,于是帮助好友郑驸马撑场面,还是来到了公主府上。
此前,郑氏已经明了好友小金见到的女子并非公主,于是他仅是在几位好友喝酒的时候吓唬了一下而已,可是一席话却说得小金难受,小申激动。
所为何事?
噢,很简单,虽然小金不知道,可是小申很明白: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位女子,只是一人得知真相,为了已经订下的婚谈而隐瞒沉默,而另一人却依然误以为是错爱了活泼可爱的平凡宫女子,只是此时此事与他再度相逢的世玲,却因为父亲首阳大君的告诫,起了隐瞒之心,只是默认自己是宫女子,住在庙里,并非被公主赶了出来。
平心而论,世玲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并非刻意行卑鄙之事。
作为宗室之女,她深知父亲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从小耳提面命要遵守的宗亲法则,第一条就是要:嘴巴是能够带来灾祸和荣耀的所在,身为王室宗亲,务必谨言慎行。
虽然平日里谨言慎行很必要,可是此时此事的谨言慎行却进一步加深了误会,也加深了感情,将她自己和金相公进一步带入爱情与命运的深渊。
虽然金相公还在为心的距离而烦恼,为爱与不爱而苦闷,可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命运之轮在悄然转动:他时常追念思慕的女子,其实也是李氏王族宗室之女,也可称得上是朝鲜八道之内数一数二的好女子,他和他的爱情给予,一点都不冤枉。
此后,小申与小金两人的际遇,从爱着世玲的男子来说,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
一人是被首阳大均亲睐,非要借口醉酒,嘱咐他护送回家,其实只是为了托付女儿,说些重要的话,又不想给其他大臣听见。
这其实是只想对贤婿说的话,虽然婚事是为拉拢申叔舟一家,但毕竟是他满意的男子,说女儿调皮,女儿爱骑马这些话,是担心未来的贤婿不满,故而先打招呼,可是千算万算,他却不知道他所中意的准贤婿早已认识世玲,并且爱上了她。
叹气,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月夜里,好运的申冕居然还在大君家的侧门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世玲,他只能含情而望,深情含笑着退下。
而另一人则是被世玲深爱,也爱着世玲。
在众人出门找寻公主的当口,金相公与世玲这两人因为世玲的推测,竟然同乘一骑,为寻公主,来到了渡口。
虽然公主的男人的剧情就是在这样阴谋与爱情的剧情之下并行而动,可是在每一集有限的时间内,编剧还是为了我们留出了足够回味的爱情戏细节,让人心动不已。
原本,金相公只想看着世玲骑马离去,可是终究不放心她初次骑马那样战战兢兢,却还强自镇定的样子,终于翻身上马,带她上路。
原来,他们是想要找到被推断可能是去了已故王后显德王后权氏的墓园,此前我们已经从相关记录上看到显德王后权氏葬在京畿安山郡的昭陵。
京畿是说京城附近,可见是在都城汉阳附近,可是汉阳都城隔着汉江,要去墓园需赶路又乘船。
若是世玲想要去墓园找公主,必须骑马坐船。
可是就在此前,公主刚刚被聪明机灵的侍女劝说回了家。
叹气,公主其实还是意志不坚,只要习惯退却,就会每一次都习惯退却,只要习惯逃跑,就会在每一次习惯逃跑,并且还为自己找寻理由。
虽是思念亡母,但敬惠公主还是不及堂妹世玲决断勇敢,无法坚持到最后。
就在世玲望着渡船发愣,却还是鼓足勇气坐船的时候,金公子还是担心有陌生男子,欺侮世玲,丢几钱给船工,一脚踏上了舢板。
看,勇武之人不是因为不怯懦,而是因为能够在关键时刻克服怯懦,而高尚之人不是因为没有卑下的念头,而是因为紧要关头,能够放低卑下,行高尚之事。
唯有如此,这才成了勇武高尚之人。
这也正是金相公深爱世玲的理由。
正因为这无坚不摧的勇气决断和善良心意,才让金公子每每注目,难以相忘,由此所见,将身份地位撇在一边,宫女子李世玲身上确有值得金公子思慕之处——哪怕是公主,也不能全部都具备勇气和善心,而李世玲却具备这样的勇气,说到底,他和她的相爱,并非偶然。
之后,来到墓园的两人终于对世玲假扮公主一事,有了一次深入的讨论。
就在墓园享殿之侧石阶边,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金相公对世玲说了重话,他说这份感情已经结束了,可是却不忍地看着世玲,他说之前的交往和任何女子都有可能发生,却用非同寻常的目光看着世玲,可见金相公是为了家族和责任,表明自己的想法,说了违心之话却不自知。
可怜情窦初开的宗室之女世玲只解金相公的言下之意,却未察金相公眼光含情,只有心情沉重要的表明自己的歉意,含泪接受。
为何在婚谈破局之后,世玲和金相公还会有如此际遇,这只能说是上天要成全这对情侣,而且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显灵,居然天降大雨,在自己的墓园之内给宗室之女世玲和金相公留出空间和余地恳谈,可见是希望促成他们二位的姻缘。
虽然说人死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古代朝鲜可不兴这些个说法,故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可是李氏王朝相关传说当中非常有名的鬼魂,可说是无所不能的王室鬼魂。
她不但能够进出宫室,出入如若无人之境,上至大王,下至嫔妃,无一不在她的大骂之下胆战心惊。
至于显德王后权氏的亡魂为什么要促成金公子与世玲的姻缘,其中大有玄机,别着忙,往下看。
在与金相公前后下山之时,喜爱野花野草的世玲看到盛放在墓园之侧的野花,心有所感,停住了脚步。
她的驻足又引得金相公也停下了脚步回望。
当看着雨后阳光之下,活泼美丽的世玲望着野花绽放笑容的时候,金相公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其实他早就爱上了世玲,他的心早就为她而动。
而后就是可怕的夺位之战了。
就在那一晚,公主胆战心惊地等到了宫内前来叩门送信人的消息:大王病危,弥留之际恳请公主入宫,可见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而首阳大君一伙人已经蠢蠢欲动。
可是,首阳大君会算,大王比他更会算。
此前,昭宪王后沈氏的第三子,也就是文宗大王与首阳大君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已经假借大王前去探望公主做了安排,让老臣金宗瑞与大王见了面。
面对病弱的君主,金大人只能叩首请求原谅,而大王则感喟不已,深感自己作为君父,却无法庇佑臣子,他体谅了老金头的做法,肯定了他的忠心。
这一次见面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就在大王崩猝的当夜,正当首阳大君一伙人得意洋洋,要假借世子之名宣布教旨时,安平大君李瑢已奉文宗大王之名,前来宣读遗命:命金宗瑞为右议政,护佑世子,保护宗室安慰。
而就在首阳大君愣神之时,身穿正一品官袍的金大人,已经上得殿前叩首,要领旨谢恩。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边是已经被确认的爱情,另一边则是剑拔弩张的夺位之战。
爱情一方的人们无辜,虽然男女双方对于自己的立场,还不够清楚,可是他们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爱情。
夺位一方的人们无畏,他们是为了王权与自身的利益,既然有如此诱人的前景就在眼前,那么,趁着老国王过世,新主尚未确立权威之际夺位,则是最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看到金相公深情看向世玲的目光,就知道他已经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意,那一刻,他的心无法遏制的奔向他最爱的女子李世玲,世玲的笑容,世玲的眼神,世玲的眼泪,一直都在他心里,慢慢酝酿,酿成一壶爱情的苦酒……而当下,在灯影之中,再见到他思念的女子,他也只能相信命运的安排,见到心爱的人,什么话也不说,急急上前,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拥抱。
金承柔与李世玲这对尘世中的男女虽然确认了彼此的感情,却很快就要面临命运的安排,金相公该如何应对自己的真心,世玲又该如何面对已有婚谈的世家子申冕,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公主的男人之为爱痴狂系列剧评。
毛姆在《人性的枷锁》里这样写道:“年轻人知道自己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全是从外部灌输到他们头脑里去的,每当他们同实际接触时,他们总是碰得头破血流。
看来,他们似乎成了一场共谋的牺牲品,因为他们所读过的书籍(由于经过必然的淘汰,留存下来的都是尽善尽美的),还有长辈之间的交谈(他们透过健忘的玫瑰色的烟雾来回首往事的),都为他们开拓了一个虚假的生活前景。
年轻人得靠自己去发现:过去念到过的话,全是谎言,谎言,谎言;而且每一次的发现,又无疑是往那具已被钉在生活十字架上的身躯再打入一颗钉子。
不可思议的是,大凡每个经历过痛苦幻灭的人,由于受到内心那股抑制不住的强劲力量的驱使,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再给现实生活添上一层虚幻的色彩。
”那些为世俗所阻挡的相爱男女们经历的不正是这样一场幻灭与痛苦么。
在他们为爱人茶饭不思,形容憔悴之时,更多的应该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吧。
曾经教给自己种种道理的父母,其实一直违背着这些道理;曾经教会自己爱的父母,其实在爱与名利的选择中坚定地选择后者。
然后这些年轻人们便以爱情为名开始了与父母的对抗,一次次头破血流。
最后,那些没能战胜世界赢得爱情的年轻人们,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世故,变成了大人。
我常常想,这个世界如果是年轻人的世界该会是怎样。
他们不去想什么功名利禄,也不去搞什么勾心斗角,他们要的只是在干净的春日里,拉着手吹吹风而已。
这样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简单而美好了吧。
只可惜大人们总在这时不失时机地跳出来,要为子女铺一条康庄大道,以牺牲单纯的快乐为代价。
有时候很奇怪,那些自己过得也毫无奔头的父母们,为何如此急于让子女走上与自己一样的道路,并且认为这才是人生正道。
那些所谓的抱负的理想,根源是不是就是对父母的反抗呢,不愿意像父母那样地活着,不愿意这个世界被父母们统治着。
年轻人们抱着无谓的热血与激情横冲直撞,憾树挡车,加之悲壮地无望爱情,多么富有英雄主义色彩的人生!
然而此时,需要一个仍然有颗年轻的心的大人告诉他们,就像妓院老板告诉男主的一样:带上那个女人,远走高飞吧,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每天为了孩子而忙碌,这才是人生。
想来所有的痛苦,大约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活着,就像千百年来生而无名死而无闻的人一样,每天为了衣食住而奔忙,这就是人生,那些地位,那些抱负,那些苦大仇深,全是生活的障眼法,于是男主看不见了之后,再明白,丢了眼睛,找到了心。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十八篇 将心比心敬惠公主府内,金承柔与公主驸马夫妇以及恩师李垲正在说话,言谈中提到世祖先前的爵号首阳,此时忽听衣物落地之声,原来是世玲已到。
其实,未出嫁的公主来探望已出嫁的公主,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李朝时代本来就要求女子行走站立都不得出声,见到长辈和亲友,只能看对方一眼,再移开目光,说话时必须看着对方的鞋尖。
迅速俯身行礼并且回答:“是”的女子,被认为是有教养的女性,所以,在锦城大君举事之前,世玲也曾见到叔父锦城大君,面对叔父颇有威严和怨气的询问,她也只是俯身行礼,然后回答:是。
其实,这是王室教导自家子弟的礼仪规范,也是身为宗亲女子所必备的礼仪所在。
因此,在那时候,锦城大君找不出世玲在礼仪方面的一丁点问题,也只是惋惜地看看她,然后继续准备举事。
而今还是在敬惠公主府邸内,世玲默然站在廊下,碰巧听到众人谈话的后半段,也属合理,可是她此后的反应,就被当时身在府内的人们所担心了。
可是,这不是担心的时候,因为此时敬惠公主那机灵的丫头已经紧张来报:-申判官到!
可见,这里的人们要做的不是讨论世玲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办,而是赶紧应对眼前的麻烦——若是申冕前来,见到了从前的朋友小金,又会作何反应。
恐怕知道了也会将他带到汉城府,继而交给世祖大王才是。
正因为脑海中飞快转念,世玲马上竭力维持镇定,然后嘱咐小金进入内室躲藏,这情形让敬惠公主、郑驸马和李大人看之后,都暗暗心惊。
这哪里是首阳的女儿李世玲要对罪臣金承柔说的话,这是金夫人对金大人说的话。
此时此事,三人听到世玲的话,都是一愣,但是情势逼人,还是暂时混过去为妙。
于是,郑驸马和李大人一起合作,对申冕打起了马虎眼,而在敬惠公主屋内,敬惠公主、世玲堂姐妹与小金尴尬而战,世玲与小金还在回避着彼此的目光,又在悄然打量着对方,眼睛还是在说话,终于,早已察觉这一切的敬惠公主终于待不住了,说是屋子里闷,要出去透透气,其实是她明白自己是夹在这对有情人之间的超大号灯泡,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会如此。
在堂姐敬惠公主家的内室,世玲和小金在篡位劫难之后终于有了一番真正意义上的恳谈,这还是得感谢敬惠公主为他们创造了这难得的机会。
可是哪怕如此,这时间也不会很长,因为挂心世玲的申冕就在门外。
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世玲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所爱的金承柔。
她问得只是他作为“大虎”复仇的意义,其实她是想知道金承柔是否还想要继续这可怕的杀戮,此时的世玲并非有疑而问,而是无疑而问,所以她的问题都会是否定的答案——这样报仇不会感到舒心,这样杀死仇人不会愉快,这样的报仇绝对不是最终目的。
而另一面,在默听的小金终于出言反驳,他只是说因为世玲的爱,让他从伤痛中慢慢醒转,治愈了他的伤痛,可是世玲想知道的事,又何必再问。
此时的小金,虽然深爱着世玲,但为了世玲不跟仇人之子再有瓜葛,已经忍痛对了她说了不再相见的话,又如何能够诉衷肠,唯一能为她考虑的,就只有速速断了世玲的关心之念。
可是,行动才是唯一,小金虽然想要做的是去除瓜葛,想要说的是狠心绝情之言,但是他的眼睛背叛了他的心,他是如此深情地望着世玲说出那番话,如何能够了断瓜葛,又如何能够狠心绝情呢。
这一次的谈话,只是点醒小金的又一次恳谈而已,并且让他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心意:不肯让世玲再跟在任何男子的身后离去。
当听到屋外的申冕在呼唤,世玲为了敷衍他,也只能离开并向他告退之时,小金的眼神又如同狂啸的海浪一般起了波澜,他还是那样灼热地看着世玲,看她转身,看她离去,看她关门,伸出手来遮挽,却拉不住,因为哪怕近在咫尺,若是心有芥蒂,不论以怎样的爱意伸出手去,都拉不住对方,这是明知无法拉住却仍想要拉住的心意啊。
于是,小金站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世玲离开,世玲知道,他也知道,世玲相看,他也回望,依旧还是那样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却不上前去。
没有错,世玲不会举发敬惠公主一家,可她却会看着笑意满满的父亲欲言又止,还称呼他为阿爸,听得世祖大王当时就乐了起来,认为女儿已经理解了他,不会再赌气了,其实他不知道,长女世玲这么做是因为矛盾的心情所致:哪怕如此残忍狡诈无心可耻的父亲,也是会对女儿慈祥微笑的父亲,也是会为保护女儿不惜一切代价的父亲,这不是世玲想要他死去的父亲。
因为恩师李大人的劝说和提点,小金终于感受到了世玲的心痛。
在公主府,哪怕只是一面,世玲跟着李先生念书,哪怕日子还不长,李先生也明确知晓世玲公主确有深爱之人,在讲论课室内的一番说话,再加上公主府内的一番掩护情景,终于让李大人确认,自己的弟子金承柔就是世玲公主所爱的那位男子。
无论从人伦角度来看,还是从道义上来看,李大人都觉得弟子金承柔不宜在参加这次的行动,可是他的好意却被小金拒绝,在他看来,父兄死难,家门无以为继,自己参与举事就是代替父亲与篡位君主世祖大王作战,绝对不能临阵退缩,更不能为儿女私情所动摇。
最终,举事前日,公主的男人们都迎来了自己的别离——深夜,敬惠公主称病,差人入宫来报,非要见到世玲一面不可。
此时,世玲已是长公主,与此前大君之女的身份有所不同,若是出宫须征得统领内命妇的世祖正妃尹氏的同意,不得已之下,世玲来见母亲,提到堂姐敬惠公主病重,就想要见她,尹氏虽然不同意长女如此频繁出宫,可是看到女儿如此情真意切,也只得答应下来,但要世玲速去速回。
可是一口气跑来公主府的世玲看到的却是身体壮健的堂姐敬惠公主,堂姐甚至问她是否说了那天听到的谈话,原来,原来骗她前来,只是怀疑问话而已,世玲不由得心寒起来,可是堂姐敬惠公主却说不是,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一位要相见。
原来,她询问是否告知,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这一次肯成人之美,只是她对于忠勇的堂妹世玲的感谢。
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直到此刻,世玲才确认了此刻小金的心意,原来,他还是想要在举事之前再见世玲一次,说是了断情缘,断了想法,可是怎么每一次都说是要断了想法,不能再见面,怎么每次都是以这样的借口相见呢?
可见,情到深处无怨尤,哪怕每一次都想要了断情缘,断了念想,都无法了断,无法断念,最终就连了断抑或是断念都会成为相见的借口。
因为彼此深爱,彼此信任,彼此了解,才会成了目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公主府邸的廊下,世玲声泪俱下,说出自己的心情,虽然看到父亲做了这么多无耻可怕的事,她耻于以此人为父,但是一想到父亲会被害,还是会痛心,同样地,小金想起自己要为父兄复仇,要全力向前的心情,这也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在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了世玲,也坚定了要继续举事的心意。
暮色中,世玲从后环抱她挚爱的金承柔,一边诉说一边流泪,原来她也在将心比心,一直都在,在父亲与爱人之间,若要做个选择,她希望两个都活着,所以她选择回避问题,希望和小金远走高飞,可是,同样是在父亲与爱人之间选择,她所爱的金承柔却选择了他自己的父亲金宗瑞。
他虽然能够理解世玲的伤痛,却不能停止举事,因为,在他看来,作为金氏家门仅存的后人,生者肩负责任更为重要。
终于,小金缓缓地,却是坚决地扒开了世玲的手,可是世玲不依,还是拉住他的胳膊,他还是含泪忍别。
此刻,痛苦的不仅仅是世玲,小金也同样心如刀绞,可是大时代里的小儿女往往无法自主命运,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水玉馆酒肆之中,举止拘谨的郑驸马终于等到了小金,两人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喝酒,只是,他们已非当年心无成算,无忧无虑的两班子弟,而是心事重重的成年人了,而且都面临着生离死别,郑驸马唯一能做的是把外表坚强,内心却极度柔软脆弱的妻子托付给最信赖的好友金承柔,要他如同自己一样地守护敬惠公主。
而他回到家里,却见到妻子在等他,问他怕不怕,他也只能笑着说怕,可是为大义却不能不举事,这一晚是敬惠公主与郑驸马作为世祖朝的和睦夫妇,所度过的最后一晚,生平难得地,她称呼他为相公,而他也终于感念公主的心意。
第二天清晨,公主在院内等候,要他给她戴上银质戒指,为的就是肯定他作为王女之夫,作为敬惠公主的驸马,实在难得,看敬惠公主如此用心良苦,其实是在为夫君壮行祈福。
而在另一面,金承柔也笑着与水玉馆的众人话别,当老赵含笑嘱咐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时候,当侄女小雅江笑着跑过来跟叔叔告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就为见到亲人和朋友。
果不出所料,此前申冕对自己的恩师和好友郑驸马反复叮嘱,也被众人当作是首阳大君走狗的乱吠而已,这是剧情伏笔,预示着这次举事绝对不可能成功。
这宴会也只是韩明桧的一次计谋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干掉这些对世祖大王不利的老臣,或者说,这次迎接明朝使臣的宴会,是一次可怕的鸿门宴。
为了肃清参与举事的大臣,世祖先是让译官出身的申叔舟去拜请使臣,告知推迟宴会,又让韩明桧派申冕带重兵把守。
因为参与举事的罪臣怕死,要举事的众人还是全数被抓,年轻的上王一直都亲近并且尊重的姐夫郑驸马就这样在他的眼前被带走。
此前,世玲听到母亲尹氏说起宫内要为迎接明朝使臣举办宴会,又听侍女说起汉城府为应对这次的大局增派了几倍的兵力,已心知不妙,为了阻止金相公前来参与举事,她甚至不通传中殿娘娘就与侍女改装,擅自离宫,为的是询问敬惠公主关于金相公的去向一事。
当听到公主说出宫内已经开始内乱之后,着宫女装束的世玲拼命赶路,为的就是赶得及告诉金相公,一定要截住他。
可是,她迟了一步,申冕已经从世玲的行为举止中悟出“大虎”就是金承柔的真相,他显露出残忍的本性,将被抓的众人带往闹市,穿城而过,为的就是引出“大虎”。
世玲还在市井狂奔,而陋巷之中,金承柔已经扯下了黑色面巾,面对昔日好友申冕,将要举起宝剑……世玲会如何面对这困局,忠臣遗属金承柔能够安然脱险吗,下周同一时间,敬请继续关注为爱痴狂剧评系列下篇。
这部剧是根据《金溪笔谈》(记载的朝鲜野史)里的故事改编的电视剧,在野史的基础上又加以修改而成,并以朝鲜历史上的第七位君主世祖李瑈(首阳大君)发动的‘癸酉靖难’为背景展开整个故事。
史书记载世祖将金宗瑞杀害并登上皇位,世祖有四男一女,一女为懿淑公主,其并非本剧女主原型,她的一生是有历史记载的(夫为郑现祖),所以本剧女主的真实性是有待考证的,而金宗瑞在‘癸酉靖难’是被灭门的,子孙们的存活率也有待考证(其中一个叫金胜奎的儿子和他老爹一起被灭了),以上为正史。
下面说一下野史,《金溪笔谈》中写道世祖的女儿世熙公主(又一位公主…)因不满父亲谋权篡位与其产生争执而激怒世祖,世祖想要处决公主,公主被皇后偷偷放出宫变成了平民,她在宝窟岩(位于韩国庆尚北道浦项市,照片上看是个洞穴,就像水帘洞似的哈哈)避难时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公主隐藏身份与其相爱并结为夫妻,很多年过去后,两人相互坦白了身份,原来公主的丈夫竟然是金宗瑞的孙子(书上写的是孙子,电视剧改为儿子),但是两人不计前嫌(灭门啊,仇人啊,居然能?!
)继续幸福生活(而且搬了家),又过了很多年,老君主得了病去修养,在修养的地方竟然遇见了已经变成妇女的公主,父女和好,当年仇恨全部释怀,金宗瑞子嗣得以香火延续…多么美好的野史啊,各种不计前嫌!
本电视剧就是根据这个美好的野史改编的,所以我认为结局不会太悲,可是既然打出了韩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旗号,所以和原著折中一下再加上俺含有中国特色的想象力,他俩要么变成蝴蝶一起飞走了,要么就是穿越了哇哈哈(完毕)。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二十篇 父女决裂景福宫内室,当世祖长女李世玲厉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又当众举刀断发,就已经预示着世祖李瑈与长女世玲的关系已经到了相当紧张的地步。
世玲断发,一为明志,二为震撼父亲世祖,希望父亲能够清醒,停止杀戮。
可是,她的愿望落了空,看到父亲如此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就知道父亲已经不可能清醒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说要去寺庙暂住,岂料还是不安宁。
若真是出身李氏王族,就算避到了寺庙,也不可能安宁,因为没过多久,审判官大人就到了。
当然,在审判官大人来到之前,还有人先来看望世玲,这当然是深爱着她的金家幼子金承柔。
当金公子站在世玲身后,看到她被削短的头发,不由得心酸,作为经历丧父、家变、生死大劫之人,金承柔清楚的知道宣布与父亲脱离关系意味着什么,可是眼前这女子因为大义,坚决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还宣布与父亲脱离父女关系,并且这不是普通的父亲,而是篡位事成的君主,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又需要承担怎样的痛苦和变数,他和告诉他实情的敬惠公主都很清楚,然而出于对堂妹世玲的内疚和感谢,敬惠公主夫妇在离开都城汉阳之前,还是和来道别的金承柔话别,并且由公主本人说了这些话,为的就是不让世玲再吃更多的苦。
可是就在眼前,金承柔看到这样的短发辫稍,如同是在自己面前昭示了世玲的义理、决心与爱情,怎不让他心疼,感动又惭愧,当然,还有别种感情,比方说:爱。
哪怕小金再有不舍,他也只能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抚摸她的脸,说不出更多的话,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因为,小申真的到了,嫉妒又怨愤的他一到,准没好事。
果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世玲不再以礼相待,仅是下了一日期限的通牒而已。
就在申冕离开之后,世玲还是担心地落泪,就在她回身后的侍女余丽,金公子是否安全的时候,金承柔已经悄然站在她身后,她落泪,他也含泪,她痛心,他也揪心,他们本就是相知相爱的恋人。
这么久以来的犹豫和感动终于爆发了,小金拉起世玲的手就要走,可是世玲还是有顾忌,不过这不是犹豫的时候,既然心爱的人愿意带人离开,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哪怕去到天涯海角,都是幸福的。
水玉馆内,又来了一个人,当然是黑衣小金领来的女子,又是一位女子,女当家的武英别提有多头痛了,一个人好安置,两个人还凑合,现在已经增加到了三个人,要怎么办?
只能让这女子只待上几日,金承柔自己也承诺一旦处理完了事情就带着家眷离开,可是小雅江和她的母亲很高兴,因为她们都喜欢的人来了,还是那个满面笑容的女子,每一次她来,都能给她们带来不少安慰,哪怕只是看着她的笑容,都让人很高兴。
因为深得金家女眷的好感,世玲晚间并不是一个人住,而是和金家长媳还有雅江母女睡在一屋,小雅江还是很高兴自己见到了喜欢的姐姐。
可是,之后的事情就全在意料之外了。
火车男小王失口说出了公主娘娘的话,在众人的逼问之下,水玉馆的人们才知道跟着黑衣人来的这女子,原来竟是脱宫的公主。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忽听罐子碎裂的声音,原来,金家长媳带着孩子也在门外听到,震惊不已。
没有错,别人的惊讶都不算什么,她的震惊才真是震惊,因为,她迎来的准妯娌竟然是仇人的女儿。
木屋之中,世玲面对金家长媳长跪,说明实情,还说自己几次三番都想要说真话,就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就是世祖之女的事实,也请金夫人不要原谅自己父亲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岂料她真诚的态度和她一贯对于金氏遗族的维护,早已打动了金夫人的心,作为金家长子金承珪的未亡人,作为金承柔的大嫂,她还是说出了同情的话。
如此一来,从金家这一边来看,世玲与小金结合的最大障碍已经被扫清,因为得到了金氏家门仅存的家长的同意,世玲其实已经具备了嫁入金家的资格。
在木屋内,金承柔终于可以放心地睡着,就如同他劫持世玲之后,在茅屋酣睡的那一晚一样,他知道是世玲在,睡得毫无知觉,甚至连世玲离开了屋子都不知道,第二天出了门就要跺脚,却看到了世玲舀来了一瓢水。
这一次,小金终于安下心来,真的,只有在自己相知相爱的人身边,知道对方一定会竭尽全力看顾,才会放心地睡着。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哪怕观众看到金承柔不由自主地甜美微笑,还站在饰品摊前反复比较对戒,对老赵用肯定的语气说:-她不是那种爱贵价品的女子!
这样甜蜜的话,也无法阻拦命运残酷的脚步。
糊涂的火车男小王,再次说溜了嘴,被无赖头目孔七洙套出水玉馆新来的女子就是公主娘娘的实话,这才给水玉馆和水玉馆的人们惹下了大祸。
这一天,若不是小王的这句失言,金承柔办完事就打算带着嫂子,侄女和世玲一起离开这里了。
可惜,错就错在这一步。
在此之前,世玲还自在地做饭,淘米的时候听着小雅江的指点,做饭的时候,先给小雅江吃了锅巴米饭,又开心地做好了一桌菜,用罩布盖好,专等小金回来。
可是,来不及了,申冕已经带人到了。
哪怕世玲出面,证明水玉馆的人们全不知情就收留了她,还是无法给水玉馆的人们免去灾祸,水玉馆的家当给申冕下令,要汉城府的官兵给砸了稀巴烂,世玲阻止不及,或者说,此时申冕的口气已经不善,哪怕世玲阻止也无用了。
因为嫉妒和占有欲,他已经成了个狂人。
此时,宫内已经发生了大事,世玲的大弟,也就是此时的世子李崇痼疾发作,已经病危,可是哪怕病重,他也要恳求父亲不要怪罪大姐世玲,还说父亲若是赶走了大姐,一定会很孤独的。
面对这样善良的孩子,世祖虽然难过,但也不得不做好另一手打算,他当着正室尹氏的面,要次子海阳大君李胱进宫,其实是已经为继位后嗣做了另一番打算。
剧中尹氏提到的人,是世祖的次子李胱,也就是后来的睿宗,最初封为海阳君,后来在世祖篡位之后,改封为海阳大君。
但是,此前他的记录很少,并无出生以及最初受封的记录,其实在世宗末年一直到世祖时代那一段历史记载都比较混乱,按照史书记载的要求,这些宗室子弟都应该有明确的出生和册封记录,而这一段时间里的资料则显得很凌乱也不完整,显然已经被人抽走涂抹过。
在世宗末年的王家记录中,并无睿宗大王的相关记录,只是在瑞宗末年的宴客记录中出现了睿宗的名字,而睿宗的总序中相关出生描述则记载他出生于景泰元年,在首阳大君的宅邸出生。
也就是说,在瑞宗大王与王后宴客的时候,他还不满十岁。
在剧中,尹氏所说的话,不是说海阳大君所在处所路途遥远,而是说胱儿在宫外,来这里还有路程,通常来说,按照李朝时代惯例,王子在宫外,是因为已经成婚,已被大王下赐宅第,这才搬出宫去住。
但是此前史书中并无世祖次子成亲的记录,此前剧情也没有提到世祖还有小儿子,因此可见此处是需要角色,这才将睿宗引入剧情。
话题回到剧情中,因为长子病危而激愤的世祖,终于等到申冕找回了世玲。
可是此时世玲对父亲的行为已经凉透了心,坚决拒绝透露金承柔的行踪,于是,她的义举招致了父亲世祖大王可怕的惩罚——-你连公主也做不成。
就让你当审判官的奴婢!
世祖疯了吗,要把自家的嫡出长女贬为奴婢,而且还是申叔舟幼子申冕的奴婢?
非也非也,这是他出于斩草除根的政治需要。
对待长女采取贬为奴婢,并发送到指定臣下家去的办法,并不是对待骨肉至亲的办法,而是对待政敌的态度,譬如金宗瑞家的妻女也做了奴婢,譬如此前我们也在前篇的考据里提到过,他的三弟安平大君李瑢家的孙女李无心也当了奴婢。
或者,我们也可以认为,此前对世祖李瑈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他在人前人后都表现出极为纵容疼爱长女世玲,可是到了紧要关头,他最爱的不是家人,不是女儿,而是王位。
其实,世玲早已认清真相,才会对父亲寒心,她在确切获知父亲将她一次又一次地作为拉拢臣下,害死政敌的工具之时,就已经意识到父亲是将她当作了篡位之器,而非真的当她是家人。
另一面,申冕再次显示出他作为官宦家幼子在(政)治上的幼稚可笑——难道,说出金承柔的行踪,就能干掉金承柔吗,恩师李大人和豪雨郑驸马就能无恙而归,不,李大人已经遇害,郑驸马还在流放中。
难,道把世玲公主送入宫内,就能得到御赐成婚的褒奖吗?
不,世祖大王要拿自己的女儿世玲开刀,哪怕女儿有可能会被糟蹋,会被市井混混所欺侮,他也不在乎,为的就是干掉倒世大将金承柔。
说到底,世祖就是个失心疯的君王,为了王位,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次,在世祖准确获知金宗瑞幼子金承柔仍然存活,并且依然在暗地里活动,将会成为反世祖的核心人物的时候,他再次想到了长女世玲。
此前,首阳大君以长女世玲的婚事为借口,害死了政敌金宗瑞父子,又以世玲为借口,拉拢了申叔舟、申冕父子,如今,他还想以逼害长女世玲为诱饵,诱使金家的最后一人金承柔出现,意图斩草除根,此举也是给了他认可的“贤婿”申冕机会,既然将女儿降为申判官的奴婢,贤婿自当为所欲为,届时得其所哉,再恢复公主的地位也不迟。
可是,审判官承不承这个情分就难说了,或者说,世玲会不会让这意图成为翁婿的二人一石数鸟,并不会让她的父亲世祖轻易如愿,而在这复杂可怕的情况之下,金承柔又将如何面对这困局,且看下篇分解。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韩剧,先赞一个。
只不过男女主的爱情迅速淡忘,愈发清晰的是悲情的申沔同学,将死之际,含泪调侃道:你们这些家伙。
这个桥段看得我心慌,喘不过气,就像当时看色戒,钟敲了十二点,小梁同学绝望到骨子里的眼神一样。
憋。
闷。
心慌。
当然,宋钟浩的演技欠缺太多,力度深度都不够,无法与小梁同学相提并论。
不管怎样,人物形象的确演出来了。
男二永远是悲催的。
申沔同学被永远困在中间,不上不下,无法正气凛然,也无法阴险狡诈,可怜巴巴,两边不讨好。
他只是一介武夫,不会耍心思,只想有规矩,不想太多反抗。
生活推着他走,他就跟着走。
大君的命令再残酷,无论多不情愿,也执行了。
遵守永远比反抗容易。
娶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做自己的官,顺父意,得君赏,有规有矩,日子有条不紊的过下去就好。
不过,身处苦逼的年代,这种生活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碰到的是男主女主,男二你就受苦去吧。
申沔可谓普通人的写照。
混沌中也有渴望和努力。
努力让女主接受自己,让父亲满意,让大君赏识,让朋友们尽量脱离牢狱之灾。
可终其一生,什么也没做到,除了被他忽视的小受自蕃同学,再无人理解。
人人都急于把他归为坏人,叛徒,心狠手辣,不知痛苦,把他骂个狗血喷头才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作为剧中最苦逼的人物,苦水却是无处可倒。
想想看,首阳(在剧中)与妻子惺惺相惜,男主与父亲也可谓知己好友,驸马与公主相互扶持,更不用提男主与女主。
而申沔和他城府颇深的父亲几乎没有交流,所爱的女主恨不得一棒子敲死他,朋友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叛徒,首阳也只视他为摇摆不定的工具,死不足惜。
可怜的娃!
无处诉苦啊。
蛛丝马迹的理解与同情是不得了的事。
驸马临死说,小石头可怜,你也可怜!
申沔同学瞬间崩溃,脸拧了半天,最后跑掉。
最后的战场,与小石头刀锋相见,却为小石头相救。
昔日的好友,还是不舍让自己死掉。
心里终于释然了,含着泪,嗔笑道,你们这些家伙,总是把我显得很可笑!
然后欣然倒下。
憋闷了许久的孤独,无人理解与诉说的恐怖,终于在这一句话里散去了。
之前看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有个县长和男戏子,一夜下棋,下到动情处,两人一怔,相视无言,抱头痛哭。
两双眼像两面镜,照出两人心底的孤独。
可又有多少人有此幸运。
每每想倾诉,说到半截,望见对方心不在焉的脸,只好对自己说,你丫赶紧闭嘴。
人类一晃几千年,大多是独守着自己的孤独,憋着闷着过了这世世代代吧。
大概人人都愿有那么个人,可以互相倾诉自己的乐与痛,不吃不喝,说上个三天三夜,或是相视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相拥而泣,哭他个三天三夜,哭走我们千百年的孤独。
如荒漠渴望甘泉般追剧。
我的心绪,已被《公男》裹挟了好一阵。
我试图去理解这个为了一个fiction而乱了方寸的我。
这的确是一个经得起细读的文本。
油菜花们甚至已然逐帧阐释意蕴,细致精微,旁征博引,没有遗漏编剧、导演的每一寸用心——揣度出画面中出现的不同植物的花语,察觉到胜俞、世伶同逛元宵街市时谶语般的“如临深渊”的条幅,领悟了粉红三少右颊一抹唇痕和黑色胜俞左颊一串血珠的红与红的天渊相对,考量了将正在紧锣密鼓致金家于死地的首阳家宅拍出阴怖感的摄像机位和作为转场佳构的黄烛与弦月……更不消说直捣人物举手投足、沉思顾盼后的心意沟回和反复透析既在意料之外、又于情理之中的大开大阖的剧情。
如果还想再说些什么,大体也是几句多余的话。
可还是忍不住,像需要亲自呼吸。
这个故事攫住我的还是爱情,不是那种小打小闹、小忤小扭、温吞矫情的爱,而是彰显真爱成色的绝境犹生的爱(无论三少、世伶终局生死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爱生生不息)。
我在想,要为爱设置多么强大的敌人,方能显出爱的力量?
得是多么纠结的爱的困局,才引得观者也深陷其中,想破脑袋,寻找幸福的出口?
韩剧里常见的与爱情角力的是门户之见,哪个想娶灰姑娘的阔少不得有个气急败坏的母亲?
但不过是纠缠上几集,也就强弩之末了。
往往坚持爱的一方,理由漂浮,阻挠的力量蛮横弱智,成熟的观者自不会去较真;韩国基督教兴盛,有时上帝也会被搬来置于爱情的对面,但在爱神与爱人之间,并没有绝然的沟壑;还有就是为爱情罩上死亡的阴影。
信手拈来的有车祸和绝症(心脑血管疾病倍受青睐,不同的疾病拥有不同层级的优美的隐喻)。
无论是不能独活还是从此带着爱的回忆独活,这种超越生死的悲情,让人叹惋,却不纠结,因为理性人类默认自然和偶然的无情;生(时间)亦是爱情的劫数,被时间磨蚀的爱情,终于在亲情中落脚,我们也只是会静静地为白发携手淌下媚俗的眼泪;长辈的仇怨成为晚辈的爱情的障碍,并不新鲜。
《公男》的力度在于,这是一种浓得难以化开的仇怨。
因为双方都有扭转乾坤的能量,撞击就尤为惨烈。
因为即便作为后人,我们也很难评说历史的是非善恶,这让我们不安。
爱情与亲情、个人与家国、复仇与宽恕这些平日要么离我们太近、要么太远而无需劳神深究的词汇,在《公男》设置的极端语境中,其含义来不得半点含糊,最终竟要归结为拷问灵魂的“我该如何度过此生”。
《公男》叙事的顺序,应该算是半倒叙吧,在开敞与遮蔽之间,实现了最大限度的戏剧张力。
从金家劫难(癸酉靖难)的转捩点始,观者一开始就明了他们爱的厄运。
这使即便是他们初识最纯净、明丽的爱也染了忧郁的神色。
夜黑旋即吞没的最后一抹晚霞,绚烂亦脆弱。
他们的爱、观者的心,都如待戮的羔羊。
但又并非彻底绝望,棺盖毕竟要到剧末才会落定,总还是留下了期待一个血色渐退的黎明的缝隙。
亲情之于爱情,似乎天然更具正当性。
不只因为它种下的更早,“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也在于其中不容更改的我之由生、我之由继的血脉相连。
慈孝虽然有道德律令的含义,但首先是天然之情。
生命植根于此,爱情是次生的枝蔓。
当在亲情之根上结下了仇怨,爱情的枝蔓似乎更应该被剪去。
我们不会问,父母爱我、我爱父母应不应该?
但我们有时会问,我爱他/她、他/她爱我应不应该?
亲情与爱情虽然都属于私爱,但微妙的是,在含蓄的、家族大于个人的东方文化氛围中,亲情中似乎多了些公义,而爱情代表了更多的私欲。
因此,坚守亲情、舍弃爱情就有一种隐隐的、集体无意识的道德优越的悲壮与美感。
尽管真心疼爱三少的戏里戏外的人们,不是没有想过,让他放弃艰险、沉重的复仇之路,忘却亲情的伤痕,挽住爱情温婉的手,过妻子、孩子、麦子的轻易的生活。
但我们似乎都有默契,那依然还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换言之,倘使世伶一声召唤,三少即撂下剑柄,随之翩跹而去,他还是那个值得我们疼爱的情深义重的三少吗?
(似乎要稍稍打些折扣?
有放纵爱情泯灭亲情之嫌?
只有为亲情割舍爱情才是高贵的隐忍?
瞧,我们的文化心理中,那微微倾斜的天平。
)即便天高云淡,也是在挣扎之后,佛陀还需六年茹苦悟道;即便是真理,也需要亲身证得。
爱情因此就败下阵来?
当然不。
它以缺席的方式在场;它在一次次被推开中,得到了确认;它在一次次拼将性命的守护中,嵌入了彼此的性命;它在大逆之境中遍体鳞伤,但亦被这逆境成就,淬火清坚;它在人性之中,撑起了最具神性的维度。
The last, but not the least, (英语作文的模板,用在这里合适),如果不是朴施厚演三少,会怎样?
它当然还是个好故事,却不会如此活色生香、血泪喷张,撼动我心。
也曾掠过各色人等,像也曾流连于烟花柳巷的三少,遇到了他的世伶。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四篇 自作聪明讲室之内,一美貌女子正端坐上首,笑对成均馆直讲金胜柔,轻言道:-我正是公主哟此言一出,满心欢喜地来见公主未婚妻的金胜柔呆住了。
再细细端详面前女子的容貌,猛然记起,这不就是那天那个翻了茶杯茶壶的宫女儿么。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喝道:-我见的公主不是你!
你究竟是谁?
一番话说得公主冒了火,要他去向文宗大王和世子确认究竟谁是公主,可是金先生不依,他才不管谁是公主谁不是呢,他管自提问:-那女子哪儿去了?!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那女子世玲就在他面前的暗室内隔墙听音,闻听金相公出言顶撞又质问公主,墙后的世玲泪盈于眶;感知金相公不理公主必须嫁娶的一番话,径自夺门而出之后,墙后的世玲只有暗自垂泪,在心里和金先生告别。
她觉得谎言戳穿了,从今往后,她见到金先生只能称驸马了,再也回不到往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可是,事情真的那么不可挽回吗?
那可不一定,人世因缘由天定,缘,妙不可言。
缘分安排世玲和金相公见面,屡次邂逅,数次遇险,在一系列险象环生的事端中,世玲与金相公相知相爱,在彼此心目中渐渐成为无法替代的人,他们的感情是有基础的,岂是敬惠公主这样任性又器量浅窄的宫女子所能拆散的。
看到这里,不由得又对世玲的身世起了好奇心,由于出现了新的资料佐证,继续考据世玲的身世,以下见[朝鲜王朝实录]记载:以下引用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6月 6日(壬寅) ○礼曹判书郑麟趾制《英陵志》以进。
其文曰:谨按王后姓沈氏, 靑松世家。
皇曾祖讳龙, 高丽赠门下侍中、靑华府院君。
皇祖讳德符, 相高丽恭愍王, 再为门下侍中, 至我恭靖王朝, 以议政府左政丞, 封靑城伯。
皇考讳温。
皇妣安氏, 封三韩国大夫人, 辅国崇禄大夫领敦宁府事谥昭懿公天保之女。
以洪武乙亥九月己未, 生王后于杨州之私第。
王后生而淑婉, 维德之行。
我殿下之出合也, 太宗大王妙选令族以求配。
永乐戊子之岁, 王后将筓, 以德以容, 乃得来嫔, 封敬淑翁主。
敬事两宫, 笃承眷爱, 宜家之日, 正位于内, 曰慈曰俭, 致肃雍之美。
后之进退, 殿下必起立, 其见敬礼如此。
丁酉秋九月, 改封三韩国大夫人。
戊戌夏, 文武百官上书言: “储宫不德, 请择贤以建世子。
” 太宗大王从之, 具奏于太宗文皇帝, 册殿下为王世子, 封王后为敬嫔。
是年秋九月, 殿下受太宗内禅卽位, 十二月, 封后为恭妃。
岁辛丑秋九月, 太宗文皇帝遣使特赐段绢。
自是洪熙、宣德之间, 锦段纱罗之赐累至。
岁壬子正月, 有司言: “中宫有美称, 非古也。
” 五月, 改封王妃。
后慈良圣善, 出于天性, 正位中宫之后, 益自谦谨, 礼接嫔媵, 下及宫人, 无不抚爱加恩, 后宫有进见者, 必加慰纳, 若所宠引者, 特赠隆遇, 至情无间, 所生诸子, 皆令养之。
后宫亦尽心奉育, 过于己出。
又委之以事, 任之不疑, 后宫亦披诚奉顺, 无敢懈怠。
由是嫔媵以下, 爱敬如待父母, 视庶出之子, 皆如所生。
御膳进则必躬自省视, 务尽诚敬, 母仪二十九年之间, 有儆戒之助, 无宴安之私。
一不为亲戚求恩, 又絶不与外事。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上闻, 无敢擅为。
壸仪克正, 化流于外。
敎诲多男, 必以义方, 乃有麟趾螽斯之庆。
盖天生圣人, 必作贤匹, 以成至治。
周之太姒, 播咏风雅, 焜耀千古, 今我殿下, 旣以至德至治, 追踵文王, 而王后又有如是之德之行, 允为天作之合, 而文王后妃, 不独专美于前矣。
正统丙寅三月初十日, 王后感疾, 殿下日夜临视, 东宫以下侍侧, 亲奉汤药, 凡医疗祷祀, 无所不用其极。
是月二十四日辛卯, 薨于别宫, 春秋五十二。
内而宫妾, 外而大小臣僚, 以至仆隶, 莫不痛哭。
天胡厚是懿德, 独不寿考而至于斯欤! 呜呼痛哉! 殿下悲其早失良佐, 不胜哀悼, 以白衣素膳, 终三十日, 降册谥曰昭宪王后。
治英陵于献陵之西岗, 同宫异室, 安庴于东室, 礼也。
王后诞八男二女。
元子曰【文宗御讳】册封王世子, 次曰【世祖御讳】封首阳大君, 次曰瑢, 封安平大君, 次曰璆, 封临瀛大君, 次曰玙, 封广平大君, 先二年卒。
次曰瑜, 封锦城大君, 次曰琳, 封平原大君、先一年卒。
次曰琰, 封永兴大君。
女长贞昭公主, 早卒。
次贞懿公主, 下嫁光德大夫安孟聃。
王世子嫔权氏, 赠议政府左议政专之女, 生元孙及平昌郡主而早卒。
司则杨氏生一女, 宫人张氏生一男, 郑氏生一男, 皆幼。
首阳娶中枢院使尹璠之女, 生一男二女。
男曰崇、封桃原君〔桃源君〕, 女皆幼。
安平娶赠议政府左议政郑渊之女, 生二男一女。
长曰友直, 封宜春君, 余皆幼。
临瀛娶赠议政府右议政崔承宁之女, 生三男一女。
长曰澍, 封乌山君。
余皆幼。
广平娶中军护军申自守之女, 生一男, 幼。
锦城娶赠议政府左议政崔士康之女。
平原娶赠议政府左议政洪利用之女, 无子。
永兴娶司宰副正宋复元之女。
贞懿公主生四男二女, 皆幼。
初, 麟趾具草以进。
上览之, 谓承政院曰: “志文, 乃后世所共见。
今王妃絶干谒之私, 有逮下之恩, 无所疑忌, 其以此意谕麟趾, 使幷载之。
”引用完意思是说:世宗 112卷, 28年(1446 丙寅 / (正統) 11年) 6月 6日(壬寅) ○礼曹判书郑麟趾撰写《英陵志》用以敬上。
他的文章中说道:谨按王后姓沈氏, 出身靑松世家。
王后曾祖名讳沈龙, 为前朝高丽赠门下侍中、靑华府院君。
王后祖父名讳为沈德符, 辅佐高丽恭愍王, 再为门下侍中, 直至我恭靖王朝, 为官议政府左政丞, 封靑城伯。
王后父亲名讳为沈温。
王后母亲安氏, 封三韩国大夫人, 为辅国崇禄大夫领敦宁府事谥昭懿公安天保之女。
于洪武年间乙亥年九月己未, 在杨州的沈氏私宅生下王后。
王后生性贤淑婉约, 品德高尚。
我殿下出合之时, 太宗大王巧妙选择申氏家族为子求得配偶。
永乐年间戊子年, 王后将到及筓之年(十五岁), 以其品德容貌, 成为世子嫔, 封敬淑翁主。
恭敬侍奉两宫, 受到宫内各位大长辈的关心爱护, 适合作为女主人, 对内宫则正位, 被称赞慈爱勤俭, 有严肃雍容之美。
王后进出宫室, 殿下必定起立, 看出尊敬礼数如此。
丁酉年秋季九月, 改封(王后为)三韩国大夫人。
戊戌年夏, 文武百官上书说道: “储君道德不及, 请求选择贤良另立世子。
” 太宗大王听从了建议, 据实启奏于(我国明朝)太宗文皇帝, 册封殿下为王世子, 册封王后为敬嫔。
当年秋季九月, 殿下受到太宗大王禅位而继位, 十二月, 册封王后为恭妃。
辛丑年秋季九月, (我国明朝)太宗文皇帝派遣使特赐段绢。
自此在洪熙、宣德两朝之间, 锦段纱罗之类的下赐累积了不少。
壬子年正月, 有司进言道: “中宫(娘娘)有美名, 不奇怪啊。
” (壬子年)五月, 改封王妃。
王后慈爱贤良圣明善良, 出于天性, 正位中宫之后, 更加谦虚谨慎, 以礼相待各位嫔妃, 下至宫人, 都加以安抚爱护给予恩惠, 后宫如有进见(世宗大王)的女子, 必定加以抚慰接纳, 若是遇到大王宠幸者, 则会特地增与隆遇, 感情亲厚无嫌隙, 生下的各位王子, 都下令好生抚养。
后宫各位嫔妃也尽心奉上养育, 将各位王子视如己出。
并且对于委任之事, 用人不疑, 后宫各位也诚挚奉养顺从, 无人敢懈怠。
(王后)因此对女官和嫔妃以下之人, 爱护尊敬如同父母, 视庶出子, 如同己出。
(沈氏王后)在御膳进献之前则必定亲自检查, 务必尽到诚挚和尊敬之意, 母仪天下二十九年之间, 有提醒和警戒的帮助, 没有为己的私心。
(王后)一来不为直系亲属求得大王恩典, 又绝不参与宫外之事。
虽然宫中日常使用的小事, 必定与大王商议, 决不敢擅自做主。
王后行为端正, 德名远播。
教育多位王子, 必定以义气为先, 郑麟趾也为王后子孙众多而称庆。
若为天生圣人, 必定有贤德之举, 才能成就治世。
周文王姬昌的正妃太姒(贤德且多子的王后), 美名为后人称颂,贤德光耀千古, 如今我主殿下, 既然以至德至治, 以文王为榜样, 而王后又有如此贤淑才德, 绝对为天作之合, 而文王后妃, 不是一人转美于前啊。
正统年间丙寅年三月初十日, 王后感染疾病, 殿下日夜前来检视, 东宫(世子)以及身边的侍从近侍, 亲自奉上汤药, 但凡医疗祈祷祭祀, 能用的都用过了。
当月二十四日辛卯, (王后)薨逝于别宫, 享年五十二岁。
内至宫中侍妾, 外至朝中大小官吏, 甚至于仆从奴隶, 都在痛哭。
上天笃厚如此美德, 却不给王后长命百岁! 尤其痛心啊! 殿下尤其悲痛早早失去佳偶, 不胜哀悼, 以白衣素膳的待遇, 度过了三十日, 降下玉册谥号为昭宪王后。
修建英陵于献陵的西岗, 同宫异室(合葬), 安放灵柩于东室, 是礼节。
王后诞下八男二女。
元子名叫李珦【文宗御讳】册封王世子, 次子名叫李瑈【世祖御讳】封首阳大君, 次子名叫李瑢, 封安平大君, 次子名叫李璆, 封临瀛大君, 次子名叫李玙, 封广平大君, 前两年已经死去。
次子名叫李瑜, 封锦城大君, 次子名叫李琳, 封平原大君、前一年已经死去。
次子名叫李琰, 封永兴大君。
长女为贞昭公主, 早逝。
次女为贞懿公主, 下嫁光德大夫安孟聃。
王世子嫔权氏, 为赠议政府左议政权专之女, 生元孙及平昌郡主而早逝。
司则杨氏生一女, 宫人张氏生一男, 郑氏生一男, 都还年幼。
首阳大君娶中枢院使尹璠之女, 生一男二女。
男孙名叫李崇、封桃原君〔桃源君〕, 女儿都还年幼。
安平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郑渊之女, 生二男一女。
长子名叫李友直, 封宜春君, 其他儿子都还年幼。
临瀛大君娶赠议政府右议政崔承宁之女, 生三男一女。
长子名叫李澍, 封乌山君。
其他儿子都还年幼。
广平大君娶中军护军申自守之女, 生一男, 年幼。
锦城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崔士康之女。
平原大君娶赠议政府左议政洪利用之女, 无子。
永兴大君娶司宰副正宋复元之女。
贞懿公主生四男二女, 都还年幼。
最初, 郑麟趾草书此文并写上作者姓名敬上。
世宗大王阅读之后, 对承政院大臣说道: “志文, 应该为后世一起见到。
如今王妃绝无曲折表明心迹的私心, 又有恩惠及于下人的恩典, 无需怀疑猜忌, 就以这样的意思下谕给郑麟趾, 使之记录下来。
”以上是当年集贤殿大学士郑麟趾为世宗大王的正妃沈氏所写的志文,沈氏出身于高丽重臣世家,为青松沈氏家族的女儿,青松沈氏在高丽王朝和李氏王朝一直都帮助统治者治理国家,拥有权力并且享有盛誉,为李氏王朝著名的四大外室家族之一,青松沈氏在朝鲜李氏王朝五百多年的历史上,曾经出过数位王后,昭宪王后沈氏只是其中较为有名的一位。
在沈氏的志文中,提到了所生育子嗣的基本情况和各自子女的基本情况,其中专门提到首阳大君嫡出有一子二女,除长子李崇之外,都还年幼,可见在历史上,首阳大君的确是有两位女儿,可是对比之后的记录:以下引用世祖 47卷, 14年(1468 戊子 / (成化) 4年) 11月 28日(甲申) 太妃尹氏, 坡平世家赠左议政璠之女也。
配圣毓德, 诞二男一女, 长则懿敬世子, 次我殿下, 女懿淑公主。
世祖初为殿下, 娶上党君韩明浍之女为嫔, 生一男, 嫔与男皆先亡, 又娶淸川君韩伯伦之女, 生二男一女, 皆幼, 一男先亡。
世祖旣传位于殿下, 命封为妃。
懿敬世子, 初封桃源君, 娶右议政韩确之女, 生二男。
长曰婷, 封月山君, 娶兵曹判书朴仲善之女; 次曰【今上讳】, 封者乙山君, 娶韩明浍之次女。
女适承宾洪常, 懿淑下嫁河城君郑显祖。
贵人朴氏, 生二男, 长曰曙, 封德源君, 次曰晟, 封昌原君。
德源娶司直金从直之女, 生二男一女, 皆幼。
引用完意思是说:太妃尹氏, 为坡平尹氏世家赠左议政尹璠之女。
(尹妃)有圣德, 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懿敬世子, 次子就是我主殿下, 女儿为懿淑公主。
世祖大王最初为殿下, 迎娶上党君韩明浍之女为嫔, 生下一男, 韩嫔与男都先亡故, 又娶淸川君韩伯伦之女, 生下二男一女, 都还年幼, 一男先亡故。
世祖既然传位于殿下, 就下令封为妃。
懿敬世子, 最初封为桃源君, 迎娶右议政韩确之女, 生下两名儿子。
长子叫做李婷, 封月山君, 娶兵曹判书朴仲善之女; 次子为我主殿下【讳当今大王】, 封为者乙山君, 迎娶韩明浍之次女。
女儿继承美德,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君郑显祖。
另有贵人朴氏, 生下二男, 长子叫作李曙, 封伟德源君, 次子叫作李晟, 封伟昌原君。
德源君娶司直金从直之女, 生下二男一女, 都还年幼。
上文中提到世祖大王仅有二子一女,两种说法就完全对不上号了。
可见,首阳大君的长子是当时的桃原君〔桃源君〕,也是后来的懿敬世子李崇,次子是后来英年早逝的睿宗大王李晄。
在沈氏的志文中尚未提及,很有可能是在沈氏过世之后出生的子嗣,而提到的两名女儿,用词是“皆幼”,可见有一男二女的说法,并非笔误,世祖大王绝对是有两名女儿。
从沈氏的志文上,我们也可以看出古代朝鲜历史王朝志文的习惯,哪怕是已经死去的嫡出子女,都要在志文中列出,并且标明封号,说明死亡日期,不可能出现因为年幼早逝就不记录的情况。
可见,世祖大王后来的志文中提到的嫡出子嗣共有两男一女的说法,完全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要掩盖还有另一名嫡出王女存在的事实。
后文见下篇: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048734/
公主的男人 为爱痴狂第七篇 危机四伏文宗大王溘然长逝,正当首阳大君一伙自以为掌权,正洋洋自得之时,却早有宗亲安平大君李瑢携遗旨来到堂下,宣布大王遗命,要任命老臣金宗瑞为辅政大臣,辅佐世子登基,创立功业。
根据相关影像,确认教旨内容如下:教旨寡人之为所险 授金宗瑞于左 议政矣议政府 为始金宗瑞欲 当府弼之世 子者也 癸酉年七月二十八日由于道具所限,教旨中所载文字需重新断句:教旨寡人之为所险,授金宗瑞于左议政矣。
议政府为始金宗瑞,欲当府弼之世子者也。
癸酉年七月二十八日意思是说:教旨本大王因为所遭遇的险境,任命金宗瑞为左议政。
议政府之首为金宗瑞,打算将他作为辅弼世子的人。
癸酉年(1453 年 景泰4年)七月二十八日至此,文宗大王遗旨的宣读是一条分界线,在宣读之前,首阳大君对老臣金宗瑞的处理态度从拉拢到无所不用其极的迫害,在宣读之后,他的态度已经直接发展为磨刀霍霍,意欲除之而后快,因此,世玲与金相公的缘分因为父辈的争斗,也从开始的良缘变为恶缘,最终转变为孽缘。
说来也巧,李世玲与金承柔这二人的父辈,一人要篡位,效法太祖大王,做弑杀君主之人,另一人却要忠君,哪怕赔上全家性命,也要保护幼主登基,成全了忠臣良将之美名扬。
在这里,恳请各位来看剧情的读者,若是心理承受力有限,请速速退出本连载帖,从本集开始,血腥屠杀已经初见端倪,待情况好转之后再入帖继续阅读。
话题回到剧情中,无关父辈的激烈角逐较量,金大人幼子金承柔与首阳大君之女李世玲再次相见,这一次,还是偶遇,还是凑巧,或者说,恋人心中心有灵犀。
此时,金相公已然复官,还成为幼主身边随侍之人,真正春风得意,可是他却无法忘记心中那个动人的身影,无法忘怀她含泪的依恋微笑。
那一晚,就在寺庙莲花灯下,他一见世玲就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荡,一把抱住佳人,再也不肯放开,任凭世玲挣扎,也挣不脱,哪怕世玲询问,也放不开,他是真正爱上了这样勇敢忠义之女,却还不知她的真实身份:首阳大君长女。
剧情发展到这里,我开始明白编剧的用意:历史剧【公主的男人】是以甜蜜与痛苦交织其间,也是以柔情似水与惊心动魄间杂而动,若先有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与政局较量,之后就会再有柔情蜜意,儿女又情长,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又粉又虐。
所以,在这里也要感谢从开篇开始坚持到现在的各位读者,等剧坚守至此的孩子们都有编剧的奖励:甜蜜扇吻一幕。
按照擅长时装剧的金恩淑一贯风格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是按照擅写历史剧,又善于掌握节奏的李编剧的习惯是:给颗糖果,注射苦药。
在本集中,观看的观众一齐领到了甜蜜的糖果:飞泉流瀑之间,山野树林间侧,世玲与金相公的再次相会和甜蜜的初吻。
阳光下,他为她打扇,却装作满不在乎是为自己扇风,流水间,她看他动情,却说不出话,只是甜蜜而笑,又咳嗽一声,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他扇风是因为心动,她动情是因为深爱,然而之后的一番对诗,更让爱装又爱表现的金相公发觉了看似宫女儿的爱人与众不同的一面。
他摆出讲论教师的身份说要对诗,于是抽出身边笔筒,取来毛笔,蘸水写出: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要世玲回答含义。
此话出自五代隋唐时期顾夤的【诉衷情】,全诗为: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香阁掩。
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
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注解句为:顾夤生卒年份不详。
五代前蜀时先为宫庭小吏,后官茂州刺史,后蜀孟知祥时官至太尉。
可见诗人仅有文名而未留史册,给后人留下的追念也仅是几首词短情长,看似相慕实则哀叹蜀国亡的长短句而已。
要这首词的表面意思是说:恋慕之人相互体察感受,痛苦思慕之际,需要将心比心,才能感受对方想念的心意,实际上则是期望君上能将心比心,理解自己苦闷的心情,重用于他。
在这里,金相公取的是表面之意。
在古代朝鲜,官宦子弟全部都接受汉语教育,金相公既能熟读这首词,可见诗词造诣极为深厚,又颇有个人爱好,素喜钻研词令,这样的才子,非要与他诗名实力相当的世家之女方能匹配。
于是,世玲作为接受宗亲教育的女子,含笑回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话出自后金文学大家元好问,全首词作为:摸鱼儿 雁邱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因为这首词实在是太过有名,其实是叙述求取功名,忠君报国的心迹,却历来都被诗人墨客引用为形容感情生死相许的情形,又因为老报人查良镛(金庸)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关于该词的运用,使之成为绝响,因此就不再介绍含义。
在这里,仅分析世玲对出诗词的用意:是表明心迹,要海誓山盟,言辞之间,又对仗工整,其实是以词对词,以后蜀臣下之衷心对亡金旧臣之慨叹,真正贴切动人。
见状叹气,若是没有首阳大君挑起的宫廷争斗和篡位贪欲,金承柔和李世玲是真正的才子佳人。
此后,就在两人分别之际,金相公以扇看人,又以扇亲吻一幕,真正美得如同画卷一般。
因为两人一般地真诚无邪又深情款款,这世家子情挑宗室之女一幕成为历史剧【公主的男人】中,最让人难忘的动人一幕。
当清俊情深的金公子对着世玲,展开折扇,又合上,合上之后再打开,趁着纸扇开合之际速速靠近,望着她的眼睛,送上深情一吻,相信目睹此情景的观众,能够甜蜜很久很久……其实这一番相见,原本只是世玲借口礼佛,独自留宿在寺庙内,为的是再也不要隐瞒自己的感情,与所爱之人再次见面。
可是,当她一人在桥边探望的时候,却见金相公含笑而来。
此时,期待之女含羞而笑,寻觅芳踪而来的美少年却撅嘴开起了玩笑。
他说自己是不着忙,故意要让心爱之人等待,才能凸显重要,可是她却只是低头不语,直看得美少年慌了神,急忙解释自己是因为太忙,事情太多,真想马上就见到爱人。
说罢,自己也开始不好意思。
二人互看对方,都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看,这是公主之谜揭破以后,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岂能总是在误会中度过。
金相公太着急,说了心情就要问姓名。
岂料宗亲家小姐,却犯了难。
因为早先父亲首阳大君就已经叮嘱过,事关兄弟姐妹的性命,不可随意透露身份。
于是,她只默认自己是普通宫女,还说了自己侍女的姓名:余里。
世玲的话,看似是个善意的谎言,可是按照复杂的政局来看,却扯成了个弥天大谎。
成为弥天大谎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恶意所为,要瞒骗金公子,而是因为敬惠公主在生辰之日,领她的情,收下她的礼物,为的是缓和堂姐妹关系,也善意劝说她避开金相公,不要揭开真相,以免让双方都伤心,而另一面她的生父首阳大君的篡位之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双方儿女私定终生之时,首阳大君一伙人的生死名簿也已经准备妥当。
不用说,第一个要害的就是老臣金宗瑞,第二个要干掉的就是忠心耿耿的宗亲安平大君李瑢。
虽然定下了计划,可是如何干掉老金头,如何进入老金家,这也是个问题。
可是,现实马上让他遇见了女儿世玲的真情实感:正当侍女余里与世玲在争执之时,恰好被大君听见,于是父女争执一番之后,首阳大君出了一石数鸟之计:他利用深爱世玲的未来女婿申冕,要他动手来害好友金承柔一家。
此时,申冕时任汉城府判官,且在公主生辰之际,已经望见了世玲与金公子的勾手之约,痛苦非常,借着酒醉之机告白,想要阻止世玲的感情,却被世玲拒绝。
于是,大君借口要申冕守护父亲申叔舟,守护未来妻室李世玲的说法,彻底将他拉到自己一边。
而另一面,大君则终于找到了进入金大人府上的理由:继续婚谈,其实明里是去刺激老金头,打算告状,暗里却要以训练好的私兵动手,要杀忠臣金氏一门,尤其是女儿世玲深爱的金家幼子金承柔。
大君的计策能够成功吗?
不好说。
因为就在廊下,前来找母亲尹氏换绣花布的世玲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对照先前敬惠公主的言谈,知道父亲要行不忠不义之举,惊得以手掩口,惶恐失措到无以复加,而在屋内,就要执行计划的大君,也听到了惊叹之声,正打算开门张望。
世玲能够拯救金氏一门吗,能够揭穿父亲的阴谋吗,且看明日分解。
实在是……看不下去……
不太好看
貌似追文彩媛时看过,么看完
又是一部虎头蛇尾的...但前面真的很好...
从第六集开始哭成了傻逼……但女主有点太白莲花我有点受不住……小侄女好萌好萌!===其实我好喜欢金承琉的粑粑那个演员啊还有皇上啊哭死了OAO
二爆了!看了两集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看结尾。这个故事绝对告诉我们别和自己自不量力。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复仇最后眼下身残才珍惜,有意思么!
一大走就起来看更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
可以随便看看,喂奶伴侣
女主向着高圆圆整的,弃之
前面两集还可以,后面越来越墨迹
除了插曲没啥亮点,磨磨唧唧,敢问此片的武指是小学生吗,给善德女王提鞋都不配啊。。。
我 终于 看完 了 这个 长达24集 真的看起来就像一辈子那么长的电视剧了==不断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这是11年的剧了我可能胃口已经变了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漫长。真的,韩国以前是没有株连九族这一说,不然可能一开口株连九族了,就没这么多事了…要不是因为朴施厚的大白牙,我死都看不完这24集
对悲剧免疫
看了前面几集,完全没看下去的欲望,女主角选的不错,女主的父亲首阳大君V5,87啊,好喜欢啊~要不是冲这他们俩个,三星都嫌多,其余都无爱
太狗血了。。男主就靠主角光环撑到结局。。
节奏很好的剧。
女主挺美的剧情一般看看打发时间
对古装不感冒。剧情挺老套。
本想三星给女主演技,发现到后面也不行。智障剧情和无脑主角就不说了,男主说话能不能不要一直动肩膀看的难受。从来没过给分数这么低的韩剧,看的窝囊气一堆。
没看完,弃了 韩国美女不过如此,在咱这我就觉得还好,不过当年的《爱在哈佛》让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