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杨明明导演的《柔情史》,电影大概讲述了一对母女两人的生活故事,和一般电影作品不同的是,这位女导演在其中饰演母女二人中的女儿,或许一般人知道这个情况会觉得这是付不起演员片酬,从而粗制滥造拍摄出来的。
但看完了这部电影,我认为这是因为导演更熟悉自己的影片,演的更真实,更贴近生活的缘故。
电影被清晰的分成了三个部分“奶,羊蝎子,瓜”,民以食为天,以食物为切入点,更贴近生活,也更加有带入感,在饭桌上吃饭时会为了不同的理念而争论不休,会因为达成共识而和睦相处,会因为担心另一方受到委屈而心安慰,把母女两人之间的关系通过平常的闲杂琐事平淡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而电影中的所有桥段,不管对于我们来说,不管我们有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母女两人对于这些事之间的交谈争吵,确会让人觉得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相似的情景,我们和父母长辈之间也大都因为年龄经历的不同,因为理念的不同,考虑的方向不同,我们争吵,我们哭闹,最后又重归于好。
所以这部电影简单但又值得令人思考,像是触动内心深处的一处阀门,轻轻一碰,记忆中的一幕幕便会涌向全身。
影片中母亲在女儿倒尿时叫她注意不要洒了,后来又打电话问女儿这个月拉屎情况,甚至具体到屎的状况,后来女儿去厕所她强行叫女儿把纸拿回来,因为不知道爷爷的尿会洒到什么地方,影片这段内容或许显得粗俗不堪,但让人感觉源于生活,我们的母亲也常常提起这些,而女儿对此的反感也让人格外熟悉,因为那和我们平常的生活并没有区别。
庄子说“道在蝼蚁,在杂草,在砖瓦,在屎尿中,道无所不在”。
而影片中母女的相处之道对此非常贴合,平平淡淡的闲杂琐事构成了我们的生活,大概也只有母亲会与我们谈论这些事情。
而耐安饰演的母亲,就像是每个人母亲的缩影,会道德绑架,说着生你养你,你应该听从我的意见,然后哭哭啼啼,甚至以死相逼,而女儿也像是曾经叛逆的我们,会对觉得母亲不可理喻,对她冷嘲热讽,可终究血浓于水,本来就是相依为命的母女两人,最后都相互理解安慰重归于好。
影片中母亲口口声声说着男人不可信,恶心,却还是会在遇见宝钢时陷入爱河,在饺子馆再次遇见宝钢时下意识的撩动头发,以及后来相恋过程中的小女人模样,而后来失恋时的沮丧,就像被耐安老师演出了灵魂,之后女儿对于母亲的安慰,后来女儿失恋母亲反过来安慰女儿,其实她们一直都是以自己特定的方式爱着对方。
而影片中母女两人,对于要爷爷房产的窥探,想要女儿找个好老公的想法,显得很负能量,但母女两人都有才华想成为一个作家,而这样有思想的两个人,还是在为了生活的更好而努力,可这就是现实,平凡的,出众的人都一样在苦苦挣扎。
影片最后的片段,母女两人坐上回家的公交车,车上传来售票员要求买票的声音,随后又传来母亲说没钱的声音,然后公交车在路上遇见堵车的情景,以及公交车经过堵车后继续行驶伴随着母女两人朗诵诗结束。
似乎就象征着在以后生活中遇到的坎坷终究会度过,最后一定会抵达幸福的港湾,这个片段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是蓦然回首往事的柔情,是镌刻在心碑上的史书。
七年前的一部短片《女导演》,让我记住了两个人。
一个是片中的主演郭月,也是因为这部短片,郭月被毕赣导演相中,参演了《路边野餐》;另一个人是短片的导演及主演杨明明。
没想到,杨明明的长片处女作《柔情史》,时隔这么久才问世。
当初《女导演》刚出来时,是令人惊艳的。
影片采用伪纪录片风格,拍了一对闺蜜的感情纠葛。
给我印象很深的是,摄影机与演员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贴在脸和身体上。
更难得的是,演员在镜头前非常自然,一点也没有表演痕迹,就像是记录了一段真实的生活。
也因此,有人又重提“私电影”的概念。
所谓“私电影”,顾名思义,私人加真实。
要表现真实的“私”,杨明明的着力点在于“撕”。
《女导演》讲的是闺蜜俩的“撕”,《柔情史》讲的是母女俩的“撕”。
还有一点不同,《柔情史》不是伪纪录片,而是一部标准的剧情片。
在拍摄方式上,杨明明依然延续了步步紧逼式的镜头风格,我把它总结为“用身体创作”。
这里的“用身体”并不是裸露的意思,而是将镜头作为显微镜,着重呈现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以此来书写情绪。
影片讲的是中国式母女关系,但我并觉得它很典型。
因为影片中的母女虽是普通人,但她们身上有一层自诩的隐形身份,就是“文艺青年”。
这部电影呢,实际上是一部文艺青年片。
对,是文艺青年片,不是文艺片。
文艺青年片的代表人物是岩井俊二,其特点是自我陶醉又自怨自艾,背后还有一种骄傲。
杨明明导演也是带着这样的文青特质,展开自己的叙事的。
这也让影片呈现出一种矛盾的质感:一方面,在镜头风格上,它是很写实的,甚至是直面冲突的;但另一方面,在情节设置上,它又是矫情的,是过分浪漫化的。
这也使得演员的全素颜表演,显得有些尴尬。
因为失去了戏剧的真实后,表演的真实也就无从谈起,而只会显得做作。
其实影片借角色之口,提出了类似的问题:究竟什么是美?
是否真实自然才是最美的?
是不是最美我不知道,但它必然是美的。
而且这种美,杨明明导演在前作《女导演》上是触摸过的,可是在新作中又有一点失去。
全片采用三种食物,作为三段式的标题,分别是:奶、羊蝎子、瓜。
这三种食物,形成了一个有趣的链条。
奶是母女间的最初联系;羊蝎子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亲密,但也难免筷子间的碰撞;瓜既有共同的部分,又有分食的部分,或许才是最和谐的相处方式。
具体到影片中的这对母女。
女儿学导演出身,酷爱写诗,后来转行做了编剧;母亲也爱写诗,爱创作。
丈夫去世后,她得了笔拆迁费,一直攥在手里,舍不得买房,眼看着不断贬值。
这两个人活得都很拧巴,内心清高又总被现实贬低。
她们就像是“文青”这只香烟的两头,一个烧得正旺,一个即将燃尽。
也正是因为她们过于相像又如此不同,她们之间才会爆发激烈的冲突。
影片最后,母女俩达成了一定的谅解。
因为她们都意识到彼此的相似性,女儿不过是年轻时的母亲,母亲也不过是老了之后的女儿。
于是她们之间的战争,就在这种无奈的轮回式的宿命下,稍稍平息。
这部电影我可以给及格分。
推荐给那些在北京胡同里长大的八零九零后们,还有对母女关系话题感兴趣的观众,特别是女性观众。
此外,还有那些对独立电影有情结的影迷们。
毕竟,影片中的母亲是由著名独立制作人,此前制作过娄烨的《苏州河》《春风沉醉的夜晚》《推拿》等影片的耐安扮演的;女儿的男朋友是由著名独立电影评论人张献民扮演的,他曾出演过的最有名的角色,是章明电影《巫山云雨》里的麦强。
看见这两个独立电影人同片演出,也算不可多得的体验吧。
前几天在老家芜湖,照例临走前去看望奶奶跟外公外婆。
外婆的阿尔茨海默症发展的很快几乎已经不识我。
离开前帮外婆理了理头发,和外公道了别,但我走到楼下,习惯性的抬头张望却看见外婆依然站在窗边冲着我笑机械地向挥手,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为了多看我几眼,虽然已经不认得我是谁。
那一刻,我真想返回楼上,紧紧的搂住她,就搂住她。
可我没这么做,我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我知道 就算多再搂那么一下,我可能就不想走了。
回家路上我用得这个病的患者不太感受到痛苦的理由搪塞着自己之前没有常来陪伴她的事实。
奶奶也是,前几天摔了一跤,万幸没有骨折。
我离开她家的时候,她还一定要拖着酸痛的腿脚,下楼送我到她住的小区门口,看着我上车,直到目送载我的车走远。
她们俩,都八十几岁了。
我每一次告别,都会尽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欢别。
子欲养而亲不待。
有人说,我们这代独生子女 是蜜罐子里泡大的。
是的,先甜后苦。
看着周围的亲人一个个老去,最后只能独自承受这份孤独。
我们在他们毫无保留得爱里长大也意味我们很难回馈他们每一个人同样能量的爱。
既无奈又沉重,只能期许时光流逝缓步。
有的时候我会想我们真的还需要再制造下一代吗?
其实说白了孩子的诞生,本来就是为了满足人类得各种欲望的,陪伴的需要,金钱交换,地位稳固,代替自己完成愿望,对自己未来会老去的不安。
很多父母甚至仅仅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只能留下一个孩子。
可是这些愿望未必都能如愿以偿,可还是孩子终归来了。
父母获得孩子的欲望是立足当下的,而孩子日后所要承受的,是一个他/她父母完全未知的世界。
希望日后能当父母的都是喜欢孩子,把孩子当朋友的人。
小孩是情绪化的,和人起争执的时候总有些神经质。
小孩很敏感,需要很多很多爱,以及充足的安全感。
小孩易怒,生命力丰沛,但也很好哄。
用美食就可以。
我已经成年好久了。
可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孩子。
无措、退缩、多疑,遇到棘手问题的刹那就像幼儿园被老师推到讲台上非要我表演才艺时候的模样。
纵然已经渐渐学会外表上的不动声色,但内心里的那个我,已然如同儿时一样躲在讲台后面,窘迫得哭出声来。
因为小时候的我根本没什么才艺。
我妈说我唱歌跑调,让我学舞蹈,可那我也不喜欢,觉得练功太痛,动作章法我也不愿意记。
每次下课我都第一个冲出练功房。
这是住在我身体的其中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只有面对我妈的时候才会跳脱出来。
她与那些受尽宠爱无法无天的孩子有些相似,但又不是完全等同。
她相信母女连接纽带足够坚不可摧,因此会毫无顾忌地说出一些可怕的言语刺激妈妈;然而她又被更加专制更加敏感更加神经质的母亲所折磨,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这个家庭。
所以真的是这样吗,所有的母女关系都不过是互相折磨。
我和她,撕裂一切在外体面的伪装,撕裂一切多余的社会身份,以最赤裸最无耻的嘴脸对彼此辱骂,诅咒,挑衅。
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后在气性的余韵里吃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你收拾桌子我洗碗,今夜我们还能把爸爸赶出去挤在一个被窝搂着睡觉。
柔情吗,那母女之间的柔情也太少了,至少在片子里没有那么多。
柔情过于美好了,而美的东西显得那么不真实。
争执时对方的脸虽然可憎,但是真实。
真实就是好的。
小雾与母亲的争吵贯穿全片。
小雾想要什么?
她有才华,清高、自傲。
有时又幼稚而固执。
比起稳定的生活,她似乎更需要社会对她才华的肯定。
妈妈想要的就更直白功利些,稳定的生活,老爷子善心大发,把房子的产权留给她,如果女儿结婚、自己成为作家能赚钱就更好了。
这样看来,如此迥然不同的母女俩,矛盾必然会一直存在。
片中小雾与妈妈的剑拔弩张也印证了这一点。
他们都要强嘴硬得要死,下雨时,哪怕再关心母亲的情况,在男友帮她发消息问候时,小雾也再三强调,陈述句,说明文,连“妈”都不要加。
而母亲的关心也是传统的中国父母式关心,夹枪带棒,总以为儿女是基督佛祖,能明了并感恩他们隐藏在数落贬损中的爱意。
但人不能一直市侩,同时也很难将高尚贯彻始终。
毕竟是母女俩,母亲也憧憬甜蜜的爱情,失恋的时候会和姐妹坐在酸奶店痛哭流涕。
哪怕再爱钱,也没企图用情感换取物质,那些磁产品都是她自己花钱买的;女儿呢,在房子产权问题上,她和母亲站在统一战线上,在深夜打不通爷爷电话时第一时间想的是遗嘱。
如此相似的母女俩,把彼此折磨得体无完肤之后,面对各自的生活,又完整表现出了对方在自己身上刻下的烙印。
不健康,不美,但是真实。
于是矛盾总会解决。
平日里最常见到的,也是平常人家最容易获得的疏解压力的方式。
似乎满足口欲,那些难以启齿难以纾解的苦楚与忿恨都能随着美食轻而易举吞进肚里。
奶,羊蝎子,瓜,一日三餐的顺序,保证营养,物美价廉,也富有地域特色。
如果《柔情史》让我来拍,估计是豆浆、炖排骨和冰镇西瓜。
道理是一样的,小孩子嘛,用好吃的哄哄就不哭了,记吃不记打也是种不可多得的福气。
片尾,晃晃悠悠的公交车,玻璃上倒映出月亮和黑夜。
画外音缓缓念出小雾写的《小孩》。
具体诗句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小孩,我不会喜欢你”。
因为在我看来,你幸福、快乐、圆满,不像我一样在简单却痛苦的关系中挣扎。
她看我就是个小孩,我看她也是,就这样互相折磨着又有什么用呢?
纵然痛快地将你刺伤——“我没有舒心,只是不再在乎你。
”
显然这是一个纯女性化视角的电影,从这一点上来说非常的纯粹。
就独立电影而言是很有意义的。
要说参照的话,只能是在这些年新出女性主题的电影中去找。
个人觉得对标《春潮》是合适的。
但是在叙事上肯定是不及《春潮》的。
两部影片都清晰的阐释了母女关系的这种主题。
避无可避的房间,避无可避的母女亲密关系。
而且都有一个不懂事,完全任性自私的母亲。
两个母亲作对比的话,一个是自私的社区集体主义出身的母亲,一个是自私的文艺青年母亲。
总之,都没有好妈。
但是相对比而言,《春潮》的设定更加感人一些,就是妈本身不正常,女儿却坚持做个正常人。
而本片的设定之所以有资格对标《春潮》,就是她拍出了有一个什么德行的妈,就有一个什么德行的女儿这一历史规律。
这也是理所当然事实。
片中的女主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所以习惯伤害别人和自己,那个好男朋友他是不可能一起过的,她理解不了他这个善良男友的任何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人脉广阔的事业,还有钱。
然后自己作妖跟人家分了,他妈也得帮着赖别人。
“他离过两次婚,一定有问题。
” 这对母女自己永远是没有问题的。
两个人人品都极差,想霸占爷爷的房子。
都没朋友,两个人的闺蜜也都不怎么涨脸,也都是合情合理。
而主线是母女俩的相爱相杀,那更不用说,正所谓奴使奴累死奴,女性才最知道如何伤害女性。
而电影里两个人也都是不停地吃,这种不停地满足口腹之欲,一是代表着很多的隐喻属性,一是暗示两个人无论是物质世界还是精神世界都非常的匮乏。
显示出无尽的饥渴。
最后两个人都是本能的尖酸刻薄,本能的都很坏,生活带给她们的是尖酸刻薄,她们也都统统反馈给这个世界。
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的开头描绘了清晨乡村、微雨码头两个情境,细说了那种神不守舍、惆怅恍惚、不由自主、带有轻生念头的感觉,称之为“地地道道的柔情”。
《柔情史》里的一些段落,譬如当镜头从胡同窗外盯着自导自演的女郎趴在屋里时,这种“柔情”变得清晰可观,将人物与观众纳入其中。
电影里的发疯和神经质,恰恰成了柔情情境里,对粗粝现实更不堪耐受的感知。
青年才女杨明明执导的这部电影,在柏林全景单元首次亮相,而后拿下香港国际电影节的火鸟大奖与国际影评人联盟大奖,在大大小小的国际电影节上收获不断,最终将内地首映安排在了上海国际电影节一带一路电影周,这个关于北京核心——胡同的故事走向了世界。
相比于影片在评论体系中收获的赞誉,《柔情史》网络打分上反映的观众缘分却不算太好。
这一方面揭示了影片存在的争议特性,正如人们有多喜欢“柔情史”这个名字,人们就有多厌烦它不柔和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暗示了影片在艺术探索方面的潜在价值——豆瓣7分的艺术电影,往往才是更好,或者说,更值得关注的。
《柔情史》无可置疑的是它的,或者说她的作者性。
杨明明自编自导这部影片,并且自演了一个在他人看来与其本人高度相似的人物——一个风风火火、神经兮兮的影视编剧、北京女孩。
DV式的影像质感、大胆大量的人物细部特写、讨论美与真实性的台词,乃至对母女紧张关系栩栩如生的描摹刻画,都赋予了影片某种“私电影”的特征。
但它三段式的清晰结构、明显经过精细安排的整齐节奏以及出于对布列松喜爱的跳跃动作剪辑,又将影像从散漫纪录风格中“救”了回来,更全面地展示了困守于北京胡同迷宫空间中的一种个体生活,并且彰显了创作者在公共性上的思考与意图。
当下北京的城市生活也全景铺开,而它作为现代都市、中国首都,经常出现在网剧和塑料都市片的雄奇景观基本略去不见,只在少数几个点上以救护车外长安街、胡同前景后怪异建筑之类形式显现,似乎暗示胡同和旧城景是被选择的,外面有一个更焦虑复杂、另立规则的世界。
名为柔情史,讲述的却是一小段柔情丧失的当代生活。
这三个字确实是影片的点睛之笔,反叛又体谅地点出了创作的焦点。
它以自由散漫的艺术家创作,大胆狂放的电影语言,关心额头青筋、皮肤色斑和日常生活的鸡零狗碎,沟通整个社会和时代的狂躁氛围压抑状态,显露出了相当完整的新浪潮精神和在当下独立青年作品中已经少见的强劲表达欲望。
反叛是最关键的,反抗也体现在从形式、情节、人物动机的方方面面。
令人心生不喜的表情与心理,恰恰是我们平日里避而不见的。
可能令人疼惜、共情乃至雅韵抒发的,则是镜头必须忽略回避的。
所以日常世故里的龃龉心思被放到最大,而依恋爱欲里的柔肠愁心被一笔带过。
即使少谈些家国大事和延伸意涵,《柔情史》在对主角母女的塑造上也有其独到之处。
杨明明的表演存在一定的瑕疵(虽然我们也难以确定其他演员是否能够还原这个角色身上躁动又脆弱的张力),但饰演母亲一角的耐安却如有神助,在彻底破坏自我形象之后,创造出了一个比真实还真实、彻底衰颓却仍有本真魅力的文艺女老年。
如果要找出一个同类型的角色,或许算得上《立春》里的王彩玲,但相比之下,后者的扮丑则是戏剧腔和奇观化的。
作为青年影人,杨明明的一大亮点是相对全能的创作经验。
导演系出身,与郭月(路边野餐)搭档完成的短片《女导演》崭露头角,更进一步走入关注视野则是作为剪辑参与《长江图》。
这一次,《柔情史》公认的强项则在于编剧,杨明明富于文学性因而略失口语感的台词,在这对母女的特写对冲中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以咒骂和哭诉的方式,淋漓尽致地呈现了某一类型的母女关系。
从采访里看来,她没有过于强调自己女性创作的身份与立场,但《柔情史》当然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女性主义电影。
相互依偎的母女关系,也可以被更抽象地理解为女性的镜像,与更多的女性电影一脉相承。
譬如捷克新浪潮旗手维拉·希蒂洛娃与她的代表作《雏菊》、金熊奖得主伊尔蒂科·茵叶蒂的处女作《我的二十世纪》,名字还要大气、风格更加大胆的后者恰巧也将作为评委及其评委作品在上海影城与中国观众见面。
相信如果有电影节将这几部作品组合放映,观众可以咂摸出很大分量有趣又哀愁的滋味。
杨明明在“Girls Always Happy”标题下讲述女孩永不快乐的故事,与前人创作复调沟通。
当性别的议题出现,我们需要一些声音不断重复,越来越大声,因为状况仍无改变,无论是在性别间,还是在个体与权力间。
《柔情史》里,我们可以看到一种自然活力被压抑的苦闷。
相比于《长江图》,此种苦闷有了更先进和更自然的,对女性的理解作为支撑。
电影评论里频繁出现的“诗意”二字不太适合用来描述这部影片,尽管故事里也不断提到了诗,甚至以一首诗歌来作为结尾。
有趣的是,这是一首和今天男性导演“诗电影”截然不同的诗歌,文辞简单、内容日常、态度尖刻,和电影一样,完完全全地去情调化。
《柔情史》想说的话多了,真实观念下视觉弱了,某种程度损害了全片的电影感。
但配合这首诗歌的长镜头,在最后创造了自己的节奏,它化身为一辆夜班客车,将我们载往它被框死的目的地。
但我们知道有两位不愿示弱的女性和我们一起,站在镜头的后面,张牙舞爪。
在这一切的冲突之后,我们感到有一些迷茫、饱足和更多的轻生念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再次来到了罗兰·巴特的柔情时刻。
开头节奏挺慢的,过于近的镜头令人稍微不适,甚至有点想要离席不看。
直到母女俩在同一个房间里因为房子爆发第一次争吵,然后才隐约明白,尽管女儿租住的房子窄小破旧,能够使母亲暂时卸下和老人共住的沉重负担。
母亲当然是伟大的,能够扛着六大包上火车,把女儿养大,供她毕业,还照顾着老人;也是控制欲旺盛的,劝自由职业的女儿不要赖床,三急准点,要么找安稳工作要么结婚,饭后洗碗先洗锅再洗碗;还有点迷信,自己人生的运气因女儿而溜走,女儿这样逆反会遭报应,拍照时头上有白光不吉利。
彼此骂过畜生,哭过闹过摔碗过,负气离家过,因为无法在北京拥有一套自己名下的房产,有时又不得不合作起来试图套出爷爷的遗嘱来继承那套两居室。
当然也有感情的,一起买过同样款式的衣服,一起喝牛奶,吃羊蝎子,吃蜜瓜,一起在胡同里迷路,在深夜的公交站前一起自拍。
最后是女儿勉强为市场折腰而写的抗战剧本卖了出去,暂时无忧下半年的房租,母女二人重归于好。
给胡同的镜头很多,随着女儿蹬着代步滑板车的身影穿行在巷子中。
母亲刚开始和女儿挤住在巷子中的租房时,女儿是逃避的。
跑去和中年男友同住,在商品房里听男友读法文诗,看暴雨如注。
后来随男友想要去结识电视台制片人,遭到了不公平对待,她气冲冲地说“胡同才是fashion”,并回到胡同。
大概因为男友也在逼她吧,要么真的能做个赚钱编剧,要么就和他结婚。
片子里经常在人物之间吵架时用中近景,看起来就像,作者在借人物之口向外面的观众喊话。
感受最深的片段还是羊蝎子。
母亲第二春希望破灭,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打开冰箱,发现前一晚吃剩的羊蝎子火锅已经在下午被女儿和她朋友吃完了。
“我回到家,就想吃一口羊蝎子。
”
丝毫不柔情,不仅不柔情,它简直是残忍,血淋淋地解构了’母爱’这个神圣的话题。
传统意义上,母爱是用来颂扬的,但是,一旦某种东西成为颂扬的对象,它也就变得单一僵化不真切。
回归真实、展现真实,指的其实是给出事物的多面性。
”影评中提到加拿大导演泽维尔•多兰的《我杀了我妈妈》,认为两部影片都讲述了“母子/女相爱相杀”的故事,无独有偶,法国Spideo影评人也提到了《柔情史》和《我杀了我妈妈》的相似性,并认为该片在杨明明“精细雕琢”下显得十分迷人,称赞这部处女作的导演技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剪辑与声音设计充满精妙的心思,并且“用出乎意料的跳切与令人不安的音乐的使用,打破电影常规”。
电影的中文名为柔情史。
柔情,在电影中少见,多的反而是咒骂、怨恨、嫌弃、恶毒、伤害、暴戾、粗鄙。
史,人类浩瀚文明变迁可称为史,万物从古至今的沿革也可称为史。
在电影中,普通人琐碎的生活被称为史。
也就是说,本片的世界观是从小出发,导演的叙事重心在两位女性身上,两位女性的日常生活即是史。
母女俩租住在北京胡同里,她们过着拮据的生活。
女儿小雾是一名有才华的自由职业者,她是一名作家,以写作为生,写诗,写剧本。
母亲单身,为了赚钱,也培养了一个写作的兴趣。
电影分为三个篇章,分别以牛奶、羊蝎子、瓜作为章名,为我们展现了母女二人平淡琐碎、互相伤害的生活。
电影解构了母亲的形象,将母亲这一伟大的形象重新还原到其最真实的模样,这种具有颠覆性的解构,舍弃掉了传统文化中对母亲样板式的歌颂,导演大胆地将描写母亲的笔触深入生活的纹理,为我们揭露出血淋淋的母女关系。
电影中,母亲不再是伟大无私的了,她尖酸刻薄,自私冷漠,对女儿冷嘲热讽,丝毫不尊重女儿。
岁月在母亲的脸上雕刻下深邃的皱纹,日复一日的生活在母亲光洁的脸上画下了色斑,年纪渐长,母亲的心智似乎没有成长。
母亲以爱的名义,对女儿的人生实行捆绑,吃饭有端着碗,屁股下垂,坐下之前要把屁股上的肉往后捋一捋,更可怕的是竟然连屎的形状也要询问。
控制,是一种专制,是对人尊严和自由的压制。
现实中,无数人被“为你好”三字深深地伤害过。
生活对她的伤害,她全毫无保留地转嫁到女儿的身上,喜欢的男人离他远去,爱情的幻灭更加催生了她对生活的怨恨,幻灭的是爱情,失去的是对生活的耐心,恶语全都留给了女儿。
热爱生活的人会咒骂人生苦短,而厌倦生活的人只会咒骂人生的不公。
为了得到遗产,母亲长期照顾非亲非故的老人,而这位老人也不是慈眉善目的长者,他或许也知道母亲赡养他的目的。
超市购物偷龙眼,隔门偷听对话,撒尿断断续续不想冲马桶,故意拔掉电话,这样的老人才是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
解构中国文化中慈祥善良的长辈,是本片让人眼前一亮的一个点。
母亲和老人,都是在这种解构之下变得真实丰满起来的,人性之中善的对立面的东西,堆积起本片人物形象。
特写镜头最能传达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精神状态,本片中不胜枚举的特写镜头却意不在此,它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无情地将人性中恶的成分撕开给观众看,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生活之中最丑陋的一面。
在这里,电影不是生活的比喻,电影是生活的一面镜子,电影展示生活。
二十几岁的女儿在母亲面前活得像一个小孩子,和母亲一样,她也没有朋友,男友对她无尽的爱意在她看来美好的不真实。
跟《春潮》里面的女儿不同,小雾不会隐忍,她选择直接跟母亲开战,她也会恶语相对,但是她也爱他母亲。
爱是最后的道德底线,伤害贯穿于亲情的全部。
生活在一起的两个女性,就像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她们互相伤害,又互相割舍不掉。
相爱相杀,才是亲近关系中的一种常态。
电影的中文名为柔情史,但是看完本片,你就会发现全片没有丝毫柔情。
电影的英文名字为girls always happy,但是片中的几个女性都不是很快乐。
或许生活本多暴力,需要我们柔情以待。
发现生活的真相后仍然热爱生活,才是生活的英雄。
生活不易,别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亲近的人。
“你为什么总跟男朋友分手?
”“因为他们都太好了,像假的。
”
面对妈妈的八卦问题,小雾回答时倒是一脸正经。
因为她认为,人与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美好的关系。
包括母女。
吃早饭不端碗会被数落,晚上失眠就怪WIFI没关,隔三岔五的转一些匪夷所思的养生信息。
失业的时候会天天催问,感情生活也会时不时探听。
如若稍有逆反,妈妈立马怒上眉梢。
发完火,还要哭着说:“都是为了你好。
”
什么?
你觉得深有同感?
感觉这说的就是你妈?
那或许,你应该去看看杨明明的这部处女长片——《柔情史》
小雾(杨明明 饰),今年20多岁,自由编剧。
不久前,她在北京胡同里租了一套老房子。
因为收入不稳定,眼看租金就要续期了,小雾开始四处找人推销剧本。
比她更着急的,是她妈妈。
丈夫去世的早,早年拆迁赔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
整个家庭的收入,全落到了不着调的小雾身上。
不过妈妈也给自己留了后路——小雾爷爷的房子。
等老爷子哪天睡过去了,自己至少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当然,前提是老头能把遗嘱写明白。
某天,娘俩突然大吵一架后。
小雾主动搬去男友张宪家。
这时,妈妈却遇到了旧情人,开始焕发第二春.....
《柔情史》没有清晰的主线故事,拍的大都是小雾娘俩的琐碎日常。
相比于片名的“柔情”,剧情里更常见的却是母女的争吵。
身兼导编演剪四个职务的杨明明,将整部电影划分成3个章节。
第一章叫“奶”。
母女为生计发愁,奶廉价、便捷,代表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第二章叫“羊蝎子”。
妈妈遇到了旧情人,小雾想顺从男友的意愿。
然而羊蝎子虽然好吃,却不能像奶那样日常。
在爱情里,总被男人辜负的妈妈是失败者,永远特立独行的小雾也不会成功。
第三章叫“瓜”。
在分别告别爱情后,母女俩终于和好,小雾的剧本也被人相中,预付了3.5W的定金。
家里下半年的房租,总算是有着落了。
这天,小雾去水果店挑了一个瓜,很甜。
可也正是这一点甜,在无尽的矛盾与冲突中,支撑着母女走下去。
导演在一次自述中说:“之所以用食物命名每个章节,只想说明,生活实在太苍白了。
似乎除了吃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值得投入和讨论。
所谓的“柔情”,只是从生活的伤害和绝望中,萃取几滴活下去的希望。
”嗯。
简单来讲,片名中的“柔情”表达的,是一种韧性。
无论彼此如何伤害,无论生活多么糟烂,小雾和妈妈都没有放弃彼此。
我们总喜欢说母爱伟大,夸母亲无私。
但在无数的鲜花和光环下,这份亲情却失了真。
这场道德观和伦理观的绑架,让大家忘却了:妈妈也会为自己打算;也会用付出让你内疚,从而绑架你;也会通过干预你的行为,获得成就感。
然而这些都不能以对错判别,它们是每个个体的本能和自由。
杀姐猜,肯定有人觉得,只有中国妈妈才这样,在西方,父母都跟孩子做朋友。
从影片入围柏林电影节这一点来看,东西方的母女关系,其实是有互通的。
刷完片,有一段对话,给杀姐的印象很深。
在小雾和妈妈闹掰,跑到男友张宪家时。
劝解小雾的张宪,跟她聊到了“美”的话题。
张宪问:“美不好吗?
”小雾答:“美,不够真实”。
真实往往是美丑参半的,就像小雾在公路边,随手给妈妈拍的照片。
有人说,《柔情史》实在太私人了,不如改名叫《柔情日记》。
私人这点,杀姐同意。
但如果那些细枝末节的生活琐事,偶然间也能触动你。
这其实在证明:极致私人的东西,往往是人们共通的情感。
我很喜欢杨明明在影片结尾的设计。
在母女真正达成和解的时刻,没有拥抱,没有泪水。
影片把镜头放在了缓缓行进的公交前窗。
这时,旁白以小雾的口吻,念了一首叫《小孩》的诗。
诗里对比的,是失真的亲情和真实的亲情。
与此同时,这段旁白是没有字幕的。
而这刚好呼应了,之前妈妈说,这首诗的文字不能随便交给外人。
没错,你并不需要记住小雾和妈妈的故事,你只需要明白——所有母女,都会在伤害和绝望中走下去。
献给那些表面苛刻,但却一直在默默付出的母亲;也献给那些独立叛逆,但却永远搀扶着妈妈的子女。
尿了没?吃的啥?分手了呀,谁提的?又停电了,羊蝎子呢?先洗的碗,还是先洗的锅?拉的什么屎,干的稀的?我能去哪啊?我丑吗?照片删了没?挣钱了吗?你的理想能实现吗?今晚睡哪?你还能为我做什么?咱还能在一起吗?
实在是矛盾怪异。在导演构建起足够真实的环境和人物关系下,角色的表演却是浮夸做作的
母亲哭着说你是我和世界唯一的联结,催泪但也隐隐可怕,是温柔与残忍并存的笼子。片子里的胡同不是某些流行叙述里那种邻里和气美好年代的象征,是和高楼大厦水泥森林一样的逼仄疏离。片中对电影的讨论,和母亲没有关系,算是导演夹带私货?喜欢结尾的镜头,我也曾在夜晚公交车上希望眼前这条路永无尽头。李勤勤和耐安简直像姐妹。
台词尴尬做作。溢出屏幕的矫情和自恋,导演都多大了,还演个小女生。你像吗?
矯揉做作生硬尷尬⋯要不是連場我就早退了
三星半
希望女儿幸福,又妒忌她的幸福,仿佛这幸福分走了人生全部运气;憎恨母亲迷信,又依赖她的迷信,如同这迷信成为了生活最大真理。有时她们像势均力敌的对手,你拥有教授我也有枕头;有时她们像抱团取暖的刺猬,你挑好瓜果我煮好羊蝎。在停电后骤然亮起的房间,尴尬的母女形同陌路,又确信彼此满腔柔情。
中国的母女交流史 @2018-04-26 20:20:07
1.5。其实剧本亮点有不少的,但是影像质感实在太差了,生活流剧本也可以创造更好的影像空间的
是这样没错,又烦躁又亲密
戲院包場很過癮~ 太剛了 通片素顏 導演的法令紋深到片中角色說她還不到29歲時 我都驚呆了 話說回來 扮演母親的演員戲太好了 女性導演對母女間的相愛相殺把控真是太到位了 可以毫無拘束地相對大口吃肉 各種互懟 一言不合就吵到河翻水翻⋯ 沒錯 現實生活中就是這樣了!
剧情烂,表演烂,只演表面,不探究本质。话剧式的对白,苍白的人物性格,跳脱虚幻的剧情。毁灭吧。
既不真实,也不美丽。
张献民老师太有意思了,一开始有种假假的感觉,后来觉得他真就是那样的人。虽然他还真比较适合这个角色,但真说演技的话,确实还不行。耐安老师够牛,这个角色太放得开了!杨导自己也很牛,这个角色实在有点作,但是个性明显,且有一定的代表性。这个母女关系也是放大了生活中的某种关系和感觉。还包括女主爷爷、男友等的关系都挺有意思。导演喜欢拍亲密关系,这是个很好的方向。柔情史是小成本制作,声音画面虽然想拍出创意,但整体水平符合小成本的水平。节奏比较生活化,整体感不强。
没有才华,只剩小聪明。
山一女性电影节展映。在气质上过于锋芒毕露,有种恨不得把我总结出来的现象和道理都抛给你的感觉。分寸感失衡,让人觉得被轰炸。另外感觉导演对角色缺乏同情心,有种居高临下的批判和讽刺视角,不是特别舒服。总体的创作意识是很强的,也很个人化,也很认同这个创作方向。就是分寸感缺乏,以至于呈现出来的效果有不少显得刻意的地方,反而跟导演一直强调的“真实自然”的重要性相悖。另外主创交流环节导演说想让观众看到并非长镜头堆砌的 对话密集推进的电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风格目标让片子不太重视喘息和留白的空间,一轮轮对话轰炸看起来会累。当然这跟导演强烈的表达欲和批判欲是相关的。还是期待下一步作品,希望看到更多对角色的同情心和导演更松弛的状态!
法国新浪潮气息的当代中国女性私故事。
专家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类型:情绪流。“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你凭什么不尊重我?这个社会跟我没联系了!呜……”一顿震撼世界人权组织的数落当场震哭三位观众,将徐峥药神之流甩出几条街[狗头] 观众:摄影很棒,收音很棒!导演:我不认为我的电影有任何技术上的缺陷 (众呆
这种片我可以看一天。女主的白锤T1加一星手动捂脸表情和熟悉的铃声,我锤差不多要回归了。
欠缺影像质感,台词不说人话,可母女关系写得真好,刻薄,丑陋,一辈子纠缠牵扯,互相憎恨又彼此依赖。映后谈导演解释说并没有任何政治表达,只是这就是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