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 (2011)8.92011 / 中国台湾 / 剧情 历史 战争 / 魏德圣 / 林庆台 游大庆【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见识野蛮的骄傲】
赛德克·巴莱 (2012)8.82012 / 中国台湾 / 剧情 历史 战争 / 魏德圣 / 林庆台 马志翔【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见识野蛮的骄傲】根据1930年台湾雾社事件改编。
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战败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将台湾及其附属岛屿割让给日本。
至此以后,台湾陷入到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水深火热之中。
日本军舰光明正大的驶向台湾,虽然清政府同意,但岛屿上的原住民们也绝不同意,莫那所在的赛德克一族便是这不愿屈服。
勇猛捍卫自己领土了一支,他们有着虔诚的信仰,永不言弃是他们的图腾。
高山,林业,矿产,部落的肥沃土地。
更成了日军觊觎许久的宝地。
这是一部人性与文明的战争,日军企图用他们口中的文明挑战去践踏赛德克人心中的人性。
信仰与图腾支撑着手无寸铁的赛德克人,像日军的大炮冲锋。
【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见识野蛮的骄傲】。
日本人文明吗?
他们新建教室善用枪药,好像是文明的,但骨子里仍是奴役制度下的幼稚无礼。
赛德克人野蛮吗?
他们向来不是文明开化之人,他们只知道当世代生存的领土,受到蛮横无理的侵占,妇孺受到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会用更加野蛮的方式还以颜色。
这群战士在历史长河中终然消散,但也终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时日皆丧、予及汝皆亡。
为自由之灵魂不可征服。
他们血脉中流淌的中华民族的血液,是不可屈服永不会向敌人卑躬屈膝的气节。
提刀怒吼,拾起的是被敌人践踏脚底的骄傲与尊严,异族冒犯灭我族者,尽杀之。
用鲜血洗净灵魂走进彩虹桥,永远的猎场。
在武士道精神狂热盛行的时期,很难说有多少日本人是无辜的,就像被屠杀的中国同胞一样,如果他们的死是因为生错了时代投错了胎,是无解的现实状况,那么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他们没有办法摆脱时代的裹挟,自然不能算是完全无辜。
面对压迫,能做的唯有反抗,无论选A或选B都会流血,那么便做出在未来十年百年都不会后悔的选择。
失去反抗的血性远比失去性命更可悲。
至少在当时,日本人是充满侵略性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傲慢无礼的,自视甚高的,不可一世的。
面对这样对人间恶魔门,我们为什么还要保持善良,我们为什么还要选择退让。
忍让只会让不知善良为何物的家伙得寸进尺,善良只会让把欺负老实人刻入DNA的种族得意忘形。
以战止战便是那个时代的标准答案,深处黑暗森林怎能用善意揣度恶魔,更是不该试图与恶魔做朋友。
生活就是,生出来,活下去,如果连生存的必要都被威胁,那么杀戮便不可避免。
战争一旦开始,代价终究是需要双方来承担的。
影片最后一刻得反杀,令人血脉喷张,被压迫的人们高呼反抗之歌,挥舞刀锋斩杀恶魔,展现了少数民族应有的血性与抗争。
即使老弱妇孺也惨遭杀害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因为数不清的中国同胞被杀害,他们没得选择,上被时代裹挟着,更直接一点来说就是生存年代,投错胎。
那么同样的情况下日本的人民何尝不是同样的局面,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的含冤而死,而你们就不行呢?
在这种大时代里自怜自艾的无辜并不能自救,而旧的杀戮换来新的杀戮,亦是因果循环,天公地道。
因为,报应不爽指的是拥有力量的人终究会反击,没有人永远都是木纳的玩偶。
實在讓我想起各路各門大牛之其一位關於台灣民主化的迷思及台灣人身份認同的異化之異化的觀點。
足見魏勝德此番對台灣人身份認同的充據思索:截取某種意義向面,則賽德克人才系較真正的台灣人,日本人則處於侵植者的位置上,而當下意義的台灣人,也就是外省人,某種意義上則滑動在本島人及被霓虹近代化或接受近代化思潮的移民之人群其間。
所以,對於原住民來講,外省人跟日本人都算侵入者,只是侵蝕程度有差別罷了——阿扁當年能大獲全勝很大程度拜于凝聚這種島民心理是也。
但是,正如目前業已發生的糾結的現實現象,外省人的政治智慧與能力才系台灣島民主與獨立的骨幹,同理向前回溯,台灣原住民面臨的矛盾的情形是,他們已必然性的與外來移民乃至日本人產生了較有利、積極方面的共融現象——賽德克人也并不想純粹的野蠻下去,祖靈之歌所象徵的榮耀,無一不是部族自律“文明”化的信號。
進一步來說,其實很明顯,在日本人侵入之前,賽德克人并不是一個整體與同一的概念,雖然語言相通、習俗相近,但這種同質性畢竟是文化客體定義的後果,而如果不想僅從文化後果主義的角度來看,則對於“賽德克”人而言,欺詐與仇殺隨時隨刻相伴相生,米澤、荷戈與馬赫坡的幾個部落間矛盾則尤其尖銳。
但恰恰由於日本近代化的滲透,加強了賽德克人的文化反省及持存意志,致使最後幾部聯合、反擊日治,也正在這時,賽德克民族感與台灣原住民的“公民”認同感才得以真正地形成與固著。
結果,對駐紮在霧社的日本警察及其家庭的無差別屠戮,最後基本上導致一種同勝利成正比的情感及價值的認同自損的後果,因為它通過屠殺的行為既在確立亦在毀掉自身的民族文化認同感。
我想這種複雜的悖反,至今仍舊是台灣人糾結心靈結構的一狀映寫,他們的身份層次在斷斷數十年間快速地疊合了複雜的層次,以至於清晰的各種民族記憶與其各種想像的民族認同感間,發生了嚴重的衝突及錯亂的分裂——我是台灣人,而台灣人是誰,我是誰?
在原住民與移民間的不同祖靈觀間擺渡,在祖靈觀與日本人退行的近代化間擺渡,在土著的台灣人、移民的台灣人、近代化的台灣人間擺渡...這種中合想必也是當代台灣人的潛意識的關於自我認同的夢魘。
也許,單從政治前途來論,台灣民主制真的沒有什麽未來。
然而,從精神分析學的角度來看,台灣政制卻具有深遠的內涵,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荒島式的民主主義嗎——浪子融入土著的家庭之中,卻雙重地流留失所。
越意圖保證台灣的民主與獨立,民族認同感卻越在增強式地自損,除了外省移民及日本人的近代化層次,又別忘了最重要的,台灣的“民主”同時也有民國的孫文+一眾知識分子的肇源,而事實上,民國就是一個近代化、中體西用了的大中國是也——不是說西化的國家就必定被所謂的歐米下了套,只見那日本恰恰系以尊皇為利器走向近代化、資本主義及固著民族國家觀念的。
從《海角七號》起,魏勝德就有一種折中主義的傾向。
所以不難相像,太陽旗和彩虹橋最終一定達成了共契的意象——事實上,日本向台灣島輸送了大量的平民、教育和醫療工作者,想當時的日本對滿洲國與台灣算是在政策和態度皆最“溫和”的了。
然而,爲什麽日本沒有控制住陸軍的暴走,而像伊藤博文這種保守主義與普世主義並重的溫和的尊皇派,乃至犬養毅那樣開啟民友及民主化的存在,卻紛紛折翼了呢——其中的一個原因,必定是受敞開國門后的近代露西亞乃至所謂的西方世界的壓抑和羞辱甚深大是也。
還記得日俄海戰后,日本的勝利也曾激起現下“大韓民國”之開國英雄的高度讚揚嗎?
哪怕,後來朝韓之分界,已令對當時同一個朝鮮島的英雄感到深度困惑。
漫長地歷史性的附屬國與受壓迫的命運,導致固形帝國民族觀念的日本首次看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但在陸軍徹底暴走前,它的出發點其實很簡單,茍不進攻朝鮮,則露西亞必佔,則日本島亦危矣——其實,當時是在滿洲的陸軍先行擅自佔領之的。
而朝鮮島和日本帝國,以日本明治維新為起點,無一不經歷了上述的本土古典傳統與近代性之先天衝突的靈魂分裂現象的衝擊——朝鮮人的民族複雜性在於其受到東北民族漫長的歷史性的遷移和演繹之密切影響。
大概在漢代,所謂的“韓國人”(這個稱謂實在是個笑謬)就絕多跟肅慎、勿吉、挹婁等共融,后與契丹亦有一定程度關聯,隋唐時代作為藩鎮,必與靺鞨人有姻配與交換關係...種種以上才糾聯構成高句麗這一“族群邦國”而不系“民族國家”是也(請諒我目前的民族學知識尚淺、舉不出更充裕的依據來)。
綜上,日本為滿洲、台灣和朝鮮島除卻帶來侵略、同化,還送來或反激動起了它們的近代化,而恰恰由此間所引發的靈魂撕裂與身份認同的迷惘之問題,才正是日、韓、台及現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皆在以不同具體經歷跟相通的心理結構所反復經歷著的。
魏勝德最後想找到的共契感,大概即于斯,只是內陸國民與具有複雜內涵的台灣人乃至日本人的共契發生的更為間接,基本上是在畫外的場域中演繹罷了。
此間世人,概括之(當然這現象極其複雜,實然不能如是簡單概括,但不甚精透此方面,故只好簡化之),有天朝黃漢范兒的,有赤共范兒的,有中體西用的,有西體中用的,有排日排韓的,有親日親韓的,有排韓親日的,有排日親韓的,有結合君主共和及自由主義去建構現代性古國的,有華夏古典傳統的本體論還原主義,有大民族主義的,有族群自治+聯邦意向的,有這些複雜的進行邏輯配合或混亂外在粘合的...我是個政治學2B,又總是在旁偏的縱路上、不斷發現善或理性的善先天與權力密不可分,即使後者不可能是它全部的內涵,然自起初,這廂就毫無近代日本語境下的強迫性或帝國主義性的“共榮圈”之意圖,然又不會也強制地不能逃避道德動機必然在主體間的複雜關係中產生對立後果的現象。
然而,卻正因業已總結于以上綜述,則或否儘量克服并超越此間和這廂結癥呢,無論怎樣、種種,我仍然對一個祛獨裁主義、而又有價值層次和系譜以不止於導致混亂自由的那種東亞共和圈,充滿希望——它可以不是一種國家制度,但它可以是我貓頭鷹之國的、關於文化和學術的蔓延型形態。
其實即便如此,反復的挫敗也總是宿命。
但在最後的最後,叔至少能表意說,嗯,它不會實現,但這是我的觀點、系譜、價值和態度。
這是我的理想和夢想,它即使不提供實體,但提供我存在的基質和動力。
台湾版分上下两部,上部《太阳旗》尤其精彩,下部则有些乏善可陈,本文仅对上部略在评说。
土著人有其独特的生存法则,开篇的打猎镜头与猎头画面直观地向观众展示了他们的生存法则。
当没有外来人群的冲击时,他们对猎头与被猎头都有着仪式般的尊重。
这是他们的生活,男人在山里找猎,女人守住家门,等待归来的或者不再归来的丈夫。
成人礼、舞蹈、山歌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大山的雄浑与灵气。
如果没有外来族群的干涉,他们或许会一直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
然而,历史的扭转,现代文明的入侵使得土著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可逆转的与无法阻挡的现代文明在强大的火力推进下,瞬间便将土著人坚持了不知有多少世纪的传统蹂躏的粉碎。
由于土著人没有国的观念,只有族的观念,所以当面临日本入侵时表现出来的对“异族人”的蔑视更象是守卫自己的猎场不被侵犯,而不是卫国的高大情操。
他们的反侵略的斗争初始并非是为了自由,直到他们被征服之后受尽压迫下的屈辱才激起土著人对自由的渴望。
莫那是从原始走向屈辱的见证者,而作为首领其忍让与耻辱感更胜他人。
然而,他却一忍几十年,直到最后率领族人发起雾社之战。
电影对反抗之心的演化交待得不够,我们或许可以想象一个被关了几十年的雄狮在生命将尽的最后时刻突然爆发,他怀念过去的自由,怀念血祭的味道,怀念猎头的豪爽生活。
雾社事件中对普通人,尤其是妇女与儿童的残杀似乎洗刷掉了许多正义的力量。
夹杂在压迫与反抗之间的普通人往往成为牺牲品,这已经不是新鲜的诊断。
即便推到中国古代,官僚集团压榨尽民脂民膏的时候,妇女与儿童也享受着荣华富贵,当一朝沦落之时,妇女沦为婢,儿童沦为奴的惨状也屡见不鲜。
我们以现代文明的眼光去理解当年台湾土著人的做法与理想有些不太合适。
然而,与他们无法摆脱自身观念的影响一样,我们也无法退去自己身上披着的文明去融入他们的观念。
就是两种无法融合的文明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雾社的残杀事件。
电影尽可能多地给出各个年龄段的土著人、每个种族之间的人的相异处,试图用复杂的人性与文明来讲述一个复杂的历史事件。
导演在这方面是成功的,虽然许多人物扁平,但莫那鲁道、土著警察花冈一郎、巴万的角色塑造是十分成功的。
莫那鲁道青年时期桀骜不驯,既当英雄又当首领。
电影中有一个情节赤裸裸地展示了他的性格。
在他们伏击屯巴拉社人员的时候,有一族人冲到他的前面去被他击中,他狠狠地盯着受伤的族人说:“没有人能冲到我前面去!
”年轻时的他是霸道的,然而,在与日本抗争失败后,他无奈地选择了屈服,一忍就是几十年。
虽然中年的他仍旧保有着头领的部分尊严,但在日本警察面前仍旧是只能求人的角色。
在溪边见彩虹遇父灵一节,他内心的兽性被彻底激发,从而走向殉道之路。
他是从自由走向不自由的最直接的体验者,是从一级头领走向受日本人统治的二级头领的直接受害者。
可惜电影没有在人物内心戏上给他以更多的表演空间,上部的后半部分,莫那鲁道在歌声中完成从屈服到反抗的升华,而我们也就在那些美妙的歌声中见证了血腥的暴发。
花冈一郎是最具有矛盾心理的人,也是在手法上处理比较出色的一个人。
可惜的是,他从一个受日本教育的怀疑论者到土著精神的信奉者的转变略显突兀,我们很少能够从电影中找到转变的确切轨迹。
不过,即使这样,他仍旧是电影中少有的丰满人物之一,其内心戏通过肢体语言的表达令人动容。
而他也是文明与文明碰撞间出现的第一代矛盾体,即,日本人统治不好么?
有学校、医院等现代设施不好么?
他是被日本人统治的土著当中的受益者,有着比较体面的工作——警察,有着自己的居所,有着美满的家庭。
除却他土著人的标签,他的一切近乎完美。
所以,他会怀疑,我们为什么要反抗?
他是已经被日本文明同化了的一个人,然而,最后他却义无所顾地投入到了反日本人的斗争之中,而促使他做出最终选择的恰恰是他身上的土著标签。
有一个现象我觉得可以注意,即使花冈一郎起了个日本名字,当着日本人的警察,他受到的最大质疑也是族人们在雨街上对他的嘲讽,而没有把他打成“赛德克奸”。
或许也就是族人们没有将其完全划到敌对的一方去,才给了他犹豫与矛盾的机会,最终选择站在赛德克的一边,走向最终的败亡。
小巴万的角色是电影中最令人震动的一个角色。
我们把他与儿童红十字军、红小兵联系起来似乎并不为过。
这个角色也是电影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缺陷的角色,最为成功的角色。
这恰恰因为儿童角色的成功不得不让人反思,成年人的世界一不小心就会将儿童引入到一条不归路上。
小巴万在学校里受欺负,老师打过他。
当赛巴克族人起事的时候,他带领族里的孩子将老师刺死,将躲藏的妇女与儿童刺死,以血祭祖灵的名义。
这是一种对血腥的信仰,也是一种纯真的信仰。
就是因为纯真,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拿别人的生命成就自己的英雄声名。
当年的儿童红十字军何尝不是对宗教的纯真信仰?
当年的红小兵又何尝不是对领袖的纯真信仰?
在孩子的眼里,有时候血腥是纯真的,那鲜血直流的场面与白雪一样让人激动,而不是生畏。
当孩子被某种信仰激发后,他们比成年人更容易被煽动,更容易残暴,更容易肆意虐杀。
当我看到那些妇女与儿童,其中包括他的同学们惊恐的眼神时,当看到血液泼红了门窗时,内心是复杂的。
小巴万既是行凶者也是受害者,而我们又不得不说信仰难道错了么?
只好说,在一个错误的时代错误的时间为了信仰做了错误的事,除此之外,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让我至今仍感动的。
赛巴克的族人们去山上砍树,恰逢雨过出虹。
他们在彩虹的陪伴下,跳起多年未跳的舞蹈,唱起多年未唱的歌曲,那一刻他们是自由的。
那一刻他们是纯真的,只为着彩虹般的纯真的心。
我多想他们可以一直跳下去啊,能够不为血腥、不为杀虐、不为反抗而自由地跳下去。
然而,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耻辱地被文明同化下去,要么为了自己的文明图腾“血性”战斗至死。
在那样的一个时代,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剩下的每一种选择,都是为自由的殡葬。
这么好的片子,绝对是9分以上的.深邃的剧情,大气的打斗场面,高超的摄影手法.最近看的3部同类型的片子,13钗,战马,和这部,这部赛德克.巴莱完胜战马,至于13钗,不是被暴出翔来,是被暴出大翔来.张一某你要去向这部导演好好学习怎么拍电影,怎么交代历史,其实张的北京奥运开幕还是可以的,但13钗在赛德克.巴莱面前只能算幼儿园没毕业的作品.莫那路道背上背满了枪的画面太帅了,这个演员演得太好了,向这位演员致敬,向莫那鲁道致敬,向赛德克巴莱致敬!
无所期待,所以倒觉得片子比较出彩。
故事终究是一个不太复杂的故事,异族入侵,镇压,积久反抗,敌人落荒而逃!
你要说故事本身有什么值得点头的地方,我真不同意。
可是魏德圣就是通过这么一个主线如此清晰,走向极其简单明朗的故事,提出了很多值得摇头思考的主题。
这是很值得内地导演学习的。
里面有好几处设置很是触动,比如对是否“出草”的群体挣扎。
比如警队里的赛德克对自己身份的认同与自欺以及最后的抉择(我不愿把这种抉择看作觉醒,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迂回保身立命,决非无耻,而且我很欣赏剧本并没有多少鄙视日本警队中的赛德克的意思,反倒给予充分的理解,让观者新生怜悯,而这里所谓的警队中的赛德克,绝非等同于汉奸)。
尤其是那场赛德克巴莱的孩子们,在片刻的犹豫后,最终决定杀死一群日本妇女幼婴的戏!
这种设置,对观者是残忍的,抛开自己身份所属可能带来的所有的不同的立场,你真的很难评价这种“屠杀”,是保家、是成全、是泄愤、还是禽兽之为!
人性终究不会是那么光辉的东西,连活着都是耻辱时,你也只能以“野蛮的骄傲”之名,踏着死去的异族或是同胞,拼杀嘶吼,残忍为生!
聊《赛德克·巴莱(下)彩虹桥》链接: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419574/
“据统计被太鲁阁落石砸死的观光客中以日本人的数量为最多,人们纷纷猜测是因为日据时期日本人杀死了大量的原住民,这是原住民祖灵显灵在惩罚日本人。
”戴着安全帽,战战兢兢地走在铺满落石的公路上,小心而快速地通过燕子口步道,导游那带着玩笑口吻的台湾腔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这句话背后藏有怎样的历史。
在花莲,如今仍然活着的纹面刺青的赛德克人仅剩下六个,都是年逾百岁的阿公阿妈,赛德克族同台湾原住民其他的族群一样,业已丧失其生命力,变成博物馆里的陈列品,安静地讲着故事。
在太鲁阁山间博物馆里,我见到了赛德克男人打猎时射的箭,也见到了女人为丈夫和儿子织布制成的披肩斗篷。
持着现代文明人猎奇的心态,我用随意而无所顾忌的眼光打量着这些曾经围绕着原始野蛮人群的物品,并没有感到多少兴趣,也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感情。
老师在课上放电影《赛德克》的时候,我还在宿舍睡觉,后来用豆瓣查了一下剧情,才找来片子想看一看。
后来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只看完了上部,本来波澜不惊的内心竟然难以再度安宁下来。
起初我激动于电影里出现的多是我到过的地方见过的场景,除了那雄奇的山谷,繁茂的森林,清澈的溪流,缭绕的云雾,就连日本山地警察住过的房子,我也亲自参观过。
然而随着剧情的推进,我却变得越来越入戏,逐渐感到电影制作者郑重而严肃的思考。
这部仅花了7亿新台币(资金来源包括各种借债)拍摄过程同时经受着自然与人为的考验的电影,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我第一次在现世当代体悟出电影本身的魅力。
“活在这大地的人呀,神灵为我们编织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唷!
真正的男人死在战场上,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祖灵之家有一座肥美的猎场唷!
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资格守护那个猎场,当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唷!
守桥的祖灵说:‘来看看你的手吧!
’男人摊开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
‘去吧!
去吧!
我的英雄!
你的灵魂可以进入祖灵之家!
去守护那永远的荣誉猎场吧!
’而真正的女人,是必须要善于编织红色战衣唷,当她到达彩虹桥的时候,她摊开她的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茧,‘去吧!
去吧!
你是真正的女人!
’守桥的祖灵这么说:‘你的灵魂可以到达祖灵之家!
为自己织一件如彩虹般的衣裳吧!
’”赛德克族是以打猎为生的山间原始部落之一,祖灵是这些原始部落共同信仰的神灵。
这种信仰使他们对自然保有高度的敬畏,每每族里有重大的活动前他们都要血祭祖灵。
献祭本身是一种用以摆脱物的功利性的行为,使物脱离人性回归自然。
原始部落的物质文明极端落后,对于取诸自然的物质他们不愿意过多的占有,维持己需已达最高标准。
此消彼长,原始部落野蛮勇武的举动恰恰表明他们的精神、灵魂与古老神秘的自然紧密相连,是极其强大有力的。
日本人来了,带着现代文明深刻的烙印,企图教化“生番”。
从这充满蔑视的称呼里,就可以看到日本人那以文明睥睨野蛮的心态,他们看重物质文明,在这一方面他们所掌握的技术也远远胜过了原始人,因此他们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日本人用枪炮役使使用冷兵器的原始人为他们工作,工作内容是改造自然。
一棵棵也许矗立了几千年的树木被砍倒,铁路、邮局、商店被建造起来。
日本人付给原始人工钱,原始人将钱全部用来卖酒,金钱并不是他们渴望占有的东西。
他们渴望的是自由,是回归这片养育了他们的山林。
人类由欲望引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会丢失些什么,欲望却无限扩张,逐渐成为人性最主要的构造。
导演重审文明的进程,看到的是比野蛮人的部族之争更为残忍的血腥场面。
在与文明的对抗中,赛德克人始终不曾丧失自己的骄傲,他们是山上一棵神奇大树的子民,用尽全力维护自己的部族,有人忍辱负重,有人付出生命。
妇女为给男人和孩子省出口粮,集体上吊自杀,她们扔下自己的肉身,带着骄傲的灵魂先回到祖灵之家,等待她们的丈夫和孩子归来。
个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显得过于轻微,因为他们看重的是整个族群的荣誉。
赛德克人亦同其它原始部族一样,有着让他们真正感到骄傲的信仰与习俗,有着让他们真正敬重的领袖与长辈,在他们的歌声他们的嚎叫他们饮酒的方式中,看不到因私欲产生的狭隘阴暗的痛苦。
文明呢?
文明滋生出军国主义,现代军人在他们概念中的“生番”面前显得异常脆弱。
先进的兵器、占据绝对优势的人数无以遮掩军人们的脆弱,因为这种脆弱来自人的内心。
糜烂型炸弹出现的时候,文明彻底撕破了虚伪的外衣。
炸弹在森林中炸响,燃起了片片的火光,被“生番”重伤而垂死的日本军人呻吟着:“好漂亮……好漂亮……”火本是自然赐予人类的礼物,如今却被文明用于毁灭自然、毁灭最接近自然的人类,文明是以此为美的。
“谢谢你们女人孩子,成就了部落男人的灵魂。
”莫那鲁道在打死那些所剩不多的女人和孩子时如是说。
女人听从头目的命令用手捧着口水擦净脸,青色的图腾显得愈发清晰,枪响了,这个族群不能忍受背弃自己的祖灵而苟活下去。
“听说你的家人在运动会时全部被害了,我们会给予报复的。
”日本军官对小岛如是说。
小岛个人的报复同日本帝国对台湾宝藏的觊觎一样,皆为私欲。
最终他们赢得了战争,却输了骄傲,输了幸福。
“我们在山里追猎,我们在部落里分享,我们在溪流里取水,愿我为此献出我的生命”赛德克人输了战争,然而他们才是真正的赢家。
因为他们相信祖灵的庇佑,他们将在彩虹桥上守护那片美丽的猎场。
代表现代文明的日本人呢?
他们已经驾驭不了自己的欲望,没有人知道他们将被欲望引领至何方。
“溪流啊!
不要再吵了,祖灵鸟在唱歌了,请唱首好听的歌吧!
为我们的族人唱,来自祖灵的歌,愿我也献出我的生命,巨石雷光下,彩虹出现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将被引领至何方。
电影拍的并非没有缺点,只是已经没有提的必要,这篇评论也许偏颇,因为我已经不想追求客观。
二十年生命中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走中庸之道维持客观的人,早晚要丧失了自己的立场。
最后感谢导演,以及他的梦想。
《赛德克•巴莱》是一部史诗片。
它讲述的这段历史,在台湾的历史课本书上据说是一笔带过的;而大部分大陆观众,在这部电影之前对它大概都是一无所知。
影片叙述的“雾社事件”,发生在1930年10月27日,是台湾原住民中的赛德克族人与日本殖民者之间长期以来积累的矛盾的一次爆发。
对历史的描写,这部电影在某些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是做到了忠实的:电影并没有着力刻画日本人的残暴,也没有刻意回避赛德克族人屠杀日本妇孺的残忍(当然,“残忍”“屠杀”都是我们站在自己文明的角度上的用词)。
如果你要看《赛德克•巴莱》,你最好跳出你现在所处的文明,否则类似的情节是你无法接受的。
这不是一个关于“为保卫国家而战”的故事。
它所讲述的,并不是日军如何残忍而愚蠢,我方爱国志士如何机智应对并歼灭之,而是英勇的赛德克人,为了祖传的信仰,为了自己的猎场,与日本人之间的一场杀戮。
在自己的文明即将消亡的时候,赛德克人选择了用血性的方式,保持自己的骄傲。
如果这是一次反抗,那么它不是为了胜利。
因为在一开始,赛德克人就注定是失败的,他们自己也清楚日本人机枪飞机和大炮的强大。
但是,为了祖祖辈辈守护的图腾,为了见到彩虹桥另一端的的“祖灵”,他们必须血染双手,最后让自己的鲜血洒向祖传的猎场。
他们的准则也很清楚:你不能以文明的名义,让我们卑躬屈膝——哪怕是野蛮,也有野蛮的骄傲!
随着原住民的“野蛮”被现代社会的文明所同化,时至今日,宝岛台湾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图腾还记得猎场了吧。
《赛德克•巴莱》发出了属于远去的英雄们的声音,让人们知道这样的灵魂曾经存在于大地之上,他们生来是为了战斗,是为了祖先的骄傲。
因此,作为一部台湾电影,“寻根”是其主要目的——寻找原住民的文明之根。
而用更广阔的视野看这电影,它讨论的是文明之间的冲突和消解。
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文明产生,文明逝去,强大先进的文明把弱小落后的文明吞并,都是很常见的事。
一个文明的失去,必将会留下一段挽歌。
挽歌只能是悲伤的情绪,只不过有的激烈,有的温和。
而属于赛德克人的这一首,明显是血性悲壮的挽歌,电影对其报以怜悯和尊敬的态度。
他们反抗日本人带过来的现代文明,因为这样的文明没有给他们带来平等,没有使他们生活得更好,“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
电影里的主角们,其实都是一些处在一个文明的行将消亡的时刻的人,都有这样的窘境:明明知道自己对猎场的消失图腾的逝去是无能为力的,但是他们毕竟是山林间长大战斗中成长的人,怎能忘得了过去?
怎能输掉自己的灵魂?
“输掉灵魂的赛德克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
”电影有着很多大陆电影所不能比的诚意,电影背后的故事,其精彩一点也不必电影本身差。
魏德圣导演为了这部电影所做的隐忍、积累和付出,说明他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和艺术追求的导演,值得我们尊敬和感动。
筹备十余年,一边借钱一边拍,几乎耗尽自己所有资产,最终耗资七亿新台币(约合人民币1.7亿),虽然并不完美,但带来的震撼远胜于大陆某导演耗资6亿人民币拍摄的《金陵十三钗》。
最后说说电影的版本。
台湾版分上下两集,上集《太阳旗》144分钟,主要塑造了莫那•鲁道的形象;下集《彩虹桥》,132分钟,塑造的是赛德克人群像。
由于在电影上倾注的心血太多,导演魏德圣似乎不愿意浪费拍摄到的素材,导致共计276分钟的电影,在某些部分——特别是下集里略显拖沓。
影片2011年上映后,在台湾票房不佳,未能盈利——但并不影响其成为一部伟大的台湾电影,至少,它是至今台湾影史投资最大的电影。
该电影次年(2012年)在大陆上映,考虑到市场因素,电影上下集合映,剪辑为一个153分钟的版本。
相比台湾版,大陆版更加紧凑,称得上是一个成功的精简版;缺点是过于以“抗日”为卖点,删去了一些塑造赛德克族文化的部分,添加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片尾字幕。
在大陆,本片票房依然不佳,市场表现远远不及同年进入大陆市场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但是,电影向来不是以票房论成败的。
《赛德克•巴莱》这样逆商业大流而上的电影,必然在华语电影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达奇斯:“头目,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学校,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
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我们)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
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样?!
邮局?
商店?
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
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头目,我们能再忍二十年吗?
“莫那:”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了!
就没有猎场!
孩子全是日本人了!
”莫那:“如果说复仇,那是我马赫坡的事。
但是如果要血祭祖灵的话,雾社十二个部落全都要参加!
”莫那:“日本人比森林的树叶还要繁密!
比浊水溪的石头还要多!
但我反抗的决心比奇莱山还要坚定!!
”“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野蛮的骄傲!!
真正的赛德克。。。。
”“达奇斯,你这从不想了解自己的后裔听着塞得克巴莱可以输掉肉体,但一定要赢得灵魂!
输掉灵魂的赛德克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
”塔道:你明明知道这一战一定会输,为什么还要打?
莫那:为了快被遗忘的图腾!
莫那:你看看这些年轻人,白白净净的脸。。。。
没有赛德克该有的图腾。
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去的灵魂被祖灵遗弃?
还是你觉得他们不够资格?
成为一个双手染血的赛德克巴莱?
塔道:“图腾?
”莫那:图腾!!
塔道: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
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莫那:骄傲!
NB!!
血性!!!
被奴役太久的人们啊,你们是否已经忘记何时该起来反抗?
看了上半集,下半集没有急着去看。
四个小时的电影,上下集,不懂片名的意思,听不懂土语,心里的排斥感油然而生,这是什么剧情,要拉锯到四个小时还说不完?
看完上半集,有点缓不过来,信息很多,导演的诚意让每个镜头都抓紧眼球,他用了很多力气,为了说明自由和尊严的意义。
很多影评说魏德圣在讨好日本人,我不认同——日本人的面目越是刻画的温婉,越是能表现出文明的虚伪,强迫的教育和价值观,摧毁信仰,打击人格——斥责野蛮的文明人,披着文化和现代的皮毛,掠夺着马赫坡的一切。
印象最深的那场是马赫坡和道泽冲突的戏,当两族在争吵地盘的时候,随道泽一同而来的日本人小孩说:什么你们我们的,都是我们日本人的。
——这种践踏,对赛德克巴莱来说,比死亡更可怕。
我们这些人谈到梦想,那么激动,因为我们知道,在现实中,它不会被实现,我们双眼睁开,会为了房贷车贷,为了保持一个群体里的社会地位的虚荣心而继续庸庸碌碌生活。
我们鄙视着这样的说或,但是继续生存着。
我们带着很多已经下好的判断去看这部电影,难免会纠结,族与族的相残,妇孺皆杀的凶狠,生命到底该怎样平衡?
好比一个泼妇口出刻薄,雀占鸠巢赶婆婆无家可归,但是她丈夫要是把她打成了半身不遂,却又要遭到谴责,如果她婆婆忍无可忍杀了她,又要承担法律责任。
其实,是我们想的太复杂,马赫坡人的欢乐和愉悦,来自男人善于狩猎,女人善于编织,野蛮和野蛮之间的冲突,是为了保护野蛮内的那片宁静的家园,一切的信仰,是为了走过彩虹桥,走进先灵的圣地。
他们要的是猎场和彩虹桥。
生时,日本人的太阳旗插在了猎场上,猎场被夺走,圣树被砍下,猎物没有了栖身场所,这一切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白净的脸庞的孩子,没有了赛德克巴莱的印记,所以他们奋力反抗,就算走到绝路,只要有图腾,只要有骄傲,只要是勇敢的战死,仍然有一座赛德克巴莱的彩虹桥,有先祖英雄在桥那头欢迎他们,回到他们真正的家园……
错误估计了这个影片,不是热血抗日型的。影片里的日本人还算比较文明
还是推荐这个版本,人物动机更为合理。
三星半。
这个篇幅,这个节奏,就两个字,灾难
每天快要睡觉看一点,效果自然很不好....
他们说 这不是在杀人 是血祭灵祖
没啥太大的感觉呢~~总是对当代很火爆的台湾电影感觉淡然,这是为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无原则的杀戮日本平民,只是野蛮,并不是一种骄傲。
with u
启示弱化版
凭心而论,真不怎么着。没有震撼,没有感动。除了杀戮的血腥,就剩无法理解的种族意识。
帅帅的莫那鲁道原来只有短短的开头一部分。。。
很纯粹的战斗
砍同族人头是野蛮,砍异族人头就有种了
太长
影片色调和海角七号一样,片子本身的情节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
幸好没去电影院 电影拍得不引人入胜 就算导演牺牲再多 拍得有多艰辛 题目有多宏大 都是屁话
以尊严的名义就可以大开杀戒吗?以家国的名义就可以戕害生命吗?以自由的名义就可以相互屠戮吗?我承认生命不是唯一和最高,有高于生命的信念和意义存在,可这些信念如果需要以杀戮的方式实现,那也不过是魔鬼的伎俩。
影片基于史实所展开的创作,没有刻意地升华与迎合,只有赤裸地展示和呈现。
不是长就是史诗好吧,魏导你倒是不要舍不得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