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了前三季的剧,而后二刷了原著四部曲,很喜欢,超喜欢,非常非常喜欢~今年年初又刷了两遍剧,终于盼来第四季开播,今天刚看完第一集,相信很多人犯了“脸盲”Ta是谁?
在做什么?
他们怎么了?
别慌~我会按第四季的人物出场顺序,帮大家复习(or预习)*补充:篇幅有限,6-10集的影评和图解请大家移步:6-10集分集影评(附人物图解)1-5集,开始——【第一集】
埃莱娜·格雷科(莱农)
(童年-青年-中年-老年)【女主:埃莱娜·格雷科】也叫莱农奇娅,或者莱农(以下都简称“莱农”)。
出生于1944年8月,学业一帆风顺,成绩优异,就读比萨高等师范时结识了彼得罗,并嫁给了他,两人育有二女(黛黛、艾尔莎)。
但后来的莱农对婚姻很失望,与童年时期暗恋的尼诺开始了一段婚外情,并因此离开了丈夫和两个女儿。
【人物解析】这是原著和剧集中的“我”,有人说用第一人称写小说是很困难的,但为什么埃琳娜·费兰特(原著作者)选择了这样的写法,而且写了足足四大本,因为她用足够充分的心理描写,剖析了人物的内心世界,推动故事发展,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对莱农有复杂的情绪和看法。
她往往给人一种乖乖女的的感觉,可随着年龄增长,她内心的叛逆却越发滋长。
所以你在客厅争吵那里听到莱农妈妈说:“以前,我以为是莉拉把你带坏了,但我错了,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没有你,莉拉已经成了一个正经的女人。
”人们总爱将是非善恶对立而分,可别忘了,人是会变的,也会互相影响的,更何况从来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就像莱农和莉拉,她们从来就不是单薄的女性,她们对知识充满了渴求,也曾想过按部就班嫁人生子,但她们不愿就此委曲求全过一生。
在我看来,莱农的叛逆,是一场痛苦的觉醒,就像书中那句“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
尼诺·萨拉托雷
童年 - 青年 - 中年【渣男:尼诺·萨拉托雷】莱农童年时的梦中情人,成年后的婚外情人。
小时候住在莱农家楼上,不久后搬家,高中和莱农重逢。
曾和莉拉保持了很长时间的秘密情人关系,之后与埃利奥诺拉结婚,育有一子(阿尔伯特)。
随后在已婚状态下,又与莱农发展了一段婚外情。
【人物解析】尼诺,“渣男”,一个不想变成他父亲那个鬼样子,却渐渐成了跟他父亲一模一样(更胜一筹)的渣男。
最精准的评价,莫过于莱农的公公,也就是圭多教授的那句评价:“萨拉托雷的聪明是没有根基的,他喜欢取悦掌权者,而不是为某种理想而奋斗,他会成为个附庸权贵的技术官僚。
” 还有莱农的婆婆阿黛尔的那句补充:“他谁都不是,对于一个谁也不是的人,渴望成为个重要人物,这对他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导致的结果是:萨拉托雷先生会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他渣吗?
渣!
他可恨吗?
连中年版演员都在吐槽尼诺。
他可悲吗?
他终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但他在无形之中,推动了两位女主的成长,这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吧
马丽娅罗莎·艾罗塔
青年 - 中年【马丽娅罗莎·艾罗塔】莱农丈夫彼得罗的姐姐,也就是莱农的大姑子,在米兰大学教艺术史。
彼得罗·艾罗塔
意气风发的青年-饱经沧桑的中年【彼得罗·艾罗塔】莱农的丈夫,名门之后,精英阶层,大学老师,黛黛和艾尔莎的父亲。
【莱农的母亲】有点跛脚的家庭主妇,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
阿黛尔·艾罗塔【阿黛尔·艾罗塔】莱农的婆婆,彼得罗的母亲,圭多教授的妻子,知识分子,擅长交际,在高层社会的关系中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米兰这一段从左到右的人物依次为:弗朗科、马丽娅罗莎、莱农、西尔维亚、米尔科。
失意中年 - 翩翩青年(弗朗科·马里)【弗朗科·马里】莱农刚开始上大学那几年的男朋友,政治活动积极分子,受到法西斯伏击,失去了一只眼睛,后来和马丽娅罗莎(莱农的大姑子)走在了一起。
右图,给莱农买大衣的那个有钱男友,想起来了吧~
憔悴中年-稚嫩青年(西尔维亚)【西尔维亚】和渣男尼诺有过短暂交往,因而怀孕,生下一子(米尔科)。
当年怀抱着婴儿,坐在人群中的那个女大学生,太心疼她了。
米尔科【米尔科】西尔维亚和尼诺的孩子(神似尼诺啊!
)
多莉娅娜【多莉娅娜】(新角色)彼得罗的学生,正在写论文,即将毕业,很快就和彼得罗走到一起了。
圭多·艾罗塔【圭多·艾罗塔】莱农的公公,彼得罗的父亲,古希腊文学教授,非常有名望。
童年 - 幼年(黛黛、艾尔莎)【黛黛、艾尔莎】莱农和彼得罗的两个女儿,姐姐是黛黛,妹妹是艾尔莎。
卡梅拉·佩卢索(卡门)
童年 - 青年 - 中年【卡梅拉·佩卢索】也叫“卡门”,木匠家的女儿,泥瓦匠帕斯卡莱的妹妹,在杂货店当售货员,曾经和恩佐订婚,后来和加油站工作的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
很多人看着看着,一脸问号,卡门是谁?
是之前那个卡梅拉吗?
她是谁来着?
是,卡门就是卡梅拉,她的存在感确实比较低,就像一个小透明,但她作为莱农和莉拉的好友,很大程度上连接了她们之间的友谊。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这位特别的女性,她年幼时目睹了父亲陷害被抓(罪名是杀死了堂·阿奇勒),长大后又目睹了母亲在得知狱中的丈夫死后,上吊自sha。
后来,她总是处在对哥哥帕斯卡莱的担忧中,害怕哥哥因为政治因素被抓(所以咖啡馆里她不断拜托莱农帮她询问哥哥的下落)。
这样不安的她,唯一的渴求就是——安定。
她很单纯善良,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叫卡门。
之后的剧情发展,她会做出令人震惊的行为,但别被蒙蔽了,她不过是一个想要平稳度日的好姑娘。
拉法埃拉·赛鲁罗(莉拉)
童年 - 青年 - 中年【女主:拉法埃拉·赛鲁罗】所有人都叫她莉娜,只有莱农叫她莉拉。
她和莱农一样也于1944年8月出生在那不勒斯的这个贫穷社区,与莱农从小就是好朋友,天资聪颖,但因家庭原因,被迫辍学,却坚持自学各种知识。
年纪轻轻就嫁给了斯特凡诺,而后爱上尼诺,后来和恩佐生活在一起。
【第一集观后感】1、关于选角:看到很多人在讨论中年莱农的选角,其实大家仔细看四季的演员表,从第一季开始,中年莱农就是整部剧的旁白,她还出演过埃琳娜·费兰特另一本小说《暗处的女儿》改编的同名电影。
的确,前三季的莱农深入人心,但请相信作者和导演的选择,静静看下去吧!
至于莉拉!
天!
真的天选莉拉!
早在开播前,大家看到传出来的演员照片,就集体高呼,这就是莉拉本拉啊!
而且,她本身就是地地道道的那不勒斯人。
第一集最后,终于盼到莉拉出场,我的天,一整个神态、语气、举止,真的完完全全跟青年莉拉贴合,太有生命力了!
我喜欢!
2、关于配乐:刚打开一看,真的有点陌生感,但是片头曲一响,绝了,鸡皮疙瘩起一身,那感觉真的对了!
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两个女孩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各种关系也错综复杂,可随着片头曲一响,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有一种烟花绽放又随之消逝的淡淡忧伤感。
(强烈推荐大家收藏本剧的OST,我写东西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打开配乐合集,边听边写,灵感爆发,思如泉涌哇!
)3、关于剧情:莱农依旧给人一种复杂的拧巴感,她明明也大概猜到了尼诺的虚假,却依然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她想要热烈的爱情,却又放不下远方的孩子;她不断地想要逃离家乡,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家乡。
最后几分钟,随着莉拉直言不讳地揭发尼诺的真面目,我想莱农是知道的,可是不愿面对,偏偏又是被最好的朋友告知。
或许有人觉得莉拉太残忍,也有人觉得莉拉干得漂亮,至于莱农,有人会倍加心疼,也有人会觉得她咎由自取。
我想这或许就是作者埃琳娜·费兰特想要表达的,她对于人性善恶、欲望选择,毫无保留的全情展露,至于读者/观众会如何批判,或偏爱或憎恨,她无从干涉。
就像她在《碎片》一书中写道:“我把这本书写出来,就是为了摆脱它,而不是成为它的囚徒。
”推荐大家读原著啊~很精彩~【第二集】刚看完第二集,心情很沉重…… 莱农与尼诺该死不死的爱恨情仇……黛黛与艾尔莎的学业之困……弗朗科之死……
“埃莱娜,不要让两个孩子进来。
”(容我缓缓……)
先不管剧情顺序了,先和大家说说——弗朗科。
十五年前,他曾是那样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家境优渥,学识渊博,见识丰富,为莱农买大衣,带她去巴黎,去见识从未见过的广阔世界,带她接触新的思潮……曾经那么骄傲的他,在第四部的原著中,对他如今的状态,有一段这样的描写:
《失踪的孩子》第九章 壮年(8)有人问:为什么?
为什么弗朗科要自sha?
“他用一种残酷的方式从这个世界上逃离了。
”他的双眼不再凌厉,他不再读书,不再写作,他的理想不复存在,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在爱他的马丽娅罗莎的庇佑下,已经又走了很久的路,他对自己充满了悲观失望,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在马丽娅罗莎出差法国的日子里,当他独自一人时,他终于找到了离开的最佳时机,他把最后的温柔留给了两个小女孩,黛黛和艾尔莎,不希望她们在年幼时目睹死亡的冲击。
他始终是温柔的,谦逊的,连他的死亡,也是小心翼翼的。
再见了,弗朗科……
关于莱农和尼诺的爱恨情仇:看他俩吵架,你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觉得好吵,好累,好烦,内心在呐喊——你们能不能别吵啦!
有人不懂莱农为什么这样“恋爱脑”。
其实很好理解,尼诺一直是她儿时的白月光,他在她的世界里始终来来回回若即若离。
他突然消失过(搬家),又突然出现过(高中同校),结果马上失去(尼诺和莉拉相恋),后来又重逢(婚后因彼得罗再度结缘),直到互相确认关系(婚外恋)。
和尼诺在一起,对莱农来说,是童年愿望的实现(初恋美梦成真),是自我价值的肯定(尼诺不再属于莉拉而属于我莱农)。
我们也不难看出,尼诺虽渣,但真真是恋爱小能手。
不仅情绪价值拉满,更是擅长死缠烂打。
这样热烈的爱,是莱农对抗失望的婚姻,逃离复杂的家庭,远离乱七八糟的社会的乌托邦。
可是,这份爱,塌了。
对莱农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恋爱的失败,也是对她梦幻童年的打击,更是对她自我价值的否定。
她觉得委屈不公,凭什么自己毅然决然离开了丈夫彼得罗,尼诺却还离不开他的妻子埃利奥诺拉。
她感到无所适从,尼诺的妻子在发疯闹自sha,所以尼诺走不开,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发疯闹自sha,以此得到尼诺完整的爱。
她感到失控与奔溃,以至于勾起了她更多糟糕的回忆,让她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失踪的孩子》第11章 壮年(10)与其说,她痛恨尼诺,不如说,她恐惧此刻的自己,人的愤怒,往往来自于对自我的无能为力。
关于两个女儿的抚养和教育问题,容我多聊几句。
先来个换位思考,如果你是莱农的女儿,你是希望和奶奶阿黛尔生活在一起?
还是和妈妈回到她的家乡那不勒斯?
或许国外的环境让你不好做判断,那我们就移步到国内:选择奶奶,你可以住在北京的大别墅里,宽敞明亮,装修华美,藏书丰富,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满地的玩具,衣食住行有保姆打理,也可以就读附近的高知子女学校,享受优质的学习资源;选择妈妈,你们一起回到大山,住在妈妈刚租的破房子里,房子里全是蚂蚁,没有什么家具,周围的人说着粗鄙的语言,展现着暴力的举止,更不用说那些贫瘠的教育环境了。
换你,你要怎么选?
好,再换一个角度,让我们变成莱农,你作为一个母亲,希望把女儿交给奶奶带?
还是自己带?
女儿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十月怀胎,费心费力,从怀抱着的婴儿,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你一路亲力亲为抚养孩子长大。
当女儿长大了一点时,你突然脑子一热,跟情人私奔了,当你回过头来想抱抱你的孩子,她已经对你不冷不热了。
你很失落,你依然想做一个好妈妈,你不想被最好的朋友说成是一个糟糕的妈妈,你想带孩子回到家乡,在给予你生命力的城市里成长。
这是莱农的思考,这是她的选择。
作为母亲,她到底做对了吗?
这让我陷入了有关母职与教育的思考。
莱农的母职困境:你是一个妈妈,你有工作(写作),你有地位(作家),你有收入(稿费),而你却抛弃女儿,丢给长辈带,你简直“大逆不道”,“不配为母”……是吧?
这种事情放在网上,哪个妈妈都会遭人唾骂。
而你为了夺回孩子对你的爱,也为了你能更好的写作(莱农说只有回到那不勒斯她才有灵感继续写作),于是你带女儿回到家乡,生活学习,可是环境糟糕,条件落后,女儿的语言越来越粗俗,亲子关系也越来越紧张,你依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的妈妈。
在埃琳娜·费兰特的作品里,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母亲形象,她们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也有一定的社会成就,却往往当不好一个世俗眼光中的好母亲。
《暗处的女儿》里,也描写了母亲抛弃过女儿的故事。
你如何平衡工作与家庭?
这是对一位母亲常见的拷问。
如何平衡?
当然无法平衡!
除非把妈妈撕成一片片碎片,一片给孩子,一片给丈夫,一片给公婆,一片给父母,一片给工作,一片一片又一片,零零碎碎。
大家发现了吗?
以上的声讨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对父亲的责怪。
社会对女性如此苛责,既要她拥有智慧才华,经济独立,美丽自信,又要她生儿育女,孝顺长辈,和美家庭。
莱农卡在了一个又一个撕裂的碎片中。
她要爱,可彼得罗给不了;她要工作,可是孩子就会顾不上;她想当一个好妈妈,陪伴孩子成长,可教育资源却跟不上……这是莱农的困境,也是很多母亲的困境。
陈丹青曾说:“我很感谢费兰特的出现,她告诉了我女孩子是怎么想的,男人永远弄不清楚。
”(推荐大家去搜索视频 “陈丹青谈我的天才女友”,可以对费兰特的作品,有更好的理解。
)
《我的天才女友-当文学成为影视》展览(木心美术馆)这部小说/剧集,为什么得到了全世界范围的追捧,当然不是这些浮于表象的剧情……它用细致而真挚的描写,告诉了我们,女性真正的思考、困境、痛苦。
而我们在阅读/追剧的过程中,也不妨少一些批判与谩骂,多一些对现在与未来的理解与思考。
如何帮助女性解除母职惩罚?
如何提升女性的地位?
如何让男性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
如何让人类和平共处?
如何帮助世界变得更好?
回到关于儿童教育的探讨。
莱农把黛黛和艾尔莎带回那不勒斯的决定,到底正确吗?
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感到惋惜,原著中,作者也毫不避讳地描述了两个女孩对那不勒斯生活的不适应。
《失踪的孩子》第13章 壮年(12)莱农把黛黛和艾尔莎带回那不勒斯的决定,真的大错特错了吗?
我有一些特别的想法。
就是会有一些人,已经功成名就,却选择拖家带口,远离城市,归园田居,带着孩子去看世界的真实底色,有人一言不合就争吵打闹,有人大字不识却心地善良,没有华丽的水晶灯,也没有上流社会的光怪陆离……两个女儿体验过了世界岁月静好的一面,也见识到了社会杂乱不堪的一面,或许也是一种独特的生命的滋养。
就像莱农说的,她只有回到那不勒斯,才能写出她想写的东西。
我想,黛黛和艾尔莎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就像很多事,难以两全。
小总结:第二集看得让人很痛苦,再蹲一周,看看第三集会讲述怎样的故事吧~【第三集】这集上大分!
这感觉对了!
先送上人物图:
【莉拉一家】一开场,莱农回到那不勒斯,画面给到城区的居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莉拉父母的镜头一闪而过。
莉拉的爸爸在街边和人聊天,莉拉的妈妈在窗台晒东西,他们看起来都老了很多,忍不住想叹一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莱农一家】接下来,莱农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家里的这俩兄弟就是莱农的弟弟——佩佩和詹尼,他们在剧中和原著中的存在感都不是很强,我比较有印象的是莱农的第一本小说出版时,城区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佩佩和詹尼因此跟人打架,而后被莱农拉走。
我把这集后面出现的莱农的妹妹——埃莉莎,也放一起,便于大家回忆人物关系。
她是莱农的妹妹,嫁给了马尔切洛·索拉拉。
童年-青年-中年(恩佐)【恩佐·斯坎诺】人称“小天使恩佐”,这本书里少见的正常男性!
童年时期很淘气,曾经朝莉拉扔石头,在数学方面有惊人的天赋,被老师拉过来和莉拉进行数学竞赛决斗(结果输给了莉拉)。
他每天在街上卖水果,还送过莉拉一串花楸果。
长大后成了卡门的男朋友,服完兵役后就和卡门分手了。
在服兵役时,他自学了工业制造方面的课程,并获得了文凭。
当莉拉决定彻底离开斯特凡诺时,他把莉拉和她孩子詹纳罗接到了一起居住。
幼年-童年-少年(詹纳罗)【詹纳罗】莉拉的第一个孩子。
一开始,她坚持认为孩子是尼诺的,可随着詹纳罗一天天长大,尤其是在街上偶遇艾达和斯特凡诺的女儿时,她终于笑着释怀,明白了詹纳罗是斯特凡诺的孩子,不是尼诺的。
同父异母的俩兄妹詹纳罗出场的时候,大家是不是跟我一样超震惊!
天!
男大十八变,竟然从一个大胖小子,变成了一个文艺美少年,甚至没有书里描述的满脸青春痘,真是好一个透净的帅小伙儿啊!
难怪后来……(捂嘴🤭暂不剧透)
【尼诺一家】从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
青年-中年(埃利奥诺拉)【埃利奥诺拉】埃利奥诺拉学的是法律,她的父亲是律师,祖父也是,她的母亲是一位银行家的女儿。
莱农说,她代表了那不勒斯的另一面,她出手阔绰,一起逛街时,随手就把莱农想买但没舍得买的衣服买下来送给了她。
后来,当埃利奥诺拉发现尼诺和莱农的事后,做出了很多极端的行径,包括拿刀子捅肚子,站在阳台上准备跳下去……尼诺和莱农说,他的妻子疯了(呵呵,还不是被你逼疯的)。
【萨拉托雷一家】多纳托·萨拉托雷的一大家子,他和妻子莉迪亚一共生了5个孩子(尼诺、玛丽莎、皮诺、克莱利亚、西罗)。
为什么你在这儿还看见了阿方索,因为他和尼诺的妹妹玛丽莎结婚了。
下面我一个个上图:
中年-老年(莉迪亚)【莉迪亚·萨拉托雷】她是多纳托的妻子,生下了5个孩子。
他们一家曾住在莱农家楼上,莱农对于童年最可怕的印象之一就是梅丽娜和莉迪亚的互相咒骂和折磨,随着他们一家搬走,莱农十分心碎,心碎的还有寡妇梅丽娜,她甚至把家里的东西全部丢到了楼下(高空抛物不可取),莉迪亚以胜利者的心态离开了城区。
她心知肚明丈夫的所作所为,依然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努力维持着一家的和睦。
中年-老年(多纳托)【多纳托·萨拉托雷】检票员、诗人兼记者,情场老手,行为不检点,曾是梅丽娜的情人。
莱农年少去伊斯基亚岛度假打工时,遭到他的sao扰,而后为了化解莉拉和尼诺在一起后带给她的伤痛,莱农在海滩上委身于他。
童年-青年-中年(阿方索)【阿方索·阿奇勒】堂·阿奇勒的小儿子,斯特凡诺和皮诺齐娅的弟弟,莱农的高中同桌,和尼诺的妹妹玛丽莎订婚了很长时间,最后不得不娶了她,他们有两个儿子,但不是他的,是玛丽莎和米凯莱的儿子。
阿方索喜欢米凯莱,但米凯莱崇拜莉拉。
他不断模仿莉拉的穿衣打扮,神情举止,留了长发,最后变成了女性的模样。
【埃莉莎】莱农的妹妹,长大后和马尔切洛·索拉拉同居,还没结婚就怀孕,生下一子(西尔维奥)。
因为攀上了索拉拉家族,住进大房子,成了一名阔太太。
(年轻时好好看,生完娃,一整个憔悴好多)
【马尔切洛·索拉拉】索拉拉家的大儿子,米凯莱的哥哥,非常嚣张霸道。
年轻时猛追莉拉,遭到拒绝,多年后和莱农的妹妹埃莉莎同居了。
(这俩夫妻的颜值跌得太猛了!
我要哭了!
)人物图放送完毕,这集真的很赞!
有很多泪点,也有很多值得讨论的地方, 我会从:莱农莉拉同时怀孕、黛黛的姓氏之谈、尼诺夫子的宿命、莱农与妈妈,这四个角度,分享我的一些感受和想法。
1、莱农莉拉同时怀孕
第四季的第一个小高潮,当属这一幕!
莱农和莉拉互相告知怀孕的喜讯,她们由衷地为彼此感到开心,读者/观众也由衷地为她们感到开心(并且全然没有在管孩子的爸爸是谁哈哈哈)。
当时读原著,以及现在追剧时,我都看到同样的评论——和最好的朋友同时怀孕,是件特别美好的事!
我想起小时候升学了要分班,那种得知自己还能和最好的朋友同班的喜悦,真的是专属于朋友之间的小确幸。
一起写作业,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迎接同样的挑战,携手并肩,齐头并进,不再形单影只,单打独斗,面对未来时,相互鼓励,勇往直前!
女孩子之间的友情,纯粹且美好~2、黛黛的姓氏之谈
这一段完美还原了原著的感觉,很妙的地方在于,不仅展露了黛黛这个小女孩的机灵通透,更从侧面展现了莉拉作为独立女性的思想高境界。
我越来越喜欢黛黛这个充满灵性的小姑娘了,小小年纪就有了对于姓氏的反思,长出了女性主义的萌芽(这其中当然少不了莉拉的引导)。
顺带展开来聊一下“姓”,中国汉字里的姓,拆开看,就是“女+生”,意思很明确——女子所生。
在周朝以前,孩子都是随母姓,不仅如此,只有女性才有冠姓权,男人是没有姓的。
随着母系社会过渡为父系社会,男子开始有了姓名权,而绝大部分的女性只有姓而无名,她们出嫁之前从父姓,有的出嫁之后,还要从夫姓。
像是民国时期,大家将已婚女性称之为李太太、王夫人……即是将其定义为某位男性的妻子,可见女性在姓氏权上依然处在一个卑微的阶层。
除此之外,几乎全世界的国家和地区,像是欧洲、美国、俄罗斯等地的女性出嫁以后,都会从夫姓。
日本也在《民法》中规定,夫妻必须使用共同姓氏(虽然可以同丈夫或妻子的,但大部分女性都会在结婚后改为夫姓)。
包括中国香港,至今还有许多女性出嫁之后冠夫姓。
不得不提一句,单从姓氏权方面来看,我们国家真真切切努力达成了男女平等,新中国成立后颁布的第一部《婚姻法》即明确:“夫妻双方都有各自使用自己姓名的权利。
”新中国的女性从此再也不用因为结婚而改名,拥有了永远属于自己的名字。
如今,也有不少新生儿选择随母姓,并得到了社会很大程度上的理解和认可。
聊回黛黛,前面一集在聊有关教育问题时,我说,黛黛和艾尔莎成长的过程虽然有些“颠沛流离”,但也因此看见了世界的多元面。
→在爷爷奶奶家,精英教育,上流社会,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享受着旁人没有的家族特权,但其中也潜藏了难以估量的阶级矛盾,光怪陆离,阿谀奉承,暗潮汹涌。
→在大姑子家,充满包容的乌托邦,自由的思潮彼此涌动,无拘无束,野蛮生长,可一旦主心骨失去了力量,避风港也随之崩塌。
→在莱农的家乡,落后、贫穷和暴力充斥其中,复杂的人际关系,生存之道面临极大挑战。
黛黛和艾尔莎,在这样频繁变化的环境下成长,人生观价值观不断打碎重塑,不用说她们两个小姑娘了,即使是成年人也难免感到凌乱,好在,她们有了——莉拉!
这本书为什么被人们放进女性必读书单,为什么称之为女性觉醒之书。
即是这些穿插在痛苦的斗争、混乱的生活中的——“闪光时刻”。
黛黛在与莉拉的交流中,意识到就算眼前的生活混乱不堪,但也不失为一种有意思的挑战,不如就化逆境为机遇,找寻生命中有价值的意义。
以及——女孩不是谁的附属品,她即是她,不是他的她,是独一无二的她。
这便是《那不勒斯四部曲》给予女性的力量!
3、尼诺夫子的宿命
忍不住拼了个图:图一来自S1E6,图二来自S4E3。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变成我父亲那副模样。
”“大家看啊,我跟我父亲是不是一模一样。
”呵呵……图二那一幕真的让人看得毛骨悚然,不仅是莱农见了想逃,我都没办法再直视更多一秒。
你们看,尼诺讨厌他的父亲,处处留情,虚情假意,恶心吧啦……好家伙,尼诺自己也毫不逊色,这里一个家,那里一个家,这里留个种,那边生个娃,真的是好棒棒啊!
So,为什么会这样呢?
心理学上说,这叫——向攻击人认同(Identification with the aggressor)。
尼诺依然是那个受伤的脆弱的小孩,他通过效仿自己害怕的人,消除自己内心的焦虑与恐惧。
说人话,就是他讨厌他爸,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咋办,他就学他爸。
他爸这边一个妻,那边一个情,他也这里一个埃利奥诺拉,那边一个莱农;他爸拒不离婚,合家欢乐,他也离不了婚,两地为家。
说到底,依然是那句——尼诺的聪明是没有根基的。
他的趋炎附势、见风使舵、花言巧语,终究是不可靠的。
4、莱农与妈妈,母爱与生死
从这幕不经意间的母女拥抱开始,我就哭到不行,一直哭到结尾。
“假如你知道怎么受罪,死亡会敬重你,过阵子它就自己走开了。
”日渐脆弱正是信任筑建的过程。
在莱农妈妈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当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时,她对莱农的依赖也愈发强烈,她大大方方地敞开心扉,明确而直接地表达爱意:“你是我唯一真正的女儿。
”“我只为你操心,一只都是这样。
”还记得莱农大学时生病,母亲坐了一夜的火车去照顾她吗?
这位一路拉扯大四个孩子的母亲,在此之前,从未去过那不勒斯之外的地方,她就这样独自一人,问人问路,拖着一条有毛病的腿,来到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照顾她的女儿。
对了,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伊马可拉塔。
而后,莱农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也起名为:伊马可拉塔。
【第四集】
童年-青年-中年(吉耀拉)【吉耀拉·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女儿,米凯莱·索拉拉的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原著中,吉耀拉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年少时就非常迷恋米凯莱,长大后,她如愿嫁给了米凯莱,不幸的是,她只是得到了妻子的头衔,和一个大房子。
吉耀拉在第三部里,有一段和莱农的对话,非常非常经典,她清醒的沉沦着,骄傲的孤独着。
童年-青年-中年(里诺)【里诺·赛鲁罗】莉拉的哥哥,年幼时曾是莉拉的保护神,全力支持莉拉读书,但长大后他变得越来越“混蛋”。
他和斯特凡诺的妹妹——皮诺奇娅·卡拉奇结婚,育有二子。
(前几季的哥哥还肉乎乎的,第四季直接干瘪了。
吸du害人啊!
)
童年-青年-中年(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卡普乔】疯寡妇梅丽娜的大儿子,艾达的哥哥,莱农的前男友。
在当兵的过程中,他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提前退役,为生活所迫,他成了米凯莱的伙计,被派到德国,娶了一位德国的妻子,生了三个孩子。
而后,在莉拉的帮助下,他拖家带口回到那不勒斯定居。
(安东尼奥一直有着超越他实际年龄的苍老感啊……)【第四集的观后感】这集的主题叫——地震。
这是第四部里很重要的一个剧情,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场灾难。
1980年11月23日,当地时间19点39分,意大利发生了半世纪以来最强烈的地震,造成了3100人死亡,2000人失踪,20万人无家可归。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世界坍塌,事物毁灭,性命难保,人性也因此展露出底色。
你们一定有这样的感受,看这一季的前三集,莱农迷失在恋爱中时,我们对莉拉充分信任,相信她所说所做所见的一切。
但到了第四集,莉拉因为地震到来,整个人都要碎掉的时候,我们纷纷感叹莱农的情绪稳定,踏实可靠。
我想,这就是作者说的:“当莉拉的步子变得无法忍受时,读者会紧紧抓住埃莱娜;但埃莱娜迷失时,读者会对莉拉产生信任。
”——《碎片》(埃莱娜·费兰特)【她们是彼此的天才女友】单看剧名/书名,我们总是想当然把莉拉当作“天才女友”。
但实际上,无论是剧中还是原著里,都是莉拉把莱农当作“天才女友”。
所以,到底谁是——“我的天才女友”呢?
其实,她们都是!
她们是彼此的镜子,是彼此的天才女友!
互相守护、鼓励,支撑着彼此成长,在一方倒下之前,立刻扶起对方,携手并肩,昂首向前。
【浅谈莱农与莉拉的相似与不同】人人都爱莉拉,她聪明绝顶、自强不息、不信命,不服输,她用自己的努力赢得了人们的尊重。
可在这背后,是她用恐惧堆叠的勇往无前,她不能停下脚步。
小时候,她没有支持她读书的父母,长大后,她没有尊重她的丈夫,她曾经喜欢的尼诺,在和她相处了23天后,灰溜溜地跑了,她的哥哥也变得越来越浑浑噩噩,她的儿子更是没有什么出息。
莉拉从小到大的无数经历都在反反复复地提醒她——他人不可靠,她只能一直孤军奋战着,对抗着偏见、恶意、伤害。
而莱农。
大家也都爱莱农,夸她漂亮,懂事,温和。
她刻苦学习,成绩优异,人生相比莉拉,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
她小时候想继续读书,家里虽然生活窘迫,但全力支持;她长大了想谈恋爱,前有药剂师的儿子吉诺,后有死心塌地的安东尼奥,她如愿考上大学,谈了多金帅气的弗朗科,分手后又很快被家世显赫的彼得罗追求。
一时兴起写了本书,很快被夫家推动出版,成为小有名气的作家。
此生最大的遗憾,错过白月光尼诺,也在婚后通过出轨,和对方在一起了。
莱农在相对善意的世界里一路长大,她曾说:“无论如何,恐惧是我可以主宰的东西。
”她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人生的千变万化。
莉拉和莱农,她们如此聪慧,却又如此不同。
聪慧,之于莱农,是恰到好处;之于莉拉,是生存之道。
莱农可以躺平八年,生娃带娃不写作,也可以把两个娃丢给婆婆两年,去和自己爱的人浪迹天涯。
她有退路,有靠山,可以随时给自己按下暂停键,缓口气,再前行。
莉拉无法,她无法允许自己停下来,她去肉食店打工,她不停地学习,她对抗索拉拉,她开公司,她搞事业。
她没有退路,没有靠山,没有办法给自己按下暂停键,她一旦停下,恐惧便会接踵而至,界限消失……【界限消失】其实,我一直不太能理解“界限消失”。
我想或许从宏观角度来看,好比一种世界失衡的感觉,像列车出轨,像地板裂开,像烟花如子弹般朝人们击来,像失去一份稳定的工作,像原本好端端的身体突然支撑不下去而轰然倒地……从微观角度来看,是莉拉精神世界的坍塌,类似“解离”,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人在巨大的焦虑下,灵魂抽离肉体,眼前的一切变得陌生又飘渺,过很久才会缓过来的一种精神状态。
【我们的天才女友】说到这儿,我突然想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位“天才女友”,她和我一样,从小学习优异,我们俩一起学习,一起竞争,一起前进。
如今我们都在为生活打拼,我们一起吐槽公司,暗骂老板。
年初,我辞职了,在家躺平了大半年,而她在工作量翻倍、工资却不变的情况下,咬牙撑到现在依然没有辞职。
她说,她不敢停下来。
我理解莉拉,她就像我那个朋友一样,骄傲、坚强、倔强,而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恐惧、焦虑、不安。
很多人说《那不勒斯四部曲》,是一部女性史诗。
我想是的,这没有错!
翻译此书的陈英教授也提到:“四部曲对于女性人生的探索和深入挖掘,似乎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讲述的时间跨度很大,涉及了女性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也牵扯到女性教育、恋爱、婚姻、生育、家庭和工作体验的方方面面。
”因此,在如此浩瀚的时间长河里,发生一件又一件大大小小的事,读者/观众总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感到共鸣,得到启发。
你我皆是莱农,也同为莉拉。
插一句,我最近刚看完《山花烂漫时》,很多人说,谷雨和蔡桂枝,是彼此的天才女友。
她们是家境贫寒的深山女娃娃,是成绩拔尖的女高双子星。
当谷雨辍学打工返校,功课落下时,蔡桂枝递上她的笔记,鼓励谷雨追上学习进度;当蔡桂枝准备退学去照顾父亲时,谷雨义无反顾地去医院拼命将她劝回。
很多男性视角下的女性,彼此嫉妒,暗暗竞争,为了男人、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
但越来越多女性视角的作品告诉我们,女性之间是有嫉妒、是有竞争,但那绝不是低俗的较量,那是她们共同向上的力量,是她们面对不公世界的奋力反抗,是她们朝着广阔天地的彼此期盼。
人们说,女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是啊!
我们绝不只是如水的溪流,什么招娣胜男,什么为母则刚,我们本就是高山!
【裂痕】最后聊一下这一集的结尾,个人认为处理得比原著更为具象生动。
莉拉陪莱农来到尼诺的住处,从他人口中得知尼诺拖家带口走了,莱农看着莉拉和恩佐詹纳罗拥抱重逢……这些在原著里一笔带过的剧情,在剧中用镜头着重展现出来了。
莱农再一次被尼诺的行径所伤,看着莉拉一家三口心贴心,而自己却只能一个人默默看着,形单影只回到被地震给震碎的家。
这让观众不免对莱农又多了几份心疼:莱农啊!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
他带着他的家人跑了,你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大难临头,飞远远。
你何必啊!
你快醒醒吧!
哎……
不过,深陷其中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不是吗?
除非其自我醒悟。
【第五集】先送上这集的人物图:
【米凯莱·索拉拉】索拉拉家的二儿子,马尔切洛的弟弟,和吉耀拉结婚,育有二子。
后来,玛丽莎·萨拉托雷(阿方索的妻子)成了他的情妇,为他生下两个儿子。
他一直对莉拉怀有一种病态的迷恋,因此和越来越像莉拉的女性化的阿方索走到了一起。
【艾达·卡普乔】疯寡妇梅莉娜的的女儿,安东尼奥的妹妹,少女时期被索拉拉兄弟强拉上车去“兜风”,曾经是帕斯卡莱的女朋友,后来成为斯特凡诺的情妇,怀孕后开始和他同居,生下一女(玛丽亚)。
如今是莉拉公司的一员,负责接电话。
【第五集观后感】这集真的棒极了!
节奏、台词、配乐都恰如其分!
我将从阿方索的性别认同、莱农独自生娃、 伪女婿的权力之争、莱农的善妒与臆想,这四个角度来聊聊我的感想。
【阿方索的性别认同】
你是不是有这样的疑惑,阿方索咋回事?
好好一男的,堂堂堂·阿奇勒家的小儿子,为什么留长发、化妆、穿女装,越来越像莉拉?
他到底在干啥?
他跟米凯莱又是什么情况?
首先,他是一个从小就有性别认同障碍的男生(内心女),有一条非常非常隐蔽的伏笔,就在故事最开始,莉拉和莱农敲响了堂·阿奇勒家的门,质问他为什么拿走了她们的布娃娃,堂·阿奇勒先回头先问了大女儿皮诺齐娅有没有拿,又接着问阿方索有没有拿。
这个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作者在第四部里给出了解答,因为阿方索很小就喜欢玩姐姐的娃娃,戴妈妈的项链,被视为家族的耻辱,所以他的父亲才会这样多一嘴,去质问他的小儿子。
(补充:这一幕在第六集出现了)为什么阿方索越来越像莉拉?
这是莉拉引导阿方索这样做的。
或许是莉拉感受到了阿方索的与众不同,努力去指引他发现自我。
可见莉拉的思想多么先锋,毕竟在那个年代,一个男性想要做一个女性,是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或许莉拉当时也不明白阿方索会这样的具体原因,但她依然勇敢地鼓励阿方索大胆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因此,阿方索逐渐成了翻版莉拉,对莉拉怀有一种病态迷恋的米凯莱,也渐渐迷上了这位翻版莉拉。
可是这种事情,在当时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米凯莱的哥哥马尔切洛因此记恨莉拉,认为莉拉的所作所为毁掉了自己的弟弟。
插一句我看到的超绝书评:“米凯莱成功实现了一夫一妻制。
”一夫:阿方索,同性,恋人;一妻:玛丽莎,婚外,情人,还为他生了俩娃。
注:阿方索和玛丽莎原本是一对夫妻。
【莱农独自生娃】
这段看得让人好揪心。
很多人问,为什么莱农要独自生娃,她明明有很多选择,例如接受邻居的帮助(邻居说可以让丈夫开车去送),或者打电话喊尼诺来陪她,还有很多很多人,莉拉、她的弟弟妹妹、她的好朋友卡门……她没有向任何人求助,独自面对了一切。
为什么?
原著里对这一段的描写很精简,没有过多展开,也没有提到开车,至于产妇能不能开车?
我只能说生产前的阵痛是一阵一阵、循序渐进的,从羊水破了到开十指可以生娃,需要很长时间,不是电视剧演的上一秒察觉不对劲,下一秒在产房嗷嗷叫几声就能生出娃的。
莱农还有能力可以开车,估计是开三指前还算可以承受阵痛的阶段。
以上纯属个人推测,毕竟书里没有写,只写了莱农觉得生第三个孩子很轻松,妇产科医生也夸她自控能力很强,非常适合生孩子。
莱农的内核的确很稳,她原本就准备好了独自面对,她提起准备好的待产包(可以一拎就走),她也提前跟邻居打好了招呼(帮她照看两个女儿)。
为什么不喊尼诺?
因为他俩刚吵一架,尼诺被她赶走了,按莱农的性子,是不可能主动喊他回来的。
为什么不喊莉拉?
莉拉也是孕妇,更何况要是被莉拉知道尼诺没有陪她生娃,免不了又要挨一顿莉拉的批。
同理,莱农准备生下她和尼诺的孩子的这件事,她不想在城区内声张。
于是,她独自面对了。
有些可怜,也算她自作自受了。
莱农依然很自卑,她想通过生一个儿子,拴住尼诺,当得知自己又生了一个女儿时,甚至表示允许尼诺离开她们母子四人。
(啊!
来气!
)转移一下话题,来聊聊登记孩子信息的这一段吧,实属有点搞笑了,连配乐都显得诙谐。
你们是夫妻吗?
是的,哦不对,我们不是!
我离婚了,我没有丈夫。
(OK,这俩人的关系有够妙的……)你们的常住地是?
是xxx,哦不对,我只是暂时住那,我是xxx人。
(What?
这俩人连住哪都说不清……)你们至少知道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吧?
(看向女方)我们之前定的是什么来着?
(来人啊,把这俩人叉出去吧!
)无语,大大的无语……跳过这段混乱的一幕,详细聊一下这俩人对于“受洗”这件事的想法,无形之中说明了两件事:【尼诺的没有根基】与【莱农的逐渐觉醒】首先,“受洗”是什么?
“受洗“即“接受洗礼”,意味着此人接受信仰,从此入教。
尼诺声称自己不是信-徒,高举反教会的大旗,却反过来计划着给孩子安排洗礼,彼此矛盾,毫无逻辑。
为什么?
因为尼诺的内心依然是信-教的,但当时意大利的知识圈都是反对教会的,尼诺为了取悦众人,获取认可,也跟风号称自己不信-教。
他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他连最基本的信仰,都没有自己的原则,只顾趋炎附势,虚伪谄媚。
尼诺的聪明,的确是没有根基的,他就如一支芦苇,哪里有好处,他就随风飘向何处。
而莱农,她终于硬气了一回,表示自己的前两个女儿都没有接受过洗礼,第三个女儿就算是我跟你尼诺生的,也不会给她洗礼。
莱农的信仰,并不是婚后才产生的,早在高中时期,她有过一段“高光”,在课堂上,公然挑战老师的权威,反对盲目的信仰。
这一幕发生在第一季的最后一集,很多人当时可能没有看懂,莱农为什么这么说?
老师又为什么愤怒地把莱农赶出教室?
这节课是宗-教-课,上课的老师是宗-教-老师,估计也是神-职-人员。
这就好比,你在一堂有关“佛”学的课上,同学们都在认真倾听,而你突然站起来说:“我觉得人真是太蠢了,居然会信佛,没看见城市都乱套了吗?
你们在搞笑吧?
”一向乖巧温顺的尖子生莱农,何出此言?
前因是这位宗-教-老师一直猛烈地攻击共产dang,批评无-神-主义,包括他还抨击了莱农最爱的加利亚尼老师(一个典型的共chan主义者)。
她还因此燃起斗志,以此事件,写下一篇文章投稿,然而被小肚鸡肠的尼诺给扣下了。
我们的莱农,内心里一直存有一股反叛之火,熊熊燃烧。
她很早就明确了自己对观念,她不去教-堂结婚,不给孩子洗礼,她知行合一,坚守底线,即使是心爱的尼诺与自己信仰不同,她也不会因此改变。
最重要的是,在这一段“受洗”的故事中,莱农坚持了自己的信仰,也察觉到了尼诺的陌生感。
我想,她已渐渐意识到她所爱的尼诺,终究是她想象中的那个爱人,不是真正的那个人。
说到底,我们都应该爱一个具体的人,而不是抽象的人。
【伪女婿的权力之争】医院里这场马尔切洛和尼诺争执,看似是对莱农妈妈照料的意见不合,实则为两个伪女婿的权力之争。
说来真是有点好笑,马尔切洛虽然和埃莉莎同居,育有一子,但他俩还没领证;尼诺和莱农也在同居中,育有一女,但他俩属于婚外情。
呵呵,这就很妙~
马尔切洛代表了扎根在城区的恶势力,有钱有权,趾高气扬,称霸一方;尼诺则是从城区走出去,混上高级文化圈的高知,人脉广,手段多,回到城区自认高人一等,也见不得自己被轻视。
这回,让他们展现各自实力的场子来了,莱农的妈妈伊马可拉塔病倒了。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马尔切洛就要带人去高级的私立医院,让丈母娘享受VIP医疗服务,借此证明自己的地位尊贵;尼诺就不让人转院,非要丈母娘留在他有熟人医生的医院,坚信这里的医疗才可靠,他的人脉顶呱呱!
Excuse me?
你们吵归吵,到底有没有真正关心病人的想法啊?
她到底想去哪?
她需要什么?
这俩人就这样把人丢在医院走了!
只剩下一个……一个真真正正关心病人需求的人,就是我们最爱的——莉拉!
这段真的泪目了。
还记得第三集吗?
莉拉对莱农说:“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同样,莉拉也把莱农的母亲伊马可拉塔当作了自己的母亲。
作为病人的伊马可拉塔,屡次表态自己不喜欢医院,不想在医院孤独死去。
只有莉拉,不顾医院不准探视的规定,夜晚偷溜进病房,找到无助的她,怀抱着内心充满恐惧的她,陪了一整夜!
拜托!
莉拉自己还是一个临盆的孕妇啊,她日夜奔波、还被迫卷入那俩臭男人的争斗……而我们的莱农,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会儿莉拉是不是又跟尼诺又好上了。
关莉拉什么事啊!
这压根就不是她家的事!
再说莉拉早就看透尼诺的为人了!
(息怒,我要冷静分析)【莱农的善妒与臆想】理解莱农的胡思乱想,毕竟尼诺没个正经。
其实莱农一直在挣扎,她知道尼诺四处留情,她知道尼诺离不了婚,她什么都知道,但她做不到离开尼诺。
来自尼诺的一点点亲昵,一条小小的项链,一次短暂的陪伴,都能让莱农觉得世事皆可原谅,不再焦虑不安。
她妒,妒莉拉的绝世独立,人人爱戴,魅力十足,气度不凡。
她从小就嫉妒莉拉,那样聪明,那样勇敢。
她总是跟在莉拉的身后,宛若莉拉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她最妒莉拉和尼诺在一起的时光,像是一道伤疤,狠狠地划在莱农的青涩年华,至今仍未痊愈,臆想也从未停止。
说到底,是莱农的自卑,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相信自己的有足够的魅力可以捕获人心,也不相信自己独自一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莱农还未长出属于她自己的自信,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始终在混沌中努力成长。
篇幅有限,6集之后的影评,请大家移步:书粉+剧粉伴你深度解读《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6-10集)附人物图解
(制图不易,努力撰文)(欢迎点个“小赞”👍,评论区交流呀~)
虽然《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已经更新,但更新实在有点慢,完全安抚不了期待的心。
所以我试图从片头曲中去推测下导演的侧重点。
片头曲中主要有两方面的讯息:演员角色的切换以及重要的场景。
首先是角色的切换。
片头曲中零零碎碎一共出现了13个角色,镜头转换下角色就从第三季的青年版切换成第四季的中年版。
除去第一集已经出现的角色外,片头曲中还出现了索拉拉兄弟、安东尼奥、恩佐、阿方索、小伊玛以及失踪的孩子蒂娜。
这些角色中只有安东尼奥和恩佐符合我的想象。
恩佐正如莉拉一般,宜家宜室,风采更盛从前。
安东尼奥则变成了一个愁容满面的老头子,看起来就知道他的生活一直不如意。
有点难以想象莱农和他一起喝椰子水的情形。
而阿方索完全地女性化了,他甚至戴上耳环做起女性的装扮来。
至于索拉拉兄弟则变得很柔和,好像曼努埃拉的死亡将他们身上那股子跋扈自得和骄矜也带走了,他们看起来柔和地像任何一个人到中年的意大利人一般。
尤其是米凯莱,可能是为了体现出他已经被莉拉驯化了,米凯莱给我的感觉完全改变了。
他那鹰隼一般的眼神以及凌厉的气质完全收敛了,克拉莫分子的气息隐藏了起来。
More以及第四季中最关注的两个孩子:小伊玛和小蒂娜。
伊玛是莱农和尼诺的女儿,蒂娜是莉拉和恩佐的女儿。
原著中,伊玛一直在追逐蒂娜,一如莱农追逐莉拉一般。
也可能带有自我偏好性,我觉得蒂娜好像一个完美的洋娃娃一般。
尤其是在和伊玛同框时,蒂娜也显得更可爱一些。
除去人物转换之外,片头曲还透出一些关键情节来。
首先是马尔切洛的婚礼。
他非常高兴地和新娘埃丽莎喝着交杯酒,不远处他的弟弟微笑地看着一切。
埃丽莎是莱农的妹妹,她和马尔切洛的结合好像是那不勒斯女性的另一种出路,通过结婚改变自己的经济状况和阶级地位。
其次是尼诺的政治生涯。
尼诺在这一季已经变成完全的政客萨拉托雷阁下,莱农、莉拉带着几个孩子看着镜头里侃侃而谈的尼诺,她们的表情都很愉快。
他的女儿伊玛也为他而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虽然她不常看到自己的父亲,但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和两个姐姐比较的地方。
以及那场让莉拉觉得界限消失的地震。
这场地震让无所不能的莉拉表现地非常惊慌失措,她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界限消失的感觉。
也让莱农更加看清楚尼诺的嘴脸。
最先赶到她和孩子身边的反而是已经成为前夫的彼得罗,也是彼得罗在伊玛母亲生病期间提供了很多帮助。
当然,最关键的事情是蒂娜的失踪。
蒂娜失踪后,莉拉再也没有心情做生意了,蓝色仙女自顾不暇了。
她成日不睡觉,在那不勒斯的街头游荡。
最后,她赶走了恩佐,自己也消失了,将自己存在的痕迹全部都抹去了。
我最喜欢片头曲的最后一幕,莉拉和莱农拥抱在一起。
就像她们曾经无数次的拥抱一样。
莱农曾经感觉,她和莉拉,她们两人在一起就无所不能。
很多年后也是如此。
莱农可以安慰到莉拉,只有她们可以安慰到彼此。
她们在一起就无所不能!
当然,片头曲中还出现了那不勒斯街头、莱农小时候渴望看到的海以及维苏威火山。
这些标志性的建筑一出现瞬间就盘活了我的记忆,前三季的情节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想到莱农和莉拉小时候那次逃学去看海,我想到艾达被拉进索拉拉的车里,我想到莱农和安东尼奥在废弃工厂里的亲吻,我想到她们去伊斯基亚岛度假,我想到吉耀拉说我的房子比莉拉的还要好能直接看到维苏威火山......
她们所有人的故事走马灯一般在我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看着她们读书、结婚、生子、走向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现在,我马上要走向她们人生的最终章了。
虽然不舍,但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他们的命运了!
THE END.延伸阅读||《我的天才女友》片头分析,最全的人物解析(一)《我的天才女友》片头分析,最全的人物解析(二)糕点师的女儿吉耀拉悲惨的一生莉拉和燃烧的《蓝色仙女》生活在索拉拉阴影之下的女人们
16年小说中文版还没发行的时候,因为弗兰岑的缘故,在外网知道了这本书, 看简介的时候就隐隐感受到了亚平宁半岛那股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的海风。
此后至今,因为各种缘故,小说四部曲一直逗留在“想读”状态,直到第一部剧版的结束。
也巧了,正如剧版短评那样, 和超喜欢的JOJO撞了同一个背景,不废话,反哺小说吧。
果然如原著粉所说,剧版高度还原了小说的精髓,即便很多以埃莱娜为第一人称的叙述都被剧版巧妙的镜头和调度所还原,例如初潮的心理描写和对尼诺的情感变化等等。
站在男性的角度,读小说的时候,常常自作多情的陷入更喜欢两位女主哪一位的境地,好似红楼初期林薛,eva蓝红, 柯南兰哀的纠结,其实相比于这样鄙俗的思考,为什么不多站在平权的角度, 去思考人生的选择?
后续待读久仰原著,但朱塞佩托纳多雷的“时空三部曲”之后多年,除了足球,都未再过多关注过这片“风骚"的土地。
今年咔嚓一下就双子星了,想到JOJO的黄金之风和埃莱娜的天才女友都在那不勒斯,次元壁又一次裂开了缝。
强烈建议新剧新番同时服用,效果更佳。
仿佛听到了出版社“重版出来”的欢呼。
读完这一部暂且先缓下来吧。
毕竟我一个小老爷们在这个同样的年龄居然打破了性别,国别,岁月,有强烈的代入感。
在埃莱娜身上,于“命”和“运”间,有了那种回光返照般的投射。
常常想,为什么很多众人奉若经典的书和电影抑或老歌没有丝毫波澜,而一些鲜有人知甚至无人问津作品却常常令我辗转难眠。
就是那种惊鸿一瞥般的投射。
曾经,不想也不会故意特立独行,可那与生俱来的“命”将你的蓝本既定,没办法,为了不让上帝继续扼住喉咙,只得冲破藩篱,独行。
看过《新名字的故事》的无需赘言,没看过原著的不必剧透。
但由衷的想对步入青年,面对爱情,面对婚姻,面对学业,面对工作,面对未来不知所措的女生们说: 这个年龄,你站在十字路口,向左向右, 向前向后,所有的选择,都可以试错, 即便真的错了,你还有机会重新选择。
怕就怕,你连自己选择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此后两部,包括大部分人此后的路径,都愈发趋同。
趋同明白吗?
你未来可能会变成你现在最鄙夷的人。
第二本掩卷之时,曾信誓旦旦就此作罢, 毕竟没吃过猪肉也大概也知道猪跑下去的走势,更何况于己于人本就不是白纸一张,甚至颇多斑斓。
不出所料,双子的交叉越发频繁和世俗,曾是少年少女的他们迈过了时间和空间的桎梏,但也逐渐成了对方的枷锁。
特别是看到:“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
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他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
醍灌顶。
“也许男人们的想法有问题,他们想教育我们。
我当时很年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喜欢我本来的样子,想改变我,希望我成为另一个人。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他并不渴望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梦想的女人,就是如果他是一个女性,他渴望成为的那种女人。
” 八个孩子的事儿也好,谷的事儿也好, 这么多关于女性的事儿在这短短的几年不断的冲击着我们的感官,只是希望更多的女性明白上面的话,觉醒,觉醒还是特么的觉醒首先最后,我是男性,如果又触动到谁的逆鳞,随意。
其次其次,我算是“最早”一批看原著小说和电视剧的人群。
“最早”的意思就是: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单讲“权利”和“自己”,而不讲“公平”和“他人”的极端女拳。
最后首先,我想说,电视剧,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再怎么更迭,我看到的都符合我最开始脑中的画面。
就像原著小说中写到的“成熟意味着停止展示自己,学会隐藏自己”我,还没有停止展示自己,但我,学会了隐藏自己
第四季开播后,我发现很多追剧的小伙伴,由于第四季演员大换血而看得一头雾水,于是赶紧制作人物对比图解,方便大家回忆前三季的剧情。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写了5集,哐哐哐码了快2万字:1-5集分集解读(附人物图解)边追剧边写影评的感觉超棒,看见大家的点赞、评论、交流,让我倍受鼓舞。
随着剧情的进展,我想表达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每次更新后可能由于字数太多,总要审核很久,我也担心文章突然因为某个未知的不适合出现的词汇,而导致被删,于是,我决定新开一篇,为大家做接下来6-10集的分集解读和人物图解。
【第六集】很精彩,很刺激,很高能的一集!
这集因莱农母亲的葬礼,几乎所有角色都出现了,我帮大家逐一回忆梳理。
左上角有:彼得罗、尼诺、黛黛、玛丽莎……右下角有:艾达、安东尼奥和他金发的德国妻子以及他们的小孩……
第一排依次为:佩佩、詹尼(莱农的两个弟弟)、莱农的爸爸、莱农、埃莉莎(莱农的妹妹)、马尔切洛。
葬礼这一段,原著里没有文字详述,电视剧用它独到的镜头语言,展示了多个耐人寻味的对望,我为大家依次解说:
上图:米凯莱和马尔切洛;下图:阿方索和莉拉。
先是莉拉注意到米凯莱在回望,而后马尔切洛走过来,米凯莱因此马上转过头,接着,在马尔切洛的视角里,看见了几乎和莉拉长得一模一样的阿方索。
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妙,马尔切洛曾猛烈追求过莉拉,而他的弟弟米凯莱现在和阿方索在一起。
阿方索对莉拉说过,如果有一天他si了,一定是被马尔切洛sha的,可见马尔切洛对阿方索有多恨,在他看来,是女性化的阿方索毁掉了米凯莱。
莉拉始终都想远离索拉拉兄弟,可她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不勒斯,她的命运也一直逃不开这个恶势力家族。
上图:尼诺,和他的妹妹玛丽莎(阿方索的前妻、斯特凡诺的情人);下图:安东尼奥,和他的妈妈梅丽娜(疯寡妇,曾和多纳拖·萨拉托雷,也就是尼诺他爸,搞婚外情)。
梅丽娜凝重地望着尼诺,或者说是“盯着”这位他过去的情人的儿子。
她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看到了尼诺身上他父亲的影子,想起自己的曾经,想要从尼诺身上找到些什么?
尼诺在想什么呢?
当他瞥见梅丽娜的凝视后,赶紧低下了头,很慌乱很紧张,是不是在想,自己身上父亲的影子越发明显了,那种怕自己变成和父亲一样可恶的担忧,涌上心头。
上图:安东尼奥;下图:莱农。
学生时代,他们曾是一对恋人。
莱农并没有特别喜欢他,但还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他们沉迷于彼此身体的接触,大胆尝试过很多游戏,莱农想过分手,但并未说出口,即使她确实不爱他,但无法离开他。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
上图:莉拉的父亲,和莉拉白发苍苍的母亲(他们有在第三集的开头短暂出现)莉拉的父母,向莱农表示安慰。
莉拉父亲的话表面上说给莱农听,但似乎是说给莉拉听的。
前夫彼得罗,走上前,与莱农,和他们的两个女儿拥抱。
这对曾经的夫妻,似乎在离婚后,相处得反而更加融洽了。
彼得罗不算一个好丈夫,但算得上是一个好前夫。
这一幕里,远远还能看见莉拉的大儿子詹纳罗、莉拉身旁的恩佐……亲人的离世就像一场盛大的聚会,把一切与之相关的人,重新聚集,他们曾经彼此纠葛,但现在,他们唯一的身份仅是:逝者生命中的过客。
【亲人的离世】我理解莱农,她在病房里,陪伴在母亲的床侧,母亲艰难地呼吸着,发出阵阵呻吟。
书上这样写道:“希望她的呻吟能结束,马上,就在那一刻。
让我惊异的是,我的祈祷变成了现实,整个房间忽然安静下来了。
”我想起多年前,我在外地工作,一通电话打来,爸爸告诉我爷爷快不行了,就这几天的事了。
我急忙赶回家,看见爷爷躺在病床上,插着管,粗重地呼吸着。
我坐在病床旁的一把椅子上,消毒水的气息,医疗仪器的声响,很吵又很安静。
我能看见爷爷躺在那里,但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走了,他没有意识,眼睛闭着,他说不了话,我想他应该不太舒服,我心想,如果难受的话,就尽快结束这场痛苦吧。
爸爸喊我先自己回家休息,第二天早上,我得知,爷爷在夜里走了。
和莱农一样,葬礼上我没有哭,我觉得人麻麻的,很恍惚。
爷爷走了,可我觉得他还在。
后来,当我在厨房里拿起菜刀,我会想起爷爷手把手教小小的我怎么拿刀更省力更安全,当我吃到鱼片和糍粑,我会想到爷爷做的更好吃……想起这些,我的眼睛总是忍不住掉下一串串小珍珠。
人们说,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
是啊,我想,亲人的离世,看似是一瞬间的事,是死亡证明上的年月日时分秒,但这更是一件漫长的事,是往后每时每刻回忆涌起时的怀念,是身体里脑海中残留的影子,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父母是挡在我们与死神之间的一道墙。
看到这句话时,我尚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身边人的父母生病、老去,甚至离去,我开始有了些许触动。
“假如死亡降临在她身上,死亡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莱农的话语,让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褪色很久的画面,在我的奶奶被推进火化间时,我看见我的姑妈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那些过去的、书里的、光影里的画面,一瞬间交织在我的脑海,我似乎突然就理解了,死亡的具象,它从不遥远,它很近,尤其是当那道墙倒塌时,它在倒数,它在呼唤。
莱农母亲的离世,也唤醒了莱农内心的挣扎,究竟自己要如何度过余生而无憾,怎样的选择才算清醒地活着,或许莱农暂未找到答案,但答案一定在不远的前方。
【生育之痛】地球上每分每秒都有人离去,也有人降生。
这一集里,莱农的妈妈离开了人世,莉拉的女儿出生了。
但这场生育,相比莱农的舒心顺畅,对莉拉而言,可以说是痛苦万分。
我发现,生育之痛,似乎是近几年来才被揭发的。
早些年,母亲、生育、怀孕……这些名词总是被冠以伟大、幸福、骄傲……这样的形容。
大家好像都在默契地互相隐瞒,制造出轻松愉悦的气氛,而那些超乎想象的十级阵痛、产后恶露、漏尿、伤疤……好像都不存在一样。
生育仿佛就是十月怀个胎,开开心心在母婴店选购小宝贝的衣服,发现羊水破了,听见一声啼哭,孩子就咕噜噜出来了。
No!
不是的!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生,是一场历劫;育,更是漫漫劳苦之路!
我身边的确有类似莱农那样体质的女性,生得轻松,娃也是天使宝宝,很好带。
但大多数女性,都像莉拉那样,在生育上,有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只不过她们不说罢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大笑后偶尔会小声来一句,哎呀我尿都笑出来了,我还以为她在夸张搞笑。
但现在我明白了,那是一种生育后常见的盆底功能障碍。
这种“压力性尿失禁”在中国成年女性中的发病率高达18.9%,但大多数女性都觉得难以启齿,怕被嘲笑,默默忍受。
如果你们的妈妈有这种情况,别让她们感到羞耻或担忧,这不是女性必须要承担的苦痛,快带上妈妈去医院接受相关治疗,或者做个小手术,下半辈子她就不会因漏尿而尴尬了(记得再抱一抱亲爱的妈妈呀)。
人们总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放什么狗屁!
女子本来就很强好吗?
你让一个大老爷们怀胎十月再顺转剖生个娃然后起夜喂奶拍嗝睡不上一个饱觉再加上腱鞘炎和堵奶胀痛乳腺炎发作还得散发爱的光芒……试试!
你敢吗?
你行吗?
站着说话不腰疼!
少给女性乱贴标签!
莉拉和莱农在生育中有极其相反的体感,我想也是作者在告诉女性们——生育的真相。
你或许会像莱农一样生得轻松愉快,也可能会像莉拉一样生得痛苦不堪。
无论如何,生育对女性来说,都意味着极大的牺牲。
真正了解到生育的真相后,要怎么选择,是女性的权利。
时代在进步了,女性们不该再被生育的光环所迷惑。
生或不生,都值得被肯定;生育的辛劳,也都需要被看见、被体谅。
【女性的事业抉择】我非常喜欢出版社主编来莱农家的这一段,我想这是编辑和作者的相辅相成。
莱农在经历了母亲离世、小女儿出生,忙于家庭,事业几乎停滞的时候,好在这位路过那不勒斯的主编,提醒了莱农,你该写书了!
最近,我也遇到了一位很棒的编辑,和我约定写稿子的deadline,督促我有条不紊地前进,说实话,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自觉做到的。
我无比理解莱农的状态,面对家庭的各种杂事,干不完的隐形家务,女性往往都会把自己的事业排序往后挪。
可女性的一生,不该只有妻子、妈妈,这样的身份,她首先应该是她自己。
主编的“催稿”,让莱农许下承诺——“我会准时交稿,保证在秋季出来。
”大家还记得当年尼诺在彼得罗家做客时,指责他浪费了莱农的大好才华,让莱农这样一位优秀的女性埋没在家务中,无法写作吗?
看看看,现在的尼诺,家都不回,怎么让莱农从家务中解脱出来,专心写作?
真是话说得漂漂亮亮,事做得邋邋遢遢!
最终,还得靠事业伙伴的提醒,点一把火,燃起莱农的事业之心。
莱农也终于开始关心自己的未来,专注于自己的写作,真棒!
【爱情的幻灭】这一集,最高能最癫的当属保姆的情节。
我在看书时,读到这段,简直惊掉下巴。
荒唐,真的荒唐!
离谱,真的离谱!
管不住下半身、泰迪行为、人渣、有病……能骂的我都骂了,依然觉得形容不到位。
我试图将自己带入莱农的视角,那个学生时代帅气的迷人的男孩,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共育了一个女儿,当我买了一包尿布回家,看见,那个男的,在浴室里,拱着我们家五十多岁的保姆。
我去!
我的眼睛!
我生理性反胃了,yue……当我终于冷静下来,大概冷静了三四天,才缓过来。
我静静思考这一幕为什么让人震惊,而这一情节背后又存在着什么寓意,我大概悟了!
作者和导演都用极大篇幅,可以说几乎要超出我们读者和观众承受范围的篇幅,冒着读者弃书、观众弃剧的风险,去展示莱农和尼诺跨越半生的情感拉扯。
这样的爱情故事比比皆是,什么破镜重圆、什么久别重逢……而《那不勒斯四部曲》偏不这么写,瞧瞧吧,胸口的朱砂痣,最终还不是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在我的上一篇影评下面,有人提到自己也有过和莱农一样的时刻,我想这样的经历一定也在很多女性身上不停上演着。
西蒙娜·德·波伏瓦在她的代表作《第二性》里写道:“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我最近埋头读了很多很多女性主义方面的书,就和当时的莱农一样,不停地回望和反思。
小时候,我和莱农一样,是个乖乖女,把顺从当作唯一的美德,小心翼翼地察觉他人的情绪变化,生怕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棒,大家也都说我很棒,可后来我渐渐察觉,我总是把周围的人放在首位,而内心的那个自己却逐渐消失了。
包括社会对女性最大的期望——嫁个好人,生一窝孩子。
明里暗里都在说,做好了这些,你就是一个棒棒的女人。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女性不该是婚姻的附属品,她的价值也不该只是生儿育女。
莱农误把自己人生最大的幸福,寄托在和年少时的白月光终成眷属,为他生孩子,和他共度余生。
不,这并不幸福,这些血淋淋的句子、赤裸裸的画面,都在告诉广大的女性,你的幸福绝对不在别人身上,你的幸福要靠你自己创造。
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不仅仅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
——《失踪的孩子·那不勒斯四部曲4》[意] 埃莱娜·费兰特爱情不会成为一种拯救,而是成为一种人际关系。
盲目崇拜的爱情给予被爱的人一种绝对价值,这是在所有外人眼中显现出来的第一个谎言。
——《第二性》[德]西蒙娜·德·波伏瓦女孩们,觉醒吧!
让我们一起多读书,丰富自己的眼界,找寻自己的价值!
【第七集】这一集的剧情内容非常多,包含了安东尼奥安慰莱农、莱农和尼诺分开(苍天啊终于!
)、莱农的第二本书成功出版、莱农妹妹埃莉莎和马尔切洛的婚礼、阿方索被殴打、莱农接受杂志社拍照、索拉拉兄弟的苏醒反击……从这集的中间开始,那不勒斯的孩子们又都长大了(换演员了),加上一场汇集了众人的婚礼,信息量巨大,先为大家送上人物图解:街道上,莱农环顾四周:
詹纳罗
幼年-童年-少年【詹纳罗】莉拉和前夫斯特凡诺的儿子。
他真是一年一个样啊!
从大胖小子变成翩翩美少年,现在又成了胡子拉碴的吉普赛人?!
他还在后面的婚礼上,叼着根烟,和莱农的两个女儿一起出现:
左→右:艾尔莎、詹纳罗、黛黛(黛黛越来越美了!
好喜欢!
)
↑ 这是安东尼奥和他的德国妻子,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
艾达·卡普乔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艾达·卡普乔】疯寡妇梅莉娜的的女儿,安东尼奥的妹妹,少女时期被索拉拉兄弟强拉上车去“兜风”,曾经是帕斯卡莱的女朋友,后来成为斯特凡诺的情妇,怀孕后开始和他同居,生下一女(玛丽亚)。
如今是莉拉公司的一员,负责接电话。
现在,他的同居对象斯特凡诺被阿方索的前妻玛丽莎(尼诺的妹妹)抢走了。
(斯特凡诺是谁,大家还记得吗?
)
【斯特凡诺·卡拉奇】已故的“吃人怪兽”堂·阿奇勒的大儿子,阿方索和皮诺齐娅的哥哥。
小时候因为数学竞赛上,他弟阿方索输给了莉拉,恼羞成怒殴打莉拉。
长大后,他成了莉拉的第一任丈夫,但他不满与莉拉的婚姻,与艾达开始了一段婚外情,并与她同居。
他有两个孩子:詹纳罗和玛丽亚,詹纳罗是莉拉生的,玛丽亚是艾达生的。
同父异母的俩兄妹现在,斯特凡诺又和阿方索的前妻玛丽莎(尼诺的妹妹)在一起了。
(太乱了,真是太乱了!
)
莉拉和蒂娜好灵动的孩子,好美的蒂娜。
此刻,不能想起第四部的书名,太痛心了……
伊玛和蒂娜伊玛:莱农和尼诺的女儿;蒂娜:莉拉和恩佐的女儿。
书中,莱农总是将自己的女儿伊玛和莉拉的女儿蒂娜暗暗对比,她很伤心,伊玛总是反应很迟钝,呆呆的,而蒂娜非常聪明机灵。
看书和看剧的时候,我总在想,父亲在一个家庭里长久缺席,对孩子的负面影响都是难以避免的。
父爱则母静,母静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
看看恩佐,多好啊!
莱农,你真的错了!
幸福的一家三口再来看看婚礼上的这些人:
埃莉莎和马尔切洛
吉耀拉和卡门夫妇卡门是谁?
她在这一季第一集的最后出现过:
童年-少年-中年(卡门)【卡梅拉·佩卢索】木匠家的女儿,她喜欢大家叫她“卡门”,泥瓦匠帕斯卡莱的妹妹,在杂货店当售货员,曾经和恩佐订婚,后来和加油站工作的一个男人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
那……吉耀拉是谁?
她在这一季的第四集出现过:
童年-少年-中年(吉耀拉)【吉耀拉·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女儿,米凯莱·索拉拉的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吉耀拉年少时就非常迷恋米凯莱,长大后,她如愿嫁给了米凯莱,不幸的是,她只是得到了妻子的头衔,和一个大房子。
吉耀拉和米凯莱人物大致介绍完毕,接下来我会从:安东尼奥与莱农、莱农与尼诺、作者与读者的关系、阿方索的困境、索拉拉兄弟的暴力复苏,这五个角度,为大家做第七集的分析。
【安东尼奥与莱农】前段时间,我在讨论组看到有人提,原著里安东尼奥和莱农的这一段,会不会在剧里被删,要是拍出来,担心莱农又被审判了。
好吧,那就来浅浅“审判”一下。
单看这段,可能你会觉得莱农不可理喻、低俗、下作……但书里很清楚地写道,莱农有此做法,一定程度上,是想弥补青春的遗憾。
安东尼奥是唯一也是最初让她产生过生理冲动的男性,学生时代,他们一直在进行边缘行为,她曾热烈地期盼他直接将她“戳破”,但最后关头,安东尼奥打住了,他希望这事可以在婚后进行(安东尼奥还是挺有原则的)。
大家有没有发现,莱农经常在极度悲伤的时刻,用这样的“报复性行为”,来抵消内心的愁苦。
无论是难以承受莉拉和尼诺幽会时,在沙滩上将自己的第一次委身给尼诺的父亲,还是这一次难以承受尼诺上了家中保姆这种荒唐行为,于是和安东尼奥来了一场激烈碰撞。
每个人都有自己消愁的方式,有人吃薯片,有人听音乐,有人找朋友大吐苦水,有人埋头哭泣……而莱农的方式是……跟人睡一觉(原谅我用词尽量委婉,真怕影评突然被吞)。
我没有权利批判每个人的排解方式,但有些不那么恰当、甚至有些极端的方式,还是建议大家不要效仿。
个人想法,仅供参考。
【莱农与尼诺】终于,莱农终于决定和尼诺分手了……你解脱了,读者和观众也解脱了……上一集,我分析了“爱情的幻灭”。
的确,就算智者入了爱河,也难逃深陷其中的威力,但当智者终于苏醒,爱的幻象也会如泡沫般,瞬间瓦解。
尼诺,是莱农童年未了的心愿。
故事最开始,小小的莱农就暗暗恋着住在楼上的尼诺,当她收获来自尼诺的表白,慌乱中跑回家,关上门,靠在门后笑靥如花的样子,像极了所有青梅竹马故事的开端。
但很可惜……莱农把尼诺当“竹马”,尼诺却活成了一个“种马”。
当安东尼奥细数尼诺的每一个情人时,合情合理之中,却又让人直呼荒谬。
尼诺还是变成了跟他爸一样的大烂人,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女人之间,穷追不舍、若即若离、忽冷忽热,假意换真心,没有道德下限,没有责任心……真是烂透了!
女孩们,别想着什么用孩子拴住男人,没有一点用的,他都不想为恋人负责,怎么还会对孩子负责呢!
切记,切记,别为渣男生孩子!
基因差不说,生完孩子他跑了,你还得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父爱不缺席,需要召唤他回来陪娃,真是缠绕一生的烦恼。
切记,切记,别为渣男生孩子!
【作者与读者的关系】恭喜莱农顺利出版了第二本书,虽然书稿不是她新写的,而是很早就写完,置之高阁的。
无论如何,反正是她写的,而且也受到了读者的欢迎。
签售会上,有一段莱农耐人寻味的独白,我觉得很有意思,单拉出来聊聊。
我们都听过那句名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那我问你,你看过哈姆雷特吗?
(我老实承认我是没有啊,哈哈哈)国外的经典,我们接触少,那国内的,我们总会熟悉了:林黛玉、贾宝玉、薛宝钗……咱们如数家珍对吧~随便路上拉个人过来,他都能聊上几句,对对对,爱情悲剧,林黛玉老哭,贾宝玉不争气、薛宝钗八面玲珑……那我问你,你完完整整读过《红楼梦》原著吗?
你真的明白作者想表达的意思了吗?
你所理解的人物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通过他人之口得出的结论?
你的理解,究竟是真实的解读,还是幻想的偏见?
很妙的是,作者写出来的故事与读者读到的内容,往往很难达成一致。
我非常非常喜欢埃莱娜·费兰特的《碎片》,反反复复读了很多遍,这本书里说:我相信,书写出来之后,就不需要作者了。
如果一本书有内涵,它迟早都会找到读者。
插一句,可能有些人不知道费兰特是谁,放心,确实没人知道她是谁(哈哈)。
埃莱娜·费兰特是《那不勒斯四部曲》的原著作者,她从未露面,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坚持认为书归书,作者归作者,读者读到的东西她无法掌控,作者将一本书写出来,剩下的就全权交给读者去评判了。
我无比认同这样的想法,举个最经典的例子,喊一个作者来写语文考卷上以他文章出的阅读理解题,他/她不一定能拿满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一部作品的不同理解,甚至可以说是各取所需,就像我们在看同一部剧《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有人破口大骂莱农恋爱脑,有人理解莱农的复杂人性,有人借此宣泄自己对渣男的愤恨,有人从爱恋的情节里冒出粉色泡泡……再来聊聊,作者把自己和作品还有读者,完全切割开来,还是融为一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
很多作者,把自己和作品捆绑销售,部分作者的名声甚至远超过自己的作品。
著名作家这样的头衔所带来的名利诱惑,是巨大的。
你的照片,会出现在杂志上,大家看见你,会表示尊敬,露出崇拜的目光,你还有可能上电视,去影视剧里客串一把,诸如此类。
但是费兰特拒绝了这些诱惑,她说:“我把这本书写出来,就是为了摆脱它,而不是成为它的囚徒。
”她把自己和作品还有读者,完全区分开来了。
作品归作品,不是作者的孩子,不需要荣辱与共,各有各的归途;读者归读者,不是作者本人的粉丝,别追星,勿经营,各自安好。
我想费兰特是一个很通透很超脱的人,她看透了很多人性深处的险恶,也明白了名利双收背后的风险(此处想起《我的邻居张爱玲》背后的故事,真是给人恶心坏了)!
Sorry,我扯远了……继续往下聊一位令人心痛的人物——阿方索。
【阿方索的困境】有人曾问费兰特最喜欢四部曲中的哪一个角色,她回答——阿方索。
我一开始追剧和阅读时,并为对阿方索过多留意,可当我开始写影评,逐一分析每个角色时,我不由感叹,阿方索真的是一个复杂又饱满的角色,而且他几乎串联了所有主要人物。
童年-青年-中年(阿方索·阿奇勒)他是堂·阿奇勒的小儿子,斯特凡诺和皮诺齐娅的弟弟,莱农的高中同桌,和尼诺的妹妹玛丽莎订婚、结婚又离婚,他们有两个儿子,但不是他的,是玛丽莎和米凯莱的儿子。
阿方索喜欢米凯莱,但米凯莱崇拜莉拉。
后来,他成了莉拉的影子,也让米凯莱产生了别样的迷恋。
他和玛丽莎离婚后,玛丽莎从艾达身边,抢走了莉拉的前夫斯特凡诺,换句话说,他的前妻,成了他哥哥的情人。
最后,米凯莱对他不再迷恋,暴力恢复,他开始遭受米凯莱的殴打。
瞧这些无比混乱的人物关系……他是一个被困住的人,被自己模糊的性别意识困扰,被自己男性化的身体困扰,可当女性化的姿态显现,他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却又被困在了男权社会的压迫中。
米凯莱当街殴打阿方索阿方索的困境,在那样一个时代,无疑是悲剧性的。
他总会让我想起小学时的一个男同学,他姓颜,但大家从来不叫他的名字,都喊他“女人”。
男生骂他“娘”,女生嫌他“怪”。
哦对!
我忍不住要说一句,凭什么说一个“娘”就是骂人,说一个人“man”就是夸其有男子气概,啊呸!
我没有厌男也没有厌女,但我讨厌这种不平等的性别歧视。
包括,对自我性别意识模糊的人,我想他们的内心是痛苦无比的。
就像我们班那个“女人”,我们初中就不在一个学校了,小学生活对我而言,更是遥远的一场回忆。
可我始终记得,他被人辱骂的样子,他在班级的角落哭泣的样子,还有他被人推搡的样子。
我很难受,而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如何与这样的氛围抗衡,我能做的只有课间课后悄悄帮他讲题,希望他在学习上获得进步和尊严,但很可惜,他的成绩一直很差(哭了)。
上大学时,我接触到一些LGBT,大学的宽容度很高,我看到社会也开始逐渐消除对这类人群的恐惧和厌恶。
我想,这是时代进步的表现,多一些理解、包容,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更好。
【索拉拉兄弟的暴力复苏】最后聊聊索拉拉兄弟的苏醒,可怕的,暴力血脉的复苏。
米凯莱和马尔切洛话说你们看第四季的时候脸盲不?
其他人物我都还好,但我看到第七集了,还是有点分不清中年版的索拉拉兄弟,哪个是哪个。
左:弟弟米凯莱;右:哥哥马尔切洛。
前几集,一直有人吐槽米凯莱怎么没了当年的霸气,一整个人恹恹的。
这没有问题,你们看到的就是作者/导演要表达的,米凯莱确实蔫了。
如果说,阿方索是阿奇勒家的耻辱,那么跟阿方索走到一起的米凯莱,就成了索拉拉家的耻辱。
米凯莱迷恋莉拉,但他始终得不到莉拉,而阿方索变得越来越像莉拉,他就迷迷糊糊迷上了阿方索。
迷恋使人麻木,更何况这种迷恋,非世俗所接受,我想米凯莱内心也是难以接受的,所以,他一整个蔫了。
但在这场婚礼上,米凯莱把阿方索赶出门外,他不再对阿方索产生迷恋,他的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目光,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埃莉莎对莱农说:
什么是正常?
什么是不正常?
索拉拉兄弟的正常是什么正常?
是暴力!
是恶势力!
米凯莱当街殴打阿方索,孩子们不明所以地想要下楼一探究竟,就像幼年的莉拉和莱农一样,她们好奇,她们想走到现场,亲眼看看城区怎么了。
时隔多年,暴力依然在持续着、发生着。
索拉拉兄弟的恶劣行径,始终令莉拉惧怕。
她第一次感受到“界限消失”,就是新年放烟花时,对楼阳台上的索拉拉兄弟,因为放烟花输了,直接朝他们举枪射击。
她一直在试图强大自己,与暴力抗衡,她设计鞋子、研究电脑程序,她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想要改善城区的环境。
可是到头来,暴力依然在嚣张地发生,甚至愈演愈烈。
当恩佐想要冲下楼阻止暴力,拦住他的是莉拉。
与之前勇敢抗争有所不同的是,莉拉此刻又孕育出了脆弱的新生命,索拉拉兄弟的暴力也复苏了,她开始担忧,开始惜命。
我在读原著时,记得有人评价道,若是以男性的口吻讲述那不勒斯的暴力,有可能会变成一部让人热血澎湃的黑帮电影。
但是女性角度的描绘告诉我们,暴力呈现出来的可怕、粗鄙、丑恶、残忍。
鲜血在喷涌、骨肉在撕裂,生命遭受着危险,暴力绝不是一个可取的生存之道。
莉拉想改变,她从未离开过那不勒斯,她努力了,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改变不了一切。
莱农用她的笔力,讲述暴力的可怕,让世人看见暴力的残酷。
而索拉拉兄弟却马上冲过来说:“你要败坏我们这个美丽的城市的名声吗?
”像极了既得利益者遭到抨击后的愤怒,他们并未反思自己行径的不当,而是反呛为什么有人要抹黑现状。
这也是为何莉拉感到痛苦,莱农想要逃离的缘由。
是的,很无力。
【第八集】先送上人物图:
卡门的丈夫:罗伯特【罗伯特】加油站工人,卡门的丈夫。
莉拉的大儿子:詹纳罗【詹纳罗】莉拉那不争气的好大儿。
里诺和詹纳罗【里诺】莉拉的哥哥,詹纳罗的舅舅。
如今这位吸D秃顶的中年男子,已经很难让人想起,他小时候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莉拉能够上学读书,奋力反抗父亲的样子了。
童年-青年-中年(里诺)
“疯寡妇”梅丽娜和卡门
艾达
“疯寡妇”一家方便大家回忆人物关系,补个图:“疯寡妇”梅丽娜一家,儿子安东尼奥,女儿艾达。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艾达、梅丽娜、卡门、黛黛、艾尔莎、詹纳罗、莉拉、莱农、蒂娜、恩佐、伊玛。
多莉娅娜和彼得罗多莉娅娜是谁?
她曾是彼得罗的学生,现在和彼得罗在一起了。
她在本季的第一集出现过,莱农去医院探望被殴打的彼得罗时,她在病床旁悉心照料。
第八集的无力程度不亚于第七集,许多糟心的事情汇聚在一起。
莉拉和莱农被索拉拉兄弟推倒在地的那幕,让人不禁想起,她们幼年时也一起被阿奇勒家的大儿子斯特凡诺推倒在地的样子。
我回看了第一季,发现这一集有很多内容都在回望,下面我会从:被否认的力量、被厌恶的存在、被忽视的孩子,这三个角度,聊聊我的感想。
【被否认的力量】
幼年的莉拉,从唐·阿奇勒那要到一笔钱后,一直不确定要怎么花,直到她从文具商那得知,有个女人,写了一本书,赚了很多钱。
于是她们把钱取出来,买下了那本——《小妇人》。
莉拉敏锐的观察力,和超越年龄的远见卓识,是包括莱农在内的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
可惜的是,幼年的莉拉失去了升学的机会,早早嫁人,她只能全力托举自己的好友,完成写作之梦。
长大后,莱农真的做到了,她从读书的女孩,变成了写书的女作家。
在面对恶势力的袭击时,两人携手提笔写下文章。
她们埋头整理资料、敲击出文字的画面,充满了斗志,仿佛那些童年未了的心愿,此刻又达成了圆满。
她们都相信——文字的力量!
但这一次,她们的奋起反抗,并没有带来理想的结果。
我在想,那些以笔为剑,以墨为锋的文人,到底是如何看待世风日下的呢?
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重整旗鼓,还是会一蹶不振?
从小到大,莉拉始终相信文字的力量,但在强大的权力面前,却败下阵来了。
莉拉的失落,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她不想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忍受暴力、接受挨打、承受堕落。
她一直很清醒,小小年纪就看透了阿奇勒家族衰败后,身为罪魁祸首的索拉拉家族,会从此得利崛起,成为新的霸主。
她眼睁睁看着索拉拉兄弟把D品带进城区,她的哥哥、她的大儿子,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从未逃避,她一直在抗争,当她看见莱农的文字越来越有影响力,她拿出保存多年的证据,准备利用文字的力量,将那些恶势力击垮时,结局却是惨淡的。
我在伤心的同时,也在反思,如果这样的故事发生在当下,是否有赢得胜利的机会?
我学的是传播,在我上一篇影评里提到的那位,我生命里的那个“天才女友”,她学的是法律。
我至今依然从事着相关工作,但我的那位好友,毕业一年后就放弃了法律,改行去寻找新的出路。
她说,她看到了太多的灰暗,无法继续承受了。
我想,我至今依然相信传播的力量,是否因为,文字依然有力。
当年,鲁迅弃医从文,揭示了社会的黑暗面和人性的扭曲,唤起了人们的思考和反思,推动了社会变革。
还有,张纯如字字泣血,写下南京大屠杀的黑暗血腥,为南京三十万冤魂奔走呼号,让全社会直面历史上那段惨绝人寰的记忆。
我突然明白了,文字依然是有力的,但对于写下文字的人,却是残酷的,暴力存在着反噬。
莉拉在携手莱农,用文字反击的同时,或许也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挫败。
这让我更加佩服莉拉的勇气,她有一颗单纯的救世之心,她直面黑暗,一往无前。
如果她还活着,她活在当下这个社会,或许她的声音会传得更远,她的力量会给予更多的人。
很多人好奇莉拉的原型,我在费兰特的采访资料里,找到过一句话:
真实的莉拉早已离开人世,但如今的我们依然可以抓住文字的力量,去创造我们想要的生活。
在过去,文字被否认的力量,如今已经可以成为一种战斗的新方式,舆论。
在过去,女性也有着被否认的力量,如今我们已经“上桌”,更要“上桌吃饱”!
时代在进步,绝望已成历史。
女孩们,还是那句话:
【被厌恶的存在】再来聊聊令人心碎的——被厌恶的存在。
我想,大多数人都应该会预料到,阿方索的结局一定是不那么美好的。
但当他惨淡离世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时,依然让人倍感冲击。
我马上想到了另一个人——松子。
是的,就是那个《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你以为人生要完了的时候,它还在继续;你以为人生可以重来的时候,人生却已经完了。
前面的影评,我为阿方索写了很多很多,我想起我小学时的同学,想起他们总是被欺负。
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过那个拿下第25届金曲奖“最佳音乐录影带奖”的《流浪者之歌》(陈绮贞),强烈推荐,快去看!
歌很好听,八分钟的短片更是诗意动人,我真是看一回哭一回。
MV以四个人的不同视角,讲述了四段完全不同,又灵魂共鸣的故事:不存在时间概念的图佤族人、未婚怀孕的人体模特 、喜欢穿女装的男孩,以及登上富士山撒亡妻骨灰的老人。
里面的那位男孩,在穿着女装出行时,被路人抓到角落殴打。
但影片最后,他笑着说:“不是因为我扮女人才好看,是因为我好看才会去扮女人,我还是会做我自己啊!
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需要巨大的勇气,而且可能需要一种——被讨厌的勇气。
前几天,我和友人聊天。
她们说,感觉我这几年内核越来越稳了,散发着一股任何事物都不会将我击倒的能量。
我很开心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毕竟她们都在几年前见证过我被情绪击垮、精神崩溃、脆弱不堪、一击就碎的状态。
我想了想为什么自己可以涅槃重生,除了生活的沉淀,还有阅读的帮助,这里推荐三本我反复读过很多遍,给我力量的书:《被讨厌的勇气》、《人间值得》、《基层女性》。
这三本书都不算生涩难懂,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通俗易懂。
如果你属于讨好型人格、不知道活着的意义、觉得自己深陷女性的弱势泥潭,那就请你拿起书,去读,去感受,去渗透其中的思想,相信你也可以找到全新的力量。
生而为人,难免会遭人厌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讨厌你。
那些讨厌你的,你要如何面对?
那些你讨厌的,要如何化解?
这是我们的人生课题,愿你找到答案,收获勇气。
【被忽视的孩子】再来说说被忽视的孩子,换句话说,就是“陪伴”在教育中的重要意义。
伊玛的发育迟缓,目光呆滞、不善言辞,沟通困难,情绪不稳,很显然,几乎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总有人说,父母是唯一不需要持证上岗的职业,当今依然有不少父母觉得,把孩子生下来,喂饱来,孩子摸爬滚打着,就会自己长大。
允许我先骂一下伊玛那个不着家的渣爹,让伊玛几乎没有爸爸的概念,伊玛的两个姐姐有彼得罗,和伊玛同龄的蒂娜有恩佐,而她,只在旁人的口中得知,电视里那个讲话的男的,是她的爸爸(好抽象的爸爸啊!
我都想冲进屏幕里抽他了)!
真的是!
不养孩子就不要生!
生了又不管不顾的!
他爹的!
学过心理学或教育学的,一定都知道那个著名的“恒河猴”实验(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一下资料,这里不赘述了哈)。
心理学家哈洛,在实验中得出结论——爱来源于温暖的接触,而非食物。
他又在后续的相关实验中发现,爱存在的三个变量是——触摸、运动、玩耍。
只要你能提供这三个变量,就能满足一个灵长类动物的全部需要。
啥意思呀?
就是你给孩子吃东西喝东西,提供物质基础的保障,是远远不够的,你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走走跳跳飞高高、陪玩陪闹陪折腾,孩子才能健康成长!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爱我你就陪陪我,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夸夸我,爱我你就抱抱我,如果真的爱我,就陪陪陪陪陪陪我……总结起来就一个字——陪!
伊玛遇到的灾难是什么——失陪!
忘记是哪本书里提到过:忽视是比打骂更严重的暴力。
那些不幸遭受忽视的孩子,虽然身上没有伤痕,但内心早已满目疮痍。
伊玛没有爸爸的陪伴,也没有多少妈妈的关心,连伊玛的一个眼睛有抽搐,也是莉拉发现的,更不用说伊玛肺炎住院时,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陪伴她熬过病痛。
她明显已经出现了“回避型依恋”。
她原本也渴望爱与关注,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忽视中,失去了对被爱的追求,即使在关系变得亲密时,也会毅然决然地推开。
就如阿德勒的那句名言:“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很心疼伊玛,看见她推开莱农手中的书、对蒂娜吼着不会有王子来救她、不接受彼得罗的礼物、疑惑地看着电视机里的渣爹时……我真的想再说三遍!
别为渣男生孩子!
抛开渣男不谈,任何父母生下孩子,都应该履行养育的义务,用心照料,悉心陪伴。
用爱,去孵化爱!
用爱,去传递爱!
【第九集】
詹纳罗和斯特凡诺詹纳罗和他的亲生父亲斯特凡诺,一起去寻找里诺。
里诺【里诺】莉拉的哥哥,詹纳罗的舅舅,斯特凡诺的妹夫(里诺娶了斯特凡诺的妹妹皮诺齐娅)。
娜迪亚和帕斯卡莱他俩是谁?
(补充说明:这段为莱农脑补的幻想画面)
就他俩,想起来没?
逃难到莱农和彼得罗的家,肆无忌惮霸占屋子的那两位。
娜迪亚【娜迪亚】加利亚尼老师的女儿,尼诺在高中时的女友(真是阴魂不散的尼诺),尼诺在易斯基亚岛和莉拉在一起后,给她写了一份信,分手了。
后来她和帕斯卡莱走到了一起,参与了一系列极端政治活动。
帕斯卡莱【帕斯卡莱·佩卢索】木匠家的大儿子,卡门的哥哥(之前卡门拜托莱农帮忙找她哥,找的就是他)。
他的父亲被认为是杀死堂·阿奇勒的罪人,因此入狱,多年后在狱中死去,他的母亲在得知狱中的丈夫死后,也上吊结束了生命。
他受父亲影响,怀有政治抱负,但走上了一条极端的路,一直处在逃亡和被通缉追捕的状态。
第九集,看完心里五味杂陈。
我原本做足了心理准备,面对原著第四部的书名《失踪的孩子》,但在结尾处,那猝不及防的枪声一响,我一整个又没绷住,又哭了,呜呜……(隔了一天,目前已收拾好心情)现在,我会从【失踪的孩子,天才的陨落】、【难捱的绝望,自救与相助】、【人性的复杂,反派的落幕】这三个角度,和大家聊聊我的感受和想法。
【失踪的孩子,天才的陨落】
第四季总有人在剧透这个部分的剧情,但其实原著第四部的书名已经告诉了我们,会有一个——“失踪的孩子”,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哪个孩子失踪了,包括前面的剧情大家讨论的几乎都是,莱农什么时候离开渣男,醒醒啊……之类的,聊着聊着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
我们或许都在媒体上看到过各种各样走失儿童、被拐儿童、失踪儿童的新闻,但我们都不是当事人,无法真正感知那种痛楚。
阅读原著的过程中,我才真正感受到了那种触碰心灵的伤痛。
我看见莉拉生下女儿蒂娜,她那么美丽,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她那么聪明,像极了小时候的莉拉。
我想起当年,奥利维耶罗老师在她任教多年、破旧贫穷的学校里,发现了一位天才,莉拉。
这个女孩极具天赋,自学成才,她如获至宝,叫来她的妈妈,在课堂上,让所有人见证这份激动人心的大发现。
但这份天赋,对一个穷人家的女孩来说,就是一份多余的累赘。
莉拉明明成绩优异,却没有得到升学的机会,早早辍学嫁人,对教书育人多年的老师来说,是一件多么痛心疾首的事。
幼年莉拉自学写字事隔多年,莉拉生下了一个女孩,她和当年的莉拉如此相似,聪明、会表达、有思想、爱读书、会画画,在同龄人还懵懵懂懂的时候,自己就会写字了,写得还比当年的妈妈好。
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化身奥利维耶罗老师,感叹一句:“天呐!
你们发现了吗?
这小女孩是个天才!
”
蒂娜写字蒂娜就好像我们身边一位友人的孩子,离我们很近,伸出手,我们就能摸到她的小脑袋,靠近她,就能听到一声甜甜的问候。
可是很突然的,真的非常突然的,她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那种心痛是非常真实的,而且是一种无尽的痛苦。
假如蒂娜死了,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她的结局,她会留下一个小小的身体,莉拉和恩佐会为她举办一场葬礼,大家会在每一年她离世的日子,怀念她。
可是,她的结局随着她的失踪,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谜、一个痛彻心扉的黑洞。
她去哪里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还会回来吗?
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还是生不如死呢?
她的身体去哪里了?
还完整吗?
她会不会被人取走身体的一部分?
伤了?
卖了?
埋了?
那剩下的呢?
她在消失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她会不会害怕?
恐惧?
她还记得过去吗?
假如日后重逢,她还能相认吗?
或者她还愿不愿意相认呢?
她还那么小,会不会以为自己被遗弃了?
如果她真的活下来了,她活得还好吗?
有没有帮她梳整齐的辫子,穿漂亮的裙子?
还是她已经没了,那她是怎么走的呢?
最后落在哪里了呢?
她冰冷的身体呢?
她疼吗?
她还好吗……这些无穷无尽的猜想、可怕至极的念头,就像漩涡,将人吞噬,深陷其中,无法抽离。
孩子失踪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关于蒂娜的失踪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因为那辆路过城区的大卡车,蒂娜追着一个气球,意外被撞;也有人认为是索拉拉兄弟为了扳倒莉拉,削弱她的势力,做出的恶行;还有人认为是因为莱农出版的第二本书,惹怒了黑暗势力,而当初那张刊登出来的照片,让对方将蒂娜误认成莱农的女儿,因此蒂娜遭遇不测。
以上都是猜想,也有可能是多重原因组成引发的事故,真相不得而知,但孩子失踪这件事,的确摧毁了莉拉。
没有一个母亲可以承受失去孩子这件事。
莉拉,一个曾经被视作天才的女孩,跌跌撞撞长大,蹉跎半生,孕育了一个新生命,一个和她一样,被大家视作天才的女孩,却突然失踪了……希望燃起火苗,却突然被浇灭;天才冉冉升起,却无端消失陨落。
这是怎么了?
这个世界就要这样折磨人么?
好,事已至此,我想跟大家聊一聊,面对巨大的人生变故,我们可以怎么做——【难捱的绝望,自救与相助】黛黛说,莉拉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莱农告诉她,眼泪不代表痛苦,没有眼泪,往往代表更深的痛苦。
这或许就是还未长大的孩子,与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成年人,二者之间的区别。
你经历过因巨大的人生变故带来的痛苦吗?
我说说我自己吧,毕业没多久的那年冬天,我经历过命运的连环暴击,我的父母宣告了他们婚姻的结束,我敬爱的爷爷也离开了人世,我眼睁睁看着陪伴我十多年的小狗,在我怀里失去了最后的呼吸,以及那些丢掉工作、和男友分手,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在同一个冬天里发生。
我整个人都垮掉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几乎不说话,也不出门。
我理解莉拉的颓废,你可以说是一种逃避,毕竟肉眼可见的一切,都会勾起往昔的回忆,那些变故尚未发生前的一幕幕,如果不去看,我们就可以假装周围的世界并未被摧毁。
你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种,对失去的默哀,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去消化那些苦楚、打击。
你可能还会出现一种“生还者综合征”,在“如果我没那么做,事情也许不会这样”的挣扎中,陷入难以自拔的反思。
你甚至会想,离开世界的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仍在苟活,会觉得自己往后不配、也不该快乐。
怎么走出来?
要靠你自己!
这是我走出来之后的感悟。
我们有朋友、有家人,他们一定都会来关心你,但很多痛苦是难以感同身受的。
就像莱农劝莉拉放下,但莉拉始终放不下。
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旁人的力量,是难以撼动的。
我是怎么走出来的?
在自我封闭了一个月后,我决定去医院看心理医生。
问诊过后,他给我开了一堆药,让我回去吃。
那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四五盒药。
把药拿回家后,我没有打开,而是把它们塞进了我的书架里。
我没有吃,我觉得它们救不了我。
我把自己泡在悲伤里太久了,我像一个溺水之人,求生的意识开始萌芽。
当时,我偶然看见一个高中的朋友在做个人电台,我想,我也可以。
于是,我开设了一个早安电台,每天更新节目。
有时候是给大家读读诗歌,更多时候是聊一些碎碎念……慢慢的,我有了一些听众,我开始走出那个心碎的世界,我想我不该就此颓废、自我抛弃,这个世界依然是需要我的,我也需要这个世界。
可喜的是,几个月后,我到了一座新的城市,有了制作这个电台的经历,进而谋得了一份我很喜欢的工作,开始了我崭新的人生。
好,现在,我们转换角色,如果你不是深陷绝望的莉拉,而是她身边的莱农,作为朋友,你要怎么做呢?
我的建议只有一个字——陪。
具体怎么做?
你不要试图劝说、给方法、讲道理……千万不要!
也不要说你明白对方的痛苦,不,痛苦不分深浅、痛苦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你理解不了!
你只需要,静静地陪着,吃饭也好、聊天也好、不说话也行,如果对方愿意有一丝敞开心扉的迹象时,大大方方地告诉对方——“你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你!
”
这比那些安慰都来得管用,需要与被需要,是相辅相成的。
莉拉和莱农,暗自较量了一辈子,互相竞争,一起长大,在莉拉失去女儿的变故中,莱农怎么安慰她都是无用的,她的三个女儿都在家里好好的,要怎么去理解莉拉的痛苦,她能做的,最好的安慰,就是默默地陪伴在莉拉身边,需要时出现,不需要时保持距离。
在莱农告诉莉拉:“和你交谈对我有好处,能促进我思考”时,莉拉脸上出现了久违的一丝笑容。
我想,这能让莉拉感受到,自己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还有最好的朋友,需要她,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如果,你,或是你的朋友,遇到了巨大的人生变故,承受着难捱的绝望,以上,是我的建议和想法,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人性的复杂,反派的落幕】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视线随着莱农一同狂奔、追问,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这一幕没那么快发生,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上一集,我还在破口大骂索拉拉兄弟的残暴;这一集,我却因为他们被击倒,而痛哭流涕。
人真的是一种好复杂的生物。
随着他们捂着胸口止不住的血流,轰然倒下,我突然看不见了他们曾经的暴戾。
此刻,我觉得他们不过是曾经城区里的那两个混小子,很坏,很可恶,但他依然是大家从小到大回忆里的一部分,血气方刚、有血有肉。
如今,人们都已长大,各自为家,他们也成了她们的丈夫、他们的爸爸。
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两兄弟带着家人来到街区,他们就这样,草草结束了生命。
她们失去了丈夫,他们失去了爸爸……一股难过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像,记忆里的曾经在一点一点破碎。
离世的老人、失踪的孩子、迷失的家人、曾经的敌人……都渐渐从原本的世界脱离而去。
留不住、抓不住,回不去……
你们还记得这条莱农的手链吗?
我在原著里印象深刻,最后一集里,我们会看见答案。
【第十集】看完最后一集的夜晚,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但是……出版社和我的编辑那儿都在催稿子,我不得不赶紧写完手里的童话故事,这让我不免有种人格分裂的感觉,我一边在童真的世界里书写欢声笑语,一边游荡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叹息着悲欢离合。
更要命的是,我的腱鞘炎又犯了……(没事,我挺得住!
)非常感谢留言催更的小伙伴们,你们的提醒给了我强大的动力,促使我努力思考,加油码字。
最后一集了,想说的有很多,我们一点一点来吧先说说一开场的这条项链,原著里是这样描写的:
上一集里,索拉拉兄弟被枪击之后,我并没有产生那种所谓的反派败落、大快淋漓之感,与之相反,我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悲伤。
这一幕的出现,让我的难过加倍了。
从第一部到最后一部,索拉拉兄弟都是暴戾的代表,他们不择手段、残暴至极、欺凌弱小……实在可恶。
可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人,人真的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看着纸条上幼稚的字体,还有那句诚恳的道歉,我不禁思考,要是索拉拉兄弟在小时候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正面的引导,他们会不会不至于树敌无数、被杀身亡,而是能够走向更好的人生呢?
“对不起”——马尔切洛再来说说让人大跌眼镜的离家出走事件。
我看到原著里这一情节的时候,直接喊出一句——What?!
詹纳罗和艾尔莎存在感一直很弱的艾尔莎,直接给大家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惊天大反转!
但仔细一想,其实十分在理。
几年前,我和好友一起读了一本名为《超越原生家庭》的书(插一句,当时我们三个人玩了一种很有趣的图书漂流,每个人各买一本感兴趣的书,各自先看,边读边留下笔记,读完后寄给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写下想法后,再寄给第三个人读,最后把书寄回给买书的那个人,用文字分享交流彼此的感受。
你们想玩,可以试试看哦~)这本书里,提到的出生顺序影响孩子性格的观点,让我印象深刻。
你们看:艾尔莎,莱农生的二女儿,拉着詹纳罗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离家出走;埃莉莎,莱农家的二女儿,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跟马尔切洛同居,怀孕生子;还有我妈,家里的二女儿,当年死活要嫁给我爸,不惜与外公断绝关系二十几年。
(妈,对不住,拿你举例子了……还好你不知道我玩豆瓣哈哈)我想说的是,家中次女的性格真的很妙,她非常有可能是被忽略的那个小透明,姐姐曾经享受过来自父母的独宠,而二女儿往往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她一出生就意味着,要和另一个孩子分享父母的爱,如果她足够乖巧,父母甚至愿意让如母的长姐直接照顾她。
在一定程度上的忽视中,二女儿野蛮生长着,极有可能,突然有一天,就叛逆起来,作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实际上,逃离家庭的种子早就生根发芽,时机一到,她就会抓住导火索,爆发,炸到令旁人难以想象。
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只是一种观点罢了。
但不得不承认,母女之间的确存在一种微妙的宿命。
莱农和莉拉,年轻时都爱过尼诺;而黛黛和艾尔莎,也同时爱上了詹纳罗。
莱农目送黛黛出国的场景,让我想起那句经典的文字: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龙应台《目送》突然很感慨,第一季里,还和莉拉把玩着布娃娃的莱农,如今已经是三个女儿的妈了,最大的女儿甚至可以独立远行。
时间过得真快啊!
就好像一眨眼,咦?
我们怎么都长这么大了……你们在生活中,会不会有那种恍惚感,尤其是遇见许久未见的同学朋友之类的,就会难以想象……天呐!
她已经二胎了,我明明记得昨天她还在因为考试迟到被老师罚;我的妈呀,他居然在国外定居了,还有了一个混血宝宝,他在我的记忆里明明还在跟校花早恋被通报批评;诸如此类……感觉人到中年,时间就开始奔跑,唰唰唰,流逝得飞快。
这让人难免有一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小感伤出现。
这世界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始终在变。
可是,有一种东西,似乎是坚不可摧的,它比亲情珍贵、比爱情恒久,对,我说的就是——友情。
(不行,我又要哭了……)擦完眼泪回来了,我接着写。
我超级喜欢那句话,也经常对我的好朋友说:朋友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家人。
我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就是刚才提到图书漂流的两位。
其中一位,我在影评里提到过,她就如我生命里的“天才女友”,我们在小学三年级认识,至今依然要好,另外一位与我们初中同班,由于家住得近,放学我们三个总是一起回家。
我们三个就像铁三角一样,形成了一种绝妙的紧密关系。
我们互相吐槽家里的破事,互为彼此的情绪垃圾桶;我们清楚彼此的每一段恋情,在分分合合里互相见证每一场离奇的恋爱脑;我们守护着彼此的秘密,互相理解、鼓励、支撑,从童年一起成长到青年、中年……我想我们也一定会相守到老年。
虽然我们仨现在都在不同的城市生活,但一有机会,我们就会相聚,甚至会选择在同一座城市过年。
我们是比家人更真、更亲的“家人”!
当我看到莉拉冲过去拥抱莱农,说:“很高兴我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
”我的天,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一整个爆哭。
她们拥有跨越半个世纪的友谊,爱恨交织、彼此羁绊。
莉拉,我们都爱的莉拉啊!
她总是不断推着莱农向前走,年少时,拿出积蓄为莱农买下昂贵的课本,鼓励莱农继续读书;年老时,支持莱农走出去,做更多更棒的事。
莉拉的身上,总有一股又一股燃烧着的能量,把莱农推向一座又一座的高峰。
可是,真的很难过,莉拉心中的火苗却逐渐熄灭了。
在刚开始读原著的时候,我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如此有生命力的莉拉,最后选择“删除自己”。
现在我渐渐懂了,她已经抗争了大半辈子。
小时候为了争取读书的权力,对抗家庭;长大了又在婚姻的压迫下,愤而出走;壮年时期,不断与索拉拉兄弟的势力对抗;在以为生活逐渐安定下来时,又失去了心爱的女儿……她真的,真的太累了,她失去了蒂娜、赶走了恩佐、眼看着詹纳罗和伊玛长大、身边就剩下莱农。
她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即使她万般不舍,也不愿困住自己最好的“天才女友”。
最后的拥抱就像遗言,与最深的羁绊告别。
看到最后一集的时候,我对莉拉选择消失,有了新的想法。
我想,除了她丧失了对生活的期盼之外,会不会是想以此祭奠自己“失踪的孩子”。
蒂娜的失踪,是她一生的遗憾,她老了,自知找不到女儿了,于是选择同孩子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或许这样,才能减轻莉拉心中的伤痛。
第四部的书名《失踪的孩子》,指的是失踪的蒂娜,又何尝不是消失的莉拉。
当莱农得知莉拉选择消失,什么也没有留下,衣柜里的衣服、照片里的模样,全都被莉拉抹去时,她立刻打开电脑,起笔书写她们的故事。
我好懂那种感觉……前面提到,在我人生的困难时期,陪伴我十多年的小狗,在我怀里离世后,我走不出那种失去的伤痛。
我也做了和莱农一模一样的事,我打开电脑,开始写故事,把我和我的狗狗十多年间的故事,一件一件写下来。
存稿时,我为故事命名为《我想把你留在文字里》。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我知道,我生命里很重要的小生命,已经离开我了,而我不想让它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能想到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文字留住那些失去的东西。
剧里没有提及莱农后来写的书叫什么,原著里说了,这本有关莉拉的书,叫做《友谊》。
莱农说:“我日复一日地写作就是为了赋予她形状,塑造她,让她平静下来,这样我也会平静下来。
”
故事的尾声,随着两个娃娃奇妙地回到莱农手中而结束。
这两个六十年前的娃娃,到底是怎么来到莱农手中的,就像失踪的蒂娜一样,是个谜。
或许莉拉真的走出来了,离开了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那不勒斯,她开始过上了另一种生活,那是她年轻时,别人不允许她过的,她自己也不愿意过的生活。
本剧的结尾采用了和原著一模一样的叙述:真实的生活和小说不一样,过去的生活没有凸显出来,而是陷于黑暗。
我想,现在莉拉那么清楚地浮现出来了,我应该放弃继续找她。
我想,莉拉没有消失,莉拉活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热烈而鲜活!
天……我感觉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故事已经结束了,感觉心里空空的。
要不我们都从第一部开始重新看起来吧~
(制图不易,努力撰文)(欢迎点个“小赞”👍,评论区交流呀~)
母亲与女儿,一定是“相互爱着”占据主位吗?
并不一定吧。
《黑暗荣耀》里的文东恩的妈妈,是一个只会吸女儿“血”的自私母亲;《钢琴教师》里,母亲专制又无理,无休止地折磨着女儿Erika。
加上内心缺失父爱,Erica显化为极为压抑又歇斯底里的“畸形反抗”;
《秋日奏鸣曲》里,伯格曼向我们揭露了母女之间以爱之名相互折磨的真相,母亲的痛苦与失败,都幻化成女儿的痛苦与失败。
家,虽是温暖与爱的起源,但也让孤单与痛苦根深蒂固;
《我的天才女友》里,莉拉的母亲农齐亚,面对女儿无法继续学业、被父亲打、被丈夫打,她的懦弱,始终站于爱之上……大家好,这里是郭大狒了,我是狒狒。
欢迎来到《我的天才女友》第五期,当“爱与恨”都敞开到极致,便是「复杂幽微」的母女关系。
作者费兰特早期在采访里说:“母女关系是我所有书的核心”,“除了这个我几乎没写别的”。
乍一看,有些夸张。
*在费兰特早期的三部小说里,母亲都美丽又性感,性情不羁1.《烦人的爱》1992;2.《被遗弃的日子》2002;3.《暗处的女儿》2006起初我并不明白费兰特为什么如此看重「母女关系」,或者说,莉拉与莱农之间的友谊,从主动依恋到生生剥离,实在太过引人注目,遮蔽掉了「母女」之间,复杂幽微的关系锋芒。
但费兰特的文字,真实又富有力量,她可是个老练狡黠的作家。
她所指向的核心,定是抽丝剥茧露出来的生动本质。
今天我们将跟随费兰特的脚步,去厘清莱农「母女关系」的本质,理解莱农从不断逃离到主动复归母亲身边的心路历程,更是在厘清(几乎所有)女性生命的历程。
毕竟,每个女儿都有自己的母亲,大部分女儿也将选择成为母亲。
同为女性,在同一社会规训下的同一性,会帮助我们照见彼此,看见关系。
厘清 母女关系 的目的对于很多女性来说,谈论母亲对自己的伤害似乎是一个禁忌,因为那意味着否认身边最亲密的人,否认母亲的养育成果,同时,也是在否认自己。
但如果将她们生活中的矛盾追根溯源,比如在做心理咨询时,常常想解决的:亲密关系、抑郁、焦虑、恐惧、育儿困难等等,会发现这些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往往指向「母女关系」。
我们平时在谈论的「母女关系」,是否真正触达到了,它的本质呢?
谈论「母女关系」不是为了一昧指责或批判母亲,也不是为了大量缺失的父亲找借口(这是可以分开讨论的)。
谈论「母女关系」,是为了厘清更多女性自身痛苦的根源,帮助我们改善身心状态,更好地实现人格塑造与成长。
有没有想过,莱农选择在婚后八年出轨尼诺,逃离婚姻并出发,而后摆脱尼诺,逐渐走上一条“自我寻找”的道路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一是如她所说,是「自我压抑」的爆发;在决定出轨尼诺前,她在心里的声音是,“我从小就练就了一种自我压抑的完美机制。
我的真实欲望,从没有任何一个得到释放,我总能找到办法把所有狂热念想压制下去。
我想,现在够了,希望这一切都毁掉吧,从我自己开始。
”二是婚姻的束缚,在上期分析彼得罗时,我们也聊过,莱农和彼得罗婚姻的本质是,彼得罗需要一个不需要了解其思想,但可以操持家务,生育孩子的美丽的“附庸”;而莱农需要的,是和彼得罗的婚姻帮助她跨越阶层,实则却是,自投于父权制与权贵阶层的双重压迫里;再则,是尼诺长久以来的滤镜,但说到底,尼诺是否为尼诺,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出现的那个男人是否符合莱农当下的需求。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处在一个「女性处境正在发生变化」的时代,她的女性意识觉醒了,她的最终目的地,指向“寻找自我-实现自我-主宰命运”。
当莱农一旦找到莱农,找到自己,找到自己的主体性,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时,爱情在理性面前消失了,或者说,不再重要了。
就像弗朗科道出的:“只有当你做回自己,不再畏惧或厌烦时,爱情才会结束”。
当爱情这一幻境结束时,她才终于走向寻找真实自我的路径。
费兰特在采访中说,莉拉与莱农的关系是:彼此帮助但也相互洗劫、消耗对方的力量。
自己更像是“先知”般的莉拉和聪明隐忍的莱农的结合体。
莉拉和莱农,都是强有力的能主宰自我命运的女性,只是走的路径不一样。
莉拉作为“先知”般的存在,更早摸清社会残酷规则-走进婚姻-再逃离婚姻-爱情破碎,选择回归现实、审时度势,烧掉《蓝色仙女》,从底层一步步奋斗、反抗,直到羽翼逐渐丰满,主宰自我命运。
莱农呢?
她初始更懵懂,但她知道莉拉这个小女孩不一样。
她选择先跟随莉拉,并有时有意识,有时无意识地与莉拉作比较,这一比较,就持续了几十年。
为什么莱农从小时候,就要选择跟随莉拉?
在原著里,莱农写到,“我特别关注莉拉”“也许是因为她的双腿很瘦,非常灵活,总是动来动去,一刻不停。
”莱农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像母亲一样,变成一个跛子。
莱农:“那时候我有一种信念:如果我一直跟着她的话,学她走路的样子,那刻在我脑子里我母亲的走路方式就不会威胁到我。
我决定跟着那个女生,盯紧她,即使她会很烦,即使她会把我赶走。
”从第一天上学起,她就觉得,学校比家里好。
差不多从六岁开始,母亲就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明白,“在她的生命中,我是多余的。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我尤其讨厌她的身体,她可能也能感觉到这一点。
”母亲歪斜的右眼、“受挫的腿”,都让莱农非常的不安。
在很长一段时间,莱农都害怕遗传到母亲的“跛腿”。
此时的莉拉,对莱农来说,是更为强大的存在,她把从母亲那里未能获取足够的“依恋”转移到了莉拉身上。
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拉康认为,在母女关系中,存在着一种难以传递的东西,即“成为女人”的本质。
母亲无法直接将女性特质传递给女儿,因为女性特质是在象征界中通过语言和文化的建构而形成的,而这种建构对于每个个体来说都是独特的。
因此,女儿需要在与母亲的分离和对抗中,逐渐探索和建构自己的女性身份。
虽然从外看来,莱农的人生历程比莉拉来的更为符合社会期望,考上理想的大学,进入条件上似乎是“高攀”的婚姻,成为有名的作家……但这样的符合期望,也是在命中标好了“价格”的。
反 向 认 同青春期有一种叫“反向认同”的心理现象,孩子想要表现出与父母、尤其是同性的父母不同的样子。
(比如如果上一辈的母亲相夫教子,女儿可能会更想上学;如果上一辈的母亲热爱事业胜过爱孩子,女儿可能会更想要亲情)这种反向认同在莱农母女身上也可以看见,她不想重复母亲的“第二性”人生,但又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这样的“第二性”人生。
在内心深处,她受制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方式,以至于她认为那是她自己奋斗出来的、选择的道路。
事实是,那是从根基上被男性统治、毒害了几千年的存在方式。
进入婚姻后的莱农,和母亲一样,生活在持久的矛盾和生死疲劳之中。
即使读了很多女性主义文章、了解很多女权知识后,她依然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及:“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在社会影响下逐渐成为女人的。
”她认为,女性的身份和特征并非天生固定的,而是在社会文化、历史、传统等因素的影响和塑造下形成的。
这也是我们讨论「母女关系」的前提,即,“女性是一种处境”,这一既定事实。
母 女 关 系很多人都对莱农与母亲的关系,发出过疑问。
为什么母亲一边不停地打压莱农,又时而表现出超越任何人的,对莱农深沉的爱?
为什么莱农一直抗拒成为母亲,害怕“遗传”到母亲的跛腿,又被莉拉直指,她故意成为跛子,以此“留下”母亲呢?
这些前后矛盾的感情和行为背后,掩藏的是母女关系里复杂又矛盾的宿命。
1.女儿是母亲在身体上的“延续”,是母亲在精神与命运上的“拓展”,同时也是生理的“伤痛”和心理的“担忧”。
女儿在诞生的同时也给母亲带来了撕裂的身体疼痛,母亲因为女儿的诞生,担起了抚育的责任,这使得她不得不在「自我实现」与「照顾家庭」中挣扎徘徊,痛苦不已。
母亲:“你不能去上中学。
”父亲:“莱农,不补课的话,你能考上吗?
”莱农:“我会努力的。
”母亲:“你以为你是谁?
我们干活,然后供你上学吗?
你是大小姐,我是你的仆人吗?
”出于深沉的爱,母亲不希望女儿重复自己的命运,在匮乏的现实条件里周旋。
也担心女儿涉世未深、叛逆、闯出祸端,于是生发出过多控制。
2.母亲既是女儿的压迫者,也是家庭的牺牲者。
女儿畏惧成为母亲,甚至“憎恨”母亲,但也始终与母亲“纠缠不清”、无法分割;母亲在社会历练了这么久,她当然比女儿更清楚残酷规则,她也知道家庭里,只有具有与自己同处于“第二性”,被客体化的女儿,能理解自己的辛苦,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带些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地向女儿“诉苦”,于是天真的、具有同理心的女儿,就这么不设防地包揽下了母亲的痛楚。
匮乏的母亲与天真的女儿就此形成了支配与被索取的关系。
可以说,莱农母女之间,母亲的控制、打压贯穿始终。
小时候和莉拉旷课去看海,回来莱农便遭遇一顿毒打;当莱农和彼得罗离婚时,母亲因为失去了理想的女婿,推搡、贬低女儿……莱农说:“她觉得,她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告诉我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一瘸一拐地走在我身后,批评我,有时候,我觉得她简直要钻到我脑子里来,就是为了防止我自己做主。
”
莱农之所以拼了命地学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逃离母亲的束缚,逃离那不勒斯,她在莉拉婚宴上对尼诺的层层滤镜,也是因为他是当时唯一可能带她逃离的人。
当然,母亲也是父权制社会的受害者。
她是在上世纪,意大利社会中女性处境还未发生变化时,出身底层、没有接受过教育,就嫁给了门房,成为了多个孩子母亲的女人。
她是消极的,总是看到事情糟糕的一面。
她看待世界的眼光,和莉拉是相似的,都足够悲观,认为这个世界是不够稳定,会随时发生变化。
她也是勇敢的,从未出过那不勒斯的她,可以冲破管理森严的学生楼,来到了比萨女儿的身边,这是莱农“非常软弱”的父亲,无法想象也无法做到的。
母亲可以给予莱农强大的精神支撑,就像“一块石头压着一只虫子,在受到保护的同时也受到挤压”。
她深沉的爱,也是无人能及的。
彼得罗求婚时,母亲说:“莱农从小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做到了整个老城区别的女孩都做不到的事情,这孩子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她是我的骄傲,我们全家的骄傲,她付出了很多,值得收获幸福,任何人让她受苦,我要他一千倍奉还。
”3.当母亲以“投资”的心态看女儿,女儿也就成了母亲的“作品”。
在“欲望代偿”的心理机制下,如果母亲自身认知不够,还易受外界影响,她很容易将自身的“成就”寄托为孩子的“发展”。
不夸张的说,这样的现象在当今社会依旧非常普遍。
正如社会学家玛丽.杜鲁贝拉所指出的,“女儿既属于劳动力市场,也属于婚姻市场”。
作为儿子,在劳动力市场取得成就是他的主场,女儿则不是,事业和家庭都要兼顾。
在父母的视角看来,女儿在事业上做到“女强人”还不算强,如果不能结婚生子,得到所谓的“女人的幸福”,就永远不会“被当成”一个完整女人。
从莱农母亲的视角看来,莱农像是自己在老城区骄傲的“资本与底气”,像是自己在社会中为实现的愿望的延续。
此时女儿表现得越有天分、越优秀,代表自己(母亲)实现更理想的生活的机会的概率就越大,母亲的期望也会相应越大。
莱农不理解,“那些在佛罗伦萨我支持的事情——自主权、婚前同居——在老城区却令我无法忍受,而我的母亲竟然接受了这一切。
”当莱农准备和彼得罗离婚时,母亲不想再认莱农这个女儿,她更想认彼得罗这个“儿子”。
莱农出轨,与来自权贵阶层的教授彼得罗离婚,这对母亲来说,代表着自己在老城区的“资本与底气”一瞬间崩塌。
她赶到弗洛伦萨,站在彼得罗的那边,莱农说:“她很夸张地数落我,很夸张地赞美我丈夫。
”母亲“不得体”地与莱农撕破脸,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挽留住他们的婚姻,或者说,是她,他们家,在老城区的体面。
“她拥抱了彼得罗,还亲了他的脸,感谢他的慷慨”“她说,我应该跪下来求饶”“在彼得罗的眼皮底下,展现出我是这个女人的女儿,这让我受不了。
”莱农写到:“我深切地感受到我带给她的失望,还有那种母爱的真相:她很绝望地想为我好,让我按照她说的来,让我继续过着她想都不敢想,但我已经实现的生活,这使她在前一天还是整个城区最幸运的母亲。
这种自豪现在都转化成了仇恨,她要毁掉我,惩罚我,因为我所做的,糟蹋了上天对我的眷顾。
”所谓的「母爱的真相」,究竟是莱农以往没有看清,还是社会文化的倡导与真实的母爱本就不一样呢?
莱农母亲对她的情感,常常处于一个忽视状态。
只要莱农不给她带来麻烦,她通常不会怎么过问。
在母亲看来,莱农小时候、到后来读高中、读大学,都是为未来,对家庭变得“有用”铺路的。
现实生活中,很多情感和欲望长期被压抑的女性,在潜意识里对亲密关系不仅没有兴趣,反而深怀深深的恐惧。
因为她们最重要、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亲密关系,就是和母亲的关系。
而这段母女关系,实则却是一段伤害型关系。
我们不得不承认,承认,有时,“不被母亲所爱”很难,所以我们拼命挣扎,妄图掩盖真相。
我们很难承认,在母女关系上,爱与不爱,是可以共存的。
真 实 的 女 性 形 象莱农明知尼诺是大渣男,但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去犯错”,在知道真相时也选择一昧逃避,即使这里面有她自私的利用这段感情激发创作灵感、逃离婚姻困境,但也无法掩盖她在这段感情里的唯唯诺诺、情不自禁地藏匿于虚假的爱情。
莱农和尼诺的这段感情,往糊涂了说是一种沉溺,是一种为了逃避婚姻困顿的藏匿行为;往精明了说是一种手段,是一种摆脱束缚、激发灵感的跳板。
莉拉虽早已看清尼诺的真相,委托安东尼奥秘密跟踪,掌握了许多实锤,但仍选择在“适当的时机”才向莱农揭露真相。
她知道,要让莱农清醒,需要时机,需要磨难,毕竟,不撞南墙心不死。
为什么?
莱农作为一个真实的人,由于成长环境、后天处境、由于DNA,她的性情本就带有矛盾犹疑、摇摆不定、压抑隐忍。
是想说,费兰特在向我们展示一个真实的人,她势必会有自私、狭隘的一面,在这样的境况下,莱农和她本身的性情一样,会摇摆不定、会犯错。
这非常正常。
莱农很爱她的母亲,同时也很抗拒她的母亲,母亲身上的不堪、懦弱,对女儿的嫉妒、压迫、控制,也非常常见。
母亲,又何尝不是被社会塑造出来的?
母亲就因为成了母亲,就丧失掉了作为一个人会有的狭隘、自私、虚荣、自卑、懦弱,这些是个人就有的本性了吗?
无私奉献、不断牺牲、纯良、像圣母、下意识地否认自己身上犯的“错误”、潜意识里避免自己内心的邪恶,都是因为这个社会“要求”母亲成为这样的母亲。
有时想想,这个世界真如马斯克所说的,“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我们见惯了王子公主的童话世界,见惯了母爱即伟大的“伪概念”,女性们在成为母亲之前,少有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真相是什么。
比如说何为“母职”?
“母职”≠“母亲的职能”不是“母亲的职能”,而是“养育者的职能”。
也就是说,“母职”并非母亲的天职,而是孩子身边能有人稳定、持续地履行照顾抚养ta的职能,这些人可以是母亲、父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保姆、朋友等等。
他们合作完成“母职”,以提供给孩子一个健康、充实的成长环境。
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的养育职责都落在母亲身上,很多母亲也在压抑隐忍中慢慢磨掉了自己本性。
其背后当然包含了复杂的历史和社会原因(在这里就不展开讨论了)。
*“母职陷阱”,也就是,女性在承担母亲角色时所要面临的一系列社会和经济挑战,这些挑战在很大程度上会限制她们的个人发展和职业机会。
就像,莱农透过莉拉审视婚姻和怀孕生子,逐渐对老城区女性的命运共情。
莱农:“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我懂得了莉拉的感受,她卷入了一场神秘的战斗,为了摧毁斯特凡诺用尽手段让她适应的那种生活。
她不想变成我们的母亲,邻居和亲戚的样子,她们好像不再是女人了。
”“我非常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老城区母亲们的形象。
她们都很焦躁,同时又听天从命,她们薄薄的嘴唇紧闭着,背弯曲着,或者用很难听的话责骂那些折腾她们的孩子。
她们的身体都非常消瘦,双眼凹陷,颧骨凸出,或者是屁股非常肥大,脚踝水肿,胸部下垂,拿着沉重的购物袋,最小的孩子都扯着她们的裙子,想让她们抱。
”很多女性在成长过程中,其实都没有得到母亲的“及时响应”,当然,这不一定就是因为母亲的疏忽,也有可能是父亲的缺位、没有家人的帮扶等原因造成了母亲的过于忙碌。
“响应”匮乏是常态,甚至有时母亲反而成了那个表达需求的人。
剖开来说,当一个女性,还未能发现自己、认识自己、认清世界的真相,就匆忙要完成作为母亲的任务,这绝不仅仅是对那个女性的悲哀,更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家人,是整个社会倡导的悲哀。
长久以来,母爱即伟大,似乎是一个不容反驳的概念。
但天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在孩童时期就开始植入脑海的这个概念的,男性创作者无疑占据了主要位置。
我们看着男人写的书,导的戏长大,习惯了男性想象中,或者说,是预塑造的女性形象。
这就像是男性对女性想象力的“殖民”。
我们非常熟悉男性的象征世界,但他们对女性的象征世界的知晓,可谓,零星几点,甚至一无所知。
事到如今,毫无疑问,无私奉献、无限牺牲、自主自洽的母亲形象,是长久以来男性缝在女性身上的。
经过长年累月的“浸泡”,女性们也天然以为这是我们的本性。
当我们真正从女性角度去挖掘女性形象时,才能真正看到女性们的本质。
在《偶然的创造》里,费兰特提到了新一代女性的生活:我们从幼年开始,我们的母亲就把“顺从”像衣服一样缝在我们身上,我们要脱掉它,穿上更适合斗争的衣服。
尽管这是一种自我解放的积极行为,但我们还是会感到痛苦。
费兰特的很多作品,其实都是在展示这种痛苦。
在《暗处的女儿》里,主人公勒达,就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对女儿们的感情是“一种在同情和冷漠之间的复杂交替”。
她认为,自己悬挂在母性(祖母、母亲、女儿,所有的骨肉都是自己的骨肉)的链条之上,也就是,母女之爱正在阻止勒达成为自己。
唯一的方法就是隔断链条然后出逃。
直到她出逃三年后,又发现相比于私情、自我快乐,不及离开女儿们带来的分离痛苦时,她选择回到了女儿们身边。
但无论出逃还是回归,成为母亲,也就意味着在失去自我与实现自我之间反复摇摆。
在莱农身上也是一样。
当莱农怀孕到第七个月时,她忽然感觉右边的臀部一阵剧痛,一直延续到整条腿,就好像一根热的铁棍。
“我很担心我母亲的脚步在我的身上得到印证,我会像她那样一瘸一拐的。
”“我的身体拒绝成为一个母亲,我尽一切努力,对抗我的腿。
”她拒绝给她的二女儿用她母亲的名字,又主动让三女儿用母亲的名字。
母女之间,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将彼此的人生嵌套。
分身 与 完全不同的人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将这种交替嵌套,阐述得到位精确:“女儿对于母亲来说,既是她的化身,又是另外一个人;母亲对女儿既过分疼爱,又怀有敌意。
母亲把自己的命运强加给女儿:这既是在骄傲地宣布她具有女性气质,又是在以此为自己雪耻。
女儿既是母亲的分身,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母亲去世前对莱农说:“现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但你是你,你能让事情按照你的想法来,所以我相信你。
”直到母亲的去世,莱农才感觉,自己“失去了躲雨的地方”。
莱农:“就在那一刻,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感受到了时间的冲击,一股力量正在把我推向四十岁, 同时也感受到生命消耗的速度,死亡来临的事实,假如死亡降临在她身上,我想,没有出路,死亡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从母亲去世那天开始,莱农开始戴着二十年前母亲送给她的银镯子,连同她生产完后胯部开始的疼痛,都像是母亲留下的“遗产”。
莱农:“几乎一年过去了,但母亲仍让我感到心烦意乱。
好像她想占据我的身体,在我体内留下她跛脚的痕迹。
”当女儿 变成了 母亲伴随着女儿的诞生,母女之间的隐秘博弈就开始了;伴随着母亲的去世,母女之间的相互救赎才算真正显现。
费兰特曾对自己的「母女关系」写到,“大约十岁时,我开始恨她,也许是因为我太爱她了,一想到会失去她,我就一直生活在焦虑中,我必须贬低她,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有一天早上,我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我认出了她,母亲就在那里,在我的身体里。
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在我的身体里了。
其实她一直都在我身体里。
”“当我意识到,找到自我就是找到她,像我小时候那样去接纳她、爱她时,我就平静下来了。
有时候我们觉得,和别人和解,这意味着我们有了忘记别人过错的能力。
这也许是真的,但不适用于我们和母亲的关系。
我和母亲和解,那是因为我发现,那些过错——我认为的过错,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成长的一部分,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以至于让我觉得那是一种虚构,是我夸大其词。
”也就是说,当女儿们意识到,自己身体里存在与母亲同样的部分,甚至是过去自己认为糟糕的部分,接纳所有,接纳身体里的母亲,即是接纳自我,这时的女儿,便不再迷失。
在《我的天才女友》里,费兰特借马丽娅罗莎之口,道出了这句真相:“一个不爱自己母亲的女人,是一个迷失自己的女人”。
年少时,我们总想着如何逃离母亲,等到后来,我们一步步回到她身边,才发觉,自己真正长大了。
代 际 更 迭母女关系,其实也是镜像关系。
我们对自身的感知,最初都来自于他人的反馈。
女儿从母亲身上看见未来,也能从母亲身上望回自己。
小时候,如果我们看到的“母亲样本”是幸福的、有爱的、温暖的、健康的、衣食无忧的……成为母亲那样的人,自然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但如果,女性在婚后的生活,从总体上来说,是经济压力过载的、夫妻不和睦的、充满暴力的等等。
那女儿面对“母亲这样的生活”,自然会生出,“成为母亲有什么好呢?
”“我要怎么样才能避免母亲这样的命运?
”在现实生活中,拥有前者,“较完满”的“母亲样本”的不多,大多数女儿们,会惊觉于母亲命运的“悲剧性”,也惊讶于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在时代裹挟中“成为了母亲的样子”。
当母亲去世后,女儿们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拥有以往总是试图摆脱的爱的“重压”与“羁绊”,自己不得不将这份爱全然“迁徙”到自我身上,这一刻,也是女儿们在创痛中重新定义自己的时刻。
莱农一滴泪也没流,这份痛却在她的周遭、在她身体里留存了很久,她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什么是哀悼,什么是自我内在与外在的丧失。
也终于明白,哀悼从来都不是指向死者的,是为了生者能安放自我与继续向前。
费兰特说:“做这些母亲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些母亲姿态卑微、不顾一切,而且很痛苦。
她们一次次产生重生的想法,但最后都不了了之,无论是步她们的后尘,还是充满敌意地排斥她们,都很艰难。
要逃离那不勒斯,也是为了逃离这种母亲,只有在逃离之后,才能清楚看到女人的悲苦,感觉到这个男性城市对于女性的挤压。
会为自己抛弃母亲感到懊悔,会学会爱她们。
”这便是莱农母女之间的代际更迭。
无论母女关系有多痛苦,都很难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挑战。
不论我们是身为女儿时,还是身为母亲时,所有做的,最重要的事,是去构筑良好母女关系本身。
何为一段良好的关系?
不是永远幸福和谐美满,生活在童话故事里。
毕竟那只是童话,不是现实。
一段良好的关系,是双方带着真心诚意真实地表达,出现问题时都聚焦于解决问题本身,并随着修复的过程,时间的累积,关系变得愈发深厚,彼此愈加信任,从而更加经得起时间与风浪的考验,由此形成正循环。
良好的,不是片刻,不是特定的形态,而是互动的过程本身。
这不仅适用于「母女关系」,它适用于任何一段你想要构建的关系。
母亲对我们的消极影响并不会因为我们回避它或不承认它就自动消失。
恰恰相反,我们越压抑它、越不肯承认它,它越会在无形中操控我们。
正如荣格所指,“我们意识不到的事物,构成了我们的命运。
”
莱农:“妈妈临走前对我说的话,陪伴了我很长时间,她临死时确信,按照我的性格,还有我积累的资源,我不会被任何东西摧毁,这种想法一直在我脑子里回响,后来真的起了作用。
我决定向她说明,她说得对。
我开始关注于自己,我不得不考虑我的未来,去他妈的采购和其他所有杂事,我的未来就是短短的几个月里完成一本小说。
这本小说 必须很棒,没有任何东西、包括尼诺,可以阻止我写好这本书。
”莱农终于明白,要拥有完整的、完全的自我意识,不走向自毁之路,就要摆脱过去母亲用巨大的爱与束缚牢牢困住的自己。
当女儿有了足够的力量,她就可以精准的攻击母亲的阿克琉斯之踵。
*阿喀琉斯之踵(Achilles’ Heel),原指阿喀琉斯的脚后跟,因是其身体唯一一处没有浸泡到冥河水的地方,成为他唯一的弱点。
现引申为致命的弱点、要害。
正如上野千鹤子在《始于极限》里说的:“母亲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不仅受到母亲能力的影响,也与女儿自身的能力息息相关。
”
厘清「母女关系」,更多的,不是为了改变「母女关系」,毕竟改变是双方共同努力的事情,会受制于很多限制。
而是帮助自己更好地反思与母亲的关系,消除以往的「母女关系」留下的不良影响,走出这层束缚,更好更稳地走自己的人生路。
母女关系,是女儿与母亲长达几十年的互动累加,是所有关系中尤为复杂幽微的一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需要我们抽丝剥茧,慢慢探究。
如今,是一个追求高效、想要快速拿到“结果”的时代,但要追根溯源,抓到「母女关系」的本质,绝不是抄近路、回避痛苦、直奔答案,而是耐心挖掘、承载、消化,并最终穿越它,战胜过去的自我。
钥匙,从来都在女儿们自己手上。
狂 热 自 恋 的 腐 蚀正如上期我们分析彼得罗时提到的,“爱,代表一种鲜活的力量,无论是对于个人还是对于群体都有好处。
当爱离开了一个人,更糟糕的是离开了一个群体时,人类的行为会变得很危险,无论是个人命运还是历史,都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如果没有爱,不仅个体生命变得贫瘠,整座城市都会变得毫无生机。
”在一个以“搞钱”为主要趋势的社会,与一个用爱去经营生活的社会,本就是两种不同维度的生活理念。
前者是在工业改革的迅速发展,进一步推动了资本主义经济体制的形成,一切以“利益”为首;后者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怀与责任。
现如今,为什么越来越多人不想生孩子?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会在现有情况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生存方式。
当人们没有感受到真正的“爱”,又怎会不趋于单身,以求自保呢?
作为女性,在生命的某些阶段,我们是否也纠结于自己在异性面前是否“够美”,在不自知的服“美役”呢?
是否不自觉开始嫉妒自己眼中那个“更好更优秀”的女性?
是否无数次无意识的就开始自我厌恶呢?
这些都是长久以来,难以撼动的社会规训,一步步让我们“被引导”,甚至“自主”走进的「女性处境」。
一旦认知到这一点,就会明白,把焦点不放在/少放在自我厌恶上、自我怀疑上、嫉妒ta人上、讨好ta人上、不停内耗上、折磨同性上的重要性。
女性主义的最终目的是让每个人都做自己,是实现性别平等,是让女性们都站在真正与权利结构对话的位置。
*女性真正站在与权利结构对话的位置:参与决策层面有与男性平等的话语权与影响力、争取到平等权利(包括但不局限于就业机会 同工同酬 晋升渠道等等)、挑战传统观念(打破性别刻板印象和传统观念)、能成为推动社会变革的力量。
简而言之,女性真正站在与权利结构对话的位置,标志着性别平等取得重大进展的状态,在此状态下,女性能充分发挥自我潜力~这代表着被客体化的自己真正醒来,真正看见自己,了解自己的本质。
不是一刀切的切断男女联系,不是把人分为“爱男”派、“擦亮眼睛”派、“一棍打死”派……(*何种选择都可以,重要的是审时度势,切合你自己的选择)是扎扎实实把精力投入于「自我实现」上,自己就是主体,不依附于其他人,这是一条艰难但可靠的道路。
且这与他人建立真正的亲密关系是相关联的,自我实现是基础,爱ta人是行为表现,建立亲密关系是一种深度的连接状态。
这意味着要让「自我」与「爱ta人」共处,且能掌握其中平衡。
而其中,经由「母女关系」,看见母亲的同时,也是看见自己的开始。
费兰特在《碎片》里说:“一个人在不造成冲突和痛苦的情况下,顺利地摆脱原生家庭是可行的,但ta首先要能突破自我,在不以自我为中心的基础上,要爱别人,和爱我们自己不同(这是一个危险的说法),这是我们愉快地生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模式。
我们的狂热自恋会腐蚀我们,我们争强好胜,超过别人的愿望会侵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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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那不勒斯四部曲》第四季很厚重很难拍。
这季里不仅有莉拉和莱农的结局,还融入了历史变迁等宏大叙事。
这对导演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他需要从原著中抽丝剥茧找出核心的故事线,并遵循一定的叙事逻辑将一切呈现在观众面前。
第九集就更难了,因为故事线更多出场人物也空前地多。
这一集的核心问题是天才莉拉的陨落。
蒂娜的失踪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最叫人心痛的反应是莉拉。
她直接从掌控一切slay全场的老板变成了不修边幅终日游荡在街头的疯女人。
里诺的死亡加重了莉拉的痛苦,叫她愈来愈像她的远房亲戚“疯寡妇”梅丽娜,莉拉也愈来愈失去自己的权威!
这种权威的丧失首先表现在那不勒斯城区普罗大众身上。
除去卡门这些真正爱重莉拉之外的人,其他人都改变了对莉拉的态度。
于他们而言,莉拉无法战胜索拉拉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那她就重新变回那个从小就不合群不招人喜欢的角色了。
他们不再迷信莉拉的权威,也不再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更无法对她失去蒂娜的事情感同身受。
这些人啊,完全忘记了莉拉曾经为改变街区所作出的努力,忘记了莉拉对他们的恩惠。
以至于她悼念女儿的样子都叫她们觉得难受觉得扎眼,想要毁灭她!
你看,那不勒斯城区非常慕强非常现实!
其次是莉拉的家人不再表现出和她亲密无间的样子。
发达后的莉拉几乎辐射到那不勒斯的所有人,包括曾经伤害她的艾达以及赛鲁罗一家,她都不计前嫌重新将他们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费兰特用几笔就将老年农奇亚以及中年的里诺、皮诺奇娅刻画地淋漓尽致,他们一直附着在莉拉身上吸血。
当莉拉无法接着当血包时,他们马上就翻脸了。
尤其是莉拉的母亲农奇亚,她从来就没有保护过莉拉,小时候没有,现在更不会!
这脆弱的纽带啊!
最扎心的是莱农的两个女儿对莉拉的态度。
她们好似一下子从名为莉拉的魔咒中清醒了过来。
曾经给她们启发、叫她们崇拜仰望的莉拉完全变了样子。
她从一个理性、成熟、前卫、充满智慧的企业家变成了偏执狂、无可理喻的怪人。
但正值青春期的黛黛这样似乎倒也容易理解。
她还很年轻,她的价值观一直处在摇摆中。
此刻,她爱上了詹纳罗,所以一直殴打辱骂教育詹纳罗的莉拉自然而然成为她的攻击对象。
众人反应之外,莉拉前后的反差简直叫人心痛!
第九集一开始,莱农看到她时,她正和尼诺谈笑风生。
莱农眼中,尼诺加持下的莉拉又美出新高度。
这一幕成为了莉拉生命的分界线,将她重新打回到毫无希望的境地。
她佝偻着腰走过街区,就像曾经的梅丽娜一般。
梅丽娜的外号是“疯寡妇”,莉拉成了这一代人的“疯子”。
在她们小学的时候,梅丽娜边吃包子边走路,尼诺的妹妹玛丽莎嘲笑她并用肮脏的言语辱骂她,莉拉干脆利落打了她一巴掌。
她是如此地早慧!
可惜,等她成为“那个疯女人”之后,却没有人再站出来维护她。
尤其是,莉拉和莱农在阳台上的互动好似在复刻当年的场景。
那时,多纳托出轨梅丽娜的事情已然发酵,他的情人梅丽娜和妻子莉迪亚经常为他吵得不可开交。
她们在楼道里厮打,在阳台上互相辱骂对方。
梅丽娜还经常用烧黑的棍子将莉迪亚新洗的衣服弄脏。
时光转换,莱农和莉拉也通过阳台进行对话。
镜头语言似乎暗示着,莉拉即将走向梅丽娜的结局。
尤其觉得震撼的一幕是莱农幻想中的莉拉。
她大声地控诉着命运对她的不公,将自己对莱农和她女儿的嫉妒展现出来,将失去蒂娜后破碎的心剖出来。
她的情感那么真挚那么饱满!
导演这一幕处理地很好,她将莱农和莉拉合二为一,用这种方式来展现出莱农对莉拉的担心,也将观众拉进莉拉的内心世界。
很可惜,这只是莱农的幻想。
真实的莉拉一直都很平静!
她太平静了,以至于黛黛这样年轻的女性根本无法理解她的悲伤。
人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反而是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的!
可能,唯一的慰藉就是莱农传来的新消息,索拉拉兄弟被杀了。
莉拉立刻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她觉得是蒂娜杀死了他们!
内心深处,她希望是自己完成了这件事!
但莱农也在猜测,是不是帕斯卡莱和纳蒂亚,他们回来杀死了索拉拉兄弟!
莱农看到的不仅仅是帕斯卡莱,还是那逝去的不可追溯的旧日时光!
第九集依然存在我反复提及的群像问题。
原著中用了很多笔触来描述莉拉失去蒂娜后,众人对她的反应。
正是这种冰冷精准的描述才更凸显出莉拉的困境来。
她满腔孤勇要去打败索拉拉兄弟,但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当莉拉在寻找詹纳罗时和玛丽莎对上,玛丽莎直接将阿方索的死全怪在莉拉头上,这种无端的指责加重了莉拉的痛苦。
玛丽莎这个可怜又可悲又可恶的女人啊!
矛头永远只敢对准善良的人!
影视版将很多配角戏份都删除了,但保留了斯特凡诺的戏份!
前三季中,斯特凡诺好歹贡献过油头大耳在餐厅吃饭、蜜月当晚强暴莉拉等叫人印象深刻的场面,这一季完全成为走过场的工具人,匆匆忙忙教导过儿子便再次退场!
这也是第四部最为人所诟病的地方,主角之外的群像完全失去色彩。
导演将镜头全放在莱农、莉拉、尼诺及女儿们身上了,根本没有多余镜头可以分给皮诺奇亚、卡门这些配角们。
但皮诺奇亚曾在里诺死后怀念过布鲁诺,叫莱农回忆起伊斯基亚岛的快乐时光。
也是皮诺奇亚曾经接替农奇亚在莱农家里帮忙,这才能衔接上莉拉吃完莱农送的饭就腹痛如绞的情节。
因为莉拉觉得皮诺奇亚想通过饭食害她。
直接将这部分删除就使得前后衔接断裂了。
越看越佩服费兰特!
她绝不让自己迷失在琐碎叙事中。
《那不勒斯四部曲》是莉拉和莱农的故事,但在莉拉和莱农之外还有很多人,她们的女儿,她们身边的男人女人。
稍有不注意,故事就容易走偏成为碎碎念成为流水账。
但费兰特做的很好。
她将一切都紧紧地围绕在母女关系,围绕在女性友谊之下。
第四部更是将友情与母女关系重叠在一起,将莉拉和莱农的关系融合在蒂娜和伊玛的关系之中。
莉拉在那篇报道没有达到制裁索拉拉的效果后变得充满敌意。
她像个刺头一般指出莱农和三个女儿在亲密关系中缺失的部分,指责她没有关注到女儿的成长和变化,尤其是伊玛的问题。
这种尖锐的指责构成她们复杂关系的一个方面。
当她们聊到“愿望和想象比血液还要流的快”这个话题时,莉拉其实已经完成了对母女关系的解构,弄清楚了女儿和母亲身份的转换过程。
清醒绝望的内心剖白时刻提醒着我,莉拉在观察莱农也在审视自己。
现在整部剧还剩一集,但还有很多情节没有展开。
譬如黛黛、艾尔莎和詹纳罗的复杂情感,譬如莉拉和恩佐的诀别,譬如莉拉对城区的思考,譬如尼诺母亲莉迪亚的葬礼,譬如彼得罗和两个女儿的关系,譬如监狱里的帕斯卡莱等等。
我想看看导演到底怎样给这部伟大的剧画上句号!
手动分割线===================题外话:我在自媒体平台上刷到过有读者觉得斯特凡诺很可怜的帖子。
大可不必!
不要心疼男人,尤其是那不勒斯的男人!
他们只会让女人发疯!
所以,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发言!
就因为阿方索死去了,斯特凡诺没有钱也失去了亲人,他就可怜了么!
拜托,鞋子生意是斯特凡诺拱手让给索拉拉兄弟的,艾达是自己主动出轨找的对象,肉食店生意也是经营不善被索拉拉兄弟蚕食的。
难道自己没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很可怜么?
可别忘了他曾经在婚姻中如何剥削莉拉的。
是他早早就将莉拉当作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也是他用莉拉的才智去赚钱,却不能像恩佐一样认可并尊重莉拉的才能。
更不要提,他屡次家暴莉拉的行为。
他啊,只是一个无能的只会打老婆的男人!
THE END.延伸阅读||我们在一起会战无不胜么?
细评《天才女友》S4第八集阿方索的破碎感太让人心疼了,细评《天才女友》S4第七集最令人作呕的一幕被它还原出来了,细评《天才女友》S4第六集莱农令人窒息的幻想,细评《天才女友》S4第五集当莉拉和莱农的人设逐渐脱轨,细评《天才女友》S4第四集回春还是模仿,细评《天才女友》S4第三集论神剧的坍塌,细评《天才女友》S4第二集《我的天才女友》S4第一集,中年角色的切换和女性困境的集中展现
这篇长文是对第四季第三集(简称S4E3)的评论,主要聊聊这一集好在哪里。
S4E3开头,莱农带着女儿来到老家小区,母女三人,三种视角。
莱农迎着镜头走,这是她的自信和决绝,自信回到那不勒斯,依旧是人生在前进的表现。
艾尔莎被坐在车窗上的少年吸引,两者都是从左到右的运镜。
从左到右看符合人类的视觉习惯。
艾尔莎年龄小,认为这种新鲜的场景也是理所当然的日常。
黛黛被狂奔的卷发少年吸引,两者背道而驰,黛黛是从左到右,卷发少年是从右到左——这不符合人类的视觉习惯,暗示黛黛对这种乱糟糟的社区感到压抑。
认为S4E3不错,并非一家之言,IMDb有《我的天才女友》的分集评分,前三集的评分分别是8.3、8.0、8.5(开分时一度达到8.8)。
这个高分或许离不开S4E2的衬托,但可以肯定,S4E3有个母女和解情感浓度高的漂亮结尾,它让人更加期待后续剧情。
伊玛克拉塔生病住院,莱农陪伴。
几十年来,伊玛可拉塔集齐了莱农对惨淡命运的想象。
在医院中,伊玛可拉塔告诉莱农“你是我真正的女儿,我只为你操心,一向如此”,这是相当客观的自我评价。
关于莉拉的心理,原著如是分析:她拉着我去远行,心里其实是希望我父母惩罚我、不让我上中学,有没有这种可能?
或者说,她急匆匆把我带回来,是为了避免我遭受惩罚?
或者——今天的我在想——是不是她在不同时候,都想到了这两种结果?
莱农逃学,被母亲发现,然后她在家中挨揍。
伊玛可拉塔揍女儿,是恨铁不成钢。
莱农妈怂恿莱农爸揍女儿,是希望女儿能认识到,如果再逃课,她将面临更严重的惩罚。
请注意,起初莱农爸没有揍莱农,是因为他的立场是已经答应让莱农上学了,即使她犯错,也不反悔。
这是伊玛可拉塔不能接受的立场。
她对莱农有很明显的KPI,要上学就要做到最好。
伊玛可拉塔吐槽莱农爸不像个男人,不是为了让莱农遭受更大的家暴,而是通过家暴让莱农改掉逃学的坏习惯。
因此,当莱农爸打莱农后,刚刚挨耳光的伊玛可拉塔并没有在一边吃瓜,而是赶紧阻止施暴的丈夫。
这就是伊玛可拉塔的复杂,她希望女儿挨揍,但挨揍只是手段,目的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上学。
同样是穷人家的小孩,莉拉和莱农有不同的人生,因为她们的母亲不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莱农母亲看上去恶形恶状,但她对莱农的回应性极高。
同样在S1,堂·阿奇勒被杀后,邻居们在七嘴八舌讨论。
莱农问谁被杀了,本来在交谈的伊玛可拉塔连忙回应她,没事儿。
莱农确认堂·阿奇勒是不是被杀,伊玛可拉塔回应她:”是的?
“”怎么可能?
“”已经发生了,当然可能了。
“尽管伊玛可拉塔一直面向邻居,但是她对女儿的每个问题都能第一时间回应。
回应性和关注度呈正相关关系。
伊玛可拉塔确实在莱农身上倾注最多的关注。
对于母亲的超常付出,莱农其实并没有感受到。
S3开头,莱农第一次来月经,她失魂落魄地出去找莉拉,此刻莱农妈正在照顾艾尔莎,依旧会问莱农出去干什么。
莱农没回应她,伊玛可拉塔赶紧去女儿的卧室,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莱农在莉拉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回家后她发现伊玛可拉塔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月经带。
剧集比原著更好地呈现了伊玛可拉塔对莱农的付出,因此当她对莱农表达自己的爱意时,她的脸上布满了明亮的光。
伊玛可拉塔将最多的精力给了莱农,莱农是她的勋章。
让她不满的是,莱农宁愿做尼诺的情妇,也要放弃体面的婚姻。
莱农不想要夫唱妇随的老剧本,在一个体面的家庭中,老公事业有成,妻子贤妻良母,这符合伊玛可拉塔对美满婚姻的最高想象。
然而,莱农却觉得厌烦。
讽刺的是,莱农和尼诺构建的关系,没有享受妻子的权利,却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最明显的例子是,莱农为尼诺张嘴就来的谎言疲惫不堪,还要给尼诺洗衣做饭。
尼诺需要的莱农,就像多纳托需要的莉迪亚,费尔南多需要的努齐亚,莱农爹需要的莱农妈。
男人们已经退休,过上了吃饱不饿睡醒不困的闲散日子,她们的妻子依旧要洗衣做饭。
这些场景在S4E3都有展现:莱农去萨拉托雷家做客,腿脚不利索的莉迪亚泡咖啡,多纳托在沙发上葛优躺;莱农来到小区,看到费尔南多和人聊天,努齐亚在晾晒衣物;莱农爹在看电视,莱农妈在做饭。
和这些女人日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莉拉和恩佐,莉拉会给黛黛做苹果派,但负责做饭的是恩佐。
或许很多人没有意识到,洗衣做饭不是女人理所当然应该做的。
莉拉意识到了,莱农没有意识到,因此她回家后,会主动帮伊玛可拉塔打下手。
我一直用伊玛可拉塔指代莱农母亲,因为这是一个在剧集中极少出现的名字。
更多的时候,她是几位孩子的母亲,是门房的妻子,这两个身份占据了她的大半生,她很少是她自己 。
和原著不同,剧集中黛黛声明要有新生儿的冠名权,这大概率在为后面的剧情制造冲突。
新生儿就是后来的伊玛,可见莱农为了纪念母亲,才这样给三闺女命名。
在艾尔莎降生后,伊玛可拉塔就希望用自己的名字给外孙女命名。
莱农生三胎后,主动给女儿取名伊玛可拉塔,就是在表达对母亲的敬意。
S4E3的主题是「妥协」,主线剧情是生与死。
艾尔莎、莉拉、莱农负责的是生,博洛尼亚爆炸案和伊玛可拉塔象征的是死。
妥协像极了贯穿生死的主旋律。
莱农做尼诺的情妇,是妥协,伊玛可拉塔将最多的爱给了莱农,放弃其他孩子是妥协,甚至连莉拉,为了搞垮索拉拉家,与米凯莱合作,也是妥协。
不同的是,莉拉的妥协是手段,莱农和伊玛可拉塔的妥协,却成了目的。
莱农扶伊玛可拉塔的时候,她趁势拥抱了莱农,莱农明显有些震惊。
她觉察到母亲的温柔。
这么多年来,这个恶形恶状性格强势的女人,终于在女儿面前露出她柔软的一面。
话说回来,莱农给艾尔莎传授育儿技巧时,电视展现的新闻事件是“博洛尼亚爆炸案”。
博洛尼亚爆炸案发生于1980年8月2日,地点是意大利博洛尼亚火车站,这场恐怖袭击导致85人死亡、200多人受伤,可谓意大利历史上最为严重的恐怖袭击之一。
然而,这场爆炸案至今仍是悬案,案件的动机和幕后主使仍存在争议。
案件最初被认为是极右恐怖组织新法西斯组织,也有观点认为,幕后主使是美国中情局在意大利操控的短剑行动。
二战结束后,当时的美国政府设想,如果西欧国家军队被苏联军队打败,就应该事先在西欧各地训练潜伏部队开展游击战。
于是,由中情局时任局长艾伦·杜勒斯策划,英国军情六处及瑞典情报机构实施,在英国、法国、德国、比利时、卢森堡、荷兰和意大利秘密纠集了一批包括前纳粹分子在内的武装分子,对他们进行训练,在西欧各地存放秘密武器和炸药,行动代号为“短剑”。
荧屏里是博洛尼亚爆炸案代表的暴力和恐怖,荧屏外是艾尔莎的嗷嗷待哺的新生儿。
生与死,在这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S4E3还有个值得细品的重大事件,莉拉和莱农几乎同时怀孕,两人额头与鼻子靠在一起,这一幕是对S3E6中莱农的大尺度梦境的呼应,两人的友情带着隐约的性意味。
在此之前,莱农让莉拉帮自己带女儿,莉拉的话向情话一样动人。
“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你想什么时候把她们送过来都行,你忙你的事情吧,照顾多久都没事儿。
”
莱农去萨拉托雷家做客,尼诺和多纳托坐在一起的场景,给了莱农审视尼诺的新视角,尼诺是新版本的多纳托,年轻时好色不忠,年迈时秃顶懒散目光猥亵。
关于这一点,S1E6已经有了明确的暗示。
穿白背心的尼诺半夜喝水,正在看书的莱农装睡,尼诺替莱农关掉灯,莱农很开心。
穿白背心的多纳托半夜喝水,他对莱农说不要装睡了,然后侵犯了莱农。
此时的尼诺还年轻,多纳托做的是尼诺想做却没有做的事。
尼诺和莱农组建的小家庭,会让我想起《笑林广记》的一个段子。
有一女择配,适两家并求,东家郎丑而富,西家郎美而贫。
父母问其欲适谁家。
女曰:「两坦。
」问其故,答曰:「我爱在东家吃饭,西家去眠。
」莱农和尼诺不会长久的,这个在S4E1就有暗示了。
莱农乘坐火车私会尼诺,配乐和莉拉嫁给斯特凡诺一样,用的都是Vivaldi的《The Four Seasons:Autumn 3》。
苦等两年的《我的天才女友》第四季终于出了,第一时间看完,从目前已出的三集来看,整体上远低于预期,但制作水准基本在线,场景、服装、摄影等方面,基本上保留了原来的质感。
这部剧最大的问题是个别演员的选择与角色不贴合,我在看的过程中一度出戏,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豆瓣评分从前三季接近9.5的分数掉到了8.5,个人觉得这个分数还是很中肯的,看完之后,迫切需要找个人吐槽,简单聊下这部剧。
演员与表演 中年莱农的扮演者阿尔芭·罗尔瓦赫尔,是一名优秀的意大利演员,我看过她的两部作品《幸福的拉扎罗》和《完美陌生人》,但我对这个演员印象不深,只记得在《幸福的拉扎罗》中演得还不错,那是一部艺术片。
但是看完第一集之后,我个人觉得这个演员对角色的塑造太弱了,在气质上也不贴合,这个演员长相柔和,看上去温驯,但莱农这个角色只是看上去温和,骨子里有粗俗、愤怒、强硬的一面,中年的莱农固然在婚姻中挣扎,但也有她倔强、不屈服的一面,这方面呈现得不够,另外,莱农对尼诺充满激情的爱处理得有点温吞、寡淡。
第一集中有一场重要的戏,莱农与母亲的对抗,这场戏的戏剧张力就没有呈现出来,扮演母亲的演员演得非常好,但莱农没有接住,莱农表现得太弱势了,那种愤怒一点点积累,直到爆发的过程没有体现出来,使得莱农推母亲的举动显得唐突,尤其是这段演员配音太柔弱了。
莱农与尼诺在一起后,整个人给人一种委屈、苦相、卑微感,莉拉试图告诉黛黛和艾尔莎时莱农怀孕时,莱农在孩子面前显得非常不自信,在街上与尼诺的妻子对峙那场戏尤其失败,个人感觉演员的呈现都不对。
当然,其他时候呈现其实还可以,在知道尼诺还跟妻子住在一起,崩溃的那场戏还是挺让人动容的,但整体上差点意思,归根到底,还是演员气质不够贴合角色。
另外,前两集莱农那一头波西米亚的小卷发也容易让人出戏,莱农见莉拉那场戏的发型和妆容倒是还不错,个人感觉这身装扮更接近莱农的状态,很干练。
年轻的莱农青年莱农眼神中有坚韧的一面
扮演母亲的演员没换,这个演员年龄应该不大,这一季中演员中年的那种凶恶的气势少了很多,呈现出一种老年的老态龙钟,与女儿和彼得罗沟通那场戏,对待莱农粗野、蛮横、专制,但同时认为女儿在毁灭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也让人动容,相信很多人看这场戏的时候会感觉窒息。
她不是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好母亲,不能理解、支持女儿的选择,她的不理解来自于她思想的局限,她想不明白莱农为什么会为了尼诺离开,莱农已经得到所有她能想象的一切,有个有学问、不打女人的丈夫,这个丈夫为她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而她自己的一生都是在伺候孩子丈夫,莱农的生活是她们那一代一辈子被困在厨房里的女性想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无法沟通的,尤其是至亲,这是件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啊。
老年 而中年利拉的演员选择,个人感觉非常成功,一头黑发,一样的纤瘦、明艳美丽,最重要的一点是神似,中年莉拉出场的镜头处理得太棒了,你会觉得利拉十多年、二十年应该就是长这个样子,莉拉脸上那份坚毅、不屈并没有丢掉。
小说中莱农最后对莉拉做出这样的评价,“我们所有人都做出让步了,经过考验、失败和努力,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
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考验改变她。
”,“我们恨她的同时,也害怕她,会对她充满敬意。
”
中年尼诺演员的选择简直太糟糕了,老气、不够帅,尼诺年轻时太帅了,才华、帅气赋予了这个人物难以置信的吸引力,中年尼诺这个演员既不帅,又没有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这个节点的尼诺三十来岁,跟莱农在一起,即使是假装,他的眼神也应该是清澈的,但在剧中,我只看到了猥琐和油腻,莱农会为这样的男人神魂颠倒、离婚,个人感觉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
出于好奇,我专门看了下这个演员的资料,豆瓣上的海报是帅的,但在剧中完全没有呈现出来,不知道是妆容、造型,还是眼镜的问题,后来发现这个演员还演过《灿烂人生》,真是难以置信。
其实,这个演员演五十岁的尼诺倒是挺合适,因为那个时候的尼诺身上的光环已经彻底褪去,堕落成为一个在政治中谋个人利益的政客。
相比尼诺,我觉得扮演中年弗朗科的演员演得挺好,那种革命失败后的幻灭,抑郁的状态呈现得很到位。
这样的尼诺你们能接豆瓣海报 关于其他演员的选择也想吐槽一下,马尔切洛,一个克莫拉分子,一个后来被证明比米凯莱还要狠的人,这样狠的一个角色,在第四季中选的演员像个憋足的街头小混混,身高和气场不够,让人感觉剧组经费不足,当他带上眼镜试图让人想起他是马尔切洛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周星驰片场的一个谐星,个人感觉,原来的演员粘个胡子演都比换这个演员强。
还有莱农妹妹玛丽莎,小说中玛丽莎漂亮、粗俗,甚至有点飞扬跋扈,莱农回到那不勒斯,她对莱农很不耐烦、傲慢,加上新生儿的出生让她很焦虑,这些在剧中都有没呈现出来,剧中玛丽莎出场时,我还以为是莱农找的帮她带孩子的女佣,这个演员漂亮,但是气质太温婉,唯一可以看出来的一点是她确实不会带孩子,这场戏演员的服装也有点过于朴素了。
总之,演员选择整体上差强人意,相比而言,剧中保留的几个老演员都还挺好。
莱农出轨 第四季的开端是莱农出轨尼诺,要和彼得罗离婚,很多人批评莱农恋爱脑,用现在大家看待独立女性的眼光来看莱农确实不够理性,但我并不完全认同莱农恋爱脑这个观点,一方面是爱情是非理性的,另一方面与尼诺在一起是莱农反抗婚姻束缚的一种方式。
首先,尼诺是莱农爱了将近二十年的人,从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已经对尼诺萌生出一种朦胧的情愫,在青春期,尼诺的帅气和才华,在这个破旧的城区更是显得熠熠生辉,她爱上了尼诺,但尼诺当时与加利尼亚的女儿娜迪亚在一起,后来与自己最好的朋友莉拉在一起,她的爱一直没有机会表达,这带给了莱农极大的痛苦。
与莉拉之间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不同,莱农自始至终一直深深爱着尼诺,以至于爱到卑微,“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种持久的压抑让尼诺成为莱农眼中的白月光。
当初,无论是与弗朗科还是彼得罗在一起,更是一种当初的处境和自身利益考量的结果,但尼诺是她第一次基于爱情做出的选择,当确认尼诺也爱自己之后,莱农不可避免地彻底沦陷。
爱情是一种盲目的激情,就像一场高烧,大概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那么一次为爱情奋不顾身,所以对于莱农,也不必苛责,小说中对莱农的挣扎进行了大量的描写,一边挣扎和痛苦,一边疯狂地爱。
当然,这段感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对于爱情,女人永远是飞蛾扑火,男人则是明哲保身。
为了和尼诺在一起,莱农倾注了所有,而莱农只是尼诺众多女性“友人”中的一个。
也许只有拥有,再失去,爱情这场高烧才能彻底退去。
其次,莱农的出轨,也是对婚姻束缚的反抗,和彼得罗结婚以后,她从一个知识分子,变成一个生活里只有家务和孩子的家庭主妇,她需要打破这种逐渐失去自我的状态,打破婚姻加在她身上的枷锁,从婚姻的束缚中解脱出来,恰逢此时,尼诺给了她认同,加上心底隐藏多年的对尼诺的爱,莱农做出这个选择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已经从婚姻中觉醒的莱农不会甘心作为彼得罗妻子存在,心底的不满和不安,会促使她需要不断打破界限,从一滩死水的婚姻中挣脱出来,这个人可以是尼诺,也可能是别人或者别的事。
莉拉在得知莱农要离开彼得罗,跟尼诺在一起时,莉拉的看法是“他会耗尽你,吸干你的血,让你失去生活的欲望,然后抛弃你。
”,莉拉的评价很中肯,这大概可以说是那个时代大部分男性对女性所做的事,里诺毁了皮诺奇亚,米凯莱毁了吉耀拉。
但是幸好,莱农没有被毁灭,当与尼诺这场爱情高烧退去之后,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女性身份的思考 这是一部女性影片,呈现了对女性身份的思考,圭多问两个孙女,你们姓什么?
两个女儿回答说艾罗塔,圭多向他们强调,你们姓艾罗塔,而不是格雷科,而你们的母亲姓格雷科,通过强调姓氏,来显示自己男性的权威,强调她们的母亲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冠父姓从根本上是性别权力关系决定的。
莉拉说孩子从小在妈妈肚子里,也是由母亲生下的,出生却要跟爸爸的姓,其实跟母亲姓才更合理,不是吗?
研讨会上,有人质问莱农是否因为学会了男人的语言,才在这个父权社会取得了成功,莱农掌握自己的语言了吗?
女性掌握自己的语言了吗?
几千年的历史是由男性的语言创造的,历史都是被男人书写的,女人有自己的语言吗?
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简·爱对罗切斯特说“我贫穷,低微,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时,我们都平等。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小妇人》中乔决定放弃婚姻,靠写作为生,维吉尼亚·伍尔夫提出“女人要有一间自己的房”,波伏瓦那句“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建构的”又是何等振聋发聩!
相信在一代代女性的努力下,女性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语言,在费兰特之前,又有谁真正写过月经吗?
原著与影视改编 《我的天才女友》改编意大利作家自埃莱娜·费兰特的《那不勒斯四部曲》,这是我最爱的小说之一,聚焦于女性,是费兰特成熟时期的作品,一经面世,便成为畅销全球的小说,一度在全球范围内掀起费兰特热。
《大西洋月刊》对这部作品做出高度评价:关于女性友谊和命运的意大利史诗……在荷马和奥维德之后,我们第一次有了一个女性史诗作者。
借着第四季的上演,我又看了一遍四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失踪的孩子》,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两遍,再看一遍的时候,我的心依然为之沸腾,毫不夸张地说,第一次阅读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在燃烧。
这本书,它黑暗、真实,有一种未经修饰的粗粝感,像生活本身,正如小说中莉拉对莱农说的“只有在那些糟糕的小说里,人们才会想着正确的事,说着正确的话,事情都有前因后果,有好人和坏人,最后有一个让人安心的结局。
”莱农在开篇提到“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它并不试图美化生活,它直面生活。
看小说的过程中,我就觉得这部小说太适合改编成剧集了,一部史诗般的作品,有情节,有冲突,人物丰满、立体。
果然,流媒体巨头HBO将其改编为剧集,前三季的改编称得上成功,虽然是在美国的制片厂拍摄,对于场景、人物、道具、服装等的高度还原,赋予这部剧油画般的质感,没有产生他者视角常出现的跨文化改编上的隔膜,气质上与原著很贴合,无论是小说还是剧集,都非常值得一看。
看完热乎乎的《我的天才女友 第四季》第一集,四个字心得:不负我望。
第一集的着重点,莱农为爱痴狂,跟尼诺私奔后,所有人都在说她的选择是错的,所有人都在骂她蠢。
莱农最怕的是来自莉拉的反对,因为她最在意莉拉 看法所以她一直在回避莉拉拒绝接她的电话拒绝跟她见面。
但是无所不能的莉拉总是能找到她,最后两人还是见面了。
莱农出轨尼诺,她想和彼得罗离婚,本来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事。
当莱农想和彼得罗好好聊一聊解决方案时,彼得罗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愤怒,并表示拒绝沟通,最后他把两个人成年人之间的问题甩锅给双方父母。
可见这个男人的懦弱和幼稚,出事了他只会找爸爸妈妈。
然后,莱农的妈妈被彼得罗“请”到了家里,劝解无果后,开始对女儿一顿暴力输出。
莱农苦学二十年,从小镇女孩成长为知名作家,一直都在掩饰自己身上的那不勒斯痕迹:贫穷、粗鲁、暴力,结果母亲的这顿暴力输出把她身上的那不勒斯痕迹暴露无遗。
尤其在彼得罗的面前,这一点让莱农特别羞耻,所以她才一怒之下推倒了母亲。
她不停地往前奔跑,一直想把这种粗鲁甩在身后,最后发现根本甩不掉。
来自底层的母亲根本无暇关心女儿爱谁。
她只想分享女儿嫁入名门望族的荣耀感,所以她无法理解莱农为何离婚,也不想要理解愤怒之下只想辱骂女儿。
所有人对莱农的羞辱中,最震撼的要数彼得罗的父母即艾罗塔家族的羞辱。
当彼得罗的爸爸当着莱农的面问两个孙女姓艾罗塔还是格雷塔时,那是最侮辱人的一幕。
这是精英阶层对底层的傲慢和蔑视,也是父权社会对女性的忽视和羞辱。
只能说,阶层歧视是一直存在的,而厌女是不分阶层的。
这位高知教授一直强调孩子们的父姓,忽略孩子们的母姓,就是想抹杀掉母亲,尽管母亲辛苦生育孩子,但是男人们从姓氏上就想抹去母亲的痕迹。
也正是这一幕,使得莱农对艾罗塔这个备受仰望的精英家族彻底祛魅。
从婆婆阿黛尔的对话中,莱农终于明白这个精英家族一直都没有真的接纳她,一直都看不起来自那不勒斯的她。
婆婆和公公一直强调“尼诺的聪明是没有根基的”,等于说“莱农的聪明没有根基”。
这句话怎么理解?
表面意思是说尼诺没有可以奋斗的理想,只为了自身利益讨好权贵。
真正的意思是说你们这些来自底层的无名之辈,没有庞大的家族靠山,注定走不远。
这是精英阶层对闯入精英圈的底层人士的一种蔑视和敌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阶层歧视,也是一种文化霸权。
正因为这种阶层歧视激起了莱农身上的最大斗志,她不顾一切要争夺女儿们的抚养权并坚持带两个女儿回那不勒斯生活。
之前一直不理解莱农为什么非要和尼诺这样的渣男在一起呢?
直到看了这一集,当莱农想体验一次爱情时,所有的人都反对她,都追着她骂。
从小到大,莱农都是被人推着往前走,不管是她的恩师、莉拉还是家庭,她几乎没有松懈过,也从不敢松懈,她一直为别人而活,带着某种希望带着某种使命而活。
可是爱尼诺是她自发的行为,而且这件事她坚持了二十年。
所以,你能想象当尼诺终于回应她的爱时,对她的冲击有多大。
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而活,所以,她才看起来那么疯狂。
其实,这只不过是一段正常的人生经历而已,只是一段恋爱而已。
非凡的莉拉,在我们平凡的世界中,是非常罕见的。
她聪慧过人,童年时期写的小说,被老师惊叹;青年时期的美貌与灵气,迷倒几乎全镇的男青年;她无师自通,比同龄人更早会拼写,自学拉丁语、希腊语,学什么都很快;她比大部分人都更加“原生态”,就像在用一种动物本能在生活。
时而眯着眼睛,狡黠的考量;时而闪着光注视,像猎豹,像猛禽一样犀利精准。
聪慧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孤僻、有时不加掩饰的坏,是她如刺猬般保护自己的方式。
热烈时可以自由绽放,凶恶时毫无保留地释放。
她很极端,但也实在生动。
她一直在反抗,当父亲不让她读书,她转身开始设计鞋子;当老城区最大的黑势力试图骚扰她,她敢把刀架在其脖子上;当黑势力想与她结婚,她转身pick了富商来摆脱这种命运;当富商露出丑恶嘴脸,她大剌剌奔向了“想象中”的爱情;当爱情梦也破碎了,她落入最底层,与恶人、与生活不停周旋;她早早看清了社会运行的规则,看到了老城区男人们暴力、蛮横成性,看见了老城区女人们一代又一代,沦为毫无感情的生育机器的命运。
异于常人的清醒,也是她痛苦的来源。
她能像个先知一样洞见老城区人们的命运,当然,也包括了她自己,因为不断被这种清醒吞噬,所以她一直反抗,挣扎,但命运早已注定了,会在划定的牢笼之内周旋。
如果要试图读懂天才莉拉的命运,不仅要看她固守在老城区的遭遇,更要看,她在自己脑海、在内心的周旋。
莉拉为什么总“计划着”要消失?
所谓的「界限消失」,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为什么一生都无法自在快乐?
大家好,这里是郭大狒了,我是狒狒。
这里是《我的天才女友》系列,今天,让我们走进,天才莉拉,和她不停摆动、无法停靠的人生。
《我的天才女友》为什么好看?
我们为什么能在自己身上看到莉拉、看到埃莱娜的影子?
近些年,伴随着me too运动的兴起,各类大女主题材层层涌出。
但这些“悬浮”的大女主剧,女主们一路开挂,关关斩将,关关成长。
在现实中很难对应,观众们自然就很难共情。
但《我的天才女友》不同,它对应的,就是我们的现实。
它在赤裸裸地呈现女性真实的际遇。
无论你是“觉醒”后的,还是“未觉醒”的女性,你都不可避免的要在社会、文化的制约下成长。
是或轻或重,幸运与否的问题,不存在「有无」问题,答案就是「有」,上世纪发生在意大利老城区的现实,如今依旧在我们的生活中上演。
*西方女性意识觉醒经历了启蒙时代(17世纪-18世纪)、浪漫主义时期(18世纪末-19世纪中期)和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时期(19世纪中期-至今)的发展,不断推进女性在家庭、职场和社会中的地位。
在这个过程中,女性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权利,为实现性别平等和女性独立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在两个女性,莉拉和埃莱娜,从女孩到女人,相伴相依,互相成长、扶持,也互相嫉妒、伤害的,长达几十年的友谊之中,原著作者费兰特可以说是将两位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一点一滴的剖开来,展露在我们面前。
这和卡夫卡的人物剖析手法一样宝贵,我们在审视她们命运的同时,也是在剖析自己。
(*英国诗人奥登认为,卡夫卡对人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
)就像《大西洋月刊》对原著「那不勒斯四部曲」的评价:“莉拉是一个造物主,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关于女性友谊和命运的意大利史诗……在荷马和奥维德之后,我们第一次有了一个女性史诗作者。
”作者费兰特在2011年接受意大利《晚邮报》采访时说:“无论是生活还是小说中,一段友谊里,更强大、性格更丰富的那个人会让软弱的那个人的形象变得模糊。
但是埃莱娜和莉拉的关系中,处于弱势的埃莱娜,从自身的从属位置中获得了某种才智——那让莉拉失去了方向,心晕目眩。
这种过程很难描述,但也正是这一点让我着迷。
可以这么说 :在莉拉和埃莱娜的生命中,有很多事件显示了一个人如何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力量。
但要记住这一点:这不仅表现在她们帮助彼此的层面上,同样也体现为她们互相洗劫,从对方身上窃取情感和知识,消耗对方的力量。
”也就是,要读懂莉拉,势必要经常参照埃莱娜。
反之亦然。
她们是镜像关系,既可以从彼此身上看到光辉闪耀、天才睿智的一面;也能在彼此身上照进自己的狭隘、嫉妒、刻薄、懦弱。
埃莱娜是更符合现实的大多数女性的努力路径,靠着教育/婚姻,或两者兼顾,事实上聪明又理性的埃莱娜确实两者都兼顾到了。
努力地去做到社会规则下的标准,提升了阶层。
莉拉则不同,莉拉虽也为庶民,但她拒绝被救赎。
我们来看这里,奥利维耶罗老师:“佩卢索,你还要多久?
”“好了,快点,别光站在那儿。
”莉拉:“你得再加一个零,并且把小数点拿掉。
”奥利维耶罗老师:“赛鲁罗,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
你觉得你最厉害,是吗?
但你什么都不是,安静点,只在被提问的时候说话,明白吗?
”莉拉:“老师……”奥利维耶罗老师:“安静!
”“我说了让你安静,不要回嘴。
”小学老师的训导,就像是社会规则对莉拉的训导。
但莉拉不受制约。
她代表着完全不一样的“野蛮生长”方式。
她不受规则和制度的约束。
在其他人眼里合理的常规的东西,莉拉却认为并非如此,或者说,她选择不停留在规则之内,而是向前了一步。
她的行为准则,就像她后来一以贯之的一样——向前一步,看见规则并审视规则、质疑规则。
但这样的勇敢,当然有的人会说是“鲁莽”,是要付出代价的。
莉拉的原生家庭莉拉从小生长的地方,父亲关照她、哥哥保护她,她童年度过了一段非常自由自在的时光。
莉拉的天性被保护的很好,这让她的本能能比别人释放得更彻底。
但从整体上来说,莉拉拿到的原生家庭,是“灾难级别”的。
父亲,费尔南多,一个本来在莉拉眼里家里最有能量的个体,却把糟糕都占全了:家暴、没能力、掌掴妻子与孩子。
暴怒时,甚至会把女儿从窗口扔出去;也可以冷漠到对外孙说,他妈妈是个婊子。
为了能继续上学,莉拉和父亲据理力争,结果直接被暴戾的费尔南多甩出窗外;这一幕刚好被埃莱娜看见了。
费尔南多:“我打烂你的脸。
”莉拉:“我一定要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费尔南多:“我杀了你。
”“瞧这个小贱人逼我做出了什么事,你把我逼疯了。
怎么,你还没死吗?
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我。
别让我听到关于上中学的任何事,你必须照我说的做,因为我是你父亲。
”莉拉倔强得看着埃莱娜说,“我不疼,我不疼。
”母亲农奇亚虽温和,但怯懦。
当小学老师因为莉拉过人的天资,来劝其继续读书时,农奇亚说:“对不起,我们负担不起。
”老师:“那说明你还是不明白。
”农奇亚:“女士,我真的明白。
你觉得我和我丈夫说,他就会改变主意吗?
你觉得我的女儿,一个女孩,会像大小姐一样去上学,而她的兄弟会去工作吗?
”生活的重负,目光的短浅,让庶民的轮回,一代又一代。
为什么当我们看着穿着蓝色工衣,毫不留情地烧掉《蓝色仙女》的莉拉时,会觉得如此难受?
因为写下《蓝色仙女》时的莉拉,是那个10岁,有着靠写作发家致富梦的莉拉。
她不认可所谓的理当如此的世俗规则,那时的她,才智、读书、教育,是她反抗的武器。
但老城区“短视”的思维,已然影响到小莉拉,她想把《蓝色仙女》卖掉挣钱。
小学老师奥利维耶罗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用打压式教育,试图来“遏制”住莉拉。
大部分人,都和莉拉和埃莱娜的出身一样,是庶民,是上菜了会争抢食物和酒的人,是会为了服务的好坏而争吵的人,是为了古董商人讲了一个淫秽笑话,会大笑不止的人。
小学老师:“埃莱娜,你知道什么是庶民吗?
”埃莱娜:“知道。
人民大众,庶民们的护民官,是格拉古兄弟。
”小学老师:“好极了,格拉古兄弟。
”“但我值指的是现在的,庶民是很低贱的,如果某人希望继续当庶民,那么他或她的孩子,以及子孙后代,将会一无所有。
”老师的背后深意,其实指向的是人的阶层。
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如果不试图逃离ta的阶层,目光的短浅与局限,会将ta的后代继续限定在底层。
仅有少部分人,能像埃莱娜一样,靠知识改变命运。
埃莱娜说,“我们所有人都做出了让步,经过考验、失败和成功,这种让步重新塑造了我们。
只有莉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她。
”“不仅如此,随着年龄增长,她和任何人一样变得顽固、难相处,但她的那些品质一直都原封未动,甚至更加坚固。
我们恨她的同时,也害怕她,会对她充满敬意。
”当一个天才,是庶民,但却拒绝救赎时,会发生什么?
当不被允许继续上学时,莉拉没有放弃学习,她参照着埃莱娜,比她更早自学拉丁语、希腊语,是老城区图书馆借阅书籍最多的人。
最近在重温《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里面的主人公塔拉,和莉拉一样,也是一个原生家庭“灾难级别”,自身却充满能量、集聚智慧的女性。
她们的故事不同,内里的桀骜不驯却很相似,其实之前就看过译版,被塔拉与自己的对峙所感动。
塔拉以教育之名,完成了她人生的救赎。
莉拉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她又为何总是自我毁灭,又在毁灭中自我重塑呢?
不上学后,莉拉开始设计鞋子,想要经商获取更多金钱来帮扶家人。
同时,她的美貌,还过早地给她带来了超越年龄的“诱惑”。
青春期莉拉的美,一体双面,一面让她几乎“赢”得了老城区几乎所有男青年的爱慕,一面,美也成了她的负担,她身上洞察一切的先知魅力,她的外貌优势,吸引来老城区男人们,他们爱她的桀骜不驯、爱她天生狂野的生命力。
男人们对“美”强烈的占有欲,给她引来了很多祸端。
除了恩佐能做到尊重、欣赏与爱慕,其余的,都是充满了各式的自私的爱慕,并非真正的爱。
铜 锅 破 裂“就是这种东西让她感到害怕,就在四年前,她幻想着阿奇勒先生被刺死时,脖子上喷射出的血液,滴在了那个铜锅上,她联想到自己当前受到的威胁,心中的痛苦,以及她面临的选择,一口破开的锅仿佛成了一种信号。
”突然破裂的铜锅,在《我的天才女友》里,既是莉拉内心情绪和情感状态的具象化表现,她被迫成为“小大人”,内心世界产生的裂缝、她对生活的期望、对未来的向往,以及对周围人事物的信任,就像那口铜锅一样,突然一下,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缝”。
也就是说,她的内心世界也面临着彻底崩塌的危险,破裂的铜锅,即象征着她内心的痛苦、迷茫与情感上的不稳定。
对生命的无常与命运的不可控、人性的复杂与关系的变质、对传统生活模式和价值观的质疑与反抗,是她作为“先知”能(比常人)洞察到的,但这非凡的感知力,也会带来非凡的痛苦。
她的生活充满了各种不稳定的因素,她常常感到,无法承受。
「堕入」婚姻那不勒斯四部曲,原著作者费兰特说,“我们选男人,就像选择我们人生的其他重要选择,能说明我们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女人。
”我们来看一下莉拉是如何选男人的。
为了摆脱掉恶势力,索拉拉家的长子马尔切诺的纠缠,莉拉选择了,表面上看起来,能与之抗衡的富商斯特凡诺。
她当时看到的斯特凡诺温和、有礼,一点他父亲阿奇勒的影子都没有。
在埃莱娜的眼里,莉拉(因为和斯特凡诺一起)甚至变得甜美了,“之前的刻薄都没有了”。
但斯特凡诺的本质是一个会伪装,重利轻别离的商人。
莉拉:“马尔切诺已经试过用金钱来买到我的心了,但没人可以用金钱买到我。
斯特凡诺:“我不会花冤枉钱,我投入一分钱,就要有百倍的回报。
”在15岁的莉拉认知里,「金钱」可以解决她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
斯特凡诺对她来说,代表着有钱有势,还有礼貌、温柔、坚定且勇敢的人。
给她钱花。
她过上了一种与之前作为「鞋匠女儿」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她可以通过斯特凡诺将自己家庭,父亲母亲、哥哥都保护起来。
使他们免于她从小都要面对的那些威胁。
15岁,青春如花,莉拉发现自己的美貌就像无穷无尽的资源,这让她很快乐。
且她认为她的美貌可以不拘泥于一种表现形式:一个新发型、一件新衣服、新眼影或者口红,每一次都能让她突破之前的界限。
她沉浸在性别红利、外貌优势里,当漂亮仅换做成对虚荣的满足,就是陷入堕落的危险信号。
而这,也是她痛苦命运的转折点。
埃莱娜形容当时的莉拉说,“她太耀眼了”“富裕而高贵”“她光彩夺目的样子就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这个破败城区的脸上,反差太大了。
”
直到在婚礼上,索拉拉家的人的出现,马尔切诺穿着她和哥哥辛苦设计的鞋。
莉拉太过聪明了,一刹那,她就发现,这代表着,斯特凡诺用精心包装的“爱”,骗了莉拉。
她发现自己只是斯特凡诺与索拉拉谈成合作之间的“商品”。
新婚,斯特凡诺不再伪装他的暴力。
当眼部淤青的莉拉,回到自己家时,所有人都看见了她的伤,但所有人也当没有看见。
包括她的妈妈。
三个男人,斯特凡诺、哥哥、父亲,都在莉拉面前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之后,更是通过皮诺齐娅之口发现,斯特凡诺和索拉拉家的关系建立,早在他们订婚之前。
她用一种心满意足的语气告诉埃莱娜说:“他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
”“斯特凡诺和索拉拉兄弟在婚礼前就亲密无间,他把我当筹码一样利用。
”“斯特凡诺想跟任何人赚钱,赚多少钱都无所谓,但是我不会成为他想要的那种女人。
”莉拉:“那斯特凡诺和马尔切诺有什么区别?
至少马尔切诺不用听命于任何人。
”莱农:“你为什么要涂口红?
”莉拉:“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彻底证明了斯特凡诺的本性,莉拉觉得自己解脱了。
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想着该如何摆脱掉这段婚姻。
她用一种让埃莱娜震撼的,恰到好处的,介于厚颜无耻和一本正经之间的语气,让马尔切诺相信,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再计较,她让米凯莱认为她很享受他的油滑和傲慢。
她表现出她很了解男人,她在对付男人方面已经出神入化。
她表现出一种真正的在行,且并不让她脸红。
加利亚尼老师家的聚会在加利亚尼老师家的那场聚会里,莉拉在笔记本中写道,*1966年春天,莉拉交给了埃莱娜一个金属盒子,里面有八本她的日记。
她让埃莱娜发誓绝不会打开,但埃莱娜一上火车就解开了绳子。
“她很确信男人都喜欢她,她一直都很招男人喜欢。
但那天晚上,她感觉自己没有话说,没有魅力,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美丽。
没人在意她,没有人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感到她的生活永远都会围绕着斯特凡诺和肉食店,围绕着她哥哥和皮诺奇娅的婚姻,她的生活只能是和帕斯卡莱以及卡门聊天,还有和索拉拉兄弟低俗的斗争。
当时,在当场,她感觉到一种彻底的自我迷失。
”而对于当时的埃莱娜来说,那是一次新奇又兴奋的体验。
她在聚会上能够接上老师、同学们的话,她感觉自己已经一只脚迈入了知识精英的阶层,那场聚会,对她来说是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在回去的车上,莉拉情绪变得很坏,莉拉:“他们都是在厕所撒尿拉屎的猴子,而不是在野地里。
但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他们才那么趾高气昂。
”埃莱娜说,“我永远都不会想到,她竟是通过「侮辱」我来化解她遭受到的「屈辱」。
我恨她。
”这是她们关系的第一次破裂,也象征着两个女性,选择两种不同道路,会导致不同人生的结果。
埃莱娜的明智在于,她像尼诺一样选择迎合自己喜欢的人,他们在模仿着且试图融入有文化与声望的阶层,但换种视角来看,这也是一种依附与思想的空泛;莉拉的倔强在于,她既感受到了恐慌、失落、屈辱,也能清醒直面不同阶层之间的鸿沟。
正如加利亚尼老师的儿子,阿尔曼多后来所形容的,“对比而言,你的朋友莉拉一点儿也不虚荣,我为她感受难过,虚荣是一种资源。
假如你很虚荣,你会很小心你自己,还有你自己的东西。
莉拉一点儿也不虚荣,因此她失去了女儿。
”
所谓的,性格决定命运。
真的不能再真。
斯特凡诺小时候武力威胁莉拉的性格,写在了骨子里;尼诺的聪明、乐于彰显、喜欢附庸强者(更会答题的莉拉和莱农),写在了骨子里;阿方索脆弱敏感、恩佐富有同理心,写在了骨子里;埃莱娜的隐忍、镇定、习惯隐藏,不争取也不爱表达,写在了骨子里;莉拉也一样,她聪慧过人,但也乖戾执拗,刚毅自尊,不虚荣,不融入。
莉 拉 的 爱结婚后的莉拉,比单身时更加孤独。
在伊斯基亚岛的沙滩上,她逃到了新的救赎方式里——爱情——尽管是短暂的、想象中的爱情。
莉拉如此聪慧,从小就能像个“小大人”一样审视世界,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想要生下,当时以为是尼诺的(后来发现是斯特凡诺的)孩子呢?
尼诺对莉拉和埃莱娜来说,都象征着更广阔的外部世界,象征着女性的情欲、渴望、不甘。
他会在沙滩上与她们侃侃而谈,他会看见莉拉的聪慧,会对她说,“你很聪明,你应该读书”。
相比于那些只觊觎她美色,只会夸她好看的男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更戳人心,且被看见自身价值的肯定。
她与斯特凡诺婚姻中积攒的“愤怒”,终于有了“爱情”这个寄托口。
她需要这段感情帮她找回自己,帮她宣泄掉要终生困在与一个不爱之人的婚姻牢笼中的不满。
要知道,在莉拉与尼诺的这段感情中,他们双方都是沦陷在内的。
她甚至会在初期“示弱”,会默默听尼诺放言高论;她告诉埃莱娜,“我错过了那么多事,现在这些错过的东西全部向我涌来。
在我已经结婚的时候,才找到做别人女朋友的感觉”;她嫉妒娜迪亚写过来的信,并要求尼诺与其分手。
这在以往莉拉身上是不曾展现的。
莉拉渴望尼诺的吻,她让他吻,渴望他的抚摸,她让他抚摸。
尼诺也只有与莉拉在一起时,才差点儿毁掉自己的前程,他陷入了一场只能给他带来灾难的热恋。
在他的一生中,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那时,他已经是一个很有名、很有前途的大学生。
其他时候,他的选择总是和他的野心相符的。
莉拉只有小学五年级的文凭,她是小老板斯特凡诺的妻子,假如斯特凡诺发现他们的关系,会有“把他们俩都杀了”的风险。
为什么尼诺会堵上自己的前途呢?
就像埃莱娜后来描述的,莉拉天生的才智深深吸引着尼诺。
且她没有利用那才智为自己谋福利。
当你拥有一项难能可贵的资源,却对其满不在乎时,这多吸引人啊!
好像对莉拉来说,整个世界的财富都是庸俗的。
她天生就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桀骜不驯,不会为任何事弯腰。
当然,也包括尼诺。
在短暂的23天的恋情中,莉拉看到了尼诺的软肋,他内在男子气概虚弱,不负责任,他享受聪慧的女人臣服于他,却决不允许她超过他。
他在自己在行的领域得意地侃侃而谈,在自己未知的领域,默默露怯,且擅长快速转移话题。
莉拉对尼诺说:“那你滚吧”。
莉拉:“他会吸干你的血,让你失去生活的欲望,然后抛弃你。
”
莉拉为什么总“计划着”要消失?
在原著四部曲中,莉拉多次提到想要把自己“删除掉”,想要消失,这与她提到的“界限消失”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她经常说想把自己删除掉,但从90年代末开始,尤其是2000年后,这成了她的一个开玩笑的口头禅。
”“自我删除是一种听起来很美的计划。
”“电脑看起来是那么干净,但实际上很脏,非常脏,你不得不到处留下痕迹,但我不想留下任何东西,我最喜欢的键是删除键。
”“界限消失”是原著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概念。
界 限 消 失埃莱娜回忆说:“她把那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称之为「界限消失」,那就好像一个海上的月圆之夜,忽然天空乌云密布,暴风雨来临,吞没了所有光亮,把那轮皎洁的圆盘打回原形,让它变成了一团没有任何意义的粗糙物质。
”
一、天台第一次出现“界限消失”是在1958年年底的烟花天台。
大家在楼顶庆祝新年来临的时候,莉拉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在烟火对抗里,她发现哥哥里诺“变了形”。
里诺:“尝尝这个吧,混蛋们。
”莉拉:“你看到里诺了吗?
看看他。
”莉拉想象、看到、感知,就好像那一切成真了,她哥哥解体了。
在她的眼前,里诺惯常的表情流露了出来,让她看到他的本质。
那个欢庆新年的夜晚,每一秒都让她惊恐。
世界打破了它原有的界限,展露出它原本的可怕的样子,这让莉拉恐惧,她形容当时的感受为,“界限消失”。
在结婚后,比结婚前更加孤独的莉拉。
在索拉拉兄弟的鞋店里,想要切割她的婚纱照,解构自己。
这时,她发现婚姻不可靠。
摄影师幸运地捕捉到了莉拉原始的本能,当我们注视她那双眼睛,沉毅、热烈,好似能看到那股未被社会规训的,猛禽一般的野性。
这是莉拉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需要“抹去”自己的需要。
她用黑色的纸片,用绿色和紫色的圈儿画在她身体的某些部位,她用血红色的线条来切断自己的身体,实际上是要通过图片实现自我的毁灭,就在索拉拉买来展示和销售她设计的鞋子的店铺里,她要把这种自我毁灭展示给所有人。
她把自己解构了,她真的活成和所有人不一样的人,包括和之前的自己,也不一样。
她那双像“猛禽”一样的眼睛,在新的图像里,灼灼生辉。
她在表达愤怒,在消解、燃烧自己。
这一刻,似乎能看到彼得罗后来对埃莱娜说的,“你很自由,而她却是囚徒,如果地狱真的存在,那也在她的脑子里。
我一秒也不想进入那个地狱。
”在和尼诺短暂的爱恋中,她放弃了以往的一切:物质、婚姻、身份。
但激情短暂,很快,她便发现爱情不可靠。
她要靠自己在这世上寻找自我价值。
二、工厂她开始在工厂工作。
开始将自身充分陷入了庞杂的男权根系与资本主义的双重压迫里。
可她越是挣扎,就越是陷入被利用、被消耗、被束缚之中。
在工人运动里,她逐渐认清了资本、黑势力、法西斯等力量的交织,是她绝不能抗衡/把握的。
参与并没有带来根本性的改变。
但莉拉太清醒了,她做不到看到了却当作没看到的含糊性。
她看透了一些参与者的一厢情愿和虚伪,比如帕斯莱卡和娜迪亚。
而且当时黑手党渗透了整个国家,权力和暴力的本质使得她意识到一切努力可能都是徒劳的。
莉拉的经历反映出当时社会变革的复杂性和艰难性,个人在强大的社会结构和势力面前的渺小与无奈。
工人运动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的矛盾和民众的诉求,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难以取得实质性的、彻底的成果,社会的不平等和问题依然存在。
她的身体,被超负荷的工作、恶劣的环境伤害,更可怖的,是她的精神,被无法抵抗的恐惧压垮了。
最终,她在经历了种种失望后,热情被耗尽。
她感觉自己快要病死了,想要把儿子詹纳罗托付给埃莱娜,感觉自己在撕裂,在消失,感受到生命界限的破裂。
她发现,对于这个现存的糟糕世界,自己也“不可靠”,也无能为力。
这是第二次“界限消失”。
三、地震第三次出现“界限消失”,是1980年11月23日,在那不勒斯真实发生的地震,还有随之而来的无穷无尽的余震。
这深深刻在了她们脑子里,打破了她们往常那种坚固的信念。
埃莱娜写下:“莉拉第一次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打破了它的界限,展示出可怕的本性。
”“她说,人和东西的界限是很脆弱的,会像棉线一样容易断裂。
一样东西的界限消失之后,会落到另一件东西上,就像是不同材料都融化了,搅在一起了,分不清谁是谁了。
她一直很难说服自己,生命的界限是很坚固的,因为她从小都知道,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因此她没办法相信,这些东西和人是坚固的,可以抵抗撞击和推搡。
她永远要保持警惕,一不留神,那些东西的边缘会发生剧烈、痛苦的变形,会让她非常恐惧。
”第一次在天台,她看到了人的变形;第二次在工厂,她看到了社会的崩塌;第三次在地震中,她看到了整个地球、乃至宇宙都是混乱的。
作者费兰特在回忆中说,ta试图用“界限消失”这个词来形容整个世界打破了界限而展示其可怖,人在陌生的环境突然找到自我的时刻。
界限消失,代表着认清和拒绝。
小学时期,明明是莉拉提议要去看海,那片大海对她们来说,是更大更新的“世界”。
但在路上先放弃的是莉拉。
埃莱娜是更坚韧的那个,就像她后来不断学习、不断学习,她真的离开了老城区、跨越了新的阶层,「离开的」的埃莱娜,看到了新的“大海”。
「留下的」莉拉,则对老城区,她生长的地方,有深深的依恋。
她想要改变故土,不想它只被索拉拉家族只手遮天。
莉拉和恩佐投身于计算机技术,把改变的希望放在新技术上,他们开公司、拉选票、让阿方索去“抗衡”米凯莱、尽可能地帮助老城区的居民,也尽可能“拉拢”一切去试图与索拉拉兄弟抗衡。
她不想一代又一代轮回在“宿命”里,但后来发现,从宏观的历史来看,那是一种必然,无法改变。
命运甚至和她再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她的女儿,蒂娜,后来突然消失了,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地方去寄托对女儿的怀念。
好像因为天才们的不凡,命运才对他们开巨大的玩笑,试图冲破他们,把不同寻常,彻底冲毁。
在那次大地震后,她很大声地对埃莱娜倾诉:“她一直很难说服自己,生命的界限是很坚固的。
”“我这一辈子,除了躲开那样的时刻,没做过别的事。
”“马尔切诺让我害怕,我通过斯特凡诺保护自己,斯特凡诺让我害怕,我通过米凯莱保护自己。
米凯莱让我害怕,我通过尼诺保护自己。
尼诺让我害怕,我通过恩佐保护自己。
但这些藏身之所,后来都没用。
在伊斯基亚时,你们说夜空真美,但我没办法感受到。
我闻到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就像蛋壳和蛋白里装着发绿的蛋黄,就像一颗煮鸡蛋裂开了。
我的头脑没办法停下来。
一切都那么易碎,恐惧一直在我周围。
在我身上,爱也很脆弱。
对于一个男人的爱持续不了多久,对于孩子的爱也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出现破绽。
”有人惊叹于第一季里莉拉的傲人聪慧,也惊讶于第二三季里莉拉的直接粗鲁,但这就像是身为天才,在拥有过人聪慧的同时,也要承受自虐心理活动的副作用。
她曾数次燃尽生命,去照亮身边的人。
但在混沌的命运面前,一切的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她不得不走向「虚无」。
地震后,一向骄傲的她,也只有在埃莱娜身边,才会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会跌倒起不来的。
”她们都是彼此的「天才女友」,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们是「共生」关系,她们是彼此的支撑,莉拉说,“你替我学”,埃莱娜则说,“莉拉指引着我”。
她们也互相洗劫,从对方身上窃取情感和知识,消耗对方的能量。
在四部曲的末尾,莉拉没有现身。
但她们小时候的两个娃娃(诺和蒂娜)突然回来了,埃莱娜描述到:“我仔细地看着那两个娃娃,我闻到了它们身上散发的霉味儿。
”如果我们把思维放开一点,去想想为什么我们时而觉得自己是莉拉,时而觉得自己是埃莱娜呢?
莉拉果敢无畏、充满才智,同时也乖戾执拗,时而冒出丝丝毫不掩饰的坏;埃莱娜聪明隐忍、坚定不移,同时也自卑怯懦,充满矛盾,虚荣慕强。
她们互为镜像,互相造就了彼此,但同时也互相嫉妒、相互缠绕。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很少,甚至没有遇到过莉拉这样的存在。
所以才需要在精神世界“赋予”自己一个,作为支撑。
哪怕她是虚构的,也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我们不迷失、继续前行。
原著四部曲尾声的名字为「归还」,是不是既指代归还那两个小时候(被莉拉藏起来)消失的娃娃,也指代主人格埃莱娜,选择放任走向「虚无」的莉拉,完全自主地接纳自我呢?
埃莱娜继续写,“真实的生活和小说不一样,过去的生活没有凸显出来,而是陷于黑暗。
”“现在莉拉那么清楚的浮现出来了,我应该放弃继续找她。
”埃莱娜是务实的,莉拉是清醒且睿智地看到现实的。
莉拉是理想中,存在主义者的幻灭,埃莱娜是我们后来,庆幸自己努力能成为的现实主义者。
莉拉消失的那一刻,也是我们认清现实即使平庸,但安全且幸福的那一刻。
野性的、充满本能的、原始的莉拉,与象征秩序的母性身体本就违和,要想好好生存,她唯有在这个世界“消失”。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莉拉,我们也经常“庆幸”于自己没有成为莉拉,更多时候能像埃莱娜一样,温吞坚韧地活着。
这里是爱电影,更爱传记的狒狒,你是否也时而觉得自己像莉拉,时而觉得自己像埃莱娜呢?
与尼诺一样,没有根基的,不可靠的埃莱娜,是如何通过努力,找到自我价值的呢?
女性的事业与家庭又如何平衡?
作者费兰特又为何神秘到不行,也有魅力到不行?
让我们下期,继续探索,《我的天才女友》,不见不散~公众号:郭大狒
莱农的演员说任何台词都像在笑。。。
“莉拉在不断失去着莉拉。”从台词能感受到原著的精彩,但是莱农的演员演的好出戏啊,一点都不灵动,我感觉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很木讷的表情,之前的小演员明明是安静但思想丰富的莱农形象,而且也没有演出莱农的沉静果断。莉拉演的也没有聪明劲的,反而是很歇斯底里的。整体演的好无聊啊!几度看不下去,人物形象一点也不丰满了。换了演员之后一切都好混乱,两个女主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换了演员以后突然有点暗淡
才看了第一集,新莱农演得好像这个角色是偷来的…每个动作眼神都很表面……直到她妈出场,都觉得在看别的剧…原本的演员也可以演三十几岁的人啊……why。。。看到第五集:普鲁托?导演?编剧?那么多女性不自觉恶心吗?和前几期根本不是一个水准= =。。这个时代真的在倒退。。还好后面拉回来了一些。。
完全开放式的结局,愿意相信莉拉终于走出那不勒斯,莉拉是不论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女性。她塑造了莱农,是天才女友的绝对主导者。
这一季实在有失水准,我认为在情节的筛选、节奏、以及选角上都有很大的问题,全凭前三季累积的好感撑着。
4x10片尾字幕出现,一个人在屏幕前愣住了很久。从本科窝在寝室床上看翻开第一页原著,到下班后点开第四季最后一集,四部曲几乎横跨了我重塑自己的整个过程,ep10从两个人最后的对话开始感动得稀里哗啦,想起她们曾经是那么小的两个小朋友。天才女友的价值绝不仅在于拉片或剧评,而是它刻画了女性情谊的复杂性,提供看待女性关系的新视角,甚至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虽然关于异性恋关系的探讨对部分打小三基因刻在骨头上的大清观众来讲还是太超前了,有人恨不得爬去那不勒斯拉主角浸猪笼,但反正他们在键盘上也没饶了导演和阿尔芭。不会再有lénu和lila的故事了,还是觉得悲伤。遗憾中的惊喜是虽然意大利的天才女友结束了,但大陆文艺作品中关于天才女友的讨论才刚刚拉开序幕。哎,伟大…
这一季拍的乱七八糟的
这一季内容编排问题很大,导演太在意尼诺了,总共十集,前面七集都在讲和尼诺的拉扯,导致很多重要的东西都被省略掉了。很多莱农对自己旁观者般的分析批评也都没有了,这正好是我认为的这部作品的灵魂。最后的结局太仓促了,完全找不到书给我带来的一部漫长史书落下帷幕的震撼。
很不喜欢埃莱娜这个选角,眼神飘渺无力,人也很飘,愤怒、疏离、恋爱都很无力、虚弱,不是我理解的埃莱娜格雷科。拍摄很多特写,但传递不出什么强烈的情绪、情感,刻板简单的手法。第一集看下来很假,像个mv。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母亲的抽打和咒骂噼里啪啦落在莱农脸上头上肩上后背时,被背弃的委屈还是抵不过反抗的决然,后者是莱农毫无支撑的后背,这是可以逃跑却难以往前一步的孤独之战。婆婆说尼诺的聪明毫无根基是因为他谁也不是,所以成为一个重要人物是他觉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渴望。太醍醐灌顶了,多少什么都不是却又聪明的人,单薄的家世不能予以他们稳健的思想成长,不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是“他谁也不是”,他谁也不是,他看着那些“是什么的人”,靠近模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也是在对着镜子,查阅自己的逊色和优越。
从S307-08忍着看以为会有突破的新剧情坚持到第四季就想看莱农被老渣丑男抛弃第一集他俩的亲吻戏我都是开启IPad touch挡住 辣眼睛🙅原来剧中最自私的角色是她演技太差 接不住戏PS: 看到第一季27分钟左右弃.....
对第四季非常失望,除了爱情/友谊/复仇以外,没有延续第三季对母职及整个社会的思考。结局省略了过多原著细节,莉拉根本不只有颓废疯癫,而会用心学习那波利历史。全季女儿们周转三地的情绪缺乏表现。首集感想:改换演员后的莱农和Nino(倒是奸狡得更像他爸)都没有属于这个故事的气质,入不了戏。莉拉脸部动作细节完美衔接。第六集:这男的让我恶心想吐,中年选角面由心生,他年轻时我还真的没办法完全讨厌他。
看完怅然若失……像是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回忆过去”,所以同一段故事,同一段经历在不同的讲述者那里变成了不同的样子,有时候并非是刻意隐瞒或欺骗,而是每个人眼中的世界本来就完全不同,到最后我们可能也没那么了解身边的人和我们自己,这也是为何我们需要倾听,需要文学,需要电影和音乐,也需要走出去。人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不小心就变成了一生的羁绊,是两个人的故事,更是一部众生相和年代史。更因为它是意大利,从那不勒斯到佛罗伦萨,从都灵到米兰,从罗马到热那亚,再到博洛尼亚,一个个熟悉的地方,串成了一封对这片神奇土地最深沉的情书。
这季叙事选角都拉了,老年团凑合演完流水账 anyway爷青结🫣
这季碎片化比上一季更严重,对原著党和剧粉两边不讨好,前半季还以为剧名叫我的渣男友,最终季值得更好的,问题根本不在选角上
全片哪段都不如片头剪的好…
中年组演员换得像屎一样,其实我可以等青年组成长的。为什么最终季导演换女人了却拍得像屎一样,女人理解不了女性的觉醒?竟是拍了些老了后那些乌七八糟的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