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标准的文艺片,镜头下展示生活在海边的伊特鲁里亚人后裔沉闷的生活流:养蜂人家里面一对夫妇带着四个女儿每天忙碌着照料蜜蜂和采蜂蜜,去海边戏水,拔除男人背后的蜂刺,在屋子前面剥除西红柿的皮做晚饭,在一起吃西瓜聊天……一切彷如亘古不变的古代生活的延续,正如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所说:在海边,那些伊特鲁里亚人的后裔依然过着他们传统的生活。
电影的标题“奇迹”,却是对这种一厢情愿的幻想的反讽。
奇迹,在这部电影里面,不仅仅来源自电影里面的“土地奇迹”选拔赛的电视节目。
奇迹之为奇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正如圣经里面耶稣的死而复活以及变水为酒。
奇迹,是不可能性的代名词。
电影里面多次表现了奇迹作为一种不可能性。
奇迹就是少女口中爬出的蜜蜂,这样一种不可能的甜蜜的使者。
如何能够在人体里面藏匿或者滋生?
蜜蜂在脸上缓缓地爬行,伴随着德国男孩那怪异而悠远的口哨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响,这是古老的伊特鲁里亚蛮荒文化的呈现吗?
无人知晓。
奇迹就是父亲念念不忘的礼物。
他想要满足女儿幼时的心愿,却不料女儿已然长大。
这一份不合时宜的礼物,最终没能够满足任何人的心愿,只能栓在家门口的烂泥地里面。
礼物当然只能是不合时宜的。
德里达曾经谈到过纯粹的礼物。
礼物的赠予者和接受者在赠礼的过程之中,都必须丧失自身的主体性:你不能有意识地将礼物送出,因为这样你就不是纯粹地赠予,而是陷入了付出-回报的经济学循环;你也不能够有意识地接受,因为同理也会陷入经济学循环。
有所亏欠,卷入债务关系,都不再是纯粹赠予的礼物。
因此,礼物必须是无条件的,必须是秘密。
秘密是不能够说出的,因为一旦说出就不再是秘密了。
真正的礼物也必然是不能赠予出去的礼物。
礼物,就是不可能性。
而不可能性,永远是时间的秘密所在。
礼物能够满足谁的欲望?
拉康的精神分析学秉承科耶夫的“欲望的辩证法”告诉我们:欲望总是对欲望的欲望,大他者的欲望,始终处于象征秩序的欲望,不可能是“我”的欲望。
欲望必然是无法满足的,而人总是无法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没错,这部电影里面表达的礼物,那头不被女儿需要的骆驼,只是女儿过去曾经一度想要的东西,但是时过境迁,不可能再满足她的欲望,她现在想要的只是参加当地电视台的“土地奇迹”的选拔赛。
骆驼只能跪在烂泥地里面,任凭风吹雨打和海风吹拂,正如它离开了世代生活的沙漠,来到意大利海边,必然是突兀、不合时宜的。
不被需要的赠予,也是爱和沟通的不可能性:那个来到这个海边家庭参与“社会融入计划”的德国少年犯,当妇女想让他与大女儿触摸对方、亲吻对方的时候,他选择了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地逃离,宁愿在海上漂流一夜。
女孩出去寻找到他,然后在洞穴里面相偎而眠,这一切却表现得如梦幻一般的不真实,或许只是幻想而已。
夏日的海风吹拂着沧桑的小屋,这家人也许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电影的最后,这一家子温馨的谈笑一下子消失了。
鹳鸟在屋子前面徘徊,久无人住的屋子里面空荡荡地回响着海风的呼啸。
这正如电视节目要拍摄的古老的伊特鲁利亚人后裔的那亘古不变的生活,必须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它并不存在。
这部电影里面的一个奇迹,或者说,我们很容易发现的突兀之处,每天男主人公醒来,都躺在野外的床上。
家居的床,长满青草的野地,如此的格格不入。
醒来之处总不是家,这才是现实。
去年夏天,看了前四十分钟;今年夏天,补全了后七十分钟。
关于伤害:壹,妹妹被蜂蜜机器割伤手指,医生在缝伤口,妹妹在小声的发出疼痛的抽泣。
那时候的姐姐我不理解,要求妹妹关掉音乐,(是不是故意)让妹妹受伤,训斥受伤后的妹妹冷静下来。
贰,柯柯让小男孩和姐姐相互抚摸和亲吻,她们都拒绝,柯柯便抓住小男孩的脸,要亲吻上去。
小男孩反抗般转身跑进山谷,姐姐追上去却没找到。
那时候的柯柯,我也不理解。
关于爱:叁,姐姐和蜜蜂的表演。
蜜蜂从她嘴里出来,爬过她脸上,咻,啾,密密的停止,再前进。
她是理解蜜蜂的,因此她能和蜜蜂进行这样只属于她的游戏。
参赛的表演时,小男孩用他的口哨伴奏,虽然他从不开口,相处里一定也接纳了。
就像姐姐给小男孩的评分,全是优秀,这儿不够好,那儿也不好,但就是优秀。
也不用说这是爱,我更愿意说十几岁的年纪里遇见了如蜜蜂般让心嗡嗡嗡的人。
肆,无可避免的要提到骆驼。
父亲说,你小时候最想要骆驼;女儿说,是啊,那只是小时候的愿望。
其实爱是爱,理解是理解。
在家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我们眼里觉得父亲买来的骆驼是多么温柔,可是作为女儿作为妻子是什么心情呢。
无奈的叹息一声,又拥抱在一起。
能怎么办呢,爱你所以原谅也体谅你。
电影更多的意义已经不必再追寻,导演所拍少女成长片也好,半自传也好。
电影自身很像现实生活,不完美,不是纯真的善良,也存在着外面世界的牵扯。
不是也许,是确定,这里最纯朴的是父亲,因为只有他彻底拒绝外界。
所以啊,与蜜蜂为伴的姐姐和父亲。
她们也是蜜蜂,很甜,却会蜇人,会带来伤害。
可是最终仍的甜的。
看完这部《奇迹》,阿莉切-罗尔瓦赫尔的主要作品就看得差不多了,电影是这部和《幸福的拉扎罗》,电视作品是《我的天才朋友》。
她的电影,还有一部《圣体》(Heavenly Body),以后有机会再看。
已经看过的三部作品,都是这种色调,在《天才朋友》中这种色彩主要是出现在片头部分。
因为色调,新电影当作老电影看,有一种沉着的、悠悠的气质。
与《幸福的拉扎罗》一样,也有乡村辛苦的生活,为了生存无休止地劳作,也有外界文化对乡村生活的影响。
这一部来自外界影响是一档真人秀的电视节目。
要说故事情节是没有什么故事的。
是导演半自传性质的电影。
因为自己在1980年代也在农村生活过几年,知道所谓美丽的风景下,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无奈,是对视野之外另一个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所以对影片中的人物,尽管她们是意大利人,也能产生某种共鸣。
妈妈的演员在《幸福的拉扎罗》里演过Antonia,看来是导演御用了。
很适合这种女性家长的形象。
女孩口中出来的蜜蜂,让人产生一种奇幻感,非常妙的天人合一,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可能是片名所指的“奇迹”之一。
电视真人秀中,这一幕与德国男孩的口哨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最后女孩一家并没有赢得节目大奖,既不励志,也不救赎,只是平淡生活中的一次小憇,是女孩与男孩在山洞中相拥而眠。
爸爸因为女孩天真的想法,真的为她买来骆驼,更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从名字判断,爸爸名为沃尔岗(Wolfgang)是一个德国名字。
与导演德意混血的身份相照应。
清晨醒来,他总是睡在院子里,而影片最后,全家人都在院中醒来,等待大女儿的加入。
如果曾在乡村的夜晚睡在屋外过,就会知道那感觉多么奇特和自由。
最后的乡村空无一人,与《幸福的拉扎罗》一样。
是对日渐消亡的乡村的描述。
人去楼空之后,门帘摇摇欲坠,像极了一声叹息。
不批判,不深度解读。
安安静静的,适合慵懒的周日午后观看。
延伸观影的话,可以观看类似的苏联半自传性质电影《镜子》(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以及, 《鱿鱼和鲸》,诺亚·鲍姆巴赫(Noah Baumbach)执导、韦斯·安德森(Wes Anderson)制作,2005年美国独立艺术剧院喜剧电影,讲述了1986年布鲁克林的两个男孩处理父母离婚的半自传故事。
一片避世的土地上住着一家养蜂人:脾气暴躁却承担重任的父亲,逆来顺受的温柔美丽的母亲,隐忍沉默极力在分担家庭重任的大女儿,有点小心机有点任性的二女儿,两个只会乱跑的小女儿,一个每天顶撞老板一家的暴躁帮手。
父亲的重男轻女和暴躁脾气使一个犯罪改造的小男孩顺理成章的也加入了这个家庭,与此同时一个叫“土地奇迹”的选秀节目也来到这个村庄。
女儿想参赛来改变家庭生活,父亲不同意。
但最终女儿还是报了名,一家人走到了镜头前…
我是在看过了《幸福的拉扎罗》之后对这位女导演有了极大的兴趣,特意翻来这个更早一点的片子看。
她很擅长讲述一种并不需要特效的“神迹”,而这种特别的感觉来自于一些人本身拥有,却正在失去,又有人极力在守护一些品质:比如单纯,比如原始,比如天然。
当有人保持了这些而不被世界的发展和环境影响时,神迹自现,当然这也就是片子里所说的“奇迹”。
即使这家人没有得到这个节目的奖项,但他们本身就是这片土地的奇迹,因为他们和自己的蜂蜜一样,原始,纯天然,无添加,自然地吸引花香。
守护:守护着事业,家庭的快乐,和收获我在影片中看到很多妙处:每天都会一个人在外面醒来的父亲,最终醒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在一起,那代表着他曾经独自守护的不切实际终于成为了一家人拥抱着守护的生活;父亲为女儿换来的骆驼曾经差点导致这个家分崩离析,但最终所有人还是可以看到那头骆驼静静地在家旁边,家也还在;男孩跑掉,似乎一切都不符合逻辑,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女孩却可以…所以我理解的奇迹是一种坚持的延续,父亲认可了女孩对家族的意义,女孩理解了父亲暴躁背后的深情和坚持。
一家人以这样的执着为纽带,传承着,持续着,去自然的吸引这世界的花香。
我想这并不是每个人心中的好电影,因为它的画面不够丰富,它的故事也不够惊心动魄,镜头会晃,画质也调整的粗糙,枯燥的家庭纪实是它的主旋律,女孩子的沉默和父亲无休止的脏话充斥。
但依然有很多人被粗糙下的细腻震撼,被这些奇迹感动,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这也是奇迹的一部分吧,情感可以穿透一切到达内心。
没想到这位意大利女导演的第二部作品就能轻松拿下去年戛纳评审团大奖,日臻成熟的现实主义风格让人赏心悦目,这回还惊喜地融入神秘主义色彩,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跟处女作《天体》有很多类似之处,故事发生的背景均处在意大利南部经济不发达地区,都是以青春期女孩的眼光角度去看待周遭的环境变化,同样地两部作品也暗藏着少女成长过程遭遇的困惑和心理变化的重要线索。
当影片初次出现电视拍摄的场景时,我立刻就联想到另一部意大利电影《真人秀》。
只不过《奇迹》这片的重点不完全在讲媒体给人们生活带来的影响。
在我看来,从真人秀节目引出更多指向现代文明对传统手工业的无情吞噬和打击。
像片中这种家庭小作坊的生存环境,在高速发展的商业社会里被挤压得越来越小。
幸好依然有这种个性淳朴而坚韧的人民,他们严格控制蜂蜜的质量,坚持采集纯天然的蜂蜜,为蜂箱免受暴风雨侵袭而不惜全家出动保卫。
他们这份不懈的坚持在最后真人秀比赛里,女孩表演蜜蜂从嘴巴里钻出来这一幕达到最触动心灵的高峰。
这种不动声色的表现手法在当今的电影里面实在难得一见。
更令我意外的是,导演对女孩成长线索的处理,也颇有个人风格特色。
她与父亲那种不断变化的复杂关系,从对抗到谅解,从依赖到独立自主,均透过很多琐碎的日常动作(采集蜂蜜的过程)、象征物件(骆驼)和充满生活气息的对话,从而细腻地展现出来。
其中引入的两个配角(女主持人和德国小男孩)则令小女孩这个角色塑造得更加饱满和人性化。
神秘主义的运用算是最亮眼的点缀,尽管这种手法令影片变得晦涩难懂以及饱受争议。
孤岛上男孩失踪的设计有如名导安东尼奥尼《奇遇》的况味,而其后两人在洞穴里相拥而睡的梦幻段落则让我感觉惊艳无比,更绝的是,这种神秘的色彩延续到结尾那个具有呼应性质的漂亮长镜头里面,回味无穷的诗意油然而生。
今年戛纳主竞赛评委中,女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因为温柔的性格和姣好的容貌,被影迷们称为“仙姑”。
大家对她执导的电影《幸福的拉扎罗》比较熟悉,这部电影在去年拿到了戛纳主竞赛最佳编剧奖。
今天我们要介绍的是她在2014年拍摄的影片《奇迹》,这部影片荣获了当年戛纳评审团大奖。
在这篇《电影评论》对罗尔瓦赫尔的采访中,她说道:“很多人希望从影片中发现他们认为的女性电影应该有的东西,而事实上影片中所有的所有都出自一位女性的视角。
因为通常认为传统女性形象就是家庭主妇,所以影片中的父亲就被当做是我自己的父亲,影片中的母亲也被当做我自己的母亲。
这种问题男性导演就不会遇见。
”
《奇迹》剧照在电影《奇迹》(The Wonders)于2014年戛纳电影节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阿莉切·罗尔瓦赫尔导演(Alice Rohrwacher)特别强调:“这不是一部自传性质的影片。
”当然,有些元素来自导演的自身经历,比如主人公Gelsomina也是在意大利的一个养蜂农场长大,父亲也是德国人,但阿莉切导演在影片内讲述的故事要更加复杂、富于哲学色彩,把影片归为个体记忆的记录,或回忆录式的自白可能过于简单了。
Gelsomina (Maria Alexandra Lungu饰演) 是四姐妹中的老大,在蜂房给父亲 (Sam Louwyck饰演)打下手,即使偶尔父亲不在,也能够独立照顾蜂房。
一天,一个叫做“神奇村庄”的电视真人秀栏目剧组来到村里办选秀比赛,要评出农产品做得最有特色的家庭,获得冠军者可以得到一笔不错的奖金。
父亲对此嗤之以鼻,拒绝了大女儿参赛的央求,虽然他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政治立场,但很显然,他们波西米亚式的生活方式正是某种极左的,集体公社思想的留存。
(父亲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蜂房里的设备也不必要更新换代,靠自己完全应付得来)。
从德国来的少年犯也影响了Gelsomina在家中的地位,表面上他是暂时寄养在这里,接受“劳改”的,父亲亦打算把他培养一番,用作免费劳力——他早就想能有个男孩帮他干活。
FILM COMMENT 线上媒体编辑Violet Lucca 在影片于纽约电影节放映后的交流中对阿莉切导演进行了简单采访,当时正好也是导演的另一部长片《圣体》在美国的首映。
Q&A1.电视在这部影片中是一个非常突出的元素,可以简单谈谈你和这个元素之间的关系吗?
电视有一种“催眠”力,就像神话故事一样,让我非常痴迷。
但在现实中,电视所造成的影响可能是相当负面的,甚至是有危险的。
意大利有一个童话故事:有一个小女孩要从精灵那里搭救自己的母亲,一路上要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但总是有一些“小意外”让她分心,这些“小意外”不停阻挠她完成最终的目标。
我想换一种眼光,让这种感觉显得怀旧一些:电视已经是明日黄花了,我试图用一种更加温柔的态度来回望它,视它如来自石器时代的宝藏。
2. 但您在成长过程中并没有很经常得接触电视?
没有。
《奇迹》剧照3. 那您是如何处理它在影片中的形象的?
影片中的“电视”特别自然地和人们的日常生活融在了一起。
有很多东西虽然没有陪伴我们的成长,但并不影响我们去想象他们存在的状态,比如说,我成长的环境里并没有教堂以及一些有组织的宗教团体,这反而让我能够用一种更加“跳出来”的视角看待宗教,拍摄《圣体》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没有把电视看作负面的东西,虽然很多人看来是这样,而是更多的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某种圈养生物一样看待它。
4您在剧场工作过,您认为在剧场指导演员和在片场有什么区别?
我在剧场工作时只是一名助理,做一些沏茶倒水的工作,这部影片中我不就安排很多倒茶水的桥段吗(笑),我觉得是这样的,一部好的剧目可以让人重拾对他人、对生活的信任感,因为在观众和演员之间有着某种直接的感染和影响。
对于电影来说,这种关系存在于每个人之间,也存在于演员和影片之间。
导演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5.您曾提到电影的构思最初来源于Saskia Sassen的一本书,书中谈及每个城市都在变成像是一个“主题公园”一样的存在,您是如何将两者联系起来的?
这对您来说更像一个构思还是画面?
没有画面我是没有办法产生构思的,两者密不可分,我无法想象没有为之匹配的画面的构思是什么样的。
6.那么这个画面是什么,或者您从书中得到了什么样的一些画面?
我能感受到我的国家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们保护幸存物不受伤害的心情非常强烈,但他们更多的努力在于怎么把这些东西放进博物馆,然后怎么吸引更多的游客前来观光,这是他们表示“纪念”的出发点,这就不好了,因为真正需要被保护的是那些遗迹中留存的生命力,和其中承载的东西,不论是公共广场,或者是电影院,剧院,这些东西本身要比纪念的意义更大,而不是总是盯着纪念不放。
导演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7.您在多大程度上参与了影片的剪辑?
嗯,我没给剪辑留下多少选择(笑),我喜欢只用一种方式拍摄,所以留给剪辑的空间很小,有同事觉得这么做并不容易,建议尝试拍一些备用的画面,更有保障。
我也经常后悔这么做,但当我拍摄的时候,我认为我每天都在参与剪辑的过程,所以还是会这么做。
8. 您是怎样确定画面的?
或者是什么让你通过取景器获得一些想法并说“这就是我想要的”?
很简单,我只需问自己:我在哪?
在我面前正在发生什么?
我就像是这场旅行队伍中视角最佳的那个人,因为我置身其中,我必须对此有所反应,必须得问我自己正在发生什么。
我问我自己“我在哪里”,而不是故事的走向是什么,或者观众将看到什么东西。
如果我不致力于在画面中呈现我的想法、我想表达的东西,那么其他人会从他们的角度去解读这些画面。
《奇迹》剧照9. 对于电影整体的呈现效果,比如服装方面,您是如何沟通的?
我对这些非常挑剔。
10. 电影《圣体》中人物穿的都是日常的衣服,但是《奇迹》在服装设计上有很多的奇装异服。
服装在这部影片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带给故事本身更多灵性。
你看我今天身上穿的衣服,这双鞋是我五年前买的,裤子是新的,上衣是姐姐借给我的,我们的生活方式其实会跨越不同的时代。
大多数电影中,作者会着意将背景限定在某一个具体的时期,所以他们选择只属于那个年代的东西来作为服装道具,其实这样使得影片呈现的效果比较平淡。
所以我们(我倾向于说“我们”,因为我跟一群非常奇葩的人一起工作)选择着重使用比较少的几个元素来呈现关于人物的更多信息,以及这些衣服是怎么在人物之间传来传去的,比如说妹妹穿姐姐不再穿的衣服,而其实这件衣服又是母亲穿过的,又是母亲由父亲的衣服改作的等等,这件衣服在一家人之间传递着,从而反映出某种深层的联系。
我对颜色的处理也同样具有相似的象征性的用意。
服装的象征意味跟神话故事也有很多关联,比如影片中的有电视剧组出现的场景,主持人Monica Bellucci 穿白色的礼服,而其他男性工作人员身穿黑色服装,这是一个有点童话式幼稚感的元素,却也从某个侧面映衬着现实。
这些元素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11. 所以您在创作剧本的时候,会把所有场景安排好,还是说留下相当一部分来即兴发挥?
全部都写好,所有都是精心安排的,没有给偶然留下空间,即便有的部分看起来似乎很随机,也是精选出来的画面。
《奇迹》剧照12.好莱坞有个说法,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出自W.C. Fields(W.C.菲尔兹)导演,他说“千万不要让电影里出现孩子和动物。
”在您的影片中则包含了这两者,这给您的拍摄造成过麻烦吗?
那我觉得W.C.菲尔兹的生活一定不怎么有趣,我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我喜欢它们,每当出现问题时我都会直面它,解决它。
你看影片中出现好多蜂蜜,而且是非法的,因为里面蜂蜜的生产涉及使用童工,违反卫生标准法规,但这样生产出来的蜂蜜确实是纯天然的好产品。
这也有点像我们的拍摄过程。
很多东西都会涉及法律,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不折不扣地按法律来。
我们本来不应该在拍摄中使用蜜蜂,这样的话电影就没办法有保险了,因为蜜蜂被视为野生动物,不像其他动物一样能够很快被控制住,所以被列为危险动物。
在意大利,每年八月十五这一天是全民假日,包括警察都不上班,所以我们选择在这一天拍摄了所有蜜蜂相关的镜头。
13.很多人总是把私人化的东西和自传体的混淆在一起,您怎么看?
我觉得现在很多人都不如从前那样在意不同用辞、不同说法之间的差异了,比如如果说什么是“有难度”的,人们会下意识地认为这非常“艰难”、不好、最好不去碰。
人们把“私人的”等同于“自传的”,从中就模糊了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
对于有些人来说似乎很难相信存在私人的却并不来自个体经验的东西。
《奇迹》剧照14.您是为数不多的国际知名的女性导演之一,在您看来很多问题的处理上,会不会因此而更加复杂化?
说起来挺可笑的,比如即使我要拍摄一个人们拿着枪左右开弓相互残杀的电影,要是我的电影里出现个树叶飘落的镜头,评论家就会特意指出来,说这个镜头有一种独特的女性视角,是一帧细腻的画面,我觉得这就是抓住女性的某个特质不放,还把它和从女性的角度看问题混淆在一起。
这部影片也面临这样的问题,很多人希望从影片中发现他们认为的女性电影应该有的东西,而事实上影片中所有的所有都出自一位女性的视角。
因为通常认为传统女性形象就是家庭主妇,所以影片中的父亲就被当做是我自己的父亲,影片中的母亲也被当做我自己的母亲。
这种问题男性导演就不会遇见。
15.之后有什么打算?
今晚吗?
咱们去听音乐吧!
翻译 |白今明 校对| 满岛 编辑| 黄周颖 原文链接:https://www.filmcomment.com/blog/interview-alice-rohrwacher
官方网站:www.oneiwff.com官方邮箱:[email protected]官方微博:山一国际女性电影展官方微店:山一国际女性电影展版权说明:所有原创文章版权归山一国际女性电影展所有,感谢喜欢的朋友转发,转发时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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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我们意外地没有在大厅发现此片的身影(虽然事前已经看到贴出来的海报),结果是在小厅和《猫头鹰和小飞象》连放。
《猫》早就忘了,连杨紫琼的初吻到底给了林子祥还是洪金宝都忘了(杨紫琼自己说她的银幕初吻给的是007同学),但看《奇迹》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那晚小厅中的每个人,都兴奋异常,因为从来没有在一部港产片中看到这么多明星,也从来没这么笑过,而那些成龙的动作戏,也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和我一起的几个烟瘾大的哥们,看完整部戏,都没碰过烟。
当时的我们,被片中黑帮排练中说做港督(与沪语“憨人”同音)的对白惊喜得睡觉也笑出声来,当时的我,只知道这个演黑帮的演员在《A计划》中说过“两个马子真正点”的经典对白(这个经典指的是我们学说的次数之多),当然也不知道他叫太保,后来还在《运转手之恋》中得了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当时的我,虽然认为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港产片,却也不知道,这个版本其实不完整。
这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小村庄,村民据说是伊特鲁里亚人后裔,他们沿袭着传统的生活方式,朴素,辛劳,滞后,思想简单,不善表达。
养蜂人和妻子养着4个孩子,全家以传统工艺的蜂蜜作坊维持生计,顽固暴躁的父亲,活泼温柔的母亲,听话但怀着小心思的女儿们,在辛劳杂杂碎碎里相互依存,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生活圈。
父亲对什么都很固执,坚持自己的老传统,对一切外来的新事物都非常抵抗,而妻子和女儿们却跃跃欲试。
现代工艺蜂蜜成品愈来愈普及,卫生监管审查制度越来越严,坚持着传统的或者干脆说是落后工艺的盖索米娜一家陷入财政困境,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生活更是变得举步维艰。
为了有钱拿和得到免费劳动力,他们接受了德国少年犯进入家庭做“社会家庭体验”,又要卖掉家畜,父亲变得越来越暴躁,怀疑一切,但大女儿却对外面的世界产生向往,并且生出一个主意——电视台摄制组来到小村里录节目,拿到大奖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
电视台的现代人突然造访这样一个边缘文明群体让小姑娘们受宠若惊,大人们不知所措。
他们让村民穿着滑稽的原始服装,钻进山洞里,讲俏皮的话,父亲紧张哆嗦的发言被打断,女儿盖索米娜和德国小男孩精心准备的节目也被忽视掉。
电视台来这里为的是“原始,传统,伊特鲁里亚后裔”的噱头满足现代人的猎奇心,对村民真实的生活状态并不怎么关心。
蜜蜂从大女儿在盖所米娜口中缓缓爬出的奇观感动的也只是父亲以及和养蜂女工。
盖所米娜在山洞里找到跑走的德国男孩,两个人在山洞里模仿各种动物,清早归来,一家人拥抱着睡在户外的旧床垫上,一直跪在泥地里的骆驼突然站了起来,远处海风吹来,吹进破旧的屋子里,墙壁斑驳,空空荡荡,没有生活的痕迹。
想起电影开头,手电筒照着陈旧的墙壁——原来这是一座空房子???
这一家人真的存在吗?
然后再细细品味——生活在沙漠里的骆驼是怎么来到海边的?
蜜蜂如何藏在少女的嘴里?
这段平淡的故事突然变得有些浪漫和魔幻起来。
可以把这个故事理解成彻底的虚构,但它似乎更接近一段回忆,一段发生过的生活片段,一段曾经存在如今已经消逝的生活。
电影没有故意设置悬念,甚至连情节冲突都轻轻抹过,用的是克制的温柔的浪漫的流动的电影语言,以画作呈现的话应该是米勒的的田园画。
电影前半部分把养蜂人一家的生活描绘得具象细碎,这和导演Alice的背景应该很有关系——出生在乡村,父亲便是养蜂人。
当她走出村庄,回头以电影呈现是她所熟悉的生活时,会看到村民被晒得发红的皮肤,幽暗的墙壁,看到他们沉默的眼神,听到他们的呼吸和风穿过树叶的哗哗声,这是她对乡村和农人柔情,和克制的同情。
同时我们也总能从她的电影里看出类似的社会思考——强势的现代文明能理解传统的古老的文明群体吗?
依赖自然和土地的人们该怎么面对现代化生活环境?
结构性暴力该如何消弥?
信仰如何带给人们安慰和救赎?
Alice 似乎并不想直观地表达这些疑惑和思考,更谈不会试图给一个答案,就像她电影里的故事那样,没有一个总结式样的结局。
《神迹》和她后来的电影《幸福的拉扎罗》很接近,但后者无论是情节安排和摄影配乐上都更加成熟,完成度更高,神秘主义的运用更加诗意。
《神迹》在情节上就稍嫌松散,稍不注意就流于枯燥平淡,好在电影电影不长,又在结尾处给了一个漂亮的长镜头,挽回了一点观影体验值。
令人欣喜的是导演虽然作品不多,但个人风格突出,并且作品一部比一部好,到《幸福的拉扎罗》已经交出了令专业影人和观众都认可和褒扬的作品了,优秀的女性导演队伍又添一员。
另外我也好喜欢她的姐姐Alba,姐妹俩都很优秀!
据说电影在戛纳放映时,媒体评分与反馈并不理想,东西方媒体的口碑反差尤其明显。
所以它最终能够脱颖而出,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点意外。
不少媒体甚至冠之以“爆冷”,当时国内的新闻报道,也不知道抄的谁,差不多都一个论调:“考虑本届评委会主席简·坎皮恩同为女性,且人较为强势。
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她对另一位女导演的某种鼓励。
”这种言论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一方面简·坎皮恩确实对其进行了力挺:“我就像走进银幕,和角色一起生活了一次。
”另一方面则有主流媒体对其持保留看法,美国《综艺》可为代表:“《奇迹》颇具卖相,但是让人感觉有些虚浮,好像一幅主题不够鲜明、框架有待商榷的印象主义素描。
”那么以风格论,影片到底属于哪种主义呢?
严格来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它很难被归类。
就其整体传达的生活气息而言,当然有着传统现实主义的烙印,但海伦·卢瓦特的手持摄影,又使得影片带有类似达内兄弟的新现实主义质感,后半段不少超现实和神秘元素的加入,则还能让人联想到阿彼察邦,而诸多只讲当下不求因果的情节片断(COCO和她们一家不作交待的关系,父亲的那位好友来无影去无踪,Martin最终去了哪里等),又似乎和侯孝贤独立纵横的东方意境遥相呼应。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杂糅包容,《奇迹》为人诟病之处,也多半集中于含糊暖昧的表达及隔靴搔痒式的力度。
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称电影带有半自传性质,因为其本人确实和影片女主角一样,是德意混血且成长于意大利乡村,而片中养蜂采蜜的剧情设定,也来自于其早年生活。
但《奇迹》显然又不只停留于少女隐秘心灵的抒写,它的关键词并没有落脚或说局限在“成长”上,用导演自己的话说:“当我说这不是一个自传电影,我也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在戏中我的具体角色该是哪个”。
影片的另一个陷阱,则是女导演拍女性题材,所谓女性主义的框框和认知。
分析片中几位主要演员出场对应的社会角色(吃苦耐劳的姐妹,温柔和顺的母亲,据理力争的女帮手,粗鲁暴躁的父亲,患有自闭症的少年犯,痞气十足的父亲好友),好像也真有奔此而去的苗头,但从最终几位男性的“逆袭”表现看,可见导演也根本无意于此。
相反,它甚至高明地摒弃了诸如此类的苦大仇深,片头独属于父亲的屋外床垫上,片尾却其乐融融地睡着一家人,这个如真似幻的场景,显然代表着亲情的凝聚和记忆的珍藏。
非要以性别论成败,荣耀无疑还是属于父亲。
所以,奇迹到底指的什么?
它貌似是那个选秀节目《土地奇迹》的衍生物,但实际上,一家人的参赛并没有见证奇迹(获得大奖并改变命运),即便有少女嘴里爬出蜜蜂的惊艳。
而真正可视作奇迹的是她们参加节目之后,父亲倾尽卖蜂蜜所得,买回来一匹不合时宜的骆驼,这个直把母亲气得嚷着要离婚的行为,却原来是缘自女儿幼时最大的愿望,不善表达的父亲以其固执深沉的爱抵外安内,苦苦坚守着家园和心灵的最后一方净土,看似节节寸败,但情怀无价,又岂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所能计量?
影片最后那个从床垫到骆驼的横移镜头,对应从屋里向外转为屋外向里的视角切换,则有如月光宝盒的开启,一切流金岁月里的朴素情愫(包括贫穷、辛劳、斥责和失败,姐妹之间的心照不宣,少男少女的纯洁无暇),瞬间幻化成人生如初的美好。
而《奇迹》之妙也即在此,除了标题这个引自《荷塘月色》的金句,片中父亲对自家蜂蜜的那句总结也可拿来套用:“它原始,纯天然,不添加任何杂质,自然将蜜蜂引向花丛。
”
当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想要回去的话,那是非常困难的。
晋代陶渊明写出了非常经典的作品《桃花源记》。
那是一个世外桃源,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人们的生活方式是非常令人向往的。
但是当后人努力的去找寻的时候,却发现那仅仅是只能存在于梦乡。
正是因为千百年来人们并没有能够真正找到那个地方,因此,那个地方才真正成为了人们的梦乡。
看来,可望而不可即永远是正确的。
很多时候,有一种失落是会伴随着你的理想被打破而随之到来的。
当你苦心经营的一种场景或者是生活方式,突然某一天被一个外来的因素毫不留情的闯入,甚至于将你之前的那种联系一下子切断。
你的内心之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苦闷还是其他,无奈还是憋屈。
但是当这种固有的场景被打破,或许你再也无法重新拥有了。
这就是现实。
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种打破称之为成长。
所谓的成长总是会伴随着我们所依赖的一种信仰不断地被质疑的过程。
当你心中的权威倒塌了,然后你重新建立起来一种权威的认识等等之后,成长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而大多数的现实中的成长,总是会伴随着父权的推翻,儿女们有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付诸实践等等。
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将那些我们所依靠的环境打破的力量。
很多时候,这种力量是无穷的。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讲的就是一种既定的环境被打破后,人们的众生相。
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因为片中的小姑娘们都将自己内心之中的叛逆成功的转化为打破禁锢的力量,这同样是一个原生态家庭或者是社会的悲观现状,他们原来所熟悉的生活方式硬生生的被外来因素打破了,而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奇迹》讲述的是远离大城市喧嚣的一家人,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态环境而且自给自足。
父亲是绝对的权威,几个女儿以及母亲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小心翼翼的活着。
一天,他们生活着的地方迎来了一个广告拍摄团队。
外界的从未接触过的信息一下子点燃了这些长期处于压抑环境下的孩子们的梦想。
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想要重新做出选择。
而此时的父亲百般阻挠,因为这种行为会破坏他现有的平静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自己的女儿们不断地想要去尝试新生活,自己的妻子也爆发了。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主导一切的人了,最终他屈服了。
而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完,因为一个因为犯罪而需要被教育的孩子闯进了他的家里。
随着陌生人的造访,这个无奈的父亲的家庭展示出了一种雪上加霜的现状。
很多时候,改变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生。
那些固有的场景一旦被打破,就会呈现出来一种雪崩式的结果。
片中的父亲开始妥协以后,一切并没有因为他的妥协而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是呈现出来一种更加糟糕的后果。
父亲从默许自己的女儿参赛,到最后自己也在众人的期待中参加比赛。
但是结果却是与冠军失之交臂。
而当这一切的噩梦看似应该是一个终点之后,自己的家庭却因为一个陌生的闯入者而变得更加的风雨飘摇。
一切的崩溃往往会随着一个又一个无法阻挡的外因而缓慢却非常意外的推进。
与此同时,试图想要阻挡着一切发生的看似强大的父亲,此时却无能为力了。
这是一个讲述打破的故事,本片虽然名字叫做《奇迹》,但是最终奇迹并没有发生。
本片处处体现出一种非常魔幻的错觉。
这也使得片中描绘的家庭有着一种非常奇幻的成份。
自然,在这种成分的加持下,我们看到最后的表演的时候,就会感觉到非常的自然了。
海滩与果园,潮水和地平线。
以及一家人每每醒来的时候,总是身处荒郊野外。
片中所描绘出来的场景处处让我们神往。
但就是这个令人神往的地方,却在最后毁在了闯入者的手上。
可见,曾经的世外桃源不为外人道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维系生态的基础本来就很薄弱。
当人们适应一种生活的时候,外界每一个刺激都不会产生太大的效用。
但是当这种维系着的生态平衡慢慢的越发敏感以后,外界的每一次刺激都会加速这种平衡的分崩离析。
即使片中最后,一家人还是很齐整的从野外一起醒来。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曾经的美好生活却再也回不去了。
当平静的生活迎来了闯入者,我们就会看到一个时代的消亡。
开始还挺喜欢的,越往后越飞以至于失去重心,整体风格觉得是模仿木屐树又想致敬费里尼,但整体效果就是有些不伦不类到后边让人失去耐心。
电影节看到现在最喜欢的一部,意大利乡村养蜂为生的一家过着最原始的生活,在外界“现代文明”的冲击下就算奋力抱紧,也被慢慢瓦解…那些超现实的元素,让人不禁怀疑甚至某些角色都不是真的——但这不重要,因为那是一个孩子眼里的世界,她安静、隐忍,却有着最坚强的神经和最细腻的情感,太喜欢了
这片是不是河濑阿姨附体拍的呀?虽然存有许多问题,但我就是喜欢。
6/10。被刻意隔绝起来、却好奇向往外界的少女,并不陌生的家庭关系刻画得平淡无奇,不是银发仙女的符号化装饰或镜头一转只剩空屋就能超凡脱俗,对电视衍生节目的嘲讽含蓄到不如没有。发现父亲是塑造最好的角色,从开场劳动的缺席、粗鄙地制止参赛和慢慢改善态度,不懂表达爱却在行动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2016-08-24 19:34:41
养蜂人的故事。格局太小,节奏慢得不在点子上。为制造戏剧冲突,特地人设了垃圾粑粑。开篇画面暗成鬼。所以经验就是,开篇20分钟 快进掉,并不会有太大损失。
拉扎罗前补课。带一股天真稚嫩的气息,私心谈不上喜欢,忘不了少女口中的蜜蜂。
电影里父亲说蜂蜜是“纯自然的,我们不添加任何东西”,这就是这部电影原生态的表达方式,参加电视比赛节目的输赢也暗示迎合现代文明则生存否则死亡。电影里虚实结合的影像方式隐晦,也是整部电影惊艳的地方。
先看了拉扎罗再看本片 明显感受到拉扎罗是导演叙事能力的上升之作 意大利的乡村风情大概分两种 一种是托斯卡纳艳阳下 一种是本片了 非常喜欢养蜂人的工作细节 不喜欢本片的故事 吹一把贝鲁奇的腿
小女孩口中吐出的蜜蜂,还有那匹骆驼,一些日常生活的白描很细腻。有些电影很挑心境,也许是我太浮躁。改论文,改着改着心就走偏了,我也期望有些奇迹能够发生,但最终正如没有获奖的一家人,一早醒来,最后栖居的小屋都不属于你了。小女孩口中吐出的蜜蜂,没有打动评委,却湿润了每一个人的眼眶。
@ Centre Pompidou
拍得很散,但是少女视角很细腻。传统与父权相结合的稳固统治面临以女性为形象的现代的挑战,这一张力很有意思。
不好看…
生活小品
有难以忘怀的时刻和处理,又像是刻意在隐藏功力,散乱,丧失了本应有的效果。
奇迹就是少女口中爬出的蜜蜂,一种不可能的甜蜜的使者。夏日的海风吹拂着沧桑的小屋,这家人也许从来就不曾存在过。正如电视节目要拍摄的古老的伊特鲁利亚人后裔的那亘古不变的生活,必须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幻想。每天男主人公醒来,都躺在野外而不是所谓的家,因为这样的温馨之所也是虚构而已。
关于少女自我探索与自我意识的觉醒,直到最后,奇迹是否发生似乎已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从中窥探到未来,在迷失中寻找到方向。
是在描述一幅画
序幕黑暗中的灯光同《圣体》成为洛尔瓦彻的标记,而这里的灯光更是作为外来之物对男权家庭/社会(睡在户外的父亲随时担心外来的枪声/干扰)进行入侵:真人秀“土地奇迹”对家庭在经济上的诱惑(父亲的拒绝是在女儿身边筑造高墙),德国少年犯的到来(父亲将其作为压过女性的工具,同时禁止女性受到诱惑),还有邻居除草剂对蜂蜜的危害等等。因此,当小女儿们拍打窗户时父亲如此愤怒,就如同《蜂巢幽灵》中的家庭受到外来侵袭。家庭内部流水线的自给自足,有着严密的父权监视体制,让家庭女性如同工蜂/未发育完全的雌性,因此最终大女儿前往孤岛山洞的那晚,是女性真正主动挣脱社会束缚的达成,而原先的家庭或许只剩下作为儿时所爱的骆驼,是未成长且父亲不愿其成长的桎梏。
不喜
平淡的三倍速都看不下去,对问题的讨论太浅显了,太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