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一则短信像是属于西西弗斯的石头不谈什么女性主义,浅从存在主义,单说结尾的一点小感悟。
首先要说,看了后觉得很“矫情”,但是好喜欢。
很赞同意识决定了我们存在的宇宙从存在主义来看,我们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是一个宇宙大爆炸的奇点,能决定诞生出怎样的宇宙,即怎样的人生,因为我们会赋予它千种万种的意义,这些意义及意识形态,决定了我们会“看到”什么。
好比西西弗斯推石头的反抗与荒诞。
他推着巨⽯上⼭,再眼见着巨⽯滚落。
⽇复⼀⽇,年复⼀年。
旁观者可能会嘲笑他,但是当他给自己的行为赋予意义的时候,一切便值得了。
简就像是西西弗斯,而她的婚姻,则像是推石头的过程,中间发生的所有看似矫情的、外人觉得不值一提的,其实就是她在给自己这段生命所赋予的意义,而这些意义是私密的,不需被任何人评判的。
“我很爱我老婆”爱谁?
爱不爱?
已经不重要,只是不想再试探人性先从何的角度来看,虽然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但还是想表达我的个人理解,何最爱的还是Rebecca。
之所以这么回复短信,是因为现在的他,如同分手后和简结婚的他一样——现实,早就明白不需要去纠结些有的没的,抓住自己已经拥有的幸福就行。
况且像他说的,还好没有和Rebecca继续在一起,否则还是会陷入不断争吵的婚姻生活,那白月光将不再是白月光,只有分开互不打扰,才能是心里永远的微笑。
何在经历了自己妈妈不喜欢Rebecca之后,慢慢从纯爱战士,变成了看透婚姻本质的俘虏,维持自己的体面,承担应尽的责任,接受命运的安排,就好。
难道和自己的最爱死灰复燃,让自己的家庭支离破碎?
显然这样是划不来的。
从简的角度来看,之前一直在纠结何到底更爱谁,最后短信以及“小心开车”,不是所谓的大团圆,而是她也(终于)意识到,爱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可牢牢抓在手上的幸福,何虽然不算是个有趣的人,也似乎丧失了深爱一个人的能力,但给简的安全感一直都在,且足够安全,而简最后才发现原来这点如此重要。
那么一戳即破的人性,便没有必要再试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刻的简和何是同频的。
正视荒诞,然后继续上山她的“矫情” 我是理解的,就好像虽然我们一直在追求快乐,但其实真正的快乐可能是追求本身,追求到了,然后呢?
正如王尔德说的,生活中只有两种悲剧:一个是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另外一个是得到我们想要的。
所以最后的简像西西弗斯般正视了荒诞。
在一次次纠结中选择承受,然后又一次推石头上山。
也在想,如果能有一次机会,自己是否会选择另一种人生?
答案是不会,就像《暖暖内含光》,即便删除记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互相争吵彼此伤害。
那么简永远也不会成为Rebecca,Rebecca也永远不会成为简,平行世界的,一直都是我们自己,而不是对方,那为什么要羡慕呢。
就像是西西弗斯,明明知道石头会掉落,但还是推石头上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西西弗斯的核心概念是“绝望的幸福”,即便人生对宇宙的大维度而言没有意义,但作为个体的我们依然会不断地追求自己的人生价值,正是这种精神让我们能够面对生命中的困难和挑战。
把握当下,享受推石头上山的过程,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呢,毕竟我们能为自己的生活赋予任何意义。
趁着假期的尾巴一口气刷完了这部剧,还是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的。
这个以嫉妒为线索的故事牵连起两个纠缠粒子般的女性,包含着对人生选择的审视、女性困境的展示、情感关系复杂性的剖析,细腻有韵味。
简庆芬和Rebecca各有所长,显得夹在中间那个男人,何瑞之,如此多余、摇摆、怯懦。
很多人指责何瑞之对Rebecca和何母之间的矛盾不作为,对简庆芬在婚姻中的冷暴力与漠视,对前者我很赞同,对后者我却觉得可以探讨一二。
寻找敌人的游戏是简庆芬挑起的。
简庆芬是一个挺值得多琢磨一下的人物,在整体的剧情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步入四十岁平淡生活,丈夫算得上温柔可靠但内心深处眷恋着另一个女人,在妻子、母亲、儿媳、社畜等身份之间迷茫痛苦的女人,于是她想找一根平淡生活里的刺,她想起了Rebecca。
Rebecca之所以成为她的刺,是因为何瑞之。
看了“一条”对林依晨的专访,林依晨形容简庆芬这个角色,大意是,“有蛮多灰色地带,并没有什么对职业的热情和野心,上班对她而言也许更多是找结婚对象的一个平台”。
在剧里也能看到,简庆芬家境优渥,很懂得在社会上与人交往的方法,热情恰到好处,在工作投入上也是如此,所以刚入职场时是典型的好学生状态,工作都能完成但也创造不出惊喜,到了中年考验积淀下来的业务能力的时候就捉襟见肘了。
与Rebecca这样在贫瘠的山崖缝隙中倔强生长出的向阳花不同,简庆芬是一朵温室里的玫瑰,她从小适应的、长大了学习的,就是继续给自己创造一个舒适的温室环境。
她的行为也很积极、努力,在别人看来,以及在当下利己主义盛行的互联网上,是值得赞许的,但其实深入去看,这种努力所创造的生命空间是有天花板的,天花板既是限制又是安全保障,人生不用经历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但也产生不了更丰沛、茂盛的力量,过出一份精彩非常的人生。
我称之为“假性自我”。
很有点小红薯上一度风行的“江浙沪独生女”的味道。
但是这种人生愿景被一个意外打破了——她爱上了何瑞之,爱上了一个心爱向阳花而非温室玫瑰的男人。
他虽然面对何妈和Rebecca之间的矛盾是无力的,但总是付出了十足的真心去爱一个人的,这也许在简庆芬往常的生命经历和未来向往中是很罕见的。
那种爱情的纯粹火焰,他看Rebecca时的那种带有一点疼、一点宠、她做什么他都喜欢的眼神,烫到了简庆芬,所以她费尽心思想要获取何瑞之这颗火种,在明知道这火是为别人而烧的情况下,她钻进了一份不属于她的爱情里取而代之。
所以,指责何瑞之精神出轨、冷漠的时候,简庆芬是否应该想一想,她从一开始进入何瑞之的生活,到接受何瑞之的求婚,都从没有坦然而坚定地要求过何瑞之的真心,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所充当的就是那个“谢谢”?
她谋求一段健全美满的婚姻,何瑞之需要一个能够顾家的贤妻,这本是你情我愿。
只是从对爱情的需求中生长出来的、在对生活的倦怠中觉醒的真自我,让她不再满足于丈夫所能给出的有缺额的感情,所以那根刺形成了,并在十二年后开始作痛。
在爱情的嫉妒之外,Rebecca的坦荡明艳,那种生命力,是否是谨小慎微的简庆芬羡慕过的呢?
一次觉醒,就是一次生长的机会,剧里剧外的简庆芬们,如果你感觉到了窒息,不要再管何瑞之了,请打破那个虚无的天花板,去创造自己的奇迹人生吧。
整部剧已更完一半(四集),除了第三集有点垮,目前整体还不错。
三、四集主要交代瑞之与Rebecca分手原因、庆芬见缝插针“抢”瑞之。
第三集有点流水账。
第四集就比较走心了。
几个细节过目不忘:何留给Rebecca钥匙上的“R”、何给Rebecca戴戒指求婚时R的表情,还回的钥匙和戒指、“忘了”(Rebecca)的电话号码。
看的时候,有种轻微的扎心,看完有点缓不过来。
后劲挺大。
想到一句歌词:长的心情短的命。
一直到第四集,我觉得瑞之与R依然是深爱彼此的。
戒指能摘掉,钥匙还得回,但伤口隐痛一直在。
放不下的,始终是那个人。
短的是爱情,长的是叹息。
瑞之删掉R号码后,又想打电话给她、却找不到号码时的抓狂;Rebecca在轮滑场看见接小孩的瑞之,正好被撞倒在地,她那句“好痛”;分手前,R打电话给何妈妈,问“我可以嫁给瑞之吗”……Rebecca太委屈了,光是同情分,就足以让她成为整部剧最抢镜的角色。
再加上她“i人”的人设,台词很少,大部分时候靠表情和肢体动作,演技也很加分。
导演对Rebecca的“私心”体现在两个“梦境”:第一集庆芬梦见R和小男友激情画面;第四集瑞之梦见R是孩子妈,带了便当回来。
夫妻俩同床同梦,竟然都有Rebecca!
Rebecca尽管情感波折,职业也不稳定,但从二三十岁到四十岁,她的人格明显在蜕变和成熟。
同时,她那种未曾被时间改变的善良,和自由精神,让她有种超脱的气质。
从剧情结构上,庆芬是“第一人称”,是讲述故事(旁白)的那个“我”、是不够善良的“我们”。
Rebecca更像是“我”的投射,象征我们理想化的、却没有勇气做到的人生。
尽管Rebecca这个角色很讨喜,但很多人可能会像我一样,此刻在现实生活中,正扮演着庆芬,围着一个个小目标转,时不时怀疑一下人生,但终归会坚守生活的战场。
因为我们毕竟是:俗人一个。
风花雪月敌不过,生活的鸡零狗碎。
分割线 (一、二集观后感 ) “为了抵达那个目标,必须经历多少痛苦?
我们真正热爱的,很可能是痛苦……”社会加速下,到底是我们在追求目标,还是目标在push我们?
这部剧有种荒诞的真实感。
40岁的我看不起20、30岁的自己,但好羡慕别人拥有小10岁的男朋友。
庆芬40岁,已婚已育,老公(瑞之)是曾经跟Rebecca“抢”来的如今,庆芬被生活的鸡零狗碎折磨的没人样,Rebecca却有着小10岁的男朋友、过着“每天都有惊喜”的生活(其实是错觉,见第二集)。
好男人是“抢来的”,可抢到自己手里后,怎么看都觉得无聊平淡。
朝朝暮暮厮守,比不过街头与前任的一场邂逅。
关于爱情,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寓言永不过时。
得到了,是蚊子血、米饭粒;得不到,是白月光、朱砂痣。
——未完待叙
才看完《不够善良的我们》大结局,这3星是打给结局的,不吐不快。
不过先唱个反调,很多人批烂尾,我倒觉得导演其实为此做了不少铺垫:反复出现的“薛定谔的猫”和“意识决定宇宙”、红叶蛋糕和戒指的真相……所以最后那条短信,相当于打开了薛定谔的猫的盒子,不管之前何瑞之爱谁,但此刻多重宇宙坍缩成了确定的唯一:相比旧爱,他选择妻子。
也就是说,简庆芬的回归早有伏笔。
但还是不免对这个结局感到失望。
在那个短信出现之前,我一度被简庆芬陪着Rebecca度过最后的时光所打动,以为她们已经达成和解,成为惺惺相惜的伙伴,而那些不停出现的“赢了”对话只是释怀后的打趣。
直到看到简庆芬急不可耐地找手机翻短信,我才知道,原来赢与否,依旧对她很重要。
这很真实,毕竟我执难破,只是会觉得可惜,女性除了在性缘关系上竞争,本也能建立起其他关系。
在简和Re最为靠近的时刻,她们还是在不停讨论不在场的男人:和这个男人的婚后生活,离开这个男人后不后悔,指责对方不够体谅这个男人还出轨……以至于这部剧都无法通过贝克德尔测验(见注释)。
我甚至怀疑,除了性缘相关的生活,她们在最后时刻都没能好好了解彼此的其他人生侧面。
而当简和Re的关系最终只停留在情敌关系时,简重新拥抱父权体系似乎也成了一种必然。
于是想起了另一个照顾情敌的女性,《飘》里的斯嘉丽。
她和梅兰妮的互动一开始也因艾希礼这个男人而起:她喜欢艾希礼,把梅兰妮当作情敌,却又因艾希礼的托付不得不照顾梅兰妮。
可后来她们患难与共,彼此扶持,关系早已无需男性的存在。
梅兰妮成了斯嘉丽敬佩、信任和心理依赖的对象,到最后,她可以失去艾希礼,但不能接受失去梅兰妮。
读《飘》已经是七年前的事,可两人的深厚情谊仍旧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远超出瑞德对斯嘉丽的爱。
当然也可以说,斯嘉丽和梅兰妮的关系之所以可以升华,很大程度是因为梅兰妮圣人般的品性:胸怀宽广,慈悲通达。
而这部剧讲的是不够善良的普通人,人性复杂,光暗交织,简最后的回归也有其合理性。
即便如此,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在大结局中没有看到任何人,尤其是主角简庆芬的成长。
《飘》中斯嘉丽的成长是非常明显的:从刚出场时热衷当情场上的交际花,到最后只身承担重振家族的担子,不再沉迷于在性缘关系上证明自己的魅力,并开始明白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而简庆芬呢?
并不是说她非得如很多网友期待的那样,离婚搞事业当女强人,或者性取向变化,和Rebecca在一起才叫成长,问题的根本是她没有好好对待自己萌生的自我意识和渴望。
不难看出,简庆芬是一个认同传统性别观念的女性,没有很强的事业心,喜欢照顾别人,把丈夫视为一家之主,结婚后对婆家的重视高于娘家。
虽然她也有不传统的一面,比如暗戳戳地挑拨离间,没在一起就搬到男方家,但她这些举动,全是为了达成传统的目的:嫁个好男人。
与其说她是因为爱何瑞之想把他争取过来,不如说是因为她觉得何是适合结婚的优质男才想得到他,所以她才可以接受不恋爱直接结婚,很难想象一个追求浪漫爱的人会这样做。
她也确实得到了世俗意义上的美满家庭,她看人眼光不错,何瑞之非常称职地扮演着传统丈夫的角色,努力赚钱养家,无不良嗜好,不出轨不家暴(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说他是好男人,碰到这样的丈夫该偷着乐)。
简也自问,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事实就是,她会吃醋,会比较,会反刍各种不被爱的细节,渴望被理解,渴望被看见——她开始渴求传统婚姻之外的东西,其意义相当于一个游戏系统里的NPC,不再满足于遵循游戏主设计的规则日复一日。
这便是自我的觉醒,出轨则是对传统婚姻秩序的反叛。
而大结局的处理,恰恰是对这种自我意识的否定。
它直接把这些归为胡思乱想,是应摒弃的元素,如此才能通往幸福之路。
这是一种很唯心主义的理念,但我认为简的感受并非全然主观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剧中何瑞之的表现,就是不爱。
那句“我很爱我老婆”只是在履行传统好丈夫的角色罢了,甚至承诺爱的也只是妻子这个角色,并不指向简本人。
在婚姻危机爆发之后,他也没有做出任何改变的努力。
哦不对,准确来说,他在任何时刻都没有试图改变,他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考虑过简的感受,在简忍不住冲他大喊“喜欢红叶蛋糕的是Rebecca不是我”,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和询问去解开简的心结。
所以所谓红叶蛋糕的“反转”在我看来是如此单薄无力。
而在男性不作为的情况下,重归于好就变成了女性的单方面改变。
我可以接受简庆芬在一番权衡之后,不再执着于追寻激情之爱,选择把握已有的家庭生活。
但我不能忍受把一切就完全变成了简庆芬的错,是她疑心太重,作天作地,不懂珍惜,而何是隐忍的大善人。
导演说,这是简庆芬的宇宙。
可荒谬的是,在自己的宇宙里,简庆芬依旧不在中心位置,相反,她正走向把萌发的自我意识视为错误而熄灭,重回不加反思的NPC状态之路。
结局看似破镜重圆,但我想,传统的婚姻秩序在短信事件中维护了她的“正室地位”,也会在出轨事件中惩罚她的不忠。
在“简无理取闹”叙事下,出轨将会成为她婚姻未来的另一道鬼影。
很难想象,一部2024年发达地区的女性剧,无论是在女性关系还是在女性自我成长上,都被上世纪的《飘》吊打。
不过想想,这也是《飘》之所以能成为名著的原因吧。
而《不够善良的我们》呢,千人千个观点,但于我而言,它与导演上部《荼蘼》构成了时间参照物,观剧感受、想法的变化见证了我自己和公众性别意识的变迁。
注:贝克德尔测验,一种评判虚构作品中女性角色的代表程度,有三个标准:①片中至少有两个有名字的女性角色 ②她们互相交谈过 ③ 谈话的内容与男性无关。
想说一下《不够善良的我们》里面的Rebecca。
Rebecca 张怡静,这个被最多人共情,但是编剧没有给她“好结局”的角色。
我认为编剧对她也是有共情有慈悲,但暂时找不出一个给她更好的解脱方式。
笔力有限,心力有限,而非真正的无动于衷。
这篇文章是在我还没有看大结局时的想法,昨晚的大结局,佐证了我的的思路。
1. 为什么Rebecca看似是大女主,却在情感世界里那么无助冲突?
Rebecca从来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大女主”,她只是看起来优秀,实际上一塌糊涂。
Rebecca也不是坚韧自我,以事业为导向的都市女性。
她的内核,是破碎漂泊,以情爱为导向的没长大女孩。
以下的话,听起来像是责备,但是因为我跟Rebecca很像,太像,我也走过蜕变之路,才知道我们的问题在哪里。
Rebecca 的人生主线,不是朝着目标前进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是不断地逃离。
从一个男人身边逃向另一个男人身边,从一个工作逃向另一个工作,从一个台湾省逃向另一个意大利,她看起来是“知道自己不要什么”的人,实际上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Rebecca从来没有真正地要“安定”下来。
我不是说他待在一个男人一个工作的身边是安定,我说的是,她去面对属于自己的生活,去好好地打出手里每一张牌,哪怕可能输,至少待在牌桌上,不要看一眼对手的表情就狼狈逃窜,找寻下一个避风港,而避风港从不是目的地。
她的生命主旋律,一个是逃离、推开、回避,一个是自证“我不配拥有好的人生”。
逃离已经拥有的生活,推开每一个想要对她好的人,回避别人的情感付出和情感表达。
打电话给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妈妈问“我能不能和你儿子在一起”,明知道答案还要继续,看起来是争取最重要的人支持,实际上是等待着一句否定。
很多人不理解,那我就说“聪明”的办法。
何瑞之妈妈的需求就是骂儿媳妇,她夸简庆芬也只是为了把Rebecca气走。
看清楚这个核心需求,如果还想跟何瑞之在一起,就被他妈骂就好了,让她骂爽。
Rebecca现在是,不喜欢何妈,不满足何妈核心需求,还问何妈能不能接受她。
她当然是在等着被拒绝,但她一定要营造出是别人拒绝她的样子,对不起她的样子,以此再度体验受害者的模式。
2、深入讲讲Rebecca的“被拯救又被抛弃”模式我之前讲过,分离焦虑严重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是会主动先手分离的。
Rebecca的童年,她在最后几集透露,妈妈生她的时候并不想要她,拖了很久也不上户口,童年支离破碎和哥哥相依为命,被周遭环境排挤霸凌,因此她一定有着强大的分离焦虑和不安全感。
我觉醒营里的同学也一定明白,她是太想被接纳,太分离焦虑,但童年与成长的体验记忆太过糟糕,所以她只会这个被抛弃的模式,只想重复这个被抛弃的模式,那是她的舒适区,那令她熟悉。
(心理学名词:习得性无助 强迫性重复)她和所有男人关系开启的模式,都是先以破碎美丽的弱者的姿态进入他们的视线,男生开始投射迷恋与想象,以为能在Rebecca的身上实现“做个男人”的核心需求。
男人开启追逐,女人若即若离,男人加大付出,女人从不回应。
然后最后,女人撤出,或者指责男人,让男人撤出。
女人继续以一个弱者漂泊者的形象,飘向下一个避风港,吸引下一个想要拯救她的男人。
何瑞之,总经理,意大利男人们,于向立,都是。
Rebecca并不一定是刻意如此操纵,但她一定在潜意识里无数次地重复这个剧情。
我懂她。
因为我就是她。
看似我是一个情感博主,这么多年一直在谈论爱情,在换不同的恋爱对象。
但是,我的关系永远是停留在某一个浮皮潦草的表面。
在每段恋爱在进行到准备更深入更亲密的阶段之时,我就会想方设法,把这段关系给毁掉。
我耐受不住一个稳定的,不浮躁的,情绪不大起大落的关系,我也耐受不住能在关系中待住的我自己。
我一直在逃。
2013年我从北京跑到深圳,2019年我从深圳跑到伦敦,2022年我从伦敦跑回来,又跑去北京,然后,2024年我又从北京来到了深圳。
我也是一直在逃的一个人。
我也在不断体验我最熟悉的模式。
3、人人都(不)爱RebeccaRebecca还有一个点让我非常的共情。
看到有人说,哇,每个男人都爱Rebecca呀,都对她念念不忘。
作为Rebecca深圳分卡,我认为这些男人所谓的迷恋,都是假的。
我跟大家说,这真的是在唠羞耻嗑了。
年少的时候,当我的核心需求是女性魅力的被看见和被承认时,这些男人的迷恋会让我看见理想中的,如诗如画的自己。
但是当我沉迷于一段又一段迷恋之后,在我真正需要“关系”的滋养而非“迷恋”的吹捧时,我才发现,这些人的迷恋,只是自恋。
是他们的自恋,也是我的自恋,毫无用处。
只是因为他们处于能量层级比较低的时刻,很需要某一种生命动力,那个时刻他们看到了你,你美丽、破碎又迷茫,又假装坚强,又文艺的一x,然后又没有那么的文艺……有点文学素养,但不多啊,just够用。
他们看到你就觉得,哇,我要投射一下,啊,我要使用一下,于是给你写首诗,半夜咣咣敲你房门,非要给你朗诵诗歌。
几年前我还说,最好的礼物是以我为主角的诗歌或画作。
现在才懂得,那些洋洋洒洒,只是他想写诗了,诗里的人,唤做我,却不过是他自己。
他们有他们发情的癫狂与迷醉,我只是在他演戏时,恰好被拉来描摹的模特,用来按在诗里的名字。
然而,我把很大一部分人生,我的前十年,浪费在了和这些奇怪的迷恋去觥筹交错当中,我把这些投射当真了。
那只是一个没有被看到过的小女孩,我说我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丑小鸭,那么羡慕人群中的白天鹅。
她认为,成为白天鹅,得到注意和迷恋,就能得到爱,得到价值感。
于是她很努力地把自己变成了一只白天鹅,伸长脖子,在湖面上优雅地游动着,吸引来了无数岸边的掌声和目光。
然而,大雨落下的时候,岸边的人走了,她,却不知道向何处去躲雨。
那岸边的迷恋,本就与我无关。
Rebecca看似收割了很多男人,活得洒脱自由,但那个自由,来自于她极大的不安全感。
她没有放下魅力和幻想去进行深度现实生活的能力,她的自由是假自由——我无法说更重的话了。
那对我自己的思考我已做得足够,但对Rebecca,我不想再说更重的话了。
4、关于不争气的Rebecca和不讨喜的简庆芬我很喜欢《不够善良的我们》这部剧,接下来我也会做一些切片和文章,继续分析里面的其他角色。
网上那些“Rebecca不够大女主”“简庆芬太绿茶”的批评,还是停留在文艺作品应该描摹理想世界而非真实现实的期待里。
但,我已经对所谓的大女主剧爽剧搞事业剧厌烦了。
这部剧写的女人,不是一种高亢的强和善,不是断情绝爱走上事业巅峰,或者夜夜笙歌迎娶小奶狗,向外界彰显,我如何成为了独立女性的榜样。
Rebecca和简庆芬都不是女性的榜样。
正因为她们不是女性的榜样,所以我们看到她们会有那么多的不舒适,会看到那么多的自己,那是一种真实。
不面对真实,人无法接纳自己,更无从谈流动、改变与真正的成长。
我喜欢这种真实到毛细血管里的文艺作品。
我也会继续,做这种真实到毛细血管里的人。
台剧《不够善良的我们》近日迎来大结局。
这部剧从上线开始豆瓣评分就一路走高(最高达到9.0,目前落至8.4)。
许多评论甚至高赞:“台剧已经在next level(更高水准)了。
”这都让《不够善良的我们》成为今年第一部女性热剧。
短短八集,从两位女主(林依晨饰演的简庆芬,和许玮甯饰演的Rebecca)在社交网络上的互相窥探开始讲起。
这个人到中年为发现假想敌的故事,让不少观众共情。
对“如果当初”的人生想象也是该剧主创、台湾金牌编剧徐誉庭的拿手好戏。
但为什么假想敌被设置为昔日情敌?
为什么对另一种人生的想象和嫉妒要围绕是否与某个男人结婚展开?
她们各自人生的转折点只有婚姻吗?
这些都是隐藏在该剧背后的问题。
比起丈夫爱的是自己还是前任,更多女性的真实困境是,和互相确信的爱人结婚,仍会在养老、育儿的双重压力下窒息,没有可以怪罪的假想敌。
与过去几年让人眼前一亮的台剧相比,《不够善良的我们》真的有惊喜吗?
有人说这部剧因为陈旧,所以真实。
但女性的人生可能和嫉妒心其实非常多元,比起嫉妒跟前男友结婚的人,更可能嫉妒考上心仪学校的同学、比自己原生家庭幸福的朋友、比自己事业有成的同辈......那种看着曾经不相上下,如今身处不同世界的人的恍惚,才是每个人都体会过的心魔。
撰文|闵思嘉讨论《不够善良的我们》,必须要将其放到一众聚焦女性议题的台湾剧集脉络中去。
而当我们仔细比对,便能感到明显的复刻感,尤其是对熟悉本剧导演兼编剧徐誉庭的观众而言。
早在2016年,徐誉庭就写过“情感选择导致人生出现两条故事线”的《荼蘼》。
由此,在《不够善良的我们》中,两位女主角简庆芬和Rebecca同月同日生,穿同样的衣服,以是否与男主角何瑞之结婚生子为人生拐点的设定,无论是套上“薛定谔的猫”的量子力学理论,还是冠以“意识的波动”、观测改变状态的“光的波粒二象性”这些玄妙复杂的概念,都无法改变它将30+女性人生困惑平移至40+人生阶段的自我重复。
有意思的呼应是,在故事的时间线之外,创作者也经历着人生阶段的改变。
徐誉庭曾在访谈中提到,她是在用“回望”的方式创作,反映30+女性的故事《我可能不会爱你》和《荼蘼》就写在她自己的40岁阶段。
而如今,再“回望”40+女性的《不够善良的我们》,却没有因为这种成长而显得更加透彻,反而透露出一种苛责。
就好像剧中刘若英和谢盈萱饰演的两位职场前辈对年轻晚辈的态度,她们或提点着40+女性要有忧患意识,或以自身经历验证着女性职场相杀的失败。
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更有经验的“她”在告诫更年轻的“她”:你们看吧,女性无论怎么选,结局都是悲剧。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以男性为轴心的刻板女性叙事呢?
“恐怖谷化”的女性形象《不够善良的我们》是一个从社交媒体开始的故事。
毫无疑问,今天社交媒体只会比它诞生之时更加侵占我们的生活。
我们在社交媒体上展示自己的日常,也营造生活的假象。
某一天简庆芬突然在社交媒体上发现Rebecca的生活,好像与她遥相呼应一样。
她开始关注Rebecca发布的每一条动态,分析每一张照片,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假想敌。
一个拥有更好生活的假想敌。
因为假想敌比自己过得好而重获生活的斗志,又因为假想敌某次的失落而得到暂时的满足。
观众知道,那些被书写的生活点滴,往往都是假象。
就像被房东突然要求搬走的“惊吓”,可以被Rebecca字斟句酌,美化为“惊喜”。
理查德·西摩在《推特机器》中剖析过人们在社交媒体上生产这些幻象的心理机制,“生产的目的不是创造意义,而是制造出吸引我们这些用户注意力的效果。
”所以简庆芬拍下的那些亲子照片也并不是为了记录家庭的亲密时刻,而更多是为了博得注意力——她的假想敌的注意力。
《不够善良的我们》在开篇之初对女性心态的微妙把握,对当代社交媒体入侵异化生活的剖析,都可以说是切中了当下社会的某些结构性议题,我们甚至能从其中嗅见《我们与恶的距离》探讨新闻伦理的辛辣味道。
但这种当代性很快在剧集展开简庆芬和Rebecca的故事后,流失在她们二人与何瑞之三角关系的俗套化走向中。
如果说《荼蘼》表达出人生不同面的对比可以被解读为命运只有一种选择的怅然,那《不够善良的我们》,以是否与何瑞之在一起作为两人生活物理性转折点的设定,就像是徐誉庭在重复自己的“荼蘼雌竞翻版”。
简庆芬和Rebecca明显被设定为家庭女性和职业女性的代表,她们各自的生活状态,确实足以照见普世性的性别结构问题。
但事实是,其中刻画的生活细节、她们作为家庭女性和职业女性所面临的困境,几乎和20年前的影视作品没有区别。
在女性主义已被反复讨论的今天,剧集表现的Rebecca的单身困境,居然还是餐厅服务员对她表示“一个人吃饭不能坐双人桌”的单身者歧视恐慌。
而囿于家庭的简庆芬对工作的兴趣,也不过是“想要跟同事聊聊八卦,穿得很漂亮去见客户,期待礼拜五下班前快乐”这些家庭主妇对职业女性的表面化想象。
剧中对简庆芬和Rebecca困境的刻板化描写,或可以总结为一种“恐怖谷效应“,如同制造得太像真人的娃娃会带来拟真的恐怖感,这些用表面化生活细节来填充的女性困境,只不过是让她们“看起来很像”那些不快乐的女人。
这种污名化想象和“阁楼上的疯女人”效应如出一辙,只不过如今,那间阁楼被冠以婚姻和独身之名。
在结婚率和生育率已然低靡的当下,《不够善良的我们》似乎还是不愿意承认“单身很快乐”或“女性在婚姻中有其他需求”这些基本常识。
于是Rebecca即便高薪、事业有成,也还是会在想起前任时暗自垂泪,生活中的崩溃时刻不过是衣架垮掉自己没法抬上去。
而简庆芬就像一位什么都好的偶像剧女二号那样,对丈夫的爱求而不得,终日徘徊在丈夫爱我还是爱前任的困惑里。
她的那句“我不要只是妻子、母亲和女儿”的控诉中所蕴含的独立感,也在结局时全部瓦解——因为她发现丈夫曾发短信告诉前任“我很爱我老婆
何瑞之总是买Rebecca喜欢的红叶蛋糕,此前一直是简庆芬心中难以释怀的心结。
直到第六集生日时,她终于从家人口中得知,丈夫其实是因为听说她小时候独占蛋糕的故事才为她补足遗憾。
那一刻简庆芬的泪流满面,或许是戏剧上她终于感受到爱的“反转时刻”,却也切实地将人物推入最为理想化,也最为困顿的空间。
只有得到爱,她才是圆满完整的;只有得到爱,她才是合法合道德的;也仅仅只是得到爱的幻觉,就可以让她原谅一切。
以男性为轴心的人生选择作为一部女性议题的剧集,简庆芬和Rebecca显然是故事的第一主角,但纵观全剧,我们会发现两位女主角的成长经历、家庭权力关系只是一笔带过,反倒是对何瑞之的原生家庭铺陈最多,甚至让何母介入三人的关系,成为最重要的砝码。
这个从穿同款衣服,也喜欢同一个男人开启的故事,一开始就暴露出极其戏剧化的“两女争一男”故事原型。
这种常见于台湾偶像剧中的关系模式,也在何瑞之母亲介入后,使得两组亲密关系都流向粗暴的婆媳关系矛盾。
简庆芬和Rebecca之间的微妙关系,本质上也变成了三位女性间的矛盾与竞争。
而事件的主角何瑞之,却在“坏女人群像”的大戏下隐形了。
在男性掌握话语权的社会文化系统下,这种以男性为轴心的婚恋叙事显然很容易营造出女性内耗的骗局,从而让男性主体洗脱责任,轻松离场。
于是,我们看到何瑞之成为那个Rebecca无法忘怀的前任。
因为他买房、求婚,为了Rebecca不惜与独自抚养自己长大母亲抗争,从家中搬离甚至和母亲断联,好像他并未做错什么。
似乎只有这样,这个男人才足以被一位优秀的职业女性怀念,并惋惜着那次或许会带来人生转变的婚姻。
但事实上,他只是与如今的妻子简庆芬明显毫无欲望地例行公事,在妻子提及离婚时可笑地以孩子为借口,在赡养母亲的问题上占据道德制高点却并不付出事实性劳动,并最终靠一次虚妄的示爱大礼包就挽回了自己的婚姻这样一个刻板而脸谱化的男性或许确实具有某种代表性,但由此带来许多让人不解的问题,甚至也是《不够善良的我们》的最大问题:这样一位男性,到底有什么资格作为“婚恋”这种终极幸福的化身,成为简庆芬和Rebecca的竞争中心?
这种困惑就像铃木凉美在《始于极限》一书中提到的那样,“我们这代人明明活在相对宽松的大环境下,我却痛感一个人如果没有特别强烈地抗拒婚姻,那么结婚就是最正常的选择……婚姻这一意识形态仍是如此根深蒂固。
”这部剧从女性视点切入,但在女性命运和独立可能的想象上,却和上野千鹤子所述属于上一代人的“浪漫爱意识形态”的想象并无差别。
结婚,和一位配得感很低的男性走入婚育,成为了两位女性唯一的终极选择。
在女性意识形态与经济能力同步升级,婚姻的经济纽带已然式微的今天,剧集镜头下婚姻所拥有的绝对向心力并未被削弱,而创作者们所能想象的婚恋之外的女性互助选项也显得太少。
无论大结局表现多少简庆芬在Rebecca患癌临终前陪伴、关怀的戏码,也无法解决这种男性轴心的叙事的视觉盲区。
女性剧生态《不够善良的我们》的基础设定里,显然带有独属于徐誉庭的创作基因,早年间由《流星花园2》《战神》编剧走入人们视线的她,熟稔于描写青春偶像剧中多边人物的关系撕扯。
行至此后更为人熟知的《我可能不会爱你》《荼蘼》,乃至拿下台北电影节多项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也可以被解读为撕扯进入到中年人生命阶段的刺目隐痛。
但如若我们将目光放置在台剧“当代女性生态观”的脉络中,便会发现其实有诸多作品在描绘属于女性生命状态的复杂光谱。
2022年,《她和她的她》与“房思琪们”共享了同一种命运。
被遮蔽的痛苦,受害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耻辱感,甚至连难以视觉化的解离体验,都借由剧集类型化到精巧的悬疑结构呈现出来,还辐射出家庭暴力、性缘规则、职场性骚扰这样的问题飞地。
它的实践证明了,用戏剧化的外壳去处理现实性的伤痛并不是问题。
而2019年的《俗女养成记》里,最动人的或许是关乎女主角陈嘉玲少女时代的描写。
它所呈现的家庭结构与时代生态,使得陈嘉玲今日的命中注定和自我扭转都有迹可循。
透过写“昨天”来写“当下”,正好是《不够善良的我们》所缺失的那些女性成长细节。
它非常明确且警惕的一点是,如今的女性困境并非结果,而是原因。
相比《俗女养成记》,《不够善良的我们》总是反观自身欲望,甚至在标题上都要自省不够善良、不够完美。
其陷入的最大悖论就是把原因当成了结果:女性,其实从来无需自证。
我们可以说简庆芬和Rebecca是女性面对婚恋时命运的一体两面,但这种拆分化处理所透露出的一层潜藏含义就是,女性似乎并不能同时拥有事业与家庭。
与之相比,《我们与恶的距离》中的宋乔安显然是更能代表当代女性的角色,她们全然有能力同时进入职场与家庭,她们所面对的人生问题,远比困顿于三角家庭结构,抑或是职场与婚恋二元对立的伪命题更为复杂幽微。
而回到简庆芬身上,她甚至连出轨都无关欲望,那不过是她对老公不够爱自己的报复性投射移情,其核心想要维护的,依旧是传统原生性的婚姻。
这也就是《不够善良的我们》的局限所在,以男性轴心,以婚恋为人生必然选择,以单身为羞耻。
Rebecca依然需要一位年轻男孩说出“你一点也不老”来拯救自己,简庆芬依然需要丈夫用一句缺少主观能动性的“我很爱我老婆”来满足自己对性爱婚一体神话的幻觉。
40+的女性年龄圈层并不能改变它内核中偶像剧和玛丽苏的基因,中生代人物背景带来的除了样板化的中年危机以外,还有后偶像剧和反向玛丽苏的幻觉。
霸道总裁爱上我,制造女性魅力幻觉的玛丽苏叙事,在这里摇身一变,套上刻板女性困境和单一化女性选择的视觉屏障来制造令女性痛苦的幻觉。
于是,简庆芬在结尾处的“回家”显得那么无力。
我们不应该被任何一种幻觉欺骗,应该去挑战它,超越它,而不是遍历一切痛苦后,还要泪流满面地维护它。
本文内容系独家原创。
作者:闵思嘉;编辑:荷花;校对:陈荻雁。
文内配图为《不够善良的我们》剧照。
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
原载《新京报书评周刊》讨论《不够善良的我们》,必须要将其放到一众聚焦女性议题的台湾剧集中去,而当我们环视这个语境,便能从中提炼出那种复刻感,尤其是熟悉本剧导演兼编剧徐誉庭的观众。
早在2016年,她就写过“情感选择导致人生出现两条故事线”的《荼蘼》。
由此,《不够善良的我们》中,简庆芬和Rabecca两人同月同日生,穿同样的衣服,以是否与男主角何瑞之结婚生子为人生拐点的设定,无论是套上“薛定谔的猫”的量子力学理论,还是冠以“意识的波动”、观测改变状态的“光的波粒二象性”等高概念的价值系统,都无法改变它将30+女性人生困惑平移至40+人生阶段的自我重复。
我们理解简庆芬对昔日对手社交网络的窥探,也心疼Rebecca偶尔闪现的脆弱,人到中年为自己制造一个假想敌的故事,也足够成为击即中的共情点,令观众迅速代入自身。
但当故事行至结尾,这个人生AB面的故事,却逐渐显露出刻板化的样貌;那些从女性视角切入的困境叙事,也因为重复、陈旧和最后的大和解而显得可疑。
有意思的呼应是,在故事的世界线之外,创作者也在经历着人生阶段的改变,徐誉庭在访谈中提到,她是在用“回望”的方式创作,反映30+女性的故事《我可能不会爱你》和《荼蘼》就写在她自己的四十年代。
而如今,再“回望”40+女性的《不够善良的我们》,却没有因为这种成长而显得更加透彻,它反而透露出一种苛责,就好像剧中刘若英和谢盈萱饰演的女上级对女下属的态度,她们或提点着40+女性要有忧患意识,或以自身验证着女性职场相杀的失败,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更有经验的“她”在告诫更年轻的“她”:你们看吧,女性无论怎么选,结局都是悲剧。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以男性为轴心的刻板女性叙事呢?
恐怖谷化的女性形象《不够善良的我们》是一个从社交媒体开始的故事,在推特已经更名为X的今天,社交媒体只会比它诞生之时更为侵占我们的生活。
我们在社交媒体上追逐新闻,书写自己的生活,也营造生活的假象。
它让世界仿佛天涯相接,也让人们之间彼此相连,正如已经各自生活的简庆芬在某一天,突然在社交媒体上发现Rebecca的生活,好像也与她遥相呼应一样。
她关注着Rebecca写下的每一条推文,分析着每一张照片,因为假想敌比自己过得好而重获生活的激励,又因为假想敌某次的没那么快乐而得到暂时的满足,但剧情却很快告诉我们,那些被书写的生活点滴,往往都是假象。
就像被房东突然要求搬走的“惊吓”,可以被Rebecca字斟句酌,美化为“惊喜”。
理查德·西摩在《推特机器》中剖析过人们在社交媒体上生产这些幻象的心理机制,“生产的目的不是创造意义,而是制造出吸引我们这些用户注意力的效果。
”所以简庆芬拍下的那些亲子照片也并不是为了记录家庭的亲密时刻,而更多是为了博得注意力——她的假想敌的注意力。
《不够善良的我们》在开篇之初对女性心态的微妙把握,对当代社交媒体入侵异化生活的剖析,都可以说是切中了当下社会的某些结构性议题,我们甚至能从其中嗅见《我们与恶的距离》探讨新闻伦理的辛辣味道,但这种当代性很快在剧集展开简庆芬和Rebecca的故事后,流失在她们二人与何瑞之三角关系的俗套化走向中。
如果说《荼蘼》里,自己人生不同面的对比可以被解读为命运只有一种选择的怅然,那《不够善良的我们》里,以是否与何瑞之在一起作为两人生活物理性转折点的设定,就像是徐誉庭在重复自己的“荼蘼雌竞翻版”。
简庆芬和Rebecca显然被设定为家庭女性和职业女性的代表,她们各自的生活状态,确实足以照见世界性的性别结构问题。
但事实是,我们所看见的生活细节、她们作为家庭女性和职业女性所面临的困境,几乎和20年前的影像展示,甚至是偶像剧想象没有区别。
在女性主义已被反复讨论的今天,剧集表现Rebecca单身困境的外部矛盾,居然还是餐厅女服务员对她表示“一个人吃饭不能坐双人桌”的单身者歧视恐慌。
而对简庆芬囿于家庭空间的外部期待,也不过是“想要跟同事聊聊八卦,穿得很漂亮去见客户,期待礼拜五下班前快乐”这种家庭主妇对职业女性的表面化想象。
《不够善良的我们》对简庆芬和Rebecca困境的刻板化描写,或可以总结为一种“恐怖谷效应“,如同制造得太像真人的娃娃会带来拟真的恐怖感,这些用表面化生活细节来填充的女性困境,只不过是让她们“看起来很像”那些不快乐的女人。
这种污名化想象和“阁楼上的疯女人”效应如出一辙,只不过如今,那间阁楼被冠以婚姻和独身之名。
在结婚率和生育率已然低靡的当下,《不够善良的我们》似乎还是不愿意承认“单身很快乐”或“女性在婚姻中有其他需求”这些事。
于是Rebecca即便高薪、事业有成,也还是会在想起前任时暗自垂泪,生活中的崩溃时刻不过是衣架垮掉自己没法抬上去。
而简庆芬就像一位什么都好的偶像剧女二号那样,对丈夫的爱求而不得,终日徘徊在丈夫爱我还是爱前任的困惑里,而那句“我不要只是妻子、母亲和女儿”的控诉中所蕴含的独立感,也全部瓦解在结局时那条轻飘飘躺在Rebecca 手机中的“我很爱我老婆”的短信里。
何瑞之总是买Rebecca喜欢的红业蛋糕,在此前一直是简庆芬心中难以释怀的结。
直到第6集结尾,她终于从家人口中得知,丈夫其实是因为听过自己小时候独占蛋糕的故事才为她补足遗憾。
那一刻简庆芬的泪流满面,或许是戏剧上她终于感受到爱的“反转时刻”,却也切实地将人物推入最为理想化、也最为困顿的空间。
只有得到爱,她才是圆满完整的;只有得到爱,她才是合法合道德的;也仅仅只是得到爱的幻觉,就可以让她原谅一切。
男性轴心的婚恋叙事作为一部女性议题的剧集,简庆芬和Rebecca显然是故事的第一主角,但纵观全剧,我们会发现这样一个女性故事,两位女性的成长经历、家庭权力关系只是一笔带过,反倒是对何瑞之的原生家庭涉猎最多,甚至让其母亲对婚姻关系的介入,成为全剧最重要的亲密关系矛盾。
这个从穿同一套衣服,也喜欢同一个男人开启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拥有着极其戏剧化的“两女争一男”故事原型。
这种常见于台湾偶像剧中的关系模式,也在何瑞之母亲介入后,使得两组亲密关系都流向粗暴的婆媳关系矛盾。
简庆芬和Rebecca间的微妙关系,本质上也变成了三位女性间的矛盾与竞争。
而事件的主角何瑞之,却在“坏女人群像”的大戏下隐形了。
在男性掌握话语权的社会文化系统下,这种以男性为轴心的婚恋叙事显然很容易营造出女性内耗的骗局,从而让男性主体洗脱责任,轻松离场。
于是,我们看到何瑞之成为那个Rebecca无法忘怀的前任,因为他买房、求婚,为了与母亲抗争,不惜从家中搬离甚至和母亲断联,好像他并未做错什么。
似乎只有这样,这个男人在足以被一位优秀的职业女性怀念,并惋惜着那次或许会带来人生转变的婚姻。
但事实上,他只是与如今的妻子简庆芬明显毫无欲望地例行公事,在妻子提及离婚时可笑地以孩子为借口,在赡养母亲的问题上占据道德制高点却并不付出事实性劳动,并最终靠一次虚妄的示爱大礼包就挽回了自己的婚姻。
这样一个刻板而脸谱化的男性或许确实能具备某种代表性,但由此带来的让许多人不解的问题,甚至也是《不够善良的我们》的最大问题:这样一位男性,到底有什么资格值得以“婚恋”作为终极的神话想象,成为简庆芬和Rebecca的竞争中心?
这种困惑就像铃木凉美在《始于极限》中提到的那样,“我们这代人明明活在相对宽松的大环境下,我却痛感一个人如果没有特别强烈地抗拒婚姻,那么结婚就是最正常的选择……婚姻这一意识形态仍是如此根深蒂固。
”从女性视点切入的《不够善良的我们》诚然书写了细节动人的女性困境,但在女性命运和独立可能的想象上,却和上野千鹤子所述属于上一代人的“浪漫爱意识形态”的想象并无差别。
结婚,和一位配得感很低的男性走入婚育,成为了两位女性唯一的终极选择。
在女性意识形态与经济能力同步进击,婚姻的经济纽带已然式微的今天,剧集镜头下婚姻所拥有的绝对向心力并未被削弱,而创作者们所能想象的婚恋之外的女性互助选项也显得太少。
这种男性轴心的叙事,是无论写多少简庆芬临终关怀Rebecca的戏码,也无法解决的视觉盲区。
当代女性生态观《不够善良的我们》的基础设定里,其实已然带有徐誉庭的创作基因,早年间由《流星花园2》《战神》编剧走入人们视线的她,熟稔于描写青春偶像剧中多边人物的关系撕扯。
行至此后更为人熟知的《我可能不会爱你》《荼蘼》,乃至拿下台北电影节多项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也可以被解读为撕扯进入到中年人生命阶段的刺目隐痛。
但如若我们将目光放置在台剧的“当代女性生态观”文化圈层中,便会发现其实有诸多作品在描绘属于女性生命状态的复杂光谱。
《她和她的她》与“房思琪们”共享了同一种命运。
被遮蔽的痛苦,受害者斯德哥尔摩的耻辱感,甚至连难以视觉化的解离体验,都借由剧集类型化到精巧的悬疑结构呈现出来,还辐射出家庭暴力、性缘规则、职场性骚扰这样的问题飞地。
它的实践证明着,用戏剧化的外壳去处理现实性的伤痛并不是问题。
而《俗女养成记》里,最动人的或许是关乎陈嘉玲少女时代的描写,它所呈现的家庭结构与时代生态,使得陈嘉玲今日的命中注定和自我扭转都有迹可循。
透过写“昨天”来写“当下”的它,正好具备《不够善良的我们》所缺失的那些女性成长细节。
它非常明确且警惕的一点的,如今的女性困境并非结果,而是原因。
在《俗女养成记》的对照下,总是反观自身欲望,甚至在标题上自省自我不够善良、不够完美的《不够善良的我们》,所陷入的最大悖论就是把原因当成了结果:女性,其实从来无需自证。
我们可以说简庆芬和Rebecca是女性面对婚恋时命运的一体两面,但这种拆分化处理所透露出的一层潜藏含义就是,女性似乎并不能同时拥有事业与家庭。
与之相比,《我们与恶的距离》中的宋乔安显然是更能代表当代女性的角色,她们全然有能力同时进入职场与家庭,她们所面对的人生问题,远比困顿于三角家庭结构,抑或是职场与婚恋二元对立的伪命题更为复杂幽微。
而回到简庆芬身上,她甚至连出轨都无关欲望,那不过是她对老公不够爱自己的报复性投射移情,其核心想要维护的,依旧是传统原生性的婚姻。
这或许也就是《不够善良的我们》的局限所在,以男性轴心,以婚恋为人生必然选择,以单身为羞耻的它,依然需要一位年轻男孩说着“你一点也不老”来拯救Rebecca,依然需要何瑞之用一句缺少主观能动性的“我很爱我老婆”来回馈简庆芬性爱婚一体神话的幻觉。
40+的女性年龄圈层并不能改变它内核中偶像剧和玛丽苏的基因,中生代人物背景带来的除了样板化的中年危机以外,还有后偶像剧和反向玛丽苏的幻觉。
霸道总裁爱上我,制造女性魅力幻觉的玛丽苏叙事,在这里摇身一变,套上刻板女性困境和单一化女性选择的视觉屏障来制造令女性痛苦的幻觉。
于是,简庆芬在结尾处的“回家”显得是那么的无力,我们不应该被任何一种幻觉欺骗,就像对于婚恋幻觉,我们应该去挑战它,超越它,而不是遍历一切痛苦后,还要泪流满面地去维护它。
看完了第四集,结尾何瑞之看到R标的钥匙扣,开始翻手机里备注忘了的那个一连串号码,找了半听遗憾来了句,说居然忘了,故事到这里停止,进入片尾曲。
自己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在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生活的蹂躏,最后打出熟悉的号码显示出来的联系人,是自己的枕边人简庆芬,而不再是自己的白月光re,不能说很唏嘘,只能说,一切已成定局。
网上把简庆芬这个角色骂烂了。
什么绿茶,抢别人的男朋友,把re当成假想敌,得到了又还想要更多。
但是身为一个,活了20多年,想象不出自己40岁的单身女子来说,其实我心里面是佩服简的。
谁不想要来自异性的偏爱呢?
大家都是希望自己是被捧在天上的公主,但其实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re的美貌,也许甚至没有re对于事业的热爱,就是不怎么开口求人,期待一份百分百的恋爱,期待被人托举着,但是却不能接受自己爱的人的家人不接受自己。
简呢?
是真的有心思,并且会付出行动。
敢在刚接触没多久的时候就给上司发爱心,在何妈妈生病的时候照顾,在何瑞之和他妈妈之间当和事佬。
身为局外人当然觉得茶,但是她就是能低得下头来,在知道他们分手后做了饭盒给何说“帮我试试你妈教我的三杯鸡好不好吃”明晃晃地抛诱饵。
谁没有比较心理呢?
别人的生活都是美化过的,人都是羡慕自己没选择过的路。
她也不是心里没过挣扎,re就像是个假想敌。
哪怕她已经在何这边大获全胜,她都时不时想要通过社交媒体看看,re现在过得好不好。
过得好,她很羡慕。
但突然发现40岁的re的小男友仅仅是一个教溜冰的老师的时候,她又笑了。
不是什么攀比,或者嘲笑,单纯人性而已。
人性幽暗的一面,都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这也是为什么,片名叫《不够善良的我们》。
佩服简的另个原因,就是她居然可以理所当然地自私。
理所当然在每次家庭聚会的时候说几句恭维话,类似要不是你,我都吃不了高级料理(大概的意思),然后永远都是嫂嫂一家买单。
理所当然地在嫂子提出要把妈带去疗养院的时候大声拒绝,发脾气,说怎么可以让我妈去疗养院。
理所当然地在自己老公善意地说,如果想把妈接过来住也不是不行,顾不过来辞职也可以的时候破口大骂,说什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工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吧啦吧啦。
理所当然地自己业绩不好就到哥哥面前,甚至都没卖惨,只是娇娇地说了句“哎呀也就一个季度一万多,签这里签这里......”要是放在现实生活里,有多少女孩子会觉得自己要孝顺,理所当然觉得应该把父母留在身边,又或者,其实压根没有很孝顺,仅仅是因为世俗或者外界的压力而当一个孝顺乖女儿。
但她就是这么理所当然,也不能说讨厌,就是自我。
她不是没付出,生了孩子又总是受丈母娘的气,所以才总是忍不住悄悄地在社交媒体上看,曾经和我自己一样爱好,同一天生日,甚至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比自己漂亮,看起来什么都得到的来之不易的那个女孩,现在过的怎么样?
她生日的时候一手端着蛋糕在电脑前,另一手滑着re的社交媒体照片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何瑞之,自己是不是也会成为幻想中的re,有着180万的存款,交浪漫的年下男友,过着没有婆媳矛盾自由自在被爱的日子?
分割线---看完第6集,我在简庆芬参加生日聚会吹蜡烛的时候,真情实感落泪了。
她看到R标的钥匙圈直接塞回去当做没看见,可是照顾老年人的压力,自己的不自信以及种种,让她愤慨对这老公说“现在比较爽”。
爽过之后呢?
在自家聚会,自己终于知道,每年的奶油蛋糕是哥哥告诉何的。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举着手指问何,这个你是按照谁的尺寸买的?
简就想知道,他敢不敢承认是之前给过re的。
而一切答案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原来蛋糕是简自己爱吃的,戒指是专属于她量身定制的。
她曾经梦醒时分不爽的,都是自己的臆想。
你是否时常感觉自己陷入无聊的无尽循环,没有任何盼头?
你是否总在朋友圈里看到别人岁月静好的样子,羡慕又难过?
最近,由林依晨和许玮甯两大女神主演新剧开播了。
剧中的故事丧气而又真实,几乎每一个看过的观众都狠狠地被戳中了。
仅仅两集,它在某瓣上的评分就一路飙升,直接冲到8.9,提前预定年度最丧。
目前,标记看过本剧的人还不是很多。
出于希望更多人能够注意到它的私心,今天我就简单和大家分享一下——《不够善良的我们》
林依晨饰演的角色名叫简庆芬。
如果从传统世俗的标准来看,人生每个阶段的任务她都完成了。
她人到中年,有丈夫,有孩子,还有稳定工作,整个就一大圆满。
然而,在还算美好的背后,简庆芬并不快乐。
更准确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好快乐”的感觉。
开心是有,可惜总是浮在表面,稍纵即逝。
按照常规的剧作思路,简庆芬之所以会如此,肯定是婚姻生活过于窒息所致。
的确,她婚姻中的问题都很常见。
整理家务,做菜洗碗,照看孩子……鸡毛蒜皮的大事小情源源不断。
夫妻之间,也早就没有了最初的激情。
比如,看着丈夫洗澡,她本想搞点情调,给丈夫“解决”一下。
结果丈夫害怕孩子听到,把她推了出来,还嫌弃道“有病就去看医生”。
等到第二天醒来,丈夫想要弥补一下吧。
哎,还没等进入主题呢,婆婆一大早又来了。
于是,亲密到一半,两人为昨天晚上谁没把门反锁讨论了一番……
婆媳关系,虽然不像很多国产剧里那样狗血,搞得人血压飙升,但也并不融洽。
比如,关于孩子的早餐。
见夫妻俩允许孩子去早餐店买东西吃,婆婆话里话外点简庆芬。
一会儿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一会儿又说自己要给孩子做三明治……
以上种种吧,归根结底都属于鸡零狗碎,并不抓马和极端。
简庆芬自己对婚姻生活的评价也是还不错,只是有点累,有点忙,有点烦。
所以,把简庆芬的丧简单归咎于婚姻生活的窒息并不准确。
在这样的生活中,简庆芬也有很多幸福的时光。
只不过,即便她努力地放大着那些小小的幸福,内心平静下来仍然是觉得没意思。
原话是:它其实只是千篇一律,日复一日。
也就是说,简庆芬其实是丧失了深入的快乐感知力。
为什么会丧失?
不是因为生活太不幸,而是因为没有了目标。
更准确点说,是遭遇了存在主义危机。
在剧集一开头,简庆芬讲述了对快乐的看法,大体如下:我们设定目标,通过很长的痛苦达成,然后获得了刹那间的快乐。
所以,可能我们误会了自己,其实我们真正热爱的是痛苦。
现在的她,没有目标,痛苦的感觉少了,快乐也没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她决定找一个目标出来,于是想起了一个人——许玮甯饰演的Rebecca。
Rebecca是简庆芬曾经的同事,也是她丈夫的前女友,还与她同一天生日。
当初,简庆芬抓住了机遇,通过有那么一点“绿茶”的方式,让丈夫选择了自己。
很快,简庆芬从社交软件上找到了Rebecca,并开始一场“视奸”。
然而,看着Rebecca在社交软件上的每日动态,简庆芬的心里却只有两个字:羡慕。
精致高雅,文艺浪漫,精神很富足;
事业有成,每天都有惊喜,存款高达1800万新台币(约407万人民币);
还有,交往对象比自己年轻很多,30岁的小鲜肉。
这样一比起来,Rebecca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别说简庆芬了,我相信绝大多数人看到这些信息,也都会对Rebecca羡慕不已。
然而,Rebecca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
和简庆芬想的一样吗?
本剧在第二集,把叙事视角从简庆芬转换到了Rebecca身上。
原来,关于Rebecca,一切都只是简庆芬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她一直租房子住,房东大早上就跑来通知她九月份搬走。
简庆芬在网上看到的,是她发了句“每天都有惊喜”。
但实际上,她原本是想针对房东这事发一句“每天都有状况”,只是临时改掉了。
这样的操作,也说明Rebecca封闭着内心,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烦恼和脆弱的一面。
以此类推,1800万新台币,她其实也没有。
她的事业的确不错,但是存款的话,只有62万新台币。
1800万其实是她的存款目标,是她算好退休后生活25年需要金额。
至于30岁的小鲜肉,当然也不存在,至少目前还没在一起。
事实是,与Rebecca交往是个有老婆的渣男,只想和她玩玩,不想给她未来。
她之所以找30岁的小鲜肉与自己互动,也是想刺激下男人,让男人给出承诺。
显然,男人并不真的在乎她,也不可能给她她想要的。
除了以上,因为更多时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Rebecca还遭受了不少扎心的事。
比如,下属谈恋爱后要离职,真诚地表示觉得她很可怜——虽然嫁不出去也可以活得很精彩,但是什么都一个人,快乐一个人,难过也一个人,生病还是一个人……我就很害怕这种寂寞。
比如,到饭店吃饭,她想要一个人在桌子上好好吃一顿。
结果,明明饭店顾客很少,店员却坚决要求她去吧台坐。
理由是饭店就是这么规定的,一个人就只能坐吧台,甭管你点多少菜。
再比如,家里衣架坏了,衣服全都掉了。
Rebecca想要收拾衣架和衣服,但一个人相当吃力,最后索性不收拾开摆。
这事发生在渣男现身之后,那一瞬间她似乎自己也感觉自己很可怜,很失败。
面对饭店店员的说辞,她曾脑补出一段对话:我这么努力,连一个问我今天好不好的人都没有。
我不投机不取巧,靠自己的实力忙到没有朋友,我的人生竟然是负面教材。
现在想来,这话其实也是她对人生的质问。
而正是在这些前提下,Rebecca在网上看到了简庆芬对自己的点赞。
于是,当打开简庆芬的主页,看到简庆芬幸福甜蜜的家庭生活,她也羡慕起了简庆芬。
不久之后,她还遇到了简庆芬的孩子和丈夫。
那个画面,让坚强了这么多年的她彻底破了防。
有意思吧。
简庆芬和Rebecca这俩人,你羡慕我,我羡慕你。
理想生活都是在别处,而自己则只有一地鸡毛。
这段位,这立意,是不是比我们常看到的那些女性题材剧,高出不是一点半点?
从前两集来看,《不够善良的我们》足够细腻和深入。
整体给我的感觉就是,平淡真实又刺入肌骨。
它涉及到了围绕着女性的诸多话题,如事业、年龄、育儿、婚姻、养老、婆媳关系等等。
没有过度夸张的戏剧化处理,更多是一种生活化的呈现。
虽然剧名叫《不够善良的我们》,但剧集本身并没有预先设置任何的道德立场。
以“道德标兵”的标准看,简庆芬和Rebecca的确不够善良。
一个挖同事墙角,是绿茶婊,一个和有妇之夫混,还想着转正,知三当三。
可是,从人性的私心角度来讲,她们的行为并非个例。
扪心自问,当遇到喜欢的人,只要有一点点可能,你的心里是不是也会泛起波澜?
是不是也有尝试争取一下的渴望?
剧集承认了这样的人性,而且处理得也非常得体巧妙。
看着简庆芬和Rebecca两人,我们并不会对她们进行道德审判,也不会讨厌他们。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人物本身的表现自然不油腻。
你能明显感觉到她们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假,却又与真正的黑暗和邪恶不沾边,谈不上坏。
另一方面是,两人所处的境遇,有太多能够引起我们深度共情的元素。
无论是简庆芬的婚姻生活,还是Rebecca的独立生活。
当中的无奈与苦楚,都同很多人的现实遭遇别无二致。
难怪有网友会说,这简直就像是在我们家装了摄像头一样。
在我看来,以简庆芬和Rebecca为对照镜像,通过对女性内心的精准捕捉,剧集最终所探讨的是如何活着这个命题。
“孤独”“人生没有意义”,是剧中反复出现的关键词。
无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们都有可能丧失快乐的感知力,对任何事物提不起兴致。
也都会自我否定,孤独压抑,觉得人生无望,对他人的生活报以幻想和渴望。
而且,类似的事情,不仅仅会发生在女性身上,男性也是如此。
因此,对于虽然这是一部女性为主导的戏,但男性观众同样也能被狠狠戳中,深深共鸣。
翻看某瓣上关于本剧的差评,很多是觉得把独立女性刻画得太惨了。
个人认为,这么说可能是没有理解本剧的意图。
可能在有些人眼中,只要是独立女性的角色,就必须又飒又爽、断情绝爱才算真实。
而实际上,想要爱与被爱是人的本能,人这一生中,还有一个最大的命题是对抗孤独。
面对这些,不同人有不同的选择路径,找个彼此相爱的伴侣也是其中之一。
人生没有意义,所谓意义只能自己赋予。
人生充满艰难,痛苦和焦虑每每散了又来。
比起羡慕别人的生活,我想,我们不如学会真正地爱自己,认同自己,让自己开心快乐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
拜了个拜!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沼泽
没有什么章法、先后次序的,就想到那些到哪吧,完全是有感而发。
不是谁的粉,也不想拉踩谁。
(补充了第5点)1、有时候感觉台剧是紧紧跟着我们这代人的脚步拍的(这么看来它可能很会把握时代脉搏,或者已经跟随了很久了),在我30岁的时候,感动我的是《我可能不会爱你》,在我40岁的时候,看到的是《不够善良的我们》。
为什么在《我可能不会爱你》那我用的词语是“感动”,而在《不够善良的我们》这我用的仅仅是“看到”呢?
因为在我看《我可能不会爱你》的那个年纪,我是真的被那部电视剧感动到了。
在一段时间里,我特别渴望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李大仁,并且仔仔细细搜索了一下自己的朋友榜,看看谁有这个潜质。
但这种感动,这种感觉也仅仅到那个年龄段为止了,当我再稍稍大一点,我就开始无比厌烦这部电视剧,并且极度讨厌程又青。
尤其在婚后,我认为程又青真的是恋爱杀手,如果在恋爱的赛道遇见她,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说是情敌吧,人家根本不屑开战,只是朋友嘛。
可你说不是情敌吧,这个朋友把你爱的男人摆弄得明明白白。
如果程又青和李大仁值得被推崇,值得感动,那么那些认认真真实实在在勇敢地爱一个人的人,又算什么呢?
当然,如果从社会多样性来说,任何一种人的存在,只要不犯法,似乎都是合理的,但是,合理的,不见得是正直的,值得被尊敬的。
而到了《不够善良的我们》,我也终于到了这样的年纪,我了解里面的所有元素,我也赞叹编剧牛逼,可以在这短短的电视剧里把中年的困境、矛盾、郁闷、悲痛、恐惧、狗血统统囊括进来,还不觉得突兀,觉得还好。
但是,我已经不再惊喜了,因为这些无法让我惊喜。
只能说:“哦,对的,好像是有这样的。
”而已。
或许这就是中年题材影视作品不太容易讨喜的原因吧,因为,没有了感动,没有了惊喜,拍得稍微夸张点就是低俗狗血,拍得好了,也只不过赚一个“对的”的印证,就挺没劲的。
没办法,人到中年,就是挺没劲的。
我喜欢导演选择了这样的题材,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并且,谢天谢地,终于不是说什么华丽转身,逆袭之类的。
2、其实要把偷窥拍得合理真的不容易,即使那个人是林依晨,也显得面目可憎,主要是觉得,好贱,何必呢?
是的,偷窥就是这样一件事。
当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件事时,你会立刻大言不惭地说,这都关你什么事啊!
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干嘛这么犯贱啊!
可是回溯到自己身上,这是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
剧中的简庆芬给出的解释是,需要一个假想敌。
这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请问在瑞贝卡出现之前,你世界的假想敌是谁?
你怎么活到遇见瑞贝卡这个节点的?
如果按照她的逻辑,人生如果没有一个假想敌,就会停滞不前而又缺乏意义,那么瑞贝卡之前的假想敌又是谁呢?
如果没有,这解释就是扯淡。
如果有,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从前的假想敌转而把瑞贝卡当做假想敌呢?
对何瑞之的爱?
那就要讨论一下了,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到底是先树立了瑞贝卡这个敌人,所以要抢走她的爱人,还是因为爱上了何瑞之,所以瑞贝卡就成了敌人?
我倾向于前者。
因为这是太熟悉的戏码。
曾经以为是最要好的朋友,相似之处何其多,了解何其深,可以一个被窝里听歌,可以抱着一起哭。。。。。。
的好姐妹。
然后渐渐的,觉得稍稍有些奇怪,为什么有的时候,她并不为你感到骄傲和高兴,为什么有的时候,她的高光时刻里并没有你的身影。
疑问和自我的解释伴随多年,等到两个人都长大了,决裂大概会在谈恋爱的时候发生。
你怨恨她为什么要抢走你的男人,难道真的是两个人太像了,连看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呵呵,放屁!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你看上的,那么对她来说就是一坨屎,也就是说,就算你看上了一坨屎,她也要抢。
所有的出发点都在于,那是你喜欢的,你拥有的,她要夺走。
原因是,她没有更多的力量向外,最好又最方便的竞争就是在最小的圈子即闺蜜圈里展开,掠夺资源更方便,获得成就感更容易,并且还可以看到对方的失败,残酷而又充满快感。
而不管是胜利的一方还是失败的一方,都很难抽离这种畸形的关系,即使两个人已经明面上掰了,暗地里,还是互相关心对方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状态。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盼着对方比自己惨,大多时候并不是这种低劣的愿望,而是要确定,对方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然后反观自己,确定自己的位置。
如果有一天这个人消失了,不管是死了还是找不到了,那么对于偷窥的那个人来说,相当于失去了一半的自己。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竞ci的原因之一,总之,很多女性深陷其中或者乐在其中。
所以,简庆芬求仁得仁,她在剧中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都得不到祝福和同情,所有的都是她自找的。
其实,瑞贝卡并非不关心简庆芬的现状,她只是懂得克制而已,于是她就风情犹在,可以博得少年的心。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肤浅而又残酷。
有时并不是看你是不是真的深刻,只是看你忍不忍得了,只要你忍住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全赢了。
3、我纳闷的是,简庆芬和瑞贝卡看上了何瑞之什么。
演员贺军翔塑造这个角色还是有点过于帅气了。
虽然他搞了普通的发型,还添了白发,虽然他故意弓着腰想显得窝囊一点,可是,真的驼背不是这样的,不是从腰部开始下斜一个度,是肩膀内扣,脖子前倾,演员的身材过于完美根本演绎不出来。
况且,有几个男人能把衬衫加翻领毛衣穿得那么服帖啊!
但是,即使是中年男模,也并不值得两位女士爱啊!
除了长得帅一点,剧中的何瑞之还有任何可取之处吗?
对老妈是愚孝,对感情是不承诺不拒绝,这妥妥的渣男啊,怎么还整天一副苦瓜脸,搞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呢?
我们女人是有多缺啊,非要莫名地爱上这么一个木头疙瘩,然后再来一个要莫名其妙地抢走这个木头疙瘩吗?
我不知道编剧是对感情不了解,还是对女人不了解。
女人当然可以为了婚姻失去自我,即使是在当今社会背景下。
但那大部分都需要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比如金钱,比如家势,哪怕是自己脑子一热先失了足。
可何瑞之有什么啊?
值不值得瑞贝卡忍辱负重地住在他家,值不值得简庆芬在没有得到任何承诺,哪怕一个恋爱信号都没有的情况下自轻自贱去伺候准婆婆啊?
上一回我遇见类似的事情还是一个女孩子想要加入豪门,才费劲巴力讨好做老妈子的。
可人家吃了苦中苦最后做了所谓的人上人了啊,少奋斗半辈子啊。
简庆芬你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何瑞之?
就像剧中你自己说的,你们俩连恋爱都没谈过呢,你了解他吗?
为了瑞贝卡?
她和你在同一个公司萍水相逢,你俩有个屁关系啊!
你是怎么允许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给葬送了呢?
年纪轻轻的大好年华,刚刚出来工作啊!
编剧啊,你是出于什么考虑让我们好好的女孩子刚入职场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给葬送了呢?
你自认为女人就是这样的?
就会这样吗?
在之后的剧情里我越来越感受到一种对女性的恶意和冒犯。
简庆芬终于出轨了。
从结果上来看,她做错了。
可是我想问一下,简庆芬和何瑞之的夫妻生活是多久一次呢?
我可不可以说基本没有,尤其当何瑞之越想起瑞贝卡,越放不下过去,越搞不定现实生活的琐事,是不是就越远离简庆芬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简庆芬也没有出去找食,还在无微不至地伺候婆婆,当婆婆离世,突然空下来的时间和情感让她无所适从,而何瑞之又完全GET不到的时候,那个医生出现了。
我就说何瑞之是个王八蛋,连一个只见了几次面的医生都能GET到,你何瑞之就一点也GET不到你老婆的苦?
如果换了瑞贝卡你还会这样吗?
简庆芬和医生上床的时候我真的很为她开心,你总算懂得对自己好点了。
可剧情给我来了个什么?
来了个简庆芬坦白错误加道歉。
而何瑞之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如果你有一刻想到了儿子都不该那么做。
请问你有一刻想到儿子了吗?
家里的孩子老人是谁在管啊?
是谁回到家就已经深更半夜。
就这样一个只会说对不起和谢谢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妻子出轨呢?
你又不用,对吧。
就是说她是一盏台灯,就算蒙了灰,那个开关也是你掌握呗?
你好会做梦啊!
编剧!
简庆芬质问何瑞之戒指那段就更绝了。
简庆芬的怀疑没有理由吗?
你明明就是每天都在想着旧爱,从来不给妻子好脸色嘛。
就连求婚也是看到简庆芬拿着行李要离开了才开口,那是一种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是害怕失去手中的救命稻草吧,你真的爱过她么?
这种感受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简庆芬,她当然有理由质疑这不合适的戒指的来源。
而何瑞之一个解释之后,简庆芬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下恍然大悟,一副误解了丈夫的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演呢?
剧本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那枚戒指,那枚细细的什么都没有的光板戒指,不管是什么原因买小了,难道可以解释和掩盖这婚姻中的一切吗?
难道因为这戒指不是曾经为瑞贝卡准备的,是专门为简庆芬买的,她就该庆幸,就该放下所有的怀疑了吗?
这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导演你这么导是为什么呢?
我们观众可看着何瑞之冷暴力从第一集持续到第六集啊,没有丝毫改变啊!
然后在第六集的末尾,似乎是瑞贝卡得了癌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以后的剧情会怎么下去。
我只是觉得痛。
这部剧目前为止给了我一种“女人不得好死”的感觉。
我希望后两集,我的想法会改变。
4、我还想吐槽那个该死的婆婆。
现实中确实有这样的婆婆,我也相信,现实中仍然有这么废物的儿子、丈夫。
但是我不理解,现在为什么还要拍出来这样的婆婆、这样的丈夫,然后妻子、女友、情人又是这样的。
(随着整部剧的结束,我可能还有想说的话,也可能就到此为止) 5、看完了最后两集,我大概明白了瑞贝卡为什么要得绝症。
她要从梦幻中走出来:独自生活不是潇洒是孤单;旧爱并非不可替代,只是自恋;新欢并非真的爱你,只是好奇;唯有可憎的亲人,会在临死前还挂念着你是个人。
你的悲伤只是你的悲伤,你从来都只是你。
要觉察到这些需要一个大契机,一个大变动,就需要突变。
那么能突变的也就只有基因了。
是编剧让瑞贝卡基因突变得了癌症,是他们要一个单身女人不得好死。
我仍保留一丝希望,瑞贝卡得了癌症确实是个契机,对简庆芬来说,她终于可以放下偷窥镜,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两个女人坦诚相待,彼此依偎,爱情可贵但并非不可少,女人之间的理解可以万万岁。
也许,在两个女人看透这一切之后,人生变得清透,疾病没了,家庭没了,羁绊没了,她们可以过一种新式的生活,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而是以女人之间的了解和合作构建起来的日子。
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俩隔着一点点距离坐在一起看一部片子,吃着各自的零食,偶尔分享,然后互相开开玩笑拆拆台的状态。
我觉得,那是成熟女人之间最好的状态,并可持续。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日子也不难过。
可惜,一切都往俗不可耐的那个点奔去了,女人一定要留着一丝对同性的恶意吗?
简庆芬就算再用心地照顾瑞贝卡也不会让她见旧爱哪怕是最后一面。
瑞贝卡就算死也不会告诉旧爱早已忘了她的真相,不但不告诉,反而要混淆,要让简庆芬难受。
一个男人有这么重要吗?
有这么值得吗?
爱情有这么重要吗?
家庭有这么重要吗?
最后简庆芬回归家庭自我感动的剧情我不想多说了,不必我说,谁都懂得。
我们以为早已被放开了手脚,哪里还有人裹着我们的脚,哪里还有人教我们作揖低头。
我们也有了位置,有了钱,有了傍身的实在。
但是,我们为什么还在苦苦寻找那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东西,却从未看见自己呢?
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电视剧,里面的挣扎就是我们的现状吧。
其实有点无病呻吟的矫情,女主很莫名其妙啊,一开始就上赶着,后面又抱怨,拧巴得要命,湾湾底线也低,在剧里明晃晃地洗白吸毒的人,真的6分不能更多了,为啥大家对湾湾这么宽容
不满意为什么结局要将R写死,不婚不育工作美丽自立且能力强的女人结局一定要这么惨吗
其实何瑞之最后的短信很真实。因为他从头到尾人设就是怂货,怂货就是一生用女朋友逃避妈,用妈逃避老婆,最后用老婆逃避恋人。“很爱老婆”很贴切怂货何瑞之。简哭也不是什么失而复得,眼神都没被骗过,怎么会被短信骗到呢。
第一集只看出了🍵的简庆芬,抢人男友这也太三了,虽然男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第二集Rebbeca助理说的那些话真的有被无语到。女生漂亮能干有什么问题??男人的自尊都是女人自降身份、承认比男人弱小得来的吗?漂亮能干一定要嫁出去"吗?2024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剧本台词啊…大龄单身且工作能力强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问题?干嘛要写得那么惨??R说“孤家寡人只要一千万就够了,娶老婆,要两千。”哈哈哈哈哈哈换成“结婚”来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名言警句了。另外吸毒人员复出真的很恶了,直接弃剧。PS第一集放了蔡健雅的歌好难听啊可以不要再放了吗!!!真的好难听啊啊啊啊
诶 李大仁 你有没有一个感觉……
仿佛是喝了一锅排骨汤,心满意足地都快喝完了结果发现锅底有一只蛆。无法理解最后两分钟反转的目的是什么,女主十二年的婚姻中都没感觉到被爱和理解,最终发现居然误会男主了,男主很爱他,就因为跟她说了句小心开车?原来平平淡淡才是真!结尾差评!
看不下去了,编剧肯定结了婚但是没单身过。无法理解一个单身到四十的女人还会觉得单身时失败,总是想要有人陪,如果真这么想早找人结婚了好吗。
我不是因为柯震东打的1星,但是一部再优秀的作品,涉及到底线就不值得被大众捧上神坛,夹带私货让大家觉得吸毒犯错也没什么真的不能苟同。有个评论说打一星的都是畜生,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已经算是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这还不可怕吗?
不要美化自己没有走的另一条路
我的天哪以为是两个女性相融搀扶共同拥抱人性的脆弱原来还是个娇妻规劝篇啊,瑞贝卡的死换来你们这群人大团圆我的天好大的一口屎啊!!!!!千万别手贱点开看了我求求……
看似一大段话很有道理,但是认真一想其实根本狗屁不通,比起给坏人一个机会改过自新,我更想坏人能够受到惩罚。
不好看!而且里面还有xd艺人!
其实从第六集开始,我已经完全不关心何瑞之到底爱谁了,庆芬给婆婆擦身体、医师照顾出车祸的老婆八年、大于面对确诊乳癌的rebecca转身离开,这都不是只靠爱能撑下去的事,爱不爱的,在老去和重病面前,根本没那么重要。不过既然都写到这了,干脆也补一下,我是不信何瑞之最后写的“我很爱我老婆”的,他其实最爱的是他自己,他很努力的守住了一个模范丈夫的形象,如果真的爱简,她不会需要反复确认十二年,与此同时,我觉得他也没那么爱rebecca,真的爱当初就不会轻易放弃,关于他的部分实在也乏了,这个角色对我来说也根本不重要。
真的在看一种又新又旧的东西。。。
这是台湾的催婚催育片吗?太搞笑了,30+这个年纪能单身住的,早就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动摇了,这是20出头单身女性的小矫情吧,这编剧也太stereotype了,已婚部分倒是还真实点,鸡毛蒜皮的烂事倒是不少。30+还在因为一个过去的男人纠结,那中间那10年算是白活了。这剧真无聊,纯属为了维护已婚女性才是胜利的立场。
估计大多数人都会喜欢rebecca,这可能是现在很多女性想要成为但没有勇气成为的角色
生命的最后还是不要讨论烂男人了,编剧对大龄单身女恶意太大,是吃饭都需要搭子的,是男的用来规训女友的反面教材,是生病了身边只有自己,是最后死掉还要做简何play的一部分
看完整个剧,都到了结尾,才不得不由衷感叹一声:哇!何瑞之真的好男人!(起立鼓掌,不住摇头)编剧对这两个女性的塑造真的毫无意义,反正最后大家都是为了男人争得你死我活。幻想当中,大龄单身的Rebecca潇洒自在,走上了人生巅峰,结果急转直下让她遁入地狱。比现实更可怕的是,丑化了女性,美化了婚姻,隐藏了问题,回避了矛盾。
Rebecca和男主的重逢戏码,为什么流泪的是R?明明这些年变得苍老油腻没活力的人是男主,R却还保持这么漂亮,该哭的是男主吧。
本来,是个神剧,但最后十分钟跟吃了一窝苍蝇一样的感觉。让我瞬间觉得我是个什么很贱的人吗,早上六点起来上十二个小时保底的班,但是却需要在这里熬夜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