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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玛嘿玛

Hema Hema: 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等待成一首歌(台),在我等之时唱首歌(港),赫马·赫马:我等待你为我唱的那首歌,嘿玛 嘿玛:在我等待之时给我唱首歌

主演:次仁多吉,瑟东·拉姆,廷里·多吉,梁朝伟,周迅

类型:电影地区:不丹,中国香港语言:宗卡语年份:2016

《嘿玛嘿玛》剧照

《嘿玛嘿玛》剧情介绍

嘿玛嘿玛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每隔十二年,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森林裡,挑选出来的人们戴上面具,隐藏性别,放下世俗身分,彷彿死去般的过著为期两週、与世隔绝的奇异戒律生活。在等待的日子裡,歌声无尽,舞不停歇,有人静心修炼,也有放不下尘俗的人打探彼此底细、无法抵抗原始的欲念。这是真实与虚假的界线,生与死的空隙 ,面具拿下即是毁灭。 不丹导演钦哲诺布,将修行求道转化为现代乡野奇谭,融合传说、禅语故事、舞台演出、梵唱琴颂等多重艺术形式,展开另一场悉达多的探索之旅。人性与神性的拉扯中,吟唱出千古不变的生命之歌。周迅、梁朝伟添画龙点睛的客串演出,更添意趣。 「有时,我们必须创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钦哲诺布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棉花糖和云朵妈妈1宝贝芯计划无罪谋杀:科林尼案东北抗日联军鬼打墙扎西1935刀客外传巨人毒恋~毒过了头就会变成恋爱~关工委主任沉静如海春风化雨乡间小屋我是第三季蓝色的眼泪戏剧训练营浴血记者妃子笑东京少女第一次遇见花香的那刻神秘感染李天腾与赵小宝3池袋西口公园富都青年重生男人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非处方青春马洛里之塔第三季电竞之王神探默多克第三季报丧女妖

《嘿玛嘿玛》长篇影评

 1 ) 或许该将它沉淀在我们的生命当中

Hema, Hema.......很久很久以前这部电影迄今为止我忍不住抓住在台湾的机会,看了两遍。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将我带到这样深的层次去看待我当下的人生。

从主人公一出场,部落首领就一直在强调,“匿名是一种力量”。

当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认出我们,回到最初的干干净净。

我们会做些什么呢?

会想做些什么呢?

匿名是一种力量,就像网络评论,像我们每一个独处的时刻。

我们也许会为所欲为,以为这一切都不用承担,都可以逃脱。

主人公逃了,但是二十四年之后,内疚却成为一种折磨,相比这种痛苦,暴露自己的面容,其实又算的了什么?

我一直不住的想,当主人公在完全干干净净的时刻,为了逃离尘世的所有纠缠,他想去体验干干净净的人生。

可是在这片完全的空白世界里,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陷入纠缠。

有人和他一样忍不住单调,忍不了寂寞。

于是欲望就这样荒谬地发生,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面容,不在乎对方真的是谁,仅仅是几个动作,几个声音,被引发的伤害就这样不可收拾了。

看到影片的中间,我曾以为那是爱情。

然而当一切揭开真实的面孔,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失望。

也许每个人有不同的解读。

这篇电影,只能说对我来说信息量太大了,感觉那就是活生生的自己。

我的现在,我的此刻。

然而有一个人,真的展示给我们,一遍又一遍的,我们的生活,发生了什么,是怎样发生的。

导演在片中,展示了一个生与死的交界。

也许生死听起来像一场戏剧,一个演出,但却真实的发生着,发生在任何一个出乎意料的时刻,发生在甚至我们满怀希望,带着微笑和期待去迎接新的改变的时刻。

就如片中的梁朝伟所扮演的角色。

到死亡的那一天,正是他满怀希望,换了一副微笑面容的时刻,如此讽刺,又如此地出人意料。

而对于有佛教背景的人们,这部影片就更是演示了我们的当下,它即是生与死的交界,即是中阴。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面具。

那些名声,身份,相貌,行为,欲望,愤怒,这所有可以更换的一切,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我们?

 2 ) 惩罚不一定有,有则是自己

仔细看,很多人会被电影中的各种性暗示或者性行为所吸引,难道这是仁波切的拍摄用意吗?

那不如看霓虹国的片子更专业,或者看欧美的更有激情。

影片中更多的是各种面具下的人影,不知是否有佛教徒,正宗的佛教徒能看懂其中的意义,面具代表了各种脸型,影片中的舞台剧,是描述一个人中阴境界,舞台上的人不断强调着,强调着人死后,各种中阴现象,劝导我们,不要留恋亲友的哭喊,不要急于投胎,不要急于进入下一世的梦境,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如果仔细观察戴着面具的人,就会发现,在中阴会出现文武百尊的形象,如果你能认出它,并跟着他走,就能在中阴结束下一世的轮回。

这是一种怎样的智慧,一种融合着艺术 现代手段 以及强大悲心后的展现,混杂着各种暗喻,影片中各种性的暗示和行为,都在告诉我们,淫才是这个世界的动力,才是轮回的始末,才是我们始终无法摆脱轮回的根本。

一个在家人,却有时也会剃着光头,穿上袈裟,偶尔现僧相,讲经说法,穿梭徘徊于不同身份和场所间,出家人的力量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很尴尬渺小,在家人也只能护持佛法,而非领导。

这对于我们而言,是机遇也是挑战。

混沌中开的世界,五浊恶世中,龌龊才是它的属性,而不是所谓的清净。

淤泥中的世界,如何开出莲花?

不是莲花本该生在这个世界,而是莲花愿意选择生长在这个淤泥里。

希望能有人看懂,看不懂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就像这个故事在浮面上想告诉我们的,惩罚并不来自外界,因为惩罚如果不来自于自心,外界的手段永远都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一个人的自心都不能够有一种起码的自律和警戒,对自己有约束,那惩罚从何说起?

一张黑纸如何能够变白?

或许可以,但需要时间。

从不同的角度而言,都没有对错,治标和治本双管齐下,这个黑暗的世界,或许才能有些许光明。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才是基本的因果关系。

一切的苦乐都来自于自己,而非外境。

没有人能够将你一手扔进天堂,也没有谁能够将你推进地狱,无非是自己。

自己才是自己最根本的救护。

这就是佛教告诉我们的道理,不是基督教的上帝,也不是伊斯兰教的默罕默德,也不是所谓的印度教的无数个神灵,更谈不上东正 拜火 犹太教……一切唯心造,这才是最大的实话。

人类可以承认上帝的存在,但当你承认或者相信的时候,也给了自己否认和背叛的权利,这是相对的。

因为除非有人能证明所谓上帝的存在,否则那是经不起时间和科技发展的考验。

我们需要的是自律约束,克己复礼,同时需要文化的填充,信仰的栏杆作为安全栏,我们需要的太多,但最需要的是自知之明。

能有自知之明已实属不易,因为我们了解的太多,却实在不了解自己,我们拥有太多,却实在并不拥有太多自控的能力。

这就是所谓的人的缺陷。

一个缺陷的人,注定不配拥有太多,呵呵,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悲悯。

小儿舔刀头蜜,有割舌之险。

作为人类,如果没有太高的自控自知的能力,没有道德约束和规范,再多的科技和物质,淹没的只有是自己。

病入膏肓也是契机,不论好坏,都是机遇。

人生具慧最为贵,如果没有智慧,人也只是站立行走的动物而已,并没有太多高级的属性,相反,自毁的能力更强于畜类。

当人类忘却了根本,忘却了古老的智慧和文明时,物质和一切标签,都将是自我毁灭的砝码。

从根本上讲,人是愚蠢的。

但也是可以教化的。

真诚的随喜赞叹仁波切,大智慧中蕴含着无尽的悲悯。

 3 ) 面具之下,我们是什么?

扎西拉姆·多多在《喃喃》写道:“一定要找机会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你、在乎你、要求你的地方。

没有人认识你,是你开始认识你自己的最佳时候;没有人在乎你,是你开始照看自己的最好机会;没有人要求你,你才拥有空间审视自己的真实需求。

”如果你去到一个新奇的地方,周围全是陌生人,你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人认识你。

之前所有一切归零,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你会怎样对待自己?

怎样对待别人?

怎样对待周围的世界?

电影英文名是《Hema Hema: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Hema Hema”是不丹人说故事的口头禅,意为“很久很久以前”。

这部电影的导演有些不简单,是不丹活佛宗萨钦哲仁波切(仁波切即为珍贵之意,可引申为“活佛”,他本身自称钦哲诺布),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拍电影的活佛。

钦哲诺布于1961年7月6日出生不丹一个拥有众多伟大上师的佛教家族,7岁时被认证为19世纪西藏最伟大的佛教上师,著有《正见》、《佛教的见地与修道》、《人间是剧场》、《朝圣》,电影作品有《嘿玛嘿玛》、《高山上的世界杯》等,他只是拍了几部电影练练手,为了最后拍佛陀的一生。

《嘿玛嘿玛》这部电影不长,90分钟,故事不复杂,但可能看一遍看不懂,那就多看两遍咯。

电影里的对话是宗喀语,自带宗教神秘感。

先回顾一下情节:故事发生在以喜马拉雅文化为单一文化背景的不丹,在个神秘的封闭的地方,每隔十二年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神秘集会。

这里不定期会庆祝生与死的仪式、舞蹈派对以及戏剧表演。

“你来这里,是为了发现自己到底是谁,如果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集会的核心人物是“阿界”,唯一不戴面具的人,其他所有人,必须戴面具——为了隐藏身份。

每个人都是阿界亲自挑的,大家互相之间不知道对方是谁。

在这里,所有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保护自己的身份。

如果窥探别人的身份、违反规则就会被处置。

我们先从男主这条主线出发,男主这条线大概讲得就是——性,成年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简单概括男主这边的故事——男主几番试探以后和女主交好,一次约会时阴差阳错把换上和女主相同面具的女二号当成女主,并且强行与之发生关系,又失手杀了女主的丈夫,最后他悔恨懊恼寻求救赎解脱。

水猴年时男主被阿界选入参加神秘集会。

第一晚睡觉时男主看见别人裸露的肚皮,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开始着床。

第二天白天看见三人拿着木棍围殴另外一人——暴力在面具的掩护下开始作祟。

第二晚的舞会上遇见女主,两人跳舞时有了身体接触,十指最后松开时不忍离开,情意绵绵春心荡漾。

男主仿佛遇见了自己的阿尼玛(心理学大师荣格认为阿尼玛是男性心中的女性成分,包含着男性认为女性的所有好的特质),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夜晚睡觉时看到有人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甚至隔天上午看见有人在敞开的帐篷下共赴巫山云雨。

然后眼尖的男主看见男二号和女主在一起,内心有了小波动。

回到帐篷,看见有人在偷看别人私人物品,最后这个人被暴露身份并关进牢房。

男主还看见有人做恶作剧,喝完水瓶里的水之后撒尿在水瓶——在面具下为所欲为。

男主看见男二号在岸上偷看女主洗澡,本想离开,却被男二号叫过去一起看,男二号甚至往河上丢小石子示意女主,女主并不在意(洗澡时只戴着面具)。

尸陀林主之舞,日间戏剧表演(庆祝生死),此时看到女生内心更加受到诱惑。

戏剧表演结束在帐篷里看见女主要喝被恶作剧的“尿”时,趁着她洗碗时拿走水瓶避免男主被作弄。

他看见女主离开后就东张西望,恰巧看到女二号和后面男性调情。

后来那两人分别离开,男主偷偷跟上,发现他们在树下交媾。

隔天起床见到女主角主动示好,正想“寒暄”时却收到召集信号。

在看表演时男主时刻关注着女主,还盯着女主婀娜多姿的臀部。

随后的舞蹈派对上男主的眼光也一直停留在女主。

舞蹈派对结束后女主主动招手约男主,女主走向小树林等男主。

同时女二号换面具换上和女主一样的面具,女二号的丈夫(梁朝伟饰)也换上面具——他们是约好了换面具的(上面才说世上没有巧合,真是毒奶粉,看来悲剧是注定的)。

白天男主并没有找到女主。

直到夜晚,男主错把女二号当成女主,强行与她发生关系。

女二号的丈夫闻声赶来救女主,最后男主在防御的过程中把女二号的丈夫杀了。

(白天的表演:“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恶行,结下恶果。

”)故事的高潮就是这里了。

然后阿界召集所有人,宣布有人死亡,但没指出凶手(其实也不知道凶手)。

此时女主向男主打招呼时男主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于是男主偷偷换面具。

阿界给死者举行隆重的葬礼,男主一路跟随送葬的队伍。

女二号伤心欲绝摘下面具,却因为破坏规则而被关进牢房……二十四年后,男主再次到来,带上当时杀人的刀,戴着双面面具。

他将帐篷点火,调虎离山,然后挟持阿界。

也在阿界面前脱下面具,暴露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是暴露自己的罪行)。

二十四年来他饱受心灵煎熬,无时无刻不痛苦着,他希望知道女二号的下落。

女二号生下女儿(周迅饰),难产而死,女儿如今在酒吧工作。

于是男主去找女儿。

男主:“我是说,你可以不干这份工作吗?

”女儿:“什么意思?

你养我啊?

”女儿:“等着吧。

”电影到这里就结束了,结局是开放的,每个观众心中可能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嘿玛 嘿玛》高度集成了音乐、戏剧、舞蹈、欲望、因缘和合、控制与失控、偶然与必然等戏剧元素,90分钟讲完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看似偶然却可能是必然的悲剧故事。

有人看到了希望,有人看到了绝望,有人看到了救赎,有人看到罪恶……电影带给我们的,远远不止这个故事。

导演钦哲诺布曾说:“身份,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

人们希望变得有名,但当人真的变得有名后,反而会身陷麻烦,这时你的身份就成了监狱,你想做很多事,但碍于这个身份,你却不能做,因为成千上万的人正在看着你;那么相对的,当你是个没人认识的无名小卒时,你反而有可能变得强大,比如一个小偷或强盗,他当然不希望大家能认得他,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财宝;身份是个非常矛盾而有力的东西,尤其是在当下,比如在网络聊天室,人们不希望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人们享受这样一种权力——只表达自己想要在别人面前营造的那个形象,而《嘿玛嘿玛》的灵感恰是来自于现代社交网络。

”(导演其实是立足在自己的身份而拍这部电影,因为他是有头有脸的人,受万人爱戴,但却也更加受限制,他的一举一动似乎也被监视着。

)人类,以姓名和面孔作为最简便的辨识系统。

面孔,的确包含着非常大的信息量——吸引力、表情、眼神等等。

这部电影的立足点在于:如果我们所有人失去了身份(带上面具),隐藏了身份,会是怎样?

“匿名是一种力量,一旦你暴露了身份,你也就失去了力量。

”当戴上面具,有人开始围殴别人,有人把尿当水做恶作剧,有人偷窥别人洗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贪欢交媾……性与暴力开始粉墨登场。

其实这又何止于隐藏身份呢?

如果给你一个身份,又会怎样?

且用心理学上著名的“模拟监狱实验”来说明。

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于1971年在斯坦福大学进行“模拟监狱实验”——为了看环境是怎么影响人的。

9名学生扮演囚犯,9名学生扮演看守,其他6人替补,津巴多教授本人扮演监狱长。

两天后扮演囚犯的大学生开始挑衅看守,看守最后也对“囚犯”们进行各种非人的虐待……一切失控了,所有人暴露恶的一面,有的变成了施虐成瘾的狱警,有的变成了自怜自哀的囚犯……最后原本计划进行两周的实验不得不在第六天时提前终止。

恶之花总是能在温床上疯狂生长(心理学上叫“路西法效应”)。

作恶的成本太低了,为善却总是需要自己付出很多。

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把人的原始动力归结为“力比多”(即为“性”),认为人有生的本能(包括性本能和生存本能)和死的本能。

按我看来,生的本能表现为欲望,性是最原始的动力;死的本能表现为破坏,最终指向死亡(结束别人的生命或结束自己的性命)。

影片中,戴上面具隐藏身份的人,有的开始围殴别人搞破坏释放死亡本能,有的偷窥别人洗澡或在光天化日之下贪欢交媾,满足原始“动物性”欲望……人性是善是恶?

我看二者皆非,人性本兽。

我们不过是一团欲望的主体,在成长的过程中,在社会化的过程中,我们由“自然人”逐渐变成所谓的“文明人”。

我们赤裸裸来到世上,本无面具,最后戴上了“人格面具(persona)”,恰如其分地生活在文明世界统领的星球上。

人性其实是不可探讨的,认真你就输了。

当然,如果人性本兽,倒也不完全是坏事,为兽方有更大的可塑性。

生而为人,固有其动物性,在文明的熏陶下,我们亦有社会性。

不管怎样,我们要相信真善美,拒绝假丑恶。

世间若为恶所主导,注定是场悲剧。

我辈还须乐观,尽我所能,纵不能使世界变好,也不该为恶。

如果按照佛教的教义,此生为善,六道轮回,来世则有善果矣。

我们不过是一团欲望的主体,有生的本能,也有死的本能。

一切是欲望在作祟,文明这一层袈裟,让我们看上去不那么像动物罢了。

至于人的动物性与社会性该怎么权衡,就看诸位心里怎么想了。

 4 ) 被一个面具释放的原始兽性

观看带宗教色彩的电影时,总感觉有股力量迫使我一再把画面关掉。

影片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渊,召唤着我体内的恐惧,但其实,深渊下面,可能是光明。

取决于你是否敢跳下去,探寻真理而已。

场景设置在原始森林,在只有男女,没有“你我”,没有“规则”,没有“追责”的情况下,我能想到的是,人们脑袋里想的唯一事情就是无克制地满足最原始的肉欲。

假设把场景设置在物欲横流的现代都市,没有“你我”,没有“规则””,没有“追责”,我想,人们脑子里会生出100种欲望与无数种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产生的行为。

但无论场景设置在哪里,主题都是:当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当这个世界没有规则的时候,当你不需要为你所做的任何行为负责的时候,你还是现在的你吗?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生物是从无生命到有生命,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的过程。

那么这次考验就等于把作为高级生物的人低级化,简单化。

低级生物的一个最明显特点是,它们的所有行为都靠本能的欲望支配,人与之不同的地方在于,人具有社会性,懂得用脑思考,在做出每一个行为之前权衡利弊,进而取舍。

电影中男主显然释放了体内的“兽性”,被肉欲操控,强暴女二后杀死女二的丈夫。

他在犯错之前或许有做过权衡利弊,也想到这个行为会产生的最坏结果,但面具给了他力量,这时候的他没有身份,没有姓名,没有脸,也就没有什么约束,此时的他就像森林里的一只雄狮。

社会的规则与法度也不复存在,于是他大胆地越出了雷池。

最后,也没有人要他负责,死者就像两头博弈战败的动物,迎来死亡的号角。

宗萨钦哲仁波切说,这部电影想表达的其实是导致一系列事情的因果,一个行为总是引向另一个结果,一个错误发生,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因果业报。

他并不是想要强调人们摒弃自身的欲望,因为欲望本身无善恶,他希望驱动观众发现并意识到世界的真相,从而对自己的行为作出正确的选择。

主角示范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和他自责的24年。

电影没有所谓的结局。

阿弥陀佛,佛家以慈悲为怀。

 5 ) 此刻你是赤裸的,而赤裸很珍贵

一面一世;被强奸的并不是那躯壳,而是明媚下午的“聊天”所建立的一切;同是苦,高低眼和龙头建立关系和偷窥者关进牢里的苦;同是乐,偷看别人资料的愉悦和高低眼与龙头聊天的快乐;众人都脱下了,又带上了新面具。

奈何他却带了半辈子; 事已过迁,联谊舞变了。

电子音乐蹦迪;古老龙头、罗汉修罗面具变了可爱的老虎熊猫;但尸林舞还是那段表演… 景色在变,色彩依然;过去是赤黄青紫,未来是红黄蓝绿。

本质还是那个本质 这茶真苦,我之前喝过;那你还喝?

真苦…“此刻你是赤裸的,而赤裸很珍贵”很直白的电影了…🙏🙏🙏🙏🙏🙏🙏🙏🙏🙏🙏🙏🙏🙏🙏🙏🙏🙏🙏🙏🙏🙏🙏🙏🙏🙏🙏🙏🙏🙏🙏🙏🙏🙏🙏

 6 ) 如果你是我的信仰

如果你真正拥有了自由和真正的自我,你会怎么做。

在喜马拉雅山下的密林里,有一个每十二年才会组织一次的活动,被选中来到这里的人,将会戴上面具,隐匿世俗身份度过两周循守清规戒律的与世隔绝的生活。

在这里,你不能打探别人身份,不能做违规的事,否则将被摘下面具公开身份失去此活动的资格并会被关押起来。

在这两周里主办方会在“原始”森林里举行各种带有地方性和宗教性的活动,诸如舞台剧,歌舞,吟唱等等。

参加者就在这些活动的观看与参与中修习自己,为了找到真正的自我。

这是有着深厚的藏传佛教背景的宗萨钦哲仁波切拍摄的电影,《嘿玛嘿玛》。

电影在叙述和画面上都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有着诸多的隐喻与禅意。

比如聚会每十二年才会举办一次,十二隐喻“十二因缘”,包括无明、行、识、名色、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

它们一环扣一环,意味着轮回不止。

这一活动以现实的眼光来看,犹如一个俱乐部,一个伊甸园,或一个乌托邦。

而电影的主线也选了一个很现实的切入方式,选了“面具”这一符号作为切入点。

面具的镜面效应导演说面具这一符号的由来,缘于网络聊天。

在网上人们躲在各种ID背后,可演化出各种身份及内在反应。

而“匿名是种力量”,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影片中的男主在加入聚会的前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遵循着规戒,对别人的违规行为惊讶的捂起自己的眼警示自己,比如面对帐篷里的别人的欢爱,偷偷翻别人东西窥探别人身份的人,把瓶子里的酒喝掉又装入自己的尿液的人。

在“匿名”的盾牌下,人的本性恣意暴露。

如果他一直秉持自己,坚持到最后两周时间的结束,或许他能从中有所收获,就像活动举办的初衷一样。

而渐渐地,在目睹了身边一系列掩藏在面具之下的违规行为后,他的本能也蠢蠢欲动起来,最后在他追逐他的暧昧对象要去幽欢时,却意外的引发了一场强暴和杀人事件。

面具的隐藏作用没能让男主和前来参加聚会的人借助这一形式认识更深层次的自我,反而成为了人为所欲为盾牌。

面具的遮盖反而更显现了人的本性,是面具使人变得赤裸裸。

自由和自我,在此处成了把人引向地狱的缘由。

人性与自由的冲突显而易见。

而回到现实,人们在俗世生活中,迫于生活、工作的诸多身不由己,事实也在以各种面具在不同情形之中扮演着各种各样的人,这种无形面具之下的样子是人的真实状态,还是森林里真正的面具下袒露本性的是人的真实状态?

人究竟想要何种形式的真实的自我。

如果说现实种种不得已是对人的规范和枷锁,让人有身不由己的悲哀,和生出对自由和自我的向往。

那丛林里完全自我释放却也有着让人堕入罪恶的深渊的危险方式是否就是真的自由。

哪种形式能让人真正超脱呢。

面具也是一种无解的镜面。

无常与因果电影的名字《嘿玛嘿玛》,在不丹语中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意思,字面就带有因果的意味。

影片中的副线,是由聚会的主持者,唯一不戴面具的叫“阿界”的人带领一些土著人所展示的各种歌舞表演。

在森林中明亮的篝火里,他们时而在载歌载舞,时而吟颂,或是表演某种舞台剧,其中比较醒目的是“尸陀林主之舞”,在表演的过程中,作为主持的阿界会吟颂出某些带有隐喻的字句,比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尸陀林,乃弃尸之处。

尸陀林主为掌管尸陀林之神,护持在尸林中修行的佛法者。

歌舞围绕死亡和中阴展开。

中阴指死亡和再生之间的中间状态,是真我醒觉、出离轮回的契机。

如果男主一直如最初那样谨言慎行的参加着各种仪式,并认真观看和聆听演出的教义,或许会是另一个结局。

然而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结局却是在那样的想象之远,他在一个女性学员的撩拔下终于本能的欲望暴发,追逐过程中错认了人,先是强暴人妻后又杀死人夫。

一时的动心起念,铸成弥天大错,致使他接下来二十四年中深陷罪责的深渊。

而那对夫妇,如果不是一开始公开在帐篷里欢爱,后又在森林里以改换面具增加性趣,也不会是伤与死的结果。

无常与因果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是你自己的主人影片中,主持者阿界在一种带有巫性的气氛里,一边舞动着一边念念吟颂,其中也有这样一句,“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建筑师。

没什么命中注定,没什么自由意志。

”如果以无常来说,每一种无常都导致某种不确定的因果,那也就没什么命中注定,人也没有选择的自由意志。

那为什么还要说,“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建筑师”?

自己的理解是(就电影来说),人通常都会借助神明的名义来达成某种仪式或效果,比如遇到灾难时,有莫大的誓愿时,仿佛通过某种仪式完成与神明的沟通,人的内心就实现了安宁或救赎。

而这种方式终究还是通过外在存在或虚设一个神明才能实现,是一种 “借助于外在”的方式。

而佛教是不相信有神明的存在的,佛教讲究的是个人的证悟,证悟的是某种真理。

个人证悟不是通过什么神明,而是通过修习经义使自己明通某些奥义。

是一种“借助于内在”的方式。

于是,无论你遇到什么事,在你的生活和修行中,你才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是自己的建筑师,你自己决定在某些时候你是一念执著,还是一念放下。

去走什么样的路。

证悟的工具佛法教人不要执著。

只有放下执著才能前行,执著会构成一个个障碍或魔鬼。

佛法也说,不要对欲望执著,并不代表不可以有欲望。

欲望有时能使人顺行,那就不要管它,如果欲望已经成为人的阻碍,那就放下对欲望的执著。

于是不禁要问,佛法教人放下对一切事物的执著,那为什么修习佛法的人还要对求得证悟和真理一直执著呢。

对于此,佛法又说了,“如果你手指里有根刺,你得需要另外一根刺,才能把这根刺取出来。

所以,为了摆脱所有其它的执着,你需要保留一个执着——对证悟的执着,作为暂时的工具和途径。

一旦你真的证悟,那么即使是对证悟的执着,都会消失。

佛教里有“乘”的概念,也分大乘小乘,“乘”就是“vehicle”(交通工具),一种工具和途径。

当你乘坐一辆车到达了目的地,你就不需要停留在车里了,你自然会下车。

”回到现实里,如果一切皆修行,那平凡庸常的生活里,什么才是我们的“乘”。

如果你是我的信仰以上种种只是基于电影中的情节有所针对性的阐释,并非自己就坚信如此。

比如,当人们通过与神明沟通来完成自我救赎之时,我觉得这其实是种能量交换,不管神明是否真的存在,也只是一种途径。

这也不是什么有神论,只是一种哲学。

比如,佛法让人放下一切执著保留对证悟的执著以求得真正的证悟,在佛法里或许这是途径。

但对于不信佛法的人,我反而觉得佛法让人放下的执著恰恰是人成功和自我救赎的途径,甚至欲望也是。

以前的时候,问师长,如果不信宗教,也不执信任何一门哲学,哪我们信什么,师长说,自然。

遵从自然,找到其规律并在某种平衡里学习与成长。

后来觉得,这不就是道家吗。

道德经,道者,不就是自然和宇宙的规律吗,而德者,不就是掌握这些规律的能力和遵从这些规律的程度吗。

而经者,不就是以上两点的总结吗。

(哈,我浅薄的认识。

)但事实,生活里,人依旧是那惶恐和荒乱的猴子。

什么都无着我心。

于是,不禁呼之,“如果你是我的信仰”。

耶稣基督,释加穆尼,穆罕默德,圣经金刚经古兰经,超然道法,庄雅儒家,共产主义社会义辩证唯物主义……,究竟该信哪个。

故事里说,如果你信了,从此你便有了保护。

如果你不信,你就永远痛苦。

看完电影时,“如果你是我的信仰”跑到嘴边,转念又想,如果就把一个人当作信仰也是好的。

而这种信仰或许就叫爱吧。

而收回来说,许多在某些领域深入并有所作为的人,最后似乎还是选择了皈依,比如许多学者,明星等。

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大约是为了内心有所依靠吧,只取宗教最本质和浅简的作用,而无关什么哲学和奥义。

而再回到自身信什么的问题,除了依旧信仰自然,我觉得还可以信仰艺术。

艺术在这里指的是美和审美。

无论是纯粹的艺术还是关乎了宗教或政治的艺术。

现在觉得,艺术都是建立在某种哲学和审美之上的,如果没有背后这种哲学和审美,这种艺术也就不存在了。

而艺术里的逻辑就是循着这种哲学来流动的,许多艺术之所以让人看不出美,看不出它的逻辑,并不是它不存在逻辑,而是这种逻辑在艺术里过度压缩了。

需要审美来把它们释放出来。

而自然的美,是不是就是毫无道和逻辑的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依循在某些时序的规律里。

电影的创新性与审美再回到《嘿玛嘿玛》这部电影本身。

影片是由宗萨钦哲仁波切拍摄,他是佛教界的一个传奇人物。

是藏传佛教的导师,是多部著作的作者,也是世界著名导演。

在宗萨钦仁波切看来,电影是一个沟通的工具,但对比其他工具,电影叙事的方式更加微妙:“有时候我们必须制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

”导演如是说。

这部电影以“面具”这一符号从现实层面切入,以面具作为形式,既带有某种神秘感,又使得电影的叙述行进中散发着艺术的张力。

由于导演的佛教背景,也使得思想的表达有着宽敞的路径,如在片中有主副两条线,一条是男主的体验主线,一条是带有地域和宗教特色的诸多仪式的展示。

这使得影片无论是在类型上,还是在艺术上都带有别具一格的审美。

有着某种艺术性和实验性。

比如森林里犹如来自原古的歌舞,各式各样的面具,简少的台词。

看的过程,让人觉得那一张张特写于眼前的面具有着某种美感。

还让人想到了流行于盛唐的昆仑奴面具。

电影走到现在,创新已经成为电影最有价值的部分,无论是剧本摄影剪辑等等哪种形式的创新。

而在创新的基础上,和电影所展示的美即电影创作层面的审美,是电影最终是否会成为好电影的重要因素。

这部《嘿玛嘿玛》因其自身背景的独特性而有着与众不同的创新性。

但作为爱好文艺片的人,这部电影至多打七分。

因为基于个人偏见,我觉得文艺片首先得美,其次才是它表达的主题。

而这部电影除了占了先天独特性,并不具有打动人心的美。

再是掩盖在晦涩表述之下的主题并不晦涩,相反是显而易见的。

而在表达“匿名是种力量。

没人知道你是谁,这就是你的力量”这一面具下人本性的荡漾摇曳之时,导演还是迎合世俗选择了最浅显的性欲望来展示。

恰当又直白。

而在叙述上有灵气的一笔是,在电影的开头,当周迅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直看时,她似乎由着直觉发现了什么,然后镜头就切换到二十四年前男主初入森林中的场景。

而她所莫名发现的正是自己的身世。

这个跳转正是从此开启她身世的由来。

永恒的轮回与宗教飘零首先电影在形式上实现了首尾呼应的环形结构。

从开始在舞厅里面对镜面凝视的周迅开始,到父女最后相见于舞厅。

在形式上和剧情上以及人生上圆满展示了因缘和合。

而作为主题剧情的镜面具面,无论你是在现实的规范之中,还是森林里自我的欲望之中,没有任何解脱的可能,只有无尽的轮回,轮回在“无论如何选择都不会正确”的无常里。

影片的最后,当男主二十四年后又回到森林找寻自己的罪恶之源时,依旧每十二年举行一次的聚会还在,只是形式早已被现实的风溶解,曾经的庄重仪式变成了轻松的表演,梵唱琴颂变成电子音乐,手搭的布帐篷变成了露营帐篷。

如此的对比大约也有导演对宗教飘零的感慨和无奈吧。

佛颂依然,良人何踪。

而电影的英文名字叫,“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翻译过来是,在我等待之时请为我唱首歌。

这大约也是一种“心之忧矣,歌且谣之”的情怀吧。

花果既已飘零,灵根如何自植?

科技时代,全球化时代,宗教与时代、与世俗的碰撞之难免,因因如是。

 7 ) དོན་སྙིང་ལྡན།

གློག་བརྙན་འདི་ལ་སྒྱུ་རྩལ་གྱི་བྲོ་བ་ཤིན་ཏུ་ཆེ་སྟེ་ང་ཚོར་དེང་དུས་སྤྱི་ཚོགས་ཀྱི་གནད་དོན་ཛ་དྲག་ཅན་ཞིག་མིག་ལམ་དུ་སྟོན་འདུག གློག་བརྙན་འདི་ནི་རྫོང་སར་མཁྱེན་བརྩེ་རིན་པོ་ཆེ་ཡི་འཛམ་གླིང་ཕོར་པ་ཞེས་པའི་རྗེས་ཀྱི་བརྩམས་ཆོས་གྲགས་ཅན་ཡིན་འདུག་པས་ལྷན་རྒྱས་ཚོས་བལྟ་རྒྱུའི་རེ་བ་ཞུ་བཞིན་ཡོད།

 8 ) 专访宗萨仁波切或电影导演钦哲诺布:我为什么要反复谈论死亡?

他进门的时候,戴着一顶黑色巴拿马毡帽,半张脸在帽檐之下,人不高,背着一个单肩包,脖子上系了一条紫罗兰色的围巾,身上穿了一件可爱的蓝色波点衬衫,一条宽松的黑色阔腿裤——是的,仁波切当然也可以穿裤子。

他的出场没有丝毫宗教色彩,他就是这样轻手推开玻璃门,站在了那里,一些工作人员甚至没有认出他来。

也许是因为以导演身份参加电影节,所以身边没有任何随从或弟子,只有几位记者、电影评论人、主演和制片人在场,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少见的舒朗氛围里。

他微笑地朝大家打招呼,的确就是一位绅士,随意平和,也很酷,在众人掐着时间带着他去采访室的路上,他还多看了几眼墙上藏族当代艺术家贡嘎加措的拼贴佛像。

直到他入座,摘下帽子,那颗醒目的“空灵”脑袋才露了出来。

“他记性很好,博闻强识,比如他能记住所有弟子的名字和每个人最新的情况,脑子里能装下那么多东西,恰恰是因为他有一颗空灵的脑袋。

”他的翻译悄悄对我们说。

按照往常,人们总是尊称他为仁波切,但采访当天被问及否可以称呼他为“先生”或“导演”时,他看起来对此建议尤为高兴:“当然可以啦!

你尽管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当今世界公认最具智慧和创新精神的藏传佛教导师、藏传佛教萨迦派喇嘛、第三世钦哲传承的主要持有人……在这些为人熟知的身份之外,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还是一位别具一格的电影导演;在他的电影海报上,总是以钦哲·诺布(Khyentse Norbu)署名。

在跟随著名导演贝托鲁奇学习电影制作后(宗萨曾任Little Buddha一片的顾问),他于1999年创作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高山上的世界杯》,这也是第一部由不丹本国出品的电影,荣获了第四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协会大奖;2003年的第二部电影《旅行者与魔术师》,奠定了其奇幻禅语故事叙事的独特风格;2013年的《瓦拉:祈福》又将镜头从不丹转向印度,以古老而玄奥的婆罗多舞与卡纳塔克音乐贯穿了一个爱情故事。

而来到此次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就是他去年制作完成的新作《嘿玛嘿玛》,该片在洛迦诺、多伦多等诸个国际电影节上放映时就已引起了不少关注,中国第四代电影泰斗谢飞看后赞叹他为“最会讲故事的喇嘛导演”,谢老还说,“我还真没听说过其他宗教里的在职的牧师、阿訇等做电影导演,运用这一现代艺术手段去表达自我的。

藏传佛教里出现这样的现象,值得研究。

”“嘿玛嘿玛”是不丹语“很久很久之前”的意思,以这句为影片之名,似乎也暗含了某种有关时间与因果的意图。

故事发生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丛林深处,有一个每十二年才举行一次的秘密仪式,被挑选出来的人们戴上面具,抛下世俗身份,开始为期两周与世隔绝的奇异生活。

在这段日子里人们体验着真实与虚幻的边界,而一些蠢蠢而动的欲望似乎正要爆发。

该片在形式上奇幻神秘,延续了宗萨在电影叙事上的实验性。

不过对于中国大众而言,这部影片的另一特别之处,就是周迅和梁朝伟的免费助力出演——尤其是梁朝伟,他在片中扮演的是一个始终带着面具的角色,这也撩拨起了观众想要探索这部电影的好奇心。

然而梁朝伟实际只在片场呆了两三天,他的角色由多达7名替身演员完成,但主演Tshering Dorji告诉我们,梁朝伟在拍完最后一场戏后对他说,他忽然发现自己非常后悔没有全程地参与拍摄,因为就在他戴上面具的一刹那,他似乎明白了整部电影想要说的东西,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总之,宗萨在这部《嘿玛嘿玛》里埋下了很多有意无意的禅机,对视听元素的敏感把握,与其强大而独有的文本所结合,也为观众提供了多种欣赏与解读的通道。

我们以宗萨的电影作为起点,与这位传奇艺术家(不论是在佛教、电影、还是作家层面上的)进行了一场既严肃深入又天马行空的对话。

在这一次面对面的过程中,宗萨的彻底坦诚令人印象深刻,在许多佛教哲学相关问题的演绎上,他使用了看似深入浅出但实质对智性要求极高的精妙譬喻,他的许多观点也打破了诸多传统的壁垒,充满了开阔的现代性。

与此同时,他那自称为双子座特质的语言天赋和幽默感,最终又能将深刻与轻盈一笔化合。

专访部分Q:在《嘿玛嘿玛》的开头,周迅走进夜店的洗手间,清点完丝袜里的小费,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似乎认出或感知到什么;在秘林里,祭司说:“猴狱卒将在镜子里清算你的业报”——镜子多次出现在影片中,你觉得镜子这种意象到底代表了什么?

A:当我让周迅演绎那场戏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预感”。

人有时总会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好像感知到一些事情,但你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出现,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它,但它如此强烈,就像周迅在剧中忽然预感到的——她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此时似乎正离她越来越近,并且在实际剧情中,的确就这么发生了。

当然也因为那场戏是正好是在洗手间里拍的,而女人在那儿化妆照镜子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不过你所提到的镜像的含义,其实与我们的视觉有关——它展现了“幻象”这一主题。

在镜像中,那些事物看起来似乎都如此真实、如此富有逻辑,你动它也动,不论你做什么,它也会保持完全一致,但你要意识到,镜子那一边,其实没有任何东西——这在佛教中是非常重要的概念,不过我在这部电影的拍摄中并没有太试图强调这层意思。

Q:在片尾字幕揭下面具的影像中,我们发现男主演Tshering Dorji其实在这个片子里扮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是周迅的父亲即主角本身,另一个是舞台上主持超度的祭司,这两个角色的对立统一的特质,很容易让人想到《金刚经》里佛陀对须菩提所说的那句“须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而影片中也有句重要的台词与之契合:“你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建筑师”,你是否有意图通过这部影片传达“只有自己才能度自己”这一佛教理念?

A:虽然我不想声称这部电影就是为了传达这些东西,但说老实话——我已经被佛教彻底洗脑了(笑),所以,的确,“你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建筑师”——这是非常标准和经典的佛教思想。

不过呢,我让我的主演扮演两个角色,一方面也是为了省钱啦,反正这电影里的人都带着面具,你也看不到谁是谁,就比如梁朝伟那个角色,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七个人在演,而且,其中一个替身演员还是女的,因为这部电影成本实在有限,我们必须在这种限制里做一切我们能做的。

Q: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在大银幕上发现梁朝伟扮演的是一具死尸,这非常有意思,您当初是如何想到这个角色设定的?

A:我当时邀请梁朝伟来演这部电影,他立马就答应了。

但这是一部戴着面具的电影,你看了半天其实也不知道梁朝伟到底在哪儿,所以在影片最后,角色都揭下面具,然后观众就有机会去发现“啊原来他演的是那个人!

”这像是一个玩笑,似乎有点“碰碰运气”的意思。

梁朝伟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他也启发了许多年轻的导演,这是一个机会,而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Q:影片中,人们抬着梁朝伟扮演的死者,一步一蹲一升地前进着,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和死亡有关的超度仪式,为什么会着重表现这个过程,影片中的这段奇异的步法源自哪里?

佛教?

当地的萨满教?

A:仪式,在所有人的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作为中国人,你们的体会会更深,比如泡茶也是一个仪式,仪式能让人专注在某个事物之中,一个孩子出生伴随着仪式,结婚也伴随着仪式,死亡也是,尤其是死亡,它对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境。

你注意到的影片中这个超度仪式,其实……是我自己发明的,并不真的来自于某一个宗教。

Q:这部电影里充满了性、杀戮和人的各种欲望,您对此怎么看?

你觉得是否应该摆脱这些欲望?

A:这部电影没有任何有关该对这些欲望采取什么态度的建议,这部电影想表达的其实是导致这一系列事情的因果,一个行为总是引向另一个结果,就像火山喷发一样。

片中的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男人,戴着面具,他周围的人也戴着面具,他做了某些事之后开始感受到折磨,而且这些折磨变得越来越深,一个错误发生,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因果业报。

而佛教从本质上来说是驱动你去发现并意识到世界的真相,而所谓的摆脱欲望或情感并非是它根本的目的,如果它们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了障碍,你当然就应该克服或平衡它,反之如果它并不构成障碍,其实也就没有关系。

Q:您是否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这点?

彻底平衡了自己的欲望?

A:并没有,我希望自己能做到,但我也还在修行之中。

Q:包括《嘿玛嘿玛》在内,您的其他作品包括《旅行者与魔术师》《瓦拉:祈福》在内,都经常会有一个女性角色怀孕,以及一段三角恋情关系的出现,为什么?

A:为了体现“选择”——这还是得回到我们之前说到的“因果”。

佛教相信因果,不承认神或所谓的造物主,我们认为事情的起灭都源自因果。

比如我面前的这杯茶,我始终可以决定去喝或不喝它,如果我不想之后一直去上厕所,我就会选择不喝这杯茶,一旦我决定并喝了这杯茶,那我或早或晚肯定会去上厕所,没的选。

所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佛教逻辑,而电影中的这些情节就是为了体现这个道理,至于为什么最终选择怀孕的女人作为隐喻,是因为我认为它可能是普罗大众最容易理解的概念,是所有隐喻里最跨文化、最宽泛的。

Q:您有没有想过会要一个孩子?

A:……好像并没有特别想过,可能我认为自己不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吧。

(笑)Q: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您的身份?

A:也许,也可能因为我的性格。

但我很喜欢别人的孩子,而且我现在正着手于一项研究:我试图创造一种为儿童专设的全新的教育体系,我希望我能给孩子提供帮助。

Q:影片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没有身份就是你最大的力量”,可否进一步阐释一下?

A:身份,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

人们希望变得有名,但当人真的变得有名后,反而会身陷麻烦,这时你的身份就成了监狱,你想做很多事,但碍于这个身份,你却不能做,因为成千上万的人正在看着你;那么相对的,当你是个没人认识的无名小卒时,你反而有可能变得强大,比如一个小偷或强盗,他当然不希望大家能认得他,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财宝;身份是个非常矛盾而有力的东西,尤其是在当下,比如在网络聊天室,人们不希望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人们享受这样一种权力——只表达自己想要在别人面前营造的那个形象,而《嘿玛嘿玛》的灵感恰是来自于现代社交网络。

Q:您自己使用社交网络吗?

比如微信?

您受得了么?

A:为了这部电影,我去网络聊天室体验过一两天,但因为我同时还有很多其他事需要做,所以没法把精力集中在这个上面,体验还算不错,但我也遇到了一些非常可怕的言论,不少来自于欧洲人,我看到许多暴力、仇恨、古怪的思维,人们往往容易会为一些古怪的事物兴奋着迷。

微信我现在用得最多,多到差不多已经快变成我的一个器官了,我有时也会厌烦时间大量被分散牵制在微信上,不过我也不会完全摈弃这些工具,在必须的时候我会使用它们,其他情况我就尽量不用。

Q:也算是一种在当代日常生活中试图取“中道”?

A:是的,我一直努力并学习着如何在生活中保持中道,但这真的非常非常难。

Q:您怎么看待充满占有欲的亲密关系在修行过程中给人带来的障碍?

A:障碍是非常主观的东西,爱情可以是障碍,寺庙也可以是障碍——在寺庙里,你会发现有一种“灵性的物化”(spiritual materialism)系统,这很危险,你以为这是纯粹灵性层面的,但其实它不是,它比其他障碍要更具有催眠性。

Q:您前面说佛教不承认造物主,您会如何去解释并说服人们佛陀并非神明,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A:其实这对知识分子佛教徒来说很好理解,对于其他人,我只能倾向于保持沉默。

即便他们暂时把佛教当成某种有神论的祈福工具,我觉得这也OK,因为一旦他们之后想要更提升自己一点时,他们就会渐渐明白佛教的哲学立场。

当一个人希望真正关照自己的内心而不仅仅是外部的表象时,他们很可能会选择亲近佛教。

Q:我以前总会害怕业报这个东西,但现在似乎有了点变化,业报似乎变得友好起来,我发现它对我认识自己这件事非常有帮助,在《嘿玛嘿吗》中对业报的展现似乎也是比较中性的态度,您个人怎么看待业报这个东西?

A:完全不需要惧怕业报。

因果业报,完全在你的手中,它站在你这边,你的一切都可以由你自己选择。

我认为人们害怕业报可能是因为一种错误的理解,好比把业报解读成了一些宗教里的上帝,好像他会对你进行审判,只有他才能决定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然后他也会对你进行惩罚,你深信你无法控制这种权力,于是你害怕了,但记住,佛教是不承认上帝的,所有的业报全然地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就像你说的,业报就像是你的朋友,因为有了业报,世间的事物才得以组织、变化,并且最终得到提升。

Q:佛教中的轮回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A:当我们讨论轮回时,我们其实是在讨论时间,而时间是相对的。

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同一个你吗?

既不是也并非完全不是,你是连续流变的,轮回也是,它其实只是一个“概念”,今天的你不可能和昨天的你一摸一样,不然你就不用抹护肤霜了,昨天的你已经远去,就好比,你在昨天杀了一个人,今天你被抓进了监狱,因为你不再是昨天的那个你,这其实就是一种世俗谛(Relative Truth),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最难理解的部分。

Q:所以佛教并不真的相信有“灵魂”这个东西对吗?

A:对的,不相信。

Q:中国有句老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死亡的境遇是最好的改变的起点,又回到“恐惧”这个概念,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害怕各种形式的“死亡”,生病、去世、物质的破产、某段关系的消亡、愿望的破灭……您觉得我们应采取怎样的态度应对死亡,从而让我们摆脱对它的恐惧?

A:要摆脱对死亡的恐惧,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谈论死亡,我们不能隐藏死亡这件事。

实际上,我们谈死亡谈得还远远不够。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去向死亡的路上,甚至我们现在面对面谈论着死亡的时候,我们也正在死亡的过程中。

我们所经历过的都将一去不复返,就像你和一个姑娘聊完天,各自回家,你说“再见,明天见哦”,如果今天的这次见面是最后一次呢,也许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呢,那你就会把和她共度的时光当成是唯一的一次,你就会珍视你们之间的这段相遇,并把它当作一段真正的友谊来对待,这就是我建议人们面对死亡时可以采取的态度,对于佛教来说,死亡绝不总是负面的,反而它有非常正面的意义。

所以,去喝下这杯茶吧,这也许是最后的一杯茶,享受当下,去全身心地感受它。

Q:您怎么看待人们使用某些致幻剂,不论是为了逃避日常生活还是利用致幻剂更快的获得冥想的高阶体验?

比如最近又风靡起来的亚马逊死藤水。

A:我真的建议那些人应该试试在不用致幻剂的情况下进行冥想,自然的冥想所产生的效果要远远长于任何药物,蘑菇也好、死藤水也罢。

最简单的冥想不但安全,而且你不需要借用任何外在的物质,你所需要的一切就是使用你的心,而你早已拥有,多么经济划算啊,但人们总是太缺乏耐心,他们总是希望能立竿见影。

使用致幻剂的效果最多也就维持六个小时,之后你又会回到原处,甚至进入一个更低落的情绪中。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就进行最简单的冥想呢?

为什么不呢?

你体内那碗自己的“死藤水”,将会是用之不竭的。

Q:有一个艾伦·金斯堡曾经问邱阳创巴仁波切的问题,“你是否在爵士乐、摇滚乐中看到任何佛教的可能性?

” 您的答案是?

A:当然,非常多的可能性,比如摇滚乐,非常非常多。

Q:目前存世的作家里您最喜欢谁的作品?

A:村上春树,特别喜欢他那本《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Q:最喜欢的电影导演呢?

A:哇这个实在太多了,一定要说的话,小津安二郎应该是不能撼动的。

Q:您怎么看待同性恋?

A:这就像有些人喜欢吃葡萄,有些人喜欢吃羊角面包,这对佛教徒或者佛教来说都不构成任何问题。

Q:您怎么看待人工智能?

A:我觉得人工智能很好啊,完美,即便有时会给我们造成一些小麻烦和困扰,但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对此很乐观。

Q:您是否认为宇宙有一个终极目的?

A:目的是一个基督教的、亚伯拉罕式的议题,目的是你创造的,这对佛教来说不是一个对的问题。

Q:您有没有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宗萨仁波切?

A:我现在几乎已经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有一个无法辞职也无法被解雇的工作,所以去想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Q:在您曾经接收到的那些“八万四千问”中,哪一个问题给您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A:……我不知道,有很多问题都很好,这取决于它们被发问时的不同情境……比如,有一次,一个孩子来问我:“水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很印象很深,当然,我可以回答“水是H2O”,这样一种科学性的解释,但这个答案其实意义不大。

那时我决定给出一个我的回答,即便我猜孩子可能不真正理解我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决定要给出这个佛教式的回答。

我说:“水就是空行母。

”因为在金刚乘里,元素都是空行母。

那孩子似乎很喜欢这个答案,他想了想后认真地对我说:“那我们就应该去尊重水。

”我对那个孩子的回应非常有感触。

Q:谢谢。

这就是今天所有的问题了。

非常感谢。

A:也感谢你。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醍醐TihhoArt)

 9 ) 总要看几部看不懂的电影

一些喜欢台词。

“匿名是一种力量。

隐匿身份能使人上瘾,也会令你胆大妄为。

你的面具是你暂时的身份,同时它也能保护你。

没人知道你是谁,这就是你的力量。

你得忏悔,这一切都是你内心的投射,你在对自己的感知幻象忏悔啊哦 尊贵的人啊 不要畏惧死亡 因为你已死亡你已从此生的梦醒来,将掉入来世的另一场梦中,希望那会是灿烂的梦现在你是赤裸的,此刻不该浪费,赤裸是很珍贵的”面具好好玩 总要看几部看不懂的电影

 10 ) 你的力量来源于剥离了虚假的自我

从实修中解读电影。

当处于社会活动中,我们会给予“自我”虚假的社交面具,以此来伪装成利于自我生存的模样,同时也分散了自心的注意力与觉知力;在密林中,我们戴上面具从而面对的是更真实的自己,因为剥离了社会价值,反而在面具之后展现深层次的自我——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贪嗔痴,我们的觉知与注意转到了自己的内心。

不再为生存谋利的场合下,“自我”的欲望会极大地展现。

所以护卫对戴上面具的人说:“你的力量来源于此。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时,你不需要向别人展现你是谁的时候,你只需要面对你自己。

在进入之时到朔月之间,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上升或堕落,全看你自己。

可超越可缠缚,可救赎可杀生。

当男主与女一在暧昧纠缠时,分成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随时举行的派对、舞蹈、篝火晚会。

在第一个篝火晚会上,他们探知了彼此身体的性别,暧昧渐生;第二次表演生死仪式上,男人愈发追逐她的躯体与身影;第三次,男主围着女主打转时,女主引诱他入密林时,护卫敲起了鼓提醒了表演的开始。

这三次,男主的欲望都没有得到疏解,因为每一次舞蹈或仪式都在提醒他,他有欲望但经由“觉性”而克制,最后一次的鼓点提醒了他没有进入密林深处共赴欢情。

但是性欲的驱动一直都在,随地角落里交媾的男女、女人躯体的线条锁骨白腿,都在刺激着他的渴求。

带着面具的他围着带着面具的女人打转时,没有语言也没有人性的感情,而只是出于性欲的驱动,好像公狗围着发情期的母狗打转一样,只是因为性欲。

终于,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黑夜将一切隐藏,再没有仪式、鼓声、篝火来提起他的觉知之时,对于换了面具的女二来说,强暴发生了。

完全的欲望的发泄。

只要那个女性胴体之上的头颅覆盖着的是同一个面具,那么对男主就意味着“可交媾的”信号,所以不管她当时到底是谁,他只想发泄、也只需要发泄。

贯通全剧的经文是《中阴闻教得度》,在第二次的生死仪式表演上,男主追随女一的身影时,表演审判者对“死者”念着:“你可曾引诱你的母亲……你可曾强暴过你的父亲……”可是被欲望牵引的人们,并不再顾忌面具下的身份,也不在意与ta在静默无声中调情交媾的对象是否有ta的血缘至亲。

他们只想要欲望被满足,无暇思及其他,或是根本不再需要顾忌,因为面具掩藏了自我、掩藏了一切。

欲望被扩大,社会伪装被扒下,人们的上升或堕落,就在心念之间。

即使男主杀死被强暴者的丈夫之后,他只需换一个面具就可以不被发现,也没有人追究,因为良心会一直谴责他。

直至二十四后,他依然背负着愧疚与痛苦,杀人的罪恶感如同咬在骨缝上的毒蛇一般,追随了他半生。

如果说入密林时的准则是戒律,篝火晚会、生死仪式表演、护卫的鼓声是觉性的提醒,那么在密林中放下社会身份全然地面对真实的自我是修行的话,那么——有人坚忍度过了朔月,直至出关;有人轻微破戒,只是说话交流;有人严重破戒,偷窃窥探;有人则犯了重戒,奸淫杀生。

朔月之时,所有人都可出去,回归俗世与社会角色,但每个人的心境或升或落,各各不同。

无论有多少佛祖菩萨还是仁波切,修行终归关乎一心,各别自证智行境而已。

《嘿玛嘿玛》短评

对藏文化和宗教完全不了解,因此看这部电影总觉得缺点什么,梁朝伟和周迅的客串演出是很大的亮点,首尾呼应也有惊喜

10分钟前
  • 卡洛特
  • 较差

要聊死亡也好、宗教也好、匿名也好、拉康也好。至少剧情本身要成立吧,故事本身要拍和剪好吧,规则设定要漏洞少吧,摄影和后期要过关吧。整个像是穷学生剧组想拍cult,青春期少年想装深沉,文艺逼想搞学术。性欲这么低级的东西还需要拿出来秀智商吗?属于不看演职表就知道导演性别的垃圾。净整一些没用的花架子,一点不真诚,看得很烦,暴躁-_-#。低成本,灵性,小制作,看滨口龙介怎么拍。丛林之王大舞台像是廉价景区的互动表演或者农村跳大神版的春节联欢晚会,表演者都软趴趴的,俯卧撑都能当节目了,救命啊,这就是低配装逼版的亚庇火人节吗?

15分钟前
  • 咸鱼切达披萨
  • 很差

匿名就是你最强大的力量,你们来这是来发现自己。到头来发现了自己心底最赤裸最不堪的那个自己,还真是可怕。摘下面具的梁朝伟和酒吧的周迅真是好看。不过当年丛林里的面具人和现在网络背后的人应该是一样的吧,这样想起来还是要慎独啊。

16分钟前
  • 还在修飞船吗
  • 推荐

中阴的舞台,去掉身份,也消不了业障。

17分钟前
  • blueshadow
  • 还行

被面具迷惑的人性!

21分钟前
  • 本色
  • 推荐

女主那个妹子太美了啊!戴面具都超美!

25分钟前
  • 林文
  • 推荐

故事和意思其实蛮好理解,就是一堆人带着面具我看着就呼吸困难特难受。开始我以为在看《大开眼界》,然后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被杀瞬间跳到了狼人杀,24年后一言不合开始普通disco尬舞了也是吓了我一跳。梁朝伟和周迅还不如不露脸。反正片子不和我口味,我还是喜欢人间的东西,仙界就算了吧。

30分钟前
  • 却山
  • 较差

看到后面才明白这个面具的设定是真好,真佛。无明苦啊,诸行无常,有漏皆苦。

35分钟前
  • 阝女
  • 推荐

面具就如前世轮回,只讲因果不辨善恶。但因果向来不能与人言说。大量的偈语,看完睡好久。

36分钟前
  • Rebbeca
  • 还行

导演宗萨钦哲仁波切的境界,我们常人完全GET不了,节奏缓慢,快结尾时才有小高潮。

40分钟前
  • 傻不傻666
  • 推荐

如果用人类学视角来看这部作品的话,发现不少可展开的话题。原声好听。

44分钟前
  • 迎风追
  • 推荐

6.5从来就不存在真正的面具戴在脸上屏蔽了光黑暗就留在了心里掏空了生活就与世隔绝欲望却在身体里发胀直至罪孽的手操控了溢出的恶可怕的不是摘下面具的毁灭而是从戴上到摘下那被吞噬的过程可怕的不是不计后果而是明知后果却无法抗拒的原始兽性

45分钟前
  • 之晨
  • 还行

RBQ的电影so far最喜欢的一部~~不愧是manjushri呀

50分钟前
  • s
  • 力荐

开头周迅出来演的一段太像广告…

55分钟前
  • 唐伯侬
  • 推荐

喜欢周迅

56分钟前
  • 甜筒-
  • 还行

一脸懵逼

1小时前
  • 小闲
  • 较差

神秘的村庄部落与和鬼魅的夜店灯火有着奇妙的吻合,日日夜夜暗涌的音符,隐隐约约晃动的舞步,又似在完成某种诡怪而又神圣的仪式。仿佛踏入未知的诡异地带,却生不出欢喜,这一切都太令人费解了。

1小时前
  • KitajimaJunko
  • 较差

故弄玄虚……

1小时前
  • 丢了又丢的账号
  • 较差

太玄幻

1小时前
  • 火车
  • 较差

包裹在神秘面纱下的一坨屎

1小时前
  • 狂抽猛送三千下
  •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