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时候有一种觉得明明我和他们的观念,想法都不一样,但是总是从他们的脸上感觉到一种安心和踏实,感觉无论生活遇到什么样的事,他们好像都可以过去,无所畏惧,平静踏实,而相比较我的敏感矫情,他们的处世显得好像更加强大。
我其实有种困惑,不知怎样才应该是生活的真正方式看了采访导演的话之后,仿佛突然释怀和理解了,导演说金鱼的画面不是浪漫,而是“麻木”,这里的麻木是一个褒义词。
就像我的父辈一样,我是村里孩子,但早早就出来上学,如导演一样,其实参与农村生活很少,只是在逢年过节时回去看看,是以一种旁观人的角度去看待父辈的生活方式的,其实内心讨厌过担心过他们,觉得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是过好自己,都是享受当下,你们的那种就传统已经过时了,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是他们还是那样在生活着。
这可能就是麻木,生活其实一直都不是很顺,但是他们他们仿佛感觉不到,就像电影里男主为他老伴要翻新房子一样,电影这样呈现,我们会感慨他们的淳朴和良心,但是如果电影呈现的是他和他老伴的琐碎日常,我们可能会感慨没有爱呀,婚姻怎么可以过成这样,其实问题的根本在于身为俩代人的我们本来就不一样,他们“麻木”,所以他们不过分放大或者关注到生活中的很多个人感情,他们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但是他们这样生活他们觉得挺好的,因为一直以来他们就这样过日子。
而我们更加关注自我,在乎自我感受,这就是我们的三观和认知,我们应该也会在生活中活出自己的踏实和安心吧。
其实很多人说金鱼的画面浪漫,其实我不是这样觉得的,就如同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样,爷爷老年痴呆时,像个孩子一样,想抽烟但是烟是我奶奶管着,他就撒娇哄我奶奶说好话来让我奶奶开心然后给他烟,我爸也会在我妈穿上新衣服时感慨一句你妈年轻时可漂亮了什么的,他们也会种花,编个好看玩意,每当此刻我都觉得他们其实挺浪漫的。
但是生活中的互相吵架互相看不顺眼也是一直都有。
但是生活就这样过着。
他们其实是“麻木”没有感觉的,他们没有觉得这是浪漫,他们只是这样活着,所以才说麻木是个褒义词,就是因为“麻木”,他们才这样一直“无所畏惧”的生活着吧。
这个片子在我看来更像是记录,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感受,没有过分煽情或者讽刺什么的,只是把这种生活方式展现在我们面前,当然电影会多出一些戏剧冲突,但是整体还是给我记录的感觉,就是一种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活在这个社会上,对他们的生活更多是展现而不是评价。
院线上的时候犹豫着就错过了,今晚优酷上看了。
夜色中骑马狂奔去“犯罪中止”那里,颇为神来之笔。
平原上的华生虽然总掉链子,夏洛克还是用他的沉默打动了我。
电影名字最初让我想到双雪涛《平原上的摩西》,看完后觉得双雪涛的文字用这种方式影像化没准儿也可行。
也的确有种与《平原上的摩西》异曲同工的“浪漫”——策马奔腾高歌凯旋不是浪漫,顶多是鸡汤或者鸡血;策马奔腾铩羽而归,农用车牵着马,也无奈也释然,就比较近于英雄主义的浪漫了。
又想起前几天还在飞机上补了《送我上青云》。
今年国产片评价尚可的也就七七八八的都看过了。
好像一般都是三星(也就及格以上)的直观体验,私心里又为着卡司啦配乐啦题材啦氛围啦某个细节戳中啦……撩到四星。
总体感觉戴着镣铐跳舞的作品,也还是常冒出些新鲜火星,排除掉为了拿龙标而搞出的各种最后三分钟尴尬断裂或者两行字幕的紧急“营(zì)救(qiāng)”,还是常有些奇妙的小惊喜小会心。
好喜欢这部片子,像一首小诗,一个小品,平静、抒情、安详。
超英浓缩了土地里所有的优秀品质,仗义、质朴、认真、善良。
许多细节还突出他情绪稳定,家属前来吵闹打架,他没有翻脸;和老乡被追到屋顶,他放弃了挣扎说你坐下来歇歇;被企业家打手打了一顿,老乡赶到时他也只说没事你先歇歇。
想着他人,想着良心,这样的人比金子还珍贵。
配角们也侧面烘托出大家确实喜欢金子般的人,超英人缘很好,大家愿帮忙,信他,他也不负任何人任何物,包括去世的家人、无言的老马。
他说你看这马多仁义,买家说仁义又不值钱。
仁义是不值钱但是心安。
企业家永远都不可能想明白为什么老农民最后不要那笔钱,因为对超英来说,这环必须扣在这环上,扣错了不行。
企业家能做大做强就是因为可以囫囵吞枣、可以这环扣在那环上,他的价值观里理解不了某些人心中最干净最纯粹的东西就是心安。
好多传统美好品质在现代社会的利益中、计较中都已消失不见,超英却一次次用生活小事倔强坚守着他的心田,你看那西瓜超甜。
影片对“乡土诗意”的呈现把控是非常恰到好处的节制,不像某些同类片,把各种意象、抽象、诗歌化、隐喻化的东西全部揉进乡村背景从而显得蹩脚造作又割裂,也不像某些片子无理由地故意呈现土味、粗糙、愚昧。
金鱼倒出来的那一瞬我突然流泪了,这是多么诗意的人文赞歌。
深州,河北衡水下面的县级市,距北京250多公里,形意拳的发源地,盛产蜜桃。
徐磊,一个大概和你200个朋友重名的农村小伙,奔四,不会打拳,模样也不水灵。
导演徐磊但,就是这片土地,留给他善良的底线,和一直往外闯的动力。
他先后有十几个职业,包括:国企领导宠物饲养员、摄影师助理(拎包)、斯坦尼康技术员、跟焦师、摄影大助、婚庆摄影指导、摄影师、编剧……从默默无闻,到有所耳闻,职业生涯95%的时间都和电影发生关联。
前年,他给好莱坞一线女星米拉·乔沃维奇(《生化危机》女主)写了剧本,去年,他又正式做起导演,拍摄了人生第一部长片。
导演,是徐磊的终极职业。
处女作导演,是徐磊的“从哪来到哪去”的哲学情怀。
他选择回到深州,选择请老父亲做男一号,演一部为被撞伤昏迷的亲戚追寻真凶的电影,轻喜剧,带点悬疑,略朋克,最后留住的是温情。
片名叫《平原上的夏洛克》。
豆瓣462人评价,7.4分,就在上周日(7月28日)刚刚结束的第13届西宁FIRST青年电影展上,他获得了最佳电影文本奖(类似于编剧奖)。
第一导演(ID:diyidy)在西宁采访了他,90多分钟的时间里,被他形容“扒了个精光”。
谈到自己上大学时都不知“电影是拍出来的”时,他会微妙自嘲;谈到自己做了大半辈子农民的老父老母,尤其是和父亲的矛盾时,他又会“大堂风大,眼睛里进沙子”。
在第一导演看来,徐磊,就是当下中国青年导演最基本的坐标,他不偏倚,有热度,熬得住嘲弄与无聊,却对影像与故事永远好奇。
但你不知,他也有私情,《平原上的夏洛克》男主本来要在结局黑化,因为是老父演的,他“下不去手”。
这个角色,好人由一而终,但奖不掺假,更不是随便拿,评审成员之一秦昊在西宁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怒赞《夏洛克》,怒赞非职业演员的牛批。
私情里裹着真情。
这一点,能指引更多初生牛犊的青年导演,把好自己的轨道。
01、前传:养死了领导的小乌龟,我不想在国企干了我是1982年的,河北衡水人,在石家庄上的大学,学的工商管理,2004年毕业。
上学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听过课,毕业以后就在北京租房,找了一个国企上班。
在国企上班是什么状态呢?
举个例子,我第一天上班就起晚了,闹铃没响,一看完了。
第一天就迟到,这得给领导留下什么印象啊,然后我就一溜小跑跑到单位,还是晚了十几二十分钟,特别忐忑。
结果到了单位门口,发现门还没开,大家的工作状态你也就能了解了。
上班时候真的没什么事干,每天就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去打开水,第二件事就是领导养了两只小乌龟,领导不在北京,我来喂乌龟,给洗洗澡,换换水,然后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
结果我喂了几天,就发现有一只乌龟四脚朝天,死了。
我就特别惭愧,一共就俩工作,我还搞砸一个,这可怎么办!
之前这两件事都是一个大姐来办的,大姐很镇定,说没事,扭头就去市场又买了一只。
我说这领导不会发现吗?
她说,已经死过五、六只了。
我毕竟也是一大学毕业,多少也有点抱负,觉得在这儿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混了两年就辞职了。
辞职以后真的不知道干啥,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文艺方面的工作可以做。
我上大学的时候喜欢文学,看一些哲学史,比如《通向哲学的后楼梯》那种书。
哲学入门太难,反正那时候就流行看黑格尔、康德,我也去借过一本《小逻辑》,看不懂。
还有一些比较近代的,叫什么来着?
好久不说这些词,想不起来了。
虽然也会看电影,但是从来没意识到电影能作为一份工作。
我真正被电影触动,是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在电影频道看过一个电影叫《金色池塘》,是亨利·方达和简·方达父女俩演的。
《金色池塘》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看剧情片,因为之前都是看港片,还有《异形》《终结者》《星河战队》这些好莱坞,就觉得这些才是好电影,要打,要悬疑。
但《金色池塘》也不打,也不悬疑,它讲人物,我就记得印象特别深刻,那个老头性格特别像我爷爷,倔,岁数大了脾气也不好,当时就觉得这电影太有意思了。
明明一个外国老头,你怎么会觉得像你爷爷?
你说我爷爷和亨利·方达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啊?
这时候你才意识到电影这个东西它可以跨越文化。
到上大学还有一个片给我冲击力非常之大,是阿尔·帕西诺演的《疤面煞星》,这片最后帕西诺喊“我来接你们子弹”,结果被一下轰死。
我本来期待他像一个战斗英雄那样,把所有人都打败,结果打死了几个人,自己就被干掉了,电影就结束了!
我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疤面煞星》第一次让我从电影里看到人生真相。
《疤面煞星》但我大学从不和别人聊电影,我们那时候追求的是文学,觉得人生最好的职业是当一个作家。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意识到这个电影是拍出来的,都不知道它背后会有很多程序。
就觉得它是浑然天成的,从没想过“电影从哪来”。
02、征途:蹭课,蹭活儿,从拎包干到编剧从国企辞职了嘛,上两年班什么积累也没有,出来之后找工作还是很难,当时就觉得应该学一门技术。
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学烹饪,做一个厨师,另一个是学编导。
你听起来差距挺大,但对我来说都是技术。
我就查了一下,厨师班是三千多,编导班是两千多。
那我就学了编导。
两千多学一个月,是传媒大学办的一个编导进修班。
也是因为我爷爷家就在那旁边住,我就去上课。
后来我知道是全国各地记者、编导过来到广院进修一下。
正好离那近,我就住在广院里,认识了一个学编导的学生,一块合租,后来成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我跟他那时候就开始聊一些电影。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做编导了,创业了,做母婴产品。
我当时就做了两期片子,一期一千多块钱,就发现这跟国企上班差不多,也没什么意思。
因为节目有很固定的形态,你没什么发挥空间。
后来就彻底算了,感觉干这事不太行。
我就又逛荡两年,那时候意识到有电影这个产业了。
2009年我在电影学院旁边租了个房子,在西土城那边,认识一个北电学生,摄影系的,当时我觉得我能跟一个电影学院的毕业生住在一块,我这跟电影离得就更近了。
但发现人家根本不理我,对他来说,跟你聊也聊不明白。
算了,我自己去听课。
虽然室友他看不起我,但我进入这个行业还是因为他的关系,因为他有一次问我说,要去采访吴宇森,你想过来听听吗?
我说特别想啊,我就作为一个摄影助理去给他拎包。
《赤壁》那时候上映嘛,采完吴宇森,我就认识了另外一个人,也是慕名而去的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加了一个微信,不对,那时候没有微信,是留了个电话。
他以为我是一个正经的摄影助理,没过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我这有个活,你来当一下摄影助理,当时我就觉得特别激动,就去了。
我们拍的是数字电影,那时候全国没有几个导演有机会拍胶片电影。
讲一个啥故事呢,忘了,大概就是一个病人被毒蛇咬了,需要一架飞机把他送到什么地去接受治疗。
我的工作呢主要就是整理器材,现场都是电影学院一些毕业生,等于这是毕业作业。
大家都是公子哥,说是摄影组好几个人,其实主要我一人干活,但这对我来说太有吸引力了,每天收完工,看那些器材,就研究。
后来我发现有一个斯坦尼康稳定器,他们调不好,平衡怎么掌握都不对。
我是学理科的,动手能力比较强,去弄了弄,就弄好了,后来我就成了这个剧组唯一一个会调斯坦尼康的人。
《鸟人》拍摄时使用的斯坦尼康 他其实是两部数字电影连拍,拍完第一个数字电影后,跟焦师就走了,当时我那朋友说要不你试试,我就一试,就可以跟焦了。
干完这两部数字电影,我就成大助了。
有意思,我愿意去钻研它,也会去揣测,说这摄影师到底怎么想的,他为什么用这个镜头不用那个镜头,你也会学着看,那时候就想我能在剧组这么混着挺好。
回来之后觉得自己生活找到方向,入行了,结果这个活干完之后,我发现我那个摄影师朋友也不是有很多活的人,他闲了好几个月!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了。
后来也有一些摄影助理的活开始干,一天一百五,后来一天二百,这也不行啊,不能谋生啊。
我就在网上搜,有人说可以弄婚庆。
我发现现在所有出名的导演都拍过婚庆,起点都很高,一拍都是拍走红毯,哈哈哈。
“婚庆系导演”:韩延、毕赣、张大磊接一个婚庆的活三百五,租一个机器二百,加上磁带什么的,我就挣一百,我觉得至少拍上了。
虽然拍婚庆,但我也特别有想法,就有意识地用不同的摄影机来拍。
基本就是傍晚把机器拿过来,第二天五、六点出门要拍,这时候你也不会用,就从网上找一个一百多页的说明书看,每个钮试,试到基本上天快亮了,去拍了。
我还为了这个婚庆去拉片,印度有个《季风婚宴》,《我盛大的希腊婚礼》,还有《我最好朋友的婚礼》,但凡跟婚礼沾边的我都拉,第二天特兴奋。
结果我跟婚庆的老板一说,我昨天为了拍婚庆拉了哪个片,他都惊呆了,觉得哪来这么一个傻X。
《我最好朋友的婚礼》那时候不光拍婚庆,当摄影助理的时候,我也会考虑这场戏怎么拍,会跟摄影师去说一下,比如说有一场戏,在一个摇臂上,我就会跟他说,老师你看这个镜头如果升一下多好,多有气势。
摄影师听完说,滚。
转机就来得非常快,半年以后我就当上摄影师了。
那个导演拍的戏是一个小孩踢足球的故事。
我特别爱踢足球啊,就跟导演聊了一个小时足球,导演就用了我。
虽然我觉得我能拍,但还是有点忐忑,毕竟没干过。
当时我就问我那摄影朋友,万一拍不好怎么办。
他就说,你先摆一个全景总是没错的,所以每一场戏机位在哪儿,我就先选一个角度摆一全景,再看这些演员调度,前几天胡拍,但拍了两、三天我发现我会了。
这里面有一个细节,我原先那个摄影朋友,之前我是给他当摄影助理嘛,他也没什么活,我就跟他说我接了一活,我怕我干不下来,你给我干助理,我给你摄影师的钱,我还拿助理的钱,你看行不行?
他说行啊,就去了,我就职位逆转了!
其实也没什么,那时候大家都起步。
我晚上会跟他商量一下这镜头怎么设置,前两天他会帮我分一下镜头,然后我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发现我就不用跟他商量了。
我发现一个事,你在旁边看你永远看不懂,等到有一天所有事都有人问你,你必须给个答案的时候,你一下才智急中生智,就通了。
你看马云聊怎么管一个公司,根本就没用,你自己弄一个公司,你立刻就会了。
那个片子拍摄的很顺利,也顺利地卖给了电影频道,后来就走上了摄影这个路。
干了好久摄影,我其实都没有特别有意识地要当一个导演或者编剧,没什么方向,主要就是解除以前沉闷的生活。
拍一个东西,你会全国各地跑,有时候拍个城市宣传片,你在这个城市走到的地方,可能比在这生活几十年的人走的地方还多,可能他在这生活一辈子,都没去过那地方,但是你去了。
是这些东西在支撑我。
但后来,你拍一些戏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些问题,剧本特烂,台词不说人话,情节没劲,你就开始跟导演去聊,咱们这个剧本能不能改改,我就开始帮改剧本,改着改着就有导演跟我说,要不你写一个得了,我说行啊,反正他们的戏也不是很大。
那是在2012、2013年,开始有时接摄影的活,有时接编剧的活。
后来才发现编剧这个事比摄影更有意思,因为戏的根上是从剧本来的,摄影还是一个顺杆爬,借题发挥的工作。
写了很长时间,也没什么正经活,短片、电视剧、栏目剧,挣点钱。
然后就发现有个问题,你写完剧本之后,别人老是拍不出你想要的那种感觉。
后来我写了一剧本,我跟我那制片人朋友说,这个短片我想拍,我想试试,因为他整个片子预算也不高,就几万块钱,就答应我了。
后来那片子拍完了还不错,电视台里头反馈也不错,我就去投了上海电影节,参加了一个国际短片展映单元,片名叫《从台北到深北》,一个台湾老师来大陆支教的小故事。
《从台北到深北》其实就是在我老家拍的,也用到了一些素人演员,有很多小孩。
从那时候我觉得素人的表演是没问题的。
还是有一次,通过一个蹭课时认识的朋友,结识了袁锦麟,《风暴》导演,写过《捉妖记》。
他说袁导找编剧,介绍一些朋友去,我也去了,聊了一下,就把我之前拍了两个剧情短片发给他看,看完之后他就用我了,他觉得可能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是他想要的,他毕竟要写一个喜剧。
袁导普通话不好,和他说话特别累,头几天我都是晕的,他的普通话我觉得比英语6级听力还难。
我经常看他特别兴奋地讲一个情节,都站起来开始演了,连比划带演,自己很嗨,我完全没听懂,这个时候我在想我是配合他笑一笑还是怎么着。
袁锦麟后来我就加入了《素人特工》这个项目,我们是2015年10月份开始的。
我更多是为袁导设计情节,比如说避雷针上两个人PK的戏。
因为我听过作家石康的一个段子,说有一天在胡同里头他开车跟另外一个北京大爷顶上了,然后谁也不肯让谁,就开始买个撸串,烤上串了,拿着啤酒就跟你耗着,从早上耗到晚上谁也不让,直到有一个人说,哥我服了,我走。
然后我就把这段子讲给袁导,本来爬避雷针这场戏不是两个人来爬,是王大陆自己爬,我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它写成对抗型性的东西,比一个人爬更有意思。
他就觉得可以,最后发展成一场很精彩的动作戏。
我也给米拉·乔沃维奇(《生化危机》)设计了一些戏,比如她出场那场戏。
03、转型:导演处女作,给老爸导戏,舍不得让他黑化编剧活干完以后,问题还是没解决,因为电影后期时间特别长,迟迟上映不了,没人知道我是这部片的编剧,也就没人找我继续写电影剧本,原来那些广告片的客户也都断了。
我就在那段时间很困惑,那是在2018年。
我想自己多少也攒了点钱,要不我就自己拍一个吧,就把《平原上的夏洛克》写出来了。
最初灵感来自一个真事,亲戚被撞了,他们不愿意报警,我就特别诧异。
他们就觉得送到医院以后,报警也找不着这人,那这个就医就没法报销了,还不如认倒霉,说是自己摔的,还能报个百分之七、八十,当然他们也没有放弃找那个凶手。
真实结果就是,稍微找了找,不了了之了,因为那是大海捞针的事,没证据,是有录像拍到这个过程,但是看不到车牌,所以你很难去找。
我觉得这事特荒诞,它有一种身份的错位感,几个农民在那分析案情,给我特别强的刺激,就决定拍这个。
《平原上的夏洛克》分析案情让我爸来演男一号,这个是很晚才决定的。
当时我写剧本的时候有一个儿子的角色,这个儿子是在北京或者外地大城市上班的,在城里创业,需要一笔钱,老爸刚卖了牛,有一大笔钱,他知道之后就回来跟他爸说想用这钱拿到城里去干点啥,这个老头就特别想盖这房子,然后父子俩就产生冲突了。
其实我这里面原本有一个特别明确的价值观冲突的一条线,但是这事还没聊明白,给他们盖房子的亲戚就出事了,如果找不着凶手,你要给人治病,那这钱谁也拿不着,父子俩人带着矛盾一块去找凶手。
可是后来演儿子那演员一直没找着,我自己也不会演戏。
就决定变一个方式,不要这个角色,删了,变成两个农村老头去找凶手,情节会有一些改动,特别是你在主题层面上会有一些损失。
但就说《绿皮书》也是两个人搭档上路,内核的东西特别没劲,种族问题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但它是细节处理、技术处理太厉害,你知道他们俩要干吗,其实吸引人的是过程。
现在回想一下,我为什么喜欢侦探这个点,是因为侦探在破案当中会不断乔装打扮,变换身份。
它在造型方面暗合了我想表达的主题:人被生活的压力所异化。
这是我最喜欢的部分。
这戏的演员大部分是我认识的人,我爸、我妈,我三、四个把兄弟。
我爸第一反应是——我没空。
但是后来我发现他自己在偷着看剧本,哈哈。
徐磊的父亲徐朝英后来也不算软磨硬泡,就说试戏,随便哪场都行。
试戏有几种,爆发力比较强的那种戏,比如打架的那种戏,其实普通人的爆发力没有那么强的,真喊就特别假。
然后还有一种是特别稳的戏,就是比较微妙的,情绪性的镜头,让他试试这两个极端的。
然后一试我觉得还可以,当时就觉得我既然找不到特别合适特别好的,至少我得找一个我愿意拍他的,跟那些人比,我还是愿意拍我爸。
我让他演这个戏,他能留下一个作品。
我妈过后还说,她意识到,你这片子卖不出去,我觉得也没事,毕竟你给你爸拍了个电影,等他老了还能看看,等你有孩子还能看看他爷爷拍过电影。
我妈就是心挺大的,几十万对她一个农村老太太来说她就觉得其实没什么,我觉得我妈特大气。
因为是非职业演员,他们也会遇到不理解的戏,你说服不了他们,他们就是不演,一直卡在那。
大家现在看得比较好玩的一场戏,是占义吐痰被罚款。
这场戏的调度是我提供的,我首先觉得这个稍微有点生理不适,我希望他在一个远景里发生,别太近,但是表演的神情形态是占义自己的。
他很有天赋,虽然我确实用导演的技法在帮他,但是他本身也确实特别强。
左为占义 我本来想的是一个特别黑色,特别荒诞的一个结局。
最后主角超英这个人黑化了,他在找人的过程里,在压力之下,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了,但是在拍过程中改掉了,调整了结局,我其实在拍最后一场戏的时候还在纠结。
但我爸的状态不支撑你做这么一个表演,之前那个是高级的一种处理,但是咱不能为了荒诞而荒诞,为了黑色而黑色,这个人就是不变的一个人。
我很喜欢宁浩的《香火》,一个和尚,最后变成了一个大骗子,那个演员的状态是支撑他那样的。
我这个吧,我觉得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是我爸演的,我舍不得让他黑化。
这次我爸没来成西宁(FIRST青年电影展),我都给我爸妈定机票了,结果我妈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爸在家照顾她。
《平原上的夏洛克》在FIRST拿到最佳电影文本奖成片我给我爸放过,他也没说自己演的好或者演的不好,他就非常稳,他也不会觉得“儿子我会不会给你演砸了”,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我原来是个表演天才”。
就是沉默不语,你让我拍我就拍了,你让我演我就演了。
我爸就这性格。
我北漂之后,就和爸爸联系不多了。
他也不管,很少参与意见,包括工作、结婚这些事他都不参与意见,我妈经常什么事都参与。
从小我们家庭关系挺和谐的,我跟他们的冲突其实就是我从国企辞职的时候,对一个农民来说,在国企你至少这辈子衣食无忧。
因为他们自己的生活就是,一个农民老了,他就变成一个负资产,没有生活来源,只能靠子女的赡养。
农民对衰老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我辞了以后他们基本就放弃我了,就自己多挣点钱,以后给儿子多攒下点,别让他饿死。
现在他们也不管田了,在城里做点生意,我们家也搬到城里来住了,家里的田就雇人去弄。
我小时候天天浇地,看西瓜。
所以我也挺理解他们不愿意让我辞职这事,我为什么在国企公司干了两、三年啊,其实依着我的性子可能半年我就不干了,还是想着爸妈的感受。
但我觉得人生不能这么……其实你看农村人就会有那种感觉,他们已经被这个时代抛弃了,但是他们自己知道还在努力地去生活,你就觉得那个特别动人(导演眼圈开始湿润)。
我下一个戏,想讲一个《小镇杜月笙》的故事,其实是当代乡绅的故事,我早就想写这样的人。
现在是不是继续用非职业演员不一定了,也不一定在老家拍。
我也挺想拍东北到西北这块,比如说到山西、陕西,我就觉得那可能是另外一个地了。
但是河南、河北、山东,包括东北,这些地是我在地理区域上特别亲切的一块。
第一导演FIRST系列采访:1.FIRST评委主席刁亦男专访独家| 这是中国新生代青年导演大胜的一晚2.《鱼乐园》导演柴小雨今年最想为北京青年发声的新导演,我帮你找到了3.《马赛克少女》导演翟义祥今年首位性侵题材导演:斗争到底?
这片就没了*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第一导演(ID:diyidy),别误解,不是要做导演界的第一名,而是要记录电影的第一表达在导演!
来这的导演,都敢说真话。
*文中图片均来源网络,如有疑问请联系本号。
华北平原上的魔幻现实主义,与其说它是平原上的夏洛克不如说是平原上的唐吉诃德。
这是一个及其荒诞的故事,也是一个高度虚幻的寓言。
农民徐超英翻盖老家新房,好兄弟树河在帮他赶集买菜时出了车祸。
超英一边支付起树河的医药费,一边和占义一起踏上了寻找真凶的探案之旅。
超英无疑是讲述神话的人作为导演刻画的一个平原上的“骑士”,他固执非要帮兄弟要个说法,不会为了钱而服从于既有的非正义的规则,另一方面他又或许顺从,在规则面前服服帖帖,这样的一个矛盾的人物形象使超英褪去人性,成为一个散发神性的骑士。
这样理想化扁平化的人物让人脱离的荒诞的范畴变得难以接受。
从始至终看不到人物弧光的转变,这在一个类型片想要取得票房成绩的纬度是不及格的。
主角总是一味的善良,像地里一尘不变的黄土。
不知道是因为是导演父亲出演的夹带私货,还是导演想批评中国农民的劣根性。
所以当骑士骑上战马,驰骋在一个高度寓言的大远景空间时更突显了电影的魔幻现实。
电影承载的还有来自FIRST青年电影展最佳文本奖的争议,单单讨论剧作,他似乎有些不成熟和老套。
第一次当超英和占义确定凶手使用了案发现场不远有一个监控,在一处关键情节点还是超英盗走了范总车里行车记录仪。
一个悬疑的侦探类型片,每一次关键的破案情节点,都是使用同样监控套路,每一次当主角做出选择来推动情节的时候,剧作上重复的陈词滥调使得电影本文拿到FIRST的大奖显得不那么名副其实。
类型电影如果不产生变奏,而使用重复的窠臼,必定会造成商业上的反噬。
导演的剧作构思都放在如何让农村小人物在面对城市规则的不知所措,因此产生的喜剧效果。
以及用一些农村的封建习俗把农村景观化。
这或许就是FIRST影展的问题,他们推出的爆款都是题材的话题度很高。
毕竟农民的探案历程是多么好的宣发噱头。
看到树河醒来的时候做的梦,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段故事。
那是我和另一个大我一两岁的小姐姐一起去临潼的农村拜访一位父母辈的朋友老伯,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晚上。
当天晚上老伯的女儿女婿要去开房因为住在家里有老人不方便,就带着我们俩当障眼法,领我们去了当地的一个网吧玩了一两个小时然后他们就趁那段时间去酒店。
那是我童年少有的去网吧玩游戏的经历,还是在一个乡下的小村庄里,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面是有点老旧的电脑,挤满了小孩儿。
那样的条件比起西安来说真是天差地别,而且由于机子少大多数时间都我和我和小姐姐都是在看别人玩儿,但是依然很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老伯带我们俩上山,从家里拿了一个大西瓜和其他一些水果。
老伯精神矍铄,扛着个扁担一溜烟儿就上半山腰了,我和小姐姐在后面追也追不上,那天记得天气也挺好,一开始还有点毛毛细雨,后来雨水停歇了,青山绿水渐渐从雾气微风中冒出来,四周有清脆的鸟叫声。
快到山顶的时候有一条小溪,老伯就把西瓜和水果泡在小溪的潭水里面,还得随时看着以免流下去了。
泡着水果就逗我们俩聊天,过了一会儿就把西瓜拿出来打开吃。
溪水冰镇过后的西瓜,清凉无比,老伯伯说他现在退休了没什么事儿,每周末都会上山来溜达溜达,就这样闲着,挺好。
我们俩吃着西瓜,并听不懂他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几年以后,我又见到了他的女儿,说她父亲已经去世了。
我听了非常震惊,几年前还那么利索,感觉都没怎么老呢。
说完我就想起了那个泡在溪水里的西瓜,那个周末下着细雨的清晨我们爬山的情景,老人的面貌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但是那段体会我一直都记得。
有时候我就在想,所谓聪明的人们,聪明地安排自己的生活,聪明地躲过可能出现的麻烦和危机,聪明地争取自己的幸福,是不是有时候也会遗憾自己失去了些许浪漫呢?
那些轻烟弥漫,田野芳香,细雨落下,叶子油亮的,笨拙的浪漫。
类型片GenreMovie 大家好,今天在西宁FIRST中国类型片请到的是热门影片《平原上的夏洛克》导演徐磊。
张江南导演 徐磊导演《平原上的夏洛克》海报 13届FIRST青年电影展 竞赛 最佳电影文本采访正文1 第一次来FIRST看的就是在露天放映的那场《平原上的夏洛克》,我个人非常惊喜,冒着寒风一直看完。
很多观众也跟我一样,对这部片子表现出极大的热情,非常恭喜导演,应该是在非常艰苦的情况下才做出这部影片徐磊:对,就跟你看片的艰苦条件差不多。
那天那么大风,旁边的声音也特别嘈杂,大家最后还能看完,我还挺感谢的。
2 能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你拍片之前的从业经历吗?
徐磊:最早我是学经济的,大学毕业以后进了一家国企做贸易、期货,干了两三年,后来就辞职了在社会上混了两年,也不知道干啥。
可能还是有一颗文艺的心,然后就去电影学院旁边租了个房子,没事就去那听课蹭课,后来慢慢的进入到这个行业。
一开始最早进入这个行业做的是摄影,大概是2010年。
开始是摄影助理,后来就变成摄影,拍了一阵就觉得经常拍一些不太喜欢的剧本,现场就会跟导演商量怎么改改,改着改着就改成编剧了。
觉得编剧的工作创造性也挺强,给你带来创作快感。
摄影还是一个顺杆爬的工作,有一个基础才能做一个创作。
编剧它就是更根上一点,觉得还挺喜欢,然后就做了两年编剧。
直到后来写了一些东西让别人去拍,其实不是说他们拍的不好,只是说跟我想象的太一样,倒不如自己来。
后来就说自己试试,然后自己拍一个短片。
完了之后,就觉得还是当导演有意思。
3 是有什么特别的契机,或者某部影片让你突然觉得说放弃本专业?
因为你不只是一个学生状态,你已经工作过就毅然进入这个行业徐磊:没有,其实我是到很晚才意识到这个电影是被人拍出来的。
我一直以为有一个演员在那,电影就自动出来,我也没想过这个,而且也从来没意识到拍电影它可以作为一个职业。
之前确实有一些电影让我印象比较深刻,当然最早肯定都是看一些武侠片、港片,后来好莱坞进来之后看一些科幻片、大片,那个阶段其实看的片子都差不多。
直到我在电影频道上看到一个叫《金色池塘》的老电影,亨利·方达演的。
主角是一个倔老头,特别像我爷爷,那是第一次看一个故事。
它也不打,也没有刺激性的东西,就是讲一个故事。
让我觉得可以在一个美国老头身上看到我爷爷,就意识到电影这东西还是挺神奇的,它可以传达很多人共通的情感,那是我比较印象深刻的电影。
电影《金色池塘》海报 导演:马克·雷戴尔然后再下一个,我上大学的时候看过一个《疤面煞星》的电影,阿尔·帕西诺演的。
布莱恩·德·帕尔玛拍的,后来我才知道导演是谁,当时还不知道说关注导演是谁,更专注这个演员是谁,也不知道其实电影是导演的艺术。
电影给我的冲击力特别大,因为它讲的是一个黑帮成长又覆灭的故事。
最后的结局极其惨烈,阿尔·帕西诺一人和好几十人打,最后被打成筛子眼,被一炮轰死,故事就完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一个不是正向结局的电影,之前虽然也开始看故事片了,但是还都是挺美好的。
我看完这个电影好几天睡不着觉,它给你揭示了某种人生的真相。
其实人生不见得是一个很美好的结局,可能很多人就很悲惨的死去。
电影《疤面煞星》海报 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4 你真的有冲动住到电影学院旁边这个确实要下很大决心,你去报班吗?
还是就是听课蹭课徐磊:没有报班,当时也没有那么多积蓄,就是去听听课蹭蹭课。
那个时候电影学院还比较开放,现在就管的比较严了。
那时候就比较自由,而且我发现很多电影学院的学生都不喜欢听课。
所以有时候你去听课,老师非常感激你。
一进入一个教室里头就三人,然后你坐进去一下增长了25%的人数,老师不但不轰你还挺愿意跟你讲。
大多数老师的课都听过,最后其实我最喜欢的两个老师的课是王红卫老师和徐浩峰老师的课。
王红卫老师是讲导演基础,讲一些非常基础的观点,讲调度、蒙太奇、长镜头,虽然这个课讲的基础,但是把基础讲好非常难。
他要对这些理解非常深刻,才能把这个东西给讲清楚。
对我启发很大,我几乎每年都去听。
徐浩峰老师他的风格就是比较飞,他每次讲课都不一样,我在那儿听了四五年都没有重复过, 他可能就讲到哪是哪。
5 我看有一篇之前出的访谈说《香火》对你影响特别大徐磊:我是很喜欢那部片子,因为我是先看到宁浩导演的其他的作品,再倒回去对这个导演产生兴趣。
一般都是说先看导演的代表作,如果这个导演是我感兴趣的导演,我就会从根上刨,从他整个的导演风格变化去看这个导演他的发展。
后来我就前倒,《疯狂的石头》是他第三部电影,前头两部是《香火》和《绿草地》我都非常喜欢。
他每次的影像风格前三部都完全不一样,让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香火》它一个是好,一个是它给你有某种启发意义。
一个好片子,它不是由钱决定的,他用很少的钱,去拍一个很好的东西。
中国类型片:你知道花了多少钱?
徐磊:4万块钱,其中2万5是用来买一个DV的,然后1万5是用来拍戏的。
中国类型片:他涨了1万,当年他跟我说是3万多点。
就是同学凑了凑,一块帮忙的同学一毛钱都没有。
但是他后来立马去影展,我记得当年是日本银座有一百万日元奖金,然后香港电影节给了他一个奖。
奖金就把成本收回来了,给大家发了工资。
电影《香火》海报 导演:宁浩6 那你这个片子呢?
应该制作条件、资金比这个还是要强点?
徐磊:比他强点,几十万吧,前期的拍摄是有几十万。
但是在拍完前期其实就没钱了,其他钱进来才做的后期。
监制饶晓志等于是投入后期的资金来帮我完成那个片子,帮我组建了后期的团队。
电影《平原上的夏洛克》剧照7 现在观众在FIRST看到这个版本后期比之前要好吗?
徐磊:现在这个版本声音也没有做,调色也没有做,音乐做的片头和片尾。
因为我回去补拍了两天,补拍了一些空镜,一些细节,应该是比原来好一点。
8 最初选择这么一个故事是身边有什么真实的东西促发的?
徐磊:对,这个故事的灵感是从一个真实事件来的。
其实是我一个亲戚,我一嫂子,她就被车撞了,车就跑了,然后他们当时的选择不报警,自己去找这个人。
如果是报警的话,就没法拿到这个医疗保险,对她来说是两难。
要么就认倒霉,然后去走保险。
如果报警的话,你就等于就是一赌。
如果是这个案子能破,那当然就可以拿到全部的赔偿。
如果这案子不破,她就得全额负担这个费用,反正我觉得是一个赌博。
后来他们就想了一个两全之计,两全之计是什么呢?
在他们意义上的两全之计就是先找到这个人,然后再报警,先破案再报警。
首先这里面的“两难”让我觉得就挺有意思了。
我会自己问自己面临这种处境,会做一个什么选择
电影《平原上的夏洛克》剧照第二个就是他们去找人的这个过程。
虽然他们也没怎么找,但是确实是想去找,然后大概找了找,发现这事儿不靠谱。
中国类型片:最后报警了吗,找到人了么?
徐磊:没有,然后只是有一个疑似的,怀疑是那个人,但是他们也没什么证据。
这事儿就变成一悬案,就认倒霉了。
电影也不太完美。
中国类型片:其实现在这个结局还是不错的,这是我印象中比较少看到的关于农村和底层的戏。
家乡是在河北?
徐磊:对,河北衡水。
那有几大特产,一个是老白干,一个是学霸,盛产这两样东西。
电影《平原上的夏洛克》剧照9 河北农村电影,最开始在视觉上有什么考虑?
徐磊:首先我觉得北方,特别是北方农村都挺难拍的。
每当看到一些南方导演,南方的影片之后,非常羡慕他们的景色、他们的房屋结构、他们的建筑风格。
我们北方其实那种房子是很难拍的,进去就是很平的几间房,没什么空间感,大白墙,不好拍。
从外貌到内景到外景都不好拍,就觉得我也没什么钱,就不能在普通的居民楼里拍。
首先它那里面没有呈现出一个现代的那种千篇一律的房子,觉得那个有点丑。
还是想要拍的不说美一点,至少要有质感一点。
10 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个房子从拆了建一直到最后,就是鲸鱼的那个画面。
就这个过程,空间的建设从视觉上是蛮有趣的,一定程度上也隐喻主人公内心的世界徐磊:对,首先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他主人公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小学,那其实就是我小时候上学的地方。
那个地方我上学的时候有三四百个学生,现在已经废弃了,大家都去城里上学了,农村已经没有孩子了。
虽然我没在片子里专门提到这一点,其实它可以体现出农村的衰败。
《平原上的夏洛克》剧照11 你感觉你观察到的河北农村近些年的状况,除了留守儿童以外,他们的生存..徐磊:不是留守儿童,没有留守儿童。
我们那儿的人其实不打工,他不会外出打工就是想搬到城里去生活。
他可能是个农村人,但是他也要搬到城市里去住,他哪怕每天从城里就开着车回来去地里种地,人口流失主要是向城市里集中。
我之前不太理解这个事,我还问过别人为什么我们挨着这么多好的资源,两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然后我们也有海港,但感觉河北总是发展不好,河北人毫无存在感。
说到哪个地域,大家别管是歧视也好,还是羡慕也好,都会有一些关键词说。
但是说到河北好像就过去了,这种原因确实是因为它挨着北京和天津,他就对人才和资源,就像你说的那种洪吸的效应,都给吸走了。
12 我们80后的成长经历和观影经验非常相似,但目前我看到的南方农村现在还算好,其实反倒是打工人在回流。
河北状况完全不一样徐磊:可能是现在打工也不太好打,我觉得好像是这样,就是你在城里生活越来越难,生活成本也越来越高了。
而且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它有一点放缓。
原来那些经济不太发达的地方,它可能得到一些机会,也有些资源进去,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13 最开始那个片子曾经叫过rebuilding是吧?
你最初想要传达给的包括房子是对家乡的一种什么寄望呢?
徐磊:Rebuilding是一种重建的意思,是一种期待,一种美好的愿望,它其实没建起来。
我觉得他盖的房子其实是一种伏笔,他在这还有一笔钱,拿着这笔钱也没有去城市里买一个房子,把他在这挣的这笔钱投在这儿,我觉得是一个从大的来说是一个隐喻。
但是后来可能这个东西有点太抽象了,所以就改了一个稿。
中国类型片:可能我觉得细心的观众还是会看到这一点,包括最开始说这个钱拿去干什么,几次进出幸福家园。
然后包括他坚守的选择说你这个房子反正你也不住,盖它干嘛,是不是养老等等,这都有涉及。
我觉得就我看到FIRST这些观众来说,都是会感受到的。
故乡回不去了,这种心情。
我们这一代人可能都有,迁徙的一种状态。
电影《平原上的夏洛克》剧照14 这次你有看同样参展的其他影片吗?
徐磊:看了两个影片,《春江水暖》和《慕伶,一鸣,伟明》没想到导演这么年轻,他俩都是80末的很年轻的导演。
作品的成熟度,对视听的控制力,都让我非常佩服。
而且我也想说南方人和北方人的问题,就觉得他们南方人和我们北方人是不一样的。
感觉他们情感更细腻一点,我们可能更糙点,我们就更喜欢用直接的方式。
中国类型片:虽然方式不一样,这部戏我觉得观众缘挺好的。
确实是从观众层面,比较容易进入故事。
黑色幽默类似于处境喜剧的东西也感同身受, 最关键是大家相信故事发生的事情,包括主人公的这种抉择,能感同身受或者很能理解。
比较能够是符合现代生活状况的,我觉得这是比较难得的。
对今年接下来市场状况是进展到什么程度?徐磊:如果顺利的话,可能年底能上中国类型片:我觉得在我看下来,今年可能能够有更多进入主流放映空间也就是这部影片有机会。
我也希望能够看到这篇文章的影迷不要因为这是一部农村题材的影片对这部影片有偏见,我觉得这反倒是一个另外一个版本可能是《疯狂的石头》这样气质的电影,只要观众有耐心的话,这个电影应该会给大家一些惊喜和非常好的观影体验。
今天谢谢导演徐磊给我们分享他的成长经历。
— 完 —编辑排版:肖大钱文字整理:赵品晰
《平原上的夏洛克》——导演徐磊的“田野调查”~http://music.163.com/program/2064405586/549796809/?userid=107697786 敬请收听小众吐槽类节目——#半斤八两#本期请到导演徐磊,谈谈他的“乡土中国“,谈谈创作中的意料之中与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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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的夏洛克》,一出荒诞喜剧。
荒诞,源于错位。
两个农村大爷,弃农从警,干起了刑侦。
他们要抓到撞伤老伙计的真凶,为此,他们把村里废弃的教室当做警局,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推理。
没有摄像头、目击者、嫌疑人,一切毫无头绪。
但这两个大爷愣是凭着一股憨劲儿,一查到底。
他们把搜查范围从周边的五、六个村,缩小到了三辆车上。
于是循着这三辆车的线索,他们朝着“真相”狂奔而去。
可想而知,这一路上,他们一定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两个大爷,一个叫超英,一个叫占义,连起来,俨然成了凭一腔义气行事的超级英雄。
可他们毕竟是两个朴实的老农民,既不擅长逻辑思维,也不具备刑侦能力,追凶路上,他们难免要屡屡受挫。
他们身上唯一拥有的东西,是执着。
这份执着的背后,是对公道的期待,以及要给重伤不醒的老友一个交代。
而当一个人执着地做着一件在外人看来很滑稽的事情时,是什么?
这就是荒诞。
这种荒诞产生的“笑果”,不同于装傻、扮丑等刻意制造的笑料,它是自然的、真实的,而且它所激发出来的笑,也不是嘲笑或讥笑,而是会心一笑,是历尽磨难后的付之一笑。
影片中有一场戏,两个大爷为追查一辆车,混进了校园。
他们在那辆车前来回端详,不想车主正坐在车里。
发现后,两人也不慌张,转而镇定的和车主攀谈起来,话里话外套他的信息。
这时,保安早已等在一旁,准备把他俩拿下。
那场戏,很好笑。
导演徐磊对于整个戏剧节奏的把控,妙到分毫。
喜剧的关键就在于节奏,同样一句话、一个情节,早一点或晚一点发生,效果差之千里。
好在徐磊在每个细微的调度上,都精准地切中了笑点。
其次,他采用了一种经典的喜剧手法,叫“不知情”。
而且还连用了两番。
第一番,两个大爷不知道车里有人。
第二番更妙,保安来了,只有占义发现了保安,两人陷入尴尬的对视。
而一旁的超英此刻还并不知情,他还在继续和车主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淡。
这一静一动、一醒一昏之间,喜剧的张力被彻底绷紧,让人忍不住发笑。
更重要的是,这一由“不知情”引发的笑声,也正应了全片所有笑声的来源。
即:主人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好笑,他们只是在认真地做着一件自认为正确的事。
也正是他们的这种“愚”和“痴”,令我们感觉可爱。
于是那笑也就最终超脱于“讽刺”之上,成为了一种悲悯,一种莞尔之后的人文关怀。
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笑果”,取决于导演的视角。
在拍摄类似的底层故事时,很多导演会不自觉地采取一种精英视角。
他们俯视底层的人,对他们形成一种上帝式的操纵和批判,以此来完成自己的表达。
在这样的电影里,人物不再是人物,而成了表达的道具。
而在《平原上的夏洛克》里,导演徐磊却紧守在一种平民视角之中。
他不为批判,不为讽刺,而是着重于呈现和倾诉,他与人物之间达成了一种平等的沟通关系,甚至是朋友间的关怀。
这也使得这部电影得以兼具荒诞与温情,而毫不违和。
另一方面,荒诞,似乎总要意味着一定程度的超现实。
它要比现实更高一点,但又不至于沦为虚假。
《平原上的夏洛克》很好地平衡了这一点。
如果我们回溯整个故事的起点,就会发现,它实际开始于一个真实的道德困境:是要钱,还是要公道?
超英盖新房,树河来帮忙。
不想发生意外,树河被撞成重伤,肇事者逃逸。
此时摆在超英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报警。
但很可能抓不到人,高额的医疗费还得自己承担。
第二,自认倒霉。
这样看病还能走医保,报销70%的费用。
该怎么选呢?
通常人的选择,一定是后者。
更何况导演还借伤者的外甥之口,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大数据的支持:村里撞车的多了,你看哪个抓到人了?
可超英不干,他认死理。
因为在他心里,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公道良心的问题。
于是他义无反顾地报了警,在警方无力追查时,他拉上兄弟占义,结伴踏上了追凶之路。
和众多的底层百姓一样,他们不懂什么叫程序正义,他们追求的是结果正义,是真凶落网,是恶有恶报。
凭着这种最朴素的正义感,他们一路向南,从不回头。
“仁义值几个钱?
”走投无路时,超英只好去卖马,而马贩子这样问他。
超英无话可答。
后来,当他得知马卖了要被杀掉,他又找到马贩,自己加了两百块,把马牵了回来。
最后,他骑上这匹马,奔赴最后的会面。
仁义或许不值钱。
但仁义又岂能用钱来赎买?
至于结局如何?
我不剧透。
但我想问,现实中,又有多少人做出和他们一样的选择?
或许很少吧。
我想很多人都会选择那条更容易走的路,这也无可厚非。
但别忘了,永远有另一条路。
那条路走起来艰难,也未必得偿所愿,但是却能走得更坦然,更心安理得。
就像影片的结尾,超英、占义、树河老哥仨走进那片树林,向更深处走远。
地里的瓜已经熟了。
日子也将继续下去。
在难走的路的尽头,依然会有丰盛的果实。
那果实,叫作问心无愧,叫作宠辱不惊,也叫作一笑了之。
正如在漏雨的房子里,超英往遮雨用的塑料布中倒水,养起了金鱼。
那一幕很魔幻,也很现实。
它是底层智慧的体现:再苦,日子还得过。
换句话说,正因为接受了现实的破败,影片中的他们才能够如此超脱地应对苦难。
乍看起来,《平原上的夏洛克》是一个关于寻找的故事。
主人公超英和他的朋友占义为了“寻车”在城市、小镇和村庄间来回奔走,展现的是华北农村生态下的玩票式侦探故事。
剧里有段中国农村特色的推理很能反应此片的风味:超英和占义问村里的神婆,要找的那辆车在哪里。
神婆说,在东边。
但当下有嫌疑的三辆车都在西边。
他俩看着车牌号费劲折磨,忽然间恍然:中有一辆车是日系,日本在中国的东边,所以应该是这辆车。
这大概是全剧最有逻辑的一段推理了。
但笑过后,回头神来慢慢思量,我觉得本片又不只有关寻找。
毋宁说,它是用寻找作为线索,讲述了一个有关“正义与其代价”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主人公超英和他的两位朋友聊天,说到自己卖了几头牛,赚了17万,除了还钱,剩下的十几万足够自己了却故人的心愿,给自己盖一所新房了。
而这十几万,原来就是超英要付出的代价。
超英的朋友树河在乡间小道被车撞了,伤人者肇事逃逸。
树河的亲人说,就当是树河自己撞的吧,这样新农合可以报销。
如果报警又抓不到犯人,所有住院费都得自己出。
想到抓获凶手的机会渺茫,似乎很明显应该放弃报警。
但超英想,树河醒来后,如何才能给他个交代呢?
他无法说服自己,于是对树河的亲戚说:得报警,如果没抓到犯人,住院费用他盖房子那十几万来出。
这里超英看到了“何为正义”。
我们大可以估算抓到犯人的概率,然后计算出报警和不报警,哪个最后获得的收益更高,这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可这样的选择却与正确无关。
超英的直觉告诉他,只有报警才能“给树河交代”,做正确的事情与利益是无关的。
但树河的亲人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么?
也不尽然。
大家都明白找到犯人才是“对”,但有时“对”需要的付出太过高昂,以至于人不愿意承担,所以他们会劝超英“不要勉强,不要倔”。
可见认识到“正义”,和践行“正义”之间有鸿沟,而这个鸿沟便是人所愿意为之付出的代价。
超英有天然的正义感,为了抓犯人,他愿意垫付医药费,把代价都一力承担。
但在寻人的过程中,他却要不断做选择,而这些选择也涉及到其他大大小小的“正义”,这种正义间的碰撞,才是本片根本的张力来源。
树河只是个农民,没有知识,更遑论知晓所谓道德哲学,因此他只能不断用自己最底层的经验和直觉来选择。
为了找人,他不介意侵犯路人隐私,找关系开启小卖部的摄像头;他也不介意翻学校围栏,假扮成外卖员混入小区,甚至潜入他人的车里偷取行车记录仪,再拿录像去敲诈他所认定的犯人。
从这个角度看,树河似乎为了达成心中的正义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直奔目标而去。
但在另一方面,树河又显得犹豫和撕扯。
他不愿意骗小卖部老板于是买了台没用的燃油机;不愿将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马卖给屠户;知道老总不是凶手后,宁愿挨打也不收下人家递上门来的钱——哪怕这会让自己放弃刚开始动工的新房,更放弃对故人的承诺。
树河内心的正义之间有着严格的排序,而这些排序是出于抽象的原则,而非具体行动的目标。
我们看到片尾树河被打蹲在地上,看到在城市灯光下被照亮的乡间小路,才发觉这有多可贵。
有个段子说很多武侠奇幻故事的结构都很荒谬,好人都像废柴一样无所事事,而坏人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准则和具体的行动规划,我们应该为坏人感动才是。
而这里类型小说的好/坏人划分法,其实也可以用其内心第一律令是抽象的规则还是具体的目标来划分。
我始终认为以具体的目标为第一律令是危险的,因为你永远无法保证在过程中是否迷失自我,是否这个目标本身在追寻的过程中被异化、被丢失,不再是它原来所能带来的样子。
而坚守抽象的原则,看起来只是嘴炮,践行却困难得多,因为你需要不断拿不同的现实去碰撞,去试炼它,去思考怎样才算坚守了原则,才不会将自己矮化成计算执行细节的奴隶。
所以树河所追寻的只是凶手么?
不,他所追寻的正是正义。
无法理解他心中的正义,就不会懂他的放弃和坚持。
最后树河一无所获,他没有给朋友找到凶手的交代,没有守住给故人的建新房的承诺,他甚至还让那个无辜躺枪的企业家一直惴惴不安。
但他得到了平静,无愧于心。
人如何能直面生活的残酷,又能有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需要先问,为什么一定要直面生活的残酷?
而我越来越觉得,不是人选择了要看到残酷,而是正义选择了击中某些人,让他在面对生活的残酷时无法转过头。
树河就是这样的人。
而内心平静或许就是活下去的力量,因为倘若放弃自己的承诺,他内心必将永无宁日。
内心平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导演温柔,甚至有些突兀地在影片中将它具象化了出来:那就是树河破败的家中,当做屋顶的透明遮雨布上游荡的金鱼。
在海报里,金鱼仿佛游在天上,有一种从质朴中超脱出的自由。
家里的金鱼
海报里的金鱼
仗义每从卖牛辈,负心多是有钱人。查案只能靠自己,过审全凭加字幕。
不兴奋
忍俊不禁的原生态怪诞,却又处处透露着真实,完成度超乎想象。
欣赏不来这类题材
豆瓣评分明显给得太高了。对白的真实度还是可以的,但是人物没有转变是硬伤。2点大Bug,导演的编剧水平还是比较差。
贾樟柯费劲巴拉没讲好的当代乡土侠义故事,这部轻轻巧巧就拍出来了。所以导演处女作还是写好剧本最重要,那些限于成本和经验的技术瑕疵都可以因此被遮蔽,连演员面瘫脸都能显出冷峻和冷幽默。骑马夜奔那场戏本来应该是高光时刻的,可惜有点仓促,现在怎么都看不到人骑马啊,比开车带劲多了吧。音乐加分!
【3】接受无能。形式和硬件条件就是那些,我理解电影与生俱来的土根属性和想要打造的的一个关于真正村土的黑色幽默喜剧。但真的太空和太乏了,不错的脉络和喜剧不知道为什么呈现结果如此地吊儿郎当。前有《秋菊打官司》再不济有《一个勺子》,真的也别整这死出“有理说不清”的戏码了。也别平原上的夏洛克吧,应该先拍好狄仁杰。
看了删减片段,肇事者确实找到了,就是送来医院的双子,一切就通了。老农身披红T,骑上仁义大马,赴约挨揍,魔幻现实主义跃然
感慨于农民伯伯忘不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有那一口烟,福尔摩斯意外被cue,可是全程都没有探案啊喂
最接地气的就是隔壁村儿的隔壁村儿爱答不理的青年小老板也就是村儿里那谁家老表的侄儿家的外甥女家的小姑爷😂瞬间老实听话,哈哈哈哈哈
这个电影太有意思了,影片中对各种矛盾冲突的刻画都非常符合我们对乡土社会的认识:打几通电话就能看到监控,这是人情社会;农民进不了高档小区,这是城乡差距;刑警队的不敢惹资本家,这是权力等级;老实本分不乱讹钱,这是农民的淳朴善良。另外还有一些有趣的梗,“学校又不是看守所怎么不能进”,结果面对的是大铁门;“我这马仁义”“仁义有什么用,又不能换钱”…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事,希望导演们能多发掘发掘。
善良的人是平凡生活中的超级英雄。
无处不在的保安和门禁是城乡壁垒的具象化(送外卖者作为劳动力穿梭在城乡的边际间!),监控录像和行车记录仪是城乡距离的影像化,缺席的子女更促进了乡村孤寡间的相依为命感。为什么叫“平原上的夏洛克”而非“平原上的福尔摩斯”呢?名与姓是否成为指向了一种权力的断裂,乡村皆以名或绰号互称,赵总、于队长,姓负责接续权力的符号?朝英策马单刀赴会那段的配乐好像借用了《荒野大镖客》的音色?还不错的剧本,摄影平庸了些。
屋顶上游动的金鱼
浪费时间的电影。真得说一句这电影我根本看不懂。这也能称为喜剧?南京大屠杀也是喜剧吧?如果不能说脏话,那我无话可说了。
拼凑感比较强,当然要在中国农村现实中提炼戏剧精华需要功夫。
主人公们笨拙质朴,他们不是演绎角色,相反就是角色本身。朴素的浪漫主义与北方农村相得益彰。拒绝的劳保,一百五的泵头,八千的ICU,倒贴两百的马,仁义礼智信,道德底线岿然不动。房顶的鱼怡然自得,超英是真正的英雄啊!可爱率真,永永远远。
节奏太差了,连个故事都没讲利索,这么高的分数(7.8)咋来的?即使本色演出还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表演上完全没啥惊喜点,故事架构更是差劲,也不知短评里这一片啧啧称好是个什么情况。扯不扯啊,都没看过好的新农村片么?凭心而论,这片无论编导、节奏还是表演,真能和《心迷宫》相比?
乡村环境和非职业演员的表演恰恰提供了一种粗粝的写实感,而剧情的发展又带有荒诞的意味,当近乎于愚钝的超英骑马在黑夜里飞奔时,你会觉得这个人物像是唐吉坷德,他的“魔幻”来源于这个社会的太现实。
故事不错,但感觉玩砸了,演员还是太青涩,有些地方刻意了一些,门卫追赶两人那地方太尴尬,结局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