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座》,一部气质独特又神秘莫测的散文式大片。
同是“钉子户”,导演却有着独特和出乎意料的电影深浅。
一边深情的,多变的描摹着一位年老的女性肖像,一边不露声色又不断加力的进行着社会批判。
女主克拉拉不仅是描绘下的一位性感、知性,生动,孤独,同时又强硬的女性,而且被设定为一个乐评人,这使得影片中的音乐充分而和谐地参与到叙事中,电影语言也因之丰富而充满活力,与“物件主义”共同的有机地编织着克拉拉的个人历史。
影片的前两章就是在松散的不疾不徐的描述着克拉拉的日常和过往的回忆。
那些“物件主义”的房屋、家具、照片、碟片,尤其是那个代表着传承反复出现的衣柜,像是围绕着克拉拉的一个空间和时间的符号丛林,她优雅的行进在其中。
同时在日渐老去的现在与青春活力的回忆穿插中形成一种叙事的张力。
而另一面,她作为一个“钉子户”也在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不断与房地产商做着抗争。
这是巴西导演门多萨的第二部作品。
他似乎喜爱把城市和建筑作为电影的角色和力量使用。
他在上部作品《舍间声响》中,横向的描述了一个城市居区的社会形态和多元群像。
这一次则通过克拉拉的个人生活变迁展现一座城市在个体纵向的生命记忆里所延展出的历史厚度。
克拉拉和她的“水瓶座”就像不装断变幻的时空中的一个定点,或是轴心,通过抓住这一个体历史,将来自开发商和社会变革的外部攻击的不安与动摇感传递出来,以此达到导演所要传达的批判之意,诸如在时间,政治,市场,记忆的力量和文化身份中遗失的价值观。
电影的最后在克拉拉与开发商的对抗拉到一个高点,以克拉拉把生满白蚁的腐木摔在房地产商的办公桌上铿锵有力的结束。
从叙述逻辑上看似稍有突兀,而从背后的主题逻辑上看却似恰到好处。
无论是“水瓶座”,还是其它建筑,似乎只是导演的一种框架装置,里面装满了他想要装进的东西。
又是戛纳片。
且142分的超长长度。
看风格极强的戛纳片,总有种消化不良之感。
那种带有地域性或个人主义的表达,总让人在主题性和审美上鲜有亲切感。
不若奥斯卡片有着全球性的“政治正确”和审美层次令人观之舒服愉悦。
但戛纳片的艺术性和突破性又让人充满好奇,于是,说不上喜欢,只是欣赏,或者学习。
说到喜欢,2016年的电影在喜欢一词上是轻描淡写的。
至今没有烟花盛开的降落。
看这部电影时,还想到两个关联。
一是联想到是枝裕和,他的电影是用庭院,公寓这种空间来装载人的情感和生命状态。
是空间为我所用。
水瓶座是用人的形态来应映照物理空间和时间的变换,以此来溶解出物理变换中的价值观及文化的变化。
二是,女主是有着巴西玛丽莲梦露之称的索尼娅•布拉加演绎的,让人想到两位老一辈的华人优秀女演员陈冲和潘红。
女主克拉拉像是两位的合体,集性感,知性,生动,轫性于一体。
与前作《舍间声响》相比,无论是主题还是艺术手法都有作者风格的延续及完善。
主题方面依然采用现实主义的笔触来刻画,这次采用一位传奇女子将近大半生的故事来引出巴西当今最为尖锐的社会问题。
相比起前作较为散乱的多重人物视点,这部新作看上去比较易懂,围绕核心人物展开的剧情比较符合大众口味。
《舍间声响》探讨的是社区安保以及黑帮问题,这部同样以钉子户与房地产开发商抗争的争议性话题取胜,去年在戛纳上映时电影主创们还在电影院前拉横幅喊口号引起关注。
显然,这不是一部政治电影,却具有质问现实的分量以及犀利的切入点。
影片以女主人公的“头发”、“爱情”和“癌症”分为三个段落,进行到一个小时才真正迎来尖锐批判的对象。
表面上来看矛头似乎指向巴西房地产开发商的贪得无厌卑鄙无耻的行径,仔细再咀嚼女主角与记者、子女及地产商代表的对话,又可以发现这讲的似乎是传统文化与新世代思维的冲突。
年轻记者拜访时不断问女主角黑胶碟与MP3的区别,强行让女主角接受新媒体。
她跟子女发生冲突时,才得知子女跟地产商的想法一致,于是牵出关于老房子的“复古”与“过时”的说法。
而跟年轻的地产代表最为激烈的对骂里,更显示出女主角对于美国商业文化的不屑。
导演在摆出两种对立观点时并没有太过偏向女主角一面,事实上在之后一幕中我们可以清楚看到她用手机连接唱机播放古典乐给孙辈小孩聆听。
这样的处理暗示着女主角并非食古不化拒绝新事物的传统卫道士,相反她秉持着一如既往的开放心态。
这样的手法令女主角的性格显出立体与复杂性,更有真实感。
片名《水瓶座》起初让我误以为是女主角的外号,其实是她生活居住的房子。
导演似乎很钟情拍摄建筑物,在处女作里他的镜头在巴西中产人士的小区里鬼魅般自由穿梭,各种来源不定的声音渲染出极其诡异与压抑不安的环境气氛,而话外音更构建出广阔的想象空间。
而这部新作依然少不了这种作者的标签,只不过将广阔的社区转移缩小至一个女性居住的房屋及所在的大楼里。
摄影机的移动更为复杂精准,不但将“水瓶座”这建筑的整个格局以连贯的“印象”展现在观众脑海里(建筑前门的过道与后车库的位置),反复出现女主角家中的场景更透露出这个家在岁月流逝中的变化,而家具摆设的位置(窗台五斗柜吊床)也映衬出她内心的变化。
经常出现的变焦镜头也是导演喜爱的手法,一方面可以令复杂环境中的观察点在极短时间内变得简单清晰,更可以让人物的情绪变化更为突出地让观众真正感受到。
这一点似乎与韩国导演洪尚秀有一拼。
至于音乐的使用在这部影片里也相当突出。
既交代出跨越数十年的时代背景与变迁,也能够在最微妙的场景里准确捕捉到女主角的心理,好比是回忆的画面。
而且选取的歌曲都带走强烈的巴西风味,喜欢巴西流行乐的朋友一定会大饱耳福。
当然,影片最为成功的还要数巴西国宝级女演员Sonia Braga。
她在片中精湛地演绎出一位身经百战、思想开放、敢与争取自身利益的独立女性形象。
这位女性经历了感情上的挫折(丧夫)、肉体上的挫折(患乳癌切掉乳房)以及现实生活的挫折(地产商想方设法逼迁),却依然保持着昂然不屈的姿态。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既是一部向巴西当今残酷现实宣战的作者电影,也是一部讴歌巴西当代独立女性的重要作品。
尽管没在去年的戛纳上获奖,但它鲜明勇敢的姿态必然在当今影坛上留下难得的印记。
片名为《水瓶座》,女主人公生活的大楼也命名为《水瓶座》。
很多人不解其意,弹幕中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一部与星座有关的电影。
其实只要不嫌影片节奏缓慢,耐心观看影片的人就会了解“水瓶座”的真实意含。
因为女主人公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作家,有一次媒体在她家里安排一次采访。
激进的女记者登堂入室,看到她家里一排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满了黑胶唱片,采访时就借此开门见山暗讽她已经落后于时代。
但是女主人公从容起身从架子上抽出一张约翰.列侬被谋杀前录制,于1980年12月发行的最后一张唱片《双重幻想》,但是唱片内层夹着一张洛杉矶时报1980年12月8日发表的一篇列侬遇害前的报道《约翰.列侬的未来计划》。
她说:“这张报纸,就像瓶子里的纸条,它成为了特殊的象征。
”包括后来女儿不理解既然在她留下来的生活质量就每况愈下的情况下,她为什么还执意选择不搬走。
她甚至因此遭受之前邻居们的指责和埋怨,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动摇自己的决心,以及她对女儿说:“这栋房子,就是我。
”以及她的女儿说她是,“看着是一个老太婆的小女孩”,其实都是指向一个漂流瓶的隐喻——现在的瓶子,里面装有的是过去的时间。
影片采用三段式奏鸣曲结构。
第一章《克拉拉的头发》回顾30年前,女主角战胜癌症后为一位挚爱至深却终身未嫁的姨婆庆生的一场家宴;第二章《克拉拉的爱情》时空线带我们来到了丧夫17年后的克拉拉的独居生活:写作、集黑胶、去与贫民窟一线之隔的海边,很爱她的一个侄子,与女儿现实的观念有矛盾。
在一场舞会上似乎邂逅mr.right但在车里,他问,“我越界了吗?
”她道,“是我做过手术。
”他问,“乳房?
”他随即离开她的身体,她回到家,放唱片独舞那一幕很动人;第三章《克拉拉的癌症》她梦到乳房的血迹晕透了白色衬衫。
地产财阀为了将她驱逐,动用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其中之一就是在她住宿建筑的其他房间都布满白蚁,至她的生命于危楼之中。
“除非我死,否则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她来到地产大楼,为那些不择手段的商人带来一手提箱的白蚁。
至少,我很喜欢这部影片在此落幕。
它没有过多的渲染和阐释。
没有激烈的情感表达,甚至连开发商的奸诈险恶都包装在礼数周全的外表之下。
以及电影镜头对开发商那些迷你楼盘模型的透明外罩的特写,就仿佛意味着,在一个真空的瓶子里,酝酿出了人生和世界对垒关系的朴实写照。
克拉拉,大家稱她為釘子戶,但是可能叫她做「自我」的釘子戶會更加合適。
城市在分崩離析,但是有一些地方,仍會發生一些讓你覺得身處夢境的真實。
怎麼說呢,這就像是這部電影很多場景給人的感受。
一棟建築在夜里披上了一曾白紗,像是曼妙的少女若隱若現。
克拉拉在聚會后的夜裡,獨自歸家,下車后在路邊看到這一幕,像是瞥到自己的往昔。
一輛高聲放著音樂的車在此時開過,讓人想起影片開頭克拉拉和夥伴開車到海灘,在車內放著音樂一起搖擺。
看見身披白紗的曼妙建築,對城市的常規來講就像是在做夢。
但是那一層薄紗,是真實存在的。
可能是這些樓里搬空的寢居里被遺棄的簾布,在第二天天明時,攤在地上被人收走。
那又怎樣呢。
克拉拉請人將自己住的建築外表漆成了白色。
這是一個有點「自我」的故事,所以克拉拉也並不是一個普遍的討喜角色。
她離群索居,但她只是努力地在維繫自己的生活如常。
第一部分,克拉拉的頭髮,就是她的抗爭。
和癌症的,和時間的。
因為治療,她的短髮洋溢著生命的青春;隨著時光飛逝,她的頭髮漸長,除了時間飛逝,她的自我更加深刻。
克拉拉的愛呢,就是她的生活日常。
她有音樂,有充滿回憶的櫃子,還有自己的朋友親人。
克拉拉的癌症呢,自然就成了她生活中遇到的那些重要的難題。
就像是建築商從其他地方帶來的白蟻要腐蝕掉建築,造成危房的情況。
生活里遭遇的問題,就像是一個人的自我瓦解。
一個問題與一個問題的累積,便可以造成巨大的縫隙。
克拉拉在影片里有兩次情緒的爆發。
一次是在和建築商對峙的時候,年輕的商人似要離間克拉拉與親人,用逼遷干擾她的自我。
這其實也是兩個精英人士的對話,是當地文化的衝突。
建築商知道自己的工人在海灘上燃燒床墊嗎?
他的標榜是虛偽嗎?
克拉拉生氣,但無可奈何。
還有一次是結尾的時候,手撕建築商。
年長的建築商看到克拉拉帶來的照片隨即變得氣急敗壞,針鋒相對每一個要說話或動作的人。
克拉拉呢,她將被白蟻侵蝕掉地木材一根根拍斷在桌上。
鏡頭特寫著這些白蟻,我竟然覺得有一絲暢快地美。
問題能被看到,就變得有底氣,畢竟你知道癥結所在。
一無所知地時候,便是那白蟻爬過的瘙癢不適。
就像克拉拉做了一個噩夢。
以前的保姆坐在她的床邊光明正大地拿走屬於她的珠寶,還告訴她,她的胸口在淌血。
突然想起的扒竊的保姆是克拉拉的問題,但回憶起那個人的名字就還好。
一直以來手術切掉的胸,也是克拉拉的問題,她的欲求會因此受阻,但是她失落並不是因為這病症。
年邁的鰥夫因此回絕她的欲求,她回憶往昔因為那個時候她和病魔抗爭但是真實,因為有人在愛她。
而後那個年輕的牛郎卻能給她真實的愛慾,親吻她的另一半胸,因為他看到知道存在過的問題,但是也接受留下的真實美。
除了探討城市、階層、社會人員的關係等等,影片給我留下印象深刻的就是這種自我的真實。
或許有人覺得克拉拉的生活平淡無趣。
我會記得侄兒的女朋友分享自己喜歡的音樂時候,她眼裡閃著的淚花。
有著往昔與現在的幸福感。
我也會記得克拉拉在海灘去游泳,救生員告訴她水快淹到腰了快回岸,她回應好,但是還是去撲了一撲那所謂的危險浪花。
这是一场漫长与挣扎而被持续回忆出新意的个人旅程,年华渐逝的女人在平淡的叙事中不断制造出惊艳而旖旎的盛宴涟漪,并投射出了这个看似新兴的年轻城市无数的光影碎片。
看似表面冷酷实则内心炙热的克拉拉,用泛黄而陈旧的回忆点缀出她对家园的依恋与不舍。
优雅而温柔的弦乐时常会在夜间缭绕,当她望向阳台前的大海,温柔的晚风依旧荡漾如初。
就如同晚年的她,即使容颜会衰老、美丽会消褪,但权利的博弈永远会在不断的自我认知中青春动人且昂扬向上。
在“水瓶座”这座无辜而和谐的城池中,我们看到了丰富激情而生气盎然的生活态度,这种由内而外激荡着的丰沛的感情和旺盛的欲望,传递出了那种无可争议的内心不安与无法改变的立场动摇。
通过多彩的音乐语言的鉴赏,我们可以看到门多萨古典而悠扬却又现代且激情的独特口味,这种不用风格间的激情碰撞,在克拉拉的心灵世界构建了一个摩登无畏而潺潺不绝的音乐王国。
我们的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随故人离去,随往事淡去,随梦境睡去,随初心远去。
若生命中的悲伤不再流露痕迹,那就是我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展示快乐。
当回忆和信仰不断交织,面对陌生的入侵,她把自己武装成了一个战士,用自己的方式向外部灌注了一个女人的坚韧而性感的永恒斗争。
在真相的不明所以之前,我们所有人都是暴风雨里的孤舟,络绎不绝的寻找却遗失,丢弃却徘徊。
从影评人转型做导演,从[舍间声响]中由15人演绎的众生群相,到[水瓶座]里聚焦一位女性的生活日常,小克莱伯·门多萨进一步将他的城市虚无主义渗透到中产阶级生活的方方面面。
作为第二部剧情长片,[水瓶座]同[舍间声响]一样,通过人们的居住环境,折射出累西腓这座城市的嘈杂与纷扰,也反映了导演本人对巴西社会问题的看法。
但同[舍间声响]一样,[水瓶座]实在是一部太“满”的电影,它被门多萨塞进了许多东西:由克拉拉对抗房屋拆迁的故事主线,影片还延伸到这位女性生活的各种细节。
她的家庭、家人,她在海边游泳时的助练,她与各种熟人和陌生人之间的交谈,她对生活的认知与思考,她的性生活,她的音乐,她的独乳,甚至她的头发都有极其细致的镜头表现。
这些细碎的生活片段,独立去看,很有观赏性,且都可以从背后呈现出更多的故事。
相比之下,夹杂在这些生活化的碎片中,克拉拉对抗房屋拆迁的故事主线并不明朗,门多萨更乐意把这件事也变成克拉拉的生活镜头之一。
于是,充当一颗固守的钉子户,是与她私人生活的点滴平行存在的。
偶尔,房地产商会介入她的平静生活,偶尔却可以离开观众的视线范围,观者会不自觉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美好的家庭回忆与家庭成员中,或者是她独到的音乐品味当中。
在具有紧张对峙气氛的强拆事件里,那股矛盾与冲突的力道都被各种细碎的生活片段打散了。
作为重点讲述中产阶级钉子户的电影,[水瓶座]却并不是一部探讨社会现实问题严峻的杰作。
在累西腓这座城市中,一条排水管隔绝了富人区与贫民区,克拉拉是生活在富人区里的退休的乐评家,只有在探望为她打扫做饭的佣人时,她才会去到排水管的那端。
身为留守在公寓的最后一位钉子户,克拉拉所面临的责难并不是房地产商敢于正面冲撞她,并强行介入拆迁。
无论是噪音扰民、火烧床垫,还是释放白蚁,虫蛀房屋根基,房地产商的无耻都只敢在暗地里操作,面对克拉拉时却只能挂着商人特有的讨好般的微笑。
至于房地产商通过旁敲侧击,用金钱引诱克拉拉的亲人、朋友甚至曾经的邻居,去向她发难,要她搬离这座公寓,都是软性手段。
去除了所有美式电影重视的情节性与戏剧性,房地产商人并没有正面攻击克拉拉,相反,中产阶级出身的克拉拉总能正面回击房地产商。
不仅对待商人们,但凡遇到任何不公待遇与人身攻击,她都予以强烈反击。
在这场角力中,克拉拉也始终不算处于下风的。
相比在排污水管那端的贫民区,在房地产商不按规定与法律程序予取予夺的整个累西腓,克拉拉这个代表中产阶级独立女性的故事,始终是属于这个社会断层的一端,它远不能到达另一个彼岸。
故此,[水瓶座]并不是关于这片叫做“水瓶座”的住宅区里的故事,它与[舍间声响]不同,是独属于克拉拉这位女性的生活检视。
“优雅地老去”概括了克拉拉的生活现状,在拥有外孙的年纪,她失去了许多东西——如青春、丈夫与右乳,同时她也拥有许多东西——儿女、外孙、经济实力与社会人脉。
影片中时不时会插入一些克拉拉的回忆片段,每一桩回忆都在催促她变得更加强悍与坚持,像她女儿说的那样,她很固执,有时像个老人,有时像个孩子。
门多萨曾提到克拉拉是他在影片中的化身,但人物的性格却是根据他身边的力量型女性形象搭建起来的,这个人物身上承载了他个人对生活的思考,对于累西腓以及整个庞大的巴西社会的反思,并通过“独立女性”的现代意义表现门多萨本人的抗议。
比如,克拉拉的独乳是他对戴有色眼镜识人的男性群体发出的嘲讽,深色肌肤是他对有色人种歧视的反击,克拉拉为保护见证自己生活与成长的房子反对拆迁,更表明了门多萨对现代社会冷酷巨变的愤慨。
以一位女性(个体生活)当作落点,实现对社会众生的群嘲,尽管分散了批判的力道,但所幸,克拉拉这个角色塑造地很成功,影片的落点踩得很实。
她因硬朗而明媚,命运给她两巴掌,她便还命运一篓筐。
此外,门多萨以简洁又小资的生活品味打造出克拉拉起居室的点滴细节——音乐唱片、客厅里的吊床、[巴里·林登]的海报,在这座生活情境与回忆重叠的房子里,任何人都愿意理解克拉拉不愿搬走的固执。
这也体现了电影的一重魅力——无论现实如何艰险,生活总是要讲情调的。
(原载于《看电影杂志》719期)
作为资深影评人出身小克莱伯·门多萨 Kleber Mendonça Filho,显然很清楚电影视听性的重要性,本片也延续了《舍间声响》的美学,如果前作多线性的剧本为创作度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尝试可能,这次围绕女主人公克拉拉的经历则做出了更符合叙事的取舍。
之前对居住空间构图的巧思这次则更多的运用了镜头的移动,之前对周围声响的收取这次则更多运用了歌曲音乐,都恰当的辅助了人物的处境以及心境的变化,效果俱佳。
当然影片真正令人欣赏的还是希冀传达出对于生活中每一个小细节的心怀感恩,这体现在克拉拉的坚守也表现在她的为人处世。
巴西国际级女演员索妮亚·布拉加 Sonia Braga是另一个不可忽视的元素,她自身略带骄傲又不失优雅的气质很好的作用到这个有点“作”的人物,如果是一位世俗感更强的演员,影片则会呈现另一番声讨社会的景象,只是对于作者可能将会丧失自己视听追求的同步性。
个人碎碎念有些地方,可以是一个凝固的场景,保存了一些遥远记忆;可以是个夜晚永远亮着灯的书房,还有灯下痛苦写作交稿的人;可以是满室阳光绿植的光影,还可以是清晨六点被砸门叫醒送早餐的恼怒回忆,离开这间居所,到哪里心里都是空空的。
是的啊,我此刻想起的就是西一巷。
电影看完就想哭泣。
我已经在这个世界步履不停地走了很久,我也知道未来还要去攀登更高的山峰,去做更好的人。
可是啊,西一巷的那些时光始终在我心底。
如果我也写一本《最美好的回忆》,萨冈赌赢了钱去买了房子,我是在那里度过了纯粹的时光。
http://ent.sina.com.cn/m/f/2016-05-20/doc-ifxsktkp9078784.shtml
(2016年5月19日)新浪娱乐讯 巴西导演小克莱伯·门多萨自从处女作《舍间声响》引起全世界艺术电影圈广泛讨论之后,第二部长片《水瓶座》立刻晋升为戛纳影展竞赛单元的级别,影评人转导演的他在职业生涯初期就实现了跨越式的发展。
他的影片一直聚焦他的家乡累西腓,他独特的“城市虚无主义”风格令影迷们津津乐道。
新浪娱乐借此机会与他面对面,共同探讨了关于《水瓶座》的方方面面。
门多萨本人看上去大智若愚,语速缓慢,目光深邃,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同时他又非常圆滑,八面玲珑,眼神可以照顾到现场的所有人,会提及现场所有人所在的国家,甚至会提及之前曾经刚刚见过的朋友、记者。
他拥有巴西人所少有的冷静。
作为一位影评人转导演,他对电影史了如指掌,访问过程中旁征博引,不失幽默,给他3个小时,他可以把整个影史给你完整地讲一遍。
Q:这是你的第二部电影,你这次的目的和你所感受到最大的风险是什么?
A:我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有媒体来探班,他们也问我有没有压力。
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压力,我只是碰巧拍电影,碰巧拍的是我的第二部长片。
拍电影的确是有很多事让我紧张,因为牵涉到太多了,很多人、很多拍摄地点、故事、表演,还有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有趣的是,当一部电影出街之后不受欢迎,导演往往会被强加一种天主教式的罪恶感。
我从不会有这种罪恶感,因为对我来说影片是成功还是失败,这是个谜,我不知道一部电影为什么会成功,看到一部很不错的作品对我来说是神秘的。
我不会为影片不成功而责备我自己,我只要保证我自己和影片的关系处在我所需要的状态就可以了。
我也喜欢看差评,从差评当中我能学到很多。
但是如果影片失败了,我不会为此而惩罚我自己。
Q:你觉得这世界上没有好的艺术电影?
A:有很多啊,有很多作者性的电影。
比如说今年的戛纳影展竞赛单元就很有趣。
艺术电影本身可以很有活力,但我觉得从数量上看还是很可怜。
美国每年上映1000部电影,巴西每年150部,这些影片有很多都很差。
最近刚上映的《蝙蝠侠大战超人》居然收获了广泛的差评。
这些给差评的人真的知道要拍这么大制作的一部电影需要付出多少吗?
那么大的制作,制片人在一旁指手画脚……这是整个影史的谜。
8亿美元的制作,大家说不好就不好了,真是太疯狂了,这对扎克·施耐德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喜欢他的《活死人黎明》。
大家对扎克·施耐德本人的评判有点过头。
Q:所以你觉得影评人实际上是不该存在的?
A:没有啊,应该存在。
电影批评是影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我自己当了13年影评人,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如果你喜欢电影、喜欢写作,影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
我也知道有些影评人既不喜欢电影也不知道怎么写作。
写影评试着去帮助别人理解电影是特别好的工作。
当然写影评也往往会起到毁掉一部影片的作用,但我想谈论的是电影人是否应该有罪恶感。
扎克·施耐德不应该因为《蝙蝠侠大战超人》不成功而感到自责。
Q:是什么想法促使你写出本片的剧本?
A:我觉得我所在的城市(累西腓)实在太混乱,市政建设和生活质量都很差。
房地产商可以随意盖房子,因此摧毁了不少老建筑,我也听说城市周边很多地方都成了荒地,其实巴西有法律规定避免这些地方被遗弃,但是没人遵守法律。
总有人能钻法律的空子做非法的事。
我觉得这是很好的矛盾冲突……有很多人劝我走。
我生活得不错,但有时也觉得不该留在那里。
在欧洲和中国可能都有类似问题。
巴西相对来说还是个年轻的国家。
Q:你觉得你的电影有政治意义吗?
A:电影都是政治的。
我的电影并不是迈克尔·摩尔的那种政治类型,我试图让我的电影看上去不那么政治,但实际上我是在谈政治。
你可以评价我的电影很政治,我喜欢这个评价。
Q:和《舍间声响》比起来,《水瓶座》的剧情更具象了。
《舍间声响》是一部关于累西腓的群戏,而《水瓶座》有一个唯一的女主角索尼娅·布拉加,这是你有意要改变吗?
A:不是有意改变。
我一坐下来写剧本,这个剧本就开始发展了,然后我突然发现这不是一部有关15个人的电影,这就是1个人的电影,这个人可能认识30个人,但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要带领电影前进的人。
《舍间声响》是一部更“分散”的电影,《水瓶座》比较直白。
影片互相之间都是不一样的。
我拍《舍间声响》的时候非常担心影片看上去会像保罗·哈吉斯的《撞车》,我不喜欢《撞车》,所以我让故事发生在一条街上,这就让《舍间声响》不那么像《撞车》了。
《舍间声响》成功了,但很多人都不喜欢,觉得看不懂,很无聊,恰恰是这些人觉得《水瓶座》更容易理解。
Q:你很喜欢用推拉镜头,很像布莱恩·德·帕尔玛。
A:对!
我就是想模仿布莱恩·德·帕尔玛。
我的少年和青年时代跨越了70到90年代,那时候有很多好电影,西德尼·吕美特,迈克尔·西米诺和布莱恩·德·帕尔玛,斯皮尔伯格在70年代拍了很好的电影《大白鲨》《第三类接触》,唐·西格尔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拍了他们早期的电影,还有罗伯特·奥特曼。
他们的电影让我想拍电影,还有约翰·兰迪斯和保罗·范霍文——范霍文居然和我同在今年的竞赛单元,太疯狂了。
我想拍现代题材的电影,但是在风格上很像刚才我说的这几个人。
我叫我的摄影师去找一个裂焦滤镜(split diopter),这个东西可以让两个离镜头不同远的物体都在焦点上。
现在有很多人都不用了,很难找,摄影师找了一个礼拜才找到。
我就想让这种滤镜给我的电影带来神秘的感觉。
推拉也是一样,要产生神秘感。
Q:影片中索尼娅说:如果一样东西受欢迎,我们说它“古董”,如果一样东西不受欢迎,我们说它“过时”。
我在想裂焦滤镜对你来说是不是算“古董”。
A:这也没什么特殊的,这就和我用斯坦尼康一样。
我本来还想用胶片呢,但是现在用胶片拍戏太怪异了。
在中国大家还用胶片拍戏吗?
Q:在中国大家都觉得胶片很贵。
A:对啊。
Q:索尼娅演的女主角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懂女人的导演。
A:我母亲很强势,她已经去世了,我和生前的她一直是朋友的关系,我觉得我的这种对女性的理解来自于她。
我的一个工作伙伴的老婆也是很强势的女人,我觉得我周围这些强势的女性给了我很多灵感。
我有个朋友是女权主义者,她让我意识到电影作品里的女性仍然在遭受不公正的对待,比如她们的形象总是很脆弱。
她们的性生活总是被抹黑。
我很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很喜欢拉斯·冯·特里尔,但是《女性瘾者》我很不能理解这个逻辑,我不理解一个女性不听做爱是为了自我毁灭。
做爱很多次就一定会自我毁灭吗?
我不觉得,有可能也会是非常健康和愉悦的。
如果索尼娅读了剧本说“不想演”,那可能《水瓶座》这部片子就一无是处了。
她看完剧本之后打电话到我家里,然后我不想在累西腓的机场,拿着写有索尼娅·布拉加的纸接机。
所以我专门飞到纽约和她见面,我们在纽约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一共花了3天,索尼娅的苹果手表显示我们一共走了24公里。
很愉快的过程。
Q:我是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影迷,当我看到《巴里林登》的海报挂在女主角的墙上,我觉得你不是随便拿了一张海报就贴在那里吧?
A:《巴里林登》是很棒的电影。
我觉得可能影片的女主角来到法国,去了一间海报店,买了这张海报,谁知道呢。
这张海报是不是太显眼了?
我不希望它特别显眼。
Q:对于影迷来说很显眼。
A:我只想给这张海报远景,但成片里可能还是有1、2个镜头能清楚地看到它。
《水瓶座》和《巴里林登》没有什么致敬关系,这不过就是一部我很喜欢的电影而已。
实际上这张海报是我自己珍藏的。
Q:女主角是一位音乐评论家。
A:说起来,《巴里林登》的配乐非常棒。
Q:的确,你为什么设计女主角是音乐评论家呢?
A:因为她实际上是我作为影评人的形象在影片中的再现。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一种很完美的再现。
有些人问我“这个主角是不是你自己呀?
”我就会假装说“不,主角是乐评人,我是影评人。
”当我做影评人的时候,大家最我的看法有点负面,因为我总是让人觉得我啥都不喜欢,这可能是一种反智倾向。
但如果我把角色设置为记者,她的层次可能就比影评人高了。
有人问了我一个很好的问题:片中的建筑工程师和女主角都是精英阶级,但他们互不理解,互相挞伐。
这就和伯尼·桑德斯和唐纳德·特朗普阵营一样,他俩都很有钱,但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互相不服气。
片中的女主角有一张约翰·列侬生前最后的专辑《Double Fantasy》,这其实是我的真实经历,这张唱片是我当时在洛杉矶的Amoeba(美国最大的独立唱片店)买的,我打开唱片之后,里面有三张《洛杉矶时报》,报道的是约翰·列侬谈论他自己的未来计划——而事实上这张唱片出街之后没几个礼拜他就被杀了。
这对我来说是很有冲击力的时刻,所以我把这个时刻放进了影片。
Q:你觉得这个社会对知识分子有普遍的不信任吗?
A:到处都是。
看看美国就知道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们在卢米埃尔厅红毯上做的事?
Q:我们看到了照片,你们举着标语:巴西已经不再民主了。
A:巴西社会现在已经分裂为极左和极右。
极右翼人士现在想要抵制电影艺术,这反而帮助了我的影片的宣传。
推特上很多极右翼分子都在抵制《水瓶座》。
没有民主思想的巴西社会太令人害怕了,很多人都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知道这个社会上发生的这些事到底是否正确了。
Q:影片中有很多意料之外的闪回。
A:“意料之外”这个词用得好。
我就想给观众一种WTF的感觉。
我这辈子最喜欢的电影之一是唐·西格尔的《受骗》,伊斯特伍德演一个南北战争期间的北方士兵,他为了能在南方的一所全都是女人的寄宿学校安心养伤,他偷了一个战死的南方士兵的军服,假扮南方人。
每一次他撒谎的时候,我们都能看见很快速的闪回,闪回的画面没有声音,我们听到的音轨仍然是伊斯特伍德撒谎的声音,闪回的画面的内容和他嘴上说的内容都是正好相反的。
这是一种非常有张力的剪辑方式,并且我不记得是否有其他电影用过这种手法,于是我就把这种手法用在了《水瓶座》里。
Q:影片中也经常会把镜头拍向八斗柜,这个柜子也是闪回画面的一部分。
A:对啊,主角看到这个八斗柜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回忆。
我们拍片的时候一直在因为各种原因到处挪动这个八斗柜,这个柜子其实本身很不起眼,就因为我这几个镜头让它变得特别难忘。
《水瓶座》中的八斗柜就好像《2001太空漫游》里的那块黑石板,他本就是一块普通的黑石板,但是每次出现奇怪的事情时,这块黑石板就出现了,很有意思。
影片的开头和结尾字幕都是海浪的声音,原以为这是一部非常诗意、浪漫的电影。
但是,房地产商的巨手笼罩着一个想要在海边公寓诗意栖息的巴西女知识分子的晚年人生,这里没有浪漫。
缺了的一只乳房,沙滩上的排水管,楼上的白蚁,女儿的白眼,厚厚的老照片里的故人。
没有超越一切的爱情,没有浓浓的亲情,只有一个寡居的老女人的坚守,这是她的人生阵地,战役。
开头姑妈的70岁晚宴,当人们谈到她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女人时,忘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每一时每一寸的坚守。
克拉拉所继承的正是这份坚守。
影片结构和枝蔓是有些散乱,但有些部分发人深省。
比如那个房地产商的孙子始终非常友好、平静地与克拉拉交谈。
他最尖锐的一席话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你生长在一个深色皮肤的家庭里,你所得到的一切都需要辛苦打拼才能得来。
”这句话里的尖刺在于首先是优越感,其次对贫深骨入髓的蔑视。
还有一段,克拉拉指责那个孙子:人们都在谈穷人没有受过教育的愚昧,但是还有一种愚昧,就是受过教育没有良知的愚昧,更可怕。
这让我想到那两个告诉克拉拉白蚁真相的建筑公司工人,他们是善良的巴西劳动者的代表。
直到第三段我才意识到,影片自始至终都发生在这海边的房子里。
这是一个有历史的房子。
那一晚,我们都为克拉拉一个人睡在这个房子里担心的那个夜晚,一个黑女奴穿过这个房子,打开一个柜子,拿出珍珠和闪光的钻石亲吻着,她就坐在克拉拉的床头。
克拉拉突然从梦中醒来。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
在这座房子里,历史和故人离我们那么远。
这是我们现代中国人所不能体会的东西,我们不仅故乡陷落,在拆迁中更无老宅。
更多关心的是价钱,而不是历史、故人与情怀。
我们愿意谈论房子,谈论涨了又涨的房价,却不谈家,祖宅,记忆,历史。
克拉拉从海水中走出来。
不美丽不性感。
当我们以坚强、独立、勇敢为评断人的最高价值观时,我们就知道她是多么美丽性感。
其实拍过鬼片可以赚钱更多。
这种现实主义的、慵懒的风格,可以对生活致敬更多。
老是不自觉想到三块广告牌(大概因为都是犟女人的故事?),一对比还是觉得这部的构建从容多了,换算过去得有五、六块广告牌吧。拖也是真拖,毕竟水瓶座
看电影去晚了却在门口看见了女主Sônia Braga,没忍住夸了一句你真美,结果大妈过来给了一个大熊抱。这个电影就是这样一个感觉,所有的镜头都在围着女主转,特写中景远景应有尽有,就是这样一个味道淡淡的生活切片,当下与回忆交杂,疾病、人情疏离、房产之争,人物挖得很透,但是主题实在是散
死活看不下去
天朝人民觉得这种强拆和钉子户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但美在人淡风清的叙事表达,和慵懒惬意的人物塑造。阿姨演得很好,情趣也做得很足。锋利不够反而让影片的主题更着力于老年女人的情感生活和过往经历。电影有莫名的美感,导演能力不俗。
2.5。前半段挺好的,有几场很喜欢,后面怎么character developing变得越来越不吸引,太多琐碎,话也说得太直白了...最后一段直接放弃了- -。不明白野鸡大队长是在高潮什么??像屎一样无处不在。
16年戛纳主竞赛最后一部被遗忘在硬盘里的影片。在我看来强拆这个社会问题的关键性最终是被置于了女主的人物塑造之后。特别是跨越时间的三段式结构,以及家庭朋友关系较为深入的展开,都还是在为这个丰满完整的女性角色服务。是成功的,因为在我眼中克拉拉的确是一个优雅坚强,充满人格魅力的角色。
钉子户精神!
两星,不喜欢。
1. 慢热型叙事讲述巴西中产女音乐评论家对于老屋(记忆空间)的守护;2. 延续了前作高水平的声音处理,并借助音乐主题表现更为出色;3. 结尾处理没绷住,稍差一口气。
跟天朝相比巴西的强拆都不算事儿,钉子户女主还可以把它像蚊蚋一样驱走,继续享受自己惬意的生活。导演的风格就像这个国家的生活节奏一样慵懒,只有最后一场办公室对抗戏才突然露出尖锐的锋芒~
6.7
冲着电影名去看的,原因显而易见。反映巴西社会问题,女主倔强固执,开发商外善内恶不择手段,结尾不说了,虽然提升思想,但情景让人想吐。唉,性镜头多而暴露,烦!
苍白没营养,看似自然主义其实表意心切的心机之作。
《舍间声响》竟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前作的趣味在这里皆数消散化为漫长重复的文学影像殖民,可以看出导演并没有希望去刻意传达通感。
拆迁钉子户
2023第一部。小克莱伯·门多萨致力于将作者风格与叙事美学融入带有社会议题的当下事件中,从而表达自身隐性的政治诉求。故事基于累西腓的现实环境徐徐展开,城市历史同个体记忆因一次次对「坚守」的冲击相互勾连,在意识不经意的松懈瞬间趁虚而入,化作恐惧或噩梦般的存在,影像因此在对大量现实的描绘中获得了厚重之感。如此看来,《巴克劳》中建构的有关现实政治与当代巴西社会现状的生存寓言,实在是出其不意的创作转向。
一个拆迁户的心路历程。。。
还不错 歪果仁拍戏还真是敢拍 暴露镜头好多呀
三星半,略微有点新鲜感,你拿着收藏的唱片要讲一个故事别人问你数字音乐吗在旧水瓶座新水瓶座里所有的采访者还要答那你是不喜欢喽·····哎就是这个了 ……
抗拆和钉子户不过是个幌子 只要还是借助些生活的琐碎还原一个中年生活略不得意但又傲娇得很的一女知识分子的故事 仿佛又看到一个于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