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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女人,外边不是,里面是。
” 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亲人,恋人,好友——你都会觉得他不正常,应该去治病。
而这种“不正常现象”,被镜头所关注,来到了我们面前。
2018年,《谁先爱上他的》和《翠丝》两部LGBT电影被金马奖与金像奖提名多项。
但是,与斩获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相比,《翠丝》可以说是倍受冷落。
确实,无论故事剧本,还是演员表演,《谁先爱上他的》都更胜一筹,但《翠丝》也有其亮点,它所关注的,是华语电影里少有涉及的群体——transgender,跨性别者。
影片中的主角大雄,是一家眼镜店的老板,已到中年的他,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妻子安宜人美有气质,是个粤剧票友;女儿已婚,对象是一位有名的律师,现正身怀六甲;儿子立贤有着新时代年轻人的开朗与朝气,打算着去英国念书。
儿女双全,琴瑟和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模样。
但这看似光鲜的外表,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暗流涌动。
暗流的中心,便是大雄。
在周围人的眼里,大雄是一个老实温和,孝顺沉稳的人。
只是,大雄比谁都清楚,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他想做个女人。
从性别意识萌发之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他偷偷换上女性的服饰,在镜中满意地打量着自己。
然而,父亲的早逝,让他不得不担起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的责任,于是他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以赡养母亲,供送妹妹上学;于是他娶妻生子,组建家庭。
大雄也一度认为,自己会在尽家庭责任之中,过完自己的一生。
直到阿正去世的消息传来,惊破了他所谓安定的生活。
阿正是个同性恋者,两人年轻时不仅是要好得兄弟,他们之间更是有着难以言明的暧昧情愫。
甚至如今,大雄还保留着与阿正有关的点滴,比如阿正拍的照片,家里那只名叫Bowie的狗,以及梦中时常浮现的身影……
阿正去世,是由他的伴侣阿邦告知的,他要将阿正的骨灰带回香港。
与隐忍保守的大雄一代人相比,阿邦有着青年人的不羁与开放,他甚至直讽这里“思想的落后”。
阿邦的到来,不断地让大雄一次次地回忆起往事,一次次地审视现在的自己。
于是,在一次次的言语交锋中,在一次次的痛哭流涕后,大雄选择了接受自己,接受心中那个最原本的自己。
他褪去男人的衣服,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画起娥眉妆,在酒吧里尽情地放纵自己。
那一刻,他是自由的,他是充实的,他是幸福的。
是啊,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或男人,不做自己,又谈何为人?
有了“胜却人间无数”的一刻,大雄也决定向妻子坦言,于是,全片中最为揪心的一幕发生了—— 夜深时,客厅里,灯光下—— 伤害的,被伤害的,自我伤害的; 欺骗的,接受欺骗的,自我欺骗的; 将就的,隐忍的,痛苦的,都化作了一场歇斯底里的呐喊,歇斯底里的挣扎。
故事的结尾,导演给片中角色,安排了一个可以说是“团圆式”的结局。
但是现实本身,又怎么可能在伤痕累累之后,安放自我?
近些年,林林总总的新鲜物事闯入人们的视线,而其中,不乏有与中国人的文化传统观念相违背的东西——抑郁症,同性恋,不婚族,丁克族,跨性别者……人们不理解,无法接受,所以把这些认定为畸形的,变态的,甚至简单的归结为是垮掉的年轻人盲目崇尚的潮流,指责他们败坏了社会大纲,道德伦理。
是真的这样吗?
只要与你不同,与多数人不同,与习以为常的道德伦理不同,就是不对?
几千年前,我们认为,只有贵族子弟配拥有受教育的权利;一个多世纪前,我们还认为女性不能与男性一样,获取工作与经济独立的权利;几百年前,人们还认为,黑人不能拥有与白人同乘一辆公交的权利……现如今呢?
电影《狗十三》当中,有一场对话: “你看,这个孩子好懂事啊。
”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沉默,害怕,和妥协呢?
” 《翠丝》当中的大雄,便是这场对话当中的“懂事的孩子”,但这懂事当中,是积郁多年的沉默与妥协。
跨性别者并非当下才出现,他们一直都存在于我们之中。
他们一直存在,包括其他的“新鲜物事”,只不过,他们一直在自我压抑,自我妥协而已。
因为在我们的教育中,每一个我都自小就被教导爱国家,爱父母,爱子女,爱单位,却唯独少了「爱自己」——我们的每一个我中,都没有一个“我”存在。
影片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亲爱的你,你现在多少岁呢?
你以自己原本的样子,生活着吗?
年少时暗恋过的阿正,成了男主大半生的精神爱人。
娶妻生子养家糊口像行尸走肉般生活了三十年,从未敢直面内心的自己,直到阿正离世的消息,唤醒从前的记忆,唤醒了自我。
50岁的男主敢于面对一切,重启人生,这一点在影片中转折的很没有说服力。
电影打动我的,一是他终将秘密说出后,铠甲褪去,娇嗔掩面的那个笑容,似少女般纯净;二是术后看望母亲,母亲抚摸她的长发说,是崽也好是女也好,都是我生的是我的孩子。
他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像个委屈的小姑娘。
影片结局近乎完美。
我更中意的是前半段男主的隐忍,克制和无奈,——那才是我们普通人捱着生活的日常,背负着秘密的人更辛苦罢。
也盼着余生中的哪天,潮湿的心能见见阳光,哪怕很短暂呢。
阿正,你说。
再扯两句,近来看了《爱情神话》和这部《翠丝》,都是关于中年人的爱情和人生抉择,导演居然也都是很年轻的导演,可巧也都是用当地方言配音,调子缓慢的,生活气息看似淡然却浓郁沉密。
怎么就无端迷上这种原汁原味的方言电影了呢。
上海话也好,广州话也好,每个面色匆匆的市井小民内心都有着努力生活的勇气罢。
怎么说《翠丝》呢,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看,终于今天比较空,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没断的看完了。
姜皓文在里面的演出在几十年的摸爬滚打里真的精进许多,一举一动都比当年第一次扮此类角色要更自然和流畅,如果不是骨架大恍惚间真的就和女性没差别。
袁富华能得到最佳配角不无道理,眉眼弯弯,拥抱力度都是老铁旦的气质。
惠英红的演出则是体现了更深厚的人生阅历,人间百味,世事万象,尽在红姐眉宇间。
夫妻间日常互动的寡淡无味,试探虚实的欲言又止,对儿女的压制管束,她用几个场景就立住了一个鲜明的师奶形象。
总的来说,《翠丝》的话题性大于艺术性的作品,导演企图挖掘自我认知的主题,然而或许是功力不够,本能地采用了最省力的处理方式,避开了环境对人物的考验,结果显得影片头重脚轻,削弱了力度,在一般观众看来缺少共鸣,降格为LGBT者主观视角的自high,的的确确有些遗憾。
年过半百的佟大雄,还有三十年可以做翠丝。
旁人眼里难堪的形象,却是TA自己梦寐以求的真实自我。
翠丝的妈妈说,做人,要过得自己过得人。
香港也是如此,迷失的身份终能找回,过了自己这道关,破除心魔,便可见新天地。
看完《翠丝》,其实姜皓文不拿奖也是有道理的。
香港电影总算认认真真地从伦理上讨论了LGBT,即使不深刻,也终于不再是性爱游戏。
但论讲故事,结构头重脚轻,手法规规矩矩,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甚至有点俗套,吃亏最大的就是男主了,让我想到今年TVB的铁探。
好在几个演员倒是有惊喜。
姜皓文的女装谈不上什么美感,能做到不违和已经让我足够惊喜。
我实打实佩服姜皓文接这个角色的勇气。
可惜翠丝的戏份太少,过渡也不自然,大雄到翠丝的转换好像在做论证题,生硬得出结论。
做了翠丝,得到了身边所有人的接受,甚至又让阿邦爱上他(恕我不能接受,如果导演只是为了加入双性恋元素那不如把剧团的坤生改成lesbian,岂不是更全)。
电影后半段和前半段的基调简直断裂,光明圆满总是好的,但不是真的。
酒吧一场戏的矛盾冲突本来很大,情绪到了顶点却突然泄掉了,好像我写作文,不会过渡就干脆不过渡了。
阿邦这个角色是用来打破平衡的,出场总是在推动剧情发展。
本来这个角色是很可爱的,整部电影最喜欢的镜头就是他在宾馆里幻想自己与爱人阿正做爱,想到丈夫的离去痛哭,这段倒真是有老港片的表演风格,可惜一闪而过。
红姐的戏里我最喜欢片尾和儿子在楼梯上喝酒的一段。
这里的感情很微妙,她似乎接受但又不能接受,但在儿子说出性相关的词语时她的态度已经和影片开头完全相反了。
最后靠在了儿子怀里,她只想有个男人可以依靠罢了。
年龄越长,越觉得命运有趣。
上天早早对你有了安排,起点和终点是在同一位置,但是时间纬度却不同,要你自己领会。
出生的那年,计划生育抓得正紧。
为了生我,老妈产房大出血差点被阎王爷唤了去,生下我后老爸也因超生进过局子。
据我外婆描述,生下我后老妈就把我送到了当时还没结婚的舅舅家养活,把幼小的我放在里屋樟木柜里,半掩着门,外婆就坐在正屋门槛旁,一边提着耳朵留心我的呼唤,一边守着大门口,有人来了就赶忙迎到院里说话,绝不让街坊邻居踏进屋门半步。
暂且不说我在柜子里不哭不闹多么争气识大体,单是听到出生后就在柜子里躺了一个月这样的剧情我就已经心里妈卖批,抬头望着这恶趣味的上天,鼓掌围笑“干得漂亮,Bitch!
”外婆就这样把我带到了六个月大,非常的不容易。
于是我疑问就来了,我问我妈,计划生育抓这么紧,你还生我干什么!
正在扫地的我妈腰杆子突然挺直了说:干啥?
还不是为了生个男娃,指望你传宗接代!
我听后内心杨幂同款苦笑,再次睥睨苍天,唾沫横飞“Bravo,son of Bitch!
”翠丝的主人公是个要做变性的50多岁的老男人,可见,变性对于跨性别者来说是内心永恒汹涌的渴望,这份渴望不过时、不褪色,甚至每当你打开时都一如最初时保有那份新鲜和活跃。
同样的对于身为同志的我们来说, “出”或“不出”这也是一个恒久的问题。
每个人都会死,但并非每个人都真正活过。
有人评论说,这么大年纪还不顾妻儿折腾?
我只能淡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一切的不合理现象背后其实都有着最为合理的部分,并非每个人都能够看到。
谎言中往往最能蕴藏生活的真相,并非每个人都会去探究。
痛苦的源泉就在于每个人生命中都有许多不得已。
幸福的人生是相似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而不幸又不能共通的,不幸的表现形式千奇百怪。
今天你因为生活的苦难免冠徒跣,以头抢地。
明天我因为生活的压抑亦可浓妆艳抹,鬼魅众生。
搬到台面上,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今天我笑你老婆传销被抓,锒铛入狱。
明天你笑我儿子搞同性恋,不知廉耻。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
你甚至不用撕开来看,你只需定睛就能发现人生百态,作为生活主角的我们,你笑笑我,我笑笑你,落幕后各自江湖依旧,柴米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去品,平凡的生活依旧,没有人替你去过。
物竞天择,人类是惯会趋利避害的生物。
人是可以得过且过的,有人可以一辈子不出柜,把秘密带进坟墓。
单身的时光游戏几场恋爱,婚后也用钢铁般的心智对妻儿尽责。
我礼貌的回问他: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干嘛?
他说:刚草完老婆的逼。
我只能为他鼓掌,他说: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我手机打过去一个赞,随手拉黑,真是可会了,引起老娘的不适。
我只叹他们是聪明人,不得已听从生活的指令,无奈中却也在生活中找到平衡,适者生存,不适者痛苦生存。
他又有什么错呢,能够让自己活得舒心一点可以理解。
以后看着儿女成群,想必他也会像主人公佟大雄一样“我忽然有一种感恩的感觉”。
只是,以谎言为根基的戏,做的再全套再完满,这个中真的有对得起谁么?
你什么时候才会坚定地想要做自己呢?
为什么做自己这么难呢?
因为真正能够直面自己的人很少,能够将自己解剖开来认识自我的人更少。
出柜,从来不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你与他人与世界的抗争,它首先是你与自我的抗争和救赎。
出柜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阿邦对大雄说:如果你可以活到80多岁,你还有30多年的生命。
是啊,如果我能活到75岁,我还有48年的生命。
这是一个事关48年往后余生的选择,不可逆的选择。
出柜又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在于它并不能决定你往后的生活是否一定会有幸福。
因为人会懒惰、会嫉妒、会贪婪、会作妖,生活依然有众多过不好的可能。
任何动机不纯的的出柜和草率的决定都将被生活一个个耳光回敬,你就在这回敬中品味痛苦与成长。
每个社会和时代都有自己的选择,剧中“打铃哥”所生活的时代“跨性别”这个词都是没有的,他作为男扮女装的花旦艺伶更是不人被看得起,但这依然不能剥夺他生而为人,正视自我的权利(该句摘自某影评)。
他是个善良的人,也是个坚韧的人,用自己的方式捍卫了自己的一生。
值得一提的是扮演者袁富华凭借这一角色获得了金马金像的双料最佳男配。
金马评语四个字:浑然天成。
在剧中那一低头、颔首,下颌微颤间尽显人间无奈。
后续更是在落幕前贡献了一次情感高潮的蓝莓之夜。
我本是女娇娥,恨天生做男儿郎。
错位的人生,最是无奈。
再次画上精致妆容的他已经芳华不再,他也曾是冠绝一时的名伶花艳红。
如今朝闻道,夕死可以。
爱若虚假,终将褪色。
爱若真实,有何不可。
Jolin在金曲奖发表感言:在任何时刻我们都有可能成为某种少数,所以我们更要用同理心去看任何在我们身边的人。
这首歌献给总认为自己完全没有机会没有选择的人们,你们一定要记得选择自己,支持自己。
我拒绝可笑的隐忍,我更拒绝无奈的悲壮,生命中的隐忍和悲壮不该用在这么可笑的事情上。
我只想和一个心爱的人平平淡淡过一生。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多和自己较劲,少向他人索取,不祈求陌生人的善意,但同时热爱这个世界。
同志也好,跨性别者也罢,少数群体需要的或许并不是理解,而是一个出口去呈现真相,结束压抑多时的谎言和欺骗。
上天将你生为同志,是他相信你可以带着这个身份过好一生。
而答案,冥冥之中已经藏在你的过往,你的内心,去探求吧,进而指引你的未来,愿你深柜深得舒心,出柜出的坦然,不在出柜中爆发,就在出柜中“梭哈”,“一切尽在卡牌中”。
而在这个过程中永远不要忘记:要加油!
我们相依为Gay,啾咪!
今年香港金像奖里面,唯一引起我兴趣的一是《翠丝》,二是《沦落人》(还没来得及看)。
《翠丝》之所以让我觉得动容其一是因为它的主题——LGBT,其二则是姜皓文独挑大梁。
姜皓文一直在香港电影中担任不同配角,这一次终于能够担当主角,而且还是“女”主角,这无疑对演技是一个大大的考验。
看完电影我觉得姜皓文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尤其是在“做女人”之后,那份自然和畅快演绎的淋漓尽致。
再说回电影本身。
电影是关于跨性别人士的,并非主流LGBT电影(很多LGBT都偏向于讲LGB的),影片中姜皓文扮演的大雄是一家眼镜店老板,虽然在外总是文质彬彬,家庭美满和睦,但其实他一直受到性别认知的困扰,每天上班他都会去到自己办公室换上女性内衣内裤,方才能让他感觉到真正做回自己,在他骨子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女儿身,正如hocc《汽水樽里的咖啡》里唱道男人的粗犷身体 装了女人心我有否心理问题大雄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女人灵魂却进错肉体,然而自己却也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深知自己是跨性别者,却始终不愿向家人坦白,向朋友坦白,甚至自欺欺人过着看似美好完满的婚姻生活。
阿邦和Darling哥的出现是导火索,也是大雄的救世主,Darling哥曾是粤剧名伶,也是一名跨性别者,而阿邦则是大雄朋友阿正的男朋友(gay),在和阿邦的交往中大雄开始慢慢正视自己,在一次为Darling哥梳妆打扮换女装去酒吧蹦迪中,Darling哥离开了人世,这对于大雄来说是一个打击也让他认清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于是他决定回家坦白,甚至鼓起最大的勇气用行动去证明自己是女人,用行动去表示自己对于这副身躯的厌恶,最终他活出自己,他接受变性手术,让自己后半生人生在“不后悔”中渡过。
可能会有人觉得大雄很自私,亦或是很可怜,其实谁何尝不是自私的呢?
片中大雄太太曾暗示她早已知道大雄喜欢着女装,然而她却不闻不问,只知将自己生活经营包装的完满美好,不是人人都能像《丹麦女孩》里小雀斑老婆那样,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无法大度无法原谅,大雄也理解,所以他选择离开不打扰。
最近在看《与恶》,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对一件事情的结果做判定,做评价,然而归根结底,究竟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难道我们永远都只能做“收拾烂摊子”的那一个?
对于LGBT这个维度也是如此,我们不理解,不了解,我们从未走近过,所以我们妄下定论,给这样的群体贴上“精神病”的标签,然而我们却不知道这群人在黑暗之中的挣扎。
我们开始指责,开始带上有色眼镜看待这样的群体,但事实是他们不过也是普通人啊。
难道我们的性别真的只能由染色体决定?
难道社会规定我们只能爱异性?
然而最讽刺的是许多与社会道德价值观有悖的行为能在阳光下大肆发生,在人们的默许中盛行,但一回到这群并无他害的群体我们却做不到包容和理解。
更有甚者还会将“同妻”的悲剧怪罪在这群人身上,确实,LGBT群体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然而普罗大众就没有错了吗?
如果我们足够包容,如果我们愿意走近他们一点,他们需要以这种极端方式充当自己的保护色吗?
这样的电影,是对大众视觉和观感的冲击,也是对大众传统价值观的一次冲击,然而多少人在看到主题是LGBT而选择弃片?
如果我们连对电影都无法包容,那何以包容这群和我们本身没有不同的群体呢?
你可以做到不拥抱,但请不要成为指指点点的那一类。
三星半。
LGBT题材还是容易用力过猛,此片也不例外,总有点被吊着推着,好像急吼吼想诉说点什么的逼迫感。
好在并不算严重,但给低分的,大概有这方面不及预期的原因吧。
但是,又有些不忍心责怪。
毕竟故事里的人和事,也许并非我们普通“肤浅”人的切肤之痛,提出的思考却令人感同身受。
能发声、敢发声,并达到这样的完成度,也尽量地削弱了猎奇的窥探,已经很难得。
喜欢的是它仍然很香港,外表时髦亮丽,但骨子里保守甚至封建,至少,低于许多人对它的期望。
看大雄夫妇崩溃的时候,真心对红姐的心疼要比老公多。
“做女人,一三五就好,二四六我扮男人陪你”。
真是揪心。
她有什么错?
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符合社会伦常的师奶而已。
所以在这件事上,从来不只有一方受害者。
大概只有更加开放坦诚的文化环境,才可能避免更大面积的伤吧。
过得自己过得人。
呵!
想起上一次最平实震撼的一句,是“人最重要保住个顶”。
港片真是人生金句制造机。
另一个引发思索的地方,在于大雄对于高跟鞋的吐槽。
那一刻很想呼喊,其实我们女生也常常不穿高跟鞋的好么!
由此也想起《高跟鞋》,似乎跨性别者中认为自己是女性的人,往往迷恋着唇膏甲油内衣丝袜首饰高跟鞋和比较Drama的着装风格。
但事实上,这些表征很大程度上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符号性强化与规训。
所以性别意识,究竟是一种发自生理的趋同性特征,还是更大程度上受着社会性的影响?
甚至于,区分男性女性,或者说雄性雌性,是生物学意义上繁衍的需要,还是会受到文化的影响而产生变化?
如果男性不必孔武有力,女性不必性感温驯,对这种要求到达一个极致的那样一种文明,还会不会有区分跨性别的必要性?
真心很多困惑与好奇。
一知半解的我很有兴趣好好地去补补课了。
喜欢结局翠丝的由来,那是另一个关于香港女性的故事。
然后,妻妾时代的长女,无法公开性向的跨性别者与妻子,丈夫屡次出轨的怀孕少妇,佟家三代女性的故事,穿成一条绵延不断的线,她们面临着不同却也相同的挣扎,背后是百年香港女性的缩影。
以及导演的倾诉野心。
地位,权利,人格尊严,最终回到的还是那个老问题。
男女平等也好,为少数人的权利发声也好,只因最终谁都不是孤岛,大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如同阿贤那样,不管什么平权什么边缘,别落在我头上就好,这样想的人,大概真的是大多数。
嘻嘻所以,都是说来容易。
然后发现“翠”和“丝”,恰恰都是对称结构,两边一样。
中和西,左和右,男和女,古和今,好有意思。
再歪个楼,雄邦cp的部分一直不很懂。
阿正像是二人灵魂上的连结点,但因此就建立起一种微妙的亲密关系,总让人觉得是在3p。
是情不知所起,还是在彼此身上寻找爱人的影子,恕我还是有些难消化。
可是呀,大雄的腿和阿邦的手指,真心美得让人嫉妒呢。
呃,关注点好像彻底跑偏了。
p.s 个人认为,姜皓文的妩媚和释放自我后的轻盈,距离小雀斑尚有距离,但相比《高跟鞋》等等,竟然已经胜出。
这大概也是值得加半星的理由了。
因为工作性质得原因,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各个剧团打交道。
确实在剧团中,尤其想要花旦这类角色演的越好,越是需要投入。
包括同性或者异装癖都是比较正常得,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 后来发现也许是表演者本身这个职业,一是需要体验不同角色,二是当他们通过表演别人生活拓展自己人生长度得之后,会思考一些超越自己年龄,阅历,职业之外得意义。
姜皓文是我比较喜欢得一位香港演员,见过他演过太多各类得配角,可惜这部戏给他发挥得空间实在不多。
袁富华表演让人惊喜,其他皆乏善可陈,葛民辉是准备一条戏路,一种表演方式演到底吗?
剧本来讲,开场看到舒淇得名字比较惊讶。
剧情来讲,也许在影展最后一幕结束会更好吧。
其实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讲,LGBT已经是越来越被大众接受得事情了,其实当大众不再把这类事情单独拎出来作为一件事情,甚至不再需要为他们发声得时候,也许才是真正所有人平等得时候吧。
我们这个社会也好,对待身边人也好,能接受求同存异才是最好得解决方式吧。
今天终于有时间去看这部影片了,本来是冲着红姐去看的,但是在整部影片的基调下,演员个人就太过渺小了。
这是华语首部跨性别电影,也是我看过的第一部跨性别电影(看之前还以为只是同性)。
感触最深的一点还是当儿子发现了父亲的秘密之后不认同,其女友的一句话,大意是别人可以随便出柜什么的,当事情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的时候又第一个无法理解。
确实,或许我们真的没有自以为是的那么开明。
人物设定、选角都很有意思,不是年轻人的荷尔蒙,唯美的爱情故事无奈提早落幕,而是一个已经步入中年、家庭稳固的丈夫、父亲、儿子,其背后的伦理冲突、家庭矛盾更甚。
但还是想说,男主确实太过幸运了,少时有相知的长者,中年有鼓励的朋友,他们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都在理解、支持着他,甚至其母亲也能理解这一切。
坦白讲这太过理想化了。
红姐饰演的(同妻)着墨不多,但是演技在线,几次亮相表演都很有张力,而这个人也是全剧最大的悲剧人物。
男主对朋友说自己不怪她。
坦白讲,他并没有资格怪她,相反最应该对她说声抱歉。
男方主动欺瞒自己,女方则是被男方欺瞒。
诚然女方一定早就有所感知,对方坦白后也不愿意离婚,但这也正是现实中“同妻”最真切的状况。
首先想说,我不反对“彩虹”,但是也不支持。
这部电影,看完给我了两个思考。
一个是原来同性恋爱是有很多种,可能是gay,也可能是跨性别者,比较复杂;另外一个是电影后半段给了另外一个视角,那就是“彩虹”背后的家人,他们的反应是什么,平常我们好像不太关注这个点。
电影里面一共出现了四个“彩虹”,分别是男主、摄影师、新加坡小男生和老戏子。
不得不说,除了摄影师死了,其余三个人结果还都挺好的,刚好他们三个人就代表了人的一生,青年—中年—老年,也暗示时代在进步,人的观念在进步,年轻一代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而没有什么顾虑(当然影片中也说了他的困惑,但不是特别严重),我觉得这是影片最大的贡献!
另外,多说一句,惠英红演技爆表,完美展示了一个“彩虹”背后的家人的痛苦,她也是电影最后唯一的一个悲剧角色。
剧情层层推进,用衣服这个道具,让男主最后蜕变了出来,完成了他一辈子的心愿,没有惊喜其实。
最后,我还是很喜欢港片这种质感的,真实又魔幻。
危机爆发前的部分处理得不错,爆发后的部分失之简单片面,演员、镜头与情节都有躲闪。由此影片整体止步于性别议题的展示,缺乏人物内心的纵深向度。2.5
港式温情片,对时下的跨性别的矛盾与冲击的刻画并没有那么深刻,轻描淡写地叙述一个主题“想做女人”。也许是对影片有期待,所以,看完感觉一般般。片头片尾有点意思,片尾另一半亮起,成为“完整”
三星半。主題視角特別好,但是劇情過於注重延展,反而顯得片面和淺薄,darling哥的表現比姜皓文要細膩自然和動人,黑仔的外型侷限太大,變裝的違和感,恰恰和結尾的手法一樣,令人遺憾。
略输给谁先爱上他的
翠丝,一分为二,一男一女,并无倾斜;Tracey,transexual,我本是女娇娥,恨天公生作男儿身。国内比较罕见的跨性别酷儿电影,四个人去酒吧狂欢的那场戏与接下来对妻子安宜坦白的那场戏是全剧的高潮驼峰。(粤)剧总在探讨性别问题的电影中出现,是因为梨园反串自古就是酷儿散发点。观音本来无色无相,有时是男,有时是女;凡人本身无色无相,都是透明人,可美艳亲王,可素面娇娃。
一部跨性别题材的电影,由于社会的不包容,他掩埋并压抑了自己几十年,有了自己的家庭,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终于,他抛下家庭,成为了一个百分百的女人,却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家庭……电影反映的问题还是很明显的,跨性别者应得到理解与尊重,让他们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演员演技也都在线,尤其是惠英红与袁富华
內容時而新潮、時而落俗(情節)。影片結構過分古板,難以突破。最記得惠英紅爆發一幕。★★☆
1/12/2018 @ CINE TIMES。主創找黑仔演翠絲原意是好,但是用力過猛之餘,打令哥出場後那自然的表現相比反差太大實在令觀眾出戲。劇本也是一大問題,中段過份集中用阿邦去推進故事完全忽略大雄的性別矛盾及家庭線,令後段故事快得完全站不住腳。很可惜。大友良英的配樂還是值得一贊的。
女婿沾花惹草,是风流不是薄情。丈夫表里不一,是怪物不是观音。女孩可以在身体画上不同阶段的印记,他怎敢卸下这裹了半生的皮。男孩可以在机场捧回老公的骨灰,他只能对着投影缅怀密林的河。穿上格子衬衫为世界表演,戴上粉色假发向自己坦白。这屋子不许有性欲,这河流不许有转向,这世界不许有差异。
有力的诉求不是只靠说教喊口号,太生硬太尴尬了。整部电影就只有翠丝和妻子摊牌那场戏有触动到我,情感、情绪、演技以及戏剧张力都有。另外,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才是姜皓文“第一部”电影。
667+1)787/1.4=6.67
编导、剪辑、配乐都有问题。阿邦角色强行推动情节,很概念化,很尴尬。前面三十分钟还是不错的,后面进入正题了以后就很强扭了。
电影里的角色都超级可爱,我反对用力过猛的说法。虽然结局的那种美好,在现实生活中似乎很难实现。当我们用common sense来边缘化某些群体的时候,应该意识到我们有权利去建构自己的身份,某种程度上来讲,大雄变成女人后的快乐,和我买到相机在街上抓拍的快乐别无二致。
中间宣传“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笑到我。真的很难受啊,没有按照自己认知的性别生而为人。
阿邦在酒店跟大雄说为什么一定要出动议员律师我们才能讨回一点尊严,这个场景还是仅仅停留在文本上的陈述了,效力低下。同样的作用设置在结尾大雄成为翠丝后,母亲和翠丝见面说的几番话,一是我永远爱你二是做自己就好,作用明显但都是比较单一直接的呈现。我们在讲述和谈论LGBT问题时,应该去呈现多元复杂的情感和心理活动,避免刻板幼稚的手法,而且也应该有这样的意识,内容上只做到了初级。不过直面问题、没有以家为重也是破除传统观念的初步效果。剪辑有点问题,一些接特写的镜头太跳跃了。
没有被剧透情况下的看片心路变化:一开始因为片名《翠丝》而误以为是Les片,后面阿邦的出现怀疑是Gay片,随着观影的继续才知道这部电影的重心其实是跨性别者(Transgender)。—— 电影的情节和台词编排不太满意,如阿邦的一些LGBTQ言论虽然有部分认同但挺激进、过于说教,可能他成长的环境比较开放,但更多现实生活中的LGBTQ群体因为受到来自社会家庭的压力而没勇气做真正的自己甚至不想做真实的自己。…… —— 姜皓文的外貌太男人了,即使后面变性剃掉了胡渣,穿女装还是不如袁富华来得自然。—— 嘉欣(对立贤):当初是谁在「脸书」采用彩虹头像的?原来其他人搞Gay、异服、变性全都可以,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怎样也不行。→ 看过蛮多父母无法接受儿女LGBTQ身份的电影,少见儿女不接受父母是LGBTQ的作品。★★★☆
幽默彩虹。惠英红打老公仲好笑过Sa姨打大兄lol
中规中矩的性别认同议题,最大的困扰是与身边人尤其是家人的伦理关系。特别不喜欢演阿正伴侣的演员或者说是不喜欢这个角色吧,一副“傻白甜”的自我状态。
首尾片名的变色很妙,一半青一半红的“翠丝”终于变成一半粉一半紫的“翠丝”。我喜欢它呈现出来的生命质感,不原谅、不和解、不团圆,而是带着一种与自我对抗的成全。每个人都陷在自我的深渊里,为了自救爬出深渊做自己,哪怕为了做自己,我们又会陷进另一个深渊里。
母亲接受了他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