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和你的杀兄仇人当面对峙的时候,你会怎样呢?
如果这种对峙是在聚光灯下,在摄影机前,你会怎样呢? 影片开始不久,就在这样一种剑拔弩张、血脉喷张、而又窒息的戏剧冲突下,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电影的高潮的下,展开了对主要人物的刻画。
真相与和解,这是这个类似真人秀的电视节目对自身的定义,寻求真相、达到和解。
但真相就一定带来和解吗?
凶手Alistair和被害者弟弟Joe决定接受节目组的邀请都是出于对真相与和解这一定位的认同吗?显然不是,于是我们听到,Alistair对节目组说,和解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节目内容之一,他只是来面对,我想Alistair不是没有臆测过面对的结果,对好的结果他也没有任何希冀,他只要求自己能够面对自己暴行的受害人,仅仅面对而已。
与其说面对受害人,不如说是面对他自己,几十年来小Joe瞪大的惊恐的目光挥之不去,想象中的无数次的对峙终于要在现实中面对。
不管想象过多少次不同的结果,好的、坏的,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还是不免忐忑不安。
他会冲上来试图杀死我吗?
我已准备好接受任何后果了吗?
我想,Alistair是做好准备的,他准备了几十年,真正折磨人的不是现实中面对的这一刻,而是无时无刻活在自责的重负下,面对是他能够摆脱这一切的唯一救赎之路。
在Alistair杀人得逞后走进酒吧,仰着头得意地沉浸在受人瞩目和崇拜的虚幻想象中之时,却没有料到他为之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而“和解”更加不在Joe此行的目的之列。
他笼罩在复仇的熊熊火焰之下,唯一的念头就是亲手杀死仇人。
哥哥的死亡,母亲的迁怒、家庭的破碎,以及这一切带给自己自童年起就背负至今的心理阴影和由此造成的生活的不如意……这一切的一切,今天就要有个了结。
然而,就在即将见面的时刻,Joe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崩溃,仓皇逃走了!
Alistair在失去这次面对的机会后,却没有就此放弃,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有一次面对的机会,他就永远也无法卸下背负的沉重十字架。
Alistair主动约了Joe在破败的Joe家老房子会面,Joe如约而至。
没有冷静对话的余地,躲藏在暗处的Joe毫不犹豫的拔出匕首刺向Alistair,在一番扭打后,两败俱伤,双双瘫痪在地。
Alistair对Joe说,放下你对我心中的仇恨吧,这样你才能把空出的位置留给你的女儿和家人,他们才是你需要关注的人。
回到家中的Joe望着女儿天真可爱的脸庞陷入深思。
Alistair击中了Joe的软肋,笼罩在童年阴影中的Joe深知父母对儿女的影响力,他的童年和生活已被他母亲的怨恨萦绕和摧毁,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必要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在这一刻,他学会了放下。
Alistair接到了Joe的电话,结束了,我们之间结束了!
Alistair失声痛哭,起身后,随即融入了人流,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人即地狱,对Joe的仇恨是母亲的地狱,对Alistair的仇恨是Joe的地狱,而对Joe一家的负疚又是Alistari的地狱,只有放下仇恨,才能走出心中的地狱,接近天堂。
纵观影片,本来以为应该更有冲突感的两人当面对峙却在肉搏中消解了张力,反而是开片不久的电视节目录制现场,两人将见未见之时,营造的气场给观影者以极大的冲击,让人不由随之凝神屏息,在揣测事态的发展中惴惴不安,后面的其他场景再也没有带来更大的戏剧冲突,让人不免有些许遗憾。
影片开头对70年代北爱尔兰街头暴力的背景介绍为凶手Alistair的心理动机奠定了基础,但我相信任何一名凶手如果不是天生病态的以杀人为乐的话,他的杀人动机总归有自己的理由,难道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可以部分消弭掉作为个体的责任吗?
我想,Alistair也正是出于对这一点的考虑,勇敢地面对了这一无法逃避的问责。
“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拍摄现场干掉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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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axinlove.com/2009/04/five-minutes-of-heaven/《Five Minutes of Heaven[五分钟天堂]》苦难是一笔财富?
by @xinl.ve 090411含糊的英语,不明的口音,外人无法区分英国人、北爱尔兰人和爱尔兰人,或许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文化、生活和传统交织繁多,外在的相似只能迷惑旁观者,内在的差异,群岛的居民了如明镜。
父亲和兄弟洒在街头抗争“战场”的鲜血,不列颠本岛上的恐怖活动,镜头焦点之内飘扬的米字旗,国和自由的概念加在个体人物身上,爱尔兰的苦难,或者是整个大不列颠的殇歌,成为电影剧本素材的源泉。
不需要再去总结苦难,《Hunger[饥饿]》里的抗争,已经足够惊心。
矫情地认为“苦难是一笔财富”?
无论是对IRA或者是受到伤害的英国人民,能否告诉当时的他们,“你们受的苦,未来会有无数的艺术作品来给予纪念”,就把他们抛到痛苦的泥泞,自信挣扎。
同时,所谓的安抚的话,言下之意还有苦难是你们应得,坚韧是必须,前途注定没有。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30多年的情绪,两次的排练就能走完?
电影让主角Joe Griffen(James Nesbitt)和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Alistair Little(Liam Neeson),平和地在镜头面前对答,顺利完成采访,然后就此了断恩怨,实在太过理想化的安排。
若真这样,那也就没有了片名《Five Minutes of Heaven[五分钟天堂]》。
“Five Minutes of Heaven”就是Joe可以手起刀落、快意恩仇的五分钟,在无法宽恕的时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疏解怨恨。
理性和感性的交战,让Joe成为一个圣人,完全克制自己的愤怒,那便是把他推向神坛,用怒火炙烤他的心灵,但让他真地杀死了仇人,电影的传道功能又完全失效,只是宣扬暴力和鲜血,便去看B级片好了。
探究着困境和苦难,我们习惯于同情弱者。
譬如,英国政府和北爱尔兰共和军之间,会不自觉的给予后者同情,同样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战争中,也会倾向于军事实力并不强大的巴勒斯坦。
但是,当本片中Joe Griffen实在无法得到平衡,焦躁地离开摄制现场后,镜头的情感开始倾斜。
曾经有枪的北爱尔兰少年,是处于强势的一方,侥幸生存下来的英国小孩属于弱势。
三十多年过去后,用幸福的家庭生活作为评价,北爱尔兰少年变成鳏夫寓居在狭小的房间,英国人有了幸福的家庭。
把关心和同情给予哪一方?
这种选择题太残酷,倒不如不要去制造苦难(痴人说梦的臆想)。
“真相是通往和解的第一步”,章诒和女士的“谁把聂绀弩送进了监狱?
”掀起了文革档案解密后的风波。
“极权主义的历史,更像一部残酷无情的绞肉机,人们为求自保,互相伤害,受害者和加害者的界限可能暧昧不清,告密者本人又何尝不是体制的受害者?
有多少人能够面对历史,问心无愧,全身而退?
”—-南方周末《“告密者”档案:全部烧掉?
逐一公开?
》。
有着文化大革命的问题,需要借鉴解决的方法。
在曾经英格兰人和北爱尔兰人的仇恨问题上,本片没有办法给出让世人满意的答案(一场肉搏解决矛盾太轻飘)。
的确,电影本身不是包治百病的万灵丹,《Five Minutes of Heaven》表示关注,引起了思考。
但我们真需要苦难作为人生的财富么?
听到“困难是一笔财富”,往往你已经是苦难的主人公,对你说这话的人完全就是事不关己的劝慰。
你在泥沼里,他在安全地带,所以从容,所以要你安受本分,要你象黄牛一样,不论你辛勤劳作,最后的命运还是和猪一样上屠宰场,后者一生吃喝睡觉还单纯快乐一些。
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什么要把苦难加在我们的身上?
Five.Minutes.of.Heaven.DVD.SCREENER.XviD-MoH
复仇的情绪——《天堂五分钟》“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干掉在拍摄现场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评分:7.5/10)影片资料:[天堂五分钟] Five Minutes of Heaven(2009)编剧: Guy Hibbert导演: Oliver Hirschbiegel主演: James Nesbitt / Anamaria Marinca / Lalor Roddy
我们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痛苦,也许那痛苦会伴随你一生,也许只是在你的心中停留一段时间,当苦痛来临谁都无法自拔,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那淡淡的哀伤是否会伴随着我们,不要让那苦痛占却你的记忆,每当你醒来眼前的景象应该被你可爱的家人充满,而不是仇恨和痛苦,忘掉记忆中的痛苦,那也许需要一个超越……
电影讲述的是20世纪后半叶的北爱尔兰的一段混乱的时期。
阿伦斯泰尔在17岁时就杀了人.在那个混乱时期的爱尔兰,只算得是冰山一角。
但是,只是这射出的一颗子弹,就毁掉了乔的整个家庭。
凶杀发生时,乔还只是一个踢着足球的小男孩,他眼睁睁的看着阿伦一枪杀掉了自己的兄长。
当时,他的眼睛里充满的是恐惧、无助,而阿伦并没有对这个无辜的小男孩下手。
乔的父母都因此事不久去世,只有乔活了下来。
阿伦也因此蹲了牢房。
他们都步入中年后,电视台策划了一场关于两人的会面,为的是二人的和解(好像和湖南都市的《寻情记》有类似之处?
)阿伦很明白乔要的不是一句简单的“sorry”,乔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而乔面对摄像机也是紧张得不敢进入房间和阿伦面对面。
乔最终逃离了现场。
而阿伦被告知“乔是想杀你”之后仍然决定主动约谈乔以求得和解。
看来矛盾的和解并靠不住媒体,也许当事人的私下沟通会更加有效。
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乔在准备复仇是别匕首的姿势和阿伦在影片开头时别手枪的姿势惊人的相似。
也许是制造出一种“复仇是永无止境的”的意蕴吧。
还好,是和解打断了复仇的恶性循环。
阿伦主动约谈乔之后,果不其然,乔不顾妻子的阻拦,还是想着报仇,在自己兄长被杀的旧宅(已成废墟)里再次出手,但刚开始不敌阿伦。
阿伦在打了乔两拳,压制住他的气焰后便收手,直说“enough”,表现出阿伦想要和解的立场。
乔不听,于是又打起来。
二人摔下二楼,元气大伤。
阿伦这才得以顺利讲述自己杀人的前因后果。
乔默默抽起一根烟,算是默许了和解。
回到家后的乔与妻子和女儿一起看电视。
女儿对他可爱地一笑,他一时呆住了,随后浮现出了僵硬的笑容。
对乔来说,他终于卸下了复仇的重担,选择了和解。
这在影片中是乔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这个笑容,改变了乔和阿伦。
阿伦搬家去了离乔很远的一个城市。
随着乔打给阿伦的一个电话,只有一句“We are finished “,也使得阿伦彻底解放了。
患有脸盲症的我在两人和解的情节把两人的身份看反了。
我以为乔是少年时的杀手,他长得比较凶残,而阿伦长的比较文雅,于是我认为阿伦是小时候的那个受害者。
然而后来再看,并不是如此。
果然外貌还是靠不住。
本片名为《天堂五分钟》。
原本是乔的伟大的复仇的五分钟。
却因为和解,双方回到了生活的正轨。
这句话太对了——Joy与Alex的救赎是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的。
换句话说: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Joy口中的天堂五分钟指的是那有可能阻止Alex的五分钟。
在33年前,他失去了那五分钟的唯一的机会。
现在,他奢望要拿回来,虽然明知不可能。
Joy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妈妈归咎于自己是无端的,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拿着枪的凶手。
但,其实内心深处,Joy和母亲的想法相同——或者说,在一开始他并没有这么认为,但由于母亲不断的怪罪使这种想法植根于Joy的年幼心中而化成了他自己的想法——Joy从深层里怪罪自己当时的毫无行动,而他自己明白:他当时吓坏了,他害怕,他恐惧,他懦弱。
Alex在Joy的心中成为了恐惧的抽象代表,不停地提醒着Joy,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懦弱才造成了这一切——换来的,不仅是一家的不幸,更是母亲那仇恨和鄙夷的眼神。
Joy最终泣不成声地说出一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想要成为能够让我女儿引以为豪的父亲。
”Joy受够了被怪罪和被鄙夷。
如果自已已经让曾经所拥有的亲人如此失望,那至少,至少能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再看轻自己了!
如果可能的话,要让女儿自豪。
如果,在那天堂五分钟里,自己能够阻止Alex,那么母亲一定会以我为豪的!
如果,现在我能够重新抓住这天堂五分钟,我要杀了Alex,为兄长报仇,那么女儿一定会也会以我为豪的!
因为,我杀了曾经让我如此恐惧,以至于在母亲鄙夷的眼神下生活了一辈子的人!
因为,我克服了我自己的懦弱和恐惧!
Alex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阻止了Joy。
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你陷入另一种痛不欲生的境地,而不会有任何满足。
何其相似!
Joy所想要的,和Alex曾经经历过的,是何其相似——Alex想要通过杀人获得荣耀。
Joy想要通过杀害Alex获得自尊。
但,死亡能够带来的,只有痛苦,别无其他。
Alex到处演讲,想要提醒人们这个道理,因为曾经没有人告诉过他,所以他现在以此为己任。
但,无论告诉多少人,都没用。
Alex知道,他真正想要告诉的人,只有Joy。
Alex的痛苦是双倍的。
他不仅要承受自己杀人而自责的痛苦,还要承受毁了Joy一家的痛苦。
我愿意相信,Alex是纯粹想要Joy过得好。
我愿意相信,Alex去见Joy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但,不得不说,Joy的生活越糟糕,Alex心中的负担就更沉重。
Joy过得好一点,Alex心中的负担就简轻一点。
无论Alex怎么辩驳,他都是在为了他自己——这,就是一个犯了错的人所无法推卸的重负。
就像叶沙说的,其实Alex没有资格说:“忘了我吧,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去爱你的女儿身上!
”但,Alex还是说了这句话。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不管自己会被人指责,他还是要说——他真的希望,Joy能过得好一点!
Alex说:“我要告诉你这一切的开端,没有什么,我当时只是个孩子,我只是为了虚荣,就是这么简单,丝毫不值一提!
所以,忘了我吧。
”Joy终于看清了这个剥夺了他33年正常生活的人,原来是这么的普通,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原来是这么不值一提!
而自己憎恨他——进而憎恨自己这么多年——其实是如此不值得!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时时刻刻提醒着Joy自己的懦弱以及母亲的鄙夷的怪罪,就像那个小男孩恐惧的眼神时时刻刻提醒着Alex自己犯下的罪。
只有当Joy明白Alex其实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在永无尽头的痛苦和自责中无法自拔的普通人时,才能稍稍有所平静——也许能称之为宽恕Alex——从而宽恕自己时,Alex也才能通过Joy的稍稍平静获得一点点的救赎。
两个人就是如此紧密地纠缠——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最后的一句“Alex,我们结束了。
”也许才是真正的天堂。
但,天堂是否真的存在?
这部电影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通向天堂的道路——但这只是电影,再怎么细致还是粗线条——在复杂得千百万倍的现实生活中,这条道路是否能够走通?
甚至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
我想,也许这是导演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是这部电影留给我们永久的问题。
又或者,应该像刘先生所说:“三思而后行。
”——即使真的有这样一条道路存在,我们也要千万小心,绝不要让自己的生活与这样的道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惊讶于这样一部有关心灵救赎的电影,竟能拍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味道来。
这部带着散文电影样式的影片,借助真实的历史背景,生动塑造了两个只能在小说中栩栩如生的人物,现在看来毫不逊色于纸上的风采。
那种想要肆无忌惮地扩张人物心理及情绪的意图得到了畅通无阻的发挥,看奥利弗.西斯贝格拍摄的《帝国的毁灭》时,我就对他的执导方式产生了好奇,他的镜头似乎总是在捕捉一切有用的注脚,以达到尽可能人性化、客观化地服务于他的主人公。
在这部《天堂五分钟》里,这种动机愈发明显,影片独出心裁之处就愈发张扬。
作为政治暴力犯罪片,本片没有在视觉上寻求同类影片常挖掘的刺激与血腥,反而从人物内心活动的大幅度跳跃上,营造了更多的“想象暴力”,这种令人窒息的不安伴随影片始终。
一段新闻资料,电影回到75年的北爱尔兰。
画面在枪火、燃烧弹、浓烟与逃避的人影中晃动,那不是虚构的场景,那是真实的历史再现。
从恐怖的追忆中回到现实,33年过去,曾经笼罩着氤氲灰蒙的花园小街,幻化做标志文明与和谐的现代化高速路。
乔坐在电视台派送的专车上,正赶往节目录制现场,这是一次特别的会面,乔要在电视节目现场秀上对峙仇人,一路他的思绪在混沌与矛盾中游离,他的生活在33年前被一个叫利特的十七岁少年毁掉了。
乔目睹了利特开枪射杀哥哥的全过程,那对他而言就如置身冥界的五分钟,催生颠覆一切而求得解脱的天堂五分钟。
之后父亲悲伤成疾去世,哥哥自杀而亡,母亲也离世,而乔孤单留在世上,承受着母亲对他永远不会收回的诘责与恨。
而这趟不寻常的旅行,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正是记忆中永远不能放下的,折磨他半生的死角。
即刻,在节目现场,乔将洗涮屈辱的人生,还家人一个公道,也要成全自己一个解脱的未来。
利特坐在另一辆车上,沉稳从容地向司机及屏幕前的观众讲述自己,十五岁时加入当地黑帮,十七岁时加入了新教徒反对天主教的极端恐怖组织UVF(正式成立于66年,针对天主教平民实施暴力、残害的恐怖组织。
),为了证明自己在组织里的价值,他策划了这起杀人事件。
杀掉乔的哥哥以后,利特被判了无期,做了12年牢,出狱后靠到处演讲,出售自己的罪责,过着物质上丰足的生活。
然而,利特值得救赎的的关键正在此,精神上,他的的确确是在苟且偷生,远离了快乐与平静的利特,其实过得就像地下的老鼠一般。
俩人都到达电视台录制现场后,本片的重头戏算开场了。
首先要描述一下这样一个具有讽刺八卦意味的节目秀——“生活受害者”,受访的嘉宾有过“爱上驴子的男人,睾丸无法分开的连体双胞胎,被卡在椅子里的胖女人……”现在轮到了受最大冤屈的牺牲品——乔。
西斯贝格在嘲讽谁?
媒体?
其实是我们这些用传统与道德支配桎梏他人的看客,所有和谐与美好都可按照绝大多数人的意愿“做”出来。
电影中,大媒人身份的电视台及那个充当中间人的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剧务,她们就是观者的眼睛与心。
轰轰烈烈地起始,无声无息地回落,一切推波助澜的外物都成了笑话。
这样的设置,足显西斯贝格的远见。
不论是我曲解还是无中生有,我喜欢我所感受到的笑话。
爱恨情仇只能靠当事人面对现实,自由地选择消彻底融或永远凝结,旁观者的掌声与拳头有什么立场?
其实什么都不是。
本片是这样摆脱误区的,这令人欣慰,乔与利特都离开了电视台,节目秀被晾在一边,他们决定正式勇敢地独自解决恩怨。
利特托人送纸条给乔,两人约定在乔的旧居,当年出事的旧屋了结一切。
从电影的一开始,乔就带着一把匕首,他用冰冷的匕首给自己有可能会不小心忘却的仇恨注入生命,他决定亲手杀了利特。
而结果又是一波三折,经过决斗,一同死一次后,两个人重生。
西斯贝格这样控制节奏与气氛的技巧,在整部戏里多处可见,并不做作,反而有层层跌进,强化心里冲突的作用。
同时,在影片中那些压迫心脏的小小声音一直让我难忘。
在钟摆的滴答滴答声中,在消去杂音后胸廓急促回收与扩张中,在利特独自面对镜头辩解、忏悔、呼吁时,声波撞击墙面发出空旷的声音,都营造了被追逐的无助感。
闪回时,乔脑中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喝是相当暴力的画面,在一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那不亚于目睹凶案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心理阴影。
我猜想,乔的人生若一帆风顺,他或许会成为著名的足球明星,像利特一样衣食无忧,名声远扬,而事实上,毁掉的不止是他的人生,还有他的生活,作为半辈子蛋盒厂的工人,后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如此。
当然,还要提到一个更加严酷的政治宗教问题,即使没有遭遇这些,当时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还是会打乱所有人的生活,哪一样都不是儿戏。
影片最后,乔还是原谅了利特,这就是电影,也是艺术。
为身边的人活着,当然没错。
可是那些受过伤的心真的能愈合吗?
但愿!
为他们祈福。
关于北爱的故事,无论放置于何种光影介质中,它都将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残忍而严肃的政治、民族、宗教话题,在风雨飘摇的历史长河中,落尽繁华,饱受沧桑,有诉不尽的荣耀与屈辱,也有熄不灭的热情与希望。
怅惋于幽怨的曲中恨,沐恩自先祖凯尔特的灵与魂,广袤的绿王国,伟大而可爱的民族。
我是十分热爱这个民族的,爱他们的热情、勇猛、善良,爱他们无穷无尽的艺术生命,爱他们神秘而悠远的传说。
我知道《勇敢的心》这一曲来自苏格兰高地,空中缭绕回旋的风笛,即使多欢喜,都不能混淆爱尔兰人与苏格兰人,就像不能混淆一对哥俩的名字。
我还有过无知的幻想,幻想《风吹稻浪》里,那决定性的投票是另一种结局,那样后来的血雨腥风或许就存在于小说里了。
我看《饥饿》的那一晚,凌晨两点多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几点昏黄的灯晕,竟怎样也挥不走那瘦骨嶙峋的躯干了。
每每听小红莓的“zombie(僵尸)”一帧帧画面塞进身体的细胞内,悲伤随歌喷涌。
写有关这里的文字,对我而言就像不懂绘画的我,剖解梵高的抽象画一样,因为完全明了,有时文字存在的意义旨在凸显苍白衬托下的不可企及,根本无法实现平等客观的视线交换,没有经历过,再多诚意,也触不及真实的表皮。
北爱尔兰,位于爱尔兰东部的小小地区,却是暴力和流血的代名词。
人们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又把仇恨带给了新一代人。
一次枪杀事件,彻底改变了两个男人的一生,度日如年的煎熬持续了33个年头。
如果没有这次会面,他们还将被继续折磨,但是这样的仇人会面是什么样的局面,谁也无法预料。
影片的亮点就在于此,充分揣摩了双方的心理,用尽可能多的细节来表明当时的心态。
一个是呆若木鸡的眼看着凶手杀死哥哥,被母亲长久的责备,背负了深深的自责以及对凶手的痛恨;另一个是年少冲动杀了人,关押的12年足以反省自己的错误,之后的工作就是为了化解这样的矛盾以赎罪。
随着哥哥的被杀,父母先后伤心离世、另一个哥哥服药自杀,好好的家庭就剩下他一个人,也许大部分人面对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凶手,都有报仇的想法吧。
33年的痛苦,杀掉凶手哪怕得到五分钟的快乐,都犹如天堂,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老婆有两个可爱的女儿,为了报复的快感值得么?
两人在当年枪杀现场的恶斗,倒是一次真正自我的发泄,是在发泄自己的郁闷、也是发泄自己的仇恨。
乱斗后的摔落,浑身的剧痛使得他们能冷静下来诉说和倾听。
仇恨是需要化解的,在一次痛痛快快的发泄,再眼见自己的家庭后,他必须放的下,未来是他现在的家庭,而不是那个已然过去残破的家。
当他能放下这段负担,对于凶手来说无疑就是大爱了,两个男人终于可以轻松了。
天堂不再是五分钟,而是余生……
《天堂五分钟》影评导演:奥利弗·西斯贝格这是一个叙述关于救赎的故事!
1975年,北爱尔兰在北爱尔兰自愿军针对罗马天主教平民的暴力骚乱中饱受着苦难和创伤。
当时年仅17岁的小阿里斯泰尔在暴力气氛的感染下也不由得加入了北爱尔兰自愿军,并且在一次针对罗马天主教平民的暴力活动中当着年幼的乔•格里芬的面残忍地杀掉了乔的哥哥。
随着骚乱的平息,阿里斯泰尔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而亲眼目睹哥哥被杀害的乔却始终生活在母亲的责难和愧疚之下。
三十多年之后,一家电视台同时邀请长大成人的阿里斯泰尔和乔•格里芬出席一次节目录制,试图通过访谈的形式不仅还原事件真相,同时也希望两人和解。
但是面对弑兄凶手,一直备受心灵折磨的乔一心想要复仇,阿里斯泰尔也一直活在杀人的痛苦之中,两个同样备受煎熬的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就是故事的主线。
1.论选择的重要性你的选择造就了如今的你。
当政治的导向是以暴力为主的时候,处在大环境影响下的孩童是最容易被蛊惑的一个群体,他们极力的追求自我的价值,想要做点什么来证实自身的存在意义,忙于工作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们究竟在做了些什么,他们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一旦孩子们走向歪路,除了大变故导致的成长,错误的理念会长久的根深在他们身上。
阿里斯泰尔:“在我们那个时代,杀一个天主教徒就是成为男人的标志,可以像一个男人那样走进就把接受大家的庆祝,那时候我身边的人无一不对我灌输这样的思想。
”过去犯的错,对谁的伤害更大一点,是觉悟了的施暴者,还是笼罩在内疚与沉痛中的受害人!?
阿里斯泰尔:“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看到我们的人抗争,你和朋友们从小就会选一个阵营,但我们不止是用扔石头来抵抗,我们开枪。
我想要告诉人们的是,社会要做的,是在紧要关头阻止人们加入组织,因为你一旦加入了,就太晚了。
没有人能阻止你,没有人能改变你的想法,一旦你加入了,你会做任何事情,你会杀死敌方的任何人,因为那是正确的做法,一旦你们的人加入了组织,社会就失去了他,他需要听到的,是在他陷入前,自己这方阻止他的声音。
我这方没有阻止的声音,我们镇子上没有,我们住宅区没有,没人告诉我任何事情,只是告诉我杀了他是正确的。
”当你认为你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周围的人也都告诉你那是正确的,那么即便是错的,也会变成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阿里斯泰尔为了天堂般五分钟的荣耀感,牺牲了一生,背负了一辈子的包袱,得到的同时也失去了,当媒体将两人再次联系起来时,乔错过了两次天堂五分钟的机会(杀了阿里斯泰尔),却最终得到了幸福的余生,错过的同时也得到了。
他们想要的真的是那天堂五分钟的短暂享受吗?
冲动之下毫无考虑与顾忌的选择还真的是会害人害己,作为旁观者,我们已经看到了,那稍有差池满盘皆输的局面。
影片中很多细节性的东西让我们反思,每一个情景背后都在向我们展现人性,新生比仇恨更有意义。
2.仇恨与宽恕我们惩罚的不是别人,一直都是自己!
死去的人往往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母亲对乔•格里芬所做的一切无理由的漠视与责备,这在我们看来是在无理取闹,乔这样一个无辜者,因为母亲的这种行为,注定了他之后的命运轨迹,然而苦难并不止这些,他的整个家庭发生了巨变,父母相继去世,另一个哥哥也服药自杀,一个原本和睦的家庭因为枪击事件而土崩瓦解。
阿里斯泰尔:“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他们说你总能把它忘得精光,但是这些年来的笑容和泪痕却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样!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只想到了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们所不经意造成的伤害都是无法估量的,它造成的威力有多大?
这就相当于一个负能量因子,它在不断的壮大、扩散,从而影响更多的人,就如同你在不经意间种下的一颗种子,你不知道它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
有时候时间并不能抚平所有伤痛,它也许会让回忆变得更加沉重,但,生命仍在继续,当你选择放下沉重包袱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珍惜的东西还有很多,正是因为明白失去了是多么的痛苦,所以我们才应该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3.自我救赎一个眼神,一段为了虚荣开始的“纠葛”,成了两个人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疙瘩。
仇恨的起因,仇恨的起伏,冲动下的选择,宽恕了别人的同时也饶过了自己。
仇恨与宽恕,两个人最终都得到了救赎。
人性太过复杂,当问题已经存在,当问题影响了一生,放下仇恨是那么的难又是那么的容易,我们都需要得到救赎,想要结束一切,那就要学会放下,不要让太多痛苦占据你的记忆与思绪,放下并不是遗忘,我们只是选择了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而已,以欺骗的形式度过一生也是一种方式,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活的更好。
政治、宗教与文化信仰,短暂的一生因为自我的意义而在一瞬间得以永恒。
乔:“我们结束了。
”就这么一句话,33年,两个人的解脱,33年的仇恨只为那“天堂五分钟”。
两个男人在哭泣,在那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得到了救赎。
电影艺术真正的魅力就在于看完之后你明白它告诉了你什么,我们在欢笑的同时会有所思考,有所成长,《天堂五分钟》的导演用略带诙谐和滑稽的手法诠释严肃的社会问题,整个片子的节奏和气氛把握的很好,清晰简洁,将冲突表现的恰到好处,带动观众的情绪,将主角们的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故事编排和演员的表演令人信服和感动,这真的是一部很有深度的电影。
古董鱼2016.6月
两个主演的演绎加分不少,演技都很不错啊。PS:辛特勒的名单里那家伙怎么都不老的啊!
没什么劲,随便看看
关于原谅、心灵的救赎~
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演技+小品
Guilty if I laugh, guilty if I drink, guilty if I forget. How to get through a day, what to do in it?
迷人的英国口音,可是总觉得这种类型的电影看着怪怪的
莫明的一种类似纠结感
没有最烂 只有更烂
表示没有那种心境可以看清楚这部电影。
记忆随着时间而越发沉重,别人走不进来,你也走不出去~
是我喜欢的复仇题材,中间那段要会谈挺有意思的,后面的结局很乏味,但也是皆大欢喜型!
喜欢英国电影独有的这种阴冷潮湿的色调
爱尔兰口音很诡异
过于平淡了,各方面
。。。
看得有点闷。
不喜欢……
超讃的作品,两男主换掉任何一个都不会这么精彩,成功就成功在演员选的好!
时间并不是一剂良药,能够抚平一切,它也会让回忆变得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