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刷了两遍,确定这部<盛夏>是本年度个人最佳榜单电影之一,关于俄罗斯摇滚教父Viktor Tsoi的传记电影,仿佛看到80年代初的中国摇滚景况,何其相似,最爱片头海滩的那段,激情和音乐创作及梦想的乌托邦。
当viktor抱怨录音设备差,麦克安慰他“当孩子们在走廊唱着你的歌,那才是你的声音”,所有的人涌进棚里和音,他们为创作的音乐争执,如何编曲填词,讨论如何起乐队的名字,你会看到在苏联体制下有这么一群懵懂又执着于音乐不甘于平庸怀有梦想的年轻人,没有音乐流派为自己的音乐定义,但是他们却推动了俄罗斯摇滚乐的发展,影响了后世。
片中Psycho Killer的那段MV涂鸦似处理手法真是棒,类似在片中出现了三次。
演教父的亚洲小哥我一直以为是中国人,特有北京摇滚文青的气质,但结局头发理了眼线描了秒变韩国人,一查果然是个韩国人。
插播一个小花絮:在国外社交平台PO了张此片剧照并抒发了一下感想,未几,收到男主角那位韩国小哥的赞,于是到他帐号去溜达了一下,看到他发动粉丝们为牢中的导演在网上签字请愿,我看了一下已经过了请愿的期限了,无能为力,只能衷心祈祷导演能早日重获自由。
片尾曲
对于摇滚乐的认识是从一些旧的报道中,是1989年的王府井,是“眼镜蛇”“面孔”整装待发的时候,是“唐朝”“黑豹”“呼吸”最初的模样,还有后来的何勇、张楚。
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骄傲不逊写在脸上。
说起中国摇滚乐,他们便是最初的光芒。
今年夏天,马东带着《乐队的夏天》横空出世,昔日的摇滚男儿转眼成了丈夫、父亲,谈起妻女的时候满眼柔情,回到音乐的时候又充满了力量。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有些音乐过去这么久了,听起来还会热泪盈眶。
现在明白了,有些音乐不是好听,而是听那些音乐的时候我们正年轻,就像刺猬乐队唱的,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
最近看了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作品《盛夏》,又叫《摇滚盛夏》。
这是一部关于摇滚的电影,也是关于爱情和友情的电影。
电影的背景是八十年代的列宁格勒,就像八十年代的王府井。
一位年轻的音乐家维克多·崔被齐柏林和大卫.鲍伊的音乐吸引。
和所有怀有梦想的音乐家一样,维克多·崔也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被写进摇滚的历史。
机缘巧合,遇见了生命中的贵人,于是人生开始变得与众不同。
作为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并不算是热门导演,他的作品也不多,在《盛夏》之前,还拍摄了《门徒》、《背叛》、《扮演受害者》、《尤里日》等电影。
《盛夏》拍摄于2018年,是一部关于前苏联的摇滚回忆,和众多音乐一样,《盛夏》中有对时代的记录,有对摇滚音乐的记录,也有对八十年代中一个个热爱音乐的鲜活生命的记录。
看完《盛夏》之后,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红勘演唱会的一些记录,那个年代真好,容纳了所有的疯狂和梦想,成就了永恒的记忆和不灭的希望。
所谓的怀念,大概就是怀念那个时代的一切,因为那时我们正年轻。
当然,摇滚乐在《盛夏》中除了作为背景音乐和声音之外,它还有一系列复杂的功能属性和意义象征:人物通过摇滚乐可以关联起特定生活空间中的动态行为。
在摇滚乐的节奏律动中实现自然隐喻体现生命历程。
以摇滚乐为纽带书写所处环境和时代的特点。
摇滚乐和画面的组合唤起人们对某个特定历史时期的向往。
所以,《盛夏》绝不仅仅是一部“摇滚乐”电影,它包含了这四种不同的功能属性,将其串联起来,构成了整个前苏联八十年代的摇滚记忆。
摇滚乐和行为:在电影中,直接受到摇滚乐影响的是维克多·崔,他对音乐的理解和认知开源于齐柏林飞船和大卫·鲍伊,在老牌摇滚乐队的指引下,维克多·崔走进摇滚乐的高墙内。
一半是梦想、一半是激情。
试图冲破社会规则的苏联摇滚,肆意挥霍的青春和肉体,摒弃了所有和摇滚相关的标签,通过更加纯粹和直接的方式来表现苏联摇滚的力量。
同样,受到音乐指引的还有维克多·崔遇见的麦克和他的妻子娜塔莎。
他们的相遇犹如电光石火,让音乐的感召成为一种灵性的体验。
如果此阶段的音乐是旧的历史和新的时代之间的分界,传统的苏联音乐已经被全球化的摩登时尚和自由摇滚裹挟,维克多·崔、麦克和娜塔莎他们的经历和情感便是苏联摇滚时代里的故事主题。
无论是致敬翻唱还是MV式的拍摄手法,他们和音乐的故事都注定被写进历史,成为记录时代变迁的历史印记。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并没有在电影中控诉时代,但在这样的背景中,很难不让人忽略电影的政治背景。
在电影里,摇滚乐已然不是一种稳定的意向,而是从整个前苏联文化内部生长起来的文化元素,是前苏联文化中的一部分,也因此而决定了一部分人的行为和选择。
摇滚乐和隐喻:摇滚乐的特殊性在于它的力量,和其他的音乐类型不同,摇滚乐代表着反叛。
在这反叛的外衣下,摇滚乐又给很多故事提供了想象的空间和背景。
在摇滚乐中,可以窥探到不甘寂寞的少年在音乐中燃烧青春,可以窥探到隐藏在俱乐部的烟雾缭绕中的梦想,可以窥探到用音乐的方式进行疯狂的发泄和反抗。
摇滚乐,成就了苏联摇滚乐之父维克多.崔最美好的时光。
电影中,摇滚乐代表着一种隐喻,比如对当下政治的隐喻,对社会禁锢的隐喻,对无趣生活的隐喻。
这些隐喻是电影更深层的部分,也是这部电影最特别的地方。
我看过很多借音乐之手来批判社会的电影,有些因为过于直接而落入俗套,有些因为角度刁钻而沉入历史。
《盛夏》在隐喻上拿捏的恰到好处,整部电影看起来就像对一个特定群体的描述,实际上内容包含了那个时代的所有内容。
爱情、友情、理想、抗争、选择等等,是年轻人的精神群像。
电影没有刻意表达导演的政治观点,所有的隐喻都埋藏在音乐里,透过音乐,我们可以看见年轻一代真实的渴望。
摇滚乐和时代: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俄罗斯最伟大的音乐人维索茨基病逝。
此时,在圣彼得堡,维克多·崔和他的音乐正在走向舞台。
历史就这样不经意的承前启后,前者是记忆,后者是当下。
前后交织,勾勒出一个时代的遗憾和可能。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死亡,所以每个时代才有每个时代的意义。
只是在八十年代的前苏联,摇滚代表的反叛力量是最璀璨的注脚。
摇滚乐之所以特殊和时代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就像八十年代北京,中国摇滚崛起的年代。
八十年代的前苏联,同样也是这样的情境。
摇滚乐是一个时代的风景和符号,它注定成为那个时代永远的名词,不管后来的歌者如何演绎,都无法超越那个时代。
因为那是一笔定格在历史中的精神财富,是一种无法复制的精神状态。
在互联网异常发达的今天,我们的体验和获得都太容易,所有本来存在在生活中的激情都被网络冲散了。
我们在网络上寻找志趣相投的人,通过文字和情绪来度量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在那个遥远的八十年代,一切都是面对面,爱或者不爱,都是面对面解决的。
在这部电影中,没有那么多的时代故事,或者说故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整部电影的节奏和氛围,苏联摇滚青年的八十年代,对比同时代的其他国家,有很多似曾相识的地方。
但由于每个国家的社会环境不同,这也使得《盛夏》多了一种不一样的表达。
摇滚乐和怀旧:音乐和怀旧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其实不单单是摇滚乐,今天听李宗盛、林忆莲、王菲等歌手巅峰时期的音乐依然是怀旧。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怀旧,并不是那些音乐有多少,而是听那些音乐的时候,我们正年轻。
看完《盛夏》之后,大致了解了一下八十年代的苏联,1982年勃列日涅夫去世,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1988年,戈尔巴乔夫宣布苏联将放弃勃列日涅夫主义,由此导致了一系列政治波动。
九十年代初,苏联开始走向解体。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盛夏》其实也是时代的挽歌,它记录了八十年代最后的疯狂,所有的反叛都意味着新生。
那时正年轻的人如今也已双鬓斑白,对他们来说,那个动荡的八十年代是他们人生的高光时刻。
光彩照人的摇滚乐手,青春率性的自由表达,躁动的诗意,止乎于礼的怦然心动。
麦克的妻子娜塔莎说,“我想吻维克多。
”麦克说,“那你去啊。
”在某种意义上,音乐消解了爱情的神圣,或者说,神圣的爱情有了另一种表达。
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八十年代的《盛夏》。
写在最后:音乐结束了,激情和反叛的八十年代也结束了,留下了维克多·崔和他的音乐。
就像无数个充满幻想和诗意的历史阶段一样,包裹着很多年轻的生命,让他们熠熠发光,然后又带着他们退出历史舞台,留下无数故事和传说,成为后来者的谈资。
今年戛纳电影节上有一部金棕榈提名的影片不仅获得场刊高分,口碑更是一路飘红——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执导的《盛夏》。
这位导演的作品目前累积尚不算丰厚,但也算影展常客,《门徒》2016年就在戛纳进驻过“一种关注”单元,更早前的《背叛》得到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的提名,以及《尤里日》获2008年洛迦诺金豹奖提名,因此我们不妨将这位蓄势待发的俄罗斯导演归置入值得期待的新锐导演大营。
本片将镜头聚焦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列宁格勒,一群深受西方摇滚乐洗礼的年轻人以蓬勃的创作力与散发着蒸腾热意的无穷精力,把生命投入到摇滚乐的创作中去,并身体力行地演绎着激情与梦想,在禁锢的现实中寻求超然、灵性、自由的世界。
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里两代摇滚青年——Zoopark乐队的主唱麦克·诺门科与Kino乐队的主唱维克多·崔在音乐上互相欣赏,并通过前辈提擢,后生接力摇滚精神传承,维克多与麦克的妻子娜塔莎互生情愫。
影片虽然将时间定位于较为敏感的时期——苏联解体前夕的最后“安定”时光,但显然不打算对政体和时局大肆鞭挞,一方面是出于审查与被钳制(毕竟导演由于其经营的果戈里剧场涉嫌挪用公款而被软禁,但真正原因众说纷纭),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在摇滚外衣的包裹下,三角恋是另一条主线。
也正因如此,影片重点虽落在黑白光影的澄澈和运镜的流畅、调度的娴熟上,叙事却被挤到最稀薄的状态,政治背景近乎虚焦导致叙事近乎平板化,主宰全片的是丰沛充盈的情感流淌,缺点也是一目了然的。
MV式拍法里蕴含的丰富视听语言本片最让人诟病的可能就是“故事单薄无聊,借摇滚之名拍MV”,不无道理。
不过我相信大部分观众会对开场的长镜头跟拍印象极为深刻,从窗口开始手持一路跟随,进入到俱乐部内部、厕所、准备室,扫过乐队群像,最后终于定位于光芒万丈的舞台。
将近三分钟的长镜,交代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以及主要冲突等丰富信息,导演对场景内部的调度手法之娴熟可见一斑。
另外几段跟拍麦克上楼梯、进录音室的长镜,亦有同样效果。
对空间的把控调度是本片一大特色,拍摄狭窄的室内场景多为手持,跟随人物行动游弋,紧贴人物的情绪流动,也昭示青年们不无混乱的情感与生活状态。
而黑白光影赋予这种“混乱”以表象上的纯净明洁,仿佛所有的焦虑、不满、抗争都在掌控完美的光线里洗涤了一遍,批判的犀利性也随之削弱,可能这正是导演的意图,借片中角色之口言及:“避开政治,悠闲地讨论虚无。
”动画的加入是另一亮点,不仅使视觉效果的丰富,更是内在情感斗争的外在表现,比如麦克留给娜塔莎和维克多独处的空间,在雨夜里痛苦地思想斗争,唱着Lou Reed《Perfect day》的红衣女人,与逐渐漫画化的雨点一样,最终想象替代了真实。
因此动画部分也指代不可能发生的幻象产物,如火车上摇滚青年们被其他乘客指责为“意识形态的敌人”,因而发生冲突,他们模仿Sex pistols,以臆想中极度夸张的言行对抗令人窒息的现实环境(这一段可能是全片最明显的直击现实之处)。
此时担任打破第四堵墙职责的旁白介入者举牌:“这些都没发生过!
”,这位同行男子直视镜头,打破幻想,有间离效果,还担当着叙事视角的功能,他替代观众出入幕间,恰如基顿式跃入银幕,真实和想象的界限被模糊了。
除了动画,影片还采用彩色嵌入、分屏等花哨手段,一部分彩色配合动画暗示内心戏;另一部分则是主观视点的切换,Zoopark乐队的传记摄影师将摄影界镜头对准乐队时,乐队成员们立刻呈彩色,说明他们的生活在日常中是灰暗失意的,而在有立场选择的素材撷取中是明亮鲜艳的。
三人行的聚拢与分离比起眼花缭乱的视听语言和反复的调度手段,叙事单薄到几乎可算是“没有故事的故事”。
影史上关于三人行的经典之作甚多,如《祖与占》、《戏梦巴黎》、《她比烟花更寂寞》、《情迷六月花》等,都以滚烫的情爱与颇具戏剧化的峰回路转让人过目难忘。
而本片中随性的相处、淡然的离开,婚外恋似有似无、欲语还休,比起他们投入摇滚乐的狂野跌宕,这段三角恋的开启和结束都堪称云淡风轻。
“天空不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
”彼此的相逢与互赏,在各自的生命里镌刻上记忆。
初次相逢的夜间海滩,涌动着逃离现实钳制的青年们吟唱欢舞,篝火照亮了他们年轻而自由的灵魂,美好的青春肉体在浪潮里奔跑,这是一切故事的开始,这是盛夏的开始。
娜塔莎与维克多就相逢在这片流淌着音乐与风的海滩上,维克多初试啼声、技惊四座,谁能预料到这将是影响俄罗斯摇滚乐坛的传说呢?
黑塞在《堤契诺之歌》中这样写道:“夏日只拍动一下它既短暂又贪婪的金色羽翼,就飞快地逝去了。
”如此描写适合这段褪去道德批判色彩的恋情,以及麦克和维克多辉煌而短暂的生命留存,在盛夏明亮的光线里盛放过后迅疾消匿,如夏日傍晚的霞光散尽,他们所能做的只有记住并怀念,这怀念里渗透了光线的影子,落日的余晖,风的方向,远处海浪的回声。
差点踏入摇滚史上著名“27岁俱乐部”的维克多,显然拥有天赋的吉他演奏技艺与敏锐的社会观察力,他创作的歌词富有生活气息,贴近现实,配以美妙旋律,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麦克和娜塔莎几乎同时在初次见面就认同了这个年轻人,并逐渐参与到彼此的日常生活中去。
娜塔莎与维克多确认心意是公交车上随着Iggy Pop的《The passenger》,借乘客之口唱出心中荡漾。
麦克对维克多的欣赏,无疑是伯乐式的提携,为初次登场的Kino乐队带动现场气氛,引导他们进入地下音乐圈子,帮助他们出专辑,甚至在娜塔莎直言对维克多的好感后,麦克留给他俩独处的空间……削弱三人之间容易狗血化的情感矛盾,焦点仍是无处不在的音乐,两位在俄罗斯摇滚史上均占一席之地的音乐奇才,因为音乐相逢,也因为音乐而分离。
在T-Rex的《Children of the revolution》过后,矛盾日益明显。
针对heavy metal(重金属)与disco(迪斯科)之间的选择,暴露出麦克和维克多的创作风格截然不同,彼时西方摇滚乐涌入苏联,在“时效”上略有差异——The Beatles、Bob Dylan、Led Zeppelin、The Doors、David Bowie、The Who、Echo & the Bunnymen、Billy Joel……横跨英美60到80 年代,处在勃列日涅夫统治下的青年们从照单全收到细化类别,也是必然的趋势。
尤其是麦克与娜塔莎对Lou Reed的看法争议,亦可折射麦克与维克多的分歧。
分歧在Kino出专辑后的一次小型演出后采访中显露无疑,麦克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千人音乐大厅演出,而维克多只愿在小酒吧享受音乐的乐趣——于是,分离近在眼前。
在一段模仿Joy Division的演出中,仿佛重温了那一个个逼仄演出场所内外的心动故事,所有热力四溢的夏日夜晚路灯下影子的重叠,发酵的空气里满是一颗颗年轻灵魂的咆哮,基顿式迷醉地跃入银幕,从而正式消弭脑海中臆想的产物,想象成为现实。
结尾处,成名后的维克多吟唱着“我知道我的树,不会生长超过一周”,在灯影里伤悲而深情地将目光投向那如风消逝的往事,像是与青春告别的回声,像是时代落幕的先声,更像是一语成谶的预言。
这些在夏日繁盛开放过的花朵,很快就要面临冬日的侵袭。
西宁影展闭幕片,绝对应该在巨幕和环绕立体声影院里观赏的精彩电影!
写实的视觉再现与MV炫技式的手法,将真实与想象交错,俄罗斯绘画学派式的黑白光线处理,让人十分享受。
作品表现了80年代前苏联两位摇滚歌手的作品及生存状态,充满激情与才华。
仅用一段婚外情作为主情节,虽完整、含蓄,但仍显单薄、乏力,是影片的弱点。
据说导演因“经济犯罪”,至今仍在监狱服刑。
小时候经常听到大爱无疆,不懂什么意思。
如今长大了,还是不懂什么是爱,更别提大爱是否存在。
仔细琢磨,也难以评定爱大不大,但爱确实很广大。
比如今年的戛纳,随着亚洲电影口碑的爆炸,亚洲地区变得异常团结跟兴奋,也不分中日韩了,尤其是我国人民,《小偷家族》得金棕榈奖一事我们比日本还要高兴,就好像是枝裕和是中国国籍。
▲《小偷家族》《燃烧》均在戛纳大放异彩这种大爱无疆说通俗点应该叫共鸣。
共鸣点则是人种,都是黄皮肤的亲故,你拿奖我也开心。
这种共鸣也同样发生在《盛夏》里。
「盛夏」Лето
《盛夏》和中国其实冥冥中构建了联系。
共鸣点在于俄罗斯和中国同为社会主义大国,有着同样严密的集体化生活,同样的领袖个人崇拜。
而另一个共鸣点,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两国共同风靡的摇滚乐。
▲面对小崔这位女同志无法自拔且不说中国摇滚教父是不是崔健,当时他的出现确实影响了那个年代的中国青年,而《盛夏》讲述的是另一个老崔,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Viktor Tsoi)的故事,神奇的是,他是个韩裔苏联人,这也印证了一个道理,音乐无国界。
▲维克多·崔(Viktor Tsoi)当年活在铁幕下的苏联青年们没空考虑史实是否崩塌,经济体强不强大,他们唯一的信仰可能就是风靡资本世界的摇滚乐。
▲万人空巷的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199160年代初秘密流入列宁格勒大学的西方摇滚乐迅速蛊惑了这些生来反叛的青年,即使在政府重力打压下,他们也有渠道购买到磁带光盘,或是凭着热情收听西方电台。
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诱发了一大批苏联的摇滚乐队,从前期的学习模仿到后期独立创作,到后期形成苏联特有的“弹唱摇滚”诗歌风格,随之而来的是摇滚俱乐部的兴起。
▲崔早期成立乐队“加林和双曲线”在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表演,现实(左)剧照(右)《盛夏》的故事便开始于列宁格勒摇滚俱乐部(The Leningrad Rock Club),80年代前苏联最大的摇滚阵地,它像一个造梦场,凡是在这表演过的乐队,之后都成为了传奇。
俱乐部台上zoopark主唱麦克在热唱,台下观众却碍于管制,只能通过手指挥动和抖腿来打节奏,更别提横幅标语了,即使音浪太强,晃了也会被工作人员撞到地上。
▲蠢蠢欲动的青年们,剧照扑面而来的政治气息让观众误以为这是一部关乎政治的电影,但实际上导演只是把发生过的事如实交待,不管是俱乐部里荒诞的管制,还是火车上中年男斥责年轻人违背主流意识形态,唱敌人的歌,出道前歌词的严密审查制度,全是真实有考据的经历。
因此导演曾说的“没有政治讨论”是完全正确的,他所有的意图都在片尾的那句字幕里“谨以此片献给我爱的人”。
▲剧照抛弃了政治讨论,只留下共鸣感强烈的由摇滚乐包裹着的乌托邦,这些青年在乌泱泱的空气中抱团取暖,在人满为患的集体公寓狂欢作乱,在海边醉酒脱衣,放飞自我尽情歌唱,“我是个懒惰鬼,妈妈,妈妈。
”维克多·崔玩味的歌词点燃了这个盛夏,也开启了成名之路。
▲麦克海边热唱,剧照《盛夏》的网络注解是音乐传记片,但我不这么认为。
它并未把维可多·崔个人放大,而是着重记录这帮年轻人的自由状态和对音乐浓烈的爱。
包括三个主要人物维克多·崔,麦克和他的妻子娜塔莎,他们的戏份实际没差多少,情感上也是如此,尤其是麦克的情感线,作为维克多的伯乐和引路人,在面对自己的妻子坦言想亲吻别人时的内心挣扎,为爱妻完成心愿腾出空间站在雨中的凄凉之景,生活却仍在继续,假装什么都未曾发生,这些戏直击人心。
▲孤独的男子,剧照也许因为导演有着丰富的戏剧经验,他设定了一个能与观众直接对话的角色,这一类角色经常出现在戏剧中,因其可以自由穿梭于戏里戏外,故有着叙事和注解的功能,同时又是全程出现的。
所以在片中几段展示精妙绝伦的想象力的桥段,他让大家出戏看一段MV,最后举牌示意结束。
▲穿梭于戏里戏外,告诉观众“一切都没有发生”导演在画面中加入动画涂鸦,参与的演员虽说音乐素质不太好,但面带情绪随声附和的欢乐画面充满了趣味。
▲想象力与创意齐飞,剧照这几个桥段几乎成为了影片的点睛之笔,导演借用这种方式对政治进行抗议,却告诉他们“这些都没有发生”,受到了戏弄和羞辱的当权者应该都极恨导演却又无处下手。
▲想象力与创意齐飞,剧照散发完想象力,还有数不清的致敬,像前面几个MV致敬了Talking Heads的“Psycho Killer”、Loud Reeds的”Perfect Day”和Iggy Pop的“The Passenger”。
▲致敬梗,剧照导演甚至加入了一段纯致敬伪纪录片段:演员们摆弄造型,再加入手动后期完成经典的专辑封面,像比利·乔尔,披头士、地下丝绒、大卫·鲍伊、T-Rex等。
说白了,摇滚乐就是他们的青春,所以这部电影压根不在乎政治,它承载的是一代人的情怀。
当然俄罗斯当权者可不认情怀二字,在去年7月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就以欺诈,贪污罪在圣彼得堡被逮捕,并从8月23日开始一直被软禁,多次限制行动自由。
当时《盛夏》还在后期拍摄及制作,同时他在排演一部关于同性恋的芭蕾舞剧《Nureyev》。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狱中调皮在当权者眼里他是个惯犯,他曾创作了批评教会,讽刺国家腐败问题的戏剧,歌剧和电影,也因此得到了盛誉。
他被指控贪污至少6800万卢布(115万美元)用于艺术项目的国家资金。
民众普遍认为指控理由相当无力,都清楚这是一次镇压言论自由的行径。
▲戛纳影展,《盛夏》演员用名牌声援导演基里尔的遭遇意外呼应了片中角色的现实命运,维克多·崔在1990年便因车祸身亡,麦克也在1991年因病去世。
影片最后人物的出生年月和逝世时间的出现让人格外动容,它就像是导演钟情地告白,充满着感性。
在戛纳影展上,《盛夏》的制作人说基里尔的创作初心是表达纯粹的爱和自由。
谈政治?
俗了。
《盛夏》并未揭露什么社会黑历史或是政治宣言,有的只是对那段岁月无限的感慨与怀念。
摇滚乐对于普罗大众或许只是一种娱乐,但对于俄罗斯人民来说,它就是爱情,和平,自由。
他们靠它活命,宣泄对现实的不满,反抗对天性的压制。
「最后的英雄」维克多·崔的陨落打击了无数歌迷,人们拒绝承认他的英年早逝,有人甚至悲痛到自行了断,街头小巷纷纷流传着“崔没有死。
他只是出去抽根烟。
”的话语。
导演在最后借用麦克的嘴巴说出“出去抽根烟”那一刻,观众该哭还是该笑呢?
该笑吧,维克多·崔虽已离世,但他的自由意志已经被无数人继承,那场人类史上最疯狂的1991年莫斯科红场摇滚音乐节就是自由意志最好的见证。
▲如同革命运动的演唱会,政府出动坦克镇压,1991一代人的觉醒代表着时代的前进,这一刻,每个人都是英雄。
再回过头缅怀,依旧能看见那年盛夏的夜晚,废木堆积的篝火,伴随着琴弦和歌声,赤裸狂欢的伙伴,这时我们早已告别迂腐的灵魂,驶进前所未见的自由彼岸。
—End—/素材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联系删除/公众号/微博:AME影视计划
影片的“元电影”手法(影片中出现非叙境的人物直接面对剧中人物或者是观众说话)以及“印度歌舞式”的mv、动画都与影片整体的气质很搭配,影片的讲述的故事内容是前苏联传奇摇滚音乐人维克多·崔未成名前的故事,因此影片整体上呈现的是年轻和青春,在保守的社会环境下,青年人仍然在有限的空间内叙述自己的故事和表达自己的情感情绪。
办趴的烦蹭票的,《盛夏》开头就是蹭票的,朋克都好团结。
给你看看什么叫做排排坐看摇滚,不许摇摆,不许比心,让你感受体内洪荒之力被憋屈的感受,让你知道厉害不仅仅是摇滚乐,还有台底下纹丝不动用脚趾头在鞋子里面打节拍的观众,看他们流下汗水,看他们屏住呼吸,然后冲出房间外,悄悄回家听维克多·崔。
2019年的夏天,一档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划破天际,降落在爱奇艺的绿色荧幕框里,它是新的,或者从来没有过的,以及带着一股在局限中无法掌控的疏离感,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沉默中忽然迸发出的一股凶猛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一帮中年人,一帮拥有群众基础和表演经验的乐队,新奇和真挚,节目和流量,矛盾和渲染,作为观众和屏幕里的乐手一起入戏出戏,看飞短流长,听独白呐喊。
节目已经播完总决赛,盛夏就要结束,而乐手和观众也将各自回归各自生活。
今天想说的不是《乐队的夏天》,而是2018年的俄国摇滚传记电影《盛夏》Leto。
影片截取80年代早期到90年代初,记录下了前苏联摇滚巨星维克多·崔Ви́ктор Ро́бертович Цой 的发迹史。
维克多·崔被称为俄国摇滚教父,黑长发,韩国移民后裔。
维克多15岁因为玩摇滚被学校开除,17岁写歌开始地下表演,后来在火车上认识了动物公园 Zoopark 摇滚主唱麦克。
麦克在摇滚圈非常有威望,他很赏识维克多并且帮助他宣传和组乐队,维克多凭借对社会的批判和富含内涵的歌曲创造了自己风格,彼时正逢政府转型,国家开放了媒体对摇滚的报道,维克多得到曝光逐渐走红成为摇滚巨星,他是俄国的摇滚英雄。
除了玩音乐,维克多还是一名锅炉房工人,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成为摇滚明星而改变,人们因为这个更喜欢他,他所唱的表达的也是自己真实的生活。
这位摇滚巨星在1990年8月15日因为车祸去世,享年28岁。
《盛夏》电影里有三个人,维克多、麦克和麦克的妻子娜塔莎,三人互相欣赏,麦克夫妻俩发现了维克多这个宝藏,帮助他迅速成长,而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至少在电影里,麦克和娜塔莎都滋养了维克多,相应的,维克多谱写出了那惊世骇俗的音乐,将摇滚力量带向了人民和世界。
《盛夏》有2点,一个是俄国80年代早期的那个社会状态,另一个就是里面的音乐。
你会看到很多似曾相识,或者同样让你啼笑皆非的东西。
电影里面的音乐分两种,一种是时不时穿插的七八十年代英美摇滚乐,80年代的苏联同样充斥着一大批热爱披头士,大卫鲍伊,地下丝绒,TalkingHeads,Joy Divison,T.Rex 的年轻人,这群地下乐队将那些殿堂级摇滚乐队奉为偶像,他们交谈,吟唱,谱写自己的歌谣。
另一种音乐就是原创的俄语摇滚乐,那几首《垃圾场》,《懒惰鬼》,《八年级的女孩》,《一棵树》简直就是神作,歌词写得很好,非常好的MV。
还有那几首翻唱的歌曲,从火车那段TalkingHeads 的Psycho Killer 开始,整个感官全部被调动起来。
后面这样的超现实的表现手法还有维克多和娜塔莎一起坐电车时候唱的那首 Iggy Pop 的 Passenger,麦克在列宁格勒俱乐部唱起了《摇滚明星》,底下观众忠于全嗨了,然后眼镜小哥举起提示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盛夏》特别的地方在于,它会跟屏幕前的观众互动,想让观众像是在现场那样融入进去。
这部电影已经让人失去理智,什么剧情人物都不想去想了,只想做一个听音乐的傻瓜,看维克多和娜塔莎在马路上边走边唱。
电影里有一幕维克多和乐团成员在创作的时候的谈话,我们既不是朋克,也不是摇滚,那我们是什么?
当初中国新裤子乐队,风格从朋克转型为新浪潮,开始大量使用合成器,然后又开始加入低八度高八度的唱法。
而维克多的 Kino 乐团,奥列格被征去当兵,没有鼓手,乐团用合成器提前将鼓点录好,各自抱着把吉他上台。
当海浪来袭,不跟随,索性做一条飞跃浪潮的鱼,把歌曲做了出来,唱了出来。
电影里维克多说,未来将是新浪潮的世界,感觉世界都要统一了,世界终究是属于热爱音乐的那群人。
电影中维克多开始使用合成器之后,杰克很不赞同,觉得这是迪斯科不是摇滚,然后维克多反问,迪斯科真有那么差吗?
大卫鲍伊也写过迪斯科。
维克多是一个锅炉工人,在电影当中他还是一个木工,做木头的物件很厉害,但是他写歌最好,一个早上就可以写出一首《八年级女孩》。
历史喜欢记录这一切,维克多后来成为了摇滚巨星,中国新裤子也成为了一只具有时代意义的摇滚乐队。
盛夏结束了。
(完)
我给你煮碗面吃Wechat ID: Lamotta_yajie
美则美矣,充其量只是一支超长版的MV。
更讽刺的是,这部描述前苏联摇滚教父的音乐传记片里没太多让我印象深刻的苏联地下摇滚乐曲,反而是七八十年代风靡欧美的摇滚作品充斥其中让我大饱耳福(David Bowie、Lou Reed、Iggy Pop等等如雷贯耳的大牌)。
也许导演并不打算拍摄一部传统的传记片,只是想透过音乐这个元素来还原八十年代初期苏联的社会环境气氛。
好几段长镜头场面调度精彩,开头几名女生偷摸进入演唱会的一幕就是相当精彩的示范。
导演用流畅的跟拍长镜头迅速推进叙事,同时揭示当时压抑的政治气氛,台上是激情演唱的歌手,台下是禁止站立欢呼的观众。
之后数段幻想情景及涂鸦动画的演绎,尽情刻画出当时青年人不畏强权,内心叛逆的反抗精神,比如在火车上斗殴以及演唱会舞台上下玩成一片这两段最为显著。
然而,这种比较廉价的MV表现手法明显打乱了叙事的节奏,令情节变得空洞涣散。
此外,故事的切入点有点出乎意料,一段鲜为人知的婚外情三角恋,令整部作品的格局在后半段逐渐收缩。
前半段精心营造起鲜明的时代背景气氛逐渐消散,压迫在青年音乐人身上的政治与社会因素似乎踪影全无。
回避特殊时代背景而回归人物情感纠葛的手法不算创新,但是这种过于隐晦的政治隐喻又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反思或批判效果。
这跟好莱坞那一类多愁善感、无伤大雅的音乐爱情剧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论是音乐迷还是电影徒,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盛夏》都是今年必看的电影之一!
谈及电影之前,必须提及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涉及300多万美元的法律纠纷。
2012年,担任果戈理中心艺术总监后,谢列布连尼科夫很快因为演出的尖端和挑衅性,多次遭到保守评论家的严厉批判。
其作品涉及电影、戏剧多个领域,因大胆嘲讽俄罗斯社会的保守主义倾向而闻名。
2017年,他“意外”被逮捕,涉嫌将一个戏剧项目的300万美元资金挪作他用,如果罪名成立,他将面临最高10年的牢狱之灾。
对此,俄方面宣布,“案件与政治没有关联”。
被限制行动自由后,谢列布连尼科夫缺席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出席仪式。
戛纳之后,有媒体称,该片“只有摇滚,没有政治”,参加戛纳电影节的制作组们也希望淡化政治,以更加国际化的方式宣传该片。
《盛夏》里真的没有政治吗?
被囚禁后的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亲自在家剪片,他会为此妥协影片一开始的初衷,一改他大胆的影片风格吗?
胖哥目不转睛,耳朵怀孕的看完全片后觉得,你可以说《盛夏》里没有政治,但你无法忽视画面中,骨子里的那股“反叛”。
不是叛逆,而是被压抑已久的后,对权力的不削,以及无法被消解的反抗。
谢列布连尼科夫用灵光乍现的MV叙事;故意插入的“间离式”人物;
带着柔光的黑白色调;
时刻保持着生命力的音乐,以非常电影化的方式,为政治诉说抹上了可口的甜与蜜,但一番解构后,我们发现影片其实只是换了一种展现方式,他巧妙的只在影片中提供了变的“开始”,用非常“震撼”的前奏表现了时代大潮的不可逆转。
《盛夏》为什么会引发强烈的关注,首先是故事发生的年代,80年代的列宁格勒,冷战疑云虽密布,但铁幕已经松动,东西方意识形态的冲突抵达到了最高峰。
求变的思想,在苏联的各个层面开始发作。
其次是人物以俄罗斯摇滚教父维克多•崔作为视角中心,大量具有时代性的音乐和乐手,在背后丰富着影片的内涵,暗自进行着历史书写。
影片的第一幕就将“变与不变”的矛盾柔和又猛烈地摆上了舞台。
前奏配合着一个入侵式的持续镜头段落,
带领观众由后台直接降临一场八十年代列宁格勒的演出现场,在这个地下摇滚恣意喧嚣的年代,摇滚乐团Zoopark的主唱迈克已然在俄罗斯的乐届名声大噪,而尚未成名的朝鲜裔苏联传奇乐手维克多•崔(Viktor Tsoi)淹没在人群中,他带着崇拜的心情,压抑着内心的狂热,正襟危坐地在下面朝圣。
那个年代,歌词需要正面积极,台下的观众不能出格,就连晃动身体,站立起来都是不允许的。
于是,台上的新,与台下的旧,就在歌声弥漫的室内暗自交锋,彼此试探。
接下来的一幕戏清晰地展示了年轻人内心的躁动。
在海边,维克多第一次见到了偶像麦克,一首歌下来,麦克马上看出了他的才华,
他们从黄昏唱到傍晚,他们一次次跳过篝火,一次次赤身下海,
那不仅仅是荷尔蒙的释放,还是精神的彻底宣泄。
吉他是他们的武器,他们的话筒,他们的骨,甚至他们的命。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在发生,那是一个国家迎来摇滚启蒙的时刻,年轻人没有扛起枪而是背起了吉他,他们用这样的方式关心这个世界,放声呐喊、改变黑暗。
而后的故事,围绕麦克对维克托的“提拔”,教会他更多的写歌方式,为他提供演出的机会,说服文化管理部门,“他们的歌词是正面积极的”。
另一面,麦克的妻子娜塔莎渐渐对维克托有了爱慕之情,
她直接请求麦克,希望和维克托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一边是摇滚乐的传承和进步,一边是围绕麦克、维克托、以及娜塔莎三人的情感纠葛。
表面的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
很多人认为,《盛夏》的故事太弱了,不过就是俗套三角恋,最多有点特吕弗《祖与占》的影子,不算新颖,更不史诗。
其实《盛夏》的奇处,自然不在这个表层文本的叙事中。
片中有多处即兴的MV式高潮,麦克的乐队成员带着维克托坐火车回去,影片的第一个高潮出现在海滩出游之后,麦克的乐队成员带着维克托一起坐火车回去,却和列车上的人发生争执,
列车上有路人质问,为什么终于聆听“敌人”的音乐,那些属于西方意识形态的产物,双方大打出手,乘警出面维持秩序。
而这场争执最终居然以歌舞表演的形式化解消散。
纽约摇滚乐队Talking Heads的成名曲《Psycho Killer》响起,每个人都跟着合唱,涂鸦、慢镜、动作场景、标语,花样繁复,让人大呼过瘾。
其中的政治意图相当明确,反对的人被刻画成带有“骷颅”涂鸦的角色,而那位反抗的年轻人却被刻画成一位勇士,其中隐喻不言而喻。
画面内的人们,不论是乐手还是素人一起直面观众表演起来,配合着消解戏谑的涂鸦,似乎将反叛的态度的呈现到极致。
这样“随性”插入的MV拍法用一次还不过瘾,谢列布连尼科夫接着在叙事中穿插了Iggy Pop《Passenger》、Lou Reed《Just A Perfect Day》、Mott The Hoople的《All The Young Dudes》的MV,民谣唱腔、黑白画面中的红裙摇曳、火箭人漫画、演唱会彩色录像、手写歌词板混搭宝丽来相片等特效轮流上阵,
整部影片骨子里的轻快、反叛与葳蕤的蓬勃生命力随着歌曲和画面喷涌而出。
另外,还有一位不断出现在这些MV场景之后的男性角色,他口头说“这一切当然没有发生”,而其实,这些来自精神上的高潮已经淹没了乏味压抑的现实,变成了一种文学化之后的电影语言,拟态真实。
间离式的处理并未将观众推远三尺,而是制造了一种能够让其全情投入的引力,给予了影迷呼吸的空间,思维在这个足量的空间中发散,划出不同角度的精神弧线。
想想看,那个年代的先锋乐手们,如大卫•鲍伊、地下丝绒、米克•贾格尔、性手枪、鲍勃•迪伦、T.Rex、Lou Reed等等,当他们的黑胶被整齐得张贴在墙上,俨然搭建了出音乐人朝圣的殿堂。
无论是三角恋的故事,还是刺激不断的配乐,一场场热情似火的演出,都让影片走向了“右”的思维中。
影片中,这群乐手最迷茫的地方在于,他们应该学习谁,成为谁,是模仿还是创新,是接过前人的衣钵,还是自成一体。
这群年轻人通过音乐,找寻着大变革时代中,自我的身份认同,以及存在价值。
作为以摇滚为核心的影片,《盛夏》的内容异常干净,没有满屏的毒品,只有流动的音符和歌词,“苏联音乐家必须找到人性中所有美好的东西”。
导演用松散的风格手法、美妙的镜头运用和精准的场面调度,安排出了一幕幕无比后现代的青春油画。
抛开一切,《盛夏》也可谓是异常高级的“青春类型片”,而这样的片子,因为特殊原因,把内核展示的极为隐蔽,让人回味再三。
基里尔耍的俏皮滑头,讨喜程度要远大于《冷战》中帕夫利克夫斯基的图片摄影PPT。
集权体制下,礼堂中正襟危坐听摇滚的年轻人,令经历过2018年广州Lipa巡演的中国观众并不陌生;他们把歌唱的所有一切都要翻译成“批判XXX”,而我们也需要在社交网络中反复搜索已经被和谐的“滴滴胡同十四楼”。
但是基里尔想告诉我们的是:所有我们渴望着期待着的反抗、热血和激情,在现实中都没有发生;正如片中遍体淋湿的可怜人,最后还是要晾干衣服,回到家中,等待第二天的黎明。
当宇航员维克多打开公车的天顶板,让电车稳稳着陆,娜塔莎护送着神圣宛若圣火一样的加浓espresso穿过马路离开时,留下的只有冰块脸的讲述者,和永恒的上帝视角。
泛起心头波澜的永远只是荧幕前的你,而处于故事时空中的麦克只会告诉你,咖啡很好喝,但真的凉了。
这叫做什么:本意无非爱,但看客总多情啊…因为生活没有那么斑斓,所以做梦时才更加用力:念叨着死亡与自缢的少年人,在醉意阑珊里跃入屏幕,想要回到裸体在海边跃过篝火的那年盛夏。
《盛夏》里的许多片段,都是有参照系的,《尼罗河女儿》在征兵前夜的篝火谈心,《美国甜心》里顺着公路推销杂志的青年,《派对搭讪秘诀》中闪烁发光的宇宙少女,这些漫不经心的目光都不及维克多上台前,女化妆师的三秒对视,来得那样晶莹剔透,又郑重其事。
而剪去长发的未来摇滚巨星,在礼堂的欢呼中拾起麦克风,与亦师亦友的领路人一起唱着日后被传唱不歇的歌谣;友谊地久天长,不会在孤独的爱恨里沦陷消亡。
缪斯在台下注目,先辈的背影消失在消防通道,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离去,不用告别。
以后哪天,也许可能,如果我要给打雷姐拍传记片,恐怕也会是,这般模样。
超级好看,感觉会拿奖! 最后一幕超感动,歌都特别好听!有幸昨天在Grand Theater Lumière 看了world premier 散场后观众还迟迟不愿离去 很多人落泪 为爱情 为自己曾经的青春吧~
有几个段落拍的非常有想象力,歌也很好听
无论在那个时代那个制度下,人也只能做自己。
feel nothing
B+ 有点过于MV了,基里尔这部片子的掌控能力和情绪调度还差点火候,虽然光影和调度已经很有水平,但比起流感和柴可夫斯基的妻子还是差一截。过于煽情和怀旧,音乐的无节制和影像操弄显得也过于刻意。
两个社会主义大国都有一个崔姓摇滚教父,好有趣啊。这个资源一有脏字就消音,不知道是原版就这样吗。
D+/ 作为一部电影,而且是传记电影,实在是太“薄”了。高开低走,看似大格局高饱和,实则全方位小聪明低密度。视听方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圆融,更多是“听”凌驾于“视”之上的分裂感。面对这一类充满意识形态色彩的反意识形态统治作品,内心真是不会有任何波动了。与其说是政治化的《醉乡民谣》不如说是填塞了政治又浮浅化的《醉乡民谣》。
非摇滚乐迷看起来就是MV大集锦,不过镜头运动是真得流畅
无感...
了无生气。
摇滚教父在成为教父之前的一段人生故事截取,没拍成类似人物纪录片而是借用身份重新演绎,拍的很花哨也很好听。好几段都让人眼前一亮,一个小的故事,加上政治瞬间电影的气质就不一样了。坐着看的摇滚演出,沉默的被压抑,最近看的摇滚题材电影这部是最不尴尬和自然的,平衡了个人情感和音乐意味的连接点。黑白色调看的也舒服,切换的彩色也是淡淡的怀旧色彩,虽然未着重写的是大环境更多聚焦的是三角恋,但正是人物在大环境下的爱与恨才是最生动的电影视角。两段臆想的场景很爽,畅快之余又不得遗憾一切低于体制的无奈。摇滚精神也好,朋克主义也好一旦脱离的是那个时代便不再具有某种刻奇效应,在沉默中发声,在抵抗中砥砺前行,某种主义精神的形成从不说口号可以集结的。说这么多本片终究只是俄国摇滚教父在成为教父之前和师娘的不伦恋爱小故事。
抱歉 即使喜欢音乐 但俄语还是觉得太无感了 总没法进入状态不过两段车厢里面的手法很好 观感不错
1.所谓的“年度音乐片”并不曾把我感染到,竟反而如此怀念起观看意识流MV[迷墙]时的爽朗,摇滚片便要那样迷狂、反叛与奔放才够味。纵观音乐题材电影,[醉乡民谣]的孤独冷冽同样如此沁人心脾。多番比照之下,纯粹而朴素的[曾经]亦显然更胜一筹。2.诸如涂鸦式动画、彩色录像分屏快切、神秘路人介入叙事打破第四堵墙并自我揭破“这从未发生过”以及故障音的后现代技法也只是小聪明小花活,并未能消减影片空乏的内质。3.跃入黑白银幕并继而切至彩色霞光海滩一段最美,致敬巴斯特·基顿[福尔摩斯二世]。4.开场跟拍长镜头调度功力甚佳。5.黑白光影中的白桦林使我兀自忆及老塔诗意而残酷的[伊万的童年]。(7.0/10)
第一个第二个mv,还有“这没有发生”让我觉得还挺惊喜,但总是这样还没有新意我就审美疲劳了。除了最主要的故事看明白了,其他小故事因为脸盲分不清人几乎都没看懂。我不是一个爱音乐的人,更不是一个爱摇滚的人,这部电影没让我这个完全外行对这一段故事产生好奇,可见这不是拍给我看的电影。误打误撞看了它,给摄影两星。
可以说吗,根本没拍出标题想传达的内容,整体很闷,以及你俄文艺片离开nudity是不是就不会拍了?卡司好多喜欢的演员。有几段如果改成独立的音乐短片我真的会爱死。
不行。除了音乐好听,其他全毁。MV式拍摄,细节堆砌而没有叙事,黑白彩色转换,所谓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伎俩,这一切都显得很幼稚。期待越久,果然会失望越多。自从14年在《危楼愚夫》中听到维克多·崔的音乐之后,惊为天人,后来听完他的十张专辑,读了很多关于他的文字。最初看到这部片子信息的时候,本以为这会是一部讲述他的创作发展,政治观点,足以改变世界巨大影响力的波澜壮阔的宏大叙事,但万万没想到变成了勾搭大嫂的三角恋爱情狗血烂俗剧。。简直了,浪费了一个好题材。
那一年,那一天,当我们的“崔”声嘶力竭的呐喊出“一无所有”的时候,多少人会以为,我们跨过了“春天的故事”,迎来了怒放的盛夏。但,可是,最后,柏林墙倒塌了,苏联解体了,我们........还是一无所有
二次元
部分有亮点,但剧情实在是来不动。。。
会一直记得这个戛纳首映的午夜。初夏,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