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八页 允达中国大使馆的庭院内,急忙奔逃的同伊终于遇见她一直以来的救星,却又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直到此时才发觉平日喜爱玩笑又待她很亲切的判官大人竟然是大王。
可不是么,眼前着便装的男子不就是大王么,穿的虽是便装,却也是会客服,前襟和袖口还绣有龙纹,这是王者的日常装扮啊。
可怜的同伊,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拉住大王袖子的手松开了,怔怔看着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也很尴尬,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呢,平日里那么费劲心思要掩盖的真相,居然在大使馆全部暴露出来。
大王身边臣下的一声断喝:你这丫头,才让同伊清醒过来,赶紧低头退到一边,此时追兵已到,大王以朝鲜宫女由朝鲜处理为由,派人带走了同伊,同伊这才算脱险。
此时,在中国大使馆的英达和黄直长也见到了肃宗大王,先是不信,继而大惊失色。
脱险后的同伊将字条和木棒交给了徐龙基大人,肃宗大王回宫后就先找徐龙基问事情的大概。
经验丰富如徐龙基,不会不清楚同伊找到资料的价值,他已经先行看过,如今给肃宗大王再看,早已成竹在胸。
按照缠绕法,合出一句话,是个拆字,合起来就是个地名:青坡,去那里,也许有收获。
徐龙基自然不敢怠慢,带人搜查,原来也只是个废弃的渡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熟悉地形的徐龙基发现了四周废弃的茅屋,又带人搜查,张希载也在搜查队列中,本来还在得意洋洋的笑,可是看到后来徐龙基的警惕目光,让他笑不出来了。
看到这里,想起剧集开篇时吴大人评价徐龙基的话,说徐龙基是老虎,要打狼必须靠老虎,而吴润只是狐狸,狐狸只能抓兔子。
吴太锡老归老,没糊涂,头脑清醒的很,尤其看人颇准。
这一次,徐龙基大人又一次展现了捕盗老虎大将的实力,捕盗将已经收队,要回府,可是他却看出墙是湿的,按说废弃已久的茅屋不可能有刚糊的泥墙,于是一手捶开了泥墙,露出了藏在夹墙中的走私物品,如此一来,金某走私的证据已找到。
这一来,张希载暗暗叫苦,这次走私走不成了,别说黑金交易,就连货都没了,还折了本钱。
按照张希载大爷自己的话来说,自打幼年开始,凡是惹着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一次惹着他的同伊又会如何呢?
张大爷为同伊准备的是金某诈死的圈套。
先将张大爷的仇恨按下不表,来看看肃宗大王又如何面对他和同伊的关系。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就不能再隐藏,肃宗大王即刻着人去叫同伊见面。
此时的同伊正在抱头懊恼,想起过往的种种,发觉大王并没有欺骗她,言谈举止间早已显露出王者之风,只是自己太笨,没有察觉到,想到这里,同伊就非常懊恼,就差没撞豆腐了。
看到这里,忍不住乐了,同伊这孩子真的有前途啊,她最初与大王相见就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可是居然化险为夷,还转危为安,找到了证据,证明张氏无辜,最逗的是为了找证据,同伊还神气的指挥大王俯下身子给她当垫脚石,踩的大王腰酸背痛;再见大王,是同伊受托带药进宫,在宫门外遇见大王,大王为了让同伊顺利回宫,还继续假扮汉城判官,带着同伊进门;又见大王,是在陋巷中,取得证据的同伊正要回宫,路遇吴大人派来的杀手,被暗访回宫的大王所救;再三遇见大王,是在市集之上,同伊遇到暗访的大王,大王还给她买了不少饰物,说是给赏赐;考试有困难时,又是大王假扮汉城判官,谎称在宫内当差,给同伊划了考试重点。
真相揭露后,大王不但没摆架子,还担心同伊会生气,气大王欺骗。
这样算来,每次同伊有难时,都是大王如神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下凡来帮助同伊,他是同伊的救星,或者说,在古装同伊的故事里,肃宗大王是同伊的黑骑士,也真是她的王子,不,应该说是她的大王。
回顾了大王和同伊共同遭遇的这么多事之后,同伊还是懊恼,此时,懊恼的不仅是她,还有黄直长和英达,他们是无所顾忌的请大王喝了酒还勾肩搭背,发现判官大人就是大王,非常担心。
此时的描述非常有意思,其逗趣程度直逼洪氏姐妹的古装恶搞,在英达的梦里,大王声色俱厉的逼迫他饮毒酒又要砍他们的头。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这李导演和金编剧八成也是闲来无事看了不少洪氏作品吧,也许还看过TVB陈小春版的鹿鼎记,不能不说,这次韩剧古装头一次采取这么有趣的描述方法,正史与诙谐情节穿插,查案与搞笑并重,是古装制作界难得的创新,值得记下一笔。
话题回到同伊这里,还没容她懊恼很久,大王就派人找她了,经过重重审查的同伊,被搜了身又换了新衣裳,这才见到大王,到了面见大王这一出,更加可乐。
紧张的同伊,见到大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先称主上娘娘,然后又称主上殿下,尔后又改口称殿下娘娘,逗的还在担心同伊生气的肃宗大王哈哈大笑,于是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王的心情因为同伊变好了。
看样子,肃宗大王喊来同伊,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生气,还想解释,可是看到同伊如此紧张又惶恐,终于明白同伊有了身份的拘束,顿时怏怏,还想要同伊恢复到从前喊他判官大人的样子。
从这里开始,我们可以发现肃宗大王每次见到同伊就会很开心,而且是情不自禁的高兴,每当同伊出现,大王就会发自内心的笑,笑容惬意舒适,可是大王对朝臣,甚至对张氏都是有负担的看看,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不论大王此时是否发觉对同伊的感情,同伊对大王确有安慰和稳定心神的作用。
到了这里,本剧已经用了不断的篇幅,描述了肃宗大王,这个李氏王朝诸位王者当中个性独特的一位。
因为有张嬉嫔的相关事件,肃宗大王在史书中被描绘为一个被奸妃暂时蛊惑心神的明君,不少文艺作品都说他优柔寡断,到了李导演的作品中,在金编剧仔细研读史书之后,给了肃宗大王一个较为准确的描绘。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前文曾引用过明圣大妃的话,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可见肃宗大王的感情激烈,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再看他处理国事如此决断,为正妃所出,从小的身份是就是元子,在显宗大王在世时就已经封为世子,可见肃宗大王是正统出身,并无李氏王朝列王为身份所惑,为地位所困的际遇,他被做为王位继承人来鼓励,从小受到帝王学的教育,又背负了很高期望,自然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正因为如此,他又时时渴望释放压力,做个普通人,就有常常暗访的做法,说是暗访,其实是去民间了解情况,也是放松心情。
若有要做普通人的台词,这样的推测也属合理。
而此时同伊的出现,正好应合了大王的需要,因此大王喜欢这样的女子。
据史书记载,自肃宗大王的祖父孝宗大王开始,王室对于诗词歌赋的创作也发展到了一个兴盛的阶段,李氏王朝列王都受过良好教育,精通汉学,熟读我国诗书,不论是宗室子弟抑或是大王本人,都有不错的创作。
在此仅摘录孝宗与肃宗两位大王的时调作品,时调是朝鲜李氏王朝时期内诗歌的一种表现形式。
以下——孝宗时调作品摘录清江听雨似笑声满山红绿作呼应春风不常有 笑且尽情肃宗时调作品摘录秋水天一色 龙舸泛中流箫鼓一声 解万古之愁兮偕万民同乐太平同伊和大王的见面就此告一段落,张大爷的计划开始施展了,为了从妹妹身边去掉这个有影响的丫头,也为了给自己报仇,他给金某安排了诈死,伪造了遗书,还找了替死者,尸体已停放在义禁府。
这样一来,朝鲜官方对于金某走私调查的性质就从查处走私,转变为逼人死命,矛头直接指向同伊。
清朝大使为之震怒,非要将同伊带回国调查。
金某在清廷已经得了一官半职,若他自尽,要以死明志,还留下遗书,同伊的罪名就被扣为污蔑清朝官员,逼官致死,金某走私案从国内矛盾直接转变为国际矛盾,肃宗大王为维护国格人格,坚决不放人,两国争端一触即发。
就在功臣们逼迫肃宗大王送交同伊之际,天寿想要带同伊逃命,同伊却自己去了大使馆,面见大使。
同伊见使臣这一场戏,堪称经典,气氛极其紧张,两人端坐桌子的两方,四目对视,可是同伊虽然害怕,却不慌乱,还是有理有据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原来同伊又去查看了尸体,发现了疑点,金某罹患白癜风,按说舌头上应该有白斑,可是尸体上没有,并且尸体颈后有硬物刺伤的痕迹,还有颈椎骨折断的情况,这说明掉下悬崖之前就已经被钝器击中,也就是说,死者在落下悬崖之前已经丧命,只是有人伪造了自杀现场。
使臣闻听此言后大惊,在康熙朝对走私本就有十分严厉的处罚措施,若是因为失察,导致问题在回国后被查处,届时被问罪的就不是宫女同伊而是使臣自己了。
因此,为了下台,使臣采用了官场老手才会有的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让朝鲜宫女自己去查。
当属下问起时,使臣说让宫女完成她的责任,而他自己也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使臣的态度很有说道,丙子胡乱后,朝鲜对于清廷又恨又怕,肃宗大王虽然拒绝出兵帮助明朝,借口要为明朝祈福,其实为了自保,这不失为明智之举,但此次对于清廷来人做出无理要求,大王应对态度如此强硬,也是为了维护国体,当然也不能排除大王对于宫女同伊的珍爱。
大王的异常态度被张氏和身边的宫女们看出了异状,张氏亲自去大殿慰问,表面安慰,其实是为了探听虚实,确认大王的态度。
可是肃宗大王的态度却让张氏诧异非常,按说在张氏被诬蔑犯罪之时,肃宗大王来探视,只是说要尽快移送义禁府,并不肯为张氏开脱,可是在金某走私一案上,却如此维护同伊,这强硬的态度让张氏心惊,她心惊的同时却不动声色,还斥责了有质疑同伊想法的近身侍女。
到这里,张氏对同伊已有猜忌,已非先前好感,而是暗自不满。
先不说张氏,来看使臣态度带来的直接后果:被放出大使馆的同伊先去找了徐龙基从事官大人,复述了自己的想法,又差英达去找了监察部郑尚宫,由郑尚宫带同伊去书库找了遗书的存本,英达又从监察部找来了善于核对笔迹的宫女贞任,贞任的核对证实了同伊的推测,金某的遗书是伪造的。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金某的确实姓名:金允达,看来15-16集都是围绕这位走私大鳄金允达引发的连串事件来写的。
与此同时,张大爷已派天寿护送金允达去我国。
在经过证实之后,徐龙基为防止金允达逃出朝鲜,在出朝的各处都布了点,为的就是截住金允达。
金允达的逃亡之路颇有看点,扮演天寿的演员裴秀斌正值壮年,武功底子好,演技扎实,这一优点在逃亡这一场戏中有确实表现。
话说天寿去探路之时,发现了路上各处都有捕盗厅的暗哨,惊异之余开始怀疑金允达,抓人问明情况之后,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与金某告别,自己先脱身,将金某交给张大冶下属去护送,尔后金某才遇到徐龙基的队伍,一举被擒。
被擒获的金某懊恼非常,这件事也被天寿用来与张希载做了交换,希望彼此达到目的即可。
此时的张大爷开始感觉到天寿的厉害,不由得胆寒。
徐龙基将金允达交给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当着清朝使臣和朝鲜各位大臣的面展示了金允达的真颜后宣布朝鲜来治金氏的罪。
另一边,要尽力进谏的吴大人目睹了金允达被擒获,吃了一大惊,立即要侄儿吴润去处理,而张希载此时已经是危机四伏,要紧急处理,才能善后。
这一次,张大爷又尝到了同伊的厉害。
如此前所分析的那样,古装同伊已显出了明显的走向:古装罪案剧。
15-16集的剧情是围绕朝鲜走私犯金允达跟随清廷使臣团,入境走私后被徐龙基带人查处,又被同伊发现证据的案件,本案的结局是金某被捉,由吴大人派人审问。
15-16集不仅展现了罪案剧的特有紧张气氛,还描述了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好感,以及他对自己的感情后知后觉的愚钝,还有张氏的敏感与深切嫉妒,然而同伊对此却毫无察觉,依然开心的去查她的案。
到了16集这里,金允达走私事件已经圆满解决,监察部的刘尚宫终于对同伊改变看法,对她嘱咐一番,还借书给她,已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抱歉,同伊大度的表示感觉也说从未介意过,至此,经过金允达事件,监察部终于承认了同伊的实力。
然而,更多的惊喜还在后面,大王为了让张氏高兴,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同伊和掌乐院众人,为张氏庆生,在生日宴会上宣布要立张氏为后宫,另一面,明圣大妃却要求闵妃不给张氏下后宫牒纸。
一场凶险异常的夺宫大战即将展开,这是一场持久战,持续十八个月。
在16集的最后,当同伊看着张氏被宣布即将受封的场面开心微笑时,夺宫大战已拉开了帷幕。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周。
演同伊小时候的那娃可爱死了,肉嘟嘟的。
可惜这圆脸长大了肯定显胖,估计这两年就要去动手术了她演了好多剧啊,风之画员、拥日之月(比女主角演得好多了)、好像还有屋塔房王世子?
脸盲脸盲。
韩剧怎么这么爱演主角小时候的故事啊,看得烦死了。
不过可以磨练童星的演技,也不是一无是处啦。
棒子的帽子,感觉是蒙古的遗留物。
是吗?
OK,又开始“大清使臣”的情节了,韩剧怎么那么爱拍这个情节啊??
基本每部古装剧都要来一次Orz当然每次都要抹黑咱天朝啦还好这次衣服没大错,风之画员里那个使臣是哪个次元的清朝来的啊摔!
棒子明明那么看不起清朝,经常在古装剧里捏造一个形容猥琐的清朝使者;但是每次配角要炫耀什么名贵的珍品,都说“这可是清朝(赏赐的)东西”当然括号里的三个字是不会说的……为什么棒子从来只拍大清使臣不拍大明使臣呢?
可能在他们内心深处仍认为大明是主子,而满清是蛮夷。
但是满清又比朝鲜发达,所以只能不遗余力地抹黑。
棒子又在YY了,他们王宫哪有这么大=。。
=CG做的吧(后来我知道棒子有个古装剧的影视城,不知道这是不是影视城内的建筑。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啧啧啧)这部剧前面还行,后面超无聊。
棒子的筝太难听了!
“呕哑嘲哳难为听”说的就是它!!!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
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
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
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
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
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
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
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
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
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
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
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
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
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
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
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
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
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
大王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
也是也不是。
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
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
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
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
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
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
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
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
”于是收回成命。
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
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
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
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
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
怎么办?
当然是杀杀杀。
要怎么杀?
开始部署。
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
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
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
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
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
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
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
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
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
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
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
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
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
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
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
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
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
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
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
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
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
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
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
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
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
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
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
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
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
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
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
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六页 手足宝庆堂内室,张氏端坐于上,笑着说要合作,却忽然变脸,拿出同伊之前交付的诅咒偶人,说不在乎,让同伊去告。
原来,张氏始终骄傲,不肯妥协,她被各种纷争困扰,思虑再三,仍不想要合作,拒绝和解。
此时的张氏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她拿出豁出去不在乎的勇气要拼死一战,另一方面,她又为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悲哀心痛。
没曾想,哪怕忠臣们力谏,大王也不肯册封她为正妃,还要给同伊巩固身份和地位,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打击不能不说是大,最可笑的是,从前自己没放在眼里的奴婢同伊竟然成了主子,还前来要求和解。
对于这样骄傲的张氏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要出狠招,力战到底。
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张氏是失败的,无法抓住任何人的心,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有虚冷的殿阁而已;作为母亲,张氏也是失败的,无法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总是说些恶毒的话,让世子更加难过,又因为对病情的隐瞒,伤了世子的心;作为权欲之徒,到目前为止,张氏却是成功的,她本是译官之女,因叔父犯罪,被查抄入宫,却因此结识肃宗大王,成为后宫,之后又以带罪之身,诞下王室后嗣,受封为禧嫔,之后又操控得法,将仁显王后赶出宫去,自己又取而代之,不能不说是权欲之女的胜利。
可是,凡事都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若是做的过分,就会败下阵来,张氏就是一例。
仁显王后回宫正位,张氏只能屈居禧嫔之位,面子和里子都输光了,然而也无可奈何。
哪怕仁显王后发现了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张氏巫术诅咒除去仁显王后也无用,不是她的就不是,说到底,同为地位低微的女子,张氏不如同伊幸福平和。
本周继续堆砌张氏巫蛊一案的相关审问记录,作为下周讲述赐死张氏相关剧情的引子,以下记载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5번째기사○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承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招曰: “庞灾事, 昨日所告之言, 全身不记得。
身在外指挥雪香事, 千万暧昧。
若问于雪香、淑英则可知。
信月招内身凶逆之说, 亦为千万暧昧。
” 鞫厅启曰: “淑正以庞灾一款, 始发终讳之状, 别为问目, 更加严问, 则昨日所告之言, 称以全然不记, 指挥雪香情节, 泛称暧昧, 终不吐实, 情状尤极奸恶。
请加刑。
” 答曰: “依启。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招曰: “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 因禧嫔之言, 以锦段造作角氏七个, 而多红绯段为裳, 蓝绯段为衣, 而体大如常。
锦段则自禧嫔房出送, 而幷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盛之以自内出送之柳箱, 使铁生入送于阙内, 铁生则或可知而或不知之矣。
雪香以书来报曰: ‘与韩尙宫及黄氏、淑伊, 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 云。
信月所告事, 千万暧昧。
鞫厅启曰: “上(阙)〔关〕罪人九名中淑正, 今方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皆已承服, 姑无更问之端。
淑英㝡是紧问者, 而以其病重, 不得依例讯鞫矣。
今观其病势, 更问宜当。
信月、顺礼则比他囚稍缓, 而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则自当连次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并加刑。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淑正诅呪一款, 旣已直招, 依法结案取招, 所引铁生, 不可不卽为推问。
所谓淑伊, 旣是淑英, 其加刑问目中, 请以淑正所供, 添入究问。
” 答曰: “依启。
” 淑英更招曰: “禧嫔与淑正, 以书潜相往复, 而传书之人, 淑正婢信月。
且禧嫔作书坚封, 以袱裹之, 亲授身及雪香, 传于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以给信月, 而或间三四日或一二日, 而近间则淑正书札, 十余日阻絶不来, 今年九月初, 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 而封形颇大, 辞说似多, 而嫔禧见后, 卽为烧火, 故身不知其有何辞说。
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 时英盛于小柳箱, 掩以其所着裳尾, 与身及雪香, 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角氏及鲋鱼。
又双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以锦段, 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属。
大抵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隅有池, 缘其池头有阶矣。
上上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于其阶之下, 身则往于殿之南边, 觇人之来不来, 雪香则立于殿南边檐下, 觇内间人之来不来。
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 其所埋之处, 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 埋后以足踏其土。
时英与身及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身向殿东而立, 雪香立于西隅, 时英坐于殿北阶下, 埋一处, 而自其处相距不远之地, 又埋一处。
且于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砖石, 埋以锦段所裹之物, 而还安其砖石如故。
时英与身及雪香, 同行而言曰: ‘雪香则必不发此等言, 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 且其用心不善, 或生逆情, 则发此言易矣。
’ 因同归就善堂, 时英先入禧嫔房内, 身及雪香, 使坐于户外。
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 ‘尽为之矣。
’ 禧嫔曰: ‘淑英亦处处往见乎?’ 时英曰: ‘虽使淑英远立候望, 旣已同往, 岂不知其处乎? 雪香、淑英, 虽一体视之, 雪香则自己之婢, 淑英则有同借婢, 名目旣异。
若或讳之, 则尤为不好, 故使之与知, 而此后此言若出, 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
’ 禧嫔曰: ‘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 而自是以义结之者, 宁可信乎?’ 时英始招身及雪香, 使之入来, 故卽为入房, 则禧嫔曰: ‘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 因默然而坐。
时英曰: ‘信汝故, 使汝知之耳。
’ 盖身前者, 得罪于禧嫔, 不敢见面, 故时英曰: ‘汝其思前罪过, 必须恭顺可也。
’ 身曰: ‘旣食其料, 有何不恭之事乎?’ 时英曰: ‘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
’ 仍使之出去, 故与雪香同为出来。
其翌日夜, 将往大造殿时, 时英谓禧嫔曰: ‘夜已深矣, 无待他人。
当留淑英, 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
’ 禧嫔曰: ‘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
’ 时英、雪香, 同往大造殿, 而时英持小柳箱所盛之物, 以所着裳尾掩之, 雪香则空手随往。
身则伏于禧嫔窓外而假寝。
俄而, 时英、雪香还来, 将直入禧嫔房内, 雪香则还为出来, 时英则与禧嫔说话。
身问于雪香曰: ‘何时还来乎?’ 雪香曰: ‘己移时矣。
’ 身曰: ‘然则何以为之乎?’ 雪香曰: ‘为之为何乎?’ 身曰: ‘其处所为之事, 有何所异而讳我乎?’ 雪香曰: ‘安有讳不讳乎?’ 韩尙宫谓我曰: ‘淑英异于汝。
淑英不见之处, 须勿言此处为之, 彼处为之云矣。
’ 身曰: ‘旣已尽心同事, 而讳之如此, 则忿心尤生矣。
通明殿则与吾同事, 此处则旣往还来之后, 犹欲讳我乎?’ 雪香曰: ‘人而有支离之人矣。
’ 身曰: ‘大抵往于何边乎?’ 雪香曰: ‘往于大造殿北庭。
’ 身曰: ‘虽曰北庭, 只往于庭耶?’ 雪香曰: ‘吾则立于庭中, 韩尙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 云。
身曰: ‘入去何为乎?’ 雪香曰: ‘岂异于向者乎? 今番则独往, 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
不见所埋之处’ 云。
此外更无所知, 通明殿所为之事, 旣已毕陈。
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 则何敢隐讳乎? 凶谋相通, 自有其人, 若问于渠辈, 则可知之矣。
内则时英主之, 而雪香同谋, 外则淑正主之, 而埋凶对象, 已陈于上项, 此外更无所达, 亦无他事。
” 信月刑问二次, 施威次, 直招曰: “祈祝说话, 身进去巫女家时, 神祀垂毕, 不得详闻, 而巫女戒大及上典张大将妾祝曰: ‘使道不得放还, 愿有好事。
’ 且曰: ‘第观之第观之。
若不速放, 阙内不安, 当无上矣。
’ 传札事, 上典出给书封, 使身来阙外传德昌母, 或传给徐氏或传给绛礼, 而其封之大如人臂, 封内之物,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顺礼刑问二次, 讯杖三十度, 直招曰: “上年十一月, 大内人自阙中出来, 邀张大将妾而同坐祝愿曰: ‘禧嫔太平, 中宫殿升遐。
’ 其后白首老宫人, 又与张大将妾同往生巫家, 与巫同祝曰: ‘吾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当升遐’ 云云。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乃是本房马直,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鞫厅启曰: “罪人铁生处, 请以淑正所供辞缘, 添入问目中, 加刑究问。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罪人淑英诅呪情节及埋置处所, 并为吐实。
自当结案取招, 依律举行, 而第伏念埋凶处所, 旣已指陈, 则随处掘出之际, 或不无更问之端, 姑为仍囚, 观势处之。
其招辞中, 中间传书者信月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皆被援引, 绛礼、梦烈两人, 亦不可不一体究问。
请并拿囚。
” 答曰: “依启。
” 铁生刑问二次, 讯杖第四度, 直招曰: “雪香、淑英往来巫家时, 出纳之物专管事, 丑生以身定为市上水赐, 故不得已果为专管。
五礼祈祷时, 大上典及希载妾, 果为同参, 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绣衣起舞曰: ‘张中殿依旧入前座, 可杀者杀之, 可入者入之’, 而身巫女以有夫之故, 谓之不洁而挥却, 故其余祝辞, 不得详闻。
使禁川桥巫女, 移设神堂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大将妾, 往邀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于本宫, 揷高飞仍行神祀, 而所祝之言, 则不过国家太平。
上年九、十月间, 柳箱入送事, 希载妾, 使身以生布袱裹封着套署, 使之传给雪香, 故身果为传给, 而其中之物, 旣已坚封, 故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庭鞫姑罢。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奉王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正招供说: “庞灾之事, 昨日所说之事, 完全不记得。
(我)身在宫外指挥雪香的事, 说不清楚。
若是问雪香、淑英就可以知道。
信月招来内身凶逆的说法, 也说不清楚。
” 鞫厅启奏说: “淑正以庞灾一款之事, 始终说法都是结避讳的情况, 分别为审问条目, 更加严刑审问, 则昨日所说的话, 说是完全不记得, 指挥雪香的情节, 泛指说不清楚, 最终不肯吐露实情, 事情状况尤其极为奸诈恶毒。
请求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接招供说: “前年九月、十月及去年九月、十月, 因为张禧嫔的要求, 用锦段制造作成角氏七个, 并且多红绯色绸锻为裙子, 蓝色绯色绸锻为上衣, (偶人)体积大小如常人一般。
锦缎则从禧嫔房送来, 而且还包括有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装好以后从(就善堂)送出并装入柳条箱, 命铁生送到宫阙之内(闵妃居住宫室), 铁生则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
雪香用书信来报告说: ‘与韩尚宫和黄氏、淑伊(三人共同行动), (将上述物件)一起埋在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的说法。
信月所说的事情, 很不清楚。
鞫厅启奏说: “(关押)宫内罪人九名中(有)淑正, 如今方才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都已经承认服罪, 姑且已无审问的理由。
淑英被严刑审讯, 因为其病重, 不能依照惯例刑讯鞫问了。
如今看她(淑英)的病势, 再讯问较为合适。
信月、顺礼则比其他囚犯稍晚讯问, 而依照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就应当一次又一次的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求讯问并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淑正诅咒的一款, 既然已经直接招供, 依法结案取来供词, 所提到的铁生, 不可不继续推问。
所提到的淑伊, 就是淑英, 在她的加刑问目中,提到 请求以淑正所供出的线索, 加入审问(细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英更正招供说:“禧嫔与淑正, 暗地里书信往来, 而传书信之人, 就是淑正的奴婢信月。
并且张禧嫔的书信封的很严, 用包袱皮裹得严实, 亲自交给雪香, 送到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再交给信月, 有时候三四天一次有时候一二天一次,并且最近与淑正的往来书札, 十多天内都没停过, 今年九月初, 淑正送信给禧嫔, 而封好的物件形状比较大, 说的话好像比较多, 而张禧嫔见到之后, 立刻就烧了, 所以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淑正入宫内埋藏物件的事情, (情况是)时英装载小柳条箱内, 以穿着的裙摆尾部遮掩, 与我还有雪香, 天将黑时候埋在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就是角氏及鲋鱼。
又再次埋到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着锦缎, 也是鲋鱼、鸟、鼠之类的东西。
大约在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边有池, 因为池前有台阶啊。
前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在台阶下, 我就去通明殿南边,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雪香就站在通明殿南边檐下,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时英就挖开坐处的土地埋下物件, 她掩埋物件的地方, 就是长春阁池西边台阶突起第一间近处, 埋好后用脚踩严实了土。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我向通明殿东边站着, 雪香就站在西边, 时英坐在殿北台阶下, 埋到一处, 而且就在相隔距离不远的地方, 又埋了一处。
并且在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块砖石, 埋下锦段所裹的物件, 又还原砖石如故。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一起走又说道: ‘雪香就不比说这种话, 而淑英与自己的奴婢不同, 并且她还用心不善, 也许会发生逆情, 说这种话太容易了。
’ 因此一同回到就善堂, 时英先行进入禧嫔房内, 我和雪香, 就要我们坐在室外。
我悄悄过去偷听时候只听得时英告诉张禧嫔说: ‘都处理好了。
’ 张禧嫔问: ‘淑英也是处处都去看到了吗?
’ 时英说: ‘虽然要求淑英在远处站立望风, 但一起前往,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香、淑英, 虽然一概视之, 但雪香是自己的奴婢, 淑英则是借来的奴婢, 名目都不同。
若对她忌讳什么, 就特别不好, 所以就让她知道, 但以后要是话说出去了, 则肯定出自淑英之口啊。
’ 张禧嫔说: ‘我虽然以仁厚的心地待遇各位, 就是以义气结交, 宁可信任她。
’时英才找来我和雪香, 让我们进来, 所以就进入张禧嫔的房内, 因此张禧嫔说: ‘尔等必定先泄露嘱咐不要说的话’, 因此默默坐着不说话。
时英说:‘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 因为我在此前, 得罪过张禧嫔, 不敢看时英的脸, 所以时英说: ‘你要反思之前的罪过, 必须要恭敬顺从啊。
’ 我说:‘既然吃的是主人家的饭, 怎么能有不恭敬的事情呢?
’ 时英说:‘此后(这件事)不要让张禧嫔承担责任’ 仍让我们出去, 所以就和雪香一起出来。
到了第二天夜里, 将要前往大造殿时, 时英对张禧嫔说: ‘夜已深了, 也没有其他人。
应当留下淑英, 只与雪香一起去就好。
’ 禧嫔说: ‘淑英留在此处,确实不能离开。
’ 时英、雪香, 一同前往大造殿, 而时英端着小柳箱所放的物件, 用裙摆遮掩着, 雪香就空手前往。
我就睡在张禧嫔室外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时英、雪香回来, 直接进入张禧嫔房内, 雪香又出来, 时英就和禧嫔说话。
我就问雪香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香说:‘回来一会儿了。
’ 我说:‘那么你们干什么了?
’ 雪香说:‘什么干什么了?
’ 我说:‘你们就善堂干的事情,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地方吗?’ 雪香说:‘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 韩尚宫对我说:‘淑英你比较不同。
淑英你所做的, 以后不要说在这里干的事, 不要在别处说啊。
’ 我说:‘既然已经是尽心尽力的一同侍奉张禧嫔, 忌讳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真是不高兴啊。
通明殿跟我一起干的事, 这里去了又胡来之后, 还想要瞒着我吗’ 雪香说:‘人之中都有疏离之人啊’ 我问:‘大概去哪里了?
’ 雪香说:‘去的是大造殿北庭。
’ 我问:‘虽说是北庭, 只去了北庭吗:’ 雪香说:‘我就站在庭中, 韩尚宫去北边伏炉下又出来了’这类的话。
我说:‘进去为啥又出来了?
’ 雪香说:‘岂不是与去的人不同吗?
这次是单独去的,所以我就只负责望风而已。
不知道所埋之处在哪里’的话。
此外就不知道了, 在通明殿所做之事, 就已经说完了。
若是知道大造殿所埋物件之处, 怎么敢不说呢?
凶谋串通,自有其人, 若是问到她们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了。
在宫内是时英主办这件事, 而雪香是同谋, 在宫外则是淑正主办, 而埋凶对象, 已经在之前陈述,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别的事。
” 信月刑讯审问二次, 施威几次, 直接招供说: “祈求祝祷的话, 我进巫女家时, 供神祭祀已经结束, 无法详细知道, 但巫女戒大和上典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祈祷说: ‘被祈祷者不能放过, 希望有好事发生。
并且说: ‘再看她再看她。
如果不快点放还, 宫阙内不安, 就没有上殿了。
’ 送信札之事, 上典出来送交封好的物件, 要求我来宫外交给德昌母, 或者交给徐氏或者交给绛礼, 而且封好的物件有真人手臂那么大, 封内的物件, 我并不知道。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顺礼刑讯审问二次, 刑讯杖责三十下, 直接招供说: “去年十一月, 大内人(淑英)从宫中来, 邀来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坐下祈祷说: ‘张禧嫔太平, 中宫殿去死。
’ 之后白发老宫人(韩尚宫), 又和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去巫女家, 与巫女一同祈祷说: ‘我的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就该死’种种说法。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就是本房(就善堂)马直, 是否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鞫厅启奏说: “罪人铁生的审讯办法, 请求以淑正供词提到的缘由, 加入审问条目中, 加刑追究查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罪人淑英诅咒情节及埋置的地方, 都是吐露的实情。
就应当结案取来供词, 依律例下判, 但是顾念埋藏凶逆诅咒之物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清楚, 又可在此处挖掘出来, 或者也有重新审问的理由,姑且继续囚禁, 看情况再处理。
(淑英)的供词中, (巫女与张氏)中间传递书信的奴婢信月以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都被提到, 绛礼、梦烈两人, 就不能不一并追究审问。
请求一并捉拿囚禁。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铁生刑讯审问二次, 审讯杖责第四度, 直接招供说: “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时, 专管出纳之物, 丑生出身为为市上水赐(原为挑水伊 出身微贱), 所以不能作为出纳专管。
(巫女)五礼祈祷的时候, 大上典和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果然同时参与其中, 而(巫女)五礼穿着多红绣衣裳及紫色绣衣起舞说道: ‘张中殿依旧回到之前的位置, 可以杀的人就杀, 可进入的人就进去’, 而因为巫女有丈夫的缘故, 说其不洁而挥却, 所以其余祝祷之辞, 无法详细的听到。
命令住在禁川桥的巫女, 移设神堂之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 前往邀来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到本宫, 插高飞仍然行神之祭祀, 而所祝祷之言, 只不过是国家太平(之类的话)。
去年九、十月间, 柳箱送入宫之事, 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神负生布包裹封好的套署之物, 要求传给雪香, 所以就背过去传给(香雪), 而其中的物件, 既然已经严密的封好,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此外就没什么传递的了。
” (内兵曹)庭鞫姑且结束。
看过考据,继续剧情。
后宫纷争终于波及王子安危,与此同时,金先生正在给延礽君讲课,忽见延礽君翻书包,拿出一本黄面金边的书来,不由得大惊,原来是《昭鑑錄》。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先生立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小王子,这本书到底哪里来的,可是延礽君答不上来,可见并非延礽君自己放入书包里的。
金先生脸色陡变,他并非一个对局势毫无知觉的人,正因为他对局势洞察甚深,才下定决心不要介入宫廷斗争,不收王室子弟,可没想到遇到资质如此得天独厚的延礽君,也不得不破例,这么一来,就连金先生也被牵扯进去。
那么,《昭鑑錄》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让东宫官员如此紧张,之后前来搜查的官员如临大敌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说这是只能给世子看的史书。
那么,为什么这本史书只能给世子看,延礽君却不能看,来看以下关于《昭鑑錄》的相关记载,以下是宁波范家天一阁藏本前的说明:《昭鑑錄》·十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洪武初奉敕撰。
案《千顷堂书目》曰,太祖尝命礼部尚书陶凯等采录汉、唐以下藩王善恶以为鉴戒,编辑未竟,复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续修之洪武六年书成太子赞善宋濂为序,即此编也。
然虞稷称其书五卷,又称一作二卷,此本十一卷,而善可为法止於元,其后有先善后恶一门,而恶可为戒仅止於宋,似尚阙一卷。
不知虞稷何以云然也。
意思是说:明朝洪武初年(洪武二年四月)奉皇命撰写。
案《千顷堂书目》提到,明太祖朱元璋曾命令礼部尚书陶凯等采集记录汉唐以来藩王所行的善恶,用以对诸王进行劝诫,(《昭鑑錄》)丛书编辑还没完,(明太祖朱元璋)又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继续修改这部书,于洪武六年书完成。
又要太子赞善宋濂为书作序,就是这个版本。
然而虞稷说这部书五卷,又有说法是二卷,这个版本有十一卷,而说诸王善行的部分到元朝时为止,之后有先善后恶一册,而恶部分相关戒条部分仅到宋朝为止,可能尚遗失一卷。
不知道虞稷为什么这么说。
从上述说明可知,《昭鑑錄》是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教导藩王,教育宗室子弟,要求朱姓子孙知晓善行恶为,要做顺从合格的王者,要求史官编著的史书,既然是教导藩王,就只有朱姓王族子孙或者分封的藩王才有资格阅读,或者被授权的藩王继承人,抑或是小国储君才有资格阅读,并接受讲解,明朝朱氏王族将《昭鑑錄》下赐朝鲜,本来就已经是恩典,这应该是燕王朱棣(明成祖)与太宗大王李芳远交好时下赐的史书。
按照前来查核的官员所写,延礽君李昑只是侧室淑仪崔氏所生的王子,竟将世子才有资格念的明朝王族下赐的史书放入自己的书包,真真好大胆,难道延礽君李昑有意染指王位?
按照忠臣们一天到晚想来想去,斗来斗去的做派,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可是肃宗大王不满意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看了哥哥的书,觉得好玩,或者不在意放的,就那么一本书就什么了不起?
况且还是明朝的史书。
可是大王相信不管用,要忠臣都相信才成。
在一片混乱中,同伊去问了儿子,可是延礽君李昑因为对兄长的承诺,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沉默,说自己没有拿书,同伊这才明白:儿子又一次被设计了。
这一事实,说明张氏一门已经正式宣战,但居然对不懂事的孩子下手,还是这样无耻的诬蔑,同伊震怒了。
在本剧中,很少有同伊发怒的场面,就连她与张氏对撼也只是为此生气的态度,没有震怒的场面,眼下在查核《昭鑑錄》事件时,她终因儿子心灵受伤而震怒。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演员演技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流露出一个母亲才有温柔又气愤的表情,这场景对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毕竟,她还年轻,别说婚姻生活经验或是教育子女的经历,也许她的恋爱经历都要打个问号,这对于她又是一大考验,在我担心的时候,我只是在意究竟能否看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表现,然而这一次年轻的韩孝珠做到了。
作为家长应有的感受是不自觉的流露,看到剧中同伊那样的盼望然后又忧心的样子,银幕下的我会心微笑,看来孝珠也许是少女家长,在剧中她就是一个母亲。
演技探讨之后,继续看剧情。
世子听说弟弟延礽君李昑因为书包里的《昭鑑錄》被忠臣上疏,心里非常不安,和生母张氏谈到此事,方知是张氏一派捣的鬼。
仁厚的他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给弟弟免除麻烦,特地去找父亲肃宗大王说明情况,说书是自己给的,为弟弟开脱。
世子仁义的举动让肃宗大王十分满意,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到两个儿子的手足友爱之情,欣慰不已。
另一面,肃宗大王对于臣下如此刻薄延礽君李昑当然不满,偏殿之内大王与大臣毫不客气的较量一番——你们要我赶走延礽君李昑是吧,好,狠好!
我就不赶走,我还册封他母亲了,你待怎样?!
看,再充足的理由都敌不过大王的火爆脾气。
说到底,肃宗大王对于大臣毫不妥协,哪怕是遭到围攻,他也一样要干他想的事情,这态度从当年下旨要同伊成为承恩尚宫就可见一斑。
说到底,肃宗大王可算作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中脾气最刚硬的一位,从不向大臣妥协,就更不用说是宗亲了。
那么,英祖大王在身为王子之时,也就是仍处在延礽君李昑时期上,在历史上真被为难过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焜上疏, 辞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曰: “延礽君肃谢时, 臣进于问安厅请谒, 本府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 ‘凡问安时, 王子君坐北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相揖, 例也。
’ 侍者曰: ‘以坐而受拜, 定夺矣。
’ 臣曰: ‘旣已定夺, 则当依此为之, 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
’ 侍者曰: ‘规例如此, 宜从礼文。
’ 延礽君卽起立, 臣仍进前行揖, 则延礽君亦答礼, 臣卽进前揖而退矣。
卽闻内侍, 问本府问安厅行礼时事于录事, 对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
录事之言, 已出亿度妄对。
王子侍者中一人, 又以王子跪拜, 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云。
此则病风丧心者, 亦不为也” 云。
时, 王子延礽君昑, 新兼有司, 一堂上故也。
答曰: “凡公会, 卿宰进拜于大臣之前, 则大臣举手答揖, 元无起立之事。
况王子, 自是无阶君也。
体面之尊, 尤为自别。
问安厅亦一公会, 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 罢后闻之, 起立相揖云。
然则王子事体, 反不如外朝乎? 讶惑方深矣。
今观疏辞, 本府下吏之所云云, 殆不成说。
显禄虽曰与大匡同, 而大匡犹是一品, 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 则起立之例, 渠何敢创说乎? 已极骇然, 而不信定夺, 费辞陈疏, 殊欠事体也。
” 因命推考。
意思是说: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李焜上疏, 辞去宗亲府有司堂上的职位并且说: “延礽君在肃谢之时, 臣进入问安厅请求谒拜, 本府吏告知延礽君侍者说: ‘但凡问安之时, 王子君坐北边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回以作揖之礼, 是惯例。
’ 侍者说: ‘坐着受到拜见, 是一定之规啊。
’ 臣曰: ‘既然是一定之规, 就应当依照此例来处理, 但朝堂之上的事体惯例就不是这样。
’侍者曰: ‘规定惯例如此, 适宜按照礼法而行。
’ 延礽君就起立, 臣仍然走上前来行礼作揖, 而延礽君也施答谢礼, 臣就走上前来行礼作揖后退下。
(臣)即刻询问内侍, 问及记录本府问安厅行礼时的相关事宜, (内侍)对答以王子君坐着接受正一品宗亲两班官员的朝拜之说。
记录下的事情, 已经过于轻忽狂妄。
王子(延礽君)侍者中的一个人, 又以王子跪拜时, 臣只举手回答作为说辞。
这是弊端又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能这么做啊” 的说法。
此时, 王子延礽君李昑, 新近兼任有司之职, (这就是提到)堂上事宜的原因。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举凡公会, 众卿宰辅进拜就在大臣之前, 则大臣就需举手答以作揖之礼, 原本没有起立之事。
况且是王子, 自当是无品阶的君上。
体面之尊严, 尤其要自行区别开来。
问安厅也是一公会, 所以就以坐下接受拜见答以作揖之礼而教导,活动结束之后才听说,应起立互相作揖。
那么王子相关事体, 反而不如朝廷外臣吗? 讶异困惑颇深啊。
如今看上疏的言辞, (还包括)本府属下官吏所说的种种, 也不成说法。
东班正一品显禄大夫虽说与大匡官员的品阶相同, 但大匡也是一品官阶, 王子(延礽君李昑)原本没有阶级可言, 但(临昌君李焜)提到起立之例, 怎么敢创立这种说法? 此事已极为骇然, 还不肯相信一定之规, 费时说辞(废话连篇的文言文说法)又陈达上疏, 尤其不像话。
” 因此下令命(史官)推考体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从这篇记载来看,肃宗大王的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好一个有个性又刚烈的大王,好一个有意思的史官!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写,居然直接在史书里记录下了肃宗大王用文言文骂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废话连篇,没事找事的事儿,这肃宗朝的史官们还真挺有意思。
看来,李朝时代仍是遵循子以母贵之策,因为延礽君李昑的生母崔氏同伊是奴婢出晋升为后宫,王子出身低微,一直被宗亲歧视,众臣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好在父亲肃宗大王一直袒护又加以教导,生怕二儿子吃亏受委屈。
再说临昌君李焜,他自打英祖大王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他,长大自然也没放过大王,在大王继位的第二年,也参与了王朝颠覆谋反行动,被一举剿灭,在英祖大王行录中被称为老贼,足以可见英祖大王对于这位逆谋的李氏宗亲是多么反感。
看过考据,继续来看剧情。
世子在与生母张氏谈到不要陷害弟弟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病,看到母亲的反应,他知道之前了解的情况全部属实,痛苦不已。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难过,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弟弟延礽君李昑在侧,因为看到哥哥心情不好,小王子特地来说说话,言语宽慰一下兄长。
为了改善心情,世子决定外出游玩。
看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看来肃宗大王的儿子们和父亲一个样子,父亲喜欢出宫微服私游,美其名曰:暗访,可是王子们年纪还小,不能说是暗访,他们只有悄悄出去玩。
为了成全哥哥的心愿,延礽君李昑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着宫女们把守的拱门投掷玩具死老鼠,哥俩躲在暗处,偷偷丢出假的死耗子,看着宫女们四散奔逃,心里那个乐啊,终于要出宫玩啦,心里能不高兴嘛。
世子和延礽君李昑悄然换上便装,如同出笼小鸟一样高兴,宫外是一个太平盛世,是与宫内完全不同的存在,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杂技团路过,精彩的表演让两位王子目不暇接,开心不已。
若是在民间,世子与延礽君李昑一定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可是他们无法选择的生在了帝王家,众人免不了会有一番计较和比对。
好在两人都是看重手足之情的人,并不在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开心的游玩。
世子久居深宫,自幼困于宫内,无法施展,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之处,只懂得投壶,于是小王子为了让哥哥高兴,鼓励他的世子哥哥参加投壶比赛。
于是,世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投壶比赛的队前,看着众人一个个低头叹气,自己却不骄不躁,终于夺得比赛冠军,还赢得了奖品,不由得开怀大叫大笑,兄弟俩开心的又叫又跳,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之前买的民间美食,是二人带出来的钱买的,而现在吃到美食则是自己赢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世子舒心的笑了,作为兄长,他在幼弟面前做了一回榜样,内心无比自豪。
有玩乐有戏看,有比赛还有奖品,这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宫外游览,无论如何,世子与延礽君在宫外的游玩是尽兴的,如果不算上那一场意外的话。
原本已到了回宫时间,缘起是延礽君想要踩桥,为世子哥哥祈福,世子感念弟弟的一片好心,于是也带着弟弟一起参加了民间踩桥。
此时,下了夜雨,世子和弟弟都淋湿了,可是他们放飞了孔明灯,各自为对方祈福,延礽君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身体能好起来,而世子则是希望一直保持兄弟友爱的美好时光。
就在此时,一扒手奔逃,将钱袋丢在世子脚边,捉贼的两班错认世子为小偷,将世子扭送捕厅。
世子在被抓走前,还不忘嘱咐弟弟不要让宫里知道这件事,懂事的延礽君这回可傻了眼,为了救助兄长也只能答应。
他跑去老师金先生家,却发现先生不在家,急的直哭。
此时,张氏来到世子所在东宫,发觉世子不应声,进入内室才发觉世子不见了,不由得大惊。
张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世子是朝鲜一国之储君,他的失踪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众人都忙碌起来了。
捕厅甚至是内禁卫开始加派人手,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世子为止。
肃宗大王因为世子忽然失踪,担心不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宝庆堂同伊这里,宫女们都在寻找延礽君李昑,也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延礽君李昑调皮,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还不回宫,天黑了还找不到,已经不是小事,不得不去禀告同伊。
同伊先是听说世子失踪,又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踪影,内心已经断定两位王子一定一起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助天寿和徐龙基大人,二人听说王子和世子一起出宫,也十分惊讶。
徐龙基历经多年政治风浪,心知不妙,在天寿出宫前特意嘱咐他,要他一定在张希载之前找到世子带回宫来。
天寿熟悉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加之了解情况,找起人来自然不费事,此时监察部宫女也受命全体出动,要找世子,一时间众人忙做一团。
同伊在木桥跟前发现了儿子随身携带的钱袋,知道两位王子肯定来过这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此时监察部众人来报,未曾找到,于是同伊断定世子一定有事耽搁,无法回宫。
天寿想起同伊的话,去查看了捕盗记录,这样一来发现世子被抓走的记录,才得知世子已经被投进了捕盗厅的大牢,众人得知,一齐呆立。
一方面延礽君找到了黄主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另一方面天寿也赶往捕盗厅。
此时世子为了解决麻烦,自称父母在偏僻郊外,出得牢来,伺机逃走。
历经世事的黄主簿为了不给同伊找麻烦,自己带王子先回宫,要英达去救世子,待英达来到捕厅才知道世子已出牢。
这边厢英达在捶胸顿足,那边厢世子在逃跑途中被天寿所救。
忠厚的世子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尤其为了同伊和延礽君,提出自行回宫的想法。
他等来东宫殿众人,从容回宫。
他为众人考虑的善举,让同伊感动不已。
此时张氏已经从张希载大爷处了解到世子出宫的实情,忿恨不已,非要借此整倒同伊。
她先见世子,几句话之下,世子又急又气,被激得晕倒,而后张氏又派出东宫殿众人,在回宫途中守候,抓住了黄直长和延礽君,为的是要延礽君被赶出宫去。
而后又向肃宗大王示威,说是天亮就要国人都知道延礽君坑害世子,害世子受辱之事,面对如此愤怒仇恨的张氏,肃宗大王惊讶又担心。
果然,忠臣们开始炮轰延礽君,要大王将延礽君赶出宫去。
张氏的挑衅行为终于惹火了大王,但是世子因为友爱手足,要为弟弟说话的善心感动了肃宗大王,延礽君为兄长着想的心意也让肃宗大王很是满意,面对这么好的孩子,大王开始犹豫了。
51-52集,通篇说的都是当时还是世子的景宗大王与幼年时的延礽君后来继位成为英祖大王的小王子的手足情谊,小演员动情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但是手足真挚的情谊也敌不过残酷的宫廷斗争,两位王子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无可避免的要面对手足相残,甚至是生离死别的一幕,这就是王子们的命运,无从回避,真实而又血腥。
在大殿内室,肃宗大王说出了想要同伊当正妃的心思,但又顾虑同伊的想法,无法轻易决定。
另一方面,为了帮助同伊,阴险的张武烈选择了同伊这一边,他几次三番的面见同伊,提出要同伊公开世子病情,要忠臣知晓张氏已无筹码的实情,但被一心维护世子,维护王子心灵的同伊严词拒绝。
52集的最后,无法忍受母亲恶意陷害延礽君的世子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要去向肃宗大王坦白实情,想要说出自己因病无法生育的实情,他先去见了同伊,而后又去了父亲肃宗大王所在的大殿,同伊知情后担心不已,跑去东宫殿,巧遇张氏,情急之下问出世子是否知道病症的话,张氏惊讶不已,二人就这样再次对峙。
世子是否说出病症,同伊又将如何面对张氏凶险的阴谋呢,且听下回分解。
说这是一部历史剧,未免牵强了一些。
除了冠以历史人物的名字,穿插一些历史时间之外,与历史相同的部分可有10%?
崔同伊当年的人生必定不能如此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与我们看剧无关,此剧仍然非常好看。
主线是肃宗和同伊的爱情,辅以一些破案,宫斗之类的小故事。
这剧的爱情部分比十几年来看的剧都要更猛烈一些。
因为他披着王的外衣。
在明圣大妃是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儿子;在中殿和张禧嫔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丈夫。
而同伊是唯一的不同,在她面前他首先是丈夫,才是王。
在她面前他可以不顾有可能引起和清朝的战争,不惜可能背负昏君的骂名。
同伊和其他妃嫔也有不同,其他人首先把肃宗当成王,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的权势,地位,然后才是丈夫的角色。
同伊把肃宗作为丈夫,从未想过要从他那里获取什么,然后才是作为王来尊重。
最后一集里,已经知道是君王依然像当初遇见那样踩了王的后背就说明了这点。
英祖出场以后,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小演员活泼可爱,父母对孩子成长所耗费的苦心,讲述的做人的道理都感人至深韩孝珠在的演技随着整部剧提高了,前后有明显的变化。
这剧过后她的气质整个提升了,09年演技大赏的时候还是一位小女生。
10年大赏的时候,却明显是女王的气场。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一页 纠结私宅内室,剑契来人剑指淑媛同伊,要取她性命,同伊正待闭目受死,却意外发现来人竟然头戴剑契头带,立时大惊,问起来人是否剑契。
这下子,该轮到杀手惊讶了,其中一位年长者,虽然依旧挥剑,口气却软下来,一副疑惑的神情,要同伊说出实话,究竟怎么知道剑契,难道朝廷已经知道剑契的情况,可是同伊的回答继续让他们惊讶,她口称剑契前首领崔孝元之女,震的两位剑契杀手目瞪口呆。
此时,汉城府的官差已到,在私宅门口发现禁军尸体,大为紧张,冲入内室,发觉淑媛不在,更加惊讶,正待追查之时,却见听得一声吒喝:如果是为了找我 可就不必了抬眼一看,淑媛已站在眼前,还神情自若。
好说歹说,淑媛都不同意继续追查,跟着淑媛的娘家异性兄长车天寿也跑来,阻止调查,不说袭击,只说是毛贼来犯,已被吓走。
可是门前禁军卫士死的好生奇怪,并且一般来说,后宫大都胆小,遇到袭击,恨不得马上要动用大批军队护卫,怎么淑媛却反其道而行之。
虽然心生疑虑,但看到淑媛与其兄长如此坚持,官差闵军官还是满腹疑惑,带着差人走了。
等到汉城府的官差离开,同伊和天寿这次松了一口气,这么处理,原意就是为了息事宁人,不让剑契的罪名再多一桩。
与此同时,剑契此次执行任务的人们回到驻地,迎面而来的却是首领,首领面色煞白,极为紧张,直问领头的人,究竟是否成功。
执行任务的人们只有据实以告,淑媛说自己是前首领的女儿,还帮助大家逃跑,大家都感觉被欺骗了。
首领正是同伊儿时的玩伴小狗子,小狗子听到来人说没有成功,还说上当,这才放下心来,直言同伊的确是前首领崔孝元之女,这下子剑契的人们也一起惊呆。
本次剑契袭击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可是同伊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天寿来到内室,才告知现任剑契首领就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坐在书桌前的同伊,想起了当年与小狗子一起逃亡的悲惨往事。
小狗子,就是当年和同伊一起在脚力大会上赢取药果的孩子,若不是他引开众人,同伊也不会躲在桥下,遇见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
搜捕剑契中人时,同伊与小狗子分别逃了出来,在冬天的夜晚,当小狗子睡不着,思念含冤惨死的父母时,是同伊以同样的心情安慰了他。
另一边,小狗子也在回忆往事,忆旧忆到悲惨之处,两人都热泪长流。
这就是患难情感,这也是剑契中人最牢不可破的感情纽带。
回首往事,再看今朝,同伊觉得不能放任小狗子这么下去,立即要天寿帮忙约见小狗子,会面地点就选在雪伊开设的妓房。
这一次的会面,小狗子和同伊都发觉小时候的好朋友已经长成了大人,欣喜不已,可是谈到这段时间的两班诛杀事件,小狗子却不愿回应。
同伊认为小狗子的行为触犯国法,不应该由剑契来惩罚犯罪的两班,惩戒两班应该由国家来做,可是小狗子不肯信任官府,无论天寿如何劝说也不肯听。
悲愤的天寿说起老首领崔孝元的遗志,是要剑契中人拿起刀剑保护受苦受难的贱民,而非制造恐怖不安定气氛,去充作杀人机器,以维护正义为名行不义之事。
无论怎样劝说,小狗子都无法忘记当年父母惨死的情景,就是不接受,三人不欢而散。
看到这里,很有必要考据剑契的渊源与由来,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2日(戊申) 1번째기사○戊申/引见大臣、备局诸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正言崔锡恒以金焕事, 缕缕陈达。
上历举焕、翊戴面质说话, 下敎曰: “以其时文案见之, 少无可罪。
只据翊戴死中求生之言, 必欲鞫焕, 旣停复发, 未知其可也。
” 校理申启华曰: “焕不可全然无罪, 而卽今论议愈激, 其在鎭定之道, 岂惜一焕乎?” 鼎重曰: “焕之无可罪, 非但臣意为然, 诸大臣之意皆如此, 而初因知府事李尙眞之言, 施以编配之律者, 欲鎭定群议也, 非谓其可罪也。
毋论是非, 论议转激如此, 广询三司, 参酌定罪何如?” 领议政金寿恒曰: “焕之罪, 设令尽如台言, 洞开狱门, 死罪皆释, 则到今有何追罪之理乎? 虽令三司会议, 必不得归一, 而徒增转激矣。
此事岂有淸浊邪正之分, 而宋光渊疏中, 有激浊扬淸之语, 此为未安矣。
光渊所引文晦事, 实状有不然。
晦则告其弟晛之故, 台谏力争, 不独臣祖之言然也。
焕则所告许玺, 旣承款矣。
文晦之喩, 恐非衬着也。
” 上曰: “予意亦然矣。
” 鼎重与右议政南九万仍陈朴世以言语之失, 至被谴罢, 屡请还收, 上不纳。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说: “都城下城有一伙无赖之辈,成立剑契,私自练习战术阵法。
乡里颇受骚扰,将来也是难处理的祸患,担心比外寇更为麻烦。
命令捕厅侦察拘捕,或者发配到远处,抑或斩首示众如何?
”肃宗大王命令大将申汝哲分别拘捕。
看到这里,可以确定的是提出剑契当灭之言的并非南人,而是西人元老,也就是闵妃的叔父闵鼎重,要拿捕发配的理由是担心私下里练习军事战阵等,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也就是说,当时剑契的规模不小,已经有了民心,并且进行与军事相关的活动,因此要尽快灭除,以免成为国家内患。
那么剑契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8日(甲寅) 1번째기사○甲寅/上受灸中脘。
金寿兴曰: “台谏论公洪监司苏斗山事, 可谓已甚。
斗山为人不低, 微有才局, 虽以不廉得谤, 向宰江陵, 秋毫不犯, 人到今称之。
然旣被台议, 姑宜许递。
” 上曰: “台言可谓已甚, 姑递监司, 仍任东莱。
” 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鼎重曰: “洪万朝、李玄祚之疏, 以许穆为言语之失, 政乱之说, 岂但为言语之失乎? 削黜之论, 极是参酌, 而未准遽停。
正言崔锡恒以有物议引避, 而大司谏安缜处置请出。
义理晦塞, 一至于是, 洪、李两人请依前台启削黜, 安缜、崔锡恒并递差, 上从之。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进入偏殿对肃宗大王说:“捕厅关押的剑契十多个人当中,最为恶质的人,是以刀剑刻于胸肌之上,(平日)行凶作恶,无视法纪。
如今若是治理不严,会让剑契之徒越来越多,就会成为祸患,没办法说。
首恶应当处以重刑,其余跟随着,按照情况治罪,没必要株连下狱才是。
”肃宗大王说:“最好分清(剑契)罪行轻重来报告,作为参考斟酌处理的依据办法。
”可见李朝统治阶级当时对于剑契的处理是以惩治为主,并不主张株连九族的做法,只是为了就地消灭剑契势力,不造成国家内乱而已。
而在古装同伊这里,剑契却成为后宫同伊的娘家所在,她的父兄皆为剑契中人,还含冤被杀,因此同伊幼年时身负仇恨逃亡,这才入宫成为宫女。
这故事改编的的确有点让人无语,然而到了41-42集,剧情还有更加让人惊诧莫名的地方,那就是同伊处理剑契事件的态度。
因为小狗子不肯听从劝告,同伊这方为了让小狗子停止对两班的杀戮,加快了解答当年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手势的步伐。
同伊在被袭击当晚就已经布置奉尚宫带人去找南人熟悉的相关书籍,此时书籍已带到,同伊请来沈云泽,一同来到内禁卫将徐龙基处,三人商议,要找出当年手势所指的数字意义所在。
找出数字意义何在,对于不清楚南人一派习性的同伊和沈云泽来说,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时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已回宫,正在宝庆堂照顾王子,立即兴冲冲的前往宝庆堂看望同伊母子。
可是见到同伊,却意外发现同伊十分忧郁,同伊向大王告罪说之所以回宫没有马上请安的缘故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对大王的承诺:要每时每刻都展开笑颜,谁知大王却很是理解,说既然同伊无法开怀,就让自己为同伊带来笑容,这一来,更让同伊感觉愧疚。
同伊也向大王问起剑契,提醒大王要去了解被剑契诛杀的官员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贱民们拿起刀剑,意欲处置而后快,并且剑契杀人众多,为何还能得到贱民拥护?
到了这里,同伊对大王的内疚之心日甚,剑契之事已迫在眉睫,不能不解决,然而解决的最好办法是为剑契众人洗清冤屈之后,向大王坦陈一切后接受律法的惩处。
要为剑契众人伸冤的关键在于大司宪的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同伊翻遍经书都无法获得解答,正在苦思之际,雪伊拜托黄主簿送来当年同舟用过的琴,琴到人惊,待黄主簿走后,同伊看着奚琴陷入沉思,忽然省起有乐经一说,这样一来,数字所指有了答案。
原来,大司宪张大人临终前所打的手势,指的是四个数字,分别表示乐经中的四个音律名称,将四个名称的首字合起来就是:林、姑、南、洗四个字,南是指南人,洗是指官员,而林姑则是一个人的别号。
古代朝鲜与我国相似,凡是世家出身的两班子弟,除姓名为父母族长所起之外,还有成年后自己所取的别号,南人党首吴太锡的别号就是:林姑二字。
如此说来,大司宪张大人在临终前,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不但将落水前拽下的腰牌放入同伊的草袋中,还做出了相关手势,想来是口不能言,只有对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做出手势,希望她会将手势转告给前来查案的官差。
大司宪虽然未能在当时为自己报仇,可是他托付的人却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女子,这女孩子锲而不舍的追凶,在多年后终于弄清手势的含义,张大人报仇就在眼前。
揭开谜底的同伊想起南人一派的情况又回忆起当年见到打手势宫女的情形,猛然想起要去核对一件事,急忙回到宝庆堂,取出收藏已久的图样,来到张氏起居的就善堂,却见张氏刚刚回宫,此时的张氏已授意张武烈谋划得宜,将发配的兄长张希载和一众南人召回都城,唯独不准吴太锡的侄儿吴润和其手下回汉阳,意在孤立年老的吴太锡。
张氏回就善堂,已从张武烈处确认同伊与剑契有关联,正布置人手追查同伊身世,忽见同伊出现在身后,吃惊不小。
同伊此番前来是为了确认当年木制蝴蝶佩一事,张氏也回忆起当年同伊唯一的要求就是为了看随身佩带的私物,不由得大惊,承认自己确有木制蝴蝶佩。
到这里为止,真相大白,同伊认定张氏知晓当年陷害剑契的一切事情,也参与其中,不由得悲愤满胸。
为了追查父兄冤死一事才入宫当奴婢,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为仇人之一卖命,在知晓真相之前,同伊还对张氏存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到了此时,同伊对张氏的感情只有厌恶与鄙视,已非当年的憧憬与尊敬。
剧情发展到这里,再来对照张氏当年入宫前后的记录,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意思是说: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大王命令)册封张氏为淑媛。
最初,译官张炫, 以朝鲜国中巨富的家底为依傍作为谋逆的宗室李桢李柟的心腹,在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下狱,受到刑讯后被发配到边远地,张氏是张炫的从侄女(即兄长侧室诞下的女儿)。
(张氏)被抄家后作为宫中内人,入宫后,(她)长相美貌,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仁敬王后薨逝之后, 开始得到主上恩宠,明圣王后, 即刻命令废黜张氏后送她回家, 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 认为张氏是奇人,频繁邀请她到家中,意在拉拢。
在辛酉年(肃宗七年 康熙20年 1681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考虑我的意见。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明圣大妃薨逝之后,闵妃又向肃宗大王同样进言,慈懿殿(庄烈大妃)也竭力劝说,肃宗大王就下令召张氏入宫并且临幸,张氏骄纵恣意,一天比一天厉害,肃宗大王想要戏弄他,张氏走避跳到闵妃面前,说:“要救我。
”是为观察闵妃的神情态度。
闵妃严肃并且不急不忙的说:“你应当奉大王的旨意传达教旨,怎么敢这样做?
”从此以后,但凡闵妃有令,张氏都爱搭不理,很不尊重闵妃,要不然就是闵妃说话,张氏不搭理。
有一天,闵妃下令用竹条抽打张氏的小腿,张氏更加怀恨在心。
闵妃担心无法遏制张氏,劝说肃宗大王另外选后宫,金昌国的女儿,被选入宫, 但是几乎没有宠幸,没多久肃宗大王就册封张氏为淑媛,当时是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经常在庄烈大妃面前称赞张氏,庄烈大妃厌恶于处理后宫之事的辛劳(懒得过问),更加信任申氏的话,所以偏爱张氏而说闵氏不对,当时的申氏,对内常去肃宗大王那里以及庄烈大妃的处所,对外则唆使其子李杭,与张氏兄长张希载合谋,勾结逆谋宗室李桢李柟的余孽,晚间聚会,谋夺中殿之位。
先是在癸亥年三月十三日(肃宗九年 康熙22年 1683年),也是仁祖大王反正,回归宫廷之日,贞明公主家设宴,朝廷大臣,都聚会在主人家,聚集了不少妓女,要求她们劝酒并唱歌跳舞,其中一个叫做淑正的女子,以擅长唱曲为名,喝酒之后的客人,有可能也与淑正调笑,淑正的丈夫就是张希载。
张希载当时是捕盗厅部将,守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逃走,有人告知众位大臣,左议政闵鼎重说: 朝廷大宴还没结束,但是行酒的娼女先行逃走,事情太离谱了,应该下令备局郞, 重重杖责她丈夫,也就是那个召她逃走的人。
张希载以这件事过于恶毒,有时候会说起,也是祸端作为说法。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上疏,说道:国家存亡,未必不是因为这些事,至诚恳请放出。
肃宗大王回答说因为是传说过于荒谬暴戾所致。
之后大司成金昌协,遇到灾年陈请戒条,论到论禁中营缮事说道:昨天司宪府的启奏,殿下说传闻不真实,近来听说确有其事,工匠技师求取大型木材,也是出入于闾巷(张希载家),台官启奏所谓工匠输入木材,必须趁早或者晚间的话,果然不是虚言。
【有人说肃宗大王为为张氏建造别堂, 就不想听外人说什么传言之类的话。
】今天殿下下教旨自责,但对内依然营造不用急迫完成的劳役,对外说出遮掩的话,为自欺欺人而叹气。
又说:李征明上疏,触怒大王,当时大王教导,专门以外戚横行为罪行,而特地处理。
【即刻放出张希载的妻子侍奉张禧嫔。
】传之于荒谬的传言,也有过去的原因,都以为宫中确有其人,而殿下迁怒于李征明,实际因为这件事的种种说法。
肃宗大王回答说:忤逆太过份了。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闵黯,闵宗道、李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闵妃),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从,是指仅次于嫡亲关系的亲属关系,从以上记录中可知,张氏仅是从侄女,并非嫡亲侄女,也是之前剧评的考据中推断张氏是侧室所出的主要依据,因为这段记载太长,全文引用恐占篇幅太多,故未在当时引用翻译。
另有一事,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过这段记录,相关说法有所偏颇,故不能完全采信,之后有不少读者提问,为什么能够判断史书记录偏颇,有什么依据,在此补充分析如下:李朝王朝的史书记载都是使用编年体,也就是说,一日一事一记,或者是一日相关事宜记录,编年体的史书记录绝不可能涉及从前和今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史官没有前后眼。
而在此处,不仅记录了当时张氏受封成为淑媛一事,甚至记录了之前张氏家族发生的种种传言,以及张氏进宫后与明圣大妃,闵妃仇恨的渊源由来,以及在张氏生下世子后闵妃被废位,赶回私宅的后事,只能说明是在发生废位时,史官为闵妃的冤屈不至于被隐没,能被后世知晓,又在张氏相关记录中另外加上的备注,在后来相关废位记录中,还有史官的评价感慨等等,都一针见血,对个人表现刻划入微,读之已非史书记载这么简单,而是精妙的历史报告文学作品。
在闵妃回宫复位前后发生的相关记录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位史官的机智生动幽默的笔触,描写肃宗大王与闵妃的对话,让读者有亲身经历之感,将他们各自的个性描摹入微,惟妙惟肖,那么究竟是哪一位史官有这样的心思,写出这么有趣味的记录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由此可知,当年的史官有俞夏益和闵震炯二人,对照之前张氏的记录,能写出这么仔细又有实据的史官,首先必须非常熟悉宫内各人的家族情况,宫内上殿的基本状况以及与各位后宫关系较为密切,以此标准衡量,能够达到要求的也只有与闵妃同出一门的史官闵震炯。
闵震炯,籍贯骊兴,姓名内有震这个字,可见是与闵妃的兄弟们同辈分的闵姓族内的堂兄弟,但与闵妃并非亲兄妹,来看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以上是闵妃薨逝时,肃宗大王为体谅闵氏兄弟心情,给予闵氏娘家兄弟面见手足最后一面的记录,从记录可见,闵妃的亲兄弟有:闵镇厚、闵镇远、闵镇永等人,名单中并无闵震炯,可见史官闵氏也只是族兄,并非亲兄弟。
考据之后,继续剧情分析。
同伊确认张氏也是当年迫害剑契的成员之后,与徐龙基商议,要采取行动,最简单的办法是要吴太锡大人自己露出马脚。
同伊一方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讨伐吴太锡大人的檄文贴在吴府大门附近,为的是要吴大人看到,吴太锡此时身边已无人,又做贼心虚,立即中计,气冲冲跑去张武烈府上,大吵大闹。
张武烈闻听此言好生奇怪,立即否认,说不可能,若是揭发了当年陷害剑契一事,就连自己也无法保得住,吴太锡这才按捺下心来开始处理证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吴大人派去毁灭证据的人,被早已等候在侧的沈云泽带人拿下,那边厢张武烈却找出当年通缉崔孝元父女的告示备份,张氏一看之下,愣在当场,想起当年自己与捡到木制蝴蝶佩小女孩的一番巧遇,才悟出同伊为何来逼问蝴蝶佩一事,原来同伊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就是剑契老首领崔孝元的幼女崔同伊。
对于同伊身份的推断,就能解释为何吴大人家门口出现讨伐檄文,原来同伊就是当年仍存活的又一位知情者。
这个事实的判定很关键,张氏与张武烈立即有所行动,要杀吴大人灭口。
如此说来,同伊的冲动追问也为剑契和宫中的朋友们带来了灾难。
然而此时的同伊已打定主意,不想再隐瞒下去,要去向大王自首。
她先找来徐龙基,郑重将王子托付给他,说要由自己来承担所有隐瞒大王的过失,又去向闵妃和西人党首郑大人说明宫中将有一场大动荡,就来到了大王所在的偏殿,谁知大王却不在,已出宫去了。
此时,现任剑契首领小狗子听闻吴大人称病离开都城,不放心,带着属下跟踪,却见官差脸色突变,要杀吴大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剑落,吴大人已中剑毙命,可是赶到阻止的小狗子和属下却被早已准备好的汉城府人马围困,剑契众人寡不敌众,最后只有小狗子一人逃脱。
逃出的小狗子身负重伤,在雪伊处养伤,而出宫的大王已调阅被杀的官员情况,都是胡作非为的恶吏,想起同伊的话,心有所动,此时张武烈来报,剑契藏身之处找到了。
与此同时,宫内受同伊宽恕之恩的刘尚宫发觉属下有跟踪监视之举,细问之下却是张禧嫔命令各位宫女监视同伊行踪,作为监察部老尚宫的她,马上明白将有大事发生,去禀报了郑尚宫和贞任。
41-42集,是本剧1-4集铺陈伏笔的对应部分,内容如乱麻一般,十分纠结,将李导演在剧集开始之初埋设的剑契伏笔,逐一延续,并解决问题。
这其中,父女情、兄妹情、朋友情,交错在一处,无法厘清思路,看的人郁闷不已,剧情冗长拖沓,且与历史相关事件不符合,人物设置与情节描述都有不甚合理之处,不但改变人物个性特征,也改动历史相关记载提到的人物与事件,又不能自圆其说。
这样的做法,导致熟悉肃宗朝历史事件的韩国观众对古装同伊兴趣缺缺,观众群严重流失,大都转向同档播出的新剧与[我是传说]与后势强劲的SBS时代剧[giant]。
收视率的大幅度下跌并不妨碍我国追片观众继续观看,一来我国观众的收看走向与韩国观众有所不同,再加上我国观众网络在线收看的收视率向来不计入收视比率当中,因此影响较为有限,但剧情的急转直下,也给爱看爱情对手戏和精彩跌宕历史剧情节的观众带来一定打击,一时之间,同伊的收视走向将会如何,已成众所关注的焦点。
42集的最后,正当同伊与雪伊扶着身负重伤的剑契现任首领小狗子往外走之时,汉城府庶尹张武烈已带着肃宗大王赶到,正巧遇到同伊带着剑契首领转移的样子,深爱同伊的大王愣在当场,错愕不已,再看同伊悲痛流泪,死死拉住雪伊和小狗子不肯放手的样子,心知不妙,如五雷轰顶,只得当场暴喊:同伊,要她住手。
而此时的同伊却不肯放手,但也被强行拉开,也只有看着小狗子和雪伊被带走,泪流满面。
欲知下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
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
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
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
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
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
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
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
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
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
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
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
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
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
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
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
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
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
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
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
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
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
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丙子/下备忘记曰: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
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
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
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
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
”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
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
肃宗大王说可以。
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
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
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
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
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
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
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
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
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
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
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
引用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
】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
】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
】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
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
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
】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
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
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
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
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
】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
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
】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
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
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
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
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
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
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
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
(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
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
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
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
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
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
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
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
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
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
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
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
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
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
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
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
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
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
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
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
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
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
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
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 玉册文曰: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
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
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
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
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
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
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
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页 音变时间如一双无情的手,转眼间就让孩子长大,又让壮年之人苍老。
在同伊的故事里,六年的烟云消长,原来只是匆匆一瞬,转眼同伊已从女孩长成了少女。
长大成人的同伊,还是想念亲人,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拉琴寄托思念。
这天,悠远低沉的琴声很不巧被暗访回宫的肃宗听到,从此开始了查找拉琴者的艰难过程。
当身边人问及寻找拉琴者的原因,肃宗只说要用琴声安慰再进宫来的张氏,将张氏拉进宫来,不仅是为喜欢,也为了制衡势力愈大的西人一派,还表达了自己对张氏的喜爱之情。
这一拉一寻,正式揭开了成人同伊故事的序幕。
在剧集的第四集的最后,成人的同伊只是打了个照面,从第五集开始,成年同伊正式与观众见面,从此之后,都是成年人同伊在人世间的艰难历程。
看到这里,又觉有趣。
仔细看看几部经典韩国历史剧描写主人公长大过程的细节,都十分有意思。
[女人天下]里主人公的长大,只是转身的瞬间。
而[明成皇后]里主人公闵妃的长大,只是她在翻动书页之间,书页一掀一翻之间,埋头苦读的少女已长成为容貌美丽,体态端雅的少妇,在这里,成长过渡十分自然,也要称赞制作单位选人选的好,文根英稚气可人,聪慧好学,而李美妍确有王后之相,姿容俏丽,言谈举止自有威仪在。
到了李导的作品里,成长的瞬间更是有意思,[大长今]里长今长大也只在一跑一停之间。
当年幼的长今按照韩尚宫的训育方案,不断自行寻找食物的特性和规律,提着裙子,不断的跑着,镜头一闪,已是长大以后的长今笑着出现,她还是如幼年时一样,提着裙子,跑在宫内,也说明长今拥有自由的灵魂,也有旺盛的好奇心,她是不甘受宫廷束缚的女性。
随后在崔尚宫训示长大后的宫女们的对话中,各人的性格已见分晓,今英沉稳有余,创新不足,而长今则活泼好奇,自由快乐,再看连生,胆小怕事,就连衣带都系不好。
别人挨打挨罚是因为淘气,比如长今把榉木放进了灶膛,可是连生挨罚却是因为衣冠不整。
崔尚宫严厉责备连生,还扯她的衣带,告诉她系紧的办法。
这一拉一拽,三人日后的命运已现——今英虽有扎实的烹饪技术,在创意上始终欠缺,她其实是个烹饪的副手,若是硬性提拔,也只是害了她,因为不能随机应变做出创新,她终生也只能逊长今一筹;长今自由欢乐聪颖活泼,有勇气有才能有好奇心,前途无可限量,但她素喜自由,不会甘心被拘于宫廷;而连生娇俏柔弱,我见犹怜,长这么大,就连衣带都系不牢,衣带不牢,一扯即掉,是后宫的预兆。
看[大长今]看到后来,想起最初的亮相,不由得赞叹金英贤编剧善于刻划人物,一段平淡的剧情被写的如此温情好笑又有趣,实在妙。
相比较而言,金伊英编剧对于李祘成长的描写,则用意深远,就是那深情的一望,让观众看出了成年后的李祘早有王者之风,他并未忘记幼年与松渊的往事,已成长为仁心仁德的王室继承人。
谈到双金编剧,这二位的写作手法各有千秋,金英贤编剧,善于用细腻笔法来描摹人物,若按绘画来说,她善工笔画,极为细致精细;而同伊剧本的作者金伊英编剧则不同,她善白描速写,也就是说在开场之时,对大环境描绘较多,旨在铺开大幕,介绍背景,对于人物勾勒则是寥寥几笔,刻划人物的基本性格特征以及习惯等等,或贬或褒,都是为了之后的剧情服务,到了近前,才展现人物的情况,根据剧情需要,再做详细描述,但观众看了却不感到突兀,因为此前金伊英编剧早已埋下伏笔;或者说,金伊英编剧在最初几集埋下的伏笔都是为日后剧情有大的起伏,或华丽反转,或急转直下等情况做铺垫。
也可以说,金伊英编剧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她讲的故事分外好看,是因为伏笔埋的好埋的妙。
从目前来看,她写张嬉嫔的办法已现端倪,是欲抑先仰的手法。
我们看到历史上对张氏颇多诟病,但在[同伊]中人物穿云破月而来,却是一个美好善良的形象。
之后,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善良美丽的女子成了恶毒妇人,这个过程很有看头。
剧情发展到现在,已是张氏二进宫。
在此,很有必要对剧中人物情况与纪年做个交待,附图表:[IMG]http://i678.photobucket.com/albums/vv143/bswsf/a258e28b.jpg[/IMG]表内相关史实参考了[朝鲜王朝实录]、[闲中录]、[仁显王后传]等史书和朝鲜宫廷文学书籍,因为考虑到[朝鲜王朝实录]中会有不少美化李氏王朝统治者的辞章出现,还参考了当时宫人所写的书籍。
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因为鄙视张嬉嫔,在[仁显王后传]这本宫女私下传阅后又被刊印的宫廷文学记叙小说中,毫不客气的揭了张嬉嫔的老底,说仁显王后久得宠幸而无出,才选得金氏入宫,封淑媛,张氏本是淑媛金氏进宫时身边的侍女,因近侍肃宗得幸,生下景宗,封嬉嫔。
这么说来,张氏的情况并非维基百科全书中所说,她刚开始不是庄烈大妃侍女。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何幼年时同伊遇见张氏之时,人们会尊称她为贵人,礼遇有加,原来她是南人党首安排好要送进宫内的女子,为防止安东金氏选出的女子不得宠幸,吴大人还在金氏身边安排了地雷,就等肃宗踩雷;也能解释在后来仁显王后被废出宫之时,为何当时已被封贵人的金氏要一同被逐。
这么说来,金氏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张氏,张氏本就是她的使唤丫头,怎么会有好气,难怪她会被张氏整治。
看来不论是主上还是臣下都不那么好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都有被算计的时候。
李朝时代,每一位送进宫内的女子,都有各自的家世背景,都代表着不同政治集团的利益。
查看当时还未被册封为仁显王后的闵妃家世,会发现她属骊兴闵氏,查看已故的仁敬王后的资料,会得知她属安东金氏,不由得会心微笑——骊兴闵氏与安东金氏这两大家族斗了几百年,说到底,还是为了确保自己的政治利益不受侵犯。
朝鲜李氏王朝五百年,闵氏与金氏接连出了数位王后,不能不说是朝鲜名门。
撇开这两大家族的政治角力不谈,先看肃宗时代南人一派与西人一系因党争引出的音变之乱——在同伊拉琴的这一段日子,发生了好多事情。
因为同伊是贪心小气的黄直长带进来的孩子,从前掌乐院的人们都不喜欢她,认为她是黄直长派来看着大家的,可是后来却都喜欢上了她,因为同伊机灵讨喜,干练利落,能帮大家处理好事情。
在这里,金编剧又用了几个小故事说明了长大以后的同伊依然机智过人:同伊查出池内死去鱼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被池底积沙堵了腮,从而想出要清理池底的办法,说明她善于观察,勤于分析,而且见多识广,在父亲那里学到的生活基本常识和分析判断能力依然还在,还随着年龄与阅历的增加更加精进;掌乐院内正在演出前预备,在同伊还没出现之前,场面一片混乱,乐工们找不到乐器鞋袜,人人念叨她,待同伊出现,情况忽然大反转,一切都在同伊的安排下变得井井有条,说明同伊善于也乐于处理杂务,她清秀利落,性格爽朗,很得大家的喜欢,说明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嫁到大家庭,会是个好主妇;同伊在乐工考试前已经察觉到考题,给依赖他帮忙又总埋怨她的大个子乐工提了醒,让他在考试时押对了题,喜形于色,说明同伊在青年时代就已经具备了对于事物的洞察力也敢于判断。
有知识,有胆色,吃苦耐劳,爽朗可爱,这样的女孩子人见人爱。
从乐工们对同伊赞赏的笑意和善意的眼神来看,同伊是掌乐院内的大管家,负责每个人的内务,只要她不在,大家都会觉得缺了什么;从仆从对她的称赞来看,同伊从小在掌乐院长大,早已是这里的一份子,也被掌乐院老人们视为女儿。
以这段场景来看,年轻的演员韩孝珠对于青年同伊的诠释显然很到位,以她的模样动静风采,都和剧中人物同伊很一致,再加上本身已有的演出经验,让她对年轻时的同伊角色驾轻就熟。
之前已有新闻说韩孝珠对于角色的驾驭能力没有李英爱来的强,没有自己的观点,只有听从导演吩咐,这样的说法不免偏颇。
李英爱毕业于汉阳大学德文系,此后又获得中央大学电影系戏剧专业的硕士学位,目前汉阳大学博士生在读。
在扮演徐长今的时候,已经三十出头,此前她已在数十部影视剧中扮演了不同类型的角色,对于角色的分析颇有心得,是一位成熟的女演员。
从李英爱的个性来看,安静且善于思考,她接下徐长今这个角色有自己的判断;在李导演的作品中,她需要做到的是贯彻自己一贯坚持的角色分析,并在表演中表现出这些年来的实践与理论相结合,带来精彩的戏剧效应,体现艺术素养。
而韩孝珠生于1987年,虽然出道较早,但今年毕竟才23岁,表演系本科还没毕业,演过的角色大都以同年龄段人物居多,也就是说,她是一位正在成长的女演员;接下同伊这个角色,她需要做到的是充分理解编剧为角色赋予的实际意义,表现符合导演对于角色的设想,达到导演对演技的要求。
李英爱赋予徐长今这个角色以灵魂,这已是肯定的事实,这样才能将韩剧古装推广至全亚洲,但韩孝珠能否赋予角色新生命,目前剧集播出才6集,现在下什么结论都为时过早。
不过,韩孝珠的古装扮相端庄清雅,也是不争的事实,对于女演员来说,这是难得的财富。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同伊听到称赞后,开心的笑声被突然出现的黄直长打断。
气急败坏的他揪着同伊的耳朵,大声责怪同伊闯了大祸。
闯了什么祸,让黄直长如此生气慌乱?
当然是深夜拉琴一事已被彻查。
黄直长因为受到雪伊的托付,要照顾好同伊,也将同伊视为家人,或者说,此时气急的黄直长,更像是同伊的父亲。
为了保护同伊,也为了自己不受牵连,黄直长将同伊打发到宫外去帮忙改造乐器,还给她打点了简单的行李。
这样一来,虽不情愿,约定去宫内大扫除的同伊还是得出宫去帮忙,这才发现了击磬乐工悄悄改动乐器的事。
当时同伊是在打扫中被惊扰,对老乐工的责骂只当作是年长乐工的情绪化,再说她并非乐工,对乐器有否改动,并不敏感。
同伊是否敏感不是重点,重点是乐器发出的乐声开始敏感了,原因在这里:西人一派果然不能听任张氏回宫,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在宫里站不住脚,于是发动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阴谋。
他们派人在掌乐院的钟磬之上动了手脚,钟磬上覆了我国输入的岩盐粉末,试听声音虽不变,但久用之下,声音必然改变。
为乐器定音的磬变了音,则曲调都乱了套。
音变的大局布在了有王室主要成员出席的宗亲银平君生日宴之上。
当磬声响起,整个国乐班都乱了套,与此同时,黄直长带着同伊还有众乐工,奉命去给张氏助兴,结果也未能幸免音变之局。
因为磬变了调调,两个不同规模不同水准的宴会都乱七八糟。
这样一来,引起了朝野恐慌。
原本就有陨石落入宫内,引起迷信的大臣们惶恐不安,结果被活泼好笑的肃宗大王送以陨石制成的串子钱捉弄了一番后噤声。
可这音变之事就弹压不住了。
这不,连预言布告都出来了——布告图[IMG]http://i646.photobucket.com/albums/uu185/huniuer/1cbc4327.jpg[/IMG]音变乃亡国之音也 国之凶兆也 妖邪之宫人张玉贞还宫 天怒 下云石而破国之音 夫元国变乱之前看音变 将全国起大乱 将国亡 此国之凶兆也 国之将乱 张玉贞决不还宫而国之将平定矣从布告的内容来看,西人一派是决意要让张氏成为妖孽,将她置于死地,因为亡国的兆头就是:礼崩乐坏。
从目前的情形看,礼虽未崩乱,但张玉贞又进宫,于礼不合,乐现已坏,可见不是好兆头。
李朝历代王者都熟读我国圣贤书,自然对我国形容的亡国征兆熟记于心。
明圣大妃对付张氏的手段更是厉害。
话说先看剧中的文字介绍就是一愣,继而抚掌大笑,这金编剧也够无厘头的,估计也只有韩国古装才能让已薨两年的大妃娘娘死而复生,和这妖孽张嬉嫔斗上一斗。
没关系没关系,自从看了[大长今]里明朝使臣要受崔尚宫带人做的满汉全席,就对韩国编剧的历史考证水准没抱期望了。
如今再来一穿越的明圣大妃智斗张尚宫,也不觉得很惊奇。
唉,手段能不厉害么,老人家都穿越时空过来收拾张氏的。
张氏回宫,早已从容不迫,静待时机,与此同时,明圣大妃一派也加紧了行动,为免口,不仅干掉了抓盐的击磬乐工,还把查探张氏院落的同伊也抓了起来。
是否应该扳倒张氏,就见仁见智,政治斗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可是抓来同伊绝对是错误的,招惹了她,穿越的大妃娘娘可算遭了罪,同伊这小妮子查案的本事可大的很呐。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豊山犬,一旦咬住,绝不松口。
不松口的同伊在柴房里醒来,发现了击磬乐工的尸体,她奋力逃脱后找来官差,岂料现场已被打扫过,举报未成,又挨了官差数棍,可真够背的。
然而,看那捕盗厅的负责人上了明圣大妃心腹的门,就知道不妙,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因为被逃走了奴婢,大妃娘娘也开始紧张,上了张氏的门去查探实情。
此时,张氏还未受封,仅是承恩尚宫,见到大妃却不卑不亢。
她傲岸的言行举止不但削了大妃的气焰,还得了启示,明白大妃也在找什么,那被大妃找寻的人或物才是救命之源。
于是,王也行动了,因为这样,才遇见了同伊。
在肃宗大王遇见同伊之前,还有个细节不得不提,那就是肃宗大王还与徐龙基进行了一番恳谈。
在询问左右捕盗厅有关事件发生情况的时候,有个看法让肃宗欣赏,那就是不要找现存的人与事,而要找消失的人与事。
肃宗以王命找出了提意见之人徐龙基,君臣由此交心。
按照徐龙基的推断,若音变之乱是缜密的阴谋,则肯定有证据或证人被湮灭,调查被灭的人与事物,最为简单,此前徐龙基已调看过查案日志,发现有人举报击磬乐工被杀。
以这个方向来查探,兴许能找到线索。
肃宗欣赏徐龙基的明智判断,更发现他是已故徐大人之子,更是满意。
按照这个判断,外出暗访的肃宗才去了据称是发现尸体的柴房。
这一去,才遇见了同伊。
同伊与王的初次相见,很有喜剧色彩,不少台词都十分有趣,看着没用的王还在逞强,边看边笑。
笑过之后就在想,难道金编剧也爱看香港电影么,其中对于肃宗角色的诠释,类似于香港喜剧电影里对于君王的描述刻划。
在王最初查探时,同伊躲在暗处观察,肃宗大王让属下出去把风,自己留下查看现场,同伊还是不敢现身;在属下被来此的大妃手下权臣派来的打手们暗杀之后,被善良的同伊拉入了杂物堆后。
两人初见,都惊诧不已,在之后的逃跑过程中,聪明能吃苦的同伊发觉这个看似两班的家伙一点用都没有,跑步不够快,还爱耍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自己死也跑不动了,不懂得翻墙,只能给自己当垫背的,就连拾取证物,都拿不稳,还洒了岩盐块。
看到这里,需对肃宗作一番说明。
历史剧[同伊]开播以来,我国追片粉丝对于剧中已登场人物的基本情况莫衷一是;也难怪,大家大都从百度百科找资料,再讲究一些,是从维基百科中文版中获知肃宗、闵妃、淑嫔同伊、嬉嫔张氏的基本情况。
但是,看维基百科遵循规则后可被任意修改的惯例,资料显然被改过多次,被改至符合我国的民生状况;再看维基百科虽注明参照[朝鲜王朝实录],但却无法举出原文作为参考依据,只给出韩国为[朝鲜王朝实录]制作的官方网站。
去看了看,该网站有韩文与中文繁体双版本可作为依据,这样一来,引证史书原文并不是难事。
为何没有看到维基百科的原文引述,可见对于剧中诸多人物的叙述显然不够全面完整周详,这就需要剧评作者自行查阅考据相关史实。
肃宗并非我国各韩剧主流网站讨论版上所说的那样是个昏君,相反的,他是一位英明的国王,宅心仁厚且熟读四书五经及史书,奉母至孝又懂得治理国家,推行了大同法,又免除了贫苦农民的杂役,在显宗与肃宗在位期间,朝鲜的人口增加近一倍。
[朝鲜王朝实录]中有肃宗的言行录,文中说:王五岁时, 明圣大妃有产病, 不能进食, 王必跪进粥飮, 忧形于色。
后曰: “汝劝何可不从?”, 为之强进。
王尝有所养雀雏, 死则令毋弃而瘗之。
内局取牛酪, 其犊多悲鸣, 王问其故, 不进酪。
爱亲之诚、及物之仁, 自幼已如此。
意思是说肃宗五岁时,生母明圣大妃因为罹患产后病无法吃饭,所以他就跪着为母亲送上粥食,神色颇为忧虑。
明圣大妃感于肃宗的孝心,说:“你劝我怎么能不听呢?
”为了孩子才勉强进食。
肃宗从前养的小鸟雀,死了之后,他不让人丢弃,反而挖坑埋葬。
内务府着人去挤牛奶制成牛酪,小牛往往悲惨鸣叫,被肃宗听见后询问原因,知道原因后就不吃牛酪了。
肃宗的孝心和仁厚,从小就是如此。
又说: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新陵石役甚巨, 王承慈敎, 命移用宁陵旧石, 大省民力。
时, 八路灾荒, 民或有不胜饥困而自缢者。
王大惊恻, 亟下谕诸道, 俾免其转壑流散。
命蠲辛亥以上积逋, 今年租赋, 计可支用, 量减其数, 畿内役烦, 特减进上虎皮。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新陵石役颇重,肃宗以仁心体察,下令用宁陵旧石,节省人力,为人民免除劳顿。
有一次,朝鲜八道发生饥荒,民间有无法忍受饥饿者甚至上吊自尽的情况发生。
肃宗得知后大为吃惊,下令各道,防止民众流离失所,又下令免除当年的赋税并减少进贡。
看到上述史书记载,就能明白肃宗其实是李氏王朝历代君主中较为明智的一位,学有所成,治国有方,素喜暗访民间,了解民生疾苦,又符合封建统治者对于孝义的要求,按照统治者的标准来看,他是明主,而非昏君。
他在位期间,虽后宫有乱,但能最终控制局面,做出判断,并下令不得已嫔御为妃,也属难得。
在[同伊]这部古装戏里,编剧给了肃宗一个很有趣的定位,说他是一位言谈幽默,喜爱暗访民间又能洞悉人心的国王,虽没有武艺,但有文才。
再来看资深演员池珍熙对于肃宗这个角色的诠释,其实也有可观之处,在之前也提到编剧在刻划肃宗这个人物的时候,有可能借鉴了港片对于君主的刻划方式方法,将肃宗描述的很有人情味,且幽默可亲,潇洒不羁,而池珍熙以其对古装戏的理解,借助古装的俊美扮相,初一亮相,就让观众惊艳。
端看他剑眉星目,高冠皮履,一袭青莲衣袍,分明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再看后来的剧情,从肃宗查找拉琴者为的是安慰入宫后将要陷入党争风波的张玉贞,到特制陨石串子钱,戏弄高喊陨石有祸的大臣,自己却哈哈大笑,再到音变乱起后,他镇定自若,向分管捕盗的众大臣要查案进度,再去查问捕盗厅各分管负责人,追出查案高见的来源者;如此种种,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明智与决断,显示出君主的气魄,但为人夫,显然不及。
他安排张氏回宫,只为制衡西人一派的势力,说白了是在拉平衡。
既然因为平衡党争之乱再进宫,就有可能为党争之乱再受害。
说到底,在[同伊]成人戏的开局,就预示了张玉贞不过只是政治利用的棋子而已。
既为棋子就只能接受对弈者的安排,至多只能做到自保,若有了自己的意志,变得无法掌控,势必要被除去。
对弈易深陷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看剧则如同小马过河。
小马站在河边,松鼠说水深,深到会淹死同伴,老牛说水浅,浅到只没牛蹄上一点。
众说纷纭,小马很疑惑,非要她自己过了河,才知道河水没有松鼠说的那么浅,也没有老牛说的那么深。
看同伊也是如此,非要自己去观看去感受,遇有疑惑之处,自行查阅资料解惑,这才可以说真正感受到了[同伊]的魅力。
剧情发展到第六集,同伊在成长,而张玉贞则在成熟。
从她们各自的言行举止来看,同伊是以父兄伸冤为人生目标,而张玉贞则是为实现自己的愿望为理由重新入宫;她们都很聪明,也都如天机老人金桓预言的那样,将实现自己的愿望。
只是同伊更为聪慧善良,她的路是通往宫廷之路,这注定是一条坎坷路;而张玉贞则机智善变,心机颇深,她的路是通往权力顶峰之路,这是一条不归路。
正因为张玉贞化解宫中阴谋得法,才得到吴大人的欣赏,在查处音变的关键时刻,下令要保住她,不能放弃,借口是张玉贞得到了富裕中人阶层的支持,借口归借口;其实,吴大人这头老狐狸保住张玉贞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早已发现她懂得转危为安的办法,还明白如何利用对手的弱点,在斗争中善于学习,并能洞悉对手的用意,这都是在政治斗争中最可贵的特质。
到了第六集的最后,肃宗托人带到的兵符已传到徐龙基手中,他正急往救驾,而肃宗和同伊,此时正被权臣派去的杀手围困,肃宗已亮明身份,旨在斥退杀手。
后事究竟如何,静待下周分解。
”我是崔同伊,父亲是资深法医专家兼警方特别顾问,同时也是一个低调的在野党公民党主席,哥哥对父亲的事业不感兴趣,从小学习音乐,并且就职于中央音乐学院附属爱乐乐团。
因此我从小既跟父亲学习法医和刑侦的专业知识,又跟着哥哥学习音乐,虽然哥哥老说我没什么音乐天赋。
哥哥有个好朋友天寿哥,也是父亲在公民党的下属,是个专业的武术教练,从小就老说要娶我娶我的,羞死人了。
父亲和哥哥,因为公民党被诬陷为反政府邪教组织而被害死了。
天寿哥就把我托付给了哥哥原来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同事,因此我从小就在乐团长大,长大后就在乐团打杂,但我慢慢发现自己对父亲原来传授的法医和刑侦知识兴趣越来越高,并且也一直在努力学习相关知识。
终于我获得了破格成为检察院实习生的机会。
但在检察院的同事老是觉得我学历不够,关系户,我终于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同时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他是个著名的政商N代,也是家族掌门人,虽然他有过婚史,还有个大儿子归他抚养,但是我们的感情很好。
我先生老是想让我做全职太太,但是我立志成为一名检察官。
他前妻,也就是他儿子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高,但名牌大学毕业,年轻时风华绝代,长袖善舞,是个女强人,他当年为她倾倒,却因为她无尽的野心,强势的性格及不择手段导致感情破裂。
然而她获得了整个家族的认可,更是家族财团的重要控制人,一直希望能跟他复合,也让我见识她层出不穷的手腕。
朝鲜英祖的母亲。真实的背景下虚构的事迹。看看也无妨。
前半部分还挺好的,故事还算紧凑。后半部分感觉女主太玛丽苏了,不真实了,
太长,看不下去了
韩国的历史剧总有一股小家子气,看在女主的份上多给一星
韩孝珠演的这个角色好可爱呀 喜欢
已经完全不能忍受叽叽歪歪的电视剧,特别是韩剧,果断弃!
拍摄没有大长今紧凑,但剧情很吸引人。环环陷阱,编剧比大长今设计的更巧。遇到麻烦,同伊就去对手张禧宾那里探究竟了,真让人捏把汗……最喜欢最后几集她沉着的眼神,明显感到23岁演员演技提高了。能让观众动脑子并出乎意料的片子。第一次,看完了还十分想继续看的电视剧……好想念同伊……
詮釋女主角年少時期,時不時地吃手摸後腦勺傻笑,演技令人翻白眼,而且女主角智商不時忽高忽低。各個角色的對話台詞也拖沓冗長。
60集终于看完了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和大长今相比,还是大长今好看啊!这部也不错,仁显、张禧傧和崔同伊三个人的斗争,真是急死人!肃宗的思想真开明,很不错的一个皇帝。
近排揾好多舊戲睇,我一向比較唔睇韓國戲,除90年代中期某三四套劇集入我眼,好少韓國嘅電影或者電視劇入我眼,不過,古裝嘅大長今與呢一套同伊我覺得上乘之作,大長今TVB嘅配音更正增色不少,同伊其實都有粵語配音,但係家陣揾唔到下載啦,以前下載嘅又刪咗啦,再想揾就難啦,不過網上還有粵劇版可以在綫睇~~其實兩套劇小小異曲同工嘅~~
超感人。
开始的剧情节奏很紧凑···很喜欢 看着还蛮惊心动魄的~
喜欢池珍熙大叔的起源是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满满回忆。
很精彩
韩孝珠的面部表情真的很丰富多彩
韩国宫斗真的有点小儿科,但韩孝周是真好看啊/终于把这个长且墨迹的剧刷完了,不过剧里主要女角色都好漂亮哦,赏心悦目是真的
十一长假消磨时间用,有点拖沓了,不过还成,至少是好好拍戏。越往后越不想看,怎么说呢,圣父圣母气太浓,韩剧古装片是不是热衷塑造那种高大全人物啊,这个,体现了什么:在很远的过去,主上英明宽宏,主上的女人善良智慧,呃,太假太“国君苏”了。给三星真的是因为拍了这么多集不容易。。。。
只要播老太就放在这个台上……!!还不许换台!!疯狂洗白女主什么鬼,才不相信历史上有那么善良的嫔……皇上跟个青春期陷入初恋的脑残一样……但是突然发现里面有长颈鹿哈哈哈笑死我了~太出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