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也太可气,你是一个春天的花朵,却长在秋天里。
旧式军装洗的干干净净,能闻到香皂味儿。
漂亮女孩和两个小伙子相遇,注定要有些故事要发生,顶针那样错位式的喜欢是那般耳熟能详。
然而时代的大手把第三个男人推到女孩身旁。
前两个男人在不错的环境下更像是男孩,因为他们站得高,可以追求。
而钟华的父亲,这个给领导开车的小伙子只是默默的在女孩身后看着,有时也会称赞她漂亮,也只是不能让人记在心上的闲谈。
两个人凑在一起就像飞鸟和鱼,本就矛盾重重,男主角钟华,就是这样矛盾结合下的孩子。
他有着母亲的才华,父亲的刚毅,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里面的小蜜角色哭着跳舞时,我好喜欢她,一个脑袋空空如也的漂亮女孩执着起来,更加令人想要摸摸头呵护。
故事里闪过些令人尴尬的小矫情片段,正义凛然的小伙子总是使人不屑,比如男二,也许那年代真是遍地这种外貌与内心都正义的家伙存在,我也以己度人的觉得扯淡。
故事能让人提起精神的地方不是细致的年代描写和感情走向,而是“本以为,然而”这么弄几次后我才打起精神觉得“诶?
这可还行”最行的就是音乐了,蓝色骨头小号一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蜜怎么扭都好看了。
有那么一会儿,骨头变蓝了。
“不合时宜”的咏叹调:《蓝色骨头》的灵魂火焰冉笛/文本文原载QAF中文站公众号,非经作者同意请勿转载即使你没有看过《蓝色骨头》,导演崔健的名字总该有所耳闻。
他被誉为上世纪八零年代中国摇滚音乐之父,曾以《一无所有》、《一块红布》、《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等作品成为一代文艺青年的领军人物。
《蓝色骨头》是崔健自编自导的第一部电影,故事取材于导演对当代中国历史社会变迁的观察与记录。
比较难能可贵的是崔健切入时代的角度。
对比《芳华》等热门同类题材,票房冷清的《蓝色骨头》可能是当下国内唯一一部真正意义上以边缘人的视角对几十年历史剧变的思考与表达。
作家、文艺研究学者张敞认为,《蓝色骨头》是一部基于表达冲动产生的作品。
虽然是作者的处女作,但完成度很高。
电影闪烁着崔健充满锋芒的个性与思想。
张敞老师指出,在它之前,中国还没有任何一部电影,可以把这个时代造成的两代人的孤独表现的那么“无法与外人道”,那么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电影聚焦的是一个中国家庭,母亲与儿子两代人在不同时间线的选择与命运。
母亲施堰萍身份略带几分传奇色彩,她曾是某家族选妃的候选人,被誉为国内数一数二的美女。
尽管美丽为母亲带来改变命运的契机,但如果可以在美貌与智慧之间做出选择,母亲更渴望以“人”而非“美女”的身份与姿态被世界认可与接纳。
母亲与多数女性不同的个性与选择也必然决定她与众不同的命运。
她爱上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跳芭蕾舞的男孩。
男孩孙洪(陶冶饰)有着清俊绝尘的气质,但他心中却另外住着一个英秀淳朴的男孩陈东(黄轩饰)。
这是电影中一条鲜为人知的同志情感线。
影片上映时没有人为此做过宣传。
它就像掠过湖面的一只蜻蜓,轻轻一点涟漪荡开随即消逝,在华语同志电影历史表述中也几乎难觅身影。
这样的默默无闻,倒是和影片主人公的“不合时宜”构成某种微妙的互文。
也让人想起崔健为电影写下的那首歌:春天的花朵开在秋天里。
这句歌词让我想起另一部文艺电影《白日焰火》片名的隐喻:焰火如此绚丽,却也短暂易逝。
焰火所代表的女主角,她渴念的爱情,在那样一个粗鄙冷漠的环境内又显得是多么不合时宜。
正如燃烧在白天的焰火,荒诞中愈显生硬和多余,再是多么奇丽的绽放,也仿佛被秋霜凋零的花朵,枉留人间的悲凉。
《白日焰火》的这种哀伤被《蓝色骨头》母亲施堰萍(倪虹洁饰)咏唱背景里的那段男子芭蕾舞推向了极致。
也许是为了规避审查的缘故,孙洪(陶冶饰)演绎的这段对陈东(黄轩饰)的同性单恋只能以一种隐晦含蓄的方式来表达,却又暗合了同性恋人在现实中的处境:不能言说的曲折宛转,爱不可得的备受压抑。
同性恋男子孙洪沿着孤独之路的艰难探索,被银色水柱打出的光影挣扎,这样的千转百回,生命力不可遏止的喷薄而出,终于成就了一种属于男性身体的惊心动魄之美。
这也是继《立春》那位自愿入狱的芭蕾舞男演员踮着脚尖起舞之后中国银幕史上最具情感冲击力的一幕。
它的深层意义不仅是对艺术信念的坚执,更是这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最深最炽烈的人性流露。
不由让人想起陈丹青老师对同性之恋的诠释:真的恋爱总有爱得最深最炽烈的阶段,可是你得瞒着,又克制不住。
恋爱都会遭遇要不要控制,怎样控制的困难,同性恋尤其被这种困难折磨……在体验恋爱的所有层面时,我相信,同性恋触到了我们没有触到的深度。
同性恋情(现实中遭遇的)这种敏感,这种不断不断地受挫、抑制、机敏、迂回……最好的出口可能是艺术。
……同性恋触到了我们所不能企及的灵魂深度。
(转引自《陈丹青谈同性恋》)
英国男版芭蕾舞剧《天鹅湖》亦有同性隐喻的男性双人舞。
孤独的人间王子集中全部的心神意志召回了象征着灵魂自由的天鹅王子,并在天鹅王子的亲吻和庇护中获得新生。
《男版天鹅湖》尾声一幕神奇般地闪耀着从天而降的光辉,人间王子的灵魂如愿地回到天鹅王子的怀抱之中,皎洁的月亮为两个男子的周身镀上一道动人的光华。
《蓝色骨头》对历史的反思是边缘人的视角。
同类题材如《芳华》,虽然关注的是两位被时代放逐的主人公,但其叙事的角度及呈现的方式都是大众主流的。
《蓝色骨头》不同,它不仅记录个体生命在特定时代被集体暴力碾压的历史,也探询个体边缘化遭遇的由来及意义。
新世纪儿子的生命轨迹与母亲所在时代表面看是一个鲜明反差,但两人的命运却奇迹般地“殊途同归”。
母亲当年咏唱的《迷失的季节》因个性鲜明的表达被斥为资产阶级的“毒草”。
儿子钟华(尹昉饰)的名字隐喻“中华”,年过三十的他依然像一个少年,他想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一个不依附资本的独立个体。
他继承了母亲蓝色的梦想,这个蓝色的梦同样不被现实所容。
艺术工作者是否可以在拜金主义浪潮的席卷之下保持自我的独立,艺术从业者面临的现实瓶颈,艺术生命的信念与时代洪流之间的碰撞,是儿子遭遇的困顿。
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个体的身上就是一座山。
无论是母亲还是儿子,皆因梦想而遍体伤痕。
崔健也借儿子钟华的遭遇感慨我们所在的时代空气。
几十年时间倏忽而过,一如艺术理想之难觅踪影,“同志”依旧不可见,不可说。
男孩孙洪的同志芭蕾舞不仅代表着人内心因美好事物体悟的生命意义,也是《蓝色骨头》追寻自由之火的隐喻。
崔健的作品有着他对于中国大陆这片土地最深沉的疼痛与爱惜。
虽然经历了或正在经历着种种难以与外人道的艰辛,但就像母亲最终凭藉歌词找回丢失的儿子,父亲在远离尘嚣的浪涛声中找回心灵的归宿,我们有理由相信,循着艺术火焰擦燃的灵魂之光,我们骨头里对“蓝色梦想”的坚执便是不可被征服的,这或许是崔健想在电影中传递给我们的答案吧。
这是部充满崔健符号的影片,观影时我脑中交织着《江上的母亲》和《1984》的情境,像这样从扭曲时代的狭缝间悲放的恶之花,何止万千?
悲剧二字只是浮浅的描绘,歌与泣又何能触及那万千鲜活的血与肉?
更为可怖的是,它们不是已经绝迹的故事,它们是我们身边的正在蔓延的现实,今日数百位维权律师的遭遇即是明证。
电影本身有不少不足,但题材属于中国电影鲜有,相对于著书立言,电影这种表现形式更难触及敏感的题材,这也是中国难以对黑。
暗的文革时代进行彻底反思的一个现实状况。
与此对比的电影《归来》则完全避重就轻,消费苦难,活脱脱一部智斗失忆症的温馨动人正能量家庭伦理剧,这样的桥段放在任何时间任何空间皆可,不过是老油条式的世故圆滑。
其不知所云与时代脱节的隔空感更是暗含粉饰,仿佛文革过后就此万物和谐天下太平。
现实中大导演张艺谋俯首帖耳地呈上超生罚款,与其在电影中颂扬的盛世形成了绝妙的呼应,正是这个时代精彩的注脚。
以前豆瓣上有个中国摇滚的小组,用了窦唯的头像,然后就有人骂,说为什么是窦唯,于是一群人来在讨论,后来大家觉得,要找个“中国摇滚乐之父”的头像才服气,再然后,就换了一个年轻人的,再再然后,就没有关注过了,不知那个头像还在不在。
看过《蓝色骨头》,并且了解中国当代史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年轻人,中国的历史波澜壮阔,不仅古代史,当代史也很复杂,你无法用一个僵化的模式来解释,因为中国最近几十年发展很快,也有根本性的转折。
谈历史,因为《蓝色骨头》讲的是父子两代人的故事,父辈就是历史,因为社会发展和文化代沟,这种历史可能是断裂性的(“根本性的转折”也意味着一条巨大的代际鸿沟)——于是,在子辈的眼里,父辈的历史呈现出光怪陆离的诡异色彩,或者说不可名状的传奇性——譬如《红高粱》,譬如《太阳照常升起》。
《蓝色骨头》是崔健的一首歌名,这首歌其实是《迷失的季节》的“续曲”,歌词都连着,里头唱到:“红色、黄色和蓝色,分别代表人的心、身体和智慧”,然后还有“人们厌倦了红色,周围黄色的肉体已经把灵魂埋没”,最后一句是:“我的骨头是蓝色的”——这大概就算对《蓝色骨头》这个片名的“官方解释”了,崔导唱的这么清楚,也不需要我多说。
《迷失的季节》和《蓝色骨头》(歌曲)贯穿《蓝色骨头》(电影)始终,串起了一段父子间的情缘。
历史很有意思,就是我们父辈的,并不久远,但很多我们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们看到了《蓝色骨头》,所以我们应该去看看《蓝色骨头》——在电影里面,有个角色用残忍的方式主动失忆了,很有趣,不是吗?
《蓝色骨头》打破了线性叙事去剪辑,看到最后面,才会恍然大悟。
“枪”在片中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符号,它代表历史,象征权力,隐喻男性。
通篇看完的感受很类似余华的小说《兄弟》,余华在《兄弟》里讲述了一段断裂的当代史——请原谅我一直用“断裂”这个词,因为我找不到更好的词——小说中两段历史叙述给我的感受截然不同,那么,是两段都写得很好么?
是有一段写的不好而另一段写的很好么?
我不告诉你们。
反正我很喜欢这部电影,这部电影一看就是崔健的东西,一种极为血性的涌动,崔导是过来人,他完全有资格给年轻观众们讲点什么东西。
《蓝色骨头》里还唱:“要么我选择孤独,要么我选择堕落”,我觉得吧,这个作为一种情绪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从字面意义简单的理解。
或者说是一种态度,你去看《蓝色骨头》,并且喜欢《蓝色骨头》,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种非常的态度。
(刊载于《东方文化周刊》2014年第43期)
直说,这不是一个标准的电影,好像把音乐舞台剧推进大银幕里,隔上了一层。
于是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很多情节的细节像是硬塞进去的,八成是崔健非要念叨一下自己心里某些很在意的点。
这样做伤害了整个电影的效果。
崔健可能是按耐不住得到话语权的激动吧,贪心了。
当然,如果他的初衷就不是要拍一个“好电影”,那也无所谓。
有几个细节很有意思第一,男主角让女歌手跳一段,然后看得很爽。
说明男主角还是很懂男女作乐的。
没什么道德感的流氓。
第二,男主角问女歌手,那次跳舞为什么哭了,女主角便打开心扉诉说灵魂,结果被男主角突然打断。
这就是没人性,对他人毫无体谅。
男主角不会爱。
第三,男主角伏在女歌手身上射精时,那张脸的表情,说实在的,完全不是男人射精该有的样子。
当然,那时候他是“处男”,可是谁知道呢?
暂且不说这个没影的设定,就说那奇怪的“射精脸”,咬牙切齿的,好像被人在后背抽了一鞭子。
闭着眼睛射精的男人,我怀疑其与性交对象的互动强度。
我又要得到这个结论:男主角不会爱。
第四,男主角的父母是那个样子的,他怎么会懂得爱呢?
他怎么能有健康的与人相处的能力呢?
展开说,崔健的歌,是中国第一。
好比王小波之于同时代的同行,甚至好比鲁迅之于同时代的同行(类比,只是类比)。
但是,这么多年了,崔健的音乐无论如何进化,最突出的特点一直是“力量”、“激情”、“抒愤”、“爱情”、“生命第一”。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他又抒发不完的“愤”呢?
还有,为什么崔健一直执着于流行歌曲呢?
他为什么不搞搞交响乐呢?
一个人怎么能一直满足于流行歌曲这种档次的审美活动呢?
崔健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耐心呢?
他执着在了什么地方呢?
他的心不是是卡在了什么关节处?
他的人生历程,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进步呢?
他会不会花越来越多的时间看书呢?
天天一遍又一遍听流行歌曲,就算它再好听,谁又受得了呢?
我受不了,我的音乐欣赏必然以巴赫、古琴、或者某些光怪陆离的原始状声音为进阶。
崔健的歌,越来听着越累。
《给你一点颜色》第一首《城市纤夫》,也许是中国流行歌曲自90年代以来最伟大的一次创作。
而专辑里的其他作品,就又在探索中撤回了一个数量级的程度。
当然,自然是比之前的更好。
结语,作为将崔健视作中国第一的一个听众,作为自认为极其能体味他要传达的情感,并且能强烈触摸到他精神局限所在的人,我建议崔健,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看书和反思自己上。
睡前看了《蓝色骨头》,是部好电影。
看的时候却一直出戏,脑子里闪过很多《颐和园》的画面,看着施堰梅,想着余红。
于是又去听了一遍郝蕾的《氧气》,将情感吞吐得如此波澜,容不下一丝暧昧,无论是对信仰还是爱欲本身。
政治向来是情爱的好背景,同样是让人难以抑制的激越,带着腥味,透着血色,丰满而疼痛。
进而怀念起那个年代,仿佛每个深巷角落里都藏着不可言说的禁忌,这些禁忌滋养着我们,成为有记忆的人。
无论是娄烨,还是崔健,都将爱情里决绝的形象定义为女性,似乎在自我面前,肉身反倒轻贱了。
想起母亲曾经说过,当她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班主任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后来得知,前一天夜里,这位女班主任独自攀上后山的城墙,跳下身亡,原因是情感问题引起的抑郁症。
人都是擅长悲伤的动物,借着情感的鸩酒,壮起自我摧毁的胆儿,就像施堰梅被生生砸烂的右脸。
崔健的这部作品不能说多么出众,但是绝对文艺,非常自我,首先让我讶异的是,从票房来看,可以得知当下的所谓的文艺青年是多么的伪文艺,或许这个群体的实质数量是很稀缺的,所谓的文艺青年更多的是小清新一把,咔嚓咔嚓拍照发朋友圈即可……回到这部电影,文艺的彻头彻尾,因为故事主人公也很文艺,也都是文艺工作者,有的影评称这是崔健的处女作,然后训斥一番,其实,要搞清的是,这不是崔健第一次不务正业,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作为一名音乐工作者,又属性是摇滚乐,那么其实他的一切都应该是摇滚的,这部影片也是摇滚的,只是形式上的摇滚无法弥补内容上摇滚的残缺……影片是三个故事组成,二元的呼应,三个故事分别是儿子的当代故事,爸爸妈妈的文革故事,以及妈妈和两位军队青年的解放后故事,依次而言,后两个故事是远胜于前者的,特别是最后那个故事,那段音乐配着小战士舞蹈的戏,想想那段三人间,异性恋和同性恋的杂糅,OMG这真有点大师的味道了,然后中间那段故事就开始平庸,接着第一段故事完全成了无病呻吟式的呢喃,一下子电影水准low到低。
如果说曾经的故事有回忆和自传色彩,现在的故事显示出的只是作者和这个时代的脱节,他根本不了解这个时代现实主义应该如何表达,屌丝和草根如何生活,于是,崔健继而采用的对应的二元,曾经的政治和现在的金钱来映衬,这是多么简单划分偷工减料投机取巧的模式啊,一下子故事单薄到成了吹弹可破的薄纸……当然影片的作为音乐电影,作为一部音乐人的电影,音乐编曲是非常悦耳的,影片讲述故事的不断闪回,不断交叉叙事,蒙太奇的使用应链接了过去和现在的关系,割裂不断被弥合,特别要说的是,影片的画面处理得很有水平,这要感激杜可风,特别是后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实在弱爆了,影像无法弥补内容的空白……回顾体味这部电影,不由得五味杂陈,这部电影也是摇滚的,摇滚有着其特有的追求,追求自由,追求一种批判,追求一种革命,但是追求中所透露出对现实的迷茫和无法驾驭,正是崔健本人真实写照,是崔健人生轨迹的谶语,崔健有他的历史地位,但是他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对他来说是如此的虚无……正所谓瑕不掩瑜,观赏度虽然一般,但是文艺度还是值得一看的……
● 网线和电脑接触的那个点,就像是信息世界的屁眼。
只要你能经得起肮脏,你就能知道这个世界吃了什么和缺少什么。
音乐就像这个世界的裤衩。
它能遮羞,它又性感,而且时尚。
● 因为选择她的人是首长的儿子。
只有在爱情上我妈是主动的,她总是拒绝让她感到被动的男人。
首长的儿子也不在话下。
● 孙洪身上有缠绵而刚毅的气质是在任何军营里见不到的。
这恰恰给了我妈一个可以主动的机会。
● 我妈默默地在感谢首长的儿子。
因为他似乎比我妈更了解我妈——她应该属于一个舞台,而不是一个战场。
● 但是真正玩枪的人是不用碰枪的。
他们玩的是玩枪的人。
● “不够。
” (..... 我淦 太够了这句)● 谈论历史是要有角度的。
有了角度就有了责任。
网络是没有角度的。
在网络上看那段历史,如同一个漂浮的时空。
不可思议的是我是那个时空出生的。
我都能闻到那儿的气息,却不能谈论它。
(指文革)● 每次跟邹阿姨通话后都会有一种伤感,因为她是我在真实世界里虚拟的母亲。
● 浪漫都是虚拟的,孤独才是真实的。
庆幸的是,只有孤独才是穿越时空的途径,而浪漫只是穿越时空的目的。
全片结束时候我起立鼓掌,整个影院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老崔不善于讲故事,他饱满的情绪只能用说唱的文字一股脑倒出来,他改动了自己原来的歌词并且大串大串地用在自己的电影中,片中有一大段演唱,中文的说唱历来是蹩脚的,但老崔的歌词内容改变了这一切,也是这部电影最精彩的地方。
电影刚开始我就想到了大刘的小说《三体》,实际上这里面酝酿表达的情绪也是跟三体一样的,庞大的红色帝国下小人物的命运,个体对理想的追求和挣扎,封闭禁锢的空间里,人性的荒谬和美。
倪虹洁并没有演好这个角色,实际上目前的女演员里面也找不出来一个能够演好施堰萍,就好比没有人能够演好《三体》中的程心。
漂亮、大胆、文艺、敏感、固执,这些都是很好的,但是放在这个僵硬封闭的荒诞年代里,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就好比一朵春天的花儿,开在了秋天里。
林立果给崔健的启蒙,就相当于崔健对我的启蒙,像打开天窗的一道闪电,在那个年代让他看清了什么是自由和美,在宏大史诗伟大革命的背景板下面还有个体,并且把这一切情绪用自己的音乐狠厉地表达出来,像一把刀子割破猩红幕布,这一点在今天微不足道,但放在当时的年代,足以我们向老崔鞠躬致敬。
老崔在《蓝色骨头》的歌词里曾经写到,只要我有笔,谁都拦不住我,就好比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发自内心的微笑,一切宏大华丽威严端庄的泡沫,都会在笔尖下化成稀泥。
在电影中,老崔把他改成“只要我有网络,谁都拦不住我”,是啊,内心对美好和自由的向往,什么都拦不住,狂风暴雨拦不住,刀子拦不住,催泪弹拦不住,橡皮子弹拦不住,坦克车拦不住,总书记和周小平,统统拦不住。
“女主角施堰萍是当时国内数一数二的美女,在首长的儿子选妃时被看中。
之后她被安排到文工团工作。
在那里她认识了舞蹈演员孙洪和钢琴家陈冬。
三人之间的关系是她爱他,他爱他,他爱她。
最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施堰萍喜欢听摇滚乐,还写了首被认定为大毒草的歌曲《迷失的季节》,就是《黄金大劫案》的片尾曲。
三个人因为这首歌被文工团开除了,撵回了各自的老家。
后来施堰萍遇到了神盾局的钟振清探员,当然她不知道对方是特工。
两人生活在了一起。
我因为被郭师傅拖累所以进场晚了,错过了几分钟的剧情。
我进场的时候,应该是一开始钟振清和施堰萍夫妇刚刚大吵了一架。
根据后面的剧情,我推测应该是首长的飞机掉下来了,首长与首长的首长的矛盾暴露出来了,于是施堰萍作为已经被认定为叛徒的首长的儿子选定的妃子,遭到了有关部门的监视。
负责执行这项工作的就是她老公钟振清了。
这个事实被发现后,夫妻俩爆发了激烈冲突,失去理智的施堰萍拿出钟振清的枪来进行威胁,不慎走火击伤了钟振清的下体。
绝望的施堰萍开枪自杀未遂,只好用枪猛砸自己的头部,使自己毁容并失忆。
若干年后她的儿子钟华成了个音乐人兼黑客,在父亲弥留之际得知了当年关于母亲的故事,然后把母亲那首《迷失的季节》改编成了一首叫《蓝色骨头》的歌。
这首歌通过网络传播到了美国,被一对美国华人母女听到了,原来那个母亲就是钟华的生母施堰萍,她被歌曲唤起了记忆。
”晚上吃完饭三个社会闲散人士在街上闲逛,白天因为要上班而没有跟我们一起行动的丁师傅随口问我“今天下午你们看的那个电影怎么样”。
我心想,你这是自寻死路。
这世界上可没有让别人给介绍或推荐电影却不被剧透这种好事,就像没有喊着“求求你不要射在里面”却不被中出的女主角一样。
于是我就给他讲了上面那一大堆。
“大概的故事就是像我说的那样。
当然电影里面的时间顺序是打乱的,而且非常乱,但是绝对比《黄金时代》利索。
电影最后演职员表出完还有彩蛋,内容是施堰萍和她在美国生的那个女孩回到了她的四川老家。
”我补充道。
“让你这么一介绍,我再一回味觉得这电影好像还有点意思嘿。
”下午跟我一起去看《蓝色骨头》的郭师傅感慨道。
刚看完电影时,他对我说他的感受是好像蛋蛋中了一枪。
郭师傅原本也算是个文艺青年,动不动喜欢去各种音乐节上凑热闹,还时不时的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估计坏就坏在这说走就走的旅行上了。
他自从前一阵子去西藏净化了一趟心灵,其间险遭爆菊,回来之后对于文艺调调的东西就开始嗤之以鼻了。
我说文艺片有点蛋蛋的忧伤是难免的,我倒觉得这电影挺好看的,最起码光是影像和声音就挺过瘾的;你要是连看这个都觉得蛋疼,那估计你去看《黄金时代》的观后感得是仿佛菊花中了一枪然后子弹从前面飞出来带跑了你两颗蛋。
《蓝色骨头》我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关注了,大概是出于一种爱屋及乌的心理。
毕竟崔健也是姜文的好基友,《蓝色骨头》又跟《太阳照常升起》一样有文[哔]时代背景,所以我期待这部电影能带点《太阳》那样的邪劲。
现在看来,两部电影都看的我很过瘾,不过崔健显然比起姜文来更照顾观众的理解能力,没把这电影拍成《太阳》那样完全的诡异疯狂。
电影的故事线索比较清晰,只是过分诗意的旁白可能会对理解剧情起到点干扰作用。
不过我倾向于把这些旁白当成电影的附加品,那些让人一听就醉的句子如果能对自己有所启发当然最好;如果我悟性不够,有些文字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我就把它们当成是背景音乐的歌词,随便听听也不坏。
至于打乱的时间顺序,在这电影里也完全没有妨害到叙事的效果。
不像有的文艺片在剪辑时故意打乱顺序,为了乱而乱,本片的时间线乱的很有条理。
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影片后半部分,施堰萍自毁容貌后有个她血肉模糊的脸部特写,然后又慢慢切到独自看信的受伤的钟华,两人伤的位置是一样的,母子二人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感觉非常美妙。
把施堰萍与钟振清的桥上相遇放到影片最后也让观众感受到情感宣泄之后的一丝平和与温馨,虽然其中也包含了对时空变换的无奈。
影片的故事简洁易懂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崔健选择了主动精简故事脉络:原本孙洪、陈冬、施堰萍的三个家庭各自有一条故事线,现在只保留了施堰萍和钟华这一条。
说实话比起施堰萍的故事,我对孙洪和陈冬更感兴趣,所以现在非常期待这电影能有续集。
崔健之前表示这是部文艺片,但所有的商业元素都有,爱情、性、枪、床戏等等。
他的话我只同意一半。
这确实是一部有商业成功潜质的文艺片,但不是因为他列举的那些枪、床戏什么的,而是因为这电影具有商业片的那种亲和力,这才是最重要的商业元素。
这种亲和力来自于影片富于美感的画面和音乐以及简单清晰又能引起人共鸣的故事,但它只能让这电影有好的卖相,也让大部分买到的人不觉得上当,却不能保证它真的大卖。
有合适的商业元素也不能保证电影一定就会商业成功。
明星阵容、话题营销这些都是本片的短板。
因此崔健对影片的票房也没敢有过高的预期,只定下了区区两千万的目标,在这个电影票房动辄五亿六亿甚至十亿的市场环境下,未免有些令人心酸。
女主演倪虹洁这两年总算开始稍微在电影圈活跃起来了。
当年的《武林外传》明明她长得最好看,却迟迟没有走红。
去年的《一夜惊喜》,本身是部比较无聊的电影,但她自毁形象的表演却成了那里面屈指可数的亮点之一。
这部《蓝色骨头》恐怕还是很难帮她一夜走红,不过她沿着现在这条路走下去,以后的表现会越来越值得期待。
毛阿敏客串了文工团长这个角色,她刚一亮相我还以为这是施堰萍的妈妈,因为俩人实在长得有几分母女相。
扮演年轻版钟振清的演员雷汉,貌似就是《霸王别姬》里段小楼和程蝶衣收养的那个逆徒。
昔日的弄潮儿在这部电影里又穿越回那个年代了,不过表现的却低调多了。
孙洪这个角色的复杂性恐怕还在女主角施堰萍之下,可惜这不是他的故事。
他的扮演者陶冶应该是专业的舞蹈演员,配合钢琴美声版《迷失的季节》的那段舞蹈绝对是全片最动人的段落。
如果有人如片中的文工团长一样看完之后流下感动的泪水,我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
《迷失的季节》实在是首神奇的歌。
如我上面提到的,我最早知道这首歌是因为它是《黄金大劫案》的片尾曲。
那部电影的结局有点像《大话西游》,所以当时听这首歌也有点听卢冠廷《一生所爱》的感觉。
到了本片中,“迷失的季节”这几个字主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两代主人公与所生活的时代的格格不入。
可是钢琴美声版配上孙洪的舞蹈,特别是中间还有一小段是孙洪和陈冬背靠背站着,然后陈冬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更让人不得不为两人的拾皂之谊哀叹。
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又让我有种听张国荣唱的《当爱已成往事》的感觉。
影片当中虽然也有很激烈的男女情欲戏,但最妩媚的却是被水流拂过的孙洪的男性肉体。
孙洪这条支线能被崔健以如此高的热情拍的这样唯美,不知道是不是他拍的时候联想到了被葛大爷拐跑的姜文。
黄轩扮演的陈冬算是全片最不精彩的一个角色了,但却是我最关注的一个,就因为是黄轩演的。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位演员,结果一个月之内就看了两部他参演的电影。
他有点像是去年的郑恺,从籍籍无名到无处不在,存在感瞬间暴涨。
而我好像也特别容易被这种小眼睛的男演员吸引。
之前的《黄金时代》接近结尾处头发蓬乱、嘴里嚼着糖果的骆宾基让我觉得特别惊艳。
那卷曲的头发、略显死鱼的眼神、对糖分的执着,如果把发色染成银的就完美了。
还是看尹昉。文艺片已经难以看懂了,摇滚歌手拍的文艺片真的更难看懂,跟语文考试考阅读理解似的,全靠自己YY
那个年代拍的挺有味道~
比想象中的好看,倪虹洁的确很漂亮。可以再看一遍。
崔健自己也说我没有导演的专业知识,我只能按我的方式来。这个电影在电影界在主流文化里可能都激不起什么波澜,但老崔按他说的做到了“有话就说,有话就写,并且要彻底。” 这就是一个摇滚乐手自己编剧、导演并且亲自剪辑的还不赖的电影。粉感动!
20230204
三个字:好,壮,美。
什么鸡巴玩意
实在不知道在说什么。。叙事手法挺新奇
没有太多感悟 也不能有什么感悟,那小心翼翼的暗示与那个年代不该有的思想与爱都是如此珍贵
甚至都没有故事,情节都像是构成一次音乐演唱会主体的情境展示。叙事碎片化,只是在情境中抽取它的概念价值,而表达又直接干脆,还是很音乐的一个东西。所以真正打动到我的还是最后的演唱部分,前面所有铺陈的东西都是为了它的一场高潮。
崔健的电影不怎么样,既不好看也显得太乱。。。
寻回老爹失去的蓝色睾丸
终于看了。有些台词实在写得清醒透彻,比歌好。但电影拍得实在任性,当然你也可以说自由。反正我完全认同于他所描述的那个时空的不能言说性,以及那种“神秘又亲切的恐怖”。
竟然一上来就多线叙事 还碰了wg的主题 非常自我的电影 虽然还是做作了点 但也有动人的粗粝感 全片的颜色很喜欢 尤其表达那个时代 青色是再适合不过了 应该早点看这片认识尹老师的 有种藏在丧下的凶猛的生长力量感
到底是用多大的力气,写在一张烂稿纸上。三人成舞那段是全片亮点。
郭敬明那样让人安全平安度过一个半小时的“业余导演”才是业界良心。
宿醉未醒,早班飞机上迷迷糊糊的看完。
喜欢
确定崔健确实是在拍一部电影而不是一种情怀,这一点在跨界导演里是做得很好。好几个镜头有点魔幻主义,父亲与自己尸体相望的一幕甚至让我想起《野草莓》。崔健实在太会同广电打擦边球,镜头节制点到为止又游刃有余,不会有截断感,这一点很赞。音乐反而毫无特点。男主角中二晚期,现代戏属他违和感最强
难以置信!这片居然通过审查还院线公映了,崔健比姜文还要腹黑呀,各种隐喻。非线叙事的节奏也没传说的难懂,而且影片价值输出是非常积极的,只是几段mv搞得太刻意文艺化了,我觉得全片要是能够改用动漫表现效果会更好,三峡拍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