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们

On November 13th 1895 I was brought down here from London. From two o'clock till half-past two on that day I had to stand on the centre platform of Clapham Junction in convict dress and handcuffed, for the world to look at. I had been taken out of the Hospital Ward without a moment’s notice being given to me. Of all possible objects I was the most grotesque. When people saw me they laughed. Each train as it came up swelled the audience. Nothing could exceed their amusement. That was of course before they knew who I was. As soon as they had been informed, they laughed still more. For half an hour I stood there in the grey November rain surrounded by a jeering mob[135d]. For a year after that was done to me I wept every day at the same hour and for the same space of time. That is not such a tragic thing as possibly it sounds to you. To those who are in prison, tears are a part of every day’s experience. A day in prison on which one does not weep is a day on which one’s heart is hard, not a day on which one’s heart is happy.1 8 9 5年1 1月1 3日，我从伦敦被带到这里。

那天从两点到两点半，我得站在克列珀汉转换站的中央站台上，穿着囚衣戴着手铐，让天下人观看。

一点也没预先通知，就把我从医院病房带出来。

天上人间，那时就数我最丑最怪。

人们看到我就笑。

每来一班火车就增加一层观众。

没什么比这更能逗他们乐了。

这当然是在他们知道我是谁之前。

等知道了之后，他们笑得更厉害了。

我就这么半个小时地站在那里，冒着十一月的冷雨，面对一团讥笑连连的匹夫匹妇。

在那次遭遇后的一年里，每天到了那个钟点，我都要哭，哭上同样长的那么一段时间。

这事你听着也许不觉得有那么悲伤。

对那些监狱中人，眼泪是每日必备的经历。

在牢里，要有谁哪一天不哭，那是他的心硬了，而不是他的心喜了。

初看完这部腐国带着回顾自己国家百年来酷儿在各个重要节点的生存状态的剧，倍感兴奋与惊讶。

一直以来，英国在戏剧方面厚重的历史传统使得这个国家在表现任何议题的时候都不会让人失望，近些年来每一部制作精良的反应性少数群体的剧都无不带着先锋性和血脉喷张式的颠覆性，来挑战权威话语，来讴歌多样，来讽刺老旧，来鼓励创新。

《酷儿们》是部充分吸收传统后极具实验性光芒的、富有政治性议程的剧。

独白，这一在各种戏剧中都会用到但在极少情况下才会大面积使用的形式，却为这部剧、为酷儿们完成了极具生命力的呈现。

回顾莎翁的戏剧，独白总会在人物面临道德选择与人性矛盾挣扎的时候登场，灯光昏暗，时间静止，人物直接与自己对话，与观众对话——拷问，纠结，惶恐，畏惧，癫狂，无奈——独白用着最朴素的形式与装束，担负着最有感染力与表现力的使命：在麦克白杀害生灵后对人生的无意义进行反思时，在李尔王面临众亲抛弃颠沛流离时，在理查三世因为自己的畸形而被嫌弃表现自己的愤恨与不得志时，在苔丝狄蒙娜为女性的地位深感不公时，独白便上场了，一整段的心理倾诉与告白，裹挟着汹涌的穿透力与共情力，让观众看到了独白者多面的内心世界，有时还会呈现出与这些角色之前舞台上的通过动作和其他对话所表现出的性格特征所不太相同的心理活动。

是的，我想《酷儿们》敢于使用如此简单质朴却又富有力量的形式，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独白在表现复杂人性方面的优势：就像听一个老朋友对于一段感情的描述，就像一个在听陌生人将他身上的幸与不幸，也就像在听我们自己的现在、过去亦或是未来。

在接受这样的独白时，我们或者开门见山，或者迂回萦绕，不需要剧情的推动，不需要特效的辅助，不需要配乐的升华。

我们所接受的，只有文字和分享所带来的感染力。

这样的面对面，虽然在这样的时代容易被理解成无聊，但总保留着一份难得的真诚与贴近。

所以，这八个人的讲述中，除了带有点醒主题式的语言外，我觉得最有感染力的部分便是他们对于生活和感情中细节的回忆与描述。

这样的感染力，通过镜头语言当然可以完成，但这样面对面式的独白，完成的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一种沟通形式。

这种形式，提供了进一步理解的通道。

酷儿们的生活，才会得到更温情的展现。

是的，独白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更好地体现人的复杂性，但我们在倾听他人讲故事的时候，永远不是被动接受，也永远不可能全盘接受，而是在这样的倾诉与接收之间，告知与被告知之间，灰色地带总会存在——他说的是真话吗？

我一定要相信他吗？

他在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主观的角度是否让他变得偏激与不实？

他所流的泪是否是真的？

他的倾盆而出又有何目的？

换句话，任何讲述者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不可靠性”。

我想，写到这里，有些人或许会讲，独白的真诚与“不可靠性”，这样的矛盾岂不是在削弱着这部剧的艺术性？

我的理解是，正是由于独白自身的矛盾性，这部剧才更加适合体现那一个个矛盾的“酷儿们”。

就像这部剧第三集小狼的叙述一样，酷儿们在文艺作品的展现实在容易被“程式化”、“固态化”、“政治正确化”，类似的情节，类似的人物安排，类似的角色命运使得“酷儿们”这一特殊的群体在某些时候总以一个特定的面呈现出来。

反而那些留守在话语中心的人，非酷儿们，“主流”人士们，却不断地在用新手法、新情景、新情节、新性格来展现。

记得《卫报》在点评前几年的性少数戏剧《香蕉》、《黄瓜》和《豆腐》时，也总在强调我们需要更多gay drama的必要性——只有更多，才能有更丰富的角色塑造的可能；只有直面问题，才能有解决问题的可能。

因而，在某种程度上，“独白”也是在为酷儿们争取一个站在中心当作讲述者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人性的复杂可以得到更加淋漓尽致的体现，酷儿们也可以有机会变得自相矛盾。

而这样的自相矛盾，不正是一种有血有肉，不正是一种你我共有的存在体征吗那当我们谈论酷儿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

我们在讨论酷儿们在文艺作品中的展现需要多样化（所以本部剧先锋性了用了独白的形式来丰富酷儿们的呈现），我们在讨论性取向与阶级、种族、国籍、性别等各个变量之间的互动关系（所以我们在本部剧里看到了不同的年龄、性别、种族、阶级的讲述者），我们在讨论酷儿们的平权历史，我们在讨论酷儿们首先作为一个鲜活、也有弱点、也有偏颇、也会傲娇、也会无力与恐惧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这样的讨论，没有终结。

也不该有终结。

所以，我们在看这部剧的时候，会时常感到困惑与不解，似乎没有一个清晰的主线，似乎没有一个十分明亮的信息，似乎没有一个主旋律。

因为酷儿理论的代表人物Judith Butler曾在性别麻烦一书中用非常哲学化的语言说过，当不合此时常规的性别特征和呈现被操演许多次时，不合常规与合常规的界限便已经开始模糊化，人们就会发现所谓的“常规”只是一种幻想式的存在，没有实质性的存在。

因而，《酷儿们》这部剧所想要实现的讨论，我觉得是带着“永不清晰”、“永不终结”的美感的。

只有这样永不停息的操演与讨论，常规才会开始失去压抑的力量。

平权才会有实现的可能。

所以，回到《酷儿们》这部剧，它就是在用一种先锋式的手段完成着一次属于酷儿们的“操演”，在当下强调大制作、大画面、大冲突的文艺作品制作理念下，它用朴实的独白将观众带回英国典雅的酒吧里，静静地，听那些人，微微醉着，讲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

ps.题外话。

其实看完这部剧，内心得到的慰藉很大。

这个剧表现了英国这个国家用了一个世纪所实现的东西，其实在侧面也在讲述，任何权利的实现，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需要许多人流泪流血甚至付出生命。

回看中国，我们似乎仍然经历得有些少。

这条路对于我们真的还很长，但我觉得没关系，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个日子，也会有像《酷儿们》这样的剧，讲述着我们这代人的故事。

这样一想，真的宽慰了不少。

“来啊，珀西。

我们去狩猎。

”“什么？

”“蝴蝶啊。

”在亚眠，阳光强烈的日子，湖水绿得透明，香水樽般剔透。

酷儿们的第一集，Ben Whishaw的叙述覆盖面颇广，成长过程曾和女孩子作的尝试，身份的探索和无可回避，战争逼迫与生死直面，活在暗处的压抑还有如影随形的恐惧。

都讲得很清楚，却抵不过另一些细节生动：特伦斯的笑纹，睫毛，金发，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当然还有他的眼睛，如果不是那天望得稍微久了一点点。

好像这块块拼图有种自然温暖的色彩，传染着一丝明媚。

“他的下颌线很好看，仿佛是制图的画的。

”短暂停顿，“仿佛就是我的手笔。

”镜头里的Whishaw, 让爱情突然间变得如此真实可信。

或者爱情本来就很可信，只是少有人能在少少篇幅里，用有限光影，给观众的空间泼上无尽浪漫的颜色。

爱情果真像珀西说的那样安静，从一个眼神提起。

然后，仿佛从无要事，却震撼得只在乎月台上的对方，记不起世界尚有战争。

本来已经接受，自此会天各一方再见不到，所以珀西其后将更加明了，特伦斯并非碰巧在那个月台。

当金发的男孩谈笑如常，似乎浑不在意珀西沉默的挥别。

车要开了。

原来他会过来牵起他的手，湖边阳光灿烂时未能吻下去的，在这片温暖的黑暗里完成。

抓紧窗沿的珀西，等待的几秒里，他的徘徊，诚惶诚恐：眼角眉梢可否不要只是场误会？

多得月台上的他英勇到最后，释放惶然般一吻，余生也已被解救得潇潇洒洒。

1917年潮湿的周五夜晚，珀西记得曾经热烈的天气。

那天游泳后两人在草地里一齐进睡。

从此以后乱世很远，耳边更近的是蝴蝶。

'So that's all right.'

第一集《The Man on the Platform》看到震撼第一次接触这样叙述式的电影是《爱在黎明破晓前》，台词和男女演技撑起了一部戏，这个小短剧又刷新了我的认知，一直很喜欢英剧就是非常别出心裁真的给剧本大大跪了，这有多考验台词功底，就有多惊喜。

叙述式的对话、独白都非常容易就看的无聊了，就不愿再看下去。

所以这样的剧本出的好就是经典，出得不好就没人买账。

这个剧本好不好简直好炸了，其实很多集中都有一个句子被重复两遍的，像第一集“a certain liquidity of the eye”，这句话一出来，就带给强烈的画面感，眼神的碰撞是最最能传达到人心底的感情，这份情的浓厚，一下就表达出来了，更别说后面关于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的描述，那若有似无的暧昧，到最后黑暗中的牵手，火车往前面抖了一下又一下，就像心颤动了一下又一下。

你感受到了吗？

两只灵魂穿过黑夜的碰撞，忍不住掉下了泪。

还有敦刻尔克小哥紧张的传达着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同妻奶奶一直在微笑，抿抿嘴角又释然开怀的样子，还说自己很火辣I'd miss you Alice 明明知道丈夫要离开，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依赖，解脱啊也无奈吧。

这是传达的感情方面。

另一方面，反应历史。

100年同性恋们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把每个时期人们碰到的事、心里的状态刻画的入木三分，同性恋要隐藏自己到战争到同性恋合法到婚姻法，他们这一路走的多不容易啊，他们都是一样的普通人啊。

也依旧很感动，在这样一个文明的国度，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这个进程，努力的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撑起了这么大的文明进步！

有好的剧本当然少不了好的演员，第一集！

只有一集把人内心击碎！

本喵对着镜头缓缓叙述，把你当成朋友，诉说自己内心最深的思念，怎么hold住？

我觉得他已经成精了！

后面演员的表演也非常精彩！

敦刻尔克小哥年龄小，但是就是清澈稚嫩的感觉，年轻躁动的心一下就表达了。

Rebecca优雅大方，抿抿嘴角的样子让人觉得真是好委屈啊，但是释然的一笑又让人心疼...最后终于都变好了，幸好大家都没有放弃，对于这个群体，好看的皮囊各种各样，而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所以找到你爱的人，就千万努力！

EP01 A certain liquidity of eye1917年，一位留着胡子，有些年龄的士兵向你诉说几段故事。

这让我顿时有种感觉，那种LGBT者互相吸引的魔力将他们的眼神凑在一起，让他们的灵魂遇到彼此。

站台上的那个王尔德消失在迷雾里，站台上缓缓松开的那只手消失在蓝色的灯光里。

就是那样一闪流光的眼神，有一种异常的坚定。

那是一个“承认自己便是罪恶”的年代，所以感触温暖成了一种奢侈。

It’s the Terence. And it’s me.EP02 That was nice1994年，一位十七岁的俊美男生，年轻气盛的精神样子。

16岁和18岁，不过两年的差值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有，很重要，况且是对于17岁。

他身上有一股力量，青年人的冲动。

他老是说nice这个词，好像也是没有什么更贴切的词值得来形容昨晚的经历了。

尽是美好的，值得挂念的。

在最后，他低声说道“我看到了摄像机。

”我好像看到了害怕，又有一些的担心。

是在害怕父母的责怪吗？

那担心是为了什么呢？

可能是担心明年生日的到来吧。

该如何坦白这样一个真实的自己，对本人早已坦然，那对于老一代传统的眼神呢？

但相信，那一定是一次勇敢的演讲，无畏无惧。

It’s the Marcus. It’s his name.EP03 Got enough anger1987年，一位演绎了无数病人角色的演员，最后一次将死的样子。

Gay equals to ‘Got AIDS Yet?’. 人们习惯了吃着爆米花，聊着家常，假装怜惜那些大屏幕上将死的艾滋病人们。

“不过是因为脸罢了。

”不是出于对病毒的畏惧，不是出于对死亡的顾虑，而是出于对这些“怪胎”的嘲笑。

编剧刻意地隐晦着20世纪80年代的影视圈，更准确的说，是当时的普世价值观：将死之人必是同性恋，而同性恋必死。

最后一段的红蓝灯光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似是似非的奇幻感。

他，破了诅咒啊。

AIDS绝不是Simon在厨房哭泣的理由，死亡绝不是将他们分开的魔咒。

真正可怕的是当你重新站在镜子面前，看到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在酒吧充满笑容的你了。

你很害怕，你很软弱。

戏子演过再多的样子，也演不出自己的样子。

电影拍过再多的题材，也看不到社会的真实。

30年后的今天，想要拍这个题材的人找了个有趣的演员来呈现一个看似不沉重的话题。

但冰冷的历史就是狠狠地砸在你脚下，你要明白，愤怒是怎么来的。

It’s the Simon. He fits the bill.EP04 I'd miss you1957年，一位二婚的妻子，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前三集是queers自身的讲述，而这一集的旁观者视角，没有一丝的释然，没有一点的感慨。

只能哀叹历史的进程成就了一种爱情，也割裂了另一种感情。

像是历史阶段性的断层一样，总有人被落下了。

还没取名就得埋葬的孩子，还没稳定就得被人咬舌根的婚姻，Alice也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也就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作为同妻带给人的心酸让人不知道该怪谁，你该怪Michael吗？

他也害怕被旁人怀疑的眼神。

你该怪过早通过的同性恋合法化决议吗？

这次的认可已经晚了很多年了。

你该怪谁呢？

同样都是在追求爱情的自由，谁也没有错。

其实是早已自知的心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来缓解对爱的痴求。

她知道自己身材有些虚胖，她知道丈夫半夜晚回家的意义，她知道婆婆刺眼的“安慰”早晚都会到来。

所以，放任他应得的自由，是最“残忍”的解脱。

她其实很苗条，他其实很温柔，只是他们不适合。

Michael, I’d miss you, long.EP05 I miss the secret1967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泛着阳光的耀眼。

这一集的视角看似在同性恋合法化的年代，但编剧却很tricky的选择了一位老“鸭子”的视角。

实则还是在表现几十年前禁忌的爱情。

六十年代的英国充满着逃脱禁锢的欢呼声，有人大声高歌着多年后争取来的平等，有人身体力行地表达他们的爱，有人却独自怀念着颠沛流离的年代。

在和平年代，人们往往不会想念战争。

但他却独想念苟且偷生的味道，那是每日每夜恐惧死亡后生的乐趣，那是重见阳光时候耀眼的光晕和微红的脸颊，那是在一遍遍死亡后看到天堂的样子。

久违的幸福，总来得恰是时候。

He's the god of mine. But I won’t tell you his name.

非常喜欢这种非常纯粹的形式，只有一个演员，一个场景，所有数据时代的强大的技术都不需要，重新回归到电影最本质的内核，一个好故事，一个好演员，想起类似的中国的评书、单口相声以及小时候看过的哑剧，都是AI无法代替的艺术形式。

艺术形式的推陈出新也许并不一定就是艺术水平的逐步提升，也许就是九斤老太一代不如一代，当然也许只是不同的年龄对自己年轻时强烈感受过的艺术的一种留恋，一种对过去时光的缅怀，真正的艺术价值只能留待后人评说了。

不能不提之前看过的形式几乎完全相同的英剧《新喋喋人生》，但是看这两个剧的出场时间本剧是2017年， 《新喋喋人生》 是2020年，都是BBC出品，也许是越拍越好？

或者先入为主？

感觉《新喋喋人生》 比本剧要好看，也许是故事更具有英剧的那种阴郁、黑暗和复杂，表演上也更丰富。

至今都能记得剧情反转后的那种震惊、悲怆、凄厉，后劲忒大了点。

本剧只是关于同性的故事，可能对同性题材没那么感兴趣的就不想看了，但其实本剧好像尺度更大哦，看如何仅用台词表现情欲，也算是开了眼了，以前看《聊斋》中关于口技表演和旧社会的京剧中有相关的表演，可惜新社会这些属于封建糟粕都被禁了，自然无缘看到，其实现在社会开放程度已经很大，赤裸的刺激反倒显得愚蠢粗俗缺乏美感，激发人无限想象的语言和表演就显得韵味悠长。

感觉本剧中演得最好的是2个女演员，也许是因为对女性的感觉更容易共情？

也许是女性的故事更容易打动人心？

男演员中名气最大的是不是本.肖恩？

但也许只是因《香水》一举成名，其实演技没那么好。

长着一对招风耳的拉塞尔.托维非常面熟，看介绍演过的很多剧都看过，本剧中演得挺好。

最年轻的菲恩.怀特海德看介绍也演过不少我看过的剧，但完全没有印象。

本剧中镜头都是怼脸拍，我看到他的瞳仁真的非常奇怪，好像是竖着分成一半深色，一半浅色，牙齿也是原生态的崎岖不平，我很喜欢原生态的牙齿，感觉日本的很多，真的每种不整齐的都有其独特的美感。

意外精彩的BBC纯独白剧集没有背景音乐 没有场景画面 只有一个人坐在面前讲述每集都只有十几分钟但却都是十分深入内心的故事 代入感强到可以让我缓半天 因此也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去细细品味每一个故事每位演员从神态到语调到肢体无不彰显细节台本用词也很考究 常常让人停下回味或是查词典从LGBT角度分析 剧中包含近代以来英国该群体外部生存环境改善的许多重要时间节点 在关注故事的同时也了解了人文历史 故事本身也都具有一定深度个人来说真的太爱了 很英国 很BBC最后为Fantopia字幕组打call 包含摘要式时间点相关背景介绍 以及地道双语字幕 剧末的滚动字幕也完全打动我

剧末滚动字幕（1）

剧末滚动字幕（2）片尾钢琴曲也百听不厌 必须五星～

本·卫肖、拉塞尔·托维、艾伦·卡明等携手出演BBC Four开发重磅LGBT题材新剧《酷儿们》(Queers,，暂译)，该剧只有一季，共8集，每集都配有独白。

剧集将由《神探夏洛克》编剧马克·加蒂斯执导，并正在英国制作中。

由于该剧有BBC和老维克剧院共同参与。

在电视播放前 ，全8集每集15分钟的独白都将在7月话剧舞台率先表演。

独白将由加蒂斯在内的8位作者撰写，以展现过去100年中，英国历史里同志的生活和遭遇，展现历史。

本·卫肖会在《The Man on the Platform》一集中出演从一战战壕归来的士兵；小狼在《More Anger》一集出演上世纪80年代的同志演员；卡明出演反应同志婚姻的《Something Borrowed》一集。

[敦刻尔克]男主角菲昂·怀特海德等也将分别出演其它几集。

剧集将于今夏播出。

GENTLE PIANO MUSICBUZZ OF CHATTER……Douglas Fairbanks there thinks he's in with a chance.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觉得他有机会了。

A bit of company on a wet Friday night.在潮湿的周五晚上有人陪了。

Except old Dougie doesn't have a cast in his eye and a built-up shoe.但是老道格可没有那种眼神，也没双厚底鞋。

At least, not last time I was at the flickers.至少，上一次视线相撞的时候我没看到。

It's always the eyes.总是靠眼神，That's how you know.靠眼神就能知道。

A glance held just that little bit too long,那一瞥延续了有点长，dragged off to one side, like the trail of a Very light in the dark.然后才转向另一侧，像是黑夜里划过一束光。

After the do, the, um, interview...一般程序过后，到了单独提审，..the officer asks me, not unkindly, I must say, "So how do you chaps,那个军官问我（还算友好，我得承认），“像你，"chaps like you and the captain, know one another?"你和上尉这种人，怎么认识的？

”So I told him.于是我就告诉他。

Not my words, something somebody said to me once.——不是用我自己的话，是曾有人对我说过的句子——"A certain liquidity of the eye."“一瞬流光的眼神。

”That's how HE knew.他，就是这样知道的。

My eyes are bad, mind you.告诉你，那时候我的视力很差，Too bad for shooting Prussians at any rate,差到无论如何都射不中普鲁士人。

so I was shunted onto hospital work.因此我被派去医院工作。

"Cushy", says Sam.“轻松的活啊。

”山姆说，"That's a charabanc holiday, Perce.“简直是观光度假啊，佩尔斯。

” "You always wanted to see France, didn't you?"“你一直想去看看法国，对吧？

”I remember my first day in resus - the resuscitation tent.我记得在复营——复苏营的第一天，That's where they take the dying or the nearly dying那是他们安置死去或者将死的人，and the shocked ones.还有受创者的地方。

There's heated beds to put some life back into them, and transfusions.那儿有温暖的床铺给他们些活着的感觉，还有输液。

Our guns were going hell for leather.我们的枪一通扫射，The sky was all lit up - powdery, green.整片天空都被点亮了——粉末到处飞，看到的全是绿色，Horrible green.可怕的绿色。

Like the air was sick.好像空气病了。

Star shells, Verys, dumps going up.照明弹，信号弹和垃圾都炸飞了。

And then the ambulances come in and we have to ferry them in,然后救护车来了，我们得抬他们进去，the ones that can't walk.车里不能走路的那些人。

And they've got these labels on them他们身上都贴了标签，that tell you what's wrong with them.上面写着他们有什么毛病。

Like left luggage.好像在寄存行李一样。

Have you ever carried a stretcher?你抬过担架吗？

Bloody horrible.简直太吓人了，You feel like your arms are going to pop out of their sockets.感觉手臂要脱臼了一样。

Some chaps can get very heavy.有些人就是特别重。

Those that can walk into the hospital...那些能走进医院的人..are covered in mud and salt sweat.浑身都是泥巴和汗Caked in it.全粘在上面，All stiff and cracked, like moving statues,他们都身体僵硬，又有骨折，像是会动的雕像， like those poor fuckers in Pompeii what got covered in lava.像是庞贝城里被岩浆掩埋的可怜人。

I've seen photographs of them in the lending library.我在图书馆看过拍他们的照片。

And then, in the resus tent, a thing you'd never expect.在复苏营里，有一样东西你绝对猜不到——Silence.寂静。

Not a moan or a groan.没有一声抱怨或呻吟，They're beyond all that, I suppose, most of them.他们大多数人的痛苦已经超过这种程度了吧，我猜。

Smoking, breathing, just about.抽烟，喘息，就只有这些。

Mind you, I've seen what a transfusion can do不过，我见过输液的功效，and it is a bloody miracle.简直是奇迹。

Lads with one foot in the grave and their pulses all thready,那些脉搏微弱，一只脚都踏进坟墓的人，they have the transfusion, they're up, they're joking,一经输液，就能站起来，还能开玩笑，they're having a smoke in a couple of hours.几小时后还能抽上烟。

I said to Captain Leslie, I said, "You wouldn't credit it, would you?我对莱斯利上尉说，我说：“你不会相信的，是吧？

”"It's like... It's like witchcraft."“那就像，就像是巫术。

”"Sounds about right", he says,“听起来很好，”他说，"since we're in hell."“既然我们都在地狱里。

”But he says it with a smile and when he does that但他是笑着说的，当他笑着的时候，there's these creases in his cheeks like ripples in the sand.脸颊上的皱纹就像沙漠里的涟漪。

"You're a credit to this unit, Percy", he says to me.“你让这个小队有了保障，佩尔斯”，他跟我说，"You've all the tenderness of a woman."“你有着女人一样的细心。

”And he shakes my hand.接着他握了我的手。

"It's Terrence," he says and I says, "What is?"“泰伦斯，”他说，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He says, "Me.他说，“我，"My name. Terence Lesley.“我的名字，泰伦斯•莱斯利，"Do call me Terence.“就叫我泰伦斯，"I can't bear all this formal rot."“我受不了太正式。

”But he's an officer and it don't seem right, so,但他是个长官，这样似乎不太好，所以"I'll stick to Captain Leslie," I say, "if it's all the same."“我还是叫你莱斯利上尉吧，”我说，“反正都是一样的。

”He just smiles again and shrugs.他又微笑了接着耸了耸肩。

And his eyelashes are long.他的睫毛很长，Long and blonde.长，而且是金黄色。

I can't see much of his hair cos it's under his cap,我不能看到他太多头发，因为他戴了帽子。

but then one day I'm bringing in a stretcher...但有一天，我正在搬着担架，..and he takes his hat off and, just like that, his hair tumbles out.看到他脱下帽子，他的头发就那样露出来，Yellow as corn.玉米一样的金黄色。

And I must have stared because he grins at me我当时一定是盯着他的，因为他朝我咧嘴笑了，and pushes his hair out of his eyes and says,然后他拨开眼睛前的头发对我说："Come along, Perce,."“快点，佩尔斯，赶紧跟上。

”But I don't move.但我没动，And just for a bit...就一会儿……Well, like I say, held just a...像我说的，就是，just a moment too long.就是很长的一会儿。

Douglas Fairbanks over there will give me a wink in a minute.道格拉斯•费尔班克斯一会儿就要给我使眼色了。

There you go.来了。

HE SIGHS KNOWINGLYI've always been a skinny bugger, me.我一直是个瘦弱的家伙，Thin as a whip, Mother says.我妈说我瘦得像根鞭子，Father was the same.爸爸也是这样。

Mother always had a bit more beef on her after she had Albert and me,生下我和阿尔伯特在之后，妈总是随身带着点牛肉，and there was one before us.在我俩之前还有一个，A boy.一个男孩。

But he died.但他没活下来。

He was called Percy, an' all.他也叫佩尔斯。

Poison berries. Never think a thing like that can happen, but it does.是浆果中毒。

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但就是发生了。

I can remember Mother showing me the pictures in the medicine book,我还记得妈妈给我看医书上的图片，all shiny and glossy pictures like Jesus in the book at Sunday School.所有的图都闪闪发亮，像主日学校课本里面的耶稣。

And little Percy had grabbed a handful of these berries and...小佩尔斯抓了一把浆果吃然后……..that was that.就那样了。

Box, I think, the berries.一盒，我觉得，应该是一盒浆果，Black, like little bullets.黑色的，像小小子弹，Like liquorice sweeties.像甘草糖。

Maybe that's what little Percy thought they was.也许小佩尔斯以为就是那些东西。

Anyway, they done for him and then, a year or so after that,总之，他们料理完他的后事，大概一年时间吧，along comes I and they call me Percy, too.我出生了，他们也叫我佩尔斯。

A bit odd, some might say, a bit morbid,有点奇怪，有的人可能觉得病态，but Mother always said that she could see him in me.但母亲总是说她能在我身上看到他。

And she looks so funny when she says that to me...她对我说那些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奇怪，..and she looks so sad.也有些悲伤。

But I don't think it's just because of little Percy because there was着不仅是因为小佩尔斯，而是因为another time she looked at me the same way.她又一次用同样的方式看我。

It was freezing, I remember that.当时很冷，我记得，We was waiting for a train.我们在等火车，Dad had some business in Reading, I forget what it was.爸爸要去雷丁谈生意，我忘了什么生意，We were to come with and make a day of it.我们一起去一整天。

I was 15, thereabouts.我大概十五岁，Albert was 12. I'd been dispatched in search of tea and buns.阿尔伯特十二岁。

我被叫去买茶和面包。

They all sat in the waiting room, steam coming off them like wet dogs.他们都坐在候车室里，不停地呼气，像热坏了的狗。

Anyway, I'm on my way to the refreshments总之，我在去买茶点的路上。

and there's a commotion, so I think, "Oh, the train must be coming in,"突然有一阵骚动，我想着“啊，肯定是火车要来了”so I say to the girl behind the tea stall,所以我对茶摊后的女孩说，pretty girl I remember with bows in her hair,我记得她很漂亮，头发上绑着蝴蝶结。

I ask her to get a shift on.我让她快点给我泡茶。

She says, "What's the hurry? The Reading train isn't in for another她说：“急什么？

去雷丁的那趟在一刻钟之内不会来的。

”"quarter of an hour." So I think, "What's all the fuss about, then?"所以我想，“那些人都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And then I see it ahead of me on the platform.然后我看见就在我前面的站台上Policemen, at least I think they're policemen,有一群警察，至少我觉得是警察，but then I look properly and they're not, they're from the jail.但我仔细看了之后发现，不是，他们是从监狱里来的！

Dark uniforms, little hats with shiny brims.全黑的制服，帽檐闪亮。

And between them,在他们之间，well, a...a prisoner...有一个，嗯，囚犯..waiting to be taken away, I suppose.应该是等着被带走。

And it's not the first time I've seen as such.我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I used to see them a lot, poor bastards,我见过很多次，可怜虫们，shuffling along in their chains and the arrows on their clothes.带着锁链拖着腿走路，衣服上面还有小尖刺。

And it's rough clobber, like to make you itch, worse than this.那种东西粗糙得很，让你感觉很痒，比我的衣服还糙。

So, "Why are all these folk whispering and pointing?" I wonder.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都在咬着耳朵指指点点？

”So I look at the chap in the chains and he's a big chap,于是我看向被铐起来的那家伙，他块头很大。

sort of like a big bear of a fella.像头熊一样壮实，With a big slack, pouchy face.还有这一张松弛的下垂的大脸。

Fat-ish, except it's all sunk in now,有点胖，只是都陷下去了。

and his hair, which was most likely black as your hat而他的头发，以前可能和你的帽子一样黑，is now shot through with grey.现在却夹杂着灰色。

And he looks wretched.他看起来很不好。

As well he might. There's rain dripping off his hair不过也难怪，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and down the creases in his big face.顺着脸上的褶皱流下来。

And then I realise, it's not just rain, he's bloody crying.突然我意识到，那不仅是雨水，他在哭啊！

And then he looks at me.然后他看向我，And there it was.就是那样，In that moment...在那一瞬间，..a certain liquidity of the eye.……一瞬流光的眼神。

And then he looks back down at his boots...然后他低头去看他的靴子，and it's as if the whole world has come tumbling down around him.就好像他周围的世界全都崩塌了。

I stand there.我站在那， And I think,我想，"He knows me.“他知道我了，"He knows me for what I am.“他知道我本来的样子了，"He can see it in me."“他能看穿我。

”And I start to shake.我开始发抖，And it's not from the cold, it's shame.不是因为冷，而是羞耻，And fear and...害怕，..terror.还有恐怖。

And someone starts laughing.人群开始大笑，And there's a little girl and she's wandered close to the prisoner.一个小女孩，她走近囚犯，She's got a little wooden horse on a dirty bit of string.她用一根脏兮兮的线牵着一只小木马。

And then her mother goes up and drags the girl away from the man他的母亲走上前去一把将小女孩从囚犯身边拉回去，as if he were like to eat her up.好像他会吃了她似的。

And then I hear it, a name.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名字，Whispered behind fancy gloves是从那些精致的手套，and November hands what are stiff with cold.和十一月里冻僵了的手后面传来的低语，"It's him, isn't it?"“就是他，是吧？

”And suddenly Dad's beside me and he's gripping my arm and he says,忽然爸爸从身后抓住我的手臂，说，"You all right, Perce?"“没事吧，佩尔斯？

”And he's proper worried.他很担心。

And there's a sort of ringing noise in my ear and I feel for a moment那时我的耳朵里全是蜂鸣声，有一瞬间我感觉like I might faint, but then this chap goes straight up我可能要晕过去了，然后有人径直走向了to the prisoner on the platform and he...站台上那个囚犯，然后He spits in his face.朝囚犯的脸上吐口水。

And Dad looked shocked.爸爸很震惊，And just then, the train comes puffing into the station,就这时候，火车进站了，steam everywhere.到处都是蒸汽。

And I look back to the prisoner,我回头看那个囚犯，but he's covered now in a great big cloud of steam.但他被一团蒸汽笼罩着。

Dad picks up the tea and the buns and he gets us into the carriage.爸爸拿起茶和面包带我们走进了车厢。

It smells of damp wool and musty, like church,那里面有种湿羊毛和发霉的味道，就像教堂里一样。

and there's little beads of rain on the window, the open window.打开的窗户上有些小水珠，And Mum pulls down the leather strap and the sound sort of...妈妈拉下皮绳，那种声音..snaps me out of it.把我拉回了现实。

"What was all that fuss about there, Clem?"“那里在吵嚷些什么，克莱姆？

”And Dad sups at his tea and it hangs in little drops from the ends of his爸爸啜着茶，有几滴顺着他的胡子流下来。

Kitchener 'tashe. "You won't believe it," he says.“你不会相信的，”他说，"Out there on the platform, waiting to be taken to prison..."“就在外面的站台上，有个人等着被带到监狱去……”"Who?" pipes up Albert.“谁啊”，阿尔伯特问。

And he looks at us and he shakes his head in wonder.他看着我们，纳闷地摇着头，"Oscar Wilde!" he says.“奥斯卡•王尔德！

”他说。

And then Mum looks at me.然后妈妈看着我，Tender, like...很温柔地，像是……I've never had the nerve.我从没敢告诉她。

That's the thing, I suppose.这才是关键。

A notion of getting in trouble or being a bother...一想到会惹上麻烦或者成为累赘，I could always imagine Mother's face我就总是想到if she found out I'd been up to things.如果妈妈知道了我到底是什么人时的脸色。

And I couldn't bear it, I couldn't bear to disappoint, so我受不了这样，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I didn't, I didn't do anything about it.我没说，我什么都没做过。

Not even a tuppeny wank with Sam or nothing.连给山姆打飞机都没有。

I kept my own counsel, as they say.我有自己的想法，就像他们说的。

Also, there was a girl who was sweet on me.而且，有个姑娘曾经喜欢我。

Annie.安妮。

And that sort of stopped people asking, I suppose.那应该能平息那些风言风语，We courted for a long while,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but she got fed up because I never asked her to marry me.但我一直没求婚，所以她受够了，I took on like Annie had broke my heart and then,我对外的说法是安妮伤了我的心，what with one thing or another and then the war, it sort of, somehow,然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战争又来了，然后，不知怎么的，I got away with it. A lot of questions, of course.我就摆脱了这件事。

当然啦，还是有很多问题，Especially when all us Tommies were billeted together特别是所有英军士兵第一次被安排住处时。

for the first time. "You married?" "No."“你结婚了吗？

”“没有。

”"You got a girl?" "Well, I used to."“有女朋友吗？

”“嗯，以前有。

”And then one day, in Amiens, there was a sort of lull.有一天，我们在亚眠停休，Hot as hell it was.天气热得要死，Not what you think. People think of all that mud and rain,不是你们想的那些，人们总是想着泥浆和雨水，but we was there the live long year但是我们在那儿待了一年，and sometimes it was hot and parched.有时候又热又干，Fucking flies everywhere.该死的蚊子到处都是。

Blue and green bellies on them. Fat.它们的肚子又蓝又绿，而且很大。

Great clouds of them because of the dead bodies.它们成群结队地围绕尸体。

And Captain Leslie comes up to me莱斯利上尉来找我，and he slaps me on the shoulder and he says,轻拍我的肩说，"Come along, Perce, we're going hunting."“来吧，佩尔斯，我们去打猎。

”And I say, "What?" He says, "Butterflies",我说：“什么？

”他回答，“捉蝴蝶。

”because we're camped on this sort of downland.因为我们驻扎在一片丘陵上，And there's marigolds and poppies all over, little splashes of colour.到处都是金盏花和罂粟花，五彩的斑点。

I can still taste the dust.我至今还能感受到那尘土的味道，Chalky in your mouth and your hair and...在你的嘴巴里，头发上，..on the Dunlop tyres like white paint,还有邓禄普轮胎上面，像是刷了白色的漆。

because Terrence had only gone and got us bicycles, the silly bugger.因为泰伦斯去给我们弄了辆自行车，那个蠢货。

And it was only for a few hours去那儿只花了几个小时，but you could forget, you know, for a bit,但是你能暂时地忘掉，你知道的，everything that was going on.周围所有的事情。

And we came to this sort of lake.我们来到了一个像是湖边的地方。

It was a crater hole, I suppose,应该是陨石坑，我觉得，and the water was glass green and clear like a perfume bottle.水面碧绿纯净，像个香水瓶子。

And Terence, he starts hollering and rattling the bike down to the water泰伦斯一边叫着，一边踩着单车朝水边冲去，and he pulls off all his clothes and in he goes.他脱掉了所有衣服跳了进去，I follows, and then we go splashing about in our birthday suits.我也跳了进去，我们像孩子一样赤裸着在水里打闹，And he's brick red from the sunshine,他的皮肤在太阳照耀下变成砖红色，but not where his shirt's been,但他穿过衣服的地方没有，so he's got this sort of red face and arms, and the rest of him is...所以他的脸和手臂是红的，其余的部分，He's like a ghost.白得像鬼一样。

And after we've swum about,我们游了一会儿，we just lie in the grass and fall asleep.就在草坪上睡着了。

You can hear the buzz of the flies, but they are way off能听到苍蝇的嗡嗡声，但它们离得很远，and some of the ones that are closer are butterflies,离得近的是蝴蝶，so that's all right, and I just...所以没关系，我就……..lie there and I watch Terence sleeping and...躺在那儿，看着泰伦斯睡觉，..his Adam's apple bobbing up and down.他的喉结上下起伏，And his hair is golden.他的头发金灿灿的，And the line of his jaw is just sort of...他下巴的弧度简直是……..perfect.完美 。

Like a draughtsman's drawn it.像是画家画出来的，Like I'd drawn it.像是我画出来的。

And his lips are dark and full and they're like bramble.他的唇色很深，嘴唇饱满，像黑莓一样，And all I want to do is bend down and...我想做的只是弯下腰……And he opens his eyes...然后他睁开眼睛，..and squints.微微眯起，And he lifts his hand to cover them so he can see better.他抬手遮住阳光好看得清楚。

And he says, "We'd best be getting back."他这时说，“我们该回去了。

”We all had on us the stench of death.我们浑身恶臭，The bread we ate, the stagnant water,吃的面包，喝的死水，everything we touched had a rotten smell.一切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But that day, everything was OK.只有那一天，所有事情都很美好。

It was bright.很明亮And it was pure, you see?很纯净，你知道吗？

And nobody had seen, had they?没人看见，不是吗？

I've done my bit.我做了我分内的事情，The officer mentioned that.那个军官提到了那个，Exemplary service.“杰出的服役”When he took me aside for a quiet word.当他拉我到一旁谈话的时候。

And of course, what had Terence and me...当然了，泰伦斯和我，What had the Captain and me...上尉和我，..got up to?走到哪一步了？

Sweet FA.什么都没有。

But someone had seen us and...但有人看到了我们，..they thought, "Hello, what's going on here?"他们想着，“哦，这儿有些什么？

”And it's bad for morale and all of that, so I was to be sent elsewhere.这简直有伤风化之类的，所以我要被调到别处去了，And, of course, I didn't get to see the Captain, did I?哦，当然了，我没能见一面上尉， Because he'd been transferred, too.因为他也被调走了，I was packed onto this carriage...我被塞上这节车厢，..sweat and tobacco smelling and fellas pushing up against you满是汗水和烟草的味道，人群推推挤挤and shoving for room, and the train gives a great big lurch就为了抢到一点点空间，突然这列火车猛地抖了一下，and then it starts off.然后就开动了。

I just sit down on the floor and pull me cap over me eyes我就坐在地板上，用帽子遮住眼睛，and drift off.迷迷糊糊地睡着。

I don't know how much time has passed, but...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I wake up and it's dark outside.但当我醒来的时候外边是黑的。

And the train's pulling into a station火车进站了。

and in the carriage it's just these little night lights on - bluey.在车厢里只有夜灯零星的蓝光，They make everyone look three-parts dead.让每个人都看起来像被截成了三段。

And the train pulls into the station然后火车进站，and it's going slow, like, puffing,开始减速，像在喷气like some of them boys in the resus tent.像在复苏营里的士兵们。

And then, I do see him.突然，我看到了他，的的确确是他，Terence.泰伦斯。

He's out the window, on the platform.就在车窗外面，在站台上。

Grey coat, hair tucked under his cap, neat.灰色外套，头发收在帽子里，干干净净。

And he's talking to someone.他在跟某人说话，And they must have made him laugh他们让他笑了，cos there's those little lines in his cheeks again.因为他的脸上又浮现出褶皱。

But he don't see me.但他没看到我。

So I push through the carriage past the other fellas所以我挤过车厢，穿过人群，and it's not easy now cos most have dropped off那并不简单，因为很多人都还没醒。

and I trip over some poor bugger and he curses me,我被某个家伙绊倒了他还骂我。

but I make it to the window and I pull down the sash...但我走到了床边，拉下框格，..and the air outside is warm.窗外的空气很暖和。

And all I want to do is wave.我想做的就只有挥手。

But, of course, what can I say?当然了，我还能说什么？

Um...嗯 ……"So long, Captain Leslie?"“再见，莱斯利上尉？

”"So long, Perce."“再见，佩尔斯。

”But then he does see me.但之后他也看到我了，He glances over,扫了一眼，but he's still talking to his pal但仍在和他的伙伴聊天。

and just then the train lurches forward.突然见，火车向前一抖。

The brakes go on and the blue lights go out开始制动，蓝光熄灭了，and just like that, pitch-black.一下子一片漆黑。

And all the other fellas in the carriage start groaning整个车厢的人都开始抱怨，and someone says, "Oh, here we fucking go,"有人说：“他妈的灯又灭了。

” but all I can feel is my heart beating and the air.但我能感到的就只有心跳和空气，And the darkness pressing against the window还有紧贴在车窗上的黑暗。

and my hand gripping the window ledge.我的手紧抓着窗台。

And then someone takes my hand.然后有人握住我的手，Someone outside on the platform.窗户外面站台之上的某人，And it's Terence.我知道，是泰伦斯。

And he takes my hand and he just...他握着我的手，..lifts it to his lips and he kisses it.抬到嘴唇边上，然后轻轻吻了一下。

There's no train then, there's no troops, there's no war.没有火车，没有军队，也没有战争。

There's just his bramble lips只有他黑莓般的嘴唇，pressed against the tips of my fingers...紧贴在我的手指上。

..and all the hair on my neck goes up on end.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And then the train lurches forward然后火车又向前抖动了一下，and he's let go of my hand and all the blue lights go on, and...他放开了我的手，所有的蓝色光又亮了起来。

Outside there's nothing but steam.窗外只有蒸汽，Steam and darkness.蒸汽和黑暗。

这个故事讲了一个微妙的主题：“禁忌”。

禁忌来自于外界的长期压迫和歧视，但这种禁忌早已被酷儿们内化成了内心的压抑和矛盾。

禁忌既给这位少年带来了喷薄的快感，又让他在快感之后全身心地担忧父母有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自己。

这个故事虽然很简单，传递的信息却很丰富，不仅是禁忌的正反两面，还有许多其他矛盾多面的东西：在这个少年身上，有对不公的义愤，但也有赤裸裸的软弱；有迷惘不知方向（他对示威活动的描述，虎头蛇尾，并且几乎走题），但也有坚定和此志不渝（他无数次提到了自己的基友Sean，相当高级的告白啊）；有羞涩胆怯不敢言说（小哥儿连三明治好不好吃都不敢直说，再三地掩饰和改口），却也有直抒心声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