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是台北电影节的赢家,金马奖上则没能入围最佳剧情片提名——但钟孟宏又入围了最佳导演。
这并不是一个偶然,或许,评委们在权衡这部电影的利弊时,显然也对它的“可读解”产生了疑问。
如果,你想问为什么,那么,你恐怕不太适合看这部电影。
因为看完这部电影,你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和为什么。
在台湾电影一片笑脸迎客和气生财的氛围当中,《失魂》的存在是如此特别。
这部电影延续了钟孟宏的暗黑风格,深入幽谧瘆人的高山林区,那里游荡着迷失的灵魂,密布着空洞的躯壳。
《失魂》犹如一部影像化呈现精神病理学的电影,整个电影世界异样的平和,又掩藏着没有来由的杀气。
看完后,我更是感慨,《毒战》、《无人区》、《天注定》也是不断杀人各种死,但“人”并没有被真正表现,他们被安插了不同的身份,要么就是充当工具与符号。
《失魂》做到了,但更大的问题随之而来,当《失魂》尝试去挖掘这类精神病人或者精神病患者的电影人物,我们几乎无法把他们当作正常的人类来看待。
他们说话的方式,他们的精神虚空,完全是活在另一个世界(无论儿子还是老爹)。
毕竟,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它有情感理智,能压制体内的动物性——这部电影也可以看做《动物世界》或者《人与自然》,那么,植物人是不是人,精神病患者是不是人?
《失魂》一上来就告诉你,这个人不是正常人,他不为食、不求欲,更没有阴影宿怨,但是他却屡次残杀,毫不手软。
这部电影是如此缺乏动机,哪怕是尝试去切入难以形容的灵魂。
三个猎人的寓言故事,恐怕没几个人能懂。
可是,当精神病院的乐队演奏起来时,我好像又看懂了一些。
也许这并没有玄机,纯粹就是电影的魅力。
【凤凰网】
台湾电影向来不是我所关注的对象。
事实上,在获得了文化上长期的相对独立发展之后,保守和本土化的作品在吸引其他华语圈的观众上需要许多努力;反之,部分过于先锋的电影语言,于我个人来说也是有所抗拒的。
但台湾在地理位置和历史位置上所具有的优势,是许许多多成功电影人的沃土,不管是思想上还是技术上,都是很值得大陆电影去扎实学习,而不是简单借鉴的。
在我眼中,电影作为第七艺术,衡量其发展程度的唯一标准,不是看个别人有多大成就,而是看整个行业体系有没有能力持续产出具有一定水平的,高完成度的作品。
无论是作者电影还是类型片,皆是如此。
放眼台湾电影,除了对我毫无吸引力但是本身已成规模的青春/偶像片,让我念念不忘的,是苏照彬的《诡丝》和《双瞳》,还有虽然亏钱但本身质素很高的《赛德克巴莱》。
而之后,或许还会加上《失魂》这样一部电影。
导演钟孟宏我并不熟悉,但是从本片中,的确能感受到他本人的创作意图和思维方式,同时作品也并不晦涩,有着明显的类型片印记。
他在采访中阐述的对类型片的看法,我是相当赞同的:“对我而言,电影必须要让各类观众都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对缺少观影习惯的人,可以很明确地接收到这是部惊悚片,而对于电影阅听经验较丰富的观众,也能发掘出延续的部分,并产生其他解读,那便是电影的成功了。
”而我之所以有此感受,是因为最近才开始看《布达佩斯大饭店》,然后着了维斯安德森的魔。
对维斯安德森来说,他的作品或许看上去都是同样的风格同样的调调,但内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核心思想和导向。
本片也是如此。
而更有趣的是,随着影片故事的推进,观众对影片本身的欣赏角度和理解维度,也是逐渐增加的。
如果只是简单地把本片当做恐怖/惊悚片来看的话,就会失去许多乐趣。
影片开始便是张孝全饰演的阿川“失魂”,被送回老家,随后便是常见的惊悚片情节展开,比如灵魂抢占身体,比如性格大变(其实也根本没有对比,或许是故意设定如此),比如六亲不认然后手刃至亲。
但很快,从1号受害者出现之后,王羽先生的表现和反应便带给我了第一次惊喜。
明明是亲人受害,却毫不慌乱,而且主动处理尸体,从而变成了不断的滚雪球,直至崩溃……作为本片真正意义上的男主角,王羽先生虽然没有精湛的演技,却把70多年来的人生经验融入了角色之中,倍感自然。
那么本片中二元对立的究竟是想表达怎样的故事呢?
表面上,仍然有着导演所延续下来的父子亲情的探讨,而且相当的感人,甚至有少许的致郁。
而角色本身的设置,又有着城市带来的人格异化与传统之间的对抗。
但我所见的是,本片在精准把握了商业类型和作者电影之间的距离下,还似乎套了一层超现实主义的外壳。
而这层外壳,在影片中段那一口没有底的井那里,展露无遗。
在我看来,阿川是否患有精神疾病,还是真的被占据身体,都不重要,这也不是电影所讨论的内容。
本片的故事,就像是在一湖平静的池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一样,激起了重重涟漪。
老先生对自己的儿子不关心吗?
显然不是。
那么被杀的女儿呢?
更加不是,否则也不会对戴立忍饰演的女婿发脾气。
他是在不断地试图维护自己生活的状态不被打乱,同时也在尝试去理解阿川,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也在慢慢转变,从一个平庸走向另一个平庸。
而阿川本身,与其说是超自然,不如说是超现实。
阿川占有者的真实身份从未表露过,倒不是因为想制造秘密,而是不需要表露出来,他本身就是一个超脱而又实际的意象。
而金世杰饰演的陌生老人两次出现,也都有着重要的标记作用。
尤其是暧昧不清的台词和一口意在形之外的井,让阿川的作用从一个线索人物,转变为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线索。
配合着导演所擅长的冷静叙事,让这个故事在肃杀之外,也有些许的奇幻色彩。
也就是说,片中不管是人物行为逻辑还是事情本身的逻辑关系,尽管有着些许的破绽和纰漏,但仔细想想,都是由于处在这个独特的超现实封闭环境下,从不合理向合理靠近的影子。
回到父子关系本身,直到影片最后,才将这一层关系摆上了台面,大大方方描述了这种有些畸态,实则现实的转变和联结。
父亲需要的是儿子这个意象,而不是儿子本人。
儿子也最终也继承了父亲的志向,虽然其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儿子。
而更有趣的是,“假如你在荒野中开着车,遇到三个看来凶神恶煞的持枪猎人要你载他们一程,放眼望去没有别人,也没有其他岔路,你会怎么做?
”这则象征着人生抉择的小故事,对于阿川和老父来说,有着些许殊途同归的意味。
老父选择不帮人,但全片中,虽然手上有多条人命,却在艰苦的执拗之后,通过自我牺牲使自己的理想国得以保全。
阿川选择帮人,可本身却是夺占身体,并且毫不留情地手刃他人,从而使整个故事驶向漩涡中心。
所以,无论怎么选择,对阿川和老父来说,其实就是两根拧在一起的芯子,也意味着一个秉性的正反两面。
也正是因此,片中不停地出现含义翻转的情节:费劲心思获取剪刀,却只是为了修弹弓,而修好的弹弓,却又成了伤人和破坏的利器;一段被折下的铁网,有着锋利的尖端,却用来挠痒痒,可是最后还是成为了戳向警察的凶器。
而一个个梦境和现实的比对,还有老父的黑历史,其所言和所行的差异,也是这盘张力十足的大棋下的诸多着眼点。
因此,如果简单地说,这是一部挖掘亲情的惊悚片,其实是少了很多乐趣的。
或许片中还有些政治隐喻,但对我来说,这种将超现实主义叠加在现实的环境下的叙事方法更加诱人。
一个故事,多个维度,这才有了所思所想所感的价值。
而这,也是许多类型片倒在从一般到顶级的路上的最大原因,也是许多作者电影倒在商业价值门口的最大原因。
或许,这也是电影观众从经验中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http://i.mtime.com/cydenylau/blog/7789253/
B站看弹幕发现好多人都说看不懂 各个地方评论也说不明白 其实故事很简单啦 抛开中间 只需要看开头和结尾的对话 就能明白一切一个男人开车遇到事故 死后变成幽魂 遇到了伯伯的小时候的儿子阿川 于是附身在了阿川身上 而阿川的肉体无法承受两个灵魂 于是生病了 N年后 阿川(身体)长大了 而阿川的灵魂进入了轮回 离开了肉体 附身的男人于是占据了阿川的身体 于是便发生了这个故事总的来说 故事不错 只不过太过文艺 中间伯伯人性的纠结导致大家不知道究竟是谁疯了
钟导在前三部作品里,深度探讨了父子关系。
在这个基础上,从《失魂》追寻到了人类深层本质的存在--灵魂。
btw,《失魂》的片名英文名就是《Soul》有个说法,人是灵魂和情感的躯壳。
那么,失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我想起了一个我的故事。
这故事发生在一个小县城。
我很小,大概十来岁,我表哥带我去录像厅看香港电影,看的什么忘记了。
只记得一些味道,比如汽水瓶里橙子汽水的味道,一瓶幸福汽水,只需五毛钱。
另外,还记得偷吸烟中学生老哥的二手烟味,他那时留着和电影里主人公一样的发型。
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
我哥骑自行车,载着我过桥,桥很窄,疏忽就会掉下去的那种,周围阴森密布,桥的下面就是河,虽然是九十年代,可河水泛着绿光,被惨月亮趁着,又脏又臭。
写着写着,我依然能闻到那股怪味。
风里的表哥吓我说,“你!
背后!
落着!
一只!
水鬼!
别回头!!
”说罢,他就玩命蹬,我就紧命抱着他。
车速快极了,在风里飞也似的。
飞着飞着,就把我的什么给甩了下去,回到奶奶家,我就得了一场久退不去的高烧,烧到我不是我,烧到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后来,爷爷奶奶趁我睡着,拿着我的衣服,走进了夜色里。
他们一边抖衣服,一边用声音捕捉着什么,“龙啊,龙,小龙啊,你快回来吧”他们在黑暗中消失了很久,等他们再次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时,我的病就好了。
一夜之间,就真的好了。
病愈后,我才知道,大概啊,那个在自行车上飞也式的后果是,我的魂儿丢了吧回到《第四张画》,它留给少年一个问题,你画你的自画像。
你会画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你的继父是个杀人犯的话,你,我说是你,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失魂》给出了答案,用一个真实梦的故事的方式。
阿川在很小的时候,目睹父亲帮助母亲自杀。
他在成年的时候,魂丢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阿川,甚至,被人附了体。
可是,他总断断续续地做一个梦。
梦是这样的:失魂阿川梦见自己开车入山,迷路了,之后,便遇到了三个拿猎枪的人。
他们想要搭便车。
你会停下来吗?
大部分人都会说,不会啊。
毕竟对方有武器,太可怕了。
现实中的阿川,在得知爸爸说出杀人真相,并为了儿子背负起所有杀人罪名时,失魂的阿川又做了这个梦的延续:他梦见自己拉上了三个猎人,猎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而且在目的地下车时,还给他指了路。
他们告诉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你就能找到出口了。
”失魂阿川很听话,他按照猎人的指引,继续开车。
他一直开,一直开,一直开啊,路很长,而且很黑,就像是窄桥上那条永远也骑不到尽头,回不到奶奶家的路。
他甚至想要放弃,恰此时,他遇到了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告诉他,他就是阿川。
他躲在黑暗里,躲了很久了。
当他遇到阿川小的时候,梦就醒了,路也到了劲头,阿川找到了魂。
合而为一。
那一刻,似乎是和童年的什么和解了,你也说不清啦。
Ps:这个梦的故事和《阳光普照》的司马光寻自己暗合,意味深长。
Pps:钟导电影里的父亲,总是一个爱子如海,或者父爱如山的存在。
也包括《失魂》里包庇儿子,为他杀人的父亲。
道德层面,无可指摘,毕竟,这也不是大陆院线电影,需要一个绳之以法的结果。
但是,看得出来,钟导在《失魂》里,已经开始探讨潜意识,梦境,以及人的构成这类问题了。
很多影迷无法抽象着去看这类问题,也没有前几部电影的铺垫连续性,就纷纷给一部不尴不尬,既不恐怖,神神叨叨,速度缓慢的恐怖类型片,一个大大的差评。
可看了钟导后面的《阳光普照》,《瀑布》就会发现,《失魂》铺垫,就是一个导演找到风格后的华丽转场。
太来之不易了。
这是个不正自明,不受主流待见的小“失败”。
人是什么,人的复杂性又是什么,这就是钟导,作为一个表达者的初心所在了。
Ppps:期待他的《一帆风顺》,这部让他从停滞状态里走出去的作品。
不过,这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艺术领域往往会发生很神奇的事情。
譬如说,从一张电影海报决定要不要看这部电影。
昨天看到鱼叔推的张孝全(近期上映《指甲刀人魔》),突然就挂念起这个虎头虎脑的原始人。
张孝全有一种天真无辜的气质,也就是说,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他定睛看着你,你就会相信一切都是可被原谅的。
其实我最喜欢张孝全的侧面,从侧面可以看到额头的弧度,连接眼睑的位置深深凹陷,抬眼时候产生的额头纹和眼睑皱褶刚好呼应,过渡自然的鼻子和隐约可见棱角的脸颊,浓密鬓角处透着一股原野的气息。
我很少那么细致地看一个人和形容一个人的相貌,但对于张孝全,我在想,我该如何用尽我所有笔墨来形容这个天真有邪的男人。
我最早看张孝全的作品,应该是《孽子》里的吴敏。
顶着白先勇先生的作品改编影视,在当时的台湾可算是先锋作品,能在公视播出,也是一次非常大胆的尝试,舆论和争议非常大。
《孽子》里,张孝全的吴敏并不出色,范植伟才是天才型的演员,当时的张孝全只留给我一个模糊的形象。
到后来,名声在外的《盛夏光年》吸引了我的眼光,其实里面我最爱的是演慧嘉的杨淇。
但却发现张孝全的目光,如小兽一般闪烁着纯真的光芒,我留意到了这个演员。
后来看了《男朋友,女朋友》只记得是三个人的故事(又是三个人的故事),其他已经很模糊,但张孝全与同志电影已经脱不了干系,谁叫他原始的兽性那么诱人。
他似乎根本不应该穿西装革履,背心短裤人字拖才是他的好朋友。
(《爱的发声练习》我根本记不起来)
用了那么多笔墨来说张孝全,虽然还是意犹未尽,但我的墨水也挥洒得差不多,来说说《失魂》。
尽管我没有给出很高的分数,但不失我对电影的喜爱。
喜爱可以盖过不足。
首先,电影的画面感让人欲罢不能,虽然不像侯孝贤的《聂隐娘》那般行云流水,却又有一番扑面而来的宏伟。
当然,很大一部分得益于取景的地方。
我查阅了一下资料,没有说明取景地在哪里,但在台湾,台中这种大山里的农户应该也不在少数。
《失魂》要叙说的是怎么一个故事根本不重要,但她需要以大山的特殊来烘托人物的孤僻、逃避与包容。
父子关系是主线,围绕这条主线,表现出来的是儿子阿川人格的逃离,父亲为陌生的“儿子”掩盖罪行,儿子以新的身份来重新认识父亲。
这,就是电影的故事。
整个电影,现实与幻觉交错进行,虽然显得生涩,但也还是能表现清楚。
故事开端,阿川晕倒在寿司店的工作台,镜头反复在拍一条砧板上的鱼,继而切换各种不同形态的鱼,鱼缸中张嘴呼吸的鱼,炭烧炉上正烤着被一分为二的鱼。
阿川晕倒后,镜头定格在砧板上被削剩的鱼头和鱼骨,还依靠神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鱼这个身不由己的意象,很多时候用在电影中表达着一种濒临的绝望。
醒来后,阿川说自己不是阿川,被同事送回深山老家,父亲开始了和阿川这几年来最长的一次相处。
饰演父亲的王羽先生,没有看出喜怒哀乐的表情,一脸路人的皱纹,却意外地自然。
在表达姐姐被杀的镜头,切换得我非常喜欢。
白天,姐姐手里的野草,镜头一换,变成了阿川满布鲜血的手在玩弄同一颗野草。
有影评解读鲜红花朵的特写镜头,是血色的意象,隐喻着杀戮。
这里不置可否,但是否过分解读,看来只有问导演本人。
有很多细碎的昆虫镜头,父亲和女儿在花场洒水的时候,镜头特写一朵大红花,花瓣被水浇湿塌下来压着了一只昆虫,黑夜中飞蛾的飞舞的慢镜头,都是山中特有的小生灵。
另外一个煞有介事的场景,就是阿川与送信人金士杰的对话。
一口井,不是所有的井都有底,不跳下去也永远不知道通向哪里。
通过这口井,仿佛唤醒了某种尘封的记忆,镜头切换,哭声入耳,继而呈现阿川和母亲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这个场景应该是参考了舞台剧的场景切换做法。
回想起来似曾相识,陈国富的《我的美丽与哀愁》中大量用到这种超现实的手法。
走失的灵魂,大概留在了母亲自杀的路上,不肯回来。
醒来后,阿川的父亲坐床边,凝望陌生人“阿川”。
对话中得知,阿川童年亲眼目睹父亲协助母亲自杀,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阿川的第一人格主动逃离身体,用第二人格重新面对父亲。
金士杰在电影中一共出现了两次,第一次,在陌生人“阿川”不停开灯关灯中现身,说自己是一个送信的,送一句来自深林另一端阿川的口信,让陌生人“阿川”暂时待在阿川的身体里,他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我的理解是,第一人格与第二人格的间接对话,第二人格陌生人“阿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第一人格阿川也没有想要回来。
第二次,就是陌生人“阿川”主动找第一人格,却没有找着,在路上看见金士杰,也就是那口无底井的场景。
父亲为掩饰陌生人“阿川”谋杀女儿事实,杀了来找寻女儿的女婿,最后丢下一句“老婆都死了三天才来”表达对女婿的不满。
在挖土消灭证据的时候,父亲梦见自己被困车内,陌生人“阿川”拿起铲子要掩埋自己。
这个梦可以看出,父亲害怕陌生人“阿川”,但他只是把陌生人“阿川”软禁起来,大概因为他相信,阿川回回来这个身体。
警察找到身上来,寻找失踪的女儿和女婿,陌生人“阿川”把饰演警察的庹宗华杀害,被梁赫群饰演的小警察小吴发现,而小吴却帮阿川父亲掩饰事实。
小吴在电影中占有不轻的戏份,那个唤醒第一人格阿川至关重要的人物。
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他们有过共同的美好回忆。
当然电影并不是在努力如何找回第一人格的路上,而仅仅只是在探讨第一人格为什么会消失,而第二人格为什么会出现。
第二人格通过陌生人“阿川”与父亲的日夕相处,如何重新认识父亲。
结局并不重要,但如果让我来写,可能我会让父亲杀死阿川的身体,这样,留在父亲记忆中的便是第一人格阿川,那个离开大山前,与他一起生活了20年的儿子。
但好多时候,电影表达的信息都是相对积极的。
这里,我想起了Xavier Dolan的I killed my mother,说的就是母子关系,在成长中,相互伤害中,记忆中的母亲已经不复存在。
这恰恰是一个消极的例子。
当然,在这个处理上,导演也是回归现实,只是用了超现实的手法来表现过程。
心情允许的话,可以再看一遍,但人越大,衡量价值的天秤就越会避重就轻,盲目地潜意识地往更急功近利的方向倾斜。
所以,再看一次,多数会成为一个美好的空中楼阁,永不下地。
原文出处:http://i.mtime.com/edenruan/blog/8003216/ 同为本人创作。
诡异的气氛。
故事刚开始,倒置的镜头。
电影想要以主角阿川——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角度叙事。
羽叔生硬的台词,面无表情,令人印象深刻。
阿川好友挣大的眼睛,微张的嘴唇,像是完成一种仪式似的念着台词,让人想起片头砧板上的鱼头。
阿川姐脸部表情特写等等气氛让人觉得诡异,甚至难受。
让我想起《狂人日记》,回乡养病,所有人都要害他,连狗都是舔着嘴角的,却看出个吃人的秘密。
也许生病的人脾气都不是很好,还带点被害妄想症。
与此相对的是片中出现的静谧的山林,让人感觉到一丝宁静。
与医生的谈话,将故事贯穿,回归现实。
阿川在山林里与送信人一起拾柴,又带来一丝轻松。
这也许是对父爱的诠释。
几个细节:变幻的风雨 不变的是山。
父亲把阿川移到了山上照顾 看完医生后阿川对父亲说要回到山上去。
最后父亲带着阿川和阿川的好友下山。
有人说羽叔是老了完全是在背台词。
换个角度来看羽叔的演绎也符合一个丧偶父子隔阂常年住在山里的父亲形象。
送信人不能不说送信人是阿川心中童年时那个父亲形象。
与童年好友一起埋藏的弹珠,阿川为制作弹弓偷拿剪刀又放回原位(还记得小时候偷拿遥控器又放回原位,影片给出一个长镜头),夜里与送信人一起拾柴,阿川确实回到了对童年的回忆当中。
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阿川用手电发出SOS信号?
)时,送信人出现了。
送信人第二次出现,阿川和他一起拾取那象征心中疑惑和不安的木柴。
可是到最后送信人却把阿川引向一口井,这口井通向现实——童年时亲眼目睹父亲帮助母亲自杀,阿川惊醒。
送信人再也没出现。
遗憾最遗憾的是故事结局,变幻的烟圈,插入的一段歌曲,父亲和阿川的对话,阿川的梦境,完全看不懂了。
要不直接文艺到底:阿川梦到了故事最后所说的那个梦境,梦醒,眼里噙着泪花。
难忘阿川站在屋顶上补漏洞 下山后羽叔脸上露出的笑 羽叔问阿川山上的兰花开得怎么样
其实一直在想,父亲应该早就也有病了吧。
他爸后来杀了更多的人病也更严重了,可能说不定他说妻子让他杀了自己,也是他自己出现的幻觉。
但是刚好这一幕被儿子看见。
应该是日常杀鱼会让他一次次回忆起这件事,就受不了出现了自我保护的第二人格。
这个人格我猜测应该是和他老爸有些相似的,所以看见他姐后以为是他妈,就像自己老爸一样杀掉了这个人,所以后来在井里出现母亲和姐姐是一个形象。
整体略有些拖沓,没有了悬疑的感觉。
可能导演并不想往恐怖片走,给的很多空镜画面是好看的,一直把节奏放慢,安静的时间也很久。
拍他第一人格的挣扎,用了鱼和蜻蜓很直接的暴力吧,这部里面每一个杀人镜头都很直接,除了第一个他姐姐的手变成他沾满血的手,后面姐夫,就照着他的脸打,还要看他软趴趴的扭曲的样子,警察那个也是,怼着脸拍,一直刺脖子还有细节的血喷出来,倒下去还要吐一口烟。
感觉每个之前都是让人放松警惕然后给你来一下总得来说看的不是特别过瘾,看的不太爽。
开篇阿川精神恍惚,一个生鱼片的特写镜头,可以看出,此片走的精分路线了,肉之不复,神智何归?
阿川在切完鱼之后昏倒,醒来变为另一个人,但是有不像另一个人,沉着冷静,没有一次惊讶。
其父王伯伯,更是淡定的出奇,好像早已知道阿川会这样。
里面印象最深的是警官小吴,我觉得他太适合演恐怖片,眼神有点类似那个被切的生鱼片。
正片都是诡异的气氛。
开篇有点沉闷,让人不知所以,可是往后看,可以看出端倪。
以下就是我个人的理解: 首先,姐姐死在阿川刀下,其父很淡定,问你干什么,他说她要害我。
说明阿川曾经在家中并不感受到亲情,在失魂之后,还是有本能的反应。
我觉得阿川依旧是阿川,最后他还是找回了自己。
再来,其父又杀了前来找阿姐的老公,之后再警官过来问话,阿川杀了警官之后的疑惑,可以看出,阿川还是没有感情。
但是到了追杀小吴的时候,他没有杀人,说明阿川已经开始有了意识。
其父道出曾经阿川的母亲患病自杀,阿川一直以为是父亲杀了母亲,怀恨在心,从此来往很少。
我才发现此片其实讲的是在现实生活中,阿川生无所恋,没有追求,也没有牵挂,一次昏迷,把他带到了山里,是梦境,浓雾,泥泞,兰花,水汽,飞蛾。。。。
他静观其变,不逃走也不做声。
其父问他:阿川呢,他回答:阿川还有过些日子回来。
于是阿川说道:我做了一个梦:在一条不能回转的路上 ,有3个猎人,要搭车,要你 你会让他们搭车吗?
在其父为了阿川坐牢之后,阿川并没有逃走,而是留在山上,照看兰花,实则他已经回来了,真正的阿川已经回来了。
他开始惦念王伯伯。
在他去看父亲时候,此片才真相大白,他有提起那个梦,他说他做完了。
3个猎人,他让他们搭车了,前面山崩,好多石块,是3个猎人帮他清理的道路,他才可以过去。
然后他遇到一个小孩,独自行走,他问小孩叫什么,小孩说我叫阿川。
其实3个猎人就是:姐姐,姐夫,还有警官。
3个人均被杀,但是当时父亲的替罪,让他感受到了亲情,也就是说,这3个猎人在他迷惘的时候,为他清理了道路,让他看到了现实:父亲无私的守护。
于是,他继续前行,找到了自我,那个孩子时期的自我。
全片很文艺,滤镜的效果太赞,不得不加分此片,青古铜色的山林,潮湿,水汽弥漫,很有feel。
张孝全演技不错,演出了一个疑惑不解可有杀人不扎眼的病人,他冷静有沉着,实则在观察这一切,出手麻利。
整片剧情稍有些弱,不过场景,那是一帧一帧都是美图啊!
完全可以做写真和海报。
画面精美不忍直视。
转自: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918485506198558299.html
一向都台湾电影没有特别的关注,这部,说实话,没有特别看懂,尝试,稍微说一下吧。
阿川从台北被送回了老家乡下,因为无缘由的昏倒。
疗养期间,他杀了姐姐。
父亲问为什么,他说,他不是阿川,这身体没有灵魂,他就住进来了...父亲埋了姐姐的尸体,杀了前来寻找妻子的女婿,把阿川锁在了山顶的小屋。
很多年前,阿川的母亲就死在山顶的小屋,是父亲杀的,因为母亲身患重病,想要解脱,所以,父亲杀了母亲,小时候的阿川应该是看到了...警察来查姐姐和女婿的失踪,阿川杀了警察,父亲最后帮他顶罪,关进了监狱,后来病重,进了疗养院,阿川去探望,跟他说做了个梦:他驾着车,在山路上遇到三个拿着枪的猎人,他们想让他捎他们一程。
你会让他们上车吗?
父亲说,他不会。
阿川说,我让他们上了车,后来山路遇上了塌方,三个猎人帮忙搬开了石头,我们顺利通过了山路,猎人下车后告诉他,他很快就到出口了,后来,有一个小男孩上了车,他说,他叫阿川...影片就此结束。
是灵魂互换?
还是双重人格?
影片没有给答案。
我觉得是这样的:阿川小时候看到父亲杀了母亲,后来长大了,他一直都疏远父亲,后来大概是工作压力之类的原因,产生了另外一个人格,阿川的主人格躲了起来,所以他回到乡下,不认识姐姐,不认识父亲。
这个人格,暴戾、多疑,所以杀了姐姐。
但父亲用尽所有的一切,藏了尸、杀了人、顶了罪,为了保护这一个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
他开始找阿川的主人格,在警察来抓父亲的时候,他杀了警察,他想帮这个老人...对于父亲来说,由于儿子的一直疏远,他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儿子的性格,无论这个儿子里面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一点都不重要,他将多年的愧疚和父爱全部爆发出来,一个中过风走路都不稳的老人,艰难地用挖土机藏尸、藏车,最后用一生的积蓄和财富去贿赂,换取顶罪,他只想要一个儿子,无论是不是真的。
最后,阿川的主人格受到感动,回来了,应该说,和另外一个人格融合了,所以说,有一个小男孩上了车,他说,他叫阿川...
靠!
我惊呆了。
最近最大的惊喜。
这是一部打着恐怖片外核的实际上描述伟大父爱的绝绝对对被低估了的片子。
他用极端的难以想象的方式保护了他的儿子,扭转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尽管你还是感到由衷的悲哀。
钟孟宏玩得太精了,逻辑前后完全自洽,把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外化得特别好,你以为的离奇一点不离奇,最后儿子的魂被老父亲的爱召回了。
间中惊人效果中端出十足的幽默。
台湾这帮演员有一套成熟的有说服力的表演体系,看似一本正经又自然不留痕迹。
每个角色都很耐看。
张孝全真是帅。
一部从头到尾引人投入的片子就是极好的。
为什么那么多人没看懂?
山林欲动,山林静止,虫鸣声,我屏住了呼吸。
好想让AM看这部片子啊,他肯定会喜欢的,应该可以治愈他。
开头那首《青春小鸟》的变调也是神笔。
钟孟宏是目前把暴力和诗结合得最好的华语导演,想研究下他的脑回路,他洞察人性最深处。
就想问一句 张孝全 你很缺钱吗?
叙事上的失魂与救赎完全没有讲清楚,要不是在结尾点一下题认为似是而非都是可以理解的。问题基本都是叙事上的,王羽老了也木讷了。其他风格化的摄影高饱和度色彩以及台中山区氤氲的密林所构成的神秘场景真不错啊......
王羽老爷子说话口音真是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大陆来的,还有金士杰。。。
因失爱而失魂,精分迷题晦涩,对白生硬冷洌,山林气氛诡异奇美。全然不顾观众感受的惊悚文艺片。
这什么调调
去年两部惊悚片,香港商业,台湾清新。满屏盈盈绿色很是环保养眼,只是故事还是太深奥了。。。
强
一颗星给山上的景色,很美
夜機上看的,真嚇醒。。構思挺巧,反正我喜歡。
精神分裂
梦,公路,找灵魂,井,完全是一部村上春树的小说。导演一路既往一人编导摄影,无比强大!武打巨星王老先生演的就像是身边大院中的老父亲!
220801回顾 特殊的魅力。摄影,表演都比较喜欢。
4/10满满的学生习作质感。画面上字面意义上的好看。仅此而已。
整件事情发展下来好像理所应当的,空镜头的插入,再加上灵异元素的涉及,但到故事结束发现,事情并没有真的结束,仅仅是结束了表面上的一切,而内核却未触及,或者说从电影开始,内核就没触及。
就并没有看的太明白,结婚挺累,一觉睡了一下午,醒了带家人去吃饭,把失业这码事先忘忘
中岛长雄太会调度了,尤其人物对话。另外,台湾电影圈就那么点人,大家互相帮助。
值得一看,画面感也很不错,初识王羽
看到半夜没看懂。。。。。。。。。。。
钟孟宏就是有自己独特的东西
故事是细思极恐的风格,但为了铺陈太过于赘述,当然,是我目前这样觉得,对于正常世界的我,电影还是有太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