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关于穆斯林民族的电影。
现在藏地很火,讲述藏族同胞的电影也越来越多,还有更多不少藏族导演,基本上都能打上文艺的烙印,这一切于他们的生活,都成了我们眼看的某种标签行为和艺术。
关于伊斯兰教,同样三大宗教之一,因为信仰的民族多人数广反而很少有文学作品(也有可能我书读的少),这部电影,从穆斯林民族宗教风俗切入核心的情感——关于亲情,死亡,生命,孤独。
其实还是探讨了生命的终极,加上了宗教,含义更为复杂。
老伴去世(无常),儿子媳妇各自的态度,媳妇带起了头巾,儿子想给苦了一辈子母亲宰大牲,体面的走,只有老父亲,一块心头的肉剜去了,悲痛是有,每每到坟头沉思陪伴,失去了一个人而不是面子和符号。
对于要被宰杀的老牛,同样都是陪伴,老伴被动的离世,而牛要主动被送走,知道离开的确切时间,矛盾的情感也随之扩大化,理智上宰大牲为了家里人和老伴好,况且牛已经很老犁地也不能几年了,情感上,一次又一次的离别实在痛苦,老人在这种情境下越发沉默,连儿子也要外出打工。
孤独大概是人最需要学习的情感,苍老沟壑的脸上,眼神晦暗不明,和黑暗融为一体,几乎和世界隔绝,安拉能否告知答案?
孤独?
生命?
平凡的人要怎么与生老病死和谐共处?
电影很安静,拍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清晨和傍晚,映照出生和死亡,很多镜头,没有什么言语,大部分是老人孤独的侧影,陪着牛,坐在坟边,走在路上,其中有两段镜头外的对话,一个是和村委商量圈坟地,被驳回,一个是和阿訇寻求答案,牛为什么在临死前不吃也不喝了,没有答案也不被关注。
这两个镜头中,一个隔了烟囱,一个隔着门,现实也好,信仰也好,给不了答案和安慰。
孤寂得无以复加,就像鸣响的水壶,情绪几乎要炸裂,又被按压下去,销声匿迹于此。
且把它看成是“松弛影像”吧。
刻意拉远的镜头、自然光形成的光影(日常生活的质感类似维米尔的绘画)、叙事上的松散、延拓每个镜头的时长以阻止前后镜头间的接续酝酿出的冲突……这一切都在指证《清水里的刀子》是用某种松弛影像的方式拍成。
它不断地取消具有实效性的动作,或将这些动作柔化在日常生活的背景中,借助于冗长的仪式(开头的葬礼)或极为松散日常的对话(还钱),以保证所有这些具有伏笔性质的隐性动作都在指向结尾将要出现的具有绝对意义的动作——宰牛。
可以说,整部电影就是围绕着“宰牛”这一终末的动作在做漩涡般的向心运动,但问题也正在于此。
一旦这一动作在影片结尾得以揭示并完成,之前所有松散无序的影像就将自动排布,组织成前后交互的隐性推进,进尔取消“松弛影像”的意义。
这个在结尾爆发出来的显明动作,如同一颗被发现的肿瘤般反过来回溯出整个影像织体是如何酝酿出它来的。
日常生活的无序、松散被瓦解了,这首颂歌也就暴露出它不轨的意图,不再有它自身应当具有的艺术价值。
我们可以看看侯孝贤在《咖啡时光》中是如何来完成“松弛影像”。
日常生活的颂歌以相似的方式进行:一种隐蔽的观察视角,无论是在室内刻意拉远的镜头,还是在列车上隐蔽的机位,都旨在还原现实生活的感知方式。
虽然《咖啡时光》同样只有一个动作,但这个动作既不在开首,也不在结尾,而是被安排在影片中间极不显眼的一次母女日常对话中:极其不经意地,女儿向母亲透露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对话因此停止,两人陷于沉默之中,而摄影机则在房间一角远处默默地观察着她们。
《咖啡时光》里的这个动作对整部影片无疑具有绝对意义,但它并没有像《清水里的刀子》出现的情形一样将整部影片“硬化”,反而像是在平静湖面轻轻投下的一粒小石子,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它取消了动作所能创造的阐释强力,并一种迅疾的方式将所有松散的影像联系起来。
这是真正的日常生活颂歌,是比现实更高级的影像真实。
相反,《清水里的刀子》违反了现实生活的崇高法则:即想以新现实主义的影像风格(我们能找到一个极为相似的例子是埃曼诺·奥尔米的《木屐树》)来完成一个具有决定意义的动作。
它企图调和两类影像(时间-影像与动作-影像)殊异的运作方式,但最终失败。
电影充满了场景和场景的间隙,停顿了很久才说出话前那段停顿的空白,没说但感觉到的言语和言语外的难以体会的。
有时下一幕场景就是上一幕的注解。
最后落幕时茫茫大地雪覆盖下的大地轮廓和远处的山脊,临结尾老人点燃煤油灯念起古兰经,灭了再点,再念,再灭时已有泪光。
观片子里对话不多,其中一场是葬礼后老人去看摔断腿的姑侄儿,还掉老伴的债。
姑侄儿媳妇说起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平铺直叙地说起和老人老伴一同赶集,老伴买了很多,最后看到她买的鞋,于是借钱也去买了双。
老人回到家坐在屋子里不开灯,就捧着那双鞋坐着。
别人口中零散提起的老人老伴就是"苦了一辈子了",别的再没有,这些可能是老伴唯一表现出自我愿望的一次,老人抱着它,想些什么呢。
另一段对话是老人和儿子,说起外出打工。
老人不同意,庄稼里的洋芋和井里放的水就是他依赖的,出去危险;儿子觉得有可能明年收成不好水也吃完了,出去打工也不累,危险哪里都会有。
隔壁要生娃婆娘的老头过来了,问起老人老伴的事儿办得怎么样,吃面也是劝几劝吃了半碗,再要加就不吃了。
老人问你不常来有什么话要说么,老头没说话,老人出去喂牛了,老头跟着出去,说出自己来是借米给婆娘吃,老人顿了顿,走去厨房让媳妇给了他半袋米。
之后背着米的老头在暗下来的大地上走回家,再之后要生娃时候老人,媳妇,阿訇走在夜里的大地上,人好像化成大地的脊背,担起这些。
还有几段片段是阿訇念经,给亡人,给新生的婴儿,最后给牛。
这个阶段性的生命仪式在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是从一端到另一端的引路,以至最后老人希望为自己渡过这个心理难关也在念古兰经。
牛牛在决定被宰之后,先是老人的儿子给牛刷身上,然后给牛割苜蓿,老人在雪中带牛出去,给牛铲土垫窝,最后一次带牛出去在满天遍野吃草,再后来,牛开始不吃不喝,老人故意在宰牛的那一天出去转悠,避开这一幕,出门前塞给儿子一块布,应该是后来捂牛眼的那块布。
人老人最开始不愿意宰牛,说是没有犁地的了,其实通过牛看自己。
在儿子劝说后,老人一直在想这个事儿,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洗了个小净,再然后在看到牛不吃不喝后,去找一个老人家说话,说到牛是大牲,想起原先老人们说牛在被宰前几天可以看到水里的影子,老人家回话,牛不吃不喝内里清洁,高贵的。
老人觉得自己,人,反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老人家回道,人也贵,各有各的活法。
真主的奥妙,参不透。
牛和人有一处镜头是老人儿子洗牛,牛背对着镜头,露出清晰的肚子下垂,脊梁高挑的轮廓;背后的老人也看向牛,背对着镜头,人牛的背影这一画面让人觉得老人也在看向自己,尤其总是说道牛娃子之前也挨了不少他的打。
另一处是发现牛不吃不喝后,老人把牛牵出来,新打了一盆水,牛依然不喝,老人看向水盆里,映出牛和老人,老人叨念着真是不吃不喝啊…然后回到屋里,和老牛透过窗户相互看着。
四十这天的搭救终于在结尾到达,作为举意,牛被宰,老人老伴苦的一生被搭救;老人想看到的眼前事没有映在水面上,但确实透过牛,透过姑侄儿一家,生孩子的一家铺就了路,那本古兰经念了又念,不是为了释然或者搭救,而更像是看到老牛生前选择后一种内心平衡的找寻,老人没法像老牛,也许他的"贵法儿"就是完成搭救他人的过程吧。
片子好像不是在讨论清洁,虽然这确实是呈现的方式,而是在讨论"贵",一种超越一种live otherworly。
不过人到底不如牛本体,后者在自身之内就完成了,前者还是要靠他人或者越过自己而达成。
首映导演(左)交流影片放完,我特别特别想问导演一个问题:马子善老人家里,究竟有几个人?
这个问题很简单。
朋友说我这是纪录片式的问法,但是当导演这么费尽心机用油画般的摄影和静谧的色调拍了一部表现“回族文化”的“回族电影”,我实在很难不用纪录片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在影片开始的地方,马子善的儿媳妇和另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一个显然年纪比儿媳妇要大一些的女人。
影片中段,马子善老人问儿子:“你今年打工怎样?
”我一愣,儿子都已经在家这么久了,怎么突然问这话?
这使我作出了逻辑判断,他大概有两个儿子。
但是直到影片结束,我也没有能够确认,他到底是有两个儿子,家里两个儿媳妇,还是他续了一个弦。
又或者,这是西海固地区回族传统里有时候会有“小老婆”的隐晦展示(当然有两房妻子的大多是富裕人家,回族很强调对女性的“赡养义务”。
以片子里老人的家庭情况看,这个可能性不大)。
因为影片再也没有镜头来交代这些人物,好像把他们就忘掉了。
导演在西海固生活了十个月,作为一个城市人,他大概深刻地感觉到了西海固的单调和无聊。
所以大量的镜头都用于表现自然的寂静,生活的寡淡无趣。
“生活都要苦出汁来了。
”我们在回族地区做过很长田野的师姐说:片子拍出来西海固太苦了,现实里哪里有这么苦啊。
所以影片似乎静,似乎是饱满了西海固生活的味。
但是实际上,这种几乎空白无物的静,恰恰显露了导演虽然生活了十个月,似乎并没有理解西海固人的内心。
西海固历史上是封建王朝放逐“叛乱”回民的地区,是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区之一,干旱少雨,地几乎是寸草不生。
但是这个地方的回民扎住了根,生活了下来。
他们是不同的。
这是西海固人引以为傲的一点,我们惯常思维中“人穷”与“文盲”相连的固化思维在这里是不适用的,因为门宦文化和宗教本土化知识的灌溉,西海固人物质尽管可能一无所有,精神却极其富足。
马子善老人会思考生与死,会发出“人不如牛”这样智者式的诘问——他绝不是仅仅在惋惜那头牛。
不同于我们在这纷繁世界里有那么多东西要考虑,地铁涨价了,暖气停了,堵车了…在西海固,人们赤裸地面对着人生最重大的问题:转折。
何谓生,命名,婚姻,宗教,死亡。
在牛身上,老人看见伊斯兰门宦牺牲自己的先知智者们,那样遥远的知识与现在面前的处境轰然撞击,合二为一。
他因此获得了“知”的更高境界。
而片子在努力表达自己的理解的时候,浅尝辄止。
满足于对回族仪式习俗的穿靴戴帽,大量铺张的习俗表达,大净小净,礼拜,盥洗,反而失去了对核心精神的一再强调。
《清水里的刀子》的核心,是清洁吗?
我觉得不是的。
而当影片把注意力全放在对仪式的符号性表达时,能指因为失去了笼盖在上面的“故事”而变成了所指本身,也就失去了厚度和力量。
去除这些隐喻,作为故事片的本电影,实在是太过单薄。
而作为自主主体的回族,也在这种单薄中沦落为一个个不够具象的符号。
而实际上,他们除了悲伤,沉默,也是思维活跃,会欢笑,想要追求知识和幸福的个体,他们在艰苦的西海固生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斗争。
这部片子里,我们只看见了生命沧桑沉淀的痕迹,没有看见那种惨烈搏斗尽情张扬于精神世界的生命力。
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这也正是当下少数民族电影普遍的一种缺陷,对于某种异质过度强化,却忘记了我们本来是同胞,是一样拥有喜怒哀乐的人。
这在声音效果上表现出来的另一个缺陷便是风声的去除。
为了与整片的静谧氛围契合,导演削减了影片里的风声,且因为对气候的执念,干旱得几年可以不落一滴水的西海固,硬生生在一个93分钟的片子里下了两场雨一场雪。
西海固地区本来是大风起的高原。
而风是什么?
风是力,是绝望的自然与不甘心的生命,有风的高原,才是苏菲的高原啊。
今天在公司午休时看完了这部电影――《清水里的刀子》。
故事很简单――一个回族的穆斯林老头因为要为自己刚过世的亡妻举行“四十”的“搭救”,他和儿子在考虑要不要杀死跟随自己多年的老牛。
牛在喝水时,从清水里“看到”要宰杀自己的刀子后,便从此不吃不喝,洁净内里来迎接死亡。
我爱上这部电影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在于它一直在谈论死亡,或是隐晦的或是直白的。
这让我感到很激动――很多人习惯“看到”挣扎着的死亡,痛苦后的死亡,亦或是壮烈般的死亡,而王学博导演却表达了最真实的死亡――震撼地发现,缓缓地接受,默默地消亡。
让我发觉死亡不需要渲染,它本身就是一剂浓稠的颜料,看你怎么稀释;生来便是一口粘腻的老痰,看你是否吞咽。
第二,在于它敢于直面“顶撞”信仰,却从不鲁莽不敬地“揭穿”宗教。
孩子在真主的祝福下出生,女人在真主的庇护中死去,老牛在真主的授意后祭奠。
人们白天把死人埋进坟院,傍晚在油灯下读《古兰经》,第二天提醒家中壮丁来年要多种些洋芋。
“牛是大牲”,“这牛娃子没少挨我的打”,“牛知道它的死,贵而为人,却不知道”······这些轻浅的台词把贫瘠的环境和拖沓的信仰暴露无遗,它告诉我,人活着需要相信神话,可以顺从神秘,允许屈服贫穷。
这是我理解的信仰。
牛可以看到清水里的刀子,人迟早也是要看到自己清水里的刀子的。
我们在此之前应该用力地活着,良知地活着,单纯地活着。
看的电影,在此寥发表一下见解。
从艺术角度看,全片氛围很塑造的干净利落,有很返璞归真,不管是从演员表演很到位,很真实。
故事叙述略显导演功底不足,镜头设置也不是很合适。
整个片子的环境需要有生长经历的人看可能更有感觉,西部广大贫困地区,有信仰基础的群众看或许跟能体会到生活的不易和生活与宗教的融合。
故事内涵表达不到位,但作为小众电影,也算是不错了,一星给与鼓励。
希望能出更多的反应民生的片子。
清水里的刀子,牛真能看见吗?
牛真是在清洁自己吗?
我先来回答这个问题:一个真正有信仰的穆斯林一定是相信的。
这部电影的主旨是对信仰的一次详细的描写与真实的展示。
我认为导演、编剧并不是要宣扬伊斯兰教,而是在告诉观影者真正有信仰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信仰能带给我们什么,信仰在生命中的意义。
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信仰,伊斯兰教、基督教、佛教、道教、因果、主义都可以,但是必须有,这才是最重要的。
影片中的老人无疑是一位非常虔诚的穆斯林,“小净”、“大净”、遇到不能开解的事情在信仰里平和、疑问的事情问阿訇找寻答案,每一个细节都在和我们重复着这个故事主人公的特质。
试想影片中的人如果没有信仰,如此艰苦的环境,如此艰难的生活他们该如何坚持?
如何平静?
老人在当天最终选择了离开家里到坟地,他一定是相信牛清洁自己来搭救亡人的选择的,但是不忍看见,来到坟地与亡人对话,再次用信仰平静了自己,独自归家。
影片嘎然而止,当场灯全部打开的时候全场所有的人都非常安静,全程静音的一动不动,直到荧幕上最后一个字消失。
连进来清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不愿说一句话,发一个音符来打破这被直击心灵后饱含敬意的安静。
我不是在等待彩蛋和花絮,是不愿回到现实而想要多陪伴老人一会。
希望你能有我的感受。
牛知道它的死生而为人却不能知道这个清明节,我们终于有了一部深刻探讨宗教、生死的应景影片《清水里的刀子》
但上座率之惨烈让人痛心。
绿撸首映日上午看了一场,上百人的大厅,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人。
这部由尔冬升、张猛、万玛才旦共同监制,并夺得2016年釜山电影节“新浪潮奖”的影片,实在低调。
但确实有很多人期待着它, 2016年在深圳的一场放映中,当时500多人,座无虚席,甚至有观众被挡在门外。
很多人看后形容它很特别。
在我看这场,后排的女人给了不一样的评价。
影片接近尾声时,我能听到她的抽噎声低低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
当灯光亮起,打扫卫生的阿姨进来,那个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门口的阿姨说:“这个片子看得人真堵得慌啊。
”哪里让人堵?
人的境遇,寸草不生的地貌,生与死的割离,宗教信仰的力量。
当这些被放置在一起,画面的静默之下蕴含着无限向内的张力。
有人说影片像贝拉塔尔,有人说像安哲罗普洛斯,这无疑是一种赞美。
我认为正是这种像,让人们终于可以剥离本土化的讨论,体会到影片本身所探讨的更具普世价值的内容所带来的震动。
01中国最贫穷的地方在发生什么《清水里的刀子》改编自石舒清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同名小说,讲述一个穆斯林老头马子善在老伴去世后,面临陪伴十几年的老牛将要被宰掉搭救亡人的境况。
搭救亡人:穆斯林用语,穆斯林在亲人去世以后,没有陪葬品,没有给亡人烧纸烧钱等习俗,所以家人通过招待穷人和邻里相亲,做慈善等方式,给去世的亲人积累善功,使亲人在去世后尽量距离天堂更近,距离火狱更远一些,是怀念和尽孝的一种方式。
在祭日前三天,老牛突然开始不吃不喝。
在穆斯林的说法里,牛是大牲,在死前能看到水里的刀子。
这也是片(书)名的来历。
导演王学博,曾是《塔洛》《锤子镰刀都休息》《轻松+愉快》等影片的制片人,《清水里的刀子》是他的导演处女作,2010年完成剧本,2016年完成制作。
影片的取景地宁夏西海固,苍凉到令人绝望,这里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 被称作“中国最贫穷的地方”。
这里不缺历史、信仰、勤劳、厚土,唯独缺水。
于是这里变成了千沟万壑的荒凉黄土,农作物常年颗粒无收,耐旱的马铃薯就成了“救命蛋”,养活着世世代代的西海固人。
对于城市人来说,初见这样的景象往往令人激动,当绵延的黄土苍山第一次充斥导演王学博的视线时,他直呼“真漂亮”。
可同行的本地人随即回应:“漂亮啥,又长不出庄稼,长得出庄稼的土地才漂亮。
” 贫穷,是这里的人每天都在面对的事实。
正在这次对话,成为影片采用4:3画幅的原因之一,因为山太大,这样的画幅能更加突出人物,以及人与土地之间的关系。
当地人惜水如金,有一种说法叫“趁雨”。
天阴欲雨的时候,人们往往出门干活等雨,雨停了再回家脱去衣服,擦干身体,这就相当于洗一次澡。
在影片中也多次出现人物与水的关系。
一次一次在井中打水的过程——麻绳一节一节被拉上水面,盛满水的桶被晃悠悠地拎回家;片中还出现一场大雨,人们从屋子里一涌而出,桶、盆、碗齐上阵,像是一场配合默契的无言狂欢;
而最多的,是老人马子善与水的关系。
如果以极端缺水的标准来看的话,马子善的用水甚至可以说是奢侈。
影片拍他洗澡共两次,一次洗手。
洗澡正是海报中所呈现的样子,拔掉悬空那个壶底部的一个塞子,水就会从一个小洞流出来,水流很快,必须抓紧冲洗,水流完,澡也就结束了。
洗手则是马子善坐在凳子上,手边放一把壶,从壶中一次一次倒出水到手里,先从双手到胳膊,再到口腔、脸,最后是头部。
马子善这几次行为,不仅仅是与水的关系,更揭示了影片的主题。
02从容而生,清洁赴死影片的宣传语为“清洁上映”,“清洁”就是影片的主题。
在气候恶劣的西海固,风沙、尘土、劈头盖脸的大雪,视线里永远都是灰霾而干燥的一片。
在这样的环境下,马子善戴着回民的白色帽子,穿着深色布衣,直挺清瘦的身板却总能给人整洁清爽的感觉。
这与不断出现的马子善清洗身体的镜头也有着直接的关系。
而影片在摄影方面也非常优秀。
室内的人物特写,每个画面都极具油画感,这与导演一直喜欢达利的画有关,他希望影片可以呈现出一种古典气质。
马子善黝黑且沟壑纵横的脸,在这样的摄影处理下显得极其深邃忧虑。
同时,人物之间的对话交流也几乎都放在室内,呈现出温情和温暖的感觉。
而在室外戏的处理上,则尽可能在色彩上保持冷色调的干净度,“黑色代表死亡的凝重,白色相对更飘逸一些”。
室外戏大都是马子善的独角戏,这样的处理,在呈现环境肃杀萧条的同时,也更加契合和烘托出人物寂寥的心境。
比如他常独自行走在黄土小径上、雪山间,他站在大雾弥漫的树下,若隐若现,神秘又孤独。
马子善面对老伴的死亡,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悲伤,但却通过一些细节和非现实画面的呈现,让我们一步一步感知他内心对此的伤痛。
影片中,马子善去还老伴生前欠下的5块钱,借钱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在市集偶遇马子善的老伴,老伴对一双绣花鞋非常喜欢,钱不够,只能借来5块买下了鞋子。
这段对话结束后的下一个镜头,就是马子善坐在炕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双鞋子。
另有两次,他远远看见了正在劳作的老伴。
而他对老伴的怀念与悲伤的另一部分,被有效转移到了现实中即将被宰的老牛身上。
儿子起初提出要宰了牛来搭救亡人,马子善起初不情愿,儿子提出“妈妈这么多年已经活得不成人样,死后不能再亏待她。
”马子善便没有再说什么。
但这陪伴他十几年的老牛,却成了他心中的不舍。
他经常不自觉地看着窗外的牛。
随着祭日的临近,老牛开始不吃不喝,干净的清水、鲜嫩的苜蓿,它都不再吃一口。
马子善将它牵到有草的地方,它也只顾走上一圈,不曾低下头吃上一口。
马子善来到清真寺,与未露面的阿訇的一番交谈,不光解释了他心中的疑惑,也让我们对生死重新认知,肃然起敬。
阿訇告诉马子善,牛是大牲,能在水中看见要宰杀它的刀子,它不吃喝是为了清洁内里归真。
这带着神秘色彩的解释让人醍醐灌顶。
马子善叹息道:牛知道它的死,他生而为人,却不能知道。
一头牛也可以比人类更有尊严的死去,信念让它对死亡的仪式无所畏惧。
马子善开始思考自己的死亡,他为自己批了一块坟地。
祭日前,他半夜提着灯去牛棚坐在牛的身边。
祭日当天,他扔给儿子一块白布,在儿子的反对声中离开了家,他不忍直面接下来的事情。
几个大汉将老牛拴在一个木桩上,将其放倒在地,用那块白布蒙住牛的眼睛,宰杀的道具举起,镜头拉远。
马子善在雪山间独自站着,眼眶里含着泪水。
最终,镜头拉远,停留在他走过的那片白雪皑皑的坟地。
字幕升起,如鲠在喉。
马子善用不断清洗自己的身体,老牛用反刍清洁内里,完成了“清洁”的内外部动作,最终,他们合力诠释了“清洁”这一对信仰的仪式感。
这幽静缓慢的叙事给人带来的内心冲击后劲十足,生命的高贵令人动容不已,人们对这片土地的坚守、对生死的彻悟让人由衷敬畏。
好几次电影节上错过,又一直没下到资源,今天趁着上映末班车,换了一小时地铁,在诺大的放映厅里只有五个观众的情况下,终于赶上了这部电影,搁置很久的影评也可以有个初稿了。
个人而言还是非常青睐这一类主题的,对于80一代的远商业片导演终于冒头也是满怀了关注和期待,难免有一些私心的评价是不那么适合大多观众的。
本文的目的,只是为分析80一代导演作品进行一个铺垫,并尽量客观地,提出一些可能去欣赏和理解这部影片的角度。
也欢迎批评和指正。
总体而言,和大部分观众的观点应该不会有太多差异(虽然我还一直忍着没看影评):这是一部有板有眼的学院派电影,也可以说,这是一部比较优秀的学生作品。
影片中对于构图、色调、前中后景的细腻设置、镜头移速的耐心把控,特别是对于黄金分割线的执着,可以说做到了极致。
对于经典油画的致敬,也让影片添了不少古典时期的色彩。
虽然多次出现伊斯兰教,真主、安拉、默罕默德等等,影片应该说跟宗教的关联不大,或者宗教只是一个载体。
其最大的特色,是将世俗中的琐碎,进行高度的仪式化。
以至于在观影中后期,老人的每次皱眉、牛的一呼一吸、切土豆时刀的一起一落,都成为一种仪式,让人不敢喘气。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部影片是近乎完美地呈现了其初衷的,影片中所能看到的外界干扰极少,整个观影体验很流畅、纯粹,也不枉一个土象星座导演的苦心。
当然,完美会有完美的问题。
一个是缺少惊喜,一个是缺少新意和张力。
这是为什么我给到它3颗星,或者3星半的原因。
但这作为一名年轻导演的处女作,还是可圈可点,毕竟导演的审美存在感很强、对于整个影片成型的把控力很足,有值得期待的空间。
硬伤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鸡蛋里也总是能挑出骨头,喷子也不差我一个。
另外作为以景叙事的影片,叙事方面没什么可挑剔的,很工整,拿捏到位,因为过强的叙事只会破坏画面的仪式感。
我主要想分享几个值得回味的意象或者片段:1. 窗子在影片前中后主要出现了三次窗子的特写:第一次,老人一家决定要宰老牛,老人满脸纵横,透过窗子望老牛,老牛似是回头;第二次,老人之弟媳生产,老人和弟弟在窗外,虽是焦虑但无能为力;第三次,天降大雨,老人在屋内晾裤腿,老牛在屋外淋雨,两者对视。
窗内和窗外之间,无形地划出两个世界。
第一次是决定他者命运的世界和被决定命运的世界,第二次是生死关头的世界和无能为力的世界,第三次是活着而不自由的世界和将死而向往自由的世界。
(图片不全,仅供参考)
2. 洗漱老人在片内进行了三次洗漱,从洗澡,到洗脸,再到洗澡。
插句题外话,大西北缺水是众所周知,片子可以用的水已然比很多年前多了很多,但水的精贵,着实为每个有水的镜头增加了仪式感。
同时,一定要喝清水的牛,它在家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这一组三个画面拍得还是可圈可点。
从一个完整的洗澡(导演愣是让老头转了一圈),到惜水如金的洗脸,到一个局部的洗澡,光线和构图,个人而言是本片最佳了。
我不愿过多深究这一组景的内涵,记得是杨德昌说过,喜欢拍人上厕所的镜头,特别是中年男性,没什么太大意义,就是展现生命的一个自然状态,特别是生命走下坡路的一个自然状态。
它本身不是十全十美的,所以才美。
大抵如此吧。
顺口一提,窗子和洗澡的镜头,导演都是有始有终、头尾呼应去拍的,以及不止这两个,还有放羊、打水,等等。
足以见得强迫症之深不见底。
3. 放牛暂时叫这个名字吧。
个人感觉是本片的高潮片段,看起来没有起伏,但足以让我这种闷片爱好者的情绪喷涌而出。
这是牛作为核心主角存在感最强的一个境头,从老人牵牛、放开牛绳,到牧羊人打水,羊不见了只听牛声,这一幕可以说拍得很诗意了。
仿佛在这一幕,牛的灵魂已经出走,跟老人正式说了再见。
也仿佛这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只停留在梦中。
在运用这种短暂的、幻觉一般的场景,去点明主题、烘托气氛上,最近几个出彩的80后导演做的倒是如出一辙,这也是以后我想着重分析的一个点之一,在这里就不细说了。
(参考毕赣 路边野餐 及 忻钰坤 暴烈无声)最后写一些小彩蛋:影片全程的静默感(没人发声,虽然只有五个观众),是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盗版资源所无法获得的。
特别是当影片结束,因为短得可怜的演员表和感谢名单,有种戛然而止的气氛,这之后五分钟依然悄然无声,我一回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走出影院的我,感觉也如雪地里的老头,说是要去做件什么事,其实就是走了个来回,感觉缺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唯一获得的,就只有静默了。
所以宣发的标题,我感觉不应该是清洁上映,而是静默登场。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里,我觉得你也很厉害。
如果你还没有看这部电影,那么去买电影票吧,你一定可以充满感动地看完。
)
今天翻文档的时候看到这篇大约五个月之前当实习记者的时候写的一篇稿,因为片方没有要求出细稿,所以此稿并没有被采纳发表,现在贴上来做个纪念。
不新鲜,各位见谅。
3月29日,新锐导演王雪博携他的处女作《清水里的刀子》在广州与观众见面。
该片在2016年获得釜山电影节最高奖新浪潮大奖,瞬间进入观众的眼球。
在那之后,它还在第36届夏威夷国际电影节上拿到评委会最佳摄影特别奖和亚洲电影促进奖,在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荣获宗教精神奖,以及中国电影导演协会评委会的特别奖等等。
如今,时隔两年,这部收获无数盛誉的电影终于要上映了。
它与《中邪》、《爆裂无声》定档在同一天——4月4日,这个独特的日子为影片的主题笼罩了一层神秘而意味深长的面纱。
改编自回族作家石舒清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同名作品,《清水里的刀子》由王学博执导,尔冬升、张猛、万玛才旦三大知名华语导演担任监制为影片的质量保驾。
电影讲述的是一位中国宁夏西海固山村里一位穆斯林老人要在老伴去世后40天举行“对亡人进行搭救”仪式,在儿子的建议下要把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牛给宰了,但牛似乎能感知自己的生死,在祭祀前三天开始不吃不喝,以此清洁内里而迎接死亡的故事。
4:3的画幅设计,不一样的视觉体验王学博采用固定镜头加4:3的画幅的方式,试图去还原一个与大多数人的生活现实有巨大差距的故事。
影片里每一帧画面都及其唯美,人物的画面距离恰到好处,几乎每一帧都可以独立成为一张单独的油画,可见王学博导演的美学基础相当扎实,他用极简的画面呈现了西海固这片净土以及这里的底层回民的现实生活。
不过这样的影像风格,对于观众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除了影片末尾出现的晨光片段之外,该片全程都是暗蓝色调,看的时间久了,就算画面再美,观众也难免会感觉困倦。
影片中的长镜头不管是对创作者还是观众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挑战。
抛弃了全画幅,采用4:3的画幅,很多人担心无法展现西海固静美的景色,但是王学博用长镜头弥补了这种遗憾。
平静的长镜头不动声色地游走在西海固空旷的景色之中,令人惊叹其美丽的同时又沉浸在影片的悲伤基调里。
不过其实除了值得称赞的美感之外,悠长且缓慢的长镜头偶尔也会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模糊。
对白不多,可全都是内心戏看过原著的朋友们都应该知道,《清水里的刀子》是一部具有极多的心理活动描写的短篇小说,石舒清先生花了大量的笔墨将马子善的心理活动刻画得相当直白,读者无需绕弯就可以接收到小说所要表达的情绪。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将其转换为电影就显得特别不简单,倘若不借助电影的对白或者旁白,很难将情感传递给观众,这部电影也就无法引起观众的共鸣。
不过王学博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尝试。
他虽然增加了许多情节,但是却没有过多地设置对白,而少得可怜的对白也都是简单的家常聊天,不过就是这些简单的对话才更耐琢磨,也是它们才撑起了整部片子的感情基调,透露着导演想要表达的情感。
例如,老马虽然不舍得将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牛宰了搭救老伴的亡灵,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即使在他与儿子短小的几句对话里,观众仍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不舍;老马到村长家里要求批一块坟地,也只是用简单的对白陈述了这样一件事实,而老马这样做的原因以及他的心理活动却没有长篇大论,给了观众很大的思考空间……生死之外,更具现实意义作为文坛里一部倍受关注的作品,《清水里的刀子》谈论的是生和死的问题,它对于许多导演来说都极具吸引力,但很多人都不敢轻易触碰它。
而且要将一部6000多字的短片小说改编成93分钟的电影,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王学博做到了。
借由少数的旁白和大面积的画面来表达心理活动,使得《清水里的刀子》这部影片变得很耐看,很值得好好琢磨一番。
一家人在草少得可怜的地边铲草、喂牛、归还老伴买鞋借的5块钱、亲戚家生孩子没钱买米而借米、下雨用家里所有盆盆罐罐接水……这些琐碎的细节场景,为《清水里的刀子》增添了除了生与死之外的更加根本的一个命题--西海固的回民的贫穷生活这个事实。
其实该影片很像纪录片,采用非专业演员更是给了观众这种真实的感觉,他们仿佛在体验原著居民的贫苦生活。
而为了将影片拍出来,王学博还到西海固去生活了十个月,对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宰牛背后隐藏的生死命题只是一个引子,将观众带进他们的生活之中。
在平淡无奇的生活画面的切换里,除去自然美景所带来的视觉上的震慑之外,观众更直接的感受便是西海固的贫穷落后,从而可能引起背后的人文关怀。
在观影后的交流之中,王学博透露了自己很多用心的场景设计,通过这些场景,观众可以感受到电影所要传达给观众的情绪和人物潜在的心理活动。
但尽管王学博用了很大的心思去改编剧本,在镜头和画面转接方面也花费了许多心血,片子最终也收获了很好的口碑,不可否认的是,没有看过原著或者没有了解过穆斯林生活的观众,其实很难接受到这部影片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原著所要表达的关于生死的思考,在影片中并不很不连贯,观众反而会在大量的日常画面中丢失这个主题,甚至找不到它。
即使《清水里的刀子》存在一些不足的地方,但作为王学博的处女作,我们已经可以很清晰地流露在银幕之外王学博这个青年创作者的活力。
无论对声音画面和叙述故事的方式的处理,还是纪实性极强的非专业性演员,它们所赋予给电影的价值,无疑为电影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就如清水里的刀子,值得我们走进影院去发现。
尔冬升、张猛、万玛才旦,这监制阵容强大得让人有些心生敬畏。国内少见的回族宗教题材,草原、雨露、明灯,生死、轮回、信仰,原始、质朴、纯净,得窥苍茫大地、芸芸众生。整体稍嫌沉闷,看得有些出戏,就不做过分解读
我很喜欢这个电影 很多镜头照着古典名画设置光影和构图 在电影院看真是太美太享受了 导演是学美术的吧 人物对白很方言 影片却在讨论普世价值的生与死 影片节奏很慢 让人能舒服的思考导演呈现的影像 交流会上制片人说拍戏的时候天气特别配合 两天之内雪雨雾都齐了主演老头演技特别神 怎么演怎么到位
导演刻意激化了人物和环境,生命和自然,纪录片似的去故事化,但每个画面都将光影做成油画,清水里的刀子,对牛,也对人。
清水里的刀子简称水中刀...小说改编 回民生活习俗科普 4:3画幅牛的视角读人的生死 暗场景播放考验影厅灯泡良心
完全可以跟前一年的新浪潮奖得主《长生不死》对照着看,远不如后者做得极致。
故事单薄,长镜头来凑。不配上英文字幕简直看不懂。
2018-141。贫穷、小众、宗教是很多“文艺”的小标签。影片拍的就像一部纪录片,缺少表达,躺在那里呻吟你要理解我,你要爱
不算电影
讲了一个穆斯林家庭的故事,4:3的画幅有点古老,就像叙事一样老旧的风格,语言很少,叙事却有些啰嗦。有一种终于看完了的感受,感觉言之无物,没有生命的真实体验在里面。
补卡,有点闷,但挺美的。
形式,摄影没得说,长镜头好但略多略冗~
摄影还是可以的,欧洲油画质感,看着绝对舒服,但是长镜头能不能这么用,我心里对此绝对没底,毕竟一上来就是死亡,也没有太多的故事架构,只能让人深感欠缺。水这个元素的设计,还是出彩的。
老牛如人,老无所依,摄影绝佳,让电影更像是流动的摄影作品,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出口,苍凉之事,唯主定夺。
看不懂,半天放不出一个屁。幸好能快进拉完,权当完成任务吧
1.打光师的电影。2.人在自然之中找不到自由,因为永远会有把刀以倒影出现,我们对死亡和失去感到惋惜。3.大净小净印象深刻,很少能在国内电影里看到人以为人的尊严被如此恰当地正置。4.无形和有形之间,也许是一次交流的冒险。
这么多年来,第二部把我看睡的电影,上一次还是在五年前。
一颗星给独特的题材,另一颗给拍摄者们的认真及辛苦。但是过度地弱化的单薄情节,非职业演员们被导演得如此无趣、呆板,长久过分阴暗的影像画面等等,使观影几近成为了一种“煎熬”。文艺片的创作者只在形式表现上下功夫是不成的,作品的关键是对现实生活及人物的生动发现及深刻思考。
7/10对于经典,我们费尽心机地理解。对于新作,我们不假思索地批评。
什么都能拍成电影?涉及人文宗教就一定文艺?枯燥乏味就一定好看?豆瓣对待文艺就必须高分?
一潭死水版的贝拉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