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被豆瓣里评价的奇幻和中国式独立电影先入为主了。
以至于电影看到最后虽未觉得奇幻,但是让我想到了《路边野餐》。
虽然只觉得有一点相似,《路边野餐》以时间幻灭的诗,《伤心的奶水》以排解恐惧的故事浅唱,诡异地抒扬着主人公心底的故事。
电影很压抑,尽管村镇里热热闹闹的婚礼的场景贯穿始终,但死亡的母体和强行填充的恐惧,让人即使生活在阳光下,也依然如同死亡前的暗夜。
恐惧下的迷信与迷信下的忌惮将人困在死寂的时空。
钢琴家女主人与男性园丁角色的反转,却是使得女主脱离母性依赖,感受到因从小缺失的父亲角色而缺乏的安全感,逐步走出性与恐惧的阴霾。
少女般的花季,却私藏着根茎,压抑着生根发芽。
这里面的对抗是无言的痛苦。
当最后少女背着母亲的尸体看海,我总觉得会直接海葬了。
我内心中的恐惧认为土地是带不走想埋葬着的记忆的,那就让大海把她带走。
而最后园丁送来的虽耗时弥久,但长成开花的土豆花,也暗示着少女终于尘埃落定土壤获得新生。
虽然观影感受很不安,但很喜欢这部片子。
对于影片的政治背景不太了解,对于大部分的隐喻没有解释权。
只从一个很微观的、个人的角度,理解一个相对局限的问题。
“只有死亡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其余的都是因为我们想的才害怕”……一位独身母亲,尤其是充满苦难又无法从苦难中解脱的母亲,她所具有的能量对于她的女儿来说,完全可以为她捏造出一个绝对孤立的世界。
她以这力量,将潜意识和显意识里的观念喂养了她的女儿,可这是伤心的奶水。
这些意识都是幻相,却拼凑出了女儿世界里的实相。
这样的世界必然与那些平行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而这种反差是荒诞的温床。
另外,大概在那沉重的思想枷锁中长大的人,都会特别爱大海吧……那是自由,是解脱的希望。
一、一句话故事:一个女孩为给母亲送葬而奔波,并在过程中逐渐走出被强暴的恐惧。
二、情节模式壮举(给母亲送葬)情节副线:两人情感关系(女孩法丝塔和园丁)三、情节结构开端:母亲去世-法丝塔晕倒,阴道有马铃薯,疑似被舅舅强暴过,医生和舅舅要她治疗,但法丝塔不愿,想用它来防止性侵,舅舅认为法丝塔出生在恐怖时期,被母亲的奶水感染了恐惧,失去了灵魂-法丝塔求舅舅将母亲的尸体送回村落,舅舅没钱拒绝发展:法丝塔给母亲买棺材,但买不起-想通过客车来运,也不被允许-被介绍找到一份女佣的工作-剪掉阴道马铃薯发出来的芽-第一次上工紧张晕倒,唱歌缓解,被音乐家女主人听到,女主人快开演唱会了,但写不出曲子,要求法重唱曲子,法唱不出来—给园丁开门,比较防备他-舅舅要她在表妹婚礼前将母亲运走,不然就将她随便埋掉-女主人珍珠项链断了,说如果唱一次就给一颗珍珠-表妹婚礼上被骚扰,骚扰男追来要送他回家,被园丁看到,园丁来要水喝,借机说可以送她回家,法刚开始拒绝,一会儿又同意了-回家后看到舅舅在院子里给母亲挖的墓坑更深了,但走近一看布置成了孩子的游泳池-女主人唱歌时,有感触,开口唱歌-第二天,女主人逼她又耐心引导,法又唱歌了-法咬着一朵花给园丁开门,园丁送她糖,但她松开手,糖掉在地上,法的裤子从裙子里滑下来-法在做婚礼服务生时晕倒,舅舅带她去看医生,没带之前的诊疗记录,被劝回-法将病鸽子扔给狗吃掉-女主人演唱会成功后过河拆桥,将法丝塔扔在路边,不顾珍珠的承诺-表妹婚礼举行,法丝塔心情不好高潮:婚礼晚上法丝塔被舅舅捂住口鼻,法逃开去了女主人家里偷走了散落在地上本该属于她的珍珠,晕倒在路上,一只乳房露了出来-园丁给她穿好衣服,按她的意愿带她去医院做手术取出下体的马铃薯,手术中一直握紧珍珠结局:在送葬路上,法丝塔看到沙漠里被车运输的船,看到海,让舅舅停车,背着母亲的尸体去看海,应该是把母亲葬在海边了-园丁给法丝塔送来了一盆花四、主题情节主题:法丝塔在给母亲送葬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园丁,她对男性的恐惧逐渐被园丁消解。
影片主题:反对男性对女性的暴力和凝视,反对迷信。
五、人物:法丝塔:被母亲在孕期被强暴的经历影响,对男性充满恐惧。
曾被舅舅性侵,和母亲一样在阴道里放马铃薯抵抗。
对母亲十分依恋,和母亲一样喜欢用歌曲来表达心情和进行灵魂交流。
对遇到的男性保持警惕,不愿自己一人上街,但为了给母亲送葬挣钱,她独自走路去做工。
在主人家遇到一个善良的园丁,她的心逐渐被园丁打开。
女主人:音乐家,音乐有技巧但却少灵魂,写不出好曲子。
作为女性受过伤害,但势利,对仆人严厉,剥削底层人,不愿承认自己抄袭了法丝塔的曲子,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和失败,过河拆桥。
她虽然和法丝塔同为女性,但中间隔着阶级。
舅舅:贫穷,抠门,性侵外甥女,对她有变态的占有欲,一边伤害她,一边自以为爱她,自私。
表妹:对爱情充满幻想、追赶潮流、有些蛮横的娇娇女。
六、特点马铃薯在阴道里生长和在沙漠里看到海都比较魔幻现实主义,问题现实无法解决,只能依靠魔幻现实来解决,充满了对现实无望的批判
《伤心的奶水》是我看到的第一部秘鲁电影,也许对世界上很多人来说,秘鲁就像中国一样,神秘且有远古魅力,有足够的想象空间。
有多少人有机会去到秘鲁,了解那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哪怕真有人能够去当地观光,也无非走马观花,那里民众的生活又有谁会真正关心。
这届的柏林电影节非常有意思,在主竞赛单元,有好几部关注人类灾难的影片,比如描述战争、描述恐怖袭击和描述恐怖集权,但都不直接面对灾难本身,而是讨论灾难带来的遗祸。
《伤心的奶水》也是这样的一部影片,它讲述在2000年秘鲁的恐怖集权结束之后残留在民众中的隐痛与遗恨。
全片围绕家境贫寒的秘鲁少女法斯塔展开,法斯塔长得楚楚动人,有些像空虚但执拗的受虐娃娃。
在恐怖分子争斗时期的秘鲁,被虐待或强奸的女人会得一种神秘的病,法斯塔的母亲非常不幸地感染了此种疾病。
法斯塔也因饮用母亲的乳汁而患病,这乳汁被人称作“伤心的奶水”。
法斯塔的母亲因患病深重,永别人世,法斯塔却因此深深恐惧。
她畏惧死亡,一方面为母亲的撒手人寰,一方面为自己叵测的未来。
法斯塔经人介绍,到了女钢琴家的家里做女佣。
女钢琴家遭遇事业低谷,心情跌宕起伏,甚至损坏了家里的钢琴泄愤。
法斯塔和偶尔来主人家做园丁的男人有暧昧情愫,她弟弟周边的朋友也莫名地喜欢上了她,但法斯塔却聚精会神于如何与病魔作斗争,为了治病,她将土豆塞进阴道。
法斯塔偶然哼出的灵性歌曲深合女钢琴家的心意,女钢琴家用珍珠得法斯塔一次次地演唱。
没想到,女钢琴家窃取了法斯塔的歌曲,她大肆演出并获得事业上的成功。
但她马上无情地抛弃了法斯塔,责难她离开自己。
法斯塔倍感伤心,于恐惧之外更添寂寞。
对于她这样无依无靠的女人来说,政府强权、不稳定的社会因素以及有钱人对她的迫害都是一样的。
在电影的开篇,便是法斯塔母亲的葬礼,此后,他们家一直延续着多个莫名其妙、带有荒诞色彩却质朴的婚礼。
法斯塔的命运和葬礼以及婚礼有机交融,当她被炒鱿鱼回到家后,家里的孩子在土坑里蓄水游泳获得的欢愉极大地抚慰了她。
她养的那些花也惊喜绽放,对她来说,恐惧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乳汁向来甘甜,是与繁衍生息、母亲、哺育甚至成长紧密相关的。
但在这个电影中,奶水却成为了疾病传输的通道,成为了法斯塔染病的根源。
尽管秘鲁受恐怖威胁的日子已经成为历史,但法斯塔却深受其害,不光是莫名疾病对她肉体的伤害,还有对疾病本身的恐惧和对死亡降临的担忧。
也许这部电影,是上帝偷偷打开的一扇窗,让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的人得以交流。
看到法斯塔从长长的阶梯走回家,从繁华之地走向贫瘠与拥挤,就好像曾经的懵懂人类走向天国寻找真知。
就像蒂尔达所说:“一个人在黑黑的地方看着银幕,看到世界的其他地方也在同步地上演着同样的故事。
原来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遇到的困境和生活的难题也和我们是一样。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虽然有人说,生命是最重要的,但这种际遇对我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
”
女主人公主体性很强,现实实在太残酷,她撑不下去的时候用唱歌(超越性)来救自己。
因此,她既没有陷入自欺,假装恐怖不存在;也没有陷入自怜,丧失尊严。
结尾很明显地暗示了主人公的精神跨越——大海和花。
几场婚礼都像闹剧。
舅舅把女主人公对男权社会的恐惧看作是魔鬼,要在女主人公告别恐惧之后才开车送她妈妈去安葬。
让女主人公在婚礼前把尸体处理掉。
这些都很残酷,说明这个人没法真正共情女主的挣扎。
鸽子那里,是女主人公的死亡趋力爆发,前一秒还在心疼鸽子的病后一秒就把它喂给狗吃。
那个夫人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资产阶级,她剽窃了女主人公的歌曲,女主人公在车上问她是不是全城的人都喜欢时还竟然不要脸地恼羞成怒。
她老公是殖民者,女主看到就呕吐表达(双重,个人被强奸,国家被殖民)创伤很深。
(大背景:藤森的恐怖统治)秘鲁女性导演克劳迪雅·洛萨在这部电影中揭示了自己国家一段黑暗的历史。
截止到2001年,秘鲁真相及调解委员会登记在册的从1980年至2000年期间国内发生的谋杀案件达到将近7万起,此外还有难以计数的强奸、诱拐和滥用人权的事件。
很幸运在南美的时候和几个秘鲁朋友看的这部电影。
要看懂这部电影,要了解秘鲁的历史,这部电影反映了秘鲁内战对安第斯原始部落人民折磨留下的深远影响。
La teta asustada 直译是 scared breast, 所以milk of sorrow翻译得也不错。
女主人公就是因为喝了恐惧的奶水,苦苦摆脱心灵的恐惧和悲伤,这是秘鲁内战期间以及其他阶层对他们的迫害造成的创伤。
“整个电影是女主人公心灵解放的旅程”(wikipedia上看到的)我认为很恰当。
电影画面拍的非常美,比如女主人公和她的女主人对着捡珍珠的那一幕。
也跟着电影学了一些秘鲁的风土人情(那时候还没有去过秘鲁)。
同时身为女性的原因,也非常支持电影对女性力量的描述 。
导演也是女导演,并且是西班牙殖民者的后裔。
比如女主人衰落的家境和对待女主人公的刻薄态度,可以看出导演的对西班牙殖民的反思。
总之是非常优秀的一部电影,就是主题十分沉重,看起来会非常郁闷(p.s. 那个阴道里面塞了土豆的情节让我从头别扭到尾。
后来网上查,有些安第斯的部落就是有往阴道里塞土豆保持贞洁的传统。
)
这是一部由声音画面开始的影片,和所有发展中国家或饱受创伤国家的影片一样,基调灰色暗淡,镜头感强烈,导演所要表达的画面外意义晦涩但深刻。
在依托柏林电影节热爱政治题材和恰逢评审团女主席的原因,秘鲁女导演执手的电影《悲伤的乳汁》获得了金熊奖。
但是克劳迪娅的这部电影实际主题并不是在政治,政治只不过是影片的历史背景,《悲伤的乳汁》实际重心是暴力去后产生的对人产生的持续性影响,以及在遭受苦难后应何如重获新生的人文视角。
政治背景后的个体生存电影的大环境背景是动乱后的秘鲁。
女主人公的母亲亲临了那场政治暴力,在去世前她通过吟唱,回顾了那段历史和她的经历。
母亲死了,但对于当时母亲在遭受暴行期间身怀的女主人公却并没有逃脱那场动乱带来的恐惧,她患上了奇怪的病症“恐惧乳房”。
在作为间接的受害者这种病症深深地在法斯塔的身心上遗留了下来。
因为疾病和对男人的恐惧,她越来越自闭,为了“自保”她把土豆放入下体以避免受到与母亲一样的侵害。
《悲伤的乳汁》并不是习惯上的政治味道浓烈的电影,对于大部分观众来说要不是刻意去翻查资料对历史进行补习,恐怕没人会了解1980年的秘鲁发生了什么。
如果导演硬是要讲给观众那段历史,90分钟的标准电影时间只会给观众造成大量的观影压力,同时也影响观众对整体剧情的理解。
但是导演并没有给影片做附加题,她巧妙的通过镜头和画外音交代了历史背景,用一个个体在那段历史后生存的悲凉来表现残酷的现实。
电影有意的避开了暴力场面,着力于表现人们遭受的创伤和破坏后如何重置上,女人是这部电影的绝对表现者。
以女主人公的个人经历为线索,却没有过分渲染内心世界,导演始终对人物保持着距离,冷静描述着她全部的痛苦。
镜头是语言这是一部残酷的电影,动乱后的背景无疑要夹杂着血腥、暴力和个体的受创。
但是导演有意的规避了恐怖的场面,将所有应有的暴力场面都用隐蔽的手法让其出现在观众的脑海里,而非呈现在银幕上,母亲的歌词、法斯塔剪断下体长出的土豆芽等情节,都没有设置在镜头里面,而是严格的划在了镜头外。
镜头的隐晦,和导演几乎苛刻的画面构图影像使这部电影成为了在镜头聚焦中表达思想和意义的电影。
法斯塔内心的禁锢和忧伤被导演不留余地的表现在银幕上,她保持画面中始终只有女主人公的原则,严格控制镜头的转向和画面的取材,观众在看影片时就会发现,明明是对手戏,或明明是对话,镜头却始终对准法斯塔,偶尔会有一只手或一个道具进入画面的边角,但镜头依然固定在女主人公的身上。
绝望与自我救赎一般这样题材的电影剧情多半会沉闷、压抑,但《悲伤的乳汁》并不是全片沉闷的电影,虽然上半段多少会让你看着有些困意,但它绝没有沦落为压抑中。
影片基调偏写实,色彩风格对比并不强烈,忧伤感也并没有特别刻画,很多镜头的唯美和隐喻给了这部电影相对轻松的气氛。
电影的海报是大量的土豆将法斯塔的身体掩埋至上半身,这和影片本身正好相反。
片名叫《悲伤的乳汁》但实际上这是一个关于下半身的故事,法斯塔因为恐惧将土豆放在了下体作为自身的保护,在一场与花匠对话的戏中,法斯塔问花匠:“有天竺葵、山茶花、雏菊、仙人掌、番薯,什么都有为什么就没有土豆?
”花匠回答他:“马铃薯随手可得……”土豆的卑贱象征着法斯塔生命的卑贱,她忍受着痛苦和迷茫,承载着母亲“留”给她的全部,她剪去土豆的新芽,却始终无法摆脱心理的折磨。
法斯塔是绝望的,她在路上奔跑问盗窃了她歌曲的女歌手:“我现在该怎么办?
”女歌手和法斯塔之间由珍珠引发的剧情成了影片的重要环节,导演将一个刻薄、卑鄙且江郎才尽的女歌手与法斯塔做了鲜明的对比,她为了换取法斯塔的音乐用珍珠作为交换,他们同时跪在地上捡拾珍珠的画面,导演选择长镜头从画面两端缓慢的延伸,对两个阶级的女性的表现在这一镜头处理上意味深长。
法斯塔的女性身份和哺育人类的乳汁象征着秘鲁这个受创的国家,在历经种种后,他们深陷的是绝望的空间,但影片临近尾声,法斯塔口含红色的鲜花开始了她改变的道路,结尾,女主人公完成了自我身心的救赎,她取出了下体的土豆,坚强的面对恐惧和死亡。
土豆在花盆中开出了白色的花朵,母亲的尸体被法斯塔背到了大海边,死亡和新生在结尾巧妙的呼应。
在影片中法斯塔心灵的领域得到了救赎,影片外导演预示国家也将会得到救赎,尽管前方的路依然遥远无止境……“我一直想拍摄一部反映暴力如何产生的电影,这并非为了寻找那些罪犯,而是要深入揭示暴力是如何无形地存在于我们之间。
”——克劳迪娅
《恐惧的奶水》是一部秘鲁女性电影,是秘鲁女导演克劳迪娅-尤萨的第二部剧情片,荣获2009年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及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2009年瓜达拉哈拉墨西哥电影节最佳影片和最佳女主角(Magaly Solier)奖。
《恐惧的奶水》全片充满了拉丁美洲特有的魔幻写实风格,凸显出专制独裁政体对秘鲁百姓在思想上的钳制与禁锢。
《恐惧的奶水》的故事有些离奇,但又不完全脱离现实,是中国落后的农村地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故事的女主角叫做法斯塔,和母亲相依为命,两人从村落里搬到小城市利马后,就与舅舅一家住在一起。
母亲怀法斯塔的时候,正值秘鲁的恐怖统治时代,游击组织攻击家乡时,杀害了法斯塔的父亲,强奸了她的母亲,还强迫法斯塔的母亲吞下从父亲尸体上割下来的生殖器。
自此,法斯塔的母亲生活在恐惧当中,而这样的恐惧,深深地被灌输到法斯塔的内心深处。
法斯塔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从来不与人来往,与母亲之间则是透过吟唱的方式沟通。
法斯塔对外界有很深的恐惧,不敢一个人在外行走。
每次走路时,一定要贴着墙走,因为家乡的人告诉她,离墙远的地方有游魂徘徊,不紧贴着墙走路,灵魂就会被游魂给抓走。
事实上,法斯塔相信,自己的弟弟就是被游魂给抓走灵魂才早夭的。
对于法斯塔的奇怪行径和想法,舅舅一家和邻居们相信,这是因为法斯塔喝下了她母亲的“恐惧的奶水”所造成的。
突然,法斯塔的母亲死了,悲伤的法斯塔流着鼻血在舅舅一家面前昏了过去。
舅舅将她送到医院后,医生检查发现,法斯塔在阴道里塞进了一个马铃薯,这个马铃薯的生长,造成法斯塔子宫变形和发炎,必须尽快动手术将马铃薯拿出来。
法斯塔的舅舅觉得很荒谬,怎么可能会塞个马铃薯,因此一再告诉医生,法斯塔生病的原因是“恐惧的奶水”。
医生斥责法斯塔的舅舅一顿,要法斯塔在复诊时将马铃薯取出来。
法斯塔之所以会将马铃薯放进阴道里,是因为她母亲曾告诉她,在他们家乡,有个女邻居就是这么做,所以得以保住自己的贞操。
法斯塔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办法,因此她也要用马铃薯来保护自己的贞操。
舅舅一家并不富裕,而表姐即将举办的婚礼,更是让家里阮囊羞涩,没有多余的钱来为法斯塔的母亲购买棺材。
而法斯塔又坚持要将母亲送回家乡去安葬,要像儿时母亲背负她那样,从家乡外将母亲的尸体背进村里。
因此,丧葬费用和运费就成为法斯塔必须解决的问题。
她只好听从舅舅的安排,到镇上的女音乐家帮佣。
对法斯塔来说,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她对外人有很深的恐惧,也害怕独自行走。
女音乐家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屋外有宽广的花圃。
法斯塔在那里的主要工作,就是服侍女音乐家,并在确认身份后帮园丁开门。
女音乐家近来面临创作上的瓶颈,演奏会即将到来,却还编不出一首像样的曲子,为此,女音乐家还把钢琴给砸烂了。
在很偶然的机会里,女音乐家听到法斯塔为了安抚紧张的情绪而哼唱的歌曲,觉得很特别、也很出色,因此她要求法斯塔再唱歌她听。
不过法斯塔在外人面前实在唱不出来,为此,女音乐家承诺法斯塔每唱一首歌,就将珍珠项链上的一颗珍珠给她,当法斯塔唱完所有的歌,就可以拿走整串珍珠项链。
女音乐家的园丁是个沉默的老实人。
每次来到女音乐家时,都是法斯塔为他开门的。
但是法斯塔不愿直视园丁的脸,因此每次都要他将手伸到窥视窗前,透过手掌来确认身份,确认无误后再开门。
表姐的婚礼在即,舅舅给法斯塔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在婚礼之前将她母亲的尸体下葬,甚至还趁法斯塔不在时,在院子里挖了个坑。
不得已,法斯塔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女音乐家面前,含着泪鼓起勇气吟唱起来。
为了准备婚礼,其他女亲戚没办法来接法斯塔回家,而法斯塔又过于恐惧于单独在外行走,结果最后是园丁送法斯塔回家。
不过园丁只是默默地跟着法斯塔后面,未曾主动与其搭话,在快到家时,也是默默地站在转角注视,直到法斯塔安全进门。
马铃薯造成法斯塔莫大的生理痛苦,她不时要用剪刀修剪长出体外的茎枝。
然而她却不愿意到医院动手术。
在夜晚,法斯塔会抱着母亲被包裹住的尸体,贴着母亲的脸吟唱自己心里的话,可是母亲不但没有回应,还掉落一缕缕的头发在法斯塔的手上。
法斯塔为女音乐家吟唱的歌曲越来越多,在天平上,珍珠也一颗颗地移到属于法斯塔的那一边。
法斯塔和园丁也逐渐熟稔,开始会主动找对方说话,而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也从一前一后,变为并肩而行。
甚至,法斯塔会偷偷地在嘴上含着一朵艳丽、红火的花朵,独自在门后等着园丁的到来。
只是在开门前,法斯塔就把这花给扔在地上,不让园丁知道自己的心意。
那天,在回家的路上,园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色彩缤纷的糖果捏在手心,法斯塔紧张地在裙子上擦抹了双手,然后鼓起勇气伸出张开的手掌。
这些糖果洒落了一地,最终关头法斯塔收回了手,还是没有勇气承接这份感情。
终于,天平上属于女音乐家的那一端,就剩一颗珍珠了。
法斯塔冲到园丁的面前,问他为什么这园子里什么花、什么植物都有,却独独没有马铃薯?
园丁反问她,那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恐惧?
法斯塔说,我愿意这样!
园丁冷然地说,这世间,除了死是由不得人的,其他什么不是都是出于自愿。
不种马铃薯,也是我愿意这样!
法斯塔受到刺激了,她愤然转身,哭喊着说,难道你就不会害怕被人杀?
被人强奸?
园丁有些愧疚,立刻对着法斯塔的背影喊着,马铃薯很难种,而且周围到处都是。
女音乐家的音乐会开始了。
在为女音乐家梳理好头发后,法斯塔独自坐在化妆间里等待。
突然,她听见了女音乐家的钢琴声,跳跃出的音符正是自己吟唱的“美人鱼与音乐家”。
法斯塔激动地跑到舞台边,躲在帷幕后头看着聚灯光下的女音乐家,下面坐满了人,好多好多的人。
而演奏结束后的掌声,轰然不止。
在回家的路上,女音乐家兴奋地坐在乘客座上,和正在开车的儿子说着演奏会的成功。
法斯塔一个人坐在后座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也很开心,她忍不住地说,他们真的很喜欢。
于是,女音乐家让儿子将车停下,赶法斯塔下车。
没有人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创作抄袭自一个乡下人。
而法斯塔只能在黢黑空旷地路上,追着车子为自己还没拿到的珍珠哭喊。
表姐的婚礼在热闹中上场了,法斯塔穿上美丽的衣服,木然地站立在亲戚朋友的欢笑声中。
那晚,法斯塔非常不舒服,她倒卧在床上。
突然,舅舅冲了来,紧紧地捂住她的口鼻。
法斯塔不断地挣扎,并用力地吸着气。
舅舅说,无论如何,你还是想活的,你还是想用尽全力呼吸这空气。
舅舅松手了。
法斯塔立刻夺门而出。
她奋力地奔跑在路上,穿过市集的人群,进到女音乐家的家中,在地上一一捡拾属于自己的珍珠,然后紧紧地拽在手上。
在女音乐家的大门口,法斯塔昏倒了。
直到园丁来上工时才发现了法斯塔,他扶起法斯塔的头,而法斯塔睁开眼,用力扯着园丁的手臂说,把它拿出来,把它拿出来。
于是园丁立刻背上法斯塔,一路穿行在街巷上,将法斯塔送进医院了。
是的,法斯塔想活下去,所以她鼓起勇气独自在街上奔跑,独自去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勇敢地告诉自己所爱的人,不需要再用马铃薯来保护自己的贞操了。
一个女性终于解放了自己,从过去的恐惧中,从封建的迷信中。
法斯塔和舅舅一家人租了一辆货车,将要沿着漫长的路途将法斯塔的母亲送回家乡。
然而,法斯塔在路上看见了大海,于是她改变了心意。
法斯塔一步一步地背着母亲,走到了大海的旁边,她指着遥远无垠的海洋与天地,比起封闭落后、充满痛苦回忆的家乡,这才是归宿。
法斯塔安葬母亲后又回到舅舅家。
亲戚孩子们喊她出来,说门口有人找她。
推开门,法斯塔看到一朵美丽的小花挺立在花盆中,而小花的旁边,埋种了两个马铃薯。
法斯塔弯下了腰,深深地嗅闻这朵花。
<完>《恐惧的奶水》是一部不太复杂的电影,尽管风格上有些魔幻写实的意味,但导演所要传递的讯息和处理的手法,都是比较清楚直白的。
这电影在西方应该是会获得比较大的回响,但在中国,有点观看本地农村片的感觉,估计比较难获得广大的好评。
毕竟,距离产生美,太熟悉了,也就不美了。
但事实上,可能是因为电影导演是为女性,因此影片的质感和背后的音乐,都透着细腻与温厚。
而拍摄手法尽管相对简单,但其中那不疾不徐的节奏,连续一致的叙事意图,和埋藏在其中的种种象征事物,都让人难以相信出自于一个拍片经验不算丰富的秘鲁导演,从这些点来说,《恐惧的奶水》算得上是一部佳片。
“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哭泣了多久,那一晚我嘶喊着,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了很久,这个唱歌的女人,那个晚上被强暴了……”在《伤心的奶水》中,一个即将死去的老女人虚弱而悲伤的歌声,穿过影片初始的黑幕,将看似云淡风轻的死亡和恐惧抛到观众面前,作为故事的引言。
影片由此带着一点黑色基调,在这基调上又中和了很多情绪色彩,本片秘鲁导演克劳蒂亚·洛萨意欲展示的主题,却是悲伤之后无尽的希望。
“阉割焦虑”后遗症一位名叫法丝塔的秘鲁女子,为了拒绝“恶心的强奸”和可能导致的怀孕,进行了“恶心”的自卫——将一只土豆置入YD,堵住一切可能。
这让我想起,佛洛依德认为女人也有“阉割焦虑”,它自父亲那里遗传。
这种说法其实很无稽,但法丝塔的颇有“阉割焦虑”的病症。
法丝塔的母亲在20多年前的秘鲁动乱时期曾被强奸,丈夫被打死,人们说母亲的悲惨和恐惧通过奶水的喂养带给了女儿。
法丝塔惧怕遭遇母亲一样悲惨的命运,用土豆“阉割”自己获取安全感,由此引发精神上濒临崩溃的痛苦焦灼。
那个带来巨痛的年代并不因母亲的死去而消亡,它遗留的阴影仍然啃噬着下一代。
人们说法丝塔的灵魂因为恐惧埋在地下,因此成为没有灵魂的人。
在热闹的人群中,她像个易于辨认的行尸走肉,面色蜡黄,木无表情,只有战战兢兢的步态显示她还有一颗忐忑不安的活人之心。
除了她,所有人都很快乐的生活。
在那个我们很陌生的秘鲁“无雨之城”——利马,郊区的穷人们迎来一场又一场集体狂欢的婚礼。
背景是荒凉的城市边缘、他们居住的简陋平房、远处光秃秃的山脉、整个世界被没有生命力的灰色覆盖,你会因为找不到任何一颗绿色的草和稍微能赏心悦目的景物而万分颓丧,然而穷人们的笑容仍灿烂得让人嫉妒,新娘子的白色纱裙在肆意飞舞。
人们在拙劣而过时的慢四舞曲中欢快的跳舞,不知道法丝塔的恐惧随着体内的土豆生根发芽,她死去的母亲无钱安葬,被裹成一具干尸藏在某间房里的某张床下。
这情节阴暗晦涩,即使爱唱歌的法丝塔歌声那么美,旁观者始终无法轻松起来。
应该说,导演在法丝塔身上融入许多深层的含义,比如秘鲁动乱史遗留的安全感缺失,人们在创痛中继续生活、对未来的渴望,贫瘠的大地上生生不息的人,还有女性自我的觉醒,影片充满了暗示,沉重的叙事进行到最后却出乎意料的充满慰藉。
法丝塔的惊恐不安,对土豆的荒诞依赖造成的自我“阉割”和“阉割焦虑”,与其说遗传自母亲伤心的奶水,不如说遗传自母亲那如蛆附骨的一生噩梦。
土豆花开转折的曙光在富庶的白人女钢琴家家里。
那里的庭院草木葱茏,园丁和善,作为菲佣的法丝塔开始哼唱歌曲来交换女主人的珍珠。
她衔着一朵花给园丁开门,蜡像般的面孔因为鲜花而生动。
园丁的温和善良让法丝塔渐渐放下对男人的成见和戒备,他们的交流仍是双关语一样的对白。
“园子里有天竺葵、山茶花、雏菊、仙人掌、红薯,就是没有土豆!
”法丝塔愤愤的对园丁说,仿佛在为自己争取精心养护的权利。
她多么偏爱杜绝强奸,拒绝怀上孽种的土豆啊!
“土豆很便宜,而且很少开花。
”园丁略一思索,这么回答。
在影片中,土豆是个重要的解密象征。
土豆的平凡和廉价,像平凡的法丝塔和贫民区的人们穷苦不公的命运。
来自贫穷村落的无知和亡母遗留的悲伤恐惧,让她像惊弓之鸟一样怕死怕活,她的“美人鱼”歌谣被女钢琴家剽窃获得演奏会的成功,却没有得到对方允诺的珍珠。
在金字塔底座,为数众多的穷人才是理所当然的大地主人,他们自古以来的宿命却是随波逐流被凌虐被压榨,永不休止。
法丝塔的舅舅绝不是唯一一个常常载歌载舞、快乐生活,更会在某些时刻因为自己微不足道的命运而失声痛哭的人。
自我意识的觉醒总会在逆来顺受的隐忍中爆发,表现为法丝塔的两次奔走。
第一次在一场婚宴结束的夜半,法丝塔的舅舅佯装掐死法丝塔,激起她对生的强烈渴望。
她提着礼服裙摆狂奔出来,身后荒凉的贫民区在稀落的路灯下呈现高贵非凡的蓝色,她的礼服在夜色的掩饰下看不出有多廉价,蜡像般的脸上因为一副勇者无畏的执着而前所未有的动人。
她一路跑到女钢琴家,在那幅让她紧张作呕,象征暴力杀戮的军人肖像前蹲下,捡地上的珍珠。
第二次在法丝塔送母亲遗体回家乡安葬的路上,她远远的看见了海,执意背着母亲的遗体,走过一大片沙漠来到海边。
她向前走着,拨开心中的迷雾找到前方的一点光亮,只是之前耗费了太多心力,于是拿到了珍珠、让母亲终于在死后看到了海并送回家乡安葬,都是莫大的慰藉,却不足以让她喜形于色,她仍然很平静。
影片末尾,一盆开了花的土豆送到法丝塔面前,叶子和花朵可爱的耷拉着,恰如“无雨之城”的植物缺水面貌。
让土豆回到泥土里,让它顺应健康自然的轨迹,勇敢的开出自己的花朵。
土豆是很便宜,但生命的花开本无贵贱。
土豆花开,让法丝塔脸上的笑容宛若新生,在自我意识觉醒之后,等待法丝塔的,将是是属于她的,生命的花开。
《la teta asustada》说真的,我没有看的很明白,之后看了影片的背景介绍才稍有感悟,但是很多细节还是不很明确。
1她称为爸爸的人是和她死去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结婚的那个女儿和她是什么关系?
2她做工的女主人对她是什么态度?
3她在女主人家凝视的军人照片有什么寓意?
4为什么影片2次再现珠子落地,她缓缓捡起的情景?
还有,天枰里一颗颗移动的珍珠是什么寓意?
5她生的那种病,为什么会从下体剪下来异物?
而且我不明白那是什么。
而且她在裙子里面穿裤子,是不是这种病导致了下体有异味?
我确实注意到一个细节,她家的狗一只追着闻她的下体。
6女主人家的老男人,那个花匠,和她是爱慕还是父女关系?
7后来是什么促使她不再悲伤?
结局她是不是选择和死去的母亲一同赴不归路??
8那架钢琴为什么要摔破?
是谁将钢琴抛出窗外的?
那个花匠在破碎的钢琴周围,捡起了什么???
后来新买的钢琴,她欲触还休,说明了什么??
9女主角是什么种族?
由于对于秘鲁这个国家十分陌生,所以没有背景的铺垫,单纯去看这部电影,我觉得很多情节难以理解
在痛苦中自我觉醒的过程。法斯塔在花园里的场景很美。
你本该幸福
拿出土豆,跟我走
土豆避孕大法!伤口是可以被遗传的
歌很好听。导演想讲一些东西,可又故意语焉不详。
恐惧,压抑
听说很有内涵,鄙人没看懂!
金熊应该算是三大里面最佳影片水平最参差不齐的了,这都能给金熊,那届的评委都是什么奇葩啊!剧作完全吃屎,主人公从头到尾就一个状态,视听上故作冷静克制。实在是一无是处。政治诉求上再极端再强烈也不能把电影最基本的东西抛到一边吧,还不如拍个反映当地妇女悲惨生活的纪录片呢!
闷得要死,土得掉渣典型获奖影片..
内心的阴影
真他妈闷,你大爷的
3.5
没看懂
就不好看
音乐和画面真好!
她唱的歌谣都好好听。
我怎么觉得这么做作。。。。往阴道里塞土豆都能想得出来。。。
忧伤的旋律。
影片的政治背景在看过以后有去大致的了解一下,秘鲁的“恐怖政治”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女主通篇的绝望是无法掩饰的悲伤。于是,她嘴里衔着的那朵土豆花(是土豆花吧--)成了影片中最耀眼的色彩。值得庆幸的是,她一路追寻的,她没有放弃。个人比较喜欢的风格。
一开始母亲的歌就把我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