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自行车和尚筹钱明面上目的,为了修倒塌的佛像,有佛像才能有香火钱,才能活下去。
至于暗线或许还有其他目的,比如个人私信等,姑且不表。
既然有了目标,那就想办法搞它。
正常的找组织,亲朋好友,搞不到;那就见招财招,别人能乞讨,我就化缘,别人能算命,我也能做法,只要能来钱,那就整。
谈信仰太高大上,不至于,只不过卑微的活着,但至始至终,小和尚从没抱怨放弃,一直在努力地活着。
虽然最后的拆字,宣告了出发的目的就已然错误,在别人看来白忙活一场,那又怎样?
佛像立起来了。
影片里有句很有意思的话,在派出所里,那几个妓女要资助修佛像,和尚不同意。
妓女甲说:你快别了,你那个钱能修佛像?
妓女乙回答:大家凑凑不就能修了?
妓女甲说:你咋就不明白呢?
不是不够,是不能。
政府不出钱,妓女给出钱;干净钱被没收,不干净的钱不能用。
小和尚坚持着自己最后一份对佛的信念,终于被逼上梁山。
你改变不了社会,就只有被社会改变你。
和尚站在被拆的庙前,我们站在被拆的理想前。
MISS张给我们看了这部片子。
是宁浩在北电的导演毕业作品。
看完后甚是喜欢。
宁浩真是近年来少数争气的年轻导演。
上星期的影评我写的是《1.0版的宁浩》。
这相对于后面的《石头》,在宁式喜剧上来说,的确是1.0。
但故事本身的现实意义,也许甚至大过《石头》。
眼光很奇特。
一个山西贫穷小村南小寨。
一个村里唯一的和尚,守着破败的小庙宇。
想尽各种办法想要重修不小心被他砸碎的佛像。
有些魏敏芝式的过程。
但最后想尽一切善的恶的方法终于修成的佛像,最终被告知,村里要开路。
庙要被拆。
黑色幽默的结尾。
这个主题如果说大,可以很深刻的开掘下去。
1989年美国的汉学家比尔波特对中国现存的佛教道教隐士进行了探寻。
在《空谷幽兰》中也对电影中所表现的类似问题进行了关注。
信仰的逐渐消失,金钱物欲关系的社会,和尚这个特殊的群体,如果生产面临威胁,在宗教和吃饭上,会如何选择?
片中的和尚,很有意思。
修佛像的目的从一开始就赤裸裸的告诉你:这是为了吃饭,是为了生活,是为了更多的香火。
可是香火毕竟是香火,尽管都是吃饭钱,我们叫做工资,用在和尚身上是香火。
因为信仰。
不能不说,这个年轻的小和尚,他并不虔诚:他也会对村里好看的女孩儿有些许动心;他也会为了要钱最后搞起了功德簿算起了命测起了风水,他甚至也抽烟。
这个香火之路不是那么的纯洁高尚。
但他依然是有信仰之人:他潜意识认为南小寨的村民都是杀羊的,需要一座积德的庙宇而不愿离去或还俗;他对色依然是保持戒心;对遇到的妓女,尽管排斥,但最终依然产生同情之心。
这是一个真性情的当代和尚。
恪守禁戒,倒不如向善之心来的叫人喜欢。
化缘未遂被警察拘于小房间的一幕是最富戏剧性的。
三个妓女与他同禁一室。
进门扑面的是字正腔圆的性病防治知识。
极端的矛盾冲突。
但宁浩处理的是非常冷幽默的。
相当的宁浩。
那些恶俗的现实情节,被拿来作为背景。
让人忍俊不禁,却又有些心酸。
给予小人物的最多还是悲悯。
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影子。
很容易的想起《石头》。
一个小妓女那一声“还有署名权呢”与石头中小盗贼的“牌砸!
班尼路!
”,电视机里打击黄赌毒的录像带声音,与石头中结尾玉石发布会上的“有一个石头会唱歌”,还有一帮妇女粉墨登场的“千手观音”,是如此的承上启下。
也许此一幕也是剧中最不真实的,但这种不真实,也许也是导演的故意为之。
我看完后想起去年去峨眉山及乐山的旅行。
山上的寺庙,香火旺盛。
庙里最好的生意是卖莲花灯。
有姻缘灯,健康灯,学业灯事业灯。
种类繁多。
无数游人去买个三盏五盏,好像也不是那么便宜,但终归是难得的旅游,信总比不信好,图个吉利。
于是庙前的莲花池堆的满满当当,不断有人去捞熄灭的莲花灯清理。
又或是给游人自己买的佛像开光。
五十元一人,分批进入。
和尚念段经文,瓶子里撒些水,算是开了光。
络绎不绝的人排队。
我记得其中一个和尚,带着眼镜,不算瘦,一边跟游人解释怎样写祈福的纸条(说要把字写大一点不然他师傅老花看不清),一边收钱,可手里拿的,是一本经书。
在看。
亦是好的,其实信仰与金钱,未必不能平衡。
导演的诉求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宗教局,派出所,小混混在影片里是恶的代表,他们是最应该信佛去进行自我救赎的一群人,但他们偏偏不信。
妓女表面上是因为无知或走投无路成为社会弃子或弱者的,她们信因果,但却被世俗甚至和尚认为没资格信佛。
最后和尚为了活下去只好违心行骗到了3000元,注意他没多要一分钱,这算是保住了最低的作恶底线。
导演似乎想告诉观众:妓女与和尚行骗之恶是有底线的:妓女还保留有赎罪的愿望(反证她们是被生活所迫),和尚行骗也是有底线的,他没有贪得无厌,一半为职业信仰,一半为自己的生存.结论就是妓女与和尚行骗尚有一丝羞耻,表面光鲜的宗教局,派出所,小混混之恶却连一丝羞耻都没有。
这世界里什么是真恶?
相信观众已经一目了然,这也是现实里最悲哀最无奈之处。
影片最后庙将因修致富路被拆,这是在暗示为了致富,连庙都敢拆,说明现实中人们为了致富已彻底丧失了信仰,与其说是拆庙还不如说是拆了信仰。
最应该信佛赎罪的是强恶,可他们不信,因此在强恶主导下的世界必会越来越糟。
最想信佛赎罪的是弱恶,可她们不配,因此这世界就等于没人可以救赎。
导演只是一个安静的记录者,他没有带任何节奏,也没给出解决这种社会病态的办法。
这也是导演想要的效果,那就是引发观众思考,让观众自己去审视和修正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当然前提是如果观众愿意。
泥塑草心佛像摔坏。
教堂有钱,小佛庙没钱。
骑着自行车的小庙的和尚的俗人朋友们。
当和尚也只是为了一种谋生。
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他化缘被当做流氓。
“啥因果报应?
那街上的坏蛋还不是活得一个比一个好!
”小姐被抓到派出所,要求蹲着看打黄片,还要写观后感。
最后靠小姐募得修佛像的钱。
派出所说国家规定僧人不能化缘,侵吞了他化缘所得。
抓小姐也不过是为了罚款。
帮人算卦,才有钱。
总有混混收取保护费,说是交税。
也算虔诚,也算认死理。
不愿去大庙,就爱自己的南小寨小庙。
有人推荐买个念经机,省事。
最后还是躲不了一个拆字,人家说要修致富路要拆,就得拆。
佛祖的命运啊,只能在大庙里。
“性感荷官波多野结衣在线发牌,注册即送200元”———我第一次发现,当下载的资源里出现这样滚动的牛皮癣,甚至频繁到一次又一次盖住电影的字幕,也不一定就是件让人讨厌的事,在和尚的苦逼脸旁边平添了这句彩色的广告,倒像是加强了某种况味,更反衬出一点儿俏皮,让戏里戏外形成了一种呼应,有如锦上添花了。
《香火》很难不让我联想到贾樟柯的《小武》,因为它们同在一个发生巨变的时代,同在一个山西的贫旧潦草的城乡之间来去辗转,同样是一个在时代的紧逼下进退失据、彷徨无策的小人物,有同样让人愁闷的年关,还有同样的土墙与积雪.....《香火》和《小武》所回忆的山西老县城,在内地的每一处基础行政区都大约雷同,只要在那个年代生长过的人就不会感到陌生,80、90年代所独有的旧印象,是改革春风下让人应接不暇的剧烈变化,新生事物的倏起倏灭加快了时间的流逝,当我们拾掇那段浓缩的岁月,就好像从裤兜的底部翻出一张被洗衣机绞烂的纸币,它成了一坨卷缩的絮渣,发白,无味,碎裂难辨,不再是往昔的夺目鲜艳,也再无法为我们带来任何欢欣鼓舞。
“自负盈亏”,“按劳分配”,新的经济形式击碎了集体主义的旧梦,农村在解体,城市也在解体,那不是一个容你缓慢适应的时代,失去依靠的人们好像雏鸡脱去了蛋壳,在刚刚苏醒的惺忪中必须为了生计而各自奔走。
个体经济在华夏大地上注入了新的养分,像老树皮上长出了新苔藓,录像厅、歌舞厅、发廊也在老式的街道里寄生,人们一边追逐时髦一边追逐财富,一边换掉衣裳一边换掉思想,迅速涌来的新思想和新潮流将社会迅速地推向两极,有人站上了潮头,也有人淹没在潮底,致富是一场狂欢,而钻营是唯一的救生圈。
确实,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新时代,事物的价值正在迅速地被重新定义,新的评价机制正在生效,“发展才是硬道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是一个一切用钞票上的数字来衡量的时代,小卖部计算器的加减声昂昂地叫出了新时代的主旋律。
数字按键的报数声是冰冷的,人与人的关系当然也迅速地冷却。
“同志”的称呼已成为过去,村里的革命会场现在成了牲畜的市场,公务员为了报表要做掮客,庙里的主持也变成了老板。
一切只是为了效益,笑贫不笑娼。
那些无关乎捞钱的东西比如淳朴和善良、操守和信仰统统只好往后排序,人首先是要活下来,然后是尽量往上爬,第一重要的是敏捷的头脑活络的心,懂得发现机会,懂得与时俱进随机应变,第二重要的是要有豁出去的凶狠和寡鲜廉耻的狡诈,才能在风波险恶的竞争中笑到最后。
叔本华说:“一个没有时代精神的人,将会经历他那个时代的所有不幸。
”。
那些死守仁义的老实人,脸薄心怯的迂木瓜子,就像影片中独立寒原的稻草人,他们将饱饮时代的北风,注定做一个“有体无魂”的失败者。
只要有“天赋”就可以创造财富,只要有“勤奋”就可以积累财富,毋庸置疑,这是我们最好的时代,是最幸福的年代,但是40年的喧嚣弹指挥间,有多少个一夜暴富,就有多少个落马抄家,财富从血拼中来,却从放荡中去,商海的大潮里涌现过多少个传奇人生,最后的下场不是雨打风吹花落去,又有几个可曾值得我们长忆他们的名字?
当然,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攀登名利的山道上永远不缺前仆后继的尸首,可是,在这样一个捐献5毛钱也要掂量是否有回报的时代里,用我们这个时代最主流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能奋斗到成为下一个马云、下一个强东,那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所谓成功的极致了吧!
可是,可是,即便是这样一个在我们眼中富可敌国、光芒万丈,让我们迷醉让我们拜倒让我们津津乐道奉为偶像的巨擘,如果把他放入人类历史的璀璨星河中与那些伟大人物做一对比,不也是平庸得像一只虫豸吗?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是最繁荣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平庸的时代。
这不是一个可以产生英雄史诗的时代,也不是一个志士悲歌的时代,这个时代由于太过理性而显得波澜不惊,由于太过市侩而显得庸庸碌碌,这个时代不需要我们倾注高眺的理想,更要尽量避免不切实际的幻想。
升学,考公,顺利找到好工作,像仓鼠一般小心翼翼地积攒遗产,然后每一代人大致遵循同一个方向运动,从农村到城市,从小城市到大城市,从大城市再到移民国外,这是在市场经济的规律下经过验证的可靠路线,这条路线安全,平稳,直达幸福,精致地经营自己才能缩小自己到金字塔尖的距离,不是有人在说吗:“财会!
法学!
汉语言!
”———让我们为他鼓掌!
将个人的福祉放在第一位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莫非你认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有谁会为你的穷困潦倒掉下一滴眼泪?
浪漫的情怀,堂奥的思想,壮烈的气慨,狂热的信仰,这个时代没有培育它们的土壤,噢,这个时代甚至连值得祭奠的爱情也很难找到了,只有在每当天灾来临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让自己热泪盈眶,得以享受一下难得一见的怜悯。
这个时代的舞台看似很大实则很小,它已限定了人的生长方式,就好像商品生产要追求标准化,这个时代适于人生存的逻辑也只剩下一条,要么你成为这种人,要么你成为和尚或是小武。
驮着小姐穿行闹市的和尚和戴着手铐蹲在闹市的小武,他们不过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本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所谓仁人义士、英雄好汉,只不过是时势使然,换一个年代,他们就只能沦为神棍和扒手,有多少个和尚和小武被这个金色的时代埋没了呢?
英雄气短,时运不济,伴着《爱江山更爱美人》起舞的小武颇有些霸王别姬式的悲凉,贾樟柯的镜头注入了强烈的个人情感,那种念旧、寂寥、人生不得志的伤情表现得明明白白,让《小武》整个来说是非常主观和感性的作品,但是在《香火》中,这类容易引起同情的情景,却被宁浩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来处理。
《香火》的镜头语言是冷静的,甚至冷静得有些近乎冷酷,宁浩不愿去同情和尚卑微的境遇,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记述、远远地保持距离,他不做褒贬,他只做一个旁观者,带我们旁观时代的真实,但是他忍不住暴露了他的喜剧基因。
那首《爱拼就会赢》,在和尚垂头丧气败退的时候响起(我们可以想象《赛车》里的士司机的那种放肆的狂笑在这里才足够完整),是的,在以后的《赛车》里宁浩忍不住把这曲子拿出来又播放了一遍,这首歌所营造的反差效果完整地暴露了他看乐子的心情,他在嘲笑这个时代,嘲笑这个时代里的所有废柴,告诉你们:“这个社会并非老老实实拼搏就能赢。
”———在《香火》里他不敢表现得太过张扬,因为这是他的处女作,等到了《石头》,到了《赛车》这种纯喜剧的时候,他有了掩护,才敢于表达自己的讥刺,和尚手里的那面给佛像开光的镜子到了《赛车》里照到中风的教练身上:“没有钱?!
没有钱你连阳光都只能晒二手的!
”和尚,保安队长,赛车手,宁浩的主人公皆是纯良之辈,但是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里,他们都一样被那些魑魅魍魉的小人所伤害、捉弄、欺侮,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虎落深坑被犬欺,宁浩把底层的悲剧以喜剧的方式表达,走上了与贾樟柯完全不同的路线,从这一点来说,宁浩的性格是更加豁达、更加大气、也是更嫉恶如仇的,因为他没有陷入到一种完全自我的伤春悲秋的状态里去。
《香火》里的香火最后还是断掉了,这是旧传统的香火?
还是德性的香火?
亦或是主义的香火?
这里的隐喻见仁见智。
广播里重复地回响着念经机里的“阿弥陀佛”,歌声戏谑好像济公的鞋儿破帽儿破,充满了对世事的调侃,我们在各自的人生中恐怕也要多念几句“阿弥陀佛”,祈祷自己的时运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时不会变得更糟。
而对于这个好时代坏时代来说,还能有《香火》和《小武》这样的悲剧问世,那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
和尚把支佛的树枝下的黑布拿走,补鞋。
男人杀羊,从脚吹气。
佛祖倒地上烂了,和尚到小学找男人的妹妹,修自行车,想去县城找领导修庙。
时间改革开放春风下,地点类似于县委大院宗教科,科长以抓大放小,小庙都排不上号。
科长让他还俗哈哈哈,或者去投奔大师兄。
教堂大姨送礼,科长询问教堂修缮计划。
和尚又去找了文物科,科长指挥女人练歌。
和尚最后见了还俗的理发师哥哥。
和尚化缘要钱,被警察抓了,结果和妓关到了一起,小妹说做这一行死了要下油锅,和尚说做善事能抵,小小妹提出花3k修缮,妓修佛,但是和尚嫌弃小姐的钱,和尚交完罚款,送小姐回夜总会🪩。
一人找上和尚拿一百块的一半做抵押算命,说姻缘合适。
和尚买了十几块的小佛,《人生预测万年历》,在胡同口摆摊算命。
结果被小混混以没交税为名殴打抢钱,另一个算命瞎子摘掉了墨镜,讽刺。
和尚推着自行车走在热闹的广场上,落寞。
雪地里,和尚扛着自行车回村。
遇到三蹦子搭车拉回家,被告知比妇产科医生还厉害,生了男孩,然后又要他看中邪的村民,真狠啊,要三千。
佛像也修起来了,男人给了和尚一个念经机,和尚打趣到自己要下岗了。
公路局来量尺寸,告知和尚要修一条致富路,庙正好在路基上,过完年就要拆,转达文物局的话,不是清末窗子,而是民国,让他再搬回去。。
贾樟柯出镜石头,宁浩摄影。
佛塌了。
上报、化缘、算命,都不好使,或多或少地都引来暴力。
万般无奈,柳暗花明,一个大病人求缘,花钱的意向很重。
于是修了佛。
兴致正起,看到庙外一个“拆”字。
为了路,上面把佛连同庙一起趟平。
很妙的缘分,佛塌了,但是佛没塌。
为了修塌掉的假佛,佛塌了。
所以,关于世上所有的因缘际遇,看清是泥佛,还是心佛。
然后,再拜下去。
这部电影意义究竟在哪,要说讽刺现实什么的话这程度也不够,也称不上是个什么多有深度的作品,个人观点这种电影以后也没有拍太多的意义,但是,却是一部非常有必要拍出来,拍好的作品。
全世界的大城市发展到一定程度都趋于相似,更能区分各个国家或各个文化的区域反而变成了小县城或者农村,这也就是中国乡土电影的意义,记录下我们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国家的末梢,不至于在这方面变成失忆者,即使满是贫穷,愚昧,无序,破败……即使这些东西终将消逝,被改良或者淘汰。
中国的和尚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群体,我相信这个话题要讨论的话能聊很久,得出结论也会比较复杂。
而片中的这位即使在和尚中也是游离在群体之外的那个,半俗不俗,坚守破村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生计,毕竟他师兄能给他更好的选择。
前面还嫌小姐的钱不合适,扭头就开始行骗图财。
他的一切孤独和困窘都因他长着佛家的心和俗人的脑。
前几天出门买菜摔坏了腿,躺在床上结结实实地休息了两天,加上哥伦布日长周末,闲来无事看了几天的喜剧,把之前宁财神的《武林外传》《龙门镖局》还有宁浩《香火》温习了一遍。
我一直都是非常喜欢宁浩的,也一直觉得他被低估了,他的作品都给了我很多的惊喜,两年前看过他最早的一部小成本电影《香火》,当时不以为意,昨晚重新来看,突然领悟到了宁浩作品让我喜爱的真正原因。
《香火》的故事很简单,讲得是一个偏远小庙里佛像塌了,庙里的和尚四处筹款修缮佛像,找文化部门被拒,化缘筹款被没收,直到最后开始招摇撞骗,好不容易凑齐了修佛像的三千块,却被告知小庙正建在了要修建的公路的路基上,很快就要被拆除了。
看完片之后,又撸了一遍豆瓣上的评论,评论的关键词无外乎信仰缺失,人性之恶,体制问题等等等等,宁浩在片尾鸣谢了“贾章柯”,也被广大观影者拿出来比较,无不叹息宁浩后来的电影画风跑偏。
可是《香火》讲的真的只是一个带着社会问题的故事吗?
如果把整个故事简化一下,可以看出来,这个故事的意涵比我们想得要深刻的多。
追溯到一开始,整个故事的起因是小和尚在隆冬时节鞋子破了,于是把垫佛像的布抽了出来补鞋子,导致佛像倒塌,而故事的结尾是,小和尚好不容易修好了佛像,却被告知庙就要被拆了。
小和尚要补鞋子是因为隆冬寒冷,是温饱体肤之欲使然,从头至尾因这一欲望引发的“修佛像”这一心愿始终无法达成,所以这个故事再简化一些,其实是一个始于欲望而终于求不得的故事。
是不是似曾相识?
然而,故事的内核在影片当中早已被明确地点出了,那就是“佛眼看世界”。
小和尚要修佛像实际上也很难讲是因为信仰。
他修佛的动机在影片中被强调了好多次——村里人人杀羊,得有庙,庙里得有佛像,佛像没了,庙就没了,和尚也做不了了。
那佛像年后再修行不行?
不行,因为这样一来过年的香火钱就没有了。
那修佛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
对于村民来说,是希望能减轻杀生的罪愆,合理化自己求生的欲望;对于和尚来说,佛像是寺庙的标志,是自己吃饭的饭碗,佛像没了,等于自己要失业了,说到底,还是欲望。
宁浩在影片里不厌其烦地借和尚之口把这些信息说了好多遍,可是还是被大部分的观众忽略了。
片子里的小和尚是个有点慧根却没有佛性的人。
片子里好几处都有明确的暗示,第一处是在修车匠的家里,小和尚两次修车,两次纠结于照片里看不出性别的裸体小婴儿究竟是修车匠还是他的妹妹。
第二处是小和尚被关到了派出所的小黑屋里,小黑屋的电视里放着扫黄教育片,屋子里堆着裸体假模特,小和尚一脸尴尬,不知所措,然后悄悄地关掉了电视的声音。
第三处是同被关在派出所的妓女要出钱给小和尚修佛像,小和尚怯怯的说:这不合适。
派出所小黑屋的戏简直神来之笔,那个同被关在小黑屋的小姐一语道破的了小和尚的本质,和尚也是人,也是男人。
小和尚也一语道破了机锋,都是因果报应。
没错,在佛的眼中圣人猪狗尚且一视同仁,而小和尚却被饮食男女,肉身凡胎,虚妄幻像折磨得不知所措。
随后,全片最有佛性的一幕出现了,小和尚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小姐回去取罚款,那一个镜头,不悲不喜,无欲无求,小和尚和那位小姐不过是芸芸众生当中两个最普通不过的生灵罢了。
宁浩的作品,无论是后期画风如何清奇的各种电影,总能让我感到某种命运的回环之感。
《香火》这种也不例外,小和尚招摇撞骗筹到了修佛像的钱,最后却被告知庙要拆迁,浅了说,是中国特色体制问题,深了说,何尝不是求不得之苦?
东吴弄珠客在《金瓶梅》序中说“读金瓶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 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
”我不知宁浩是否受了这些古典小说的影响,热衷于把世间之苦寓于嬉笑怒骂,声色犬马当中。
《金刚经》的第一个故事是世尊跣足袒肩,入舍卫城乞食,众人皆见苦难,而只有世尊说,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
世人肉眼看到好坏善恶,美丑贫富,官吏平民,妓女和尚,而这些我们唏嘘感慨的信仰缺失,人性丑恶,社会问题在佛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一切的一切不过因果循环而已。
这才是佛眼看世界。
哈?
完全看不下去的那种电影,耐着性子,听着各种蹩脚口音,看着各种蹩脚表演,感觉着各种讽刺。我还是觉得中国这种批判现实的电影不要这种表现形式会更好!完全没有可欣赏的地方,还不如读剧情简介来得痛快!
#宁浩补片计划(1/2)。3A。
with 琼。
佛像的坍塌预示着和尚筹钱之旅的展开,他想到过政府、师兄、表哥、化缘等方式,现实的正常世界在和尚这里成了非常世界。那里的很多规则是和尚不知道的,这才有了受到启发的和尚去算命一说,打趣的是,那辆从来在归去途都会掉链子的自行车在和尚骗到3000元后终于没有再出毛病,但等着他的是更大的掉链子
生活百态,俗世万象。风格很好,但是匠气太重,宁浩耍了太多小聪明
12/07/08 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这“聪明”太过头了吧
是时候对这一系列男社会现实题材祛魅了
太像《小武》。正如姜文评拉斯冯提尔“太聪明”,处处透着机巧,虽然着实不错但是匠气太过(典型的如和尚和妓女那场戏),过犹不及了。这么说或许苛刻了些,不过看看后面无论《石头》还是《赛车》,宁浩都拍得太精明了。长镜头+小景别+方言。
失意的屌丝和尚,长相猥琐的程度简直逼近了一个熟人
这种风格的影像,以及题材和对家乡的认同感,简直和贾科长如出一辙。
太可怜了,难为他了,筹齐了钱却要被拆了,经历那那么多
拿DV拍出来的……一星给妓女,一星给小学
我们都是那个和尚。
苦逼
真虐心
可怜
挺好看的
在电影里听到大同话也是醉了。剧作上是成功的,甚至让人感觉像是山西出了第二个贾樟柯,但现在两人在风格题材上却渐行渐远,制作稍微粗旷,大概与经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