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7号》成功触碰到了台湾民众的G点,《叶问》则成功触碰到了大陆民众的G点。
以上两部电影都应当被当做华语商业片的经典模板被供奉起来,并且值得学习制片管理的同学们一再的推敲研究。
而对于那些膜拜着艺术片圣谕的影视狂热分子们,他们将继续承受着更加艰险的现实考验并在一次次的物欲大潮冲击中对心中的理想说ByeBye:收起那些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精英嘴脸吧,格式塔、精神分析、麦茨、J·J·墨菲、安哲罗普洛斯、通通滚蛋吧,再也没有一个时代比现今更加紧迫地需求一个信条:研究观众——这是你能通往成功的最靠谱途径!
然后我们看看自己还能在眩晕的狂欢中遗留下什么?
算了,也许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眩晕以及狂欢本身,重要的是我们的手中真正掌握了多少话语权,这份话语权的来临并不是来自我们汹涌澎湃的激情以及充满自我牺牲精神的壮举而是来自实在的财富和权势,这是道地的定理,能经受千锤百炼的定理,丝毫不在乎我们能以何种方式说服自己。
毕竟,我们都是现实中的翻译官,而不是叶问,我们几乎没得选择。
当《叶问》中的叶问打败了观众们的假想敌之时,他已经彻头彻尾地成为一个充满宗教色彩的完美符号。
大众的民族情绪被挑拨,难以抑制的激情在胸中蔓延。
我们起立鼓掌,我们振臂高呼,我们痛快地沉浸在对一个完美意象的YY之中,仿佛我们自己的身体正在融进民族英雄的伟大人格,尽管实际上,这不过是场错觉。
而香港演员林家栋饰演的翻译官则在眩晕的狂欢中被隐去了,这是一个无比丰满的实在,足以在电影史上留下他的踪迹。
“翻译官”——我们已经对这个角色习惯到了麻木的程度,从《地道战》到《鬼子来了》,这历来是一个集万千丑恶与一身的令人忿恨的影像符号。
而在抗战史上人数更为众多且更应令人忿恨的人群——“日伪军”则被放置为一个尴尬的存在。
那帮1·5倍于侵华日军兵力的真正“走狗”曾在历史上无情地杀戮同胞并用自己的身躯铸造起膏药旗师团坚不可摧的防御工事。
抗战军民引以为荣的战绩无不充斥着百万日伪军的尸骨,而真正被击毙在“支那”土地上的“皇军”数量却不过区区二十余万··这是一个多么令人警醒的事实?
而在影视作品中,“翻译官们”却替代了这些人成为了被口诛笔伐的对象。
在山大柏的自传《我是日军翻译官》中,他细致地描绘了游走于时代狭缝中的小人物的无奈和心酸,让读者对“翻译官”这个形象有了更加清晰饱满的认识,无论叶伟信同志有没有看过这本书,或许他早已经在漫长的影视误读中积聚了强烈的平反欲求,所以才塑造出“李钊”这么个不一样的翻译官出来,从而为《叶问》平添了更多的蕴涵和力度。
回顾整部影片,“李钊”可以说是除“叶问”以外着笔墨最多的人物,实际上也被林家栋塑造地更为饱满出色。
这个人物很符合悉德·菲尔德的编剧原理,自始至终都充满了做为主体的“自我意识”,并且人格转变的轨迹清晰可见。
影片刚开始,李钊以佛山警官的身份出场,言谈举止之间将这个小人物的市侩和刁钻表现得淋漓尽致,日军占领佛山后,他又迫于生计充当起了翻译官,叶伟信巧妙地布置过一个细节:就是当李钊为避日军耳目而将叶问一家收留在自己家中之时,我们通过摄影机镜头看到了他家里老弱妇孺的窘迫景象。
做为一个不会功夫又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只有凭一口流利外语安身立命的本事,不选择当翻译官那简直是情理不容!
为日军招募人肉沙袋一方面是迫于淫威一方面也切实考虑到了那一袋“白米”对乡亲们的重要,尽管如此,武痴林的死还是令他感到深深的震撼··这是一个有良知的普通人应有的反应,从此以后他行为的动机开始悄悄地发生转变,而众人的唾骂和归咎则成全了他发自心底的一声怒吼:我只是个翻译,我不是个走狗!
如果说在这一刻,这声怒吼还带有李钊掩饰不住的自责和怯懦的色彩,在其后对“叶师父”一家的救助则成为了他问心无愧的明证。
一方面是日本人的胁迫和窘迫的生存危机一方面是民族自尊心的叩问和对“叶问”一家安危的责任,李钊如履薄冰地在二者的夹缝间游走,由此产生的戏剧张力远远地超越了男猪脚本人,也因而产生了本片最绝妙的两段台词:一段是三浦将军在问叶问的尊姓大名时,叶问回答:我是一名中国人!
李钊则将叶问的这句话翻译成:他叫叶问!
另一段是三浦邀请叶问做自己军中的武术教练时,叶问厉声拒绝并向其发出了挑战。
李钊急中生智,将其翻译为:叶先生会认真考虑该邀请并希望能同您切磋武艺。
李钊的这两句翻译令所有在大时代中挣扎求生的小人物们会心会意,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高远的志向,也没有英雄人物的耀眼光辉,但是心灵深处自有他们不为人知的人性魅力在闪烁。
而影片结尾,也正是这样一位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挽救了我们高大全的叶大师的身家性命,同时也圆满地完成了这个人物的自我救赎。
叶问无疑是神圣的高不可攀的永远都难以企及的,因为他是一个完美意象。
与之相比,李钊的人性魅力更加切实可靠也更加真挚可贵。
可惜的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今天看来也不是处处可见的。
更多的人做了“翻译官”做过的事却从未想过要通过某种方式来达成自我救赎,或者即使想到了也无法鼓起勇气去认真履行。
傻B总有傻B们去拥戴,阳春白雪也会有人去唾弃,这是银幕之外更加复杂纠结的实在。
但无论如何,能做个不为走狗的翻译终归是一件高贵的事情。
至少,我坚信如此!
我有很长时间没有写影评了。
像这样刚看完不及即时写,更是少有。
《叶问》是前天看的,和G一起就着羊肉火锅就节日气氛,热气腾腾的看下来,统共的感觉就是:还不错。
今天在三联周刊看到一篇不算影评的文章,提到叶伟信自己本人的初衷。
很以为然。
随后在天涯看到一些影评,赞美固然有,但总觉得是隔靴搔痒,而批评的也不少,更是南辕北辙。
其实有一段时间,比较反感直接用人名做电影片名的片子。
一是觉得似乎涉猎不深,浮于表面,二是太草率,三是如果那个人并不足够有名,会觉得言过其实,而如果太过有名,又太偷懒。
不是所有的人物片或人物论,都适于简单直接的用人名。
我自己写影评书评,而几乎从不直接用片名或书名。
最近有两部人物片,一部是《梅兰芳》,一部是《叶问》。
第一部很可以这么命名。
但是叶问是谁?
或许在看片子之前,知道的人并不广泛吧。
香港功夫片算得是一个非常醒目的类别,看叶问的人事先将叶问归于此列,大概失望也就在所难免。
没错,叶问的题材是功夫,但功夫并不是片子的内核。
先看看片里几个主要人物对功夫的看法观点。
金山找,片子很重要的人物,两次挑事的主角,叶问的主要配角之一。
他说最看不起咏春拳,创起人是居然是个女人,而男人练女人创的拳法,居然还练得那么好,让人笑掉大牙。
这个北方鲁莽汉当然不懂。
对他而言,功夫,只是一门技艺,他千里迢迢跑去佛山找人比武,为的是名与利。
功夫只是“器”而已,换了其他技艺,也只是“器”,是手艺。
而且,他的这门手艺的运用规则是:恃强凌弱。
第一次到武馆踢馆如是,第二次抢劫棉花厂亦如是。
这个人连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属于狂热于称雄称霸那类人。
偏偏是,往往这种人都颇有几分厉害。
廖师傅,武馆师傅代表,叶问的主要配角之二。
他应该是佛山武馆师傅里功夫最厉害的,所以才有一开头的上门挑衅。
但是他贪名图利、虚伪没担当,同样是把功夫当作谋生的一项工具。
比金山找稍好一点,他有自己的形象。
三浦将军,日本嗜武军官,叶问的主要配角之三。
作为功夫惟一可与叶问对手的角色,在对功夫的理解上,他胜于金山找,也胜于廖师傅。
但是这层理解也只停留在个人修为的层面。
他尊重功夫或说武术,他视之为一门学问,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学问、事业、爱好、理想等等。
但是在适合的时机,他仍然会毫无顾虑地用这门很容易沦为技艺的学问去伤害他人,从而很轻易地滑到了武功内旨的对立面:恃强凌弱。
武痴林,叶问的次要配角。
一个典型的小人物,典型的有着中国式的糊涂、小富即安,同时,用鲁迅的话说,又有着模糊的自省与自醒,他对功夫是相当尊重与羡慕的,这份尊重与羡慕,既有对功夫所带来的令人惊异的力量,也有一种精神的本能向往,很明显还有着对叶问本人的敬佩。
这种模糊的定义,使得他既没有狂热于功夫的动力,也没有至深刻的信仰与悟性,所以注定只能是学得一拳半脚,防身有余,比武就大大差矣。
李钊,叶问的次要配角。
典型的孜于寻求地位的小人物。
虚荣而胆小,没有定向。
看到叶问威风打败金山找,自己也跃跃欲试;日本人威风,就投靠日本人混饭吃,他有很多理由,而且也并非他自己编造出来,但是事实就是,他的确是个没有信仰、可左可右的人,他对功夫谈不上什么理解,也谈不上什么追求,事实上他对人生亦是如此。
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人所有的一点良心而已。
这种人,往往最后都比较潦倒。
周清泉,叶问的次要配角。
他是一个商人。
刚开始对功夫不以为然,只不过觉得蛮威风的,想让儿子学个一招半式。
到自己真正吃了亏,开始醒悟功夫在乱世的重要性。
但是他对功夫仍然是非常隔膜的。
相反他的儿子出场不多,戏份不多,但那股尊重有礼的沉稳与机灵,让我觉得他或许会是叶问不错的弟子。
叶夫人,叶问其人的主要配角、功夫的次要配角。
为什么要去描绘一位一代武林宗师怕老婆?
叶伟信的想法是:真实还原其人。
我想这固然是其一。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对照与冲突。
而对照与冲突恰是所有文艺作品制造吸引力的一项法宝。
何况,中国人向来是很欣赏“侠骨柔肠”的男人类型。
或许前半段的叶问看起来离这个成语还有一点距离,显得太普通、太家常、太礼貌,甚至有一点点油滑,所以金山找会直接用“怕老婆”来定义,这是一种嘲笑的口吻,而叶问当即反驳: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懂得尊重老婆的男人。
所以,叶夫人很好的反射出叶问的人格魅力:懂得尊重。
懂得尊重功夫、尊重老婆、尊重同行、尊重挑衅……功夫高的人,应当更懂得自制。
叶问能够做到,而同道中人的廖师傅做不到,金山找做不到,所以他们都不会成为大师,不只是腿脚功夫到不了火候,更重要的是,他们到了功夫能够满足他们需求的时候,就注定到了一个打不破的瓶颈,再也上不去了。
叶夫人反对功夫。
正如她自己所表白,她希望老公能够天天陪住自己,所以非常讨厌他练武,更讨厌那些上门挑衅或拜师的人,她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她爱自己的老公与孩子,并且温柔,不满也不会河东狮吼,只作眼色而已。
尽管不理解老公,但在那个时候,都已经够了。
何况,她并不愚蠢和麻木,叶问同金山找初初交手几回合,她让儿子出来传话:再不出手,家里东西就打烂了。
很有些冷幽默。
到最后,身受离乱,面临家破,她突然间明白了自己的丈夫。
那一刻真的有蛮伟大、感人。
我相信,叶问后来移居香港,开馆教武,又最后成为一代宗师,一定少不了叶夫人鼎力支持。
这是一部看似缓慢闲散,实则紧凑富有逻辑的片子,每个人物都起到了自己的作用,对表达“武林宗师”有了立体的着色。
功力很高。
我很喜欢整部片子的节奏与风格。
它很文雅,甄子丹拿捏得非常棒,从一开始讨好地向太太示意:很快就好,从这里就将人抓住了。
他活得表现得相当真实,而内心又非常有力量——功夫,应该不仅仅只是增长人的体力,更重要的是让人具有更强大的内心:极强的控制力、极强的自我、极强的是非决断、极强的行动力。
这部片子并没有拍到他真正成为大师止,但是大师的魅力与影响力,已然完全爆发显现。
至少对于我自己,已经更深一层领会到大师的力量。
叶伟信以《叶问》命名,着力于表现其人,完整的人,包含他的为人处事,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心,他的精神,他的信念,他的对于后人的财富,不仅仅是不屈的民族意志云云,撇开这些形而上的内容,人世有礼,或许是人的根基吧。
我想导演能够尽力的传达到这一层,应当值得竖起大拇指了。
后记:向来不屑港片,但这部很例外的惊喜,我评四星半。
文:龙骑兵 看了两场,终于满足,闲来谈谈对电影的个人感受。
导演的电影 香港功夫片虽然比某些国产大片强,但近年来受主旋律影响水准也有很大下降,要小心的地方太多,人物塑造也比较做作。
甄子丹在功夫方面没的说,文戏一直是弱项,呆板的表情几乎和史帝芬-西格有一拼。
拍《杀破狼》这类小角度功夫片自然问题不大,一旦面对叶问这种特定历史时期的人物传记片,往往很难驾驭剧中角色。
不过叶伟信没有让我们失望,《叶问》最大的优点不是洪金宝的功夫,而是叶伟信的人物刻画。
可以说《叶问》终于逃脱了很多香港电影的宿命,不再是监制的电影、武指的电影,而是真正属于导演和主角的电影。
电影中人物刻画的亮点在于“细节合理”,好莱坞影片一大特色就是注重细节,往往整个电影的背景全是虚构的,动不动就是暗杀总统、海外突击,YY得一塌糊涂,但其中每个技术细节和人物心理活动都力求真实,观众明知道都是假的也会被牵着鼻子走。
国产片在这点从来是反其道而行之,为了保证“政治正确”,大背景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细节却天马行空胡编乱造,在“权力即能力”的导演光环下,电影质量经常达到惨不忍睹的艺术高度。
尤其在功夫片这种以“侠以武犯禁”为核心精神的题材中,旋律更是被谱写得道貌岸然,细节却被春秋的离题万里。
所幸,《叶问》在演义一个真实人物的同时,在背景和细节上都很好地做到了求实,让功夫片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师兄的功夫 从小移民波士顿的甄子丹本来不会咏春,少时在国外打架,练的都是散打和类似北派拳法的高桥硬马功夫,回到香港拍戏始终是此路线,后期更加入了MMA比赛中的关节技、寝技。
本来让我为他在《叶问》中的表现担心,不过幸好有个合格的武指。
洪金宝本来就是咏春一派(废话,香港广东咏春弟子千万),成龙更自承在奥运会宣传片中的太极是临时请名师教的,自己本是习咏春拳。
有七小福大师兄指点,此片自然原汁原味。
与北拳利用身高优势,长手高脚以攻为主不同,南拳充分发挥南方人灵活的特点,利用距离和速度优势力求后发先至。
电影里金山找的高桥硬马自然好说,怎么打都虎虎生威,难的是如何将咏春特色表现出来。
首先会找镜头,一样的招式,不同角度就有不同感觉,既要把场面交代清,又要拍得好看,多亏洪金宝多年武戏经验,这点我们毫无遗憾。
咏春半渡而击以巧制力的特点在这里也发挥得淋漓尽致,通篇没见甄子丹式的对拳对脚,突出咏春击敌不备。
(笑话,否则你一米八多二百斤左右冲过来硬碰,当我叶问是金甲力士咩……) 爱家的凡人 叶问怕老婆,这是角色真实的一个重点,中国人传统思维里,英雄的同义词是大丈夫,怕老婆的都是小丈夫、小男人。
电影里的叶问并非高来高去脱离家庭的“英雄”,而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普通人。
能说出“男人不是怕老婆,只是尊重老婆”,证明他懂得“怕老婆”的真谛,怕的有道理。
武夫娶到出身大家知书达礼的好老婆,还为他生有一子。
任何人放到这个角度,如果还不尊重老婆,只能是没心没肺的浑人。
叶问不是浑人,所以他怕老婆是太真实太自然的事。
武术只是爱好,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是责任。
爱家才会爱国,爱己才会爱人。
不管是人物塑造还是对白,真实都是《叶问》最大的优点,这里真实不是指还原历史,而是以平常心描绘,不渲染不刻意。
平实才会可信,可信才能入心,入心才有震撼。
一句“你抢中国人的东西?
”,所包含的愤怒和质问,比团结一心抵御外辱等口号更让人思索。
如今这样的电影太少,大家动不动就玩深沉、冠冕堂皇讲大义,可惜人们不会去思考口号的内容,老百姓更不相信道貌岸然。
寂寞的宗师 在武术的认知上,中国人崇拜的从来都是传播者,而非单纯意义上的比武胜利者。
霍元甲开设精武馆,叶问普及咏春,李小龙自创截拳道,以一己之力开宗立派,把武术这种独家私藏广为散播,惠及世人,善莫大焉。
在打木人桩时,甄子丹扮演的叶问不象成龙、元彪那样疾若迅雷,也不象洪金宝力沉千均。
每一击都由心而动,若有所思。
打意不打力,本身就超越了初学者的层次,在锻炼中研读判断、创造自己的风格。
介绍日军占领的那段,交替剪辑中不时闪过叶问练功的身影,很无奈,很孤独,把自己与世界隔绝,寻求着人生另一种突破。
事实上,当热兵器时代来临,“武”成为一种“术”的时候,武术本身就已经从外向实用型转化为内向探索型,每一个练武之人都需要不断审视自己与世界的关系,体会一种纯粹心灵上的领悟。
只有寂寞才能让人真正领悟,也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会成为一代宗师。
作为反证,在以一挑十的情节中,已成宗师的叶问使武术回归为彻底的伤害工具,把咏春精巧的招式演变成疯狂的殴打手段,用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表达对兽行的愤怒与报复。
看到这里让我泪流满面,那是叶问痛苦与屈辱的爆发。
以暴制暴,是文明的倒退,如同克劳塞维茨所言:“战争是最后的解决方式”,当忍耐、妥协都无法解决问题时,只能用袁世凯的手段,就是“杀杀人者,以杀止杀,则杀止矣”,是报复,是宣泄,也是声明。
草民的觉悟 有些人说电影里的某某、某某,怎么不去打日本。
对这个疑问,我只能说当时普通的老百姓很难有“自发抗日”的觉悟,因为没这个土壤。
要打仗?
政府都跑了,轮得着老百姓抗日么?
找GCD?
当时只不过是在偏远地方的一小撮武装而已,老百姓连它是兵是匪都不清楚,怎么“投身”。
至于象东北老梯子、河北游击队那样的抗日组织,前身都是土匪山贼,有现成的武装跟日本人对抗。
而广东,由于政治经济原因,历来缺乏这样的组织,所以也没人可给你投靠。
其实就算放在别处,大多数普通百姓也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太平盛世民如草,乱世人命不如狗,在一个懦弱、愚昧、麻木的国家里,老百姓的觉悟顶多也就是“不给日本人做事”而已,电影这样描写很真实,国破家即亡,草民有个屁的办法。
有一个段落虽不震撼,却让我心里最难受。
叶问一打十之后回家的路上,身后日本军车开来鸣了几下喇叭,他回头看看,默默让到一边,看着汽车和日本兵的皮靴,满脸迷惘和无奈。
能打十个怎样?
有拳头又怎样?
最后不是还得乖乖给人家让路?!
如同李钊所说,“你去杀啊,杀一千个一万个,杀光他们!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连汽车都没有的国家能靠一个武人解救么?
所以他在回家后才说出“自己很没用”这样的话。
悲哀的宿命 林家栋饰演的李钊绝对是片中的一大亮点,在影片前半,李钊是警察,歪戴帽子斜眉瞪眼,动不动把左轮手枪拿出来吓吓平民,不过他的层次也仅限于狐假虎威,还远不到鱼肉乡里的程度。
因为他的出身就是平民,不可能脱离自己的阶级转过身去迫害同类,这是一种很真实的阶级局限性。
影片后半,日本人来了,警察变成翻译。
这个时候的李钊反而收敛许多,只限于翻译传话,多一句不说,多一步不走。
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帮日本人做事,是一件很不齿的事,但为了养活一大家人必须保住工作。
所以只能做到尽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所有人有个交代。
在煤矿召集武人“打日本人还有米拿”是一种交代,保护叶问家人的安全也是一种交代。
他就是靠着两面弥缝以及挨打受气来尽量保持内心的平衡。
受日本人气最多的就是这类人,在中国人和日本人中间受夹棍气尤其难当。
“大汉奸”石友三曾经对手下说:“你们以为汉奸好当?
谁他妈自己喜欢当汉奸,谁才是王八蛋!
”这也为影片结尾李钊开枪打死佐藤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叶问中枪,他已经无法给任何人交代,自己内心的平衡也彻底崩溃,只能选择爆发。
李钊的结局被审查剪掉,在打死佐藤后,他被愤怒的民众乱拳打死,是悲哀的宿命,他只有死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过去文学影视作品对汉奸的描述往往很政治化,要么就是铁杆汉奸,要么就是阳奉阴违声称曲线救国的两面派,要么就是误入歧途之后被民族大义感召的倒戈派,却从未认真面对过很多只想讨口饭吃的普通人,毕竟这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彼此的镜子 周清泉是生意人,实业家,本来与武人的道路并无重合,但因为溺爱儿子才与叶问相识。
叶问与他的关系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是人格意义上的、真正的尊重。
借款开厂,他要和叶问明算帐,“利益均沾”是一个生意人的本分。
叶问拒绝。
坚持“钱过手不过心”,则是武人的本分。
在叶问四处找工作却拒绝了他的邀请时,他对儿子说:“我太了解他了”,这一刻,两人的关系和人格都得到了最鲜明的印证。
叶问可以为了吃饭去煤矿做工,但绝对不想为吃饭破坏这份交情,把两个人的君子之交变成互利,那样就没有了尊重,降低了人格。
所以他拒绝周清泉入股还款来对他报答,也拒绝了周清泉安排职位来对他帮助。
而周清泉也尊重叶问的选择,只是默默等待着叶问真正需要他的时机。
后来纱厂被劫,周清泉和工人求叶问给予保护时,已经不再是“利”的关系,而是一种“义”的需求,叶问不仅不能拒绝,并且乐于接受,所以坦然来到纱厂工作。
最好的朋友,是作为彼此的镜子存在,周清泉和叶问当之无愧。
仅有的遗憾 全篇唯一明显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叶夫人最后带着孩子跑回擂台。
男女感情戏中类似的桥段很多,但放在这里则不太合适。
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远比对丈夫的爱要深,正如《门徒》里袁咏仪对刘德华说:“你必须死,你死了我和孩子们才能活下去”,家庭之爱重于男女之爱,责任第一。
叶太太这种佛山世家名媛更应该明白孰轻孰重。
丈夫固然是九死一生,这个时候孩子和自己的安全才更重要。
并且她们的返回对片尾气氛烘托并无明显作用,此是败笔。
以上种种,只针对电影本身而言,自娱而已。
接触武侠很早,初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租了很多“巴掌书”。
被老师没收了不下百本,后来一到“严打”,全班男生的书就放到班里最乖的女生书桌里避风头,弄得那个女生一到那几天就脸蛋红红,战战兢兢,弄得慈眉善目的老师一遍遍的操心着“是不是女孩子长大了,身体不舒服……厄……就是痛经?
”。
回想起那个时候,李凉真是幼稚,梁羽生真烂,金庸的文化底蕴真不错,古龙真能装B,不过我喜欢。
看了《叶问》,忍不住说些功夫片的闲言碎语,不敢说是功夫片的编年史,自己对回忆做个总结。
最早应该是张彻张大导演,这个“大”字一定是要加上的,而且没有“之一”。
张导可谓是功夫片的开山鼻祖,起码对于我来说是。
《大醉侠》,《独臂刀》……不知道是屏幕比例的关系还是选角的关系,张导的角色全都身体修长,腔音浑厚。
赵文卓这小伙子真是眉清目秀。
(校对说了,这块有个错误“您說的莫非是徐克向張徹老師致敬的[斷刀客]???
”)然后是刘家良,洪拳嫡系传人,硬桥硬马真功夫,一招一式都那么的学术。
后来是李小龙,《精武门》,《死亡游戏》……那时候是单纯的李小龙,没有现在这么神话,只是觉得这哥们真特儿(东北话,特殊的意思),一干架的时候就咿咿呀呀的叫,不过是唯一一个光着膀子干架的,我无耻的样子有点他当年的风范,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左胸上那三道抓痕,可能是我最早对爷们审美的印象,至今也打算,左胸要是纹个东西的话,一定要纹李小龙的三道抓痕。
然后李小龙没有消息了,边陲小地,也不知道李小龙意外身故。
然后全亚洲范围内开始寻找李小龙的传人。
梁小龙真TM丑,而且政治不正确,没有前途。
成龙,一出道的就感觉他是杂耍的,应该是马戏团出身。
后来李连杰出现了,小伙子真帅,全国五届武术冠军的,当时国家队每个月37.5的工资,然后香港影视公司一纸200万的片酬,李连杰叛国。
之后功夫片的黄金年代到了,大街小巷无数门口放着劣质音响,充满诱惑的“嘿嘿哈哈”和“锵锵锵锵”的录像厅。
前提是有表哥带着的时候才敢去,不然录像厅里聚集的都是各个家属区混混的精英,看完功夫片血脉喷张,很容易找我这个瘦猴子“切磋”一下,还得我付费。
之后功夫明星扎堆的往好莱坞跑,混得不温不火,又集体出口转内销。
再以后韩国貌似也要宣布功夫是韩国的,拍了《火山高校》类的,真够烂的。
泰国出了个托尼-贾(以前是不是叫博朗伊宁来着?
),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注意身体。
该说回《叶问》,说回甄子丹了。
甄子丹印象中比较出彩的是当配角,尤其是《黄飞鸿》里耍的那一套风生水起的布棍,牛B得不可匹敌。
通常是做为最终BOSS出场,干掉若干个主角的宝宝之后,来个终极PK。
绿叶当久了,再当鲜花就有种仙人掌的感觉,惊艳:我草,原来仙人掌也开花啊!
这几年的功夫片是在没办法看,成龙大哥总是弄些剧本弱智的片子,虽然说功夫片剧情是其次,不过男人浴血,或为红颜,或为家国,这是英雄情结。
不过你要是为了外国红颜,外星家国,跟我有几毛钱关系?
《叶问》很好,抗日,很俗,但那是一招鲜,吃遍天的手艺。
李连杰的巅峰应该是《精武英雄》,赴美前的最后一部,人员配置和李连杰本身身体机能都是巅峰。
本来出口转内销之后《霍元甲》在各个方面都要比《叶问》有优势,群众基础和武学造诣都不是一个等级的。
要不是看过《叶问》我还真以为叶问是叶开的兄弟之类的,可能还用过小李他妈的飞刀。
可是《霍元甲》砸了,还被霍氏后人追着屁股后告,不知道是不是炒作一类。
归根结底,文戏问题,铁汉根本谈不到什么柔情,可能床第间也是硬桥硬马,跟头把式,按套路打完,收工。
甄子丹文戏也够烂,不温不火,跟老婆仿佛地下党安排的夫妻角色。
可是通篇这个架势,味道就出来了,很内敛,很“收”的气势。
李连杰的霍元甲,为了表现柔情,呲牙咧嘴。
为了表现铁血,丧心病狂,怎么看怎么别扭。
感情戏还硬生生的插了一段知青下乡与村姑暗生情愫,难怪霍氏后人不爽。
功夫片到底应该不应该回归传统?
成龙的谐趣武侠为什么在好莱坞没有市场?
《印第安纳琼斯》有个桥段能说明这个问题,忘了是第几部了,印第安纳琼斯在市场,面对一个波斯双刀客,观摩了一个眼花缭乱的起手式之后,抬起一枪,结束战斗。
成龙似乎是自己感觉到应该回归古装戏了,穿越又搞不定国内的大爷们了。
然后拉上了李连杰合拍《功夫之王》,帮助后进的同学共同后退。
余文乐,谢霆锋之流是靠威亚吊出来的,省级跳水队的空中动作都比他们好看。
《叶问》回归了传统,马步,拳势,力道,步法都有特写,看的过程中让人忍不住伸手比划,还有那个搞笑的“二字钳羊马”,以后干架,防下三路有用。
很喜欢甄子丹的一个起手式,右掌平伸,坐拳护胸。
跟老弟得瑟了一下,得到回应:“我K,咏春!
”再说说人物设置,《叶问》里大是大非,亦正亦邪都有。
铺垫,衬托做得很好。
廖师傅的毛躁反衬了叶问的内敛。
金山找的大开大合更突出了咏春拳的优雅。
叶太太和叶问的性情对比更是拿捏到位。
最喜欢的是林家栋的翻译,亦正亦邪,夹缝中求生存。
应了《老男孩》里一句台词:即使我禽兽不如,难道我没有活下去的权利?
林家栋在中日之间的串联也很下功夫,很明显借鉴了《美丽人生》里身处敌营的老爸,措辞,释义,一切都是为了该守护的。
大学的时候很喜欢看摔跤,每个人出场都有出场音乐,有外号:big show,619什么的,有必杀招式:长毛冲撞,喉轮落之类的。
江湖的味道,这也许是美国人的武侠情结。
后来才知道,原来摔跤都是表演。
然后开始看 K1 ,克罗地亚战警的鞭腿真霸道,泰拳王播球的招式真阴损。
发现跟摔跤真不是一个级别的,拳拳咬肉,只能闪避,不能格挡。
克罗地亚战警,播球之流,即使格挡也免不了骨折。
令我血脉喷张的是有一次上台了一个号称李小龙传人,美国人,“麦克风”的头型,VCR里截拳道有板有眼,高飞低走。
结果上台被秒,被打哭。
弄得我很是黯然神伤,看完《叶问》,禁不住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K1的擂台上会出现一位一身长衫的中国人,右掌平伸,左拳护胸,颔首微笑:“咏春,叶问。
”
《夺标》我是冲着十五个武术冠军去看的,甄子丹一个人演《叶问》,以一PK十五,他赢了。
李连杰的《霍元甲》我只记得周杰伦的那首主题曲,当时因为被几个场景雷到了还特意写了几笔,如今一个场景也想不起来。
在文戏方面,因为总要参合进商业因素和广电局的剪刀,武打明星们的角色塑造总是显得缺斤短两。
要么是成了逞强斗狠的动作机器,要么成了国家大义伦理后的人偶。
叶伟信前几年的《导火线》,《杀破狼》我都买了盘,一边沉迷于精彩的视觉动作,一边叹息剧情的弱智。
我只能说我一点儿也不懂男人的江湖,但是甄子丹很好看,从陈真时代就一直觉得他是真正硬汉的代表,外形也最像李小龙。
即使只会皱眉和擦血,还是可以作为型男来养眼的。
今日的甄子丹终于有了演技。
一个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男裹上长衫,打一套由女人创始的拳法。
收也低调谦恭,放也低调谦恭。
宗师成角儿往往靠的是压抑人性和私欲,成就大我圣人,而叶问的“武”和拳法中情恨交织,家国恨,手足情,天伦乐,叶问比起霍元甲来说,更平心静气,更亲民,更大隐隐于市,更不像一个要端起架子的武学宗师。
如果说叶问是被美化和升华了的粤人形象,林家栋饰演的小警察在我眼中则是当时当地典型的广东人代表,有血有肉,在求生和良心的双重夹击中竭力保持平衡。
最初他是一个用枪对着自己同胞耀武扬威的小警察,看不起武术,当叶问碰见樊少皇踢馆的时候,他又表现出了佛山人的荣辱意识,从此一直尊称叶问为师傅。
后来日军占领佛山,他为了谋生做了日军翻译,被自己人视为走狗,也曾看着自己人死在日本人枪下而敢怒不敢言,但当叶问面临危机的时候,他又多次舍身相救。
也曾在翻译过程中用欺骗手段保全自己和叶问的性命,他是一个复杂的,在环境和人性中间摇摆的真实的广东人,有做人的智慧与精明,也有投机和卑微。
但是在民族大义上,惜才爱才这一点上,他毫不含糊地选择了自己的热血立场。
这个形象非常真实感人。
令人印象深刻。
再说打戏,甄子丹和樊少皇的两次对决,动作都设计得极从容,第一次制胜用的是鸡毛掸子,第二次是一根长杆,叶问的攻击中总留着做人的余地,家常,随意,不装腔作势。
和廖师傅的对打,和武痴林的比试,处处透着中国武术以武会友,止戈为武的境界。
镜头感上,他一个人打十个那场戏最漂亮,多机位加一个俯角的主机位,甄子丹的一连串动作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扫堂腿,腿风过处,众人被四散轰开。
和目光杀人的震撼度是一样的。
而最有寄托的莫过于和日本将军的对决,但是那场打戏我个人觉得太不精彩了,完全一边倒,武林高手日本将军被突然设计成一个无力还手的棒槌了。
视觉剪辑上倒是很煽情,泪眼加上破碎山河,中弹的英雄轰然倒地,台下众人立刻汇成愤怒的复仇的海洋。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说前几场打戏都有中国武德的恭让与不争,最后一场打斗是一场真正的战争,甄子丹不再面对的是对手,也不再是木桩,而是敌人,是双手沾满同胞鲜血的侵略者,国耻家恨逼他不得不以暴制暴。
一点余地没有,像一个复仇战士。
总体说来,叶问表现出来的那种从容恭谦的气度,在张弛有度的文武戏之间贯穿始终,这不得不说是广东文化熏陶出的性情体现。
中国文化里这个从容,其实说的就是底气,在彼时彼处,樊少皇和廖师傅的北拳为何来势汹汹还是技低一筹?
说到底还是欠了份底气。
广东这片变则通不变则乱的文化土壤上,却熏出了从容淡泊的叶问,看似矛盾却又不矛盾。
经济文化各方面原因都可以说通。
叶问的人格魅力,就在于粤地深处的忠良恭谦让。
去年11月份在江门采访,还没落地前就设计了一个关于蔡李佛拳的问题。
和旅游没有关系,可我实在是好奇,黄飞鸿与方世玉只是一个少年情结。
广东人的尚武和好勇,各种史料按下不表,海外获奖的种种事实按下不表,各种青春电影和港片里的大小帮派与警匪故事也可窥见一般。
在江门参观了散落于乡野之间的世界文化遗产开平碉楼,中西合璧的开平碉楼修建的目的不仅是为了炫富更是为了藏富,细致的排水管边上隐秘地分布枪眼,大家闺秀的卧房后门就有练功用的沙袋。
兵荒马乱的时节,海港城市往往最先遭乱,男人远赴海外谋生,家中的妇孺皆习武自保。
杨紫琼饰演过的咏春由一介弱女子成长为一代宗师,咏春拳开枝散叶,阴阳制动的拳理不仅仅是符合广东人的性情,其实也是符合中国文化里的儒道相融的道理。
广东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商贾与文人,武者与革命家,他们永远在这个国家的边缘领先,每每新事物与思潮袭来,当坐镇国家心脉的保守北京终于重锤落定,低调务实的广东人早已经默默地向更新的领域开拓去了。
即便是今日,身处文化中心的北京的人们还会嘲笑广东是一片文化沙漠,可是最活跃的三大文化市场,除去北京上海,恰恰是这一片沙漠的广东。
这个国家真正称得上有几分良心的新闻媒介群也恰恰扎根于广东。
粤文化和粤地的人们,在这个国家,这块土地上,以及远东和海外的华侨史中,是绝对无法忽略的一笔。
看完叶问的时候正是北京时间晚上8点半,北三环木偶剧院,我裹紧了外衣走出影院,2008年将要过去,年末看过的海角七号,文雀,梅兰芳,加上这部叶问,在我心中为这个糟糕的2008年留下了救赎的尾巴。
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这里就不点透了。
做神,和做凡人:我看《梅兰芳》和《叶问》柏邦妮昨天一口气看了《叶问》和《梅兰芳》。
有意思的是,两部电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讲的是一件事:一个身负绝技的一代宗师,在日寇占据的年代,欲苟全于乱世而不可得。
绝技不得施展,是他们最可痛苦之事,而绝技为敌人所看重,则是更为可怕之事。
一选择了积极对抗,铁拳铮铮,一选择了消极抵抗,所谓蓄须明志。
结果倒还是好的,毕竟是开枝散叶一代宗师。
但是我看了下来,倒觉得《叶问》比《梅兰芳》好得多。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两部电影的叙事策略不同。
叶问是讲,一个凡人变成了神,而梅兰芳则试图去讲,一个神,其实想做一个凡人。
叶问的第一个段落,与其说,是写叶问身怀绝学,屡遭挑战,不如是写他为人处世,安身立命的一整套原则,即他的价值观。
身在太平盛世,叶问很享受他的身份,他的声望和他的家庭生活。
练功夫,在他看来很家常,和吃饭,喝茶并列。
写叶问的松润,谦和,周到,抑制,除了一身武功,颇像一位殷实的乡绅。
当然也写他的武功,最妙的是,这一切铺排都纳在争强斗胜的紧张情节中,毫不拖沓。
然则日本人来了,一个凡人的幸福生活毁灭了。
强如叶问,也历经凡俗中种种心酸困苦事。
我很欣赏这一个段落,写一对平凡夫妻的相守,在动荡中,静静的几笔,很动人。
叶问第一次面对一个问题:“我的功夫,在巨大的强敌面前,有什么用?
”最后,他给自己的绝学找了一个去处。
叶问就像一根被弯曲到极限的弹簧,在紧要关头,迸发出最大的愤怒和力量。
自始至终,他不失一代宗师的身份和尊严。
他中枪摔落的瞬间,一个神诞生了。
看《梅兰芳》,我有几重失望:一重是昨晚我和宁岱交流时,她说的直感:“陈凯歌和梅家人渊源很深,原本以为会有梅家人透露的一些梅兰芳的不为人知的细节或者故事,但是却没有。
”一重是,都是手艺人,叶问以武功威震四方,电影里的功夫确实拍得漂亮极了;而梅兰芳以唱戏名动天下,电影里的京剧却没拍出激动人心抑或者韵味深长来。
只有场面,只有碎片。
梅兰芳的“绝活”,在电影里是缺失的。
一重是,梅兰芳的内心身份,这原本是我最好奇的一个部分。
一个男人,何以扮作一个女人,比女人更美?
用“台下,我是一个男人”来解释,是不通的。
用“不扮上,怎么看您都是男人”来解释,更不通。
《霸王别姬》说得通,因为程蝶衣爱上了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
而梅兰芳是爱女人的。
他爱的女人,偏偏是一个在舞台上气宇轩昂的男子。
这两重错位,是非常有意味的,是值得去开掘的。
这个部分,也没有。
一重是,虽说电影要写的是“一个神想做凡人”,其实我看到的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凡人。
一直是凡人,不是神,又何来想做凡人一说?
中年的梅兰芳,在福芝芳,齐如白和孟小冬的重重压迫之下,(对了,他与孟小东的爱情,不似两情相悦,倒像是被胁迫),琐碎,无奈,疲于奔命,我看到的是一个懦弱,温厚,疲劳不堪,无所适从的中年人。
一代宗师,即便是身处如此矛盾之中,原本也该有他的气派和尊严,梅兰芳本人,性格里还有圆滑精明善于经营之处,在电影里,全都隐遁去了。
在我看来,我们写一个名人,往往如此,想规避人心黑暗,钻营,苟且,凶险或者一切不道德处,却往往也失去了其饱满,丰富,威仪和一切生猛处。
这一切都是在一起的,一个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想割裂,伪造,篡改,想选择,美化,粉饰,都不成。
只落得文不对题,语焉不详。
《梅兰芳》有几重拧巴:编剧首先是拧巴的。
一看就是编剧按照导演的意思,改了不知多少稿,最后凑成的东西。
润色了还是不顶用,气场不顺。
演员也挺拧巴,黎明倒有那份懦弱和温润,但实在没有妩媚,没有神采。
导演自己最拧巴,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到底要讨论的是:“一个凡人,被变成了神?
”还是“一个神,要做凡人?
”还是:“一个伶人,想抬高优伶的地位?
”我同意很多人的看法,导演第一个段落拍得最好,虽然戏几乎不在梅兰芳的身上:那拍的是一个曾经的君王,时代已去,威严犹在,不得不倾其全力,粉墨登场,但是台下空无一人,内心那份惶惑,震惊,委屈和苍凉。
最后我还同意最近看到的一句话:一流的编剧,拍出来的电影总不会跌份儿;但是一个一流的导演,一定要自己写剧本,完全可能是垃圾。
近来叶问3上映,发一篇当年看完叶问1写的旧文,先从当时同期上映的梅兰芳说起,因为评论有关联。
梅兰芳:据说是梅家的子孙,要求删除了阿娇的戏份,这当然合理,但从电影看,梅先生的人格不至于此(不排除电影的美化),本人若有知,大概不会提这种立意卑下的要求。
无论如何,我差点因此不愿去影院观赏这部电影,但最终还是出于对陈凯歌的支持,去看过了。
缺乏对京剧的关注,没有太多感言,但电影本身,其实提供了许多主线以外的微妙之处,值回票价。
我去观看的时间是周一午后,不属于上班族的休闲时段,意外的是大约有5成的座,大都是老年人。
片头字幕每出一个名字,我身边一个老太太就跟着念一遍,和周围几个一并发出感叹,显出是知道这些名字的,在她们那里,陈凯歌和章子怡显然拜传统媒体所赐,知名度最高,这些人名让他们发出赞叹,更增添了对电影的信心。
这让我意识到,这些老年人中至少一部分,谁演的,谁导的,事先不知道,原来就是冲着京剧,或冲着“梅兰芳”三个字入场的。
叶问:逢甄子丹主演必看,看了两遍。
我这样四肢不勤的人喜欢功夫片,要么出自叶公好龙的虚伪,要么就是符合电影的造梦本质吧,通过电影仿佛获得自身不能的体验。
太好看了,必须写点什么,但以我对自己的了解,知道攒一篇结构完整的影评对我有多难,发散型的千头万绪,要把枝节修建到可供赏玩的地步,太疲累,这是我不愿意作文写字的重要原因。
唯有跟贴轻松,因为紧跟别人的意思,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只抽取相关的一缕,自然轻松很多。
因此这里还是用自己较擅长的糖葫芦方式,将一些发散的感受罗列一下,不费心整合了。
大家都赞叹的文戏,就不多说了,那个顷刻乌云满天,轰炸机掠过的场景,转眼战乱纷起,倾国之际叶问在自家练拳的镜头迭入迭出,先是隔绝在似能自成一统的小家,却渐渐不能置身事外,扶着木桩陷入沉默,最终木桩前不见人影,原来是家已不复。
这一组交待时代背景飞速变化的镜头,结合叶问十人斩之后的自白,“才知道这个世界(自己在家练拳的世界)多么小”,微妙动人。
大家都赞叹的武戏,也不多说了,印象最深是几处精巧的交错呼应,开始一场和廖师傅切磋,制服对手后一顿虚拳,怎么看怎么不过瘾,想来叶问心中也会有苦无对手的不畅快,这顿虚拳,没法当真演练啊。
即使金山找上门挑衅,叶问也处处收手。
而直到十人斩,这套制敌之后的快拳才终于落到实处,观众也终于得以一睹其实战威力,然而叶问心中,恐怕再也无“一偿切磋时不能得到的畅快”的想法。
为何,武痴林已死,仿佛一个触发点,叶问心中的武痴也不再纯粹,难以重拾了。
影片结束时和三浦将军的一战,叶问在活人身上找回久违的击打木人桩的记忆,然而,在承载了这么多伤痛和苦难后,武术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乐事,或个人的修行,这种苦涩不知有多少人能体会。
其实叶问多少和梅兰芳有相似之处,他们对功夫或艺术的执念,最终被时代冲击,干扰,甚至最终断送。
而李连杰塑造的霍元甲,实际和梅兰芳中的邱如白相近,“被德国占领,难道法国人就不演莎士比亚了吗”,霍元甲的选择就是捍卫功夫的纯粹,理想主义的尊严,即使遭到民众的误解。
其实这两种,是不同的选择。
大约我们的时代过于浮躁和功利,对不切实际的个人选择以为怪物,缺乏基本的理解和包容。
人们可能以梅兰芳之不演为正道,最多同情邱如白却觉得他不近人情,而意识不到这是足以形成抗衡的两面。
可能欣赏叶问面对时代的承担,却不太愿理会他失去自我的彷徨,而对李连杰表现霍元甲的理想主义,则更多以纷纷嘲笑。
实际上我反问自己,也倾向于那些“更近人情”的选项,这也许是因为我的信念尚不够强大。
然而人并非为时代活着,如果个人的选择,理想主义的纯粹得不到起码的尊重和理解,世界就邪恶到难以生存。
这实际也是为什么叶问被删除段落中,翻译官李钊被民众打死的内因。
而我觉得我们仍然生活在这种集体吞没个人的邪恶中。
叉开说梅兰芳,邱如白和梅兰芳结义,埋了一个不食周粟的暗线,大家是否都认为梅兰芳遵守了这一信念,不给日本人演戏,而邱如白老眼昏花用油灯照这张画的时候,实际是回顾自己忘却和背叛了的信念?
我以为其实相反,周粟并不是日本人的饭这么表面,这个故事背后埋伏的,是理想主义的执念。
梅兰芳实际是要吃饭的,这个周粟就是变化了的时代格局,梅兰芳对其顺应,因为时代大过了他个人的执念,真正绝食的人,是邱如白。
这种理想主义也并非完全架空的,所以你看到邱如白也痛斥日本人欺骗他来利用梅兰芳,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知道自己没有做错,所以仍然去给梅兰芳送剧本。
当然梅兰芳也没错,而且,用世事人情衡量他很高尚,很有气节,只是他不够强大,他是凡人,你明白吗?
我们或许都不是真正内心强大的人,但试着从宽容异类出发吧,学会尊重内心有信念者的个人选择。
如果梅兰芳在日据时期唱戏了,甚至如果梅兰芳给日本人唱戏了,希望你不是那个认为他该死,或往他窗户里扔石头的人。
也希望你不是叶问结尾处,某个因为叶问顺应了你们的期待而甚满意,但却蜂拥而上打死李钊的人。
回到叶问,想说说其中的一些留有印象的人物细节,我很喜欢甄子丹的作品,早期如电视剧精武门,不知道是他还是编剧导演的缘故(我猜终究也和他个人有关,因为从陈真到叶问有一脉相承的地方),我能看到其中对人的悲悯(或许是武道比其他方向离修行更近,所必然产生),即使那些无足轻重的角色。
在精武门里面,我注意到一场艰苦的擂台搏杀,陈真拼尽全力打倒对手,本该high到高点的场面,竟然正面人物欢腾中,配合的是对手缓缓倒地的俯瞰慢镜,配乐抑郁哀伤。
同样在叶问中,除去主角,仍然可以看到许多对众生俯瞰才有的悲悯和体谅。
比如我最喜欢的配角金山找(樊少皇),当然不只是因为他功夫够悍,金山找是一个大嗓门的乡下人,难得的是对这个浑人的塑造十分细腻,可以看出本性的质朴一面,霸道之下是幼稚,笨拙和自卑。
因此其人最终的堕落,更似一面世人的镜子。
他初到佛山,从打赢到打输,几乎都没得到这帮城里人的尊重和好脸,上来被称为乡巴佬,百般讥讽。
打赢后仍被饭铺老板毫无敬畏的嘲笑。
换个真正的恶棍,早就掀桌子打人了,而金山找,竟然放下碗就去找叶问比试。
用光明正大的实际行动来回击市井小人的侮辱,这不是堂堂君子吗。
其人笨口拙舌,打赢也只会装出凶横的样子,说几句“你真想砍了我啊”“佛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之类的实在话。
有真功夫,却依然被人势利看待。
后来金山找做强盗时有句自辩“我到佛山开武馆你们就处处排挤我”,此言非虚也,其实就算他打遍佛山,不体面的外在,加上不通世故的作派,又怎么可能在武馆街立足呢。
正如叶问说的“你要开武馆就开好了,找我打什么”,可惜金山找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却强调开武馆我得拿点真功夫,言下之意非得打赢所有人才能开武馆,这一根筋闹的,把所有人都赶进了死胡同,怪不得佛山不容你,但也足见一片赤诚,怎么比得了廖师傅那种懂得闭门切磋,相互关照的世故生存之道呢。
有趣的是在叶问家,金山找竟然意外的伶牙俐齿起来,一直被别人言语上贬损嘲笑,面对谦和君子,终于得着一个奚落对方的机会,我觉得这一段可以看作本质纯朴的金山找,对市井小人们呈口舌之利的模仿秀。
其言语的杀伤力当然是乏善可陈,激将法的用意太过明显,“怕老婆”不过是妇人式的揶揄(因此也只能激怒妇人),还是个实在人。
随后的打斗中,那两句率直诚恳的“我赔”,以及毫无城府的吃痛表情,揉屁股等小动作,憨厚可爱,都让人忍俊不止。
然而输急了一言不发就动刀的一段,可以看出凶顽任性的一面了,可惜,这单纯质朴的浑人终究输给了一念之恶,越堕越深。
这段切磋中值得称道的处理还有,金山找输了以后在众人奚落下,一言不发的离开,连一个粗暴的推开众人的手部动作都没有。
口头不利落,脑袋不灵光,更没有廖师傅那样混圈子必备的圆滑虚伪,只剩下一个武力作为自信的资本,一旦受挫自然回归全然的自卑,连回嘴和推看客一把的勇气都不剩了。
而从后面推测,咏春和叶问留给他的创伤不小,而他光明正大的一面,似乎也因输给叶问,连带一起羞于见人了,我们看到这似乎是许多心理积弱者无法面对自己的通病,转而更信赖强力,失去为人的基本信念。
金山找做了强盗,只是依旧是浑人,依旧没有坏的那么彻底,因此我们看到他仍然自欺欺人的自称是个“讲理的人”,或小孩一样满怀委屈的对叶问翻旧帐抱怨。
我猜也许有不少人和我一样,直到影片最后,还怀有他兴许能被点化回归正途的侥幸吧。
然而和叶问最后的对话中,此人完美的体现了何为愚顽,浑浑噩噩到这种程度,幼稚到只懂本能驱使。
即使从叶问平举的杆子中钻出来,茫然四顾却依然不知反省,平白又错过一个禅机。
在影片被删去的段落中,金山找的下场是向日本人告密,然后和许多类型片一样,被怀有莫名正义感的坏人给解决了。
着墨如此之多,这样一个因自我意识不足,输给世间恶念的浑人,令人扼腕。
影片对配角的塑造几乎每个都饱满精彩。
廖师傅大概也不乏人深究,虽有几下真功夫,但在别人家饱食以及一副高大而看似笨拙的身躯,不合现代审美的短脖子油头方脸 ,都免不了给人留一个吃货的印象。
到偶尔豪情要回敬日本人一个1对3,却落得被踢中下体的狼狈不堪,欲拾米走人却惨遭一枪爆头。
这一个平庸人物,为生计挣扎折腰,武馆只是他谋生的饭碗,以吃亮相,退场则血染米袋。
既无叶问那样的天份,也无武痴林那样的热血,尴尬之间,尊严就成了奢谈,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俗到眼热的人物,遭遇就分外触目惊心。
翻译官李钊更抢眼,估计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少不了被引做经典样板,反倒不想赘述了,只说这个人后期的义举其实并非偶然,不能简单说被叶问感染而产生觉悟(虽然他只服叶问一人),而是这个人物自身就有的骄傲和骨骼,自命不凡,最终不会允许他苟且活下去。
武痴林着墨不多,最出彩的地方倒不在他以命相搏的一幕,而在他到叶问家讨教,以及隔着大门给叶问传信的场面,厚着脸皮两句嫂子,虽然不及周清泉那样识趣,倒还没有廖师傅和金山找那样全不知趣,但配合叶太太不屑与之正面对话的态度,反而更显尴尬。
武痴林和叶问同是武痴,虽然境界差很远,意趣着实相投,每每聚头,都好象贪图玩耍的小朋友,不得不同时顾忌家中大人的脸色,好玩得很。
武痴林的弟弟沙胆源虽不出彩,在影片结构上颇具作用。
开端是风和日丽的大晴天,爬上墙头取风筝的清秀少年,转眼国破家亡,出走的公子哥落魄成强盗,竟早已无家可归。
打开哥哥的遗物,是不再鲜艳,残破陈旧的风筝。
远景中沉默哭泣的沙胆源,松手任风筝落地,被风卷走,在一片萧瑟的地面翻滚扬尘出画。
只是一段时光和记忆的残片,什么都没能留下。
后半段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纺织工人们集体练拳的场面,颇具喜感,到强盗们再次上门,居然已经可以学以致用,未免夸张,难得是不失分寸,比方实战中根本找不到机会出手的老师傅,打出两招咏春即演变成乱舞王八拳的胖姑娘。
这样的细节处理,戏剧化之余兼顾了可信度。
而临结尾处,沙胆源恢复明朗的年轻脸庞,出现在这样朝气勃发仿佛身处乱世桃源的工人群中,也算是影片交待给观众的一抹希望。
其余诸人的戏分更轻一些,两个模式化但十分有型的反派日本人就不说了。
叶家母子,周氏父子也不说了,至少各具特点。
写得够冗长了,就这样吧:)于2009年1月
想看叶问很久了,去年看非诚勿扰,就是因为叶问接连着几场的票子都售罄才买的非诚勿扰。
昨晚考完管理学,清闲不少,不用熬夜背书了,看叶问,了一桩心愿。
甄子丹一直想要演文戏要突破,而07年的《导火线》还是真真切切的子丹式武打。
08年的《江山美人》,诶,我就不再赘述了。
同样是08年,甄子丹在《画皮》里突破了,着实让我惊喜了一下,大大地抢戏啊,cool as fire&hot as ice(借用britney spears),插科打诨,外表颓废内心炙热,表情很Q,幽默十足。
就是从这时起,甄子丹排上了我心目中的华人男演员top 10(> <)。
看了《叶问》,甄子丹好样的,比过喷气机李!
叶问就是比霍元甲好看!
但是,叶问很大程度上是靠甄子丹一个人撑起来的。
如果说《功夫之王》的武打亮点是成龙大战喷气机李,那么叶问的亮点就是甄子丹大战michael scofield。
池内博之甫一亮相,我惊呼,miller!
身边的迪奥同时惊呼,scofield!
真是太像了太像了,又深又宽的双眼皮,皱起眉头忧郁冷峻的样子,甚至是浓密的眼睫毛都那么神似。
但就是从scofield出场之后,影片就有点断层,至少在我看来是。
任达华出场的时候,问甄子丹要钱。
那个时候从任达华狡黠的目光里我坚信,任达华是坏人,会卷了钱跑。
在叶家大院里,小叶准拿出画好的画儿,任达华和蔼可亲地观摩,对比下甄子丹就是不管不顾继续打拳。
在片头放演员表的时候,闪过一个名字,咏春·叶准。
这部片子的剧本里,叶准是不是故意加上了爸爸忽视儿子的片段?
叶准应该对叶问抱有复杂的情绪,做为一个父亲,他没有给予儿子足够的陪伴,但是作为一个大人物,叶准是敬仰并且理解父亲的。
所以叶准在影片的开头安排下叶问忽视儿子的基调(当然,甄子丹是和蔼可亲地跟小叶准说"爸爸没空"的,我严重怀疑当年真正的叶问是厌烦地一挥手),但是这终归是心底一点童年的郁结,像弗洛伊德说的那样成年后暴露出来,要表达表达。
但是父子私情要让位给父亲民族传奇的形象,所以在影片的后半段,叶准深明大义地告诉编剧,我的童年郁结丢一边去吧,要甄子丹演个模范爸爸加五好丈夫。
再说任达华,他倒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好兄弟,可能是任达华在TVB里锋利的眼神练久了,一时刹不住车带到这部戏里,给我一种他要演坏人的错觉。
樊少皇这个人物也没交代好。
他只是一届粗人,身怀不俗武艺加蛮力,当初踢馆是有点出于乡下人被城里人瞧不起的不服和反抗(与其被人欺负,还不如欺负人),之后当土匪也是出于生活所迫(谁不要吃饭?
只是想吃上一顿饱饭)。
本性应该是驯良的,但是因为出身和坎坷的境遇,被生活逼上了岔路。
在他第一次被甄子丹在叶家宅里打败的时候,捂着屁股嗷嗷跳脚的时候,我乐了,这汉子太有喜感了,功夫熊猫一样,憨憨痤痤地显摆身手。
之后他第二次去打劫任达华的场子,叉开双腿箕踞而敖坐在卡车顶部,也是一副“饿是一个演坏人的好人”样子,我坚信他会像鬼脚七拜倒在黄飞鸿的石榴裤下一样被甄子丹的铁拳震撼的。
但最后,他彻彻底底地是个坏人。
坏则坏矣,还跑去跟scofield告状。
叶问是李小龙他师傅,所以我坚信影片中会有李小龙这样一个演员存在。
武痴林他弟弟在片子开头去捡风筝,目睹甄子丹只花了三成功力打人,我以为这就是日后的李小龙,一个当街小混混被功夫感染从此心灵升华。
但是,李小龙不是本片主角,不可能一开头就跑出来,这应该是个龙套,排除。
樊少皇带着4个花瓶大汉来找茬,我又觉得这四个大汉里会有一个是李小龙,会被咏春拳折服而离开樊少皇投奔甄子丹,上演一幕樊少皇怒斥“你个叛徒!
从今往后你我兄弟情谊有如手中这把刀柄一折两段”的戏份,再给个刀柄变成两截哐当落地弹跳数次的慢镜头特写。
但是李小龙是个型男,不可能是个大汉,又排除。
小叶准跟小朋友们捉迷藏,我又试图在小叶准的伙伴们中找一个小李小龙出来,发现这些小伙伴都是宋兵甲,再排除。
总不可能是任达华儿子吧。
直到最后的最后交代后事时,我寻找了一个半小时的李小龙终于出现了!
定格的一张泛黄黑白照片上,李小龙以真人的形式出现了。
好吧我认栽,回头补习CCAV-8放过的《李小龙传奇》。
武痴林他弟弟。
这个人物很多余,跑了三次龙套,又没打斗戏份(除非在棉花场里当炮灰也算打斗),又不能丰富故事情节,鸡肋鸡肋。
也许是像表现叶问的感化力量而安排之,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没刻画好。
影片还有一些没交代清楚的,前后基调明显不搭。
我都怀疑是不是scofield太贵了请了他就拍不起,于是剧组停工半年再续拍,导致脱节了。
情节弱,是子丹式电影的特点啊。
要说甄子丹的突破,倒真有。
他成功地把叶问刻画成一个浸淫在儒家文化里的武将,武将中的文曲星。
我想起我《化学与人类》老师刘旦初对成龙的评价,"同学们,成龙代言霸王防脱,扬言这款洗发水里不含任何化学物质。
你们说,有那样东西是不含化学物质的?
不过成龙只是个打拳的,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甄子丹典型荧幕形象就是个打拳的,但《叶问》,甄子丹真切演出了骨子里清高文人的味道出来。
还顺便演出了好丈夫好爸爸好兄弟好佛山市市民。
另一个子丹电影的突破,是对翻译官这个人物的刻画。
绝对抢戏!
这是我看过的抗战题材中最好最可爱的翻译。
谁是最可爱的人?
翻译官儿!
他不是走狗,他只是以他的理解,用他的生活哲学曲线救国。
安排中国人跟日本人打,也是在他看来,帮中国人拿回属于自己的米的最好的方式。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还有个瘫痪的兄弟,赚钱不容易啊。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回到家,放下百米袋儿,第一件事就是问,叶问师傅还安全吗。
看到他被scofield身边的瘸腿爪牙痛打,我的心都要碎了。
(插花,学法语的迪奥看到这里纠结了,"难道这就是学语言的下场吗?
")最后在棉花厂,日本人问,摩西摩西叶问在哪里。
他朗声翻译,大家千万不要说话!
我都感动地要哭出来了。
后来DT分析到,对翻译官形象的刻画还有一个出彩的地方,就是在小叶准要跟爸爸捉迷藏的那一段,叶问爆发痛打日本鬼子时,翻译官一把搂住小叶准不让他受惊吓。
把scofield爪牙打晕后,翻译官又狠狠踢他的腿出气,叫你上次踢我的背,就是用左腿踢的,我今天踢折你的左腿!
我纳闷,踢人应该踢脸踢肚子等软处才最痛,踢腿干啥,跟初中里女孩子踢前座男孩子一样小打小闹,不痛啊。
DT说,这就是加分之笔啊。
要是搁叶问,肯定踢肚子踢头,因为他懂。
但是翻译官只是个窝囊文人,想要出气,又解气又害怕,情急之下只想到狠踹猛打,不像懂武术之人打痛处。
这一段把一个文弱翻译刻画地太到位了!
叶问的票子卖地比非诚勿扰好,我有点理解了。
非诚勿扰适合一家人窝在沙发上看碟片,看完哈哈哈心满意足洗洗睡了。
而叶问就应该大屏幕看,看得血脉贲张恨不能找个立马沙包连击20拳。
小时候玩小霸王学习机,我手笨,拳王啊幽游白书啊忍者神龟啊都不会连击,一下一下的按键,人物僵硬,出手的频率都不及上下震动的频率了。
每每看着别人打出漂亮的连击都要一阵赞叹。
叶问,让我相信,如此漂亮干脆的连击不仅是动画才能做出的,真人也能打得酣畅淋漓哼哼哈兮。
“我只是一个中国人!”铿锵激昂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电影院里。
听着这自豪的呐喊,看着荧幕上的叶问迈着坚定的脚步渐渐离去,整个放映厅顿时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随着大家一起站立鼓掌,不知不觉泪水充盈了眼眶,一种令人兴奋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影片《叶问》向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在中国武术之乡——佛山,有一个十分热爱传统武术的年轻人,他叫叶问,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是,1937年7月7日,卢沟桥的一声炮响,打破了中国人平静的生活。
次年8月,在日本侵略者的铁蹄的蹂躏下,佛山沦陷了,家园被侵占,往日安逸幸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叶问一家和所有的中国家庭一样,在日本侵略者的统治下,过着耻辱的亡国奴生活。
从此,叶问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影片形象地再现了他蜕变为一代正义的武术宗师的成长过程。
那些场景,那些话语,就是一首英雄的赞歌,令人心潮澎湃!
如果把《叶问》当成是一部人物传记片,那本片虽有亮点但整体质量一般。
但如果把《叶问》当成是一部功夫片的话,那本片就是本年度最好的功夫片,甚至可以说是甄子丹最好的功夫片。
(我作为功夫片迷,肯定是有自己的喜好倾向的,所以对本片的评价肯定会偏高。
如果有人以我的评价作为观影参考的话,建议你可以略微调低一点期望值。
)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受到很多因素的限制,其中有一点是无论什么类型都无法回避的,那就是时间限制。
特别是对于功夫片来说,在电影有限的时间内,讲故事就不能展现功夫,展现功夫就不能讲故事——叙事和动作场面脱节一直是中国功夫片的软肋。
本片在这方面虽有进步,但还是没有能够做出突破。
而甄子丹之前的功夫片,特别是他自己出来挑大梁后,和导演叶伟信合作的《杀破狼》、《龙虎门》、《导火线》等几部功夫片,文戏和武戏不均衡的问题一直存在,而且还越来越严重,到了《导火线》甚至被评价为“武戏一百分,文戏零分”。
就我个人喜好而言,这几部功夫片在武打设计、动作场面等方面都是非常出色的,甄子丹的武戏表现也一直在上升状态,只是文戏的薄弱,以及他本人的表演把影片整体质量给拉了下来——毕竟电影还是电影,功夫武打再出色,也不能喧宾夺主,掩盖了电影是要讲故事和讲人物的最本质特性。
甄子丹曾在《导火线》的花絮中说的那样,“我们是懂武术的电影人,而不是想拍电影的武术家”。
但在《龙虎门》和《导火线》中,他的功夫压过了导演、压过了故事、压过了角色、压过了配角,虽然单纯就功夫来说越来越好看,但普通观众还是会对这种电影感到疲倦的。
到了《叶问》,因为洪金宝的回归,因为叶伟信之前的积累,甄子丹和他们又重新构成了一个均衡的铁三角。
因此《叶问》在叙事和功夫方面做的非常均衡,甄子丹扮演的叶问很出彩(不是说甄子丹在表演方面有什么飞跃,而是导演叶伟信充分利用了各种电影手法帮助了叙事和人物塑造),不再是一个一味只知道发泄暴力的打斗机器。
就故事而言,片中每一个出场角色都有血有肉,实在是甄子丹电影中近年来少见的。
总之,那些对于功夫不是非常着迷的观众去看这部电影,也能从中得到观影快乐。
而对于那些功夫片迷来说,《叶问》就更是近年来难得的佳作。
片中几乎每一场打斗戏,都做的可圈可点,所有的动作场面无论是节奏还是动作设计,都能令功夫片迷大呼过瘾。
洪金宝是本片的动作导演,他对这些动作场面的设计,直接体现在节奏上,机位变化、快慢镜的运用、动作点的选取、景别等等各种手法的综合运用,让本片的功夫场面可以说是动作场景的典范。
再加上强有力的具体实施者,《叶问》中的几场打斗不但风格凌厉,而且还各有风格。
开场叶问和拳馆廖师傅的“切磋”,是在叶问家中,腾挪闪躲的空间很有限,而且不是生死博命,所以动作重点多放在细节上,很多虚招点到为止,没有直接正面表现,重点体现了咏春拳短打寸劲的特点,在几秒内连出十几下拳掌,其速度之快都让我怀疑拍摄时是否降格了。
樊少皇扮演的山东武师金山找,很明显就是《黄飞鸿》里的严振东(正式公映版本里金山找这个角色是重新配过音了,原来他是讲山东话的)。
他去佛山武馆街踢场子的那场武打,真的是大开大阖,刚猛凌厉,尤其是腿功的表现,虽然还能看出来吊钢丝的痕迹,但由于动作设计的巧妙,并不显得突兀。
这段戏中,金山找连挑三家武馆,拳脚兵器都有,其过程还能做的颇有喜剧感,实在难得。
金山找到叶问家挑战那场戏,动静结合,文武场面的转换以及节奏感的把握,可以说本片中最好看的。
和之前拳馆廖师傅的切磋不同的是,金山找是来挑事的,所以叶问就必须出全力,因此打的也非常好看。
这段功夫打斗场面,对节奏感的把握和机位的适时变化非常精妙,文字非常无力,只能自己多看几遍来领会了。
叶问单挑十个日本人的戏份相对稍弱了一点,因为人太多,所以节奏略显混乱,但胜在拳拳到肉——其中有反关节的镜头,真实太暴力啦~~~不过我喜欢~~最后叶问和日本人的决斗,虽然在剧情上是最高潮,但就功夫场面来说稍弱了一些。
根据洪金宝的采访,扮演日本将军三蒲的日本演员池内博之是不会功夫的,所以在动作场面中,全景基本都是替身(老是背对镜头);正面中景有一部分是演员自己上的,但多用快速剪辑来掩盖,少量镜头直接降低机位把替身演员的头给卡出画外;而特写肯定也是替身了。
不过就整体效果来说,洪金宝的设计让这段打斗场面并不因为日本演员不会功夫而降低了最后效果,因为甄子丹的表现实在很出色,观众的注意力自然都在甄子丹身上,所以日本演员的替身不会有很多人注意(起码对于普通观众来说,他们不会很在意这个)。
就电影叙事来说,这段决斗戏稍有点泄气——因为观众都知道叶问一定会赢,所以关键是叶问怎么赢。
但电影里叶问赢的实在太顺利了,基本上就差秒杀对手了。
估计是因为演员的限制,所以没办法搞出势均力敌的新花样出来。
释行宇在片中扮演叶问的小兄弟,只有一场打斗戏,虽然最后死的很悲情,但我个人觉得这么用释行宇很浪费——从《导火线》中的表现来看,释行宇和甄子丹的对打一定很精彩。
可惜释行宇可能因为不够有名气,没法扮演大反派。
功夫电影中,交手双方的实力都很重要,如果不是势均力敌,就打不起来——据说真正的功夫高手比武过招时,一般三两下就结束了。
对于功夫电影来说,足够多足够好的功夫演员真的太重要了,否则功夫片在电影特技越来越发达的现在,很难有资本去重振功夫片这个亚洲独特类型片的声威的。
《功夫之王》里的李连杰和成龙所谓的“双J对打”场面,虽然是糊弄美国人的友谊赛,但也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的体力和水准在下滑(两位大哥加起来快一百岁了,他们是人不是神)。
而甄子丹、洪金宝、邹兆龙这几位挑大梁的大哥,虽然从最近的几部作品来看仍然宝刀不老,但他们毕竟都已出道多年,无论是体能还是感觉都在老化,实在不知道他们还能维持这样的水准到什么时候。
最后闲扯两句。
甄子丹从《画皮》之后,也算是票房巨星了——虽然甄子丹和《画皮》票房过两亿也没什么关系,但好歹人家是排名第一的明星,呵呵。
这次的《叶问》整体质量表现不俗,应该能够比《龙虎门》和《导火线》在票房上表现更好。
不过很倒霉的是,因为《梅兰芳》的上映日期临时调整,整个贺岁档影片都不得不跟着上蹿下跳,《叶问》临时调整到本周公映,和《女人不坏》撞了个硬碰硬。
估计这种变化也搞的发行方手忙脚乱,我在电影院里都没看到《叶问》的海报。
据说《叶问》的票房期望值是过亿,但现在看来我估计够呛了。
理由之前说过,从观众选择角度来说,我个人觉得《叶问》和《女人不坏》两部电影在票房上是有冲突的。
现在都是女人说了算,看什么不看什么,都是女友或媳妇说了算,《叶问》在题材和类型上就明显有点吃亏了。
这个档期前有《梅兰芳》,后有《非诚勿扰》,个个都是红着眼睛奔着两亿票房去的,围追堵截之下票房空间实在很有限。
我今天去看《叶问》,八个放映厅有四个在放《梅兰芳》,两个放《叶问》,一个放《女人不坏》,还有一个在轮流放《预见未来》和《狼牙》。
下周《非诚勿扰》就上线了,但我估计《梅兰芳》怎么也能撑到《赤壁》上映(都是中影的,不会让自己孩子吃亏)。
在《非诚勿扰》的强大市场攻势下,还按照八个厅来算的话,《梅兰芳》怎么都能守住一个厅,《非诚勿扰》最少四个厅,那最后倒霉的就是象《叶问》这样的老实孩子,估计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分剩下的两三个厅了。
等《赤壁》上了以后,那就什么都别想了。
估计到时候连《梅兰芳》和《非诚勿扰》这样的电影都做不到人家吃肉我喝汤,只能跟在后面舔盘子了。
最后再闲扯两句,哈哈。
《叶问》的海报做的真烂!
预告片做的真烂!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它的真实性反而不去关注了,好象有回到了童年,看着喝喝哈嘿的武打动作热血沸腾一般
好一个高大全
叶问的儒者形象蛮好,仁者无敌啊。不过在时代洪流里,个人太渺小,相比打赢木桩将军人群中怅然若失的宗师,人肉沙包翻译官更让人唏嘘。最后建议一定要看未删减版,不然这片子就沦为弘扬主旋律了,感叹下总局阉割技巧之精准。
甄子丹打的好,天王嫂很漂亮
不知道在讲什么~
虽然一致好评 虽然浸透武之哲学可我就是对功夫片不感冒PS:甄子丹还是很帅的,熊黛林也很PP
叶问打十个的时候,正赶上武器战致死打击imba的时期,就有一种S3套武器战碾压JJC的感觉。
但愿是一部弘扬民族气节的好电影。剧本编排生硬,说教成分严重,弘扬浩然正气的说服力欠佳。
太过套路了,喜欢看拳脚功夫的倒可一看,其余全部程式化,让人提不起兴趣。
【清豆列补标】过年的时候和老爸一起看的。咏春,叶问~说出来真的很xx呀,当时见啥都打,觉得在打木人桩,看谁都像木人桩。另外,我要打十个。
在2和3星间游走好久。。。可以说,这是恋父情结严重的一部麽?
其实打不到4颗星,7分差不多。
可以確定的是我的葉偉信還沒有回來。而我也明白了一點眾人洗腦稱贊的緣由,只是單純那樣是不夠的。日軍汽車駛過那條破敗的街時,滿目瘡痍與煙塵中甄子丹瘦小有些微佝僂的身影立在街邊。你們說的對他第一次順眼了。黃又南還是很可愛,他就是沒有主角的命。不得不說,熊黛林眼睛真是大啊。
如果這樣的意淫片能少一點,我們強大應該能快一點。
为了听川井宪次的原声配乐找来看。其中主旋律《一代宗师》很好听,编剧改动的《泰然自若》也不错。至于片子本身,当时一直抵触就是因为这是个意淫的产物,甄子丹巅峰时期打咏春看起来还是综合格斗术,各种套路毫无新意,处处透露着假大空。
除了打戏,一无是处
立意没问题 表达方式欠妥当
在我的记忆中,是甄子丹版本的叶问电影让我第一次对咏春和李小龙的师傅叶问产生了兴趣。这是一部非常精彩的“抗日神剧”,虽然很多内容明显是戏说的,但本片让很多人记住了甄子丹饰演的那个爱家、爱朋友、爱国的好男人,也第一次让甄子丹火遍内地。
再看觉得电影有点生不逢时,放到现在票房会是非常高的电影,动作戏比某票房冠军强很多,而且电影的完成度也非常高
本片是葉偉信和甄子丹的第四度合作,取材於李小龍恩師詠春拳宗師葉問生平事跡。葉偉信在改編上刻意地把葉問塑造成一個住家好男人,同時讓葉問面對老百姓盲目信仰背後的和有一種戰亂期間作為“民族英雄”的空虛感,在奧運年上映此片,葉偉信這一份複雜性可謂昭然若揭,只是細節處理粗糙,劇情安排牽強附會,似乎證明了徐克的《黃飛鴻》的不可取代性。相對製作精良,深入淺出的《霍元甲》,葉偉信此片也顯得大氣不足,擅長劍走偏鋒的他面對真人傳記題材也顯得束手束腳,在創意,風格和心思上都遠不及前作《導火線》。甄子丹對葉問的塑造努力雖有目共睹,但凌傲不羈的精英氣質演起葉問顯然是故作斯文,相反是林家棟低調演繹更具好感,演出漢奸背後良心的發現,但其心理掙扎缺乏過程鋪墊,且吃虧在被同胞誤殺的結局被刪,也令本片僅有的一點批判調子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