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u和Lila在奥利维耶罗老师面前先后展现出天赋的一面,Lenu乖巧勤奋聪慧,只要激起战斗力就可取得非常好的成绩,相对来说,Lila的天赋更惊人一些,是远超其年龄范围内应有的领受力和自学能力,她说她的脑袋里有一个提桶,可以从中随时拿出自己需要的任何词汇。
很多情节在渲染Lila的魄力、诱惑力,以及与之随行的危险,有些来自她谋后而动、敏锐的观察力,有些来自她爆发出巨大的勇敢与坚毅,也有些来自她张扬青春生命力的身体与姿态。
但在我看来,Lila身上透出最大的危险是她过早的开悟,过分的天赋,而这些又与她所处的环境形成巨大的落差。
仿佛Lila轻易可以飞得很高很高,一如她曾经坚信自己赚很多很多钱逃离这个社区和这里的贫穷,但她也比Lenu过早的看到了人性与世界的本质,看清了界限随时的消失,于是她知道自己逃不走,就像和Lenu第一次去看大海她突然放弃的時候,她说太远了。
Lila比Lena更早的看到逃走的路有多远,要有多累,以及如果没能在飞得高的同时飞离开这里,她将摔得粉身碎骨,因为她没有后盾,她瘦弱的身体蕴涵力量,这天赋可以让她有冲得出去的力量,但空荡荡的身后也随时注定她将跌落得更狠。
“知道什么是庶民吗?
”……“我们就是庶民。
”而女人想要在社会向上流动的管道大多是两种,教育和婚姻,而两者对女孩来说都不是容易的路。
像Lenu一样受教育,条件是必须要、只能要非常优秀,一路读到高中,妈妈会认为投资你读书即不可能容许你和工人子女混在一起,读书累积给女生的资本,必须要通过其他渠道为家庭换取更加超额的利润,但从来不是为了女生本身,事实上,在很多时候,女子受教告一段落就会与婚姻管道“顺利”接轨。
很明显,奥利维耶罗老师是坚信也希望Lila和Lenu可以靠天赋,受教育,努力挣脱现状,从庶民中流动出去。
Lila家人的“不开通”,Lila后来的“堕落”,都让奥利维耶罗老师更想要保护住似乎是唯一希望的Lenu。
我多次想象如果Lila可以和Lenu一样能一路读到高中,又会是怎样?
我甚至认为结局可能也不会太好。
因為,我在想,教育与知识对女生的启蒙全然是好的吗?
Lila小学毕业无法升入中学,她依然凭靠惊人的天赋自学拉丁文和希腊文,社区图书馆全部的书被她通通借走,她向Lenu提到书,提及书里的人物,眼睛会散发锐利的光芒,这个时候,知识和书本让她感动自己是全能的,自己的能力的没有边界的,她即便不能上学,她也相信,只要不放弃,不断看书自学,依然可以帮助她实现梦想与人生追求。
这是获得知识启蒙后,在自我和能力界限的不断挑战。
但Lila是天才,一切总是先一步,或是说不合时宜地降临在她的身上。
圣诞天台的“烟花大战”就让Lila过早感受到界限的疆域,这个界限不再仅仅是个人能力、自我认识,而是个人与社会,自我与他人之间,或者说是阶级的边界。
看到与触碰到那层轻易无法逾越的边界可以是两面的,一方面,如果是有能力、又有突破的希望,知识的启蒙将是助力开疆拓土的武器,另一面,如果有能力,但却意识到缺失与限制,这种所谓的启蒙则是困住你,并且不断带给你困扰的毒药。
看不到边界,可以浑然不知般快乐地追寻下去,一旦看到了边界,却又不能够突破边界的时候,所谓启蒙带来的锐利、智慧,与清醒只会是无边无尽痛苦的开始。
于是,新年过后的Lila没有再去过图书馆,不再看书,不再求学,甚至后来在给Lenu修改文章的时候,仍然重申着阅读带给她的痛苦。
而在此之前,Lila在Lenu约她一起学习的时候告诉Lenu替她学吧,在此之后,在就要嫁人的時候,Lila告诉Lenu,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继续学习。
Lenu认为高中毕业就要结束的学习,Lila却严肃警醒着,永远都不要学完,我给你钱。
Lila大概圣诞过后就已经做出了与奥利维罗耶老师所不愿看到的决定,老师曾经为她不能继续读书感到愤懑,但为了激励Lila能够不断自学,借Lenu之口让她接触希腊语。
當Lila结婚的事情在社区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老师已经为Lila做了另外的人生决定感到失望。
“她童年时那聪慧的头脑用错了地方,都用在了她的腿、胸,屁股上了。
那种地方的美丽,稍纵即逝,根本留不住。
”老师的怒其不争大约始终有些不够体贴人心,她或许以为先是Lila的家人放弃女儿的教育希望,Lila自身又而后放弃了自学向上,最终妄想通过婚姻摆脱贫穷的庶民身份。
但我也是在几个突然意识到Lila只是十六七岁女孩的瞬间,更加明白她的别无选择,这种别无选择之中做出的选择让Lila更加令人心痛与惋惜,尤其是当她对索拉拉不可以出现在婚礼当天这种最后的坚持,都在婚礼当天发现新婚丈夫也已背叛...那个瞬间,在Lila哭泣中的目光里,也是婚礼上此时的Lenu,正如同圣诞狂欢夜晚的那时候的Lila,看到了那天自己还未能理解为何会哭的Lila,看到了仿佛消失的边界根本无法消除、不可逃离。
那个瞬间,Lila和Lenu共同流下了眼泪,她们如此先后完成了各自的“成人礼”,随即嘈杂混沌的人声隐去了,世界本质裸露原形时,只留下了她们的注视。
可以相信Lenu和Lila一样是天才少女,幸运的是Lenu的成长没有Lila那般不合时宜,虽然这件事本身在Lenu看来是自己的落后与不如人,是对Lila的嫉妒又被她吸引,是一种必须时时追赶其脚步的不幸运。
看到片名的时候——我的天才女友——再看到Lila第一个镜头和情节的时候,很自然以为那是Lenu口吻中的Lila,但在季终时,Lila却说Lenu是她的天才朋友,她们是一直在互相羡慕、嫉妒,与追赶脚步,也在共同书写着看似不同又实在相同的故事。
奥利维耶罗老师说自己不认识门口站着的,前来送结婚喜帖的Lila,而在第一集的开始,电话内外形塑的中年Lila带走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剪掉所有出现她身影的照片,她想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此时的Lila一定也不认识自己了吧。
只是这样的境况,在门外那个十六七岁少女一般却要嫁为人妇的Lila身上又能提前预知到多少呢?
而即便凭靠她一直以来不曾消逝的天才去预知,她又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多少呢?
心算和拼写曾让她们感到存在,小妇人与写作也曾让她们感到存在,当受过足够多的教育,迈入了婚姻的殿堂,甚至也成为了别人的母亲。
她们妳們我們又將如何存在呢?
“财富成为我们小学那几年最关注的问题。
我们想如果自己努力读书,这样就可以写书,可以靠写书发财。
对于我们来说,财富是一堆堆耀眼的金币,存放在无数箱子里,只要好好学习,写一本书,就可以得到这些财富。
”——《我的天才女友》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上小学的最后那几年,莉拉和埃莱娜算是意识到了金钱等物质基础的重要性。
那时她们的想法很简单,她们认为只要努力读书,就能像《小妇人》的作者一样,通过写书的方式赚钱,甚至让家人从此过上好日子。
她们的梦想或多或少带有一种理想主义色彩,但是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出书的想法是莉拉最先提出的,最终却是埃莱娜实现了莉拉的愿望。
莉拉这个天才是怎样一步步的向现实妥协,离梦想越来越远的?
一切要从她没能参加中学入学考试开始讲起。
让人唏嘘不已的是,因为原生家庭的经济窘迫与目光短浅,一个天才继续受教育的权利就这样被剥夺。
当然,你不能把错误完全归咎到莉拉的家人身上,莉拉的遭遇不过是整个社会环境的缩影。
这不只是穷人的困境,也是身为庶民的悲哀。
在男权社会下的女性群体处境艰难,她们听命于父亲、丈夫和兄长,甚至没有自己做决定的自由。
这集无论是奥利维耶罗老师对于庶民的定义,还是莉拉以弱小的身躯反抗一切,都能让你感到沉重。
本文是第一季第二集《金钱》的剧情解析,每篇分集解析文章我会适当结合“那不勒斯四部曲”原著中的第一部《我的天才女友》来详细解读,写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读者谅解。
【温馨提示:以下有剧透!
】读书上集最后,莉拉和埃莱娜鼓起勇气,敲响了堂·阿奇勒的家门。
有点意外的是,堂·阿奇勒看上去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可怕。
“我简直不能相信他是一个普通人,个子有点低,有点秃顶,四肢不是很匀称,但他是一个普通人,因此我时刻防备着他变形。
”——《我的天才女友》原著中以埃莱娜的视角,描写了堂·阿奇勒的外貌,尽管他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埃莱娜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堂·阿奇勒在她们的心中,可是童年阴影式的存在。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堂·阿奇勒并没有呵斥莉拉和埃莱娜,而是给了她们一笔可以用来买新娃娃的钱。
这一定程度上归功于莉拉在面对堂·阿奇勒的质问时所展现出的勇敢和坚定。
她那时坚持说是堂·阿奇勒偷走了她们的布娃娃,尽管她知道娃娃实际上并不是堂·阿奇勒拿走的。
“我们错了。
从那时开始,我一直在犯错。
”——《新名字的故事》布娃娃是贯穿原著小说一个比较重要的物件。
后来莉拉在回忆这段经历时,认为这件事她们当时做错了,她也无比感慨自己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断在犯错。
她们把堂·阿奇勒给她们的那笔钱藏了起来,之后拿钱财买了《小妇人》,这本小说成为了她们爱不释手的读物。
“贫穷太痛苦了……有些姑娘有那么多漂亮的东西,而其他姑娘什么都没有,真不公平。
”小说中的这句话何尝不是她们童年生活的真实写照,文学作品果然有着让人产生共鸣的强大力量。
莉拉想要写书赚钱的最大动力,是她想让自己的哥哥成为全街区最有钱的人。
她意识到只有拼命赚钱,才能够摆脱贫穷的现状。
莉拉很爱自己的哥哥里诺,他是家里唯一一个能够理解她并且支持她的人。
那时莉拉把希望寄托在了哥哥身上,她认为哥哥会从父亲那里拿到工资,有能力供他上学。
里诺为了给莉拉争取上学的费用,不惜和父亲发生争吵,甚至挨了父亲的一个耳光。
他们那固执己见的父亲费尔南多就是不肯同意莉拉继续读书,主要是家里的经济条件有限,交不起学费:鞋匠铺是全家唯一的收入来源,费尔南多两个未出嫁的姐姐还有妻子农齐亚的父母也都指望着他来养活。
况且,费尔南多骨子里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他都没有供儿子里诺继续念书,更别说他会支持一个女孩子上学了。
即便莉拉的母亲农齐亚被奥利维耶罗老师请到学校,知道了莉拉的天赋和才华,她也只能无奈的表示他们负担不起莉拉的学费。
毕竟她在家中是没有话语权的,家里一切大事都是莉拉的父亲说了算。
埃莱娜的家境虽然比莉拉的情况好一些,但全家也得省吃俭用才能负担得起学费。
埃莱娜比莉拉更幸运,因为她得到了自己父亲的支持。
尽管她的母亲极力反对此事,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最终还是成功说服了埃莱娜的母亲,但是他们有一个前提条件:埃莱娜的成绩必须达到最好。
逃学在小学毕业考试之前,莉拉怂恿埃莱娜做出了一件大胆的事情:逃学。
如果不是莉拉,恐怕埃莱娜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勇气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这完全不是一个好学生应该做的。
原著中提到在她们走出城区逃学的前一天晚上,埃莱娜甚至激动的无法入睡。
我个人感觉,剧中关于逃学这个情节处理的恰到好处,其实主要也归功于两位小演员,她们演出了莉拉和埃莱娜之间复杂又微妙的情感。
虽然是莉拉最先提出去远方看海的想法,但是后来她走着走着明显感觉有点懊悔。
莉拉一直看向后方的举动,表明她还是对这个城区留有一丝眷恋,她放不下她的家人,无法摆脱原生家庭的羁绊。
最神奇的是埃莱娜前后的转变:她明明一开始是被动的那个人,后来发现她才是最想看大海的人。
她当时无法理解莉拉焦虑的样子,也不明白为什么莉拉会半途而废,还没有看到大海就决定返回城区。
或许那是埃莱娜第一次发现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由此看来,她想要逃离的愿望其实远比莉拉更强烈。
她们对此呈现的不同态度,冥冥之中暗示了她们未来不同的人生走向和命运。
莉拉带埃莱娜逃学,其实有她自己的私心,这是出于一种嫉妒的心理,她希望埃莱娜因为这件事受到父母的惩罚,和她一样无法升学。
后来莉拉在路上心不在焉,又急忙带埃莱娜返回,或许她当时心生愧疚,内心处于矛盾纠结之中。
埃莲娜的母亲虽然脾气暴躁,但从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去给埃莱娜送伞,在雨中一直寻找女儿的下落,可以看出她内心还是很在乎这个大女儿的。
埃莲娜的母亲原本就对供女儿上学这件事情颇有微词,她更是拿此大做文章,和埃莱娜的父亲争吵起来,甚至上升到了指责丈夫懦弱的层面。
为了展现男人气概,树立一家之主的权威,父亲暴打了埃莱娜。
埃莱娜差点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她要感谢自己能有一个眼光长远的父亲,没有因为一个错误就轻易放弃对女儿的培养。
莉拉第二天向埃莱娜道歉,她一开始看到埃莱娜脸上的伤痕,以为自己的阴谋得逞了。
当她得知埃莱娜可以继续参加入学考试,她的脸上是一副失落的表情。
从埃莱娜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察觉到了莉拉想要自己退学的小算盘。
奥利维耶罗老师看到了埃莱娜脸上的伤,她很可能猜出了这伤十有八九会和莉拉有关。
在课堂上,她不再夸奖莉拉,而是训斥了莉拉:“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觉得你最厉害,但你什么都不是!
”莉拉被训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奥利维耶罗老师所说的话相当打击莉拉的自尊心,一直被夸的人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这个巨大的落差恐怕普通人心里都难以接受。
奥利维耶罗老师那天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之前没能成功劝说莉拉的母亲,一个天才就这样丧失了原本大好的前途,这种现实让她无法接受。
于是,“恨铁不成钢”的失落感和气愤情绪一起随之爆发出来。
反抗“她很痛苦,我不喜欢她痛苦。
我更喜欢那个和我不一样的她,那个不会有焦虑的莉拉。
我发现她的脆弱之处,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暗地里转化成了一种优越感。
”——《我的天才女友》这个作品打动我的原因,是作者敢于赤裸裸的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展现人性中阴暗的一面。
莉拉和埃莱娜之间相爱相杀的关系让很多女性观众很有共鸣,女性之间的友谊往往就是这样复杂:莉拉故意使坏,意图想让埃莱娜和自己一样上不了学;埃莱娜同样嫉妒过莉拉,她不喜欢看到莉拉痛苦脆弱的样子,却也由此有了一种优越感,大概是因为看到天才终于能和普通人一样陷入困境,她自己也终于有了超过莉拉的机会。
我们也同样无法忽视人性中的闪光点,比如埃莱娜身上有着善良美好的品质,尽管她知道那次逃学是莉拉故意拉她下水,但她还是原谅了莉拉的所作所为。
埃莱娜在阅读完莉拉写的小说之后,真心欣赏莉拉的才华,她愿意帮助莉拉把小说转交给奥利维耶罗老师。
当埃莱娜将莉拉的小说交给奥利维耶罗老师时,老师不但没有翻阅,还向埃莱娜灌输了那套让人扎心的庶民理论:“你知道什么是庶民吗......当庶民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假如一个人想一直做庶民,那他的孩子、孙子,都会命若草芥,不值一提。
你不要管赛鲁罗了,为你自己考虑吧。
”——《我的天才女友》
意思就是告诉埃莱娜,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她已经放弃了莉拉,因为莉拉的家庭出身已经令她无可救药。
要强的莉拉其实很想得到老师一句肯定的鼓励,然而老师却没有任何表示,这激起了莉拉的反抗之心,她想要放手一搏:“埃莲娜,告诉奥利维耶罗老师,我要参加入学考试。
”
莉拉反抗的结果,是她在和父亲的争吵中,被父亲暴力的扔出了窗外。
从莉拉父亲的表情和话语来看,他的心里其实也很自责难过。
身为低贱的庶民,他无力抗拒残酷的现实。
父亲坚决的态度基本宣告了莉拉从此再无上学的可能,即便莉拉此时摔了胳膊,还在流血,一向要强的她还是在埃莱娜面前掩饰悲伤的情绪,微笑着说她不疼。
那个时候,莉拉和埃莱娜一样,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暴力他眼睛都不抬一下,能看出来其实他也挺难过的,但和发生在这个城区的暴力事件相比,他施行的父亲的暴力算不了什么。
有人打人,也有人挨打,有些男人窝一肚子火回到家里,因为他们输了钱,喝了酒,欠了账,还不上钱,挨了打,家里人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会动手,就是这样一个死循环。
——《我的天才女友》当你看到剧中莉拉掉入窗外的那一刻,你会感觉到恐惧和绝望。
然而原著中的一段话却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莉拉父亲对女儿的管教和整个城区的暴力事件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男人在外边混的憋屈,喝酒输钱挨打以后,回到家就会朝着家里弱势的女人撒气。
上一秒还是受害者,下一秒就成了施暴者。
强者欺凌弱者,而弱者就会去欺凌更弱的人。
这是人性的卑劣,也是社会的现实。
而强者和强者之间则会为了争夺利益,斗得你死我活。
埃莱娜还没来得及好好庆祝自己优异的毕业成绩,就听到了堂·阿奇勒被杀的消息。
莉拉和埃莱娜当初坐在街区的凳子上阅读《小妇人》,看到索拉拉家族在大街上殴打堂·阿奇勒的伙计,那个时候莉拉就意识到将会有坏事发生,堂·阿奇勒的死亡无疑印证了她的判断。
当时莉拉还觉得索拉拉家族能给卡梅拉父亲提供一份工作,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他之前可是得罪了堂·阿奇勒。
堂·阿奇勒死后,卡梅拉的父亲被判定为凶手。
当他被军车抓走时,莉拉转身看向曼努埃拉·索拉拉,她脸上的微笑说明了一切。
莉拉清楚的知道,卡梅拉的父亲不过是替罪羊而已。
她很早就看清了索拉拉家族的真实面目,敏感的观察着街区的斗争形势和权力交替,这也为她日后的选择埋下伏笔。
至此,堂·阿奇勒的恐怖故事宣告结束,埃莱娜和莉拉也即将告别她们的童年生活。
与天才相处,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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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才女友》是一部很好看的剧,但是人物关系真是特么的复杂啊!
ORZ啊!!!
一看到外国人名就犯困啊!!
还好我耐性足,在通读了全书之后,整理了第一季以下主要人物的关系图(均为青年形象,因为幼年只持续两集)————人物关系含剧透,慎点!
——————一、主要家族家谱图
女主莉拉一家莉拉一家的矛盾主要集中在莉拉有能力有天赋逃离那不勒斯,从而改变自己和一家人的命运,但是家里经济条件差,父母不支持她上学。
她一开始是想依靠哥哥里诺帮助她完成学业,哥哥帮助不到她之后,选择自学跟随埃莱娜的脚步想改变命运,最后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依靠婚姻的方式来改变自家人的命运。
改变的核心元素便是莉拉和哥哥一起做的“赛鲁罗”牌男士旅行鞋,这是莉拉了解男方是否真心爱她以及男方接近莉拉的一个重要元素。
女主埃莱娜一家女主埃莱娜一家与莉拉一家相似,唯一的区别在于埃莱娜父亲在市政府工作,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因而支持埃莱娜上学,母亲虽然十分严苛,但自从埃莱娜表现越来越优异之后,一直都爱着埃莱娜,莉拉的父母却只想拿莉拉的婚姻去交换利益。
埃莱娜这条故事线的主要矛盾在于埃莱娜在青春及年少时期对于学习生活充满了迷茫,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很多人生的抉择都是依靠莉拉的指导或相互扶持在摸索前进,是莉拉的天才女友。
但也一直跟莉拉在暗中较量,莉拉有的,埃莱娜希望自己也能有,患得患失的同时又无法离开莉拉,一体两面的双生花好姐妹。
埃莱娜是剧中最容易让人动容的人,甚至甚于莉拉,因为太多时候埃莱娜让我们看到了自己,毕竟大多数人都成为不了莉拉。
前高利贷放贷者一家堂·阿奇勒是放高利贷的黑手党,与此同时经营着肉食店,堂·阿奇勒在莉拉少年时期被仇杀,没人见到凶手的样子,警察抓走的是木匠家父亲阿尔弗雷多·佩卢索,认为他是凶手。
斯特凡诺追求莉拉的方式很高明,在第一季最后成功迎娶了莉拉,是一个十分精明的生意人。
阿方索是埃莱娜的小初高同学,两个人在一个学校上学。
帕斯卡莱一家木匠阿尔弗雷多·佩卢索在木匠生意不好时向堂·阿奇勒借了高利贷,最后以抵押的木匠店被收走为代价,因此,堂·阿奇勒被杀害后,阿尔弗雷多被抓进了监狱。
阿尔弗雷多及其儿子帕斯卡莱(泥瓦匠)均为意大利共产党,因此,在书中,帕斯卡莱发表的大量言论均是带有无产阶级立场的“革命言论”,很多事情可以直指核心,但脾气暴躁,血性十足,言论言过其实,经常口嗨,不太务实。
诗人(铁道职工)一家这家子没啥想说的,特么的,一家子渣男,还要装作特别有担当,我担你个捶捶,恶心人。
汽车之家:两个儿子出现的剧情里起码有一半时间是在开车和堂·阿奇勒家一样,索拉拉一家也是黑手党,依靠黑市和非法手段完成的资本积累,是镇上和堂·阿奇勒平起平坐的土豪家之一,因此也有利益冲突,在堂·阿奇勒死后,高利贷的放贷全转移到了索拉拉家。
堂·阿奇勒家里经营肉食店,索拉拉家经营着酒吧和点心房。
马尔奇诺和弟弟米凯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曾侵犯过疯寡妇一家的女儿艾达·卡普乔,马尔奇诺喜欢莉拉,疯狂的追求莉拉。
疯寡妇一家梅丽娜·卡普乔的丈夫曾是超市搬运工,死于过劳,诗人家头号渣男多纳托·萨拉托雷在帮助梅丽娜处理丈夫后事的过程中发生了婚外情,梅丽娜看不透萨拉托雷的虚伪和不负责任,一直对萨拉托雷抱有希望,最后直至疯癫。
二、那不勒斯青年小团体
我的天才女友,莉拉和埃莱娜,双生花。
那不勒斯三剑客:帕斯卡莱、安东尼奥、恩佐(有时里诺也会加入)
那不勒斯八卦姐妹花组,以莉拉和埃莱娜为核心的:吉耀拉(左一)、艾达(左三)、卡梅拉(左四)
汽车之家兄弟,马尔切诺和米凯莱,只要出场,必开车撩妹,后来车被砸了,人还被打一顿,你说是不是活该呢?
三、其他出场人物
全剧唯一指定良心:奥利维耶罗,全世界最好的老师,是莉拉和埃莱娜共同的小学老师,为人严苛,但三观极正,知道学生走什么路才是对的,对莉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恩佐·斯坎诺,是那不勒斯三剑客成员之一,莉拉的忠实小伙伴,家里以卖蔬菜水果为生,小学毕业后,恩佐也开始贩卖蔬菜水果。
吉耀拉·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女儿,后成为了汽车之家兄弟中弟弟米凯莱的女朋友。
吉诺,药剂师的儿子,埃莱娜不愿回忆的初恋,实在太猥琐了。
“你就这么说出来了吗?
这么美好的事,你就这么说出来了吗?
”莉拉木然地扭过头去,望见正在吹口哨的疯寡妇。
终究她的嘴角缓慢地浮起最真挚的笑意,“那很好,那很好。
”细说天才女友·第一集:娃娃细说天才女友·第二集:钱细说天才女友·第三集:嬗变细说天才女友·第四集:边界消失第一场:好梦睡已醒寒风呼号,地上已经铺上薄薄一层细雪,衰败的街区一片萧索,空无一人,肃杀的冬日降临了。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房子,灰色的街道,伴着苍凉的旁白,我们仿佛能够感受到莉拉的处境和心情。
固定在公共区域的镜头仿佛一个巨大的命运之轮或者时钟,只是并没有齿轮转动或是时针行走的迹象,仿佛这里的生命都是停滞不行、无声无息的。
圣诞节后,她不再去鞋匠铺上班,整天窝在家里。
曾经她也做过靠“塞鲁罗牌”皮鞋赚钱的美梦,可是她适可而止地清醒了。
他们的鞋子技术上没有过关,这意味着他们靠自己连一双完美的样品都很难做出来。
而父亲,是不会支持他们的。
她对致富赚钱的热情已经消退了,这不是个好的兆头。
在这样的环境,没有希望,怎么活下去?
怎么再重新焕发那样灼亮的眼神?
更让她失望的当然是哥哥,他的愚蠢、妄想、疯狂、狂热,让他显得那样的无可救药。
他还是不能止住那已经破灭的幻梦,在冷烬中寻找火星。
这天是意大利的主显节,传说中女巫会从烟囱进屋送上一份礼物。
早晨莉拉醒来,发现床前有一只长筒袜,捏着鼓鼓的袜子,她缓缓露出甜蜜的微笑,因为哥哥送她礼物了,说明哥哥在跟她和解,不再生她的气了。
莉拉走到餐桌上,倒出礼物,滚出来的却是几颗木炭疙瘩,两人间的关系还是僵的。
她气呼呼的摆放家人的餐具,但是里诺的位子前没有放碗。
母亲给里诺摆碗,也被她又拿到橱柜里。
里诺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因为自己成功捉弄了莉拉,出了一口被她看低的恶气。
结果两人一通对骂,打了一架。
爸爸出场了,如果不看他的表情,听他的台词,你会觉得他很高兴,可是事实上他一点笑容也没有,表情冰冷。
原来里诺不知死活,将那双兄妹俩合做的样品鞋送给了父亲。
可是里诺却以为父亲真的在称赞自己。
里诺看着莉拉的眼神似乎在说:瞧,我说了我行的。
他看不出父亲穿着鞋,在屋子里走的时候,咬了一下牙,他在忍着怒火。
当父亲转身过来说鞋子很舒服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是他是用鼻子在冷笑,他的眼睛里面也流露出悲凉的神情,似乎在说:这个不自量力的孬种。
转眼之间,父亲神色大变,面目狰狞,他砸碎了儿子可怜的幻梦,正如当初无情摔碎莉拉继续上学的卑微梦想一样。
这个男人,当他认为他的子女怀揣着非分的妄想时,他就会悲愤起来,那殴打和痛骂的神情似乎是在说,他有责任代替神祗来教训自己不甘于卑贱命运的孩子们,他的愤怒中带有一种十分认命的悲剧意味。
他的愚蠢让他认为他的子女也只配得上愚昧。
这是穷人自身的悲剧。
父亲的态度让里诺彻底心碎了,他简直想立刻自杀。
这时两个不明所以的小儿子闯进了厨房,他们提着装了礼物的长筒袜,懵懂的神情莫名有一丝喜感,恍然不知眼前上演的就是自己今后的命运。
悲剧中的一丝笑意,岂不更让人伤感吗?
莉拉将鞋子重新装进盒子里,高高地放好了。
其实她是珍重这双鞋的,这是她亲自设计图纸,全程参与制作的高雅的皮鞋,这其中凝聚着她那曾经在她双眼灼热燃烧的金钱和自由的美梦。
虽然梦醒了,可是她并不舍得扔掉梦的证据。
她会将梦好好放起,只是再也不碰。
第二场:世情沉如磐埃莲娜的课堂上,授课老师手中握着钢笔,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讲桌,百无聊赖,双眼出神。
学生们都紧张地屏息凝视,只有对学习完全不上心的零分差生吉诺在底下偷笑。
考试考砸了的阿方索站在讲台上,委屈地抽泣起来,他还低着头看了台下的埃莲娜一眼,眼神似乎透着自卑。
这不由让人想起在小学的时候,那次学习竞赛的场景,当时他输了比赛时也是一副委屈得要哭的表情。
这个善良却柔弱的孩子,性格还是没变。
这时吉诺笑出了声,埃莲娜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阿方索下去后,老师大声地表扬了埃莲娜的作文。
我们发现她并不是很兴奋,原来这篇作文写的是狄多女王,作文的观点其实是莉拉和埃莲娜聊天时说出来的。
她这时想的大概是,坐在教室享受这份荣耀的应该是天才的莉拉吧!
阿方索回望了一眼埃莲娜,埃莲娜轻轻笑了,阿方索又自卑地低下了头。
这个镜头是和之前埃莲娜希腊语课上被同学嘲笑时,阿方索回头冲她搞怪一笑的镜头相照应的,只是这次角色调换了过来。
但是两人之间温情脉脉的友情却在电视剧中寥寥几句闲笔中得到了展现,这是我很佩服的手法。
中国现在的电视剧已经丢掉了这种技法,其实中国古典文学中就具备了这种笔法,比如我喜欢读的《水浒传》就经常使用,古人给它取了个曼妙的名字:草蛇灰线。
放学后埃莲娜日常尾随尼诺,二货吉诺追上来,埃莲娜指责了吉诺课堂上的失礼,冷冷地跟他分了手。
从当初的“饥不择食”,到现在的果断断绝关系,在成长为独立女性的路上,埃莲娜在前行。
在莉拉的家里,埃莲娜告诉她自己的作文受到表扬的事,她想让处于灰色阴霾中的莉拉也能分享到这份快乐,可是莉拉沉默了。
从对话得知,莉拉也不去图书馆借书了,她说读书让她头疼,谁会在乎书籍啊?
她放弃了追求知识。
在这样无望的环境下追求智慧,的确是挺虚妄的。
生活中那些沉重的、一成不变的东西,已经将她压得喘不过气了。
第三场:谁慰我心忧最近一件让莉拉心烦意乱的事情是:一周之内她收到了两份表白。
第一份来自木匠的儿子帕斯卡莱。
镜头回溯到表白当天的情景。
面对突如其来的订婚请求,莉拉毫无防备。
莉拉不想伤害帕斯卡莱,她用轻柔的声音告诉帕斯卡莱:“我喜欢你,但和我喜欢安东尼奥、恩佐一样,我喜欢所有人,就像喜欢里诺一样。
”
“可我对你和卡梅拉的喜欢不一样。
”帕斯卡莱伤心地离开了。
你把我的当哥哥,可我不把你当妹妹。
第二份表白,来自纨绔子弟与黑帮分子马尔切洛。
莉拉对他可就不会客气了,尽显潇飒泼辣。
马尔切洛开着车显摆,她就讽刺他,你是住在车里吗?
马尔切洛下车追上来,温驯得如一条好狗,就舞会上的事向她道歉。
莉拉冷言以对。
这时马尔切洛表白了,用上了老土的梦中求婚法,那神情更是酒不醉人他先醉了。
莉拉怼得漂亮:——在梦里,我答应你了吗?
——是。
——那证明是梦不假。
莉拉更狠狠“问候”了马尔切洛并及家人。
如今她深知索拉拉家的罪恶本质,肆意欺侮女性的行为,和烟花跨年之夜的放枪之举,更让她对他这个人深恶痛绝。
以她从小就嫉恶如仇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人——为了讨好莉拉,他甚至将锅甩到弟弟身上(虽说枪的确不是他开的,但是他下的命令)。
可是这家伙不死心,成天纠缠莉拉,所以莉拉现在总在家里躲着他。
莉拉边跟埃莲娜说话,边在熨里诺的衣服,可见她不生哥哥气了,想和哥哥修复关系。
可是莉拉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泥沼中。
她问埃莲娜:——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我会让人做错误的事。
她说,里诺又开始对她温和起来,劝她一起做鞋子,他的狂想更大了,他要买车,买电视,急不可耐。
莉拉说“她会让人做错事”,意思是她认为是自己将里诺引入了歧途,当初她也对制鞋狂热过,设计草图都是她画的,这个点子可能也是她出的,她也曾勾勒出那么一副美好的蓝图:——今天做两双,明天四双,一个月三十双,一年做四百双。
将来我们会开一个机械化的鞋厂,至少有五十名工人——塞鲁罗鞋厂。
里诺沾上这个美梦以后,就此上瘾,而且越来越瘾大,一发不可收。
莉拉告诉埃莲娜,里诺邀请她星期天去市区吃冰淇淋。
这当然是意图讨好妹妹,希望妹妹支持他,和他继续做以潮鞋发家的美梦。
埃莲娜劝莉拉答应里诺,并愿意陪同莉拉一起出去玩。
埃莲娜感觉到最近莉拉过得太苦闷了,她是在鼓励莉拉接触外界。
这让人想起在小的时候,莉拉总是鼓励(虽然方法上带着恐吓、欺骗)埃莲娜迈出安全区,去地下库房捡娃娃,去找黑帮老大阿奇勒的麻烦,去奔向遥远的天边看海。
如今,轮到埃莲娜鼓励困境中的莉拉。
友谊中双方的鼓励和宽慰,充满人性中的光辉与温情,人性的恶和人世的苦,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渺小微茫。
这一刻音乐也是温情脉脉的,两人温柔地相视而笑,友情的能量在这对视中悄然完成化学转换,化作继续前进的动力。
第四场:一败涂地者进市区后第一个画面是停车场上密密麻麻的汽车,这让人不由想到索拉拉兄弟成天开着到处招摇晃荡的那辆小车。
可是在这里,这种车数不胜数。
贫民区的渺小无望,更深一层。
这是莉拉第一次进城,谁能想到,莉拉这样出色的性情,长这么大了,竟然才第一次走出贫民区,来到城区。
她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出来走走。
这让人想到童年看海的那一回,当莉拉走过那座桥洞,她就开始颤抖,目光不再坚定,半途中天空中的乌云令她频频回顾那不断远离的贫民区,最终她还是转身跑回去了。
相比莉拉,童年的埃莲娜却没有这种彷徨,她一路上都拥有那样单纯而柔和的坚定,她始终望着前方,虽然那条笔直的路上除了地平线别无一物,可是她兴冲冲地往前走下去。
上高中后,埃莲娜的学校就已经在市区了,她离贫民区更加地远了,可是莉拉还住在贫民区的房子里,每天在鞋匠铺干活。
我们可以回想一下,会惊讶地发现自从埃莲娜上中学后,剧中就就很少再直接表现埃莲娜待在贫民区家中的情景。
这不正是暗示她离这个贫穷的社区和家庭,越来越遥远了吗?
埃莲娜注定是要离去的,莉拉却还在原地,这条悲情之线,隐隐可见。
走下巴士,莉拉一身朴素却修身漂亮的衣裳,她的头发也精心梳理过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显得高贵。
同行的有埃莲娜,里诺,帕斯卡莱,还有卡梅拉。
(下车后帕斯卡莱提起一个那不勒斯国王雕像的梗,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希望有知道的朋友可以告知)
一行五人正愉快地散步,几声鸣笛却让人不愉快了,索拉拉兄弟开着车掠过,后座上坐着吉耀拉和艾达。
两个女孩子坐在车中都在笑着,自觉高人一等。
艾达更是可悲,当初被索拉拉兄弟欺负了,她是哭着回来的,自己哥哥也被他们欺负了,她还甘愿跟着索拉拉兄弟混,并且嘲笑步行的莉拉等人,好个宁可坐在宝马车中哭的女生。
相比莉拉对马尔切洛的透彻认识,冷眼相拒,女性的明智或愚昧,高尚或堕落,一望可知。
索拉拉兄弟的出现相当扫兴,大家想买了冰淇淋就回去,莉拉那坦然自在的个人魅力却开始散射,她欢快地坚持痛痛快快地玩下去。
恢复活泼的莉拉有说有笑,撞到一个擦鞋的小摊,穿着高跟鞋的她脚底拌蒜,一声惊呼,屁股向后,平沙落雁(连续看十遍,看一遍笑一遍)。
莉拉忽然看见一座宫殿一般奢华的大商场,众人都自惭形秽,可是莉拉无比坚定(每次看到她坚定的表情,我都能想到她小时候,那是莉拉一贯的坚定),她非此不去。
莉拉说:你是觉得我很丑吗?
帕斯卡莱说:你倒不丑(意思是我们丑)。
埃莲娜和卡梅拉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自卑,像在说:我丑咯?
步入商场即飘来悠扬的琴声,上流绅士、淑妇谈笑风生,往来自若,无一个身上不写着“富有和高贵”。
橱柜中的电视机,音响设备,晾在人体模型上的西装,吃饭有琴师伴奏,无一处不是物质文明与消费社会的体现。
我忍不住自我冷嘲一声,看到这里你才恍然发现,原来这部剧的时代不是中世纪,不是前现代,而是货真价实的现代社会。
讽刺的是,这先进的物质文明与那贫穷的社区仅一车之遥。
这里的一切就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富丽堂皇的温室,仿佛与其毗邻的贫民区是另一个世界,或者索性就是一个不存在的泡影。
两个世界并行不悖,天长地久,互不打扰,好生谐和!
可是如今,贫贱的灰姑娘闯进了美轮美奂的水晶宫,坦然不惧,她手擎着冰淇淋,顾盼生辉,仿佛和逛菜市场没有两样。
卡梅拉高望穹顶心生怯怯,心气难平的里诺愤愤地吐着烟,帕斯卡莱望着莉拉的背影好是敬慕,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了。
而莉拉只是闲庭信步,任意流连。
抽雪茄的人物却为灰姑娘的风采惊绝了。
可是灰姑娘说:——这些人都很一般啊;街区那些自以为能耐的家伙更是不值一提。
这个灰姑娘,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那矫然作态的贵妇人。
那些为华丽衣裳覆盖的皮囊,在她眼中无甚可观。
迎面走来一对情侣,男的傻笨呆高,女的像只表情可笑的笨鸟,通体蓝服,头上还戴着一顶绿色的小圆帽(如果留意的话,这对情侣在之前的镜头中出现过,他们伫立在挂置西装的橱窗之前观看)。
里诺出言嘲笑了女人的帽子,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回过身来称里诺为“贱民”。
里诺暴怒,十分粗鲁地将他揍了一顿。
他之所以如此失控,是因为那个男人戳中了他最痛的痛点。
他就是不甘心再做一个穷人,他要赚大钱,他要买车买电视机,过富人生活。
可是他办不到,没有一点办法,他的爸爸和妹妹也都看不起他。
偏偏这个家伙过来撒盐,他将胸中的怒火全撒在了这个倒霉蛋身上。
里诺的行为让莉拉十分失望,她大发雷霆,痛骂里诺“狗屎”。
里诺反过来大声斥责莉拉总是给他带来麻烦,总是自以为是,总是不听他的话——他觉得莉拉说做鞋就做鞋,说不做了就不做了,说鞋子质量不行就不行,一切从来都不由他说了算。
他感到沮丧,而且懊恼,积压在心底的对莉拉的怨愤现在一股脑宣泄出来了。
莉拉什么也不说了,任他责骂,她又开始自责了,觉得里诺变成这样有自己的责任(就是前面她对埃莲娜说的:她会让人做错事)。
第五场:灵魂剩几钱里诺不肯同莉拉一起回去,莉拉劝他,他声称自己是大哥,就得听他的。
他的自尊心已经脆弱到极点。
莉拉被埃莲娜劝回去了。
坐到车上,莉拉对着两个女友骂了一句里诺“混蛋”。
这时候卡梅拉的话很有意思:“他该怎样做?
他想让我们回去是因为不想再节外生枝。
”听她的语气,她是向着里诺那边,指责莉拉的。
作为与莉拉截然不同的女性,卡梅拉、艾达、吉耀拉在剧中充当的都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反面”形象,虽然她们品性不同,但是她们共同的特征是:禁锢于男权社会,自我意识淡薄。
——莉拉对兄长的忠告和怒其不争,在卡梅拉这里是行不通的,她认为莉拉是在冒犯里诺,僭越了本分。
看见里诺被人报复,莉拉奋不顾身地上去相救。
她对兄长多恨,正是因为对他有多爱。
索拉拉兄弟路过,取出铁棍解了围。
里诺让索拉拉兄弟送莉拉回去。
在索拉拉兄弟的车上,艾达和吉耀拉抱怨莉拉三人侵占了她们的空间,吉耀拉骂莉拉是雪貂脸(我搜了一下,雪貂很可爱)。
吉耀拉让马尔切洛停车,米凯莱和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让哥哥停车,吉耀拉走到副驾驶位,坐上了米凯莱的腿,两个开始一路缠绵。
吉耀拉在炫耀,她觉得自己比车厢后的莉拉、埃莲娜强多了。
埃莲娜还有些害羞,莉拉看都不看她。
马尔切洛从后视镜中找莉拉搭话,他自然是心中欲念升起。
马尔切洛问是否去兜风,谁都知道“兜风”的含义,莉拉当然不会答应。
艾达倒像毒品上瘾,连说要去。
吉耀拉、艾达都已经在男权社会中异化了,她们彻底丧失了自身的独立人格(或者说从来没有过),成为了男性和金权的庸属,并以能够置身其中为荣耀。
莉拉坚决在离家还远的地方(似乎就是童年看海经过的桥墩下)就下了车,马尔切洛很失望地看着鸽子飞了。
第六场:欲念如魔障莉拉边在楼顶晾衣服,边同埃莲娜谈新的变化。
马尔切洛现在频频光顾她家的店铺,不仅讨好莉拉,还讨好里诺,他帮里诺隐瞒打架的事情,成天在她家吹嘘自己。
为这件事,父亲第一次夸了里诺:“这是你生平做的第一件好事,跟马尔切洛·索拉拉做朋友。
”
莉拉说:“所有人都疯了。
”紧随里诺的前尘,莉拉的父亲也走进了粉红色迷梦,显然他不自量力地想沾索拉拉家的光,而全然忘却了对方是黑帮,放高利贷,欺压贫民。
下楼后,莉拉发现马尔切洛坐在她家餐桌前,不停讨好她父亲。
而父亲脸上洋溢着难得的笑。
莉拉对马尔切洛的献媚丝毫不理,她走进厨房,得知母亲在为马尔切洛准备晚餐,声称要将蟑螂药放进他的碗里。
母亲认为她应该高兴才是,埃莲娜也附和。
我觉得如果马尔切洛追求的是埃莲娜,埃莲娜可没法像莉拉这样坚决不从。
莉拉经历的“边界消失”,埃莲娜还不曾深刻体会。
在感情上,她从小就没有莉拉看得仔细、透彻,在诗人和疯寡妇的问题上她就一直糊里糊涂,终究为此付出代价。
在用餐时,马尔切洛开始编故事讨好莉拉父亲,将他捧得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反过来称赞马尔切洛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
因为里诺和马尔切洛成了朋友,里诺的地位在他眼中也忽然升高了,他笑着夸了里诺两句。
一个愚昧而势利的贫民形象在此确立。
马尔切洛开始吹嘘自家的家族创业史,说索拉拉点心房从零开始,发展到现在,全那不勒斯的人都来吃他家的点心。
莉拉毫不留情地揶揄他的夸张之辞,父亲愤怒地盯着她,想发脾气,母亲用目光制止了他。
莉拉好整以暇,满脸嘲笑的神情,看着马尔切洛继续装逼,宣扬自己的财富观。
是怎样的厚颜无耻,让他有勇气将自家的黑金历史说得这么清白高尚?
显然里诺跟马尔切洛说了皮鞋的事,让马尔切洛为他撑腰,向他父亲说这件事很有价值,马尔切洛为了能得到莉拉自然答应了。
马尔切洛提出自己要试穿这双鞋。
见马尔切洛如此说,里诺的父亲也不好再反对,改变了立场。
父亲和兄长命令她拿出藏起来的皮鞋,莉拉平静地离席而去,采取无声的抗议。
莉拉一去不回,马尔切洛只好忍着怒气,失望而归。
里诺同他道别,他也不再理睬。
很明显,马尔切洛根本不在乎里诺,和他的什么皮鞋之梦。
他只是想利用里诺获取莉拉的芳心,当发现里诺毫无用处时,他就将里诺弃之如敝履了。
埃莲娜告辞后,发现莉拉坐在楼梯上,双手抱着装着那双皮鞋的盒子,好像在呵护着一件心爱之物。
这双鞋也凝聚着她的心血,因此她才会珍藏起来,而且绝不让它沾染马尔切洛这种人的气息。
埃莲娜不想让莉拉被家庭暴力,她陪着莉拉回到家中。
两人的关系,和以前相比,已经越发地倒置了,埃莲娜是那个更有能力出手帮助对方的人。
可是进屋后,莉拉还是被父兄训斥了,他们表情扭曲,肢体夸张,像要吃下她。
不仅如此,他们还为那缥缈无踪的致富之梦发生了内讧。
母亲难以忍受的一声悲叫,才让这两个着魔的人冷静一点。
埃莲娜低下头,看见那双鞋静静地待在地上,无知无觉又无辜的样子。
谁能想到当初莉拉画出它时,迎来的是这样的后果。
原本,她代表着莉拉挣钱和逃离的希望。
如今,它只是一个制造矛盾与痛苦的不祥之物。
看到莉拉一家暂告平静下来,埃莲娜默默退出来,合上了门。
那门好似一整块厚厚的黑暗,将光整个罩住。
莉拉在门内,她在门外。
埃莲娜离开,画面暗下去,莉拉好像永远关在了里面。
这又是一个透出宿命气息的镜头。
第七场:一鸟独徘徊近景固定镜头给到橱窗中一双精美的皮鞋上,还是那双阴魂不散的皮鞋。
鞋架下方竖着一块手写的牌子:赛鲁罗牌皮鞋。
一个脆弱荒凉的名字,因为它的命运是:仅此一双。
马尔切洛高大阴鸷的身形入镜,他的目光仿佛有太高的热量,以至于橱窗中的皮鞋都虚化掉了。
是啊,这双皮鞋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他压根没将它放在眼中。
一个穷人的美梦,对他这种人而言,那真是痴狂可笑的。
莉拉,才是她的目标。
马尔切洛想了一想,盘算着怎么说莉拉的事,之后走了进去,在莉拉父兄期待的目光之下,他试穿了那双皮鞋。
他没有再赞赏那双鞋,语气委婉但充满不可抗拒的威严,否定了那双皮鞋。
马尔切洛和索拉拉家是什么人?
放高利贷,开黑市,欺压穷人。
现在他们突然善心大发,要帮助一个没有本钱的穷人家做买卖,开销路了吗?
这简直好比狼把自己的肉喂给羊吃。
可是父子二人就是看不清这样简单的真相。
马尔切洛出去了,又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单刀直入了,他已经失去耐心。
看到马尔切洛又走进来,里诺兴高采烈地说,我们会把鞋子做得更好的!
马尔切洛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莉拉的父亲:我想娶你的女儿。
一旁的里诺气鼓鼓地,失望透顶,忙活了半天,原来整件事和他的皮鞋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他寄托在马尔切洛身上的梦想悄无声息地再次破灭,只是这次,破灭得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莉拉的父亲费尔南多却笑了,他才不关心皮鞋品牌的事,女儿嫁给有钱人,不照样傍大腿吗?
而且,岂不是傍得更紧更轻松?
其实马尔切洛心里也是紧张的,他担心自己没有满足费尔南多的心意,对方会不高兴。
当看到费尔南多同意时,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场景转到莉拉家中,父母充当说客,劝她从了马尔切洛。
莉拉坚决地延续了她的抗争。
这样一个人的抗争,这么苦,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最后一个画面母亲农奇亚悲哀的眼睛中蕴含着什么?
她能理解莉拉吗?
我想起在莉拉小学的末尾,奥利维耶罗老师为了能让莉拉的天赋不浪费掉,请了农奇亚来办公室,苦心劝说她让孩子升学。
农奇亚知道,上学当然是好事,她向老师非常清晰地表达了这个观点。
但是她同样冷静地向老师分析家境的艰苦:全家就靠一间鞋匠铺维持一大家子,丈夫还要资助父母和妹妹。
她相当认命,因为她没有能力,没有地位,生计是头等也是唯一重要的事。
她平静地对老师说:女士,我真的明白。
可是你觉得我对我丈夫说,她就会改变主意吗?
你觉得我的女儿,一个女孩,会像一个小姐一样去上学,而她的兄弟都得去工作吗?
可能在你们家是这样的,但在我们家不是。
一番话比丘吉尔的宣战演讲更具说服力,因为绝望是最强悍的声音。
认命的农奇亚在剧中从来没有反抗过一回,也没有帮女儿说过什么,她只是做个卑微的女人,顺从的妻子,并且尽量让家人和睦相处。
真不知道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和兄长,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儿,这样一个妹妹。
好比顽石中蹦出了美猴王。
我们几乎可以说,绝境中的天赋是一味毒药。
世间没有兵家地,为何偏会孙武才?
婚姻,是莉拉继教育问题之后,面临的又一场苦战。
创作者简直把女性最苦的事浓缩并压迫在莉拉一个人身上了。
这一次,莉拉的抗争会成功吗?
是壮烈地牺牲?
还是平静地溃败?
音乐:阿刁——赵雷第八场:一鸟翔入海最苦的是,连最得力的战友也要离她而去了,这场战役,她只能一个人来打。
旁白中交代了这一切,莉拉和埃莲娜私下有过倾诉和交流,埃莲娜发誓坚决支持她进行抗争。
可是……冬雪消逝,六月到来的时候,埃莲娜要离开了。
埃莲娜来到奥利维耶罗老师家,将自己出色的成绩单交给这个一直关心她的小学老师,老师患了流感,身体不太好,也没有以前那样健康,但是她很高兴。
她还要继续帮助埃莲娜前行,远离这座贫民区。
奥利维耶罗老师向埃莲娜说,她有一个表妹在伊斯基亚岛,伊斯基亚岛是意大利本土之外的一座火山岛屿,那里有温泉、沙滩、阳光、葡萄酒。
那里,四面环海。
奥利维耶罗希望埃莲娜能够去伊斯基亚岛住一段时间,晒晒太阳,游游泳,把身体养好。
埃莲娜望向挂在老师家中的那幅风景画,原来当初在老师家中补课时就看到的这幅画,就是伊斯基亚岛。
这个伏笔在第二集就埋下了。
我这才感觉到,当时她就对大海有多么向往。
可是她现在梦想终于要实现,她的心情却不会再像当初奔向遥不可及的大海时那样兴奋,因为她知道,每当她前行一站,她回头望的时候,莉拉都依旧站在始发站,灯火晦暗,风雨如磐,她终会看不见她。
奥利维耶罗老师深情地说:“埃莲娜,你一定要离开这里。
”老师再也没提过莉拉了,但是谁都知道她望着埃莲娜的时候,她望着的,是两个女孩。
我现在越来越能体会老师对莉拉和埃莲娜的情感,虽然她是一个观念偏激的人,脑子里等级森严,但是她真的希望埃莲娜能走出去。
她总在关键时刻,有力地推上一把。
因为已经失陷了一人,现在的每一把,她都用了双倍的力。
奥利维耶罗拜访埃莲娜父母,让他们同意了让埃莲娜去伊斯基亚的事。
埃莲娜还来不及高兴,反而陷在羞愧之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正孤苦奋战的莉拉解释她的抽身离去。
莉拉听到埃莲娜要去伊斯基亚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要去游泳了吗?
”这比任何一句责骂的话都让埃莲娜羞愧。
“你就这么说出来了吗?
这么美好的事,你就这么说出来了吗?
”
莉拉的心情,我真的无法感知,也无能言说。
幻灭?
绝望?
无助?
悲痛?
没有好的词能形容。
这时的一个镜头是意味深长的。
莉拉无言地扭过头去,然后她望见了吹着口哨,从阳光下漫步而过的疯寡妇梅丽娜,她显得那么悠闲自得,好像没有任何心事。
这个镜头是什么意思?
是说莉拉此时也希望自己变得像疯寡妇一样,这样才能麻木精神,解脱她心灵的苦痛吗?
还是说,这个镜头有着更幽深的命运的况味。
我斗胆而言。
“莉拉—梅丽娜”这是本剧刻意构建的一组人物关系。
表面上看,她们没有直接接触,可能话都没说过。
可是从第一集到现在,我们都能够发现,影视镜头让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含蓄微妙的关系。
当然,这种关系一般都是从莉拉的视线出发,与之形成的。
一个天才,一个疯子;一个抗争者,一个疯寡妇;一个要自决命运的女性,一个被爱情毁灭的女人。
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我不敢过分地妄加揣测。
这样说吧。
我以为莉拉和疯寡妇在造型设计上有些“像”。
她们在贫民区的着装都是一身的黑色,她们的头发也都是正好披肩的微卷。
这是否是外形上的一种隐喻?
疯寡妇或许是一个符号,她代表作者心中对这个社会最可怜的一种女性的表述。
她燃烧过爱情,虽然这爱不轨也不值,可这是爱。
她无法抓住它,只能在被离弃的命运中发出短暂的哀嚎,尔后陷入漫长无际的“等待”。
是啊,我觉得她是在等待。
她并不是完全地疯嘛,在烟花之夜,她同样在楼顶和大家庆祝新年,神志清醒。
尤其在收到诗人多纳托的诗集时,她喜不自禁地奔走呼告,那么恬不知耻地真情、痴情。
可她的爱情是无比脆弱的,她的生命只有这一样东西发光。
我们记得在她丈夫死后,多纳托向她致哀时她的表情,就好像枯木逢春,仿佛她的生命只在这一刻才能燃烧。
而当多纳托的手从她手中挣脱,她立刻陷入无穷地灰灭。
她的人生也是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才能活的,就像爬山虎,它没有躯干,一定要靠那堵墙来决定它的躯壳和高度。
墙塌了,就趴伏于泥涂,没有丝毫勇气与能力再爬起来。
莉拉所做的抗争,就是在说: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可是她一直在输,对照埃莲娜的不断远走,就越显得她溃退的狼狈了。
目前,并没有看出她有赢的希望。
虽然她才十几岁,她是否会就此沉沦下去呢?
没有希望的抵抗是很累的,我看到了莉拉的疲惫。
她看着疯寡妇的背影,她是否在恐惧,害怕她看穿了自己命运的结局?
她会放弃抵抗吗?
“那很好,那很好。
”莉拉终究是为埃莲娜高兴的,她沧桑的眼睛里已没有燃烧着好胜心的嫉妒(游戏的悬殊越来越大,好胜还有什么用呢),只有对女友的欣慰(让我怎么相信这是未成年人的故事)。
从莉拉的眼神中,埃莲娜知道,莉拉谅解了自己的远离,她也终于敢迎上莉拉的眼神,露出微笑来。
母亲送埃莲娜来到了港口,一路絮絮叨叨地叮嘱着一切。
告诉埃莲娜小时候你是游过泳的,饭后和来了月经后不要下水,还可笑地担忧如果坐船遇到风暴可怎么才好(这说明她没坐过船)?
这是她对女儿的爱意流露得最直白的一次。
轮船即将启动,母亲站在岸上最后叮嘱:——不要跟生人说话,注意安全。
我忽然想起,埃莲娜初潮后,一个人在卫生间哭着清洗内衣,母亲恶声恶气地训诫她:——从现在起,记得锁门。
注意安全,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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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此关注豆列,全集剧评全收入 细说天才女友·第六集:岛细说天才女友·第七集:未婚夫细说天才女友·第八集:承诺
如果没有原著小说所构建的宏大社会背景,电视剧凭空而出,《我的天才女友》究竟会不会如HBO的其他剧集一样,在观众里有着今天如此大的影响力和反响?
看完四册书和第一季的电视剧,写了一些内容如下:第一部分:主要把电视剧(第一季)和小说第一曲在剧情对白、场景、演员表演等上方面做个讨论,特别是一些比较重要的情节比如课堂竞赛、界限消失、第一次出走看海的对比;第二部分:整理了影响小说里所有主角命运、目前仍然活跃在意大利南方的克莫拉犯罪组织的一些信息;第三部分:在暴力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
第一部分:电视改编形似意略欠《那不勒斯四部曲》的时间长度横跨半个世纪,讲述了那不勒斯旧城区成长起来的女孩莉拉和莱农之间时近时远的友谊。
虽然用了四年时间出版,最终我们其一的女主莉拉去向并未明了(正如她那消失的孩子一样),《那不勒斯四部曲》是一个完整且持续发展的故事。
HBO目前所出的第一季基本就是小说第一部的情节,《我的天才女友》也成为HBO创台以来,制作并播出的第一部非英语类原创剧集,联合意大利公司Wildside(制作过由裘德洛主演的《年轻的教宗》)共同制作。
这样的首次尝试并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一部意大利语的剧集,更主要的是因为《我的天才女友》采用的是50年代的那不勒斯方言,这是一种意大利本土人也需要字幕来帮助才能明白的发音。
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电视剧改编高难度是来自全方位的,单是剧本本身就需要做相当多的改动。
原著小说以莱农的第一人称角度推进,大部分场景都是通过莱农的角度来进行解读,角色之间的对白在整个体量比例来说相对较少,所以在剧本改编上就需要大量增加角色对白,以适应电视剧的拍摄。
而这只是改编工作中极其细微的一部分,要还原这样一个在小说里有着无数细节的世界,需要在选角、场景搭建、服装(Valentino的创意总监加持)和配乐上有着足够专业的团队去执行,当然了,还得有足够大的预算支持。
HBO的电视剧版本几乎已经达到小说读者对影视改编可以要求的一切,选角和场景还原近乎100%精准,甚至不需要背景介绍,光看片头各主角们的衣着和神态,书迷们就已经可以脱口而出他们的名字,这可是一部有着超过二十个主角角色的作品,要准确记住这些人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角色神还原Elena Ferrante所打造的那不勒斯文学世界居民数量庞大,除却那些一略而过的名字和我们的两个小女主,拥有有独立故事线、在莉拉和莱农成长过程中产生过影响作用的角色就有五十多个。
这对电影制作来说无疑是一个梦魇一般的存在和难题,因为电影绝对无法在两个小时内(左右)成功平衡这么多角色及其背后的故事(观众在这么短时间内能够记住角色名称就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即使勉强将这些人挤进剧情里面,也不得不裁剪掉或缩减小说中那些让这些角色之所以吸引人和栩栩如生的细节和故事,但这样处理无疑是对原小说所构建的层次丰富的恢弘世界的一种亵渎和退化。
若退而求其次,直接将边角角色剪掉,这样的取舍必然会削弱主角对观众的影响力,因为主角形象的丰满度很大一部分也是由这些配角们牢牢支撑着的(没有一个成功的角色是独立存在的)。
但这样的一个关系交叉、情感复杂、角色们命运紧紧纠缠于一体的世界,却是每一个电视剧主创梦寐以求的宝矿,电视剧特有的连续长度和季播传统,给予了这样庞大的小说世界以视觉形式重现在读者眼前成为可能。
别误会,这样一个可能性的存在并不代表着还原成功的低难度,过去我们都已经见证过无数个灾难级的电视改编作品出现又淹没在观众的口水当中(原来庞大的书迷群体尤甚)。
但若能成功还原,绝对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一件事。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像HBO这样的有线台才能拥有如此的魄力、财力(非常重要)和野心去支持(当然了,现在流媒体有过之而无不及)。
目前来说,起码在选角上是躲过了书迷的口水。
电视剧版《我的天才女友》光是第一季的CAST,已经包括了150个角色和近5000个临时演员,这个规模与《权力的游戏》相比,也绝对是毫不逊色的(后者的电视剧改编版本可是砍了不少原著角色)。
在选角过程中,重现时代感是选角总监Laura Muccino和Sara Casni所带领的团队首要考虑的。
抛开演技水平问题,单是寻找独属于意大利那个年代的身材、长相、神态和肤质的演员(莉拉瘦弱却狂野和倔强,莱农丰满健康拥有寻常少女水平之上的姿色,但却活得忍让和安静),就已经成为一个极大的挑战,必须要对当时的时代背景有着足够的了解和认识才能做到。
在历史角度上要做到足够令人信服,并不能简单地由妆化来完成转变。
前期所收集的大量50年代那不勒斯的家庭照片成为了选角团队其中一个相当有用的辅助工具。
其次,为了尽可能还原小说中那不勒斯的完整印象,那不勒斯方言的使用也成为了电视剧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这再一次增大了选角难度。
因为那不勒斯方言,很多意大利人其实也不会说,这就意味着HBO团队必须要从那不勒斯所在坎岶尼亚大区里寻找本土演员出演(剧中如此慎重完整地使用的那不勒斯方言,在意大利区播放的时候,片方也增加了字幕)。
从2017年一月开始,选角过程持续了整整八个月。
Laura和Sara面试超过9000名儿童,而这仅仅是为了莉拉、莱农及其他几个主要小孩的选角。
表演力和身材面貌不是唯一的选角标准,演员本身的性格也成为了他们是否能够成功被导演看上的标准之一。
最后由11岁的Elisa Del Genio和12岁的Ludovica Nasti扮演少年版的莱农和莉拉。
Del Genio来自那不勒斯的富人区,有半个挪威血统,拍摄期间都一直和妈妈姐姐粘在一起,有点怕羞;来自那不勒斯周边城市Pozzuoli的Nasti则刚好相反,非常大胆,甚至还主动向记者自我介绍。
四岁就因为白血病接受化疗的Nasti,对生命的理解可能比大部分成人都要更透彻,那种对身体的无力掌控感和对生命的强力握力,统统都隐藏在那双倔强的双眼里。
对导演来说,这种天然的性格相似性,在表演中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极大地增加了电视剧对小说的还原度和可信性。
事实证明,选角成为了电视剧版本最为亮眼的一环。
虽然青少年的主角们不甚好看(童年演员们都非常可爱),但各个人物身形和神态却完完全全像是从书里走出来一样。
莉拉(青年时期由Gaia Girace饰演)身材的干瘪和眼神的凶狠,莱农(青年时期由Margherita Mazzucco饰演)越来越丰满的身材和无时无刻不安定的眼光,斯特凡诺的油腻和圆滑(那两条又粗又黑的大眉目,真.超级.抢戏),米凯莱的阴险和霸气,尼诺斯文败类式的身材和长相、恩佐的坚定(当然也少不了那全场唯一的金发,让他颜值提升几个水平。
BTW,恩佐ins上和米凯莱的演员有奸情),安东尼奥的沉默和老实,街区的破败(那条深深的隧道还原得略弱了一点儿),小院子的封闭和伊斯基亚岛的明朗……小说里所描写的那个灰暗的那不勒斯小城区和里面生活着的起码超过二十个主要人物角色的小型社会,被HBO完美地构建了出来。
小说中的致命吸引力但仍然的,电视剧少了原著小说字里行间充盈着的那一种致命吸引力。
很难解释这种落差究竟是哪个方面导致的,或许出现在时间跨度太大之上?
但现在下这个评论还言之过早,或许在四季完成之后,再作评价会更为准确一些。
无论如何,一个很明显的地方是,第一季的《我的天才女友》在搭建莉拉和莱农友情的方面,显得有些单薄,而她们的友谊正是小说对读者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根源和基础所在。
横贯莉拉和莱农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长河里发生的那些相互博弈和寻常对话,即使是放在四本小说里也仍然略显不够,但小说作者成功用大量的心理描写为读者搭建起一个统一且无缝连接的悲怆情感世界,在这种洋溢着浓厚感情的世界里,时间的跳跃不再是一个缺点,反而是一个帮助读者站到一个更远更高的角度来解读两个主角之间友谊的有力工具,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见证社会变迁的透视镜。
但在电视剧上(起码在已播的第一季当中),这个在小说里至关重要、超越物理时间线的两个女生的情感联结,并没有被很好地架构起来,甚至还略显仓促。
虽然导演Saverio Costanzo也试图通过大量的莱农读白来达到这个目的,但这种方式在电视剧这个载体上,本来就充满着矛盾。
用得太少,观众没有办法产生共鸣,用得太多,就变成了有声读物。
第一季《天才女友》看下来,感觉自始至终导演都处于在读白多与少的挣扎之中。
很多在小说中被认为精彩的高光时刻,拍得并不尽如人意,不是一带而过,就是错落重点。
比如小学时期阿方索/莉拉/恩佐/莱侬问答竞赛、莉拉和莱农的第一次出走看海(没看成功)、界限消失(成功了,通过对里诺的刻画和恢弘的配乐)、莉拉与斯特凡诺的婚礼(第一曲的高潮)等。
第一曲里的小学竞赛男女生对决(可怜的阿方索),这一段在小说里描写得相当精彩,第一次将包括莉拉、莱农、恩佐和阿方索等四人在内的性格生动且极富预言色彩地刻画了出来。
但导演似乎忽略了这一段背后所代表的深层意义,最后拍摄出来的效果平淡无味,虽然通过其他小朋友的口里说出了莉拉在比赛初期故意放水的意图,但这样的简单处理却无法让观众了解到莉拉特有的远超这个年纪的复杂且早熟的心智,也无法昭示其他三位小主角的未来,失去这个桥段应有的震撼力。
阿方索的天真与无辜(最后的结局令人惋惜)、莉拉天才般的深思熟虑、莱农毫无心计的一根盘和恩佐的数学天分(后面可是要发大招的),无一不暗示着这四位小主角将来的命运。
在这里就断定说莉拉是精心布局有点言过其实,小小年纪的她甚至可能还不太了解自己这样做的具体原因,但在内心里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惧,让她不敢打败阿方索。
同样带着这样恐惧的还有恩佐,但他的内心过于想引起莉拉注意,同时也对莉拉这种回避态度感到极度不满,所以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同时,莉拉的好胜心也战胜了她还不明了的恐惧,最终驱动她无意识地打败阿方索去和恩佐竞争。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由最深的潜意识来直接驱动行为,恐惧也好,骄傲也好,轻视也好,爱慕之心更是如此,全部表现得淋漓尽致。
成人世界则相反,欲望驱动之下,情商不高,智商感人。
恩佐和莉拉之间的第一次化学反应也没有很好地表现出来,阿方索的傻白甜倒是非常明显。
阿方索幼年的演员实在太萌了,青年时期的演员颜值大幅度下跌,但考虑到未来的人生轨迹,倒也实在是适合了。
这一段并没有说拍得不好,但在我的想象中,导演可以放更多心思去展现一个如此有趣的情节。
但电视剧版本有一点比小说要更具象,或者说胜过小说的是,它让我们更直观地了解到了莉拉,让莉拉这个角色更直观、立体地呈现在观众面前,为观众提供了一个除莱农双眼之外的角度来解读这个倔强的女生(再次表扬演员)。
在小说里你几乎没有办法感受得到莉拉的懦弱,虽然我们都确信在她和莱农相伴的这一生当中,出现信心动摇、不知所措、被莱农的成就所产生的威胁感绝对不止一次两次,马尔切夫的逼婚、斯特凡诺的婚前背叛和婚后暴力、哥哥里诺因为她的承诺而不断膨胀的内心、尼诺在她心里编织的爱情梦但又迅速打破……这些时刻,即使是对于坚强如莉拉来说,当时都有着无法突破的绝望。
在小说中,作者也被自己自身的情感所蒙蔽,描述莉拉的文字无一不用她所能想到的坚韧词汇,但在电视剧版本中,我们能够很好地从演员的表演当中感受到她当时所能感受到的脆弱。
第一曲最后的婚礼在小说中有两个作用,第一个是马尔切洛的出现,成为了压破莉拉和斯特凡诺关系最后一根稻草,这在主线情节起到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关键是要吸引读者购买第二曲);第二个是从莱农的角度出发,非常形象地重新演绎了“庶民”的局限性和悲剧性,是那不勒斯四部曲里第一次浓墨重彩地陈述了阶级差异。
这里引用书中摘要:在那一刻,我更清楚什么是庶民,要比几年前奥利维耶罗老师问我时更加清楚。
我们就是庶民,庶民就是争抢食物和酒,就是为了上菜的先后次序、服务好坏而争吵,就是那面肮脏的地板——服务员正在上面走来走去,就是那些越来越粗俗的祝酒词。
庶民就是我的母亲,她喝了酒,现在整个背都靠在我的父亲的肩膀上。
我父亲一本正经,因为佛罗伦萨的古董商人讲了一个淫秽的段子。
虽然从莱农的角度来说表现得未尽如人意,但却在莉拉的角度上有了一个超越小说的高光呈现,是“界限消失”式的另一个震撼人心的描述(虽然小说里并没有特别提及到这一次的“界限消失”),而这都多得了演员们的精彩表现。
可以说导演对悠长时间线的把握失控和情绪切割,被演员们的表演补回来了。
演员的表演非常到位,特别是两位小主角。
除了上面提及的婚礼,边界消失的哭戏、莱农对莉拉说要去伊斯基亚岛度假时,莉拉的眼神和那两句重复的It’s wonderful都让人动容。
BTW,弯弯字幕组的翻译实在太糟糕了,推荐人人影视版本。
重建50年代的那不勒斯那不勒斯四部曲中主要角色们成长起来的那个从来未被作者点名的旧社区,灵感来源于工人阶级集中的Luzzatti区。
Luzzatti位于那不勒斯火车站附近,兴建于20世纪20年代,当时主要是为铁路工人提供一个住得起的便宜住宿区,随后不断得到发展,当时的社区建筑风格具有非常明显的理性建筑特征:空间狭小但极具功能性。
尽管如此,《我的天才女友》并未实际在Luzzatti区进行拍摄,主要原因是这个区域多年失修,目前的状态已经没有办法用修复的方式来恢复到当初的状态(而且,HBO也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去支持修复,修复好了也不属于他们的)。
你在电视剧里所看到的那些场景,是由剧组场景设计团队在离Caserta城市一小时车程外的一个废置的玻璃工厂(80年代后就已经停止使用)上凭空搭建起来的,耗时4个月,12英亩的空旷郊区足以让团队完整搭建起莉拉和莱农童年共同成长的那个小城区,而这也让《我的天才女友》的场景棚成为欧洲最大的景棚之一。
场景总监Giancarlo Basili从毕加索名画《格尔尼卡》中吸取灵感,根据Ferrante在书中所刻画的细节,耗时四个月营造了一个超现实的氛围,完整建造了14幢建筑(索拉拉酒吧、莉拉家的小鞋店、斯特凡诺的熟食店、,教堂的表面、莉拉和莱农两家的室内场景,当然还包括了那个见证着两个小女主第一次出逃的又长又深又黑的隧道(虽然还原得不怎么样)。
有一点和现实的那不勒斯不同的是,在电视剧中你所看到的那个传奇城区虽然老旧、灰尘滚滚、居民们衣衫褴褛,但无论是莉拉和莱农的住所、还是街与道之间都相当宽敞,还有某种程度的整洁性,而这在50年代(甚至现在)的那不勒斯是不可能存在的场面。
导演对此则有着自己不同的看法,虽然在还原场景时他尽量遵照Ferrante在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但他希望在电视剧中营造出一种解构-重构后超现实主义的氛围。
自始至终,Ferrante都没有提及到莉拉和莱农童年时期那个破坏吵杂的城区的名字,但当主角们走出那个承载着他们童年的小城区、前往城市其他地方时,她却巨细无遗、清楚地写下了主角走过的每一条街道、停留过的广场、工作的商业区名称,随着故事情节的慢慢展开,那不勒斯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也逐渐清晰和丰富了起来。
Waterfront Chiaia是另外一个小说里出现得比较多的一个地方,里诺口中所说、心中坚信唯一能够让他们塞鲁罗鞋子大卖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的鞋子出现在这个区域的Piazza dei Martiri广场的商店里,这促成了斯特凡诺和索拉拉家族的生意合作的同时,也直接断送了斯特凡诺和莉拉的婚姻,从他们婚礼的那一天、马尔切洛穿着莉拉亲手所做的那一双鞋子走进婚宴的那一刻,这个婚姻就已经结束了。
而后来在这个广场成功开出来的索拉拉商店不仅仅见证了莉拉又一次的惊人创造力,还成为了莉拉生命里第一次为爱疯狂(也可能是唯一一次)的战斗堡垒。
Ferrante的那不勒斯四部曲成功把意大利的这个城市重新放到聚光灯之下的同时,也为它带来了新的收入来源,因为小说而不断涌入(呈现火箭式的增长)旅游参观者催生了一个专为小说书迷服务的产业,涉及到周边产品、导游、餐饮、住宿、观光等一系列的相关的商业。
直到目前为止,各大媒体还是不建议读者/观众深入真正的Luzzatti区,因为该区域实在是太穷太乱太危险了。
欲罢不能的配乐Max Richter的音乐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虽然可能说不出名字),他也不是第一次和HBO合作,在2014年就已经为HBO的神剧《守望尘世》创作过原声音乐,他的首本名曲《On the Nature of Daylight》(出自2004年他第二张的个人专辑《The Blue Notebooks》)更是多次被各个影视作品改编,包括小李子主演的《禁闭岛》、2016年Amy Adams的《降临》等。
推荐《She Was Running》、《Elena & Lila》和《Whispers》(片头曲)。
HBO已经宣布续订第二季,今年九月回归。
在《新名字的故事》及其后的故事里,我们将会更明显地看到帕斯卡莱口中的克莫拉黑手党如何影响着我们所有主角的命运走向,这个隐藏在黑暗当中的势力,渗透那不勒斯贫民区每一个角落,谁也逃不掉。
第二部分:是谁杀死了堂阿奇勒是谁杀死了堂阿奇勒、曼努埃拉太太、索拉拉兄弟?
是谁让里诺染上了吸毒的恶习?
莱农的两个弟弟又是在为谁卖命?
甚至,是谁让莉拉的女儿消失了?
这些在Ferrante那不勒斯四部曲中不断消失的角色,这些在小说里说得模棱两可的、甚至被作者尽量日常化的骇人事件,在了解了真实历史之后,脉络或许会变得稍微清晰一些。
而你会很容易发现,矛头都直接或间接地指向了同一个在意大利切切实实存在、且势力相当庞大的犯罪网络:克莫拉。
在《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甚至在第三曲的《离开的,留下的》,你会被发生在莱农和莉拉身边的事、那些出现在她们身边的或好或渣或坏的男人,那些她们曲折的成长而纠结,被书里那些节奏明快(作者真的很会把握读书的节奏)的情节抓得紧紧的,不能自拔。
但在最后一曲《失踪的孩子》里,隐藏在前三曲的影响着战后意大利的社会变局慢慢地被作者明朗化,被作者更加明显的与各个主角配角结合在一起,前三曲里那些虽然被作者轻描淡写、但仍然略显离奇、无法理解的事,在后面也慢慢地有了一个统一的说法。
这些看似与小民众生活毫无关系的大环境,却不断地塑造着他们的生活轨迹,情人的分与合,个人职业的明与暗,生活选择的困局,那些在前面三曲看似对生活有着相对控制力的主角配角们,几乎全部人都疯狂失控地被卷入到这个动荡的年代、急剧变化的社会漩涡中,被急速前进的时间火车冲撞得披头散发、四处逃跑。
无论是影视还是小说,但凡涉及到意大利这个神奇国度(尤其是二战中的脑回路精奇的作战计划和前后阵营的大转变),Mafia黑手党都是无法避开的话题。
但少有作品如此自然又隐晦地将这一元素穿插在故事构架之中,在Ferrante的笔下,甚至将这种无法回避的、支配着南部广大贫困地区的力量刻意平常化(不是淡化、不是美化),使之成为那不勒斯四部曲这座宏伟建筑的钢筋铁架,暗暗地支撑起所有主角故事的起承转合。
人物的命运看似在自我选择之间走向必然,却无时无刻被这股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力量影响着,那些看似是主角自主意识的决定,背后却透露出浓浓的个人命运无助感。
这种力量如此强烈但几乎无法被感知的驱动力,也正正是克莫拉在意大利的真实样貌。
提及黑手党,很多人会第一时间想起西西里黑手党,但意大利黑手党并不是仅只一家,发迹于南部的克莫拉在二战之后也成为了让政府非常头疼的一个社会问题(南部还有另外三个比较大的黑手党:西西里黑手党Sicilian Mafia/Cosa nostra、农村发迹的Ndrangheta和Apulian Sacra Corona Unita)。
作为意大利最为古老的黑手党之一,克莫拉崛起于17世纪,大本营在意大利的坎帕尼亚地区及其中心城市那不勒斯,且在19世纪势力就已经渗透意大利南部监狱系统了。
和西西里黑手党金字塔式的组织结构不一样,克莫拉犯罪集团采取平行式的分权组织架构,没有一个权力集中的最高机构或组织,不同地区拥有自己独立的党派,因此不同地区之间常有党派之争。
正因为不似西西里黑手党那样有一种明显的权力中心,平行的组织架构令到政府对他们的打击也非常力不从心。
有趣的是,克莫拉里虽然几乎全部都是男性,但在各个体系的最高级都会有一个“神圣的妈妈”灵魂人物,比如索拉拉家的曼努埃拉太太和她的那本传奇性的、几乎成为权力象征的小红本(后来被莉拉骗到手)。
克莫拉组织的活动基本上可以分成三个部分,赞助政客、在社区各种敛财和公路抢劫。
但他们并没有任何政治理想,他们对政治的干预纯粹是出于利益考虑,他们资助大量的政治议员竞选,对竞争对手进行打击,拉取选票无所不用其极,对投反对票的选民进行恐吓、刺杀、绑架等,但极少会受到制裁,因为受他们财政支持的政客非常之多。
在坎帕尼亚地区,克莫拉集团深入到几乎每一个人的生活当中,他们营造了一种紧密的、相互依存的社区氛围,通过为年轻人提供各种各样的就业机会而不断渗透到每一个人的生活当中,年轻人也会被他们牵制着从事各种各样的犯罪行为。
经过政府的大力打击,克莫拉势力在一段时间内似乎有被熄灭的势头。
但在那不勒斯四部曲开始之初的50年代,克莫拉却迎来了他们的辉煌复兴时期,而这一切都利益大洋彼岸的美国。
在二战期间,美国军方与西西里黑手党和那不勒斯克莫拉达成了某种协议,克莫拉团伙为美国军方提供情报和保护他们的造船厂不受破坏,作为回报,美国军方也允许他们在本土继续发展。
就这样,已经贫穷了几个世纪的那不勒斯(一直都得不到意大利中央政府的大力支持)在战后更加破败,基础物资严重短缺、公共设施也在战争中严重破坏,人民贫困不堪,而贫穷,成为克莫拉迅速复兴的温床。
他们借机发展了大规模的黑市交易,并从中获取大额利润。
60-70年代,那不勒斯成为全球走私烟草的大本营,在70年代更是已经达到了2.15亿美金的年交易量(数据来自《Blood Brotherhoods》,著者John Dickie)。
从80年代开始,烟草走私慢慢转向利润率更高的毒品(可卡因和海洛因为主)交易,比如莱农的两个弟弟被马尔切洛所控制进行毒品走私、大小里诺的毒品问题。
在80年代,尤其是1980年一个6.9级大地震之后(莉拉的另外一次“界限消失”出现),克莫拉势力利用震后重建的机会大量渗透政府机构和公共建设工程,对反克莫拉的官员和法官也展开了更加明目张胆的暗杀。
在这一时期虽然势力非常庞大,但都在在阴影当中,媒体从来都不敢当面去提及、更别说去报道和这个团伙有关的任何事情,小说中莱农所出的第三本书、后来联合莉拉所写的那篇报道,可以说在当时的整个意大利都是非常罕见的,带来的影响也相当之大。
所以在小说里莱农丝毫无损几乎成为了小说的一大bug,而莉拉的女儿(极有可能被当成是莱农的女儿)的失踪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莉拉失踪的孩子蒂娜,和小说里其他的谋杀和死亡事件一样,Ferrante都并未给出一个确切的解释,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清楚说明去向或者背后是谁操纵,在坊间猜测中还结合了意大利不断复兴的城市兴建所产生的危险(有点类似于我们小时候对汽车的认知,不要把手伸出窗外,不然会被其他来往的车撞断)。
但克莫拉组织的嫌疑是最大的,因为无论是莉拉公司大力为他们所支持的政治议员的对手拉票,还是当时莱农所出的书和所写的报道文章,都是对一直乐于暗中控制社会的克莫拉集团的一个曝光和打击,我并不是说这是索拉拉兄弟所为,以米凯莱和马尔切洛对莉拉的感情和纠结,应该还不至于会出手这么狠。
但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克莫拉是一个有着平等组织架构的犯罪网络,不同地区之间的克莫拉有着自己独立的运作组织和权力中心,但莉拉和莱农的这些行为对于他们整个网络都有着非常危险的影响,所以即使是索拉拉兄弟不采取行动,其他地区的克莫拉也绝对有理由出手,而索拉拉兄弟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控制。
80年代在克莫拉内部,有个叫Raffaele Cutolo的首领也曾经有过一个秦始皇般的统一大梦,纵横四海般要统一南部克莫拉,形成像Cosa nostra那样有明显权力中心的体系,最后不仅没有成功,还差点将这场一统大战变成了国民内战。
(犯罪小哥也有大梦想还失败系列)那不勒斯四部曲用了四年时间所编织的这个世界,之所以令人无法忘怀,不仅仅是因为作者为我们打造了一个跳出原有阶层的梦想和童话,见证了两个女孩持续且坚韧的友情,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构的,也不是历史曾经存在现已消逝的,而是就在当下、就在我们正在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是触手可及的,那些暴力和死亡威胁,你一转身就可能遇见。
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
第三部分: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即使在最后,Ferrante也并没有意向要填上自己在小说开篇之初挖的那个坑(最后莉拉去了哪里?
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开),给全球千万读者一个不奢求完美、但起码是完满的结局,甚至在最后,还加了一个坑:当年被她们丢入地下室的布偶,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莱农的家门口?
她/他对于慰藉读者这件事,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正相反的是,她想要把那些明晃晃摆在我们面前、然而我们并不愿意看清和接受的事实,耐心地用四年的时间,一点儿一点儿、但持续不断地、残忍地逼着我们承认:我们生活在一个残暴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
就算顽强如莉拉一般,也未能躲过。
那些我们自以为理解的事情,并不是事实的全部,甚至,我们的理解和事实相差甚远。
(2018年,吃瓜观众亲眼见过的公共事件反转还少吗?
有些不了了之,有些好歹有了个真假未明的结局。
)那不勒斯四部曲说的是莉拉和莱农两个贫穷区女孩之间长达数十年的真实友情,他们互动激励着对方不断进步的同时,也成为了照清对方内心欲望的棱镜。
友谊不仅仅是关于爱的挽歌,也是恨的故事。
这是大部分媒体对那不勒斯四部曲推介的重点所在,但莉拉和莱农之间的友情在Ferrante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我们所想像的那么重要。
莉拉和莱农之间的竞争和互助关系虽然贯穿了整个小说的始终,但真正影响着她们人生发展轨迹的却是战后意大利社会结构剧烈变化不可逆转的结果。
一个动荡的社会,无论是处于政治还是经济混乱的社会,对人性都是一个考验,目光短浅者有了短暂的耀武扬威,态度随风倒的人混得风生水起,正直之人遭到压迫,有先见之明的人总是将逃离作为第一目标来努力,创造力被牢牢地困在权力之下,人权被流放到无光之地、无人之荒。
热衷闹剧的观众在书中看到了两位女性之间的相爱相杀,敏感的读者看到了在她们背后悲伤的战后意大利(社会),绝望的人看到了暴力之后并没有好转的世界。
而这并不仅限于意大利,2018年的中国,若要写成书,令人大跌眼镜、不乏惊悚剧情的魔幻事件绝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担任巴斯大学主讲意大利文研究的课题讲师、同时也是一个那不勒斯人的Adalgisa Giorgio这样来形容小说里莉拉和莱农之间的友情:虽然充满着冲突和对抗,但这坚实友谊的背后却是对那个总是尝试抹去她们痕迹的世界的一个无声抗争。
A world which tries to erase it.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一个残暴的世界,一个试图将所有人淹没在暴力和麻木中的世界,它需要你的服从和忍让,无视你的存在,禁止你走出它的疆土,而更令人恐怖的是,这个疆土没有一个明显的边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走出去了,又或者是,其实身陷囹圄不自知。
Ferrante笔下的这个世界真实得可怕,没有单纯,没有对待的回报,只有视野永远模糊的暴风雨。
政治腐败、披在家暴(父亲、丈夫)外衣下的男权社会、强奸、高利贷、克莫拉黑手党、宗教压迫等,组成了这个对女性毫无怜悯之民的残暴世界。
这是她们的世界,也是我们的世界,这是一个权力之下人人无法自安的世界。
在读者眼里,先不提那些被作者刻意隐藏(起码在前三曲中)的无形力量,家庭暴力是所有人能够明明白白感受得到的,莉拉因在课堂上打败阿方索差点被斯特凡诺扯掉舌头、小学升学考试问题和父亲争吵时被整个丢出窗外、新婚之夜被斯特凡诺强奸……所有的看似荒诞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会发生的事情。
正如作者在书中所写的,男人们在外头喝了酒、欠了债、被别人打了、被工作截止日期压得喘不过气、东西被抢或无法得到,他们带着浓厚的怨气回到家,妻子或者子女随便一句不合时机的话都可以成为他家暴的导火线,错误总是一环接一环地发生。
战后的意大利家庭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们,在和平年代,拳头比枪支更频繁地发生。
但那些曾经或蔑视、或欺压她们的男人们,就真的比他们压下的女性命运要更好吗?
一时风光的堂阿勒被谋杀、索拉拉兄弟的突然被杀、里诺最终被毒品夺去了生命、斯特凡诺的家道中落、帕斯卡莱的政治逃亡、弗朗科的自杀、尼诺的仕途骤然中断几受牢狱之灾……唯一似乎能够在这些漩涡中置身事外的,似乎只有莱农前夫、专心学术的彼得罗,而即使是他,在这过程当中也遭受了不轻的指责和暴力对待。
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人性早就已经不在可以讨论的范畴,有的只是在高压权力下扭曲的生存法则。
在这个暴力的世界里的子民并没有失明,他们一件不漏地目睹所发生的一切,但又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那不勒斯四部曲里,真正能够看清楚的,可能只有莉拉一个人,正如她自己所说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不知道,现在仍然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法理解发生的事情。
这个城区的每样东西、每块石头、或者说每块木头,都是在我们之前就已经出现的了。
我们在这里长大,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从来也没有想过,也无法了解。
不仅仅是我们,她父亲假装之前什么都没有,她母亲也一样。
我父母,包括里诺,大家都假装不知道斯特凡诺的肉食店“之前“是佩卢索的木匠铺子,属于帕斯卡莱的父亲;堂阿奇勒的钱,还有索拉拉他们家的钱是”之前“挣的。
她试探了一下她父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谈论这些。
没有法西斯,没有国王,没有压迫,没有欺压,没有剥削,这些都没有存在过。
多甫拉托夫说过,我们以自己唯一的天赋——冷漠,抵抗生活中的全部诱惑和恐惧。
今天的我们,又记得起多少曾经发生过的魔幻事件的细节。
即使是受教育程度最高、已经出走那不勒斯辗转佛罗伦萨米兰的莱农,常常也只是被动地往前走着。
只有莉拉,在每一次界限消失当中,随着当下自己无法控制局面的意识清醒的瞬间,看清了自己以前看到却不曾明白的事情。
这是一件需要智慧、善良、勇气和强大意志才能经历的事件,缺一不可。
对莉拉来说,每一次界限消失的出现,都是对这个世界的重新认识,都是她对身边所有事物失去控制的全面崩溃。
界限消失这件事,对于心思敏感的人都会经常发生,是我们对旧有所熟悉的世界突然变得陌生的一种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但在心里所完全不一样了,以往紧紧牵绑着我们、让我们得以感受真实的那些人和事,在这一刻都突然松绑,这是一种孤独感,这是一次蜕壳般的成长和变化,不可逆转。
即使是原作者所用的那一个海上明月的例子,也无法很贴切地形容这种感受,但孤独的人会懂,这种孤独不是无人理解的孤独,是无论理解魔幻世界的孤独。
界限消失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这决定于你在经历过它之后,是否还有勇气孤独往前,是否还有勇气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寻找、建立、维持自我一方的理性角落。
在此共勉。
最后相比于最后莉拉的下落,作者Elena Ferrante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更大的迷。
从她的第一本书开始,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Elena Ferrante究竟是男是女,年龄多少,生活在哪里,那不勒斯四部曲是不是她的自传式作品,甚至和HBO的合作,她都是以邮件的形式进行所有的沟通,没有任何一个工作人员见过她或他。
在2017年意大利甚至还拍了一部关于她、但却完全没有本人出镜的记录片《Ferrante Fever》。
一本书在完成之际,就已经和作者本身脱离了关系,作者再也没有办法控制它在读者心中所产生的影响,所以若你喜欢、热爱甚至迷恋那不勒斯四部曲,那就好好享受它所带来的震撼,所带来的唏嘘,所引起的思考,这些才是你真正需要去探索的。
作者是谁,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就好像你和人谈个恋爱,不一定就要了解对方的母亲是吧。
去他妈的。
个人公众号:DramaMatters
莉拉坚毅地站了起来,她整个身子一直笼罩在黑暗中,但那层坚毅的神情相当分明,她决然转身,走了出去。
最近HBO又出了一部大作,由埃莲娜·费兰特原作“那不勒斯四部曲”改编的《我的天才女友》上线了。
这是一场关于两个女人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和战争。
看得我大感兴趣,干脆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写写观剧笔记,打算每集写一篇剧集分析,具体结构是跟着场景来走,以场为单位来细说。
今天趁夜开始第一篇,基于第一集《娃娃》。
第一场:一生的战争年老的女主之一埃莲娜接到莉拉之子里诺打来的电话,原来莉拉离家出走了。
从埃莲娜的表现来看,她对莉拉的突然之举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对喋喋不休的里诺感到厌烦,从那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可以推测里诺经常烦扰埃莲娜,烦她的原因则可能是和莉拉有关的,这说明莉拉可能经常会出状况。
埃莲娜无法再入睡,想了想她还是给里诺再回了一个电话,这次她确认了莉拉是想彻底地消失了,因为她清除了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迹。
埃莲娜坐在自己的书房,望着前方的休闲椅,她似乎又看到了她的好友莉拉,少年模样的莉拉就躺在椅中,缓缓坐起,目光和她相接。
年老浑浊的目光和少女时代的目光对视着,仿佛望穿了沧桑变迁的岁月。
莉拉坚毅地站了起来,她整个身子一直笼罩在黑暗中,但那层坚毅的神情相当分明,她决然转身,走了出去。
情绪翻涌的埃莲娜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戴上眼镜,开始敲字:“你总是我行我素,莉拉。
从年少到如今老了,一直没有改变。
六十岁了,你不光要人间蒸发,还要彻底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我对你发过誓,我绝不会这样做,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
我要写下你的整个故事,不仅是我亲眼所见的,还有我所知的,和这些年来你告知于我的一切。
这次我也不管不顾了,看看谁会赢。
”显然,这是一本书的第一段,埃莲娜决定将莉拉的一生用文字写出来。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莉拉的出走再度激起了她心中的战意:既然你要抹除一切,我就偏要用尽全力留下一切,走着瞧,看谁会成功!
从这段话就折射出埃莲娜和莉拉之间贯穿一生的竞争关系,也看出莉拉对埃莲娜的影响力很大。
这份竞争或多或少都带着孩子气的意味,又可见两人之间友谊的深度。
第二场:天才的对手一年级的小埃莲娜正在课堂上认认真真地练习笔画,受到了班主任女老师的表扬,她感到十分窃喜。
这时,莉拉忽然捣乱,大笑着扔过来一个带墨水的纸团,作弄埃莲娜,引起老师的呵斥。
结果老师走过去看到莉拉本子上的内容,声音立刻变得温和,莉拉的本子上画着简单的实物图案,而图案下面写着对应的文字。
自尊心很重的埃莲娜意识到当自己在练笔画的时候,对方已经会书写文字了,她忧伤地低下头去,感到自卑。
老师将莉拉的母亲请到了课堂上,让她见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老师先在黑板上写下一个一个单词,然后询问学生有没有人认识,全班小女生全部懵逼,但是当老师点名询问趴在桌上的莉拉时,莉拉轻轻松松地答了出来。
接着,老师加大测试难度,让莉拉上来写下“粉笔”这个单词。
走上来的莉拉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家境贫穷。
但是莉拉很自然地在黑板上写出了这个单词,只写错了其中一个字母,这对一个一年级学生来说已经相当难得,更别说这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给她开小灶,全靠自学的情况之下。
台下一直密切关注着这一切的埃莲娜一开始不服气地磨着牙,得知莉拉全靠自学之后,她自卑地垂下头去。
这时片头出来了,片头很有特色,以全家福的形式,将每个出场的家庭做了一次先行预告。
为便于大家理清人物关系,我将原著中的人物图表贴在这里,不过电视剧不一定全按小说来,还是以剧集为标准,这个只是起一个入坑的辅助作用。
人物表赛鲁罗一家(鞋匠的家人)费尔南多·赛鲁罗:鞋匠。
农齐亚·赛鲁罗:莉拉的母亲。
拉法埃拉·赛鲁罗:所有人都叫她莉娜,只有埃莱娜叫她莉拉。
里诺·赛鲁罗:莉拉的大哥,也是鞋匠。
莉拉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儿子也叫里诺。
其他孩子。
格雷科一家(看门人的家人)埃莲娜·格雷科:家里的长女。
后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佩佩、詹尼和埃莉莎。
埃莲娜的父亲:在市政府做门房。
母亲:家庭主妇。
卡拉奇一家(堂·阿奇勒的家人)阿奇勒·卡拉奇:童话中吃人的怪兽。
玛丽亚·卡拉奇:阿奇勒的妻子。
斯特凡诺·卡拉奇:阿奇勒的儿子,杂货店经营者。
皮诺奇娅和阿方索:阿奇勒的其他孩子。
佩卢索一家(木匠的家人)阿尔弗雷多·佩卢索:木匠。
朱塞平娜·佩卢索:阿尔弗雷多的妻子。
帕斯卡莱·佩卢索:也叫帕斯卡,阿尔弗雷多和朱塞平娜的长子,泥瓦匠。
卡梅拉·佩卢索:也叫卡门,帕斯卡莱的妹妹,杂货店售货员。
其他孩子。
卡普乔一家(疯寡妇的家人)梅丽娜:莉拉母亲的一个亲戚,是个疯寡妇。
梅丽娜的丈夫:菜市场卸货工。
艾达·卡普乔:梅丽娜的女儿。
安东尼奥·卡普乔:艾达的哥哥,技工。
其他孩子。
萨拉托雷一家(铁路职工——诗人的家人)多纳托·萨拉托雷:铁路职员,诗人。
莉迪亚·萨拉托雷:多纳托的妻子。
尼诺·萨拉托雷:多纳托和莉迪亚的大儿子。
玛丽莎·萨拉托雷:多纳托和莉迪亚的女儿。
皮诺、克莱利亚以及西罗:多纳托和莉迪亚的其他孩子。
斯坎诺一家(卖蔬菜水果的一家人)尼科拉·斯坎诺:卖蔬菜水果的男人。
阿孙塔·斯坎诺:尼科拉的妻子。
恩佐·斯坎诺:尼科拉和阿孙塔的儿子,也是卖蔬菜水果的。
其他孩子。
索拉拉一家(他们家有一家酒吧兼点心房)西尔维奥·索拉拉:酒吧和点心房的主人。
曼努埃拉·索拉拉:西尔维奥的妻子。
马尔切洛和米凯莱:西尔维奥和曼努埃拉的儿子。
斯帕纽洛一家(糕点师傅的家人)斯帕纽洛先生:索拉拉酒吧和点心房的糕点师傅。
罗莎·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妻子吉耀拉·斯帕纽洛:糕点师傅的女儿。
其他孩子吉诺:药剂师的儿子。
几位老师费拉罗:小学男老师,兼任图书馆管理员。
奥利维耶罗:小学女老师。
杰拉切:中学男老师。
加利亚尼:中学女老师。
内拉·因卡尔多:奥利维耶罗老师的表姐,住在伊斯基亚岛。
第三场:身后的目光莉拉在黑板上庖丁解牛一般地在进行四则运算,老师在旁赞不绝口。
镜头给到课堂上的孩子们,她们都长大了不少,因此这已经不是一年级了。
埃莲娜的扮演者也换人了,从小萝莉变成了少女萝莉。
埃莲娜注视着莉拉在黑板上笔走龙蛇,眨巴着明亮而柔弱的眼睛,时不时卑怯地低下头去。
下课铃响,蔬果小贩的儿子恩佐·斯坎诺被老师揪住耳朵提到门口罚站示众,脖子上还吊着一块牌子,上写着意语单词:驴。
淘气的莉拉跑过去对恩佐胸口一推,嘲笑他:“蠢驴!
”一股风一样地跑了。
埃莲娜像个淑女一样地走着,默默地注视着莉拉的一举一动,莉拉对她来说像是一块吸力强烈的磁铁。
第四场:明河与暗流卡梅拉的父亲阿尔弗雷多·佩卢索浑身脏兮兮的,坐在街边,望着眼前的一家杂货店,眼神悲哀。
原来这家杂货店之前是归属于他的木匠铺,只因他借了阿奇勒先生的高利贷无法归还,只能以店面抵偿。
但是他心中的怨气却就此郁结难消。
他忍不住挑衅了阿奇勒的大儿子斯特凡诺,更失控辱骂了阿奇勒先生。
街面上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纷纷望向一栋房子的四楼阳台,那是阿奇勒的家,是街道最高的所在,也代表着最可怕的权威。
阿奇勒就像童话故事中的食人魔,孩子们都开始惊恐逃散回家。
阿奇勒家杂货店的老店员粗鲁地将阿尔弗雷多推走,其实是在救他性命。
阿尔弗雷多虽是口上不松,脚底下却怕了,牵着女儿卡梅拉跑走了。
这时镜头跟着转移到了街尾的索拉拉一家。
这家男主人叫西尔维奥,女主人叫曼努埃拉,他们是唯一敢对抗阿奇勒的人。
他们经营着一家酒馆,意图取代阿奇勒的生意。
莉拉的尾随者埃莲娜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莉拉却不知怎么了,一直站在街心,若有所思地观察着眼前的细节。
她和所有孩子都不一样,只有埃莲娜发现了这一点。
第五场:暗恋和奸情埃莲娜上楼后,得知安东尼奥和艾达的父亲卡普乔死了,死因不明。
埃莲娜跑到卡普乔家中看死尸。
她看到卡普乔的遗孀梅丽娜生无可恋地坐在卡普乔装殓好的尸体旁,神色枯竭,但是一个男人的到来,令她死水一般的目光光泽骤燃。
这个男人就是多纳托·萨拉托雷,他不遗余力地帮助卡普乔一家,街区风传他和梅丽娜之间存在私情。
两人间不知羞耻的耳语也证明着这一点。
连梅丽娜三个孩子也觉察到了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多纳托这个人举动不同于一般男人,他写诗,还帮妻子莉迪亚照顾孩子,与这个环境中的其他男人的行事作风格格不入。
看起来,这是个善于讨女人欢心的男人。
难怪是诗人嘛!
多纳托的妻子梅丽娜到来,多纳托惊慌站起,夺过自己在梅丽娜手中的手,而梅丽娜眼中的光也立刻死了,面色枯槁。
莉迪亚表达了冷傲的哀悼。
这时镜头交代了埃莲娜对多纳托长子尼诺的爱慕,尼诺和埃莲娜对了一下眼,尼诺显得有些羞怯。
埃莲娜的母亲从身后忽然拉住了她,将她带出梅丽娜的屋子。
埃莲娜下楼回去时,莉拉正好奔上来,一照面,莉拉就不怀好意地挑衅埃莲娜:“你见了死人吗?
尿裤子没有?
”莉拉抓着害怕起来的埃莲娜,又编了一个可怕的故事:“是阿奇勒先生吸干了卡普乔的血,害死了他。
”埃莲娜落荒而逃。
这个情节体现出莉拉栩栩如生地胡说八道的本领,也就是说故事的文学天赋。
也可见莉拉小朋友和同龄人的脑回路的确不一样,拥有一个古怪离奇的精神世界。
第六场:阿奇勒的手在教堂,牧师在致悼、祈祷,街区的家庭将座椅塞得满满当当。
坐在首排的阿奇勒的长子斯特凡诺忽然回头冷冷朝最后面坐着的阿尔弗雷多瞅了一眼,莉拉很快发现了异常,最关注埃莲娜的莉拉则从莉拉那里接收到了异样的讯息,回头望去。
你看,镜头语言一直在暗示莉拉对埃莲娜的直接影响。
恍然不知危险将至的阿尔弗雷多背后忽然呈现半个宽大的身子,他被一只有力的手揪到教堂之外,从阿尔弗雷多妻子的哀求声中可知,是可怕的阿奇勒先生来了。
刚开始大家还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仪式进行下去,可是接下来的一声惨叫让大家纷纷奔出教堂。
埃莲娜从人群的遮蔽中晃见阿尔弗雷多瘦弱的身子被高高抛起,重重砸在墙上,一声闷响,阿尔弗雷多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周围没有人敢伸出援手,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离开。
埃莲娜目光逡巡,搜索到坐进车中的阿奇勒先生硕大如熊的背影,车子黑漆锃亮,绝尘而去。
埃莲娜发现莉拉站在离自己不远处,她也在盯着阿奇勒离去的车子,不知她又在脑袋里构造着关于阿奇勒怎样的恐怖故事。
阿尔弗雷多在家人的搀持下缓缓离开。
第七场:女人的战争莉迪亚与梅丽娜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战争,战争的导火索自然是诗人多纳托。
观众就是街区所有窗子里、阳台上探出的人脸,剧场则在梅丽娜和莉迪亚正好上下楼相对的阳台。
莉迪亚举着根烧黑的扫帚棍,使劲在莉迪亚晾晒的床单上搅抹,两个妇女一上一下开始对骂。
长舌妇们则为这场战争添油加料,渲染多纳托对梅丽娜种种异常的关照和梅丽娜陷入不伦之爱的癫狂。
莉迪亚的女儿玛丽莎为母亲莉迪亚抱不平,骂了一句梅丽娜,莉拉冲过来朝她脑袋上一掌,因为莉拉认为错不在梅丽娜,错在多纳托。
镜头给到莉拉手中的娃娃,一个跟她一样脏兮兮的布娃娃,一头凌乱的黄毛,脸型干瘪,五官扭曲好笑,一点也不好看,显得粗制滥造。
莉拉举着娃娃的手,轻轻碰了碰埃莲娜手上的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埃莲娜眼神不敢看莉拉,轻轻回答:“蒂娜。
”埃莲娜的娃娃蒂娜是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精致的小芭比,银白色的长发,扎着红色头带,身体匀称可爱。
两个娃娃一对比,一个像巫婆,一个像公主。
莉拉继续用娃娃来交流:“你不怕我吗?
”埃莲娜的娃娃倒没被吓到,吓到的是埃莲娜自己,她往后退了两步。
莉拉对埃莲娜说,过来,给你看点东西。
对莉拉的好奇驱使她走了过去。
结果莉拉掏出一个带着锈针的工具,泰然自若地扎进了自己手上的皮肤,看得埃莲娜心惊肉跳。
莉拉用自己特有的古怪的方式和埃莲娜完成了初次交流。
本剧有个特点,视角一直是埃莲娜,从镜头语言之中,我们一直看到埃莲娜对莉拉超出寻常的关注,看出埃莲娜受莉拉一举一动的影响。
可是这回,其实是莉拉主动跟埃莲娜搭上了线,这说明什么?
莉拉其实也在关注着埃莲娜,甚至说不定,她也在受着埃莲娜的影响。
莉拉的视角是隐藏着的。
只有将二者密合,才能窥见全剧的完整图景。
楼上的争吵将两个孩子吸引过去,只见莉迪亚和梅丽娜正在楼道中吵架,互相辱骂,两个人终于大打出手,失足的梅丽娜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昏死过去。
刚刚对莉拉自承“勇敢”的埃莲娜见状稻草般栽倒在地。
接下来一组镜头是埃莲娜昏迷中的想象。
黑暗的街区,从下水道钻出蚁群般的蟑螂,四散开去,蔓延上墙,穿窗入户,旁白说男人们尚且会消停,而女人们总在争吵。
这幅想象中的景象,既是童年埃莲娜对街区中女人们的印象,也暗合着埃莲娜、莉拉一群孩子的生活环境。
最后那些蟑螂爬到了埃莲娜家中,上床上被,全都钻进了埃莲娜母亲的嘴中,这暗示着埃莲娜和母亲之间恶劣的关系和她对母亲的恨意。
第八场:寂寞的高手课堂上,班主任女老师奥利维耶罗宣告她将和校长费拉罗举办一场小竞赛的事情。
台下莉拉撑着脸,漫不经心地听着,而万年偷窥狂埃莲娜正用那双幽幽的眼睛看着莉拉。
班主任宣布她们将和五年级的男生进行一场竞赛,展现她们的能力,证明她们和男生一样优秀,以免受到男生欺负。
女权的意味从班主任的言语中散发出来。
班主任接着宣布本班参赛的代表名单。
第一个就是莉拉,听到自己的姓氏,莉拉波澜不惊。
第二个被叫到名字的是埃莲娜,她美滋滋地笑了,一脸受到荣宠的小女孩的矫情劲。
这时罕见地给了一个莉拉看埃莲娜的镜头,莉拉的个人镜头一直很隐晦,意思不明确,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是有意的,交代清楚也就没意思了。
校长将男孩子们带到了女孩子们的班上,走进来的前两个就是莉拉和埃莲娜将要面对的对手,冷峻的尼诺(多纳托长子)和阴弱的阿方索(阿奇勒的幼子)。
第三个则是被莉拉嘲笑为“蠢驴”的大孩子恩佐。
他和莉拉有一个眼神的对碰。
埃莲娜的目光则越过人群,远远落在尼诺的身上。
班主任向校长提出质疑:“卡拉奇(阿方索的姓氏)不是你们班上的啊。
”校长闪烁其词,其实他让阿方索出战的小九九定然是为了让阿方索出风头,以讨好阿奇勒家。
这里给了莉拉一个注视阿方索的镜头,她望着阿方索,若有所思。
答题开始,尼诺、埃莲娜、阿方索都抢答成功,来来回回,互不相让,只有莉拉嗫嚅着嘴唇,一言不发,她低着头,偷看着阿方索,那神色分明是:畏惧。
其实从她的嘴型来看,她几乎每次都比别人反应要快,这说明:莉拉其实比在场所有答题者都更厉害。
阿方索通过莉拉的唇形说出了一个答案。
而尼诺也在最初答出一题后,则紧抿着嘴,停止了作答。
只有埃莲娜傻乎乎地在全力和阿方索战斗。
看见埃莲娜还在抢答,尼诺朝对面的埃莲娜和莉拉投去了隐蔽的眼神,似乎在说:不要再回答了。
这下,没有人再同阿方索争抢了。
该考算术了,阿方索说出了一个错误的答案,尼诺看出莉拉知道答案,摇头叫她别说,可是莉拉最终没有忍住,脱口说出了正确答案。
自卑的阿方索低下头去。
莉拉知道自己犯了错,接下来一个题目她宁可说自己不会,也不肯再回答。
校长又出了另一个算术题,估计只等阿方索答对就结束战斗,可是阿方索答错了。
坐在场下的“蠢驴”恩佐忍不住跳出来说出了正确答案,阿方索都快哭了,他自己知道莉拉一直在让着自己。
可是这时,莉拉决定不再承让,接管比赛。
下一道题目,她飞快说出了正确答案,场下恩佐比她稍慢一点。
哭泣的阿方索被请下场休息。
校长将恩佐叫上来和莉拉展开个人对决,顺带挖苦他留级三次的“光辉历史”。
校长又出了一道算术题,莉拉用胜利者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恩佐,带着讥诮和轻蔑,像在说:我等着你先说呢,倒是说啊。
见恩佐说不出来,莉拉才从容不迫地说出准确的答案。
班主任扑克般的脸上开出了沟壑纵横却灿烂欣喜的笑容。
从这场竞赛可以看出,埃莲娜挺后知后觉的,莉拉和尼诺倒是高人一等的人才。
放学后,当别的女孩子说莉拉因害怕阿奇勒不敢答题时,埃莲娜出言维护了莉拉。
第九场:友谊和爱情一段旁白告诉观众,埃莲娜决定追随莉拉的脚步,不让自己落后,为的是——用她的话来讲——不让母亲的跛脚威胁到她,隐隐约约女性要自决命运的意思出来了。
输给莉拉的恩佐带了一帮男孩子拦在半路上,同莉拉展开了石头大战,莉拉矫然不畏,以一敌众,不落下风。
一枚尖石滚到躲在一边的埃莲娜脚下,她拾起石子,跑到莉拉身边,为她输送弹药。
莉拉用这枚诞生友谊的弹药击中了恩佐。
可是眨眼之后,恩佐击中了没有防备的莉拉的额头,莉拉仰面栽倒。
恩佐面色焦迫,过来道歉,都哭了,倒不是因为脆弱,而是他暗恋着这个敢戏耍自己的女孩。
这是独属于莉拉的魅力,因为她和周围的任何女孩都不一样。
莉拉的父亲过来询问莉拉和埃莲娜,谁造成了莉拉头上的伤,有担当的莉拉绝不供出肇事者,也用眼神制止埃莲娜说出真相,埃莲娜顺从了她。
独自回家的埃莲娜在楼道上遇见了自己暗恋的男生尼诺,尼诺拦住她的去路,问埃莲娜是否可以做她的女朋友,他仍是表情冷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平常事。
埃莲娜内心却不能像尼诺那样平静,她惶恐地拒绝了尼诺,逃到家里,终于忍不住靠在门后,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脸都笑得肥了。
第十场:初恋的中断住在对面一楼的莉拉抓着脏兮兮的娃娃来埃莲娜家楼下叫她下来一起玩,埃莲娜快乐地抱着娃娃下去了,却没有看见莉拉的人影。
原来莉拉被阿方索的哥哥、阿奇勒的长子斯特凡诺拉到了巷角,他正在殴打她,逼她向在竞赛中落败给她的阿方索道歉。
莉拉倔强得如同一匹马驹,坚决不低头,她竟然还对高大的斯特凡诺露出了轻蔑的笑。
无法胁迫莉拉认错的斯特凡诺气急败坏,扯走她手中的娃娃,扔在地上,莉拉愤怒地骂了斯特凡诺。
斯特凡诺掰开莉拉的嘴,伸进莉拉嘴中,要扯断她的舌头。
埃莲娜冲上去,施以援手,力量薄弱的她被斯特凡诺推倒在地,斯特凡诺又将莉拉也推翻。
外强中干的斯特凡诺心虚地看了看自己的战果,拉着阿方索颠了。
莉拉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捡起埃莲娜漂亮的娃娃递给她。
埃莲娜跟着莉拉来到一个地窖的通风口外坐着。
莉拉望着埃莲娜的娃娃,突然说:“想跟我换吗?
”这句话似乎说出了莉拉心中埋藏的真实渴望:埃莲娜的干净优雅,才是她希望成为的模样。
善良的埃莲娜将娃娃递过去,莉拉却马上做了伤害埃莲娜的事情。
她将埃莲娜的娃娃从黑漆漆的通风口扔了下去,还挑衅埃莲娜。
莉拉这样做,是因为嫉妒与不平。
埃莲娜看似柔弱,却内心强硬,他将莉拉的娃娃也扔了下去,与之争锋相对。
俩人一起去黑暗的地窖找娃娃,这个地窖仿佛一个社会环境的隐喻,之于莉拉和埃莲娜这种居住在贫民区的女孩子来说。
现在,她们将闯入这个黑暗、未知因而可怖的世界,为了找回属于自己的娃娃。
一走进地窖,莉拉就开始讲自己编的有关阿奇勒先生的恐怖故事,恫吓埃莲娜。
妙的是,莉拉运用了精准的词汇、形象的比喻和高明的想象,她在语言和文学上的禀赋展露无遗。
埃莲娜被她栩栩如真的故事吓得差点尿了。
女巫一般镇静的莉拉若无其事地找娃娃。
恐惧的埃莲娜则心不在焉,担忧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她忽然发现一个人形的东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莉拉的故事看上去成真了。
埃莲娜急忙拉着莉拉逃了出去。
出来后,莉拉还不依不饶地说阿奇勒的故事,恐吓埃莲娜,埃莲娜被她吓得心里已经相信了,只有嘴上硬着否认。
她们忽然发现居民楼下停着一辆马车,多纳托·萨拉托雷一家人正在搬家。
两个长舌妇在阳台讨论多纳托搬家的原因,一个说铁路局给他分配了新房子,一个说是多纳托的妻子莉迪亚强迫他离开的, 为的是摆脱半疯狂的梅丽娜。
闻言莉拉拧着眉头,像个心事重重的大人闷声不说话,埃莲娜则茫然失神地望着不远处多纳托的长子尼诺冷峻的身影。
梅丽娜家中开始从阳台抛出碗碟家具,伴随着的是梅丽娜癫狂的哀嚎一起飘荡出来,邻居都被惊动。
听着梅丽娜的哭嚎,莉拉受到刺激,瑟瑟发抖,她对梅丽娜的处境感到同情和愤怒。
而心智尚浅的埃莲娜还不具备这样敏锐、深刻的思想,她还只会为初恋的无疾而终而伤悲。
她的眼泪慢慢流出眼眶,碎在尘土里。
尼诺走了,毫无眷恋地离开了,他不是才跟我告白吗,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马车缓缓消失,尼诺的背影消失,围观的人脸缩回去,断续的干嚎之中,初恋随之中断。
第十一场:紧握的小手心情郁闷的莉拉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她要去阿奇勒家找回失去的娃娃,她当然知道娃娃不是被阿奇勒拿走了,她是在宣泄着对女性附从地位的不平,这也意味着出于弱势女性主动对自我命运的克服。
埃莲娜不容自己落后给莉拉,虽然害怕,她还是追上去了。
看见埃莲娜跟上来,莉拉又露出熟悉的自得之微笑,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埃莲娜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牵着玩。
两人都怕,怯生生地拾级而上,眼睛一直盯着最顶楼阿奇勒的家门。
当站在阿奇勒家门外时,两人对望一眼,脸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莉拉抿抿嘴,探出手臂,咚咚!
她敲了阿奇勒先生的家门。
饶是胆肥如牛的莉拉此时也在打战,身侧的右手摸向埃莲娜的左手,埃莲娜想都不想,一把反抓住了莉拉的手。
望着那扇未知的门,她们好像不再恐惧。
请大家帮我顶上,我会每集一篇,连载下去。
点此关注豆列,全集剧评全收入细说天才女友·第二集:钱细说天才女友·第三集:嬗变细说天才女友·第四集:边界消失细说天才女友·第五集:鞋细说天才女友·第六集:岛 细说天才女友·第七集:未婚夫 细说天才女友·第八集:承诺
公众号:段雪生。
微博:段雪生(已卒)
我的天才女友8.8[意] 埃莱娜·费兰特 / 2017 / 人民文学出版社《我的天才女友》是《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第一部,这一系列是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的史诗巨作,这位身份成谜的作家用呓语般的讲述方式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混乱贫穷,政局动荡的那不勒斯,还有出生于此地的两位女性跨越半个世纪的友谊和战争。
两位女主人公:莉拉和莱农,出生于那不勒斯肮脏破败,治安混乱的旧城区,她们在暴力中成长,对知识有着热忱的渴望,却也因知识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提到《那不勒斯四部曲》,最经常被提起的一句话是:“只有你身为女人才会知道这些丑陋的秘密”,这个“丑陋”涉及多个方面:友情,爱情,欲望……《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确是一部关于女性的史诗,第一次有人如此鞭辟入里地讲述了女性的半生。
但它又跳脱出“女性人生”的范围,探索了政治的意义,知识的力量,社会阶层的差距和人生的孤独与荒凉。
我的天才女友 第一季 (2018)9.42018 / 意大利 美国 / 剧情 / 萨维里奥·科斯坦佐 / 伊利莎·德尔·吉尼欧 卢多维卡·纳斯提《我的天才女友》是HBO根据弗兰特作品改编而成的剧集,开播豆瓣9.0,目前已经长到9.4,据说弗兰特看过之后表示非常满意。
同小说一样,电视剧也采取了倒叙的方式。
剧集伊始,莉拉的儿子里诺给莱农打电话,告诉她莉拉消失了,抹去了所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然后莱农回忆起了二人的相识。
小说本身的叙述是非常零散的,穿插着主人公的心理描写,而剧集将小说的内容连贯紧密地凝合起来,用五十分钟的时间生动地展示了旧城区的破败,居民的粗俗,暴力的无所不在,以及莉拉和莱农友情的产生。
镜头是以莱农视角拍摄的,动荡真实,能从中体会到莱农的细腻敏感;画面干净清冷中带着一丝压抑,处处都是贫穷带来的绝望。
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第一集的几段暴力争执。
卡梅拉的父亲因为当街控诉压榨他的高利贷主堂·阿奇勒,而被后者从葬礼上揪出痛殴,而这场葬礼的死者本身就死因不明。
教堂里是神父在为死者祈祷“愿耶稣怜悯”;教堂外是卡梅拉一家绝望的哭喊求饶;围观者匆匆离场,莫敢停留;作恶者云淡风轻地离去。
寥寥几个镜头,阿奇勒一家的城区霸主地位,那不勒斯的暴力至上法则不言而喻。
男人靠暴力解决纠纷,女人同样诉诸厮打和辱骂。
痛失丈夫的梅丽娜爱上了雪中送炭的萨拉托雷,从此仇恨萨拉托雷的妻子,纷争不断。
这段楼梯上的厮打戏份,两位母亲的恶毒咒骂混合着孩子惊恐的哭喊,疯狂又绝望。
耳濡目染,暴力也是孩子们自幼依赖的生存法则。
斯图凡诺因为莉拉在知识竞赛中赢过了阿方索,就对她拳打脚踢,要靠武力讨回弟弟的尊严。
阴沉压抑的环境里,勇敢坚毅又天赋异禀的莉拉是莱农前进的方向。
而温暖忠实的莱农也成了莉拉唯一的知己和朋友。
同是生在贫困潦倒的家庭,两人有着同样的对知识的崇拜,对文字的信仰,对改变命运的热望,然而她们都不确定能否得到家长的支持,参加中考,继续学习。
回家途中,因为担心被父亲发现两人一起买来的《小妇人》,莉拉将它交给了莱农。
黑暗的木门似乎要吞没莉拉两人隔街相望的镜头似乎预示了二人从此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莱农幸运地拥抱知识,而莉拉却不幸被父母裹挟,成为奥利维耶罗老师口中的庶民。
她们两人,就像荆棘丛中并蒂双生的野花,顽强野蛮,彼此汲取力量,在丑陋的环境里非凡地闪耀着。
前两集信息量大而不乱,零而不散。
几句画外旁白,埋下了多条线索,叙事条理又克制,带着典型的HBO风格,又融入了弗兰特本人的细腻。
《那不勒斯四部曲》因为内容真实到尖锐,让人不禁屡屡追问“这是否是现实中故事的改编”。
这的确是真实发生的故事,只是它的地点不局限于那不勒斯。
因为几乎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被暴力裹挟的妇女儿童,都有因为贫穷而不能实现的梦;当然更多的是被漠视,被不理解的女性的一生。
拍得太迷人了,因为没看过原著人物太多分不清,每次更新我都把前几集再刷一遍,现在终于搞清楚了。
不一样的环境和经历,却有很多相通的感觉。
记录一下每集能感同身受的点,慢慢补充。
E32分钟的开场,阿奇勒的葬礼,这个镜头语言很妙,既完美介绍了长大后的演员,又意味着一场葬礼让所有人都成长了。
随着叫卖蔬果的恩佐推板车出画。
接的下一个镜头,右边是推着板车的成年恩佐,左边是阿奇勒肃穆的葬礼,非常魔幻。
这时候他和路人居然是看向镜头的!
然后迅速带过索拉拉兄弟(画外音是莉拉的大笑)
再转回来,阿方索也长大了
镜头走向了大笑的莉拉,原来全都是埃莱娜的第一视角啊!
怪不得两个时空的人物并存,这就是埃莱娜的一个梦。
(跪了)E5每次放学后,埃莱娜都默默跟在尼诺后面,在巷子里走一段路。
第一次get到马尔切洛,吃了这对。
对莉拉的眼神真是极度挑逗又温柔。
回看的时候,大概是第三集从莉拉拿刀抵着他脖子的时候,他就爱上她了。
这个眼神很值得回味啊埃莱娜不知道怎么对莉拉开口,自己要离开她一整个夏天。
本来以为莉拉会跟以前一样不露声色地不开心,没想到镜头一切,给了这个疯女人。
然后莉拉坚定地说了两次:那很好。
E6埃莱娜的海边暑假开始了。
得知尼诺要来,门铃响起的时候,我的心也和埃莱娜一样紧张起来。
海滩上,想找话题的埃莱娜,问尼诺在看什么书?
尼诺就回答了一句《卡拉马佐夫兄弟》,她显然有些失落。
尼诺一抬头竟然get到了这个失落,很体贴地问埃莱娜在看什么。
然后埃莱娜想继续话题,犹疑了一下问“你那本书讲什么的?
”尼诺竟然超级认真地回答了很长一段话。
直到后来那个夜晚,尼诺提到那次表白,本来暗喜的心情——
在听到“我当时想我们会订婚,然后就能一直在一起了,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你我和你的朋友”,“莉拉”,“她让我脑子很糊涂”,我和埃莱娜一样崩溃了。
才有了她在海边哭泣的夜晚,这真实复杂的心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当尼诺控诉自己的父亲是个“伪君子”的时候,埃莱娜说我懂你,得到了一个即将分别的吻。
#我才被剧透,这个史诗级渣男,还是打脸了,变成了他父亲的样子#虽然镜头已经多次暗示——
但最后假期的收场还是让人心惊,这次装睡可不像尼诺一样为她折起书的页脚、熄灯又轻声关门。
身体的快感,心里的憎恶,这种罪恶的羞耻感会伴随她很长一段时间。
另一边,莉拉因为马尔切洛的求婚,面临难以抉择的处境。
埃莱娜才提前结束假期回去。
界限消失具象化为家里的那个大铜锅炸开了。
追剧到现在,不仅被埃莱娜和莉娜之间的战争和友谊打动,作为一个近现代史和地理控,也激发起了我对这部剧的时代背景,以及那不勒斯的文化和历史的兴趣。
同时,关于原著作者的身份之谜,以及故事本身的真实程度,也都是围绕着这部剧很有意思的话题之一。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我开始试图从小说和剧中的蛛丝马迹,来还原一些核心故事的发生地点,看看是否确实真实存在。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了很多有意思的发现和收获。
(太长不看,直接上图版:豆瓣小组)小说和剧中,很多地点都有很明确的交代,比如伊斯基亚岛、马尔蒂里广场等等。
这些地点有的可以在谷歌地图中很容易找到,有的因为中文翻译的问题,需要费一些功夫(意文实在是看不懂啊😂)。
除此之外,有些地点,不管是小说还是剧中都没有明确的提及。
比如最关键的地点之一,也是所有故事的起点 —— 埃莱娜和莉娜长大的那个城区。
接下来,我们就从这个地点开始。
关于那个老城区,我们只能通过很多侧面的信息来推测。
浮现在我脑子里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就是,城区附近有铁路经过,并且有铁路隧道;再就是童年的埃莱娜和莉娜走了一下午也没看到海,可能离海会比较远。
现在距离故事背景大概过去了半个多世纪,铁路应该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
所以,首先我们打开谷歌地图,找到那不勒斯,然后在地图上显示所有的轨道交通:
那不勒斯轨道交通地图首先我们排除地铁系统,也就是带有像麦当劳一样的 M 标志的轨道线路,首先左上角区域都可以排除掉;根据老城区距离海岸比较远来推测,排除左下角沿海的基艾亚这一块地区;同时,右下角平行的好几条轨道线路大致也能排除(虽然最右边轨道附近离海也有一定距离,但是离那不勒斯也有些太远了,可能性不高)。
大致除掉这三片地区后,剩余的轨道路线仍然从那不勒斯中心城区北部贯穿到东北远郊,仍然是极大的一片区域。
至于那个隧道的线索,沿着铁路线可以发现很多隧道,无法确定是哪一个,也无法确定哪些隧道是半个多世纪都一直存在的,哪些隧道又是后来修的,因此,现有的线索就在这里就断了。
因为小说比剧中有着更多的细节描述,所以一直都主要在小说中寻找线索。
关于童年城区的描写,小说中主要是集中在第一部《我的天才女友》,仔细标注很多细节之后,发现原著中对老城区的教堂有明确的名称描述,比如第 4 章:那时候,据说在圣家教堂的前面,佩卢索先生做完弥撒出来很愤怒,就对着堂·阿奇勒大骂起来...在谷歌中搜索「那不勒斯 圣家教堂」,大部分都是关于一个叫「圣家书院」的结果,名字很接近,感觉有希望:
谷歌搜索「那不勒斯 圣家教堂」深挖这个圣家书院(Chiesa della Sacra Famiglia dei Cinesi),发现很快就被排除了。
首先是这个地方并不挨着铁路:
谷歌地图搜索「圣家书院」更重要的是,谷歌搜索的第三条结果里,有这么一句话:
「圣家书院」被弃置长达 120 年「圣家书院」在 2018 年以前,废置了长达 120 年之久,因此半个多世纪前是不可能做弥撒的,时间线对不上。
所以线索就又这么断了...接下来,纵使找遍书中所有关于老城区的描述,都没有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正当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终于开始在剧中寻找线索,无意中发现在第一季里,有这么一个镜头:
剧中的教堂特写剧中唯一的一个教堂特写,居然明确的显示了教堂的名字:TU ES CUSTOS DOMUS DOMINAE MEAE。
在谷歌地图搜一搜:
谷歌地图搜索 TU ES CUSTOS DOMUS DOMINAE MEAE离铁路很近,离海岸也比较远,位置没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在谷歌中再次搜索这个教堂名字的时候,发现惊喜来了:
谷歌搜索 TU ES CUSTOS DOMUS DOMINAE MEAE“Retracing the Steps of Lila and Elena in Naples” ——「在那不勒斯追溯莉娜和埃莱娜的脚步」。
居然找到了一篇关于追溯主人公的博客,文章大概讲的是一个作家在本地向导的带领下,在那不勒斯的旅行见闻。
除了追溯莉娜和埃莱娜生活过的城区之外,还有一些关于那不勒斯历史、文化、美食的见闻(🔗观光链接)。
这篇博客提供了非常多的重要的信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
「尽管作者从未在小说中提及,但是 Rione Luzzatti 就是两个主人公长大的地方」文章中明确的写到,Rione Luzzatti 就是莉娜和埃莱娜长大的城区。
再次在谷歌地图中搜索:
谷歌地图搜索 Rione Luzzatti放大来看:
Rione Luzzatti 城区教堂、铁路、隧道,应有尽有。
城区距离海岸较远,且必须经过隧道,一切都吻合。
在那篇博客里,还找到了教堂为什么在小说中会叫做「圣家教堂」:
圣家教堂:Church of the Sacred Family看来导游对教堂名字的直译是 “Church of the Sacred Family” —— 「神圣家族的教堂」,怪不得书中会翻译成「圣家教堂」。
😂到这里,老城区的真实地点基本就已经破案了,Rione Luzzatti 城区中,还有大量的细节都可以和剧情一一吻合。
最后放一张剧中和真实地点的教堂对比(不得不佩服 HBO 的细节还原),以及她们童年探险穿过的那个隧道:
剧中与现实的教堂对比
埃莱娜和莉娜童年探险穿过的隧道
Rione Luzzatti 城区全貌如果有人看的话,下次更新中继续挖掘埃莱娜和莉娜长大的小区院子、小学、以及童年探险的路线~接下来,我们来挖掘埃莱娜和莉娜的小区,也就是要明确她们到底住在 Rione Luzzatti 城区的具体哪栋楼。
想完成这个目标其实不太容易,因为故事发生在半个多世纪以前,这么长的时间跨度,房屋的拆迁、新建、外貌翻新,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首先在第一本小说的第 11 章,我们可以得到主人公们具体的出生年份:只有在多年之后,在一九八〇年十一月的某天夜里——我们当时都三十六岁了,已经结婚生子 —— 她详细地对我描述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并第一次用到 “界限消失” 这种说法。
埃莱娜和莉娜是 1944 年出生的,她们的童年故事主要都发生在上个世纪 50 年,所以首先应该解决的关键问题就是:我们需要想办法知道,20 世纪 50 年代的 Rione Luzzatti 城区,是什么样的,和今天的面貌,又有哪些相同和变化。
最好的方式应该是去找那个时候的卫星照片,其实找一个城市的历史卫星照片是不难做到的,我知道的方法大概最早能找到 60 - 70 年代的卫星照片,但是时间还是太近,我们需要 50 年代的。
在想办法找卫星照片的时候,突然间我意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50 年代不一定有卫星照片啊!
根据维基百科,第一个能拍卫星照片的卫星发射于 1960 年果然,第一张卫星照片拍于 1960 年,这时候主人公都 16 岁了。
并且要能够辨别建筑物的话,卫星照片的分辨率至少不能大于 10 米,什么时候民用和商用卫星能达到这个分辨率我已经不想查了,目测怎么也都是七八十年代了,黄花菜都凉了。
一般来说,平时看卫星照片最方便的方式就是谷歌地球了,并且谷歌地球可以查看历史的卫星照片,但是根据经验,即使是大城市,谷歌地球上最早也只有 2000 年以后的数据。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打开了谷歌地图,找到那不勒斯:
等等,这个 1943 是什么?
奇迹出现了,谷歌地球居然有 1943 年那不勒斯的影像??
谷歌地球牛X!
(破音)这一步操作我自己都惊了,1960 年才有第一张卫星照片,谷歌居然能有 1943 年的数据。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张照片是飞机航拍的,至于为什么会在 40 年代对那不勒斯进行航拍,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看到图片下方密密麻麻、又瘦又长的船了么?
这些都是军舰,二战时期那不勒斯应该是一个军事重镇。
所以,这很可能是一张由侦察机拍摄的间谍照片。
出于好奇,我又去查了一下二战的时间线:
1943 年,意大利南部被盟军占领所以,1944 年 —— 埃莱娜和莉娜出生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战火燃至意大利本土的时候。
在第一本小说第 3 章,有一段这样的描写:梅尔 · 奇奥莱全家人是抱在一起死的,在大轰炸期间,他们都吓得大喊大叫。
这个所谓的「大轰炸」,描写的应该就是 1943 年左右的战争了。
之前提到的博客里,关于教堂也有这么一段描述:
教堂曾经在战争中被毁看来教堂也是在战争中被毁的。
关于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应该能挖出很多有意思的信息可以解读剧情,比如说尼诺热衷于讨论的那时候意大利的政治局势,当时的穷人的状况,以及安东尼奥和恩佐为什么要服兵役,以及莉娜后来参与的政治运动等等,但是这些都与这篇文章的主题无关。
让我们重新转回话题,找到 1943 年的 Rione Luzzatti 城区,并且和现在的卫星照片做一个对比:
1943 年和 2018 年 Rione Luzzatti 城区对比放大对比一下:
放大对比放大对比房屋的轮廓可以发现,在长达 75 年的时间里,Rione Luzzatti 城区居然基本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中国的房产期限都才 70 年...后来查证这片城区修于 30 年代,这些房子都已经 80 多岁了...)唯一比较明显的变化就是,在城区东边(右侧的黄框)没有了体育场,新建了很多房屋(剧透一下,莉娜和斯特凡诺的结婚新房就在这里),在画面中间的老城区,仅有一栋房子发生了变化。
后来在豆友提醒的一篇博客中,提到了这个体育场也是毁于战争:
1929 年,那不勒斯第一座足球场就建在 Rione,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盟军的轰炸而摧毁两个信息:一是图中的这个体育场,是当时那不勒斯唯一一座足球场,说明 Rione 在 30 年代一定是那不勒斯一个蒸蒸日上的城区;二是这片城区确实在 1943 年遭到了战争的轰炸。
接下来我们回到小说,关于童年的居住环境,作者不停地提到过「院子」,例如第一本小说第 8 章:自记事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远离过我家住的那栋五层的白色楼房,没有远离过院子、教堂和小花园,也从来没想到过远离这个城区。
观察地图,有院子的小区只有两个:
有院子的小区 A 和 B那么到底是 A 还是 B 呢?
我们继续回到书中找线索,书中还被经常提到的一个地点就是「大路」,例如还是在第一本小说第 8 章:在我们前面,大路另一边有一条沿着池塘的路,坑坑洼洼的。
从小区门出去,在广阔的天空下,右边是一望无垠的田野,田野里一棵树也没有;左边有一条隧道,有三个出口。
还有这一段:我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莉拉,只是我们没有向右边走,而是穿过大路,往左向隧道方向走去。
很明显了,A 小区完美符合所有描写,初步破案了。
这一次更新,上来先打自己的脸。
先说结论,B 小区才更可能是所谓的「院子」,下面具体说原因。
其实因为前面的推测,都是建立在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下,那就是小说的描写完全是遵循真实的 Rione 城区,但是这个前提条件真的成立么?
一开始我默认是相信的,但是随着线索越来越多,发现很可能并非是这样。
小说与现实很明显的一个矛盾就是,埃莱娜记忆里的那个小花园(小公园)在哪儿。
关于小花园的位置,作者有很多详细的描写:那时候,据说在圣家教堂的前面,佩卢索先生做完弥撒出来很愤怒,就对着堂·阿奇勒大骂起来,堂·阿奇勒撇下大儿子斯特凡诺、女儿皮诺奇娅、妻子,还有和我们年龄相仿的阿方索,忽然间露出他让人毛骨悚然的本性,一下子扑到了佩卢索身上,把他举了起来,扔向小花园里的一棵树,转身就走了。
老师就住在圣家教堂对面,她的窗子对着花园,从那里可以看到茂密的田野,还能看到铁路上的一排电线杆。
吉耀拉、尼诺和玛丽莎都是幸运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会带他们到很远的地方去散步,不只是在教堂前面的小公园里走几步而已。
从这些描写能够看出,小花园在圣家教堂的前面,我们在地图上找到教堂:
圣家教堂的位置教堂的位置可以说是最明确的一个地方,但是教堂的前面,也就是对着居民楼的方向,是没有空间存在小公园的,根据 1943 年的照片,教堂的左右(东西)两侧,那个时候也是有低矮建筑的,那么会不会在北边呢?
打开谷歌街景看一下:
教堂北边教堂北边是一片枯燥的白墙,只有一个小门,显然这里不会是什么「教堂的前面」。
我们看一下剧里,看一下剧里的小花园是什么样子的:
剧中的小花园注意剧中小花园右下角的弧形人行道,还有对面那两个楼特有的弧形转角。
根据弧形人行道,我们可以在地图上找到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会是小花园么在谷歌地球上拉成 3D 看一下,看到对面有弧形转角的楼,实锤了:(再次感叹 HBO 的细节还原)
对面这两楼也是 Rione 城区唯一有弧形转角的楼小花园确定了,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教堂和小花园的位置关系:
教堂和小花园的位置这可不是什么「小花园在教堂前面」啊,这俩位置完全就挨不着,阿奇勒根本不可能把刚从教堂出来的佩卢索一把抓起,扔在小花园的树上😂。
因此,原著的真实性是要打一个很大的问号的。
在地理元素方面,剧中很多剧情,即没有完全依照原著,也没有完全还原 Rione 城区。
小说和剧的做法都是,把 Rione 城区精简了以后,再按照剧情的需要,把这些真实原型的位置重新排列组合,但是小说和剧的组合的方式又各有不同。
(不过很好奇为什么小花园为什么没有安排在教堂前面)所以说,事实上存在三种版本的地图:真实地图、小说地图,和剧中的地图。
剧中的地图比较简单,关于城区的镜头足够多,比较好梳理,以后有机会再更新;小说地图比较难,现在大致才刚有头绪;我们先继续研究真实地图,至少看能不能找到故事里的真实原型。
回到之前的主题,寻找埃莱娜和莉娜生活的院子。
那么既然原著的描述也不一定靠谱,那么我们之前按照那些小说剧情来推测的 A 小区,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答案是很让人怀疑的,比如在前面就引用过的小说里的一段描述:自记事以来,我从来都没有远离过我家住的那栋五层的白色楼房,没有远离过院子、教堂和小花园,也从来没想到过远离这个城区。
这里明确提到,埃莱娜的楼房一共是 5 层,但是 A 小区都是 4 层的楼房。
多说一嘴,剧中埃莱娜住的楼也是 4 层的(剧中所有楼都是 4 层),并且剧中还把原著里这段话改了😂(一度怀疑微信读书上勘误了,翻纸质书才发现真的是改了...)
左边这栋,二楼最右边,就是剧中埃莱娜的阳台
原著里是五层,剧中直接把原著这段话给改了...既然埃莱娜住的居民楼是 5 层的,谷歌地球切换到 3D 看一下,好巧不巧,只有 B 小区有 5 层楼:
Rione 老城区所有 5 层的楼,都在 B 小区了,其他全是 4 层 B 小区楼层数对上了,但是距离大路实在是太远;A 小区出门就是大路,但是只有 4 层,两个版本和小说总有一点差距,那到底哪个才是呢?
我们重新看这一段描述:我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莉拉,只是我们没有向右边走,而是穿过大路,往左向隧道方向走去。
小区出门,往右走是小学;去大路的话,暂时不知道是直走还是左拐,反正不是往右走。
如果我们能把小学的位置确定下来,那么有可能就知道答案了。
谷歌翻译一下,小学的意文是 Scuola elementare,谷歌地图搜一搜:
谷歌搜索 Scuola elementare在 Rione 确实能够搜到一个学校。
先确定一件事,这学校 1940 年代的时候在不在这儿:
现在学校这个地方,40 年代确实是有一栋建筑40 年代的相同位置,确实是有一栋建筑,但是不好说是不是学校,并且建筑的样式和现在也明显不同。
但是仔细观察,40 年代只有孤零零的这么一栋房子,现在周边全都是居民楼。
并且整个 Rione 城区也只有这个学校附近的居民楼是横七竖八的。
最有可能的推测是,这个建筑从 40 年代到现在是一直延续存在的,周边新建楼房的时候,只能围绕着这栋楼见缝插针的建。
因此,我倾向于相信,这所学校也是从 40 年代延续到今天,只不过期间在原址上重建过。
这个地点现在地图上显示的是:Istituto Comprensivo "Ruggiero Bonghi"。
尝试翻译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Ruggiero Bonghi 综合学校」,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综合学校」(Istituto Comprensivo)要怎么理解,是那种小学初中在一起的么?
打开谷歌街景,看一下实地是怎样的:
Istituto Comprensivo "Ruggiero Bonghi"嗯,这个年代感是够了,但是也看不出是什么学校。
墙上蓝色部分好像是个牌子,放大观察:
SCUOLA MEDIA STATALE依稀能认出字母:scuola media statale,谷歌翻译结果是「州立媒体学校」,非常奇怪。
为了排除一词多义的干扰,单独翻译 scuola media,得到的结果是「初中」,单独翻译「scuola statale」,得到的结果是「州立学校」。
破案,这学校就是 Rione 城区的「州立初中」。
意外找到了埃莱娜的初中可是我们要找的是小学😂,谷歌除了能搜到这所初中之外,就没有任何结果了,线索好像又断了。
但其实仔细想,居民楼和学校在外观上差距就很大,Rione 城区总共就这么多楼,我们先用肉眼搜一下。
其实就在 A 小区和 B 小区之间,就有一个可疑的建筑:
中间这个楼像不像学校?
中间这个楼的窗户,像极了学校教室的窗户。
再次谷歌街景实地看一下:
正门非常简陋正门有一块类似的蓝色牌子,放大查看:
地狱级的辨认难度...第一行还能认出 45 circolo di dattico,翻译结果是「45 个教学圈」,应该可以意译成「45 教学区」,关键是下面那行字,依稀能认出 scuola ele 就再也认不出了...等等,之前小学翻译成意文是什么来着?
scuola elementare?!
破案!
埃莱娜和莉娜的小学再说一个发现的神细节,下面是剧中和现实中小学的门牌对比:
剧中和现实的小学门牌对比仔细观察,剧中和现实的小学 logo,都是一个类似五角星的形状。
(再次吹爆 HBO 的细节还原)
更正:这个 logo 是国徽 经小组评论的提醒,这个 logo 其实是意大利的国徽,公立学校放上校徽也是常规操作,1948 年启用的时间也能对上。
从国徽的形态也能看出共产主义对意大利的影响之深远,要是树枝换成麦穗那就绝了😂。
其实我们之前对比的结论,1943 年和现在相比,老城区只有一栋建筑发生了变化,其实就是这所小学。
我们再回顾一下,教堂和足球场都是被盟军轰炸所毁,紧挨着教堂和足球场的小学和初中,地图对比也都重建过,那么很有可能,小学和初中,都曾经在 1943 年,被战争所毁。
并且我再大胆猜一下,为什么 Rione 老城区所有楼都是 4 层,唯独 B 小区是 5 层。
在位置上,教堂,小学,B 小区都是挨在一块的,有可能这三个地点都被轰炸给破坏了,所以 B 小区也可能是在 1943 年之后重建的。
继续回到正题。
确定小学的位置之后,我们再来看她们到底是在 A 小区,还是 B 小区,为了更加清晰地分析这个问题,根据 1943 年的真实影像,辅助现在的街景,我画了一张示意图:
1943 年 Rione 城区示意图根据街景,小区的出口,也就是小说中的院子大门口,A 和 B 分别都有两个(剧中也是对称的两个),都是左右(东西)两个方向。
我们再回顾一遍小说的描述:我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莉拉,只是我们没有向右边走,而是穿过大路,往左向隧道方向走去。
如果她们在 A 小区的话,平时上学显然是走东门,出门向右拐去上学的话,那么学校的大门就是朝南的。
她们如果要想去大路和隧道的话,最快的方式是直接从院子的西门走,出门即是大路;如果像往常一样走东门的话,最近的路也是和往常一样出门向右拐,向左拐的话需要绕 A 小区大半个圈,根本不可能像小说写的「我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莉拉,只是我们没有向右边走」;如果她们是在 B 小区的话,平时上学走的就是西门,出门向右拐去上学的话,那么学校的大门就是朝北的。
如果她们想要去大路和隧道,最近的路就是出门左拐,然后右拐笔直走,然后就可以「穿过大路,往左向隧道方向走去」了。
再综合前面埃莱娜住的楼有 5 层这个信息,B 小区很可能就是埃莱娜童年时的「院子」了。
值得一提的是,教堂、学校、院子在剧中的位置关系,也和 B 小区就是「院子」的情况十分相似。
不过在剧中,院子和教堂之间,还有一栋居民楼,院子的西边不是小学,是阿奇勒家的杂货店,小学在院子的西北方向。
有时间我再把剧中的地图给画出来,那个地图也很有意思(flag 已立)。
埃莱娜和莉娜童年生活的院子
相约一起上学的院子大门知道院子的位置之后,我们来重现一下,童年埃莱娜和莉娜的那次探险看海的经历。
先看原文:我像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莉拉,只是我们没有向右边走,而是穿过大路,往左向隧道方向走去。
那时候虽是清晨,但天气已经很热了。
太阳底下,有很浓烈的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我们穿过高大的灌木丛,走上了那些我们不熟悉的小路,向轨道走去。
我们到了一根电线杆那里,把上学穿的围裙脱下来放进书包,然后把书包藏在灌木丛里。
我们向田野走去,我们对那片田野倒是很熟悉,非常激动地顺着一条斜坡跑了下去,这条坡通往隧道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
隧道口非常黑,我们从来都没有进去过。
我们手拉手走了进去。
那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出口那里的光亮好像距离我们很远。
直接开始图片解说:
童年探险(穿过隧道前)意外的是,童年的灌木丛,现在居然还存在(Rione 城区真是啥都没变):
至少 80 年历史的灌木丛...
灌木丛
灌木丛入口
灌木丛出口(藏书包的地方)
田野不在了,斜坡还在(确实有挺大的落差)
到达隧道比较隐蔽的地方(为了逃课费劲心思哈哈)
「出口光亮很远」的隧道前面的原文引用里也提到过,小说里的隧道有三个口,现实中也是这样,这一点和剧不太一样。
她们俩从斜坡下来后,进入的肯定是最右边的隧道。
隧道有 110 米长,对小孩来说确实需要鼓足勇气从院子到隧道,这一段描写之详细,与真实地理之吻合,让我很难不相信这是作者真实又深刻的童年经历。
然而穿过隧道之后的探险,就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了😂。
老规矩,先对比 1943 年和现在的穿过隧道之后的地图:
主要道路都没有变化接下来我量了一下隧道到海的路程:
隧道到海只有 1.5 公里1.5 公里,对成年人来说最多也就走半个小时,小孩子我算两倍,一个多小时也铁定走到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点距离,你们是怎么走了一下午都没走到,最后还淋雨原路返回的??
最终还是在书中的细节找到了答案:莉拉说,在维苏威火山方向有大海,里诺去过那个地方,他说那里的海水是蓝色的,波光粼粼,非常漂亮。
我们看一下维苏威火山在哪儿:
黄线是她们应该走的路线,右边这座火山就是维苏威她们向维苏威火山走,方向完全和海岸线平行,就算是走到天黑也看不到海啊😂...(看来里诺说的话从小就不靠谱啊)我们再看一下书中是怎么描述的:我们在那条大路上走了至少三个小时,我觉得看到的东西和我们每天面对的现实没有什么差别。
我们离开那条隧道很长时间了,已经看不到隧道了,那是我们城区的边界。
现在,眼前的路开始变得非常陌生,不断地向前延伸。
人们好像对我们的命运漠不关心,周围的一切变得荒凉:有丢弃的破桶、烧过的木头、汽车的骨架,还有断了辐条的车轮、破烂家具和生锈的铁器。
为什么莉拉要看着四周?
为什么她不再说话?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如果她们走的是正确的路线,不仅一个小时就能到,并且沿路应该都挺繁华的。
根据地图推测,她们肯定是在出隧道之后第一个路口,就走错了方向,朝着维苏威火山走了:
离成功看海就差那么一点几个感想。
一是住在一个海滨城市,并且她们的城区离海只有 2 公里,居然记事以来高中的时候才第一次看到海,不仅仅是家庭穷苦没有心思去看海,也能看出父爱母爱的缺失(文具店老板娘暑假都会请埃莱娜带她的孩子们去海滩);二是既然莉娜这么聪明,可能半路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走错路了,但是她要强的性格不可能认错,于是才会半路倔强地要原路返回;三是小时候埃莱娜是真崇拜、真信任莉娜啊。
两个憨憨另外,在之前豆友提供的一篇博客里,能够知道 Rione 的图书馆叫做 Biblioteca Andreoli,谷歌地图能直接搜到,并且与 1943 年相同位置的建筑对比也没有变化,具体我就不再赘述了。
关于童年城区的挖掘,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无论是小说还是剧中,对 Rione 城区都有一定的虚构成分,因此难度有些大,确实也费了不少的功夫。
挖掘过程尽可能的做到了严谨,但是仍然可能有比较主观的部分。
后面无论是小说还是剧中,故事的发生地点都逐渐在向那不勒斯中心,以及伊斯基亚岛靠近,很多地点都有了明确的地名指向,以及更容易辨识的地标,应该会轻松很多。
最后,再回看一眼 Rione Luzzatti 城吧。
接下来跟着剧中的剧情,逐集来挖掘地点。
第一季前三集,所有故事都发生在 Rione Luzzatti 城区,前面说得够多,就不再赘述了。
场景的切换发生在第四集,也就是莱侬上高中了。
第四季的第一个镜头,就是莱侬父亲带着她熟悉那不勒斯,以及去高中的路。
S01E04 第一组镜头所以我们首先要找的是,莱侬父亲工作的地方。
这个地址,上图中镜头中有一个很清晰的门牌,写着 TRIBUNALE DI NAPOLI,翻译为那不勒斯法院。
这里剧中和原著不太一致,原著中对莱侬父亲工作的描述一直都是「政府的门房」,而剧中的剧情和镜头都是「法院的门房」。
直接在谷歌地图中搜索这个法院:
搜到的结果是这么一个楼搜到的结果和剧中差距实在太大,正当我想着是不是年代久远重建了的时候,突然间越看越觉得,这楼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意外找到背景中的建筑仔细核对细节(包括下边的鹰翅膀和浮雕),确认这就是第一个镜头背景中的建筑。
顺着这栋建筑对面的小巷往前找,很容易就找到了剧中莱侬父亲工作的法院:
剧中拍摄地来个现实和剧中镜头的对比:
拱门和门里的细节全部都能对上现实中这个门左侧也有块老门牌,写的是 OSPEDALE S.MARIA DELLA PACE,翻译了一下,是一个医院的名字。
因此可以推测,剧本中莱侬父亲工作的真实地点,应该就是最开始有时钟的那个楼,也就是第一个镜头背景中的建筑,而拍摄取景地,则是附近的一家老医院。
在参观完父亲工作的门房之后,接下来的剧情是两人走到了海边,莱侬记忆里第一次看到大海,这个地方我是凭感觉在地图上找到的,所以直接上对比图:
去海边的路
莱侬发现了海,独自过马路
莱侬第一次看海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段剧情剧中和原著的差异很大,所以有必要再把书中的剧情再捋一遍。
先摘抄原著中的这段描述: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天,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的第一次,我不记得之前曾经有过。
他对我很关注,就好像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要传递给我他在生活中学到的所有有用的东西。
他向我展示了加里波第广场,还有正在修建的火车站。
他说那个火车站会修得非常先进,就连日本人也会赶过来,学习这个火车站的结构,回去也建造一座一模一样的,尤其是那些柱子很美。
但他向我坦白说,他更喜欢之前的老火车站,因为比较有感情。
那有什么办法呢,那不勒斯一直都是这样:分割,打碎又重建,钱就流动起来,创造劳动的机会。
他把我带到加里波第街上,一直走到我要去上学的地方。
他和秘书处的人很亲切地交谈,他的语气总能讨人喜欢。
在我们的城区和家里,他会把这种语气隐藏起来。
他在一个校工面前炫耀我的成绩,在学校他还发现一个熟人,和他属于同一党派。
我听见他不停地说“一切都好吧”或是“只能尽力而为了”。
他带我去看卡罗三世广场,还有那些穷人住的地方,参观了植物园、弗罗拉街和博物馆。
他把我带到君士坦丁堡街,然后带到阿尔巴港口、但丁广场、托莱多区。
我满脑子都是名字,还有路上熙熙攘攘的汽车声和人声,丰富的颜色,还有周围节日的气氛。
我很努力地想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记下来,回去讲给莉拉听。
我父亲很风趣地和一个做披萨的师傅聊天,他给我买了一块热乎乎的奶酪披萨,他从卖水果的摊子上给我买了一只黄灿灿的桃子。
有没有可能只有我们的城区才充满了暴力,而城市的其他地方都是光芒四射,一派祥和?
他把我带到了他工作的市政大楼里。
他说那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树都被砍掉了,老房子都被拆了:现在,你看看这里多宽敞,唯一古老的东西是安焦城堡,玲珑漂亮,那不勒斯总督安焦,那不勒斯两个真正的男人就是你爸爸和他。
我们走向政府大楼,他一会儿跟这个打招呼,一会儿跟那个打招呼,他认识很多人。
他跟有些人尤为熟悉,跟他们介绍我,无数次说我在学校意大利语得了九分,拉丁语也得了九分。
他和其他人几乎不怎么说话,只是说:“好吧,是的,听从您的吩咐。
”最后,他宣布要让我从近处看看维苏威火山和大海。
那是非常难忘的时刻。
我们一起走向海滨大路,风越来越大,阳光越来越强烈。
维苏威火山的剪影就像一幅粉笔画,火山脚下堆积着城市常见的白色鹅卵石,能看见奥沃城堡土红色的剪影,还有大海。
途中的地点都给的十分清晰,直接上图:
经查证,阿尔巴港口并不是港口,而是一个古迹地名这条路线贯穿了大半个那不勒斯城,其实也是一条很好的旅游路线,沿途有很多景点,例如植物园、考古博物馆、安焦城堡(新堡)、那不勒斯王宫、奥沃城堡(蛋堡)等等,同时剧中很多取景地都在这条路线附近(先埋个伏笔)。
加里波第广场
加里波第广场
广场已经变成了一个地铁枢纽及商场
火车站
看起来还挺现代化的
火车站
卡罗三世广场
卡罗三世广场
卡罗三世广场的波旁济贫院
植物园(大门很小巧)
植物园
博物馆
博物馆
感觉很值得一去
大厅不定期会有各种展
三...三星堆?
星...星战?
阿尔巴港口(剧透一下,剧中莱侬高中兼职的书店就在这里面)
阿尔巴港的牌子,求懂意语的大佬翻译
但丁广场
但丁广场
市政厅(原著中莱侬父亲的工作单位)
从市政厅方向看安焦城堡(新堡)
安焦城堡(新堡)
那不勒斯王宫
那不勒斯王宫
那不勒斯王宫
奥沃城堡(蛋堡)
奥沃城堡(蛋堡)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莱侬的高中,以及莱侬父亲的工作单位,剧中和原著都有很大的差异(可以说完全不一样),但是这趟旅程最后,也就是莱侬第一次看海的地方,剧中的镜头和原著中的情节却奇迹般地指向了同一个位置。
回到剧中,接下来新的场景就是莱侬地高中了。
关于这个高中,小说中没有给明确的名字,只是有几次提到说是一所文科高中,镜头中也一直没有什么有太多价值的信息。
直到第二季中,镜头中才终于出现了高中的名字:
S02E01 中终于出现了莱侬高中的名字镜头中的门牌,写的是 LICEO GINNASIO STATALE GIUSEPPE GARIBALDI,翻译了一下,LICEO GINNASIO STATALE 是州立中学的意思,GIUSEPPE GARIBALDI 是加里波第的意思(前面的加里波第广场,加里波第街的意文就是 Piazza Giuseppe Garibaldi 和 Corso Giuseppe Garibaldi),因此这所学校叫做加里波第州立中学。
直接在地图上搜索这所学校:
现实世界中的加里波第中学现实世界中,这所学校的牌子和剧中一模一样,但是不管是建筑还是周边环境,都和剧中完全不同。
我绕着这所学校以及周边找了至少五圈,都没有发现有和剧中丝毫相似或者有关联的地方。
之前有提到小说中莱侬父亲第一次带她熟悉高中位置,并且游览那不勒斯时,书中是这么描述的:他把我带到加里波第街上,一直走到我要去上学的地方。
现实中的加里波第中学,正好就在加里波第街的尽头。
因此,完全可以合理推测,原著里莱侬的高中就是这所中学。
看来剧中取景地又一次和原著发生了不一致,那么剧中这所中学的取景地在哪里呢?
在 S01E04 里,莱侬父亲曾经和她说,坐公交到法院路,就到学校了。
S01E04法院路也就是剧中莱侬父亲工作的那个法院门前的那条路,我又仔细找了法院路及其周边,也没有任何收获。
正当一筹莫展快要放弃的时候,经过一个通宵的努力,终于在第二季莱侬高中毕业,最后一次离开学校的镜头中,发现了一块不起眼的路牌:
就是箭头所示的路牌路牌上的字十分模糊,尝试拼写了好多次,终于将最后一个单词给拼写了出来:APOSTOLI,地图中搜索这个词,惊喜来了:
找你找得好辛苦学校的取景地也就在眼前了:
学校取景地为 LICEO ARTISTICO STATALE(州立艺术中学)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地方离法院路还真不远,大概 200 米。
看来剧中的台词还真是根据取景地来写的...来一组第一季莱侬高中剧中和现实取景地的对比:
右侧墙壁残缺的形状都一模一样莱侬放学尾随尼诺也很有意思。
(因为拍摄设备的焦段、画幅以及视角差异,小巷中的镜头与谷歌街景有较大差异,但是仔细核对细节,都是能对上的)
尼诺放学回家的小巷
尾随在后的莱侬
小巷拐角
后期要去掉墙上这么多涂鸦想想也是个大工程啊...
潇洒的尼诺
吉诺追了上来
即将跟丢
吉诺表白的地方是一个小教堂
口是心非的莱侬后来莱侬和吉诺分手,也是在这条小巷,分手的地点也是在那个小教堂。
(莫名其妙的仪式感)第一季最后一集,莱侬给尼诺看过文章后,尼诺终于主动提出放学一起走,结果刚出校门就又被安东尼奥截胡了...
被安东尼奥截胡
满脸的不高兴
不甘心
热脸贴冷屁股
可怜的安东尼奥
径直回家了值得一提的是,高中的内部取景地,应该并不是这所学校,因为走廊和天井小广场全都对不上:
抛开装修不一样不说,走廊的窗台一个是拱型一个是方形
剧中天井小广场地板有十字行纹路,现实中是一片绿化因此推测高中的取景地,学校内和学校外是不同的地方。
类似当年赵薇拍致青春,校园是东大,宿舍是南航,教学楼是河海,大礼堂和自习室是我们学校。
(熟悉南京的朋友没准能猜到我的母校了)第一季所有莱侬高中的剧情差不多就是这些了,继续下一个新场景,也就是莉娜第一次进城,因为去的都是地标,所以位置非常好找。
莉娜一行坐公交在平民表决广场下车(普雷比席特广场)普雷比席特广场是那不勒斯城内的政治、社会和文化中心。
是莉第一次进城的地方,也是里诺和帕斯卡莱后来打群架的地方。
(再一次有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背景建筑是保罗圣芳济教堂(圣.弗朗西斯科.保拉教堂)
鸟瞰
内景这里剧中有个细节:
特地查了一下,广场上两座雕像的其中一座(具体哪一坐没查到),是波旁王朝卡洛三世国王的雕像。
这里本来应矗立起拿破仑的雕像,但是在雕像完工之前,波旁王朝就夺回了政权。
但是国王对丢掉国家感到不悦,命令摧毁拿破仑的雕像,只留下马匹。
所以,卡洛三世骑的这匹马事实上是拿破仑的。
感觉这故事也没什么不好和女生说的啊,难道还有别的花絮或者是什么荤的本土谐音梗?
卡洛三世骑的是拿破仑的马广场的一侧是教堂,另一侧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不勒斯王宫了。
所以这些地方都在莱侬第一次进城看海的路线附近。
(未完待更新)
无论怎样总是对尼诺念念不忘,大概是因为拍出来的剧中饰演尼诺的ciquito瘦癯激进,顶着乱糟糟黑发,夹着烟,性感好看的过分了,以至于看书时愤慨无比,觉得尼诺是个横出世的绝世奇渣,可是到了看剧时,又有哪个少女不得由衷地感慨上一句“他肯定有苦衷”呢?
原本该放在原著的评论里,但左思右想,仍然把它放在了剧集评论中,因为本篇完全是为剧集中尼诺演员ciquito所作。
因此往下涉及到大幅原著剧透,慎看。
分割线尼诺也算可怜,活成了他最讨厌的父亲的样子。
少时尼诺对于父亲以女人获利,虚伪假善的面孔恨之入骨,甚至都不愿意和自己父亲呆在同一片海滩上。
长大后反而因为尼诺太想脱离他的父亲和令他憎恶的一切,急进好大,导致他原原本本复制了他的父亲。
他周旋于每一个对他有益的女人中间,这么行为处事久了,连尼诺自己都认为他恐怕生来就如此了。
现在想想,和莉拉在一起算是尼诺生命中最糟糕、失控但最鲜活的时刻,她的果断,完全是一面镜子,把尼诺的优柔寡断照的明明白白。
尼诺明白自己缺乏莉拉的那股劲儿,他试图变得更好,努力向莉拉靠近,汲取学习莉拉的果断和智慧。
他为了当时已经结婚的莉拉,写信给自己的女友,一个前途无量他大学老师的女儿,要求分手,并且想要放弃学业和莉拉私奔,任谁看来都像是他在自毁前程。
但尼诺自己是知道的,相比其他,莉拉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烂泥一样生活的人。
只要和莉拉在一起,和莉拉的劲儿在一起,他就会一往无前地脱离那个他厌恶但总没法摆脱的父亲的影子。
因此即使他和莉拉的生活因为贫穷而糟糕透了,即使他被安东尼奥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令他瘫软在地连爬也爬不起来,他也执着地想要回过头去靠近莉拉,可惜被安东尼奥阻拦了。
那可能是尼诺人生中最接近可以改变他重蹈他父亲覆辙的时刻,但他阴差阳错错过了。
后来没有人记得这个小插曲,只有安东尼奥在日后的回忆里把它当作一件胜利故事用来展示,安东尼奥还全然不知道他在无意中极有可能毁掉了另一个人的一生。
后来尼诺和莉拉再相遇的时候,莉拉已经不爱他了,他错过了最完美的时机。
那时尼诺靠着莱农出版了自己的书,靠着其他女人发表了许许多多的杂文,总的来说,莱农和其他女人并没有不一样,都是他认为可以获取既得利益的跳板。
那段时间他好像功成名就,于是他把莉拉称为生命中唯一让他感到糟糕的女人,就是这个糟糕的女人,可以瞬间把他的生活搅乱得天翻地覆,也仍然可以救赎他。
这一理由让他仍然尝试着想要和莉拉复合,当然,他被拒绝了。
此后尼诺的生活就朝着最讨厌的方向进行下去了,在他要为莉拉女儿蒂娜的丢失付一小部分责任的时候,他终于永远失去了莉拉的生机和引导,成为了存在于世上的另一个他恶心的父亲。
到了五十岁的尼诺,已经是个头发花白满嘴吹嘘的坏老头,又有谁还记得他曾经是个不顾一切地批判着所有,英俊,神经质迷人,矛盾痛苦,尝试过逃离父亲的影子但最终失败的青年呢。
第一集的时候有点想弃,后来二三集开始慢慢进入状态了。
“和莉拉不同,爱莲娜在家人和老师的支持之下继续求学,虽然和莉拉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但爱莲娜的目光始终凝聚在莉拉的身上。在十六岁那一年,莉拉嫁给了苦苦追求她的富家子弟斯代凡诺(乔万尼·阿穆拉 Giovanni Amura 饰),可是等待着她的却并非美好的婚姻生活。”没看下去。
不爱看
nye的烟火映着一张张真诚的笑脸和对未来天真的期许 想到接下来一辈子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事 掉了几滴眼泪
看原著很平静,没想到看剧最后一集有两处却控制不住眼泪,一处是莉拉对莱侬说,你一定要继续读书,另一处就是结尾。原著也许语言密度太大,反而削弱了结尾绝望中彼此相望的冲击力,剧中却可以通过沉默的镜头来呈现,再加上还能看到具体的形象,能意识到她们甚至还是孩子,即使知道所有未来将发生的事,仍然无法平静……
拍得跟鬼片似的
我竟然在2025年才看完天才女友,在我自己一个人走完成长的阵痛之后,才真的知道,原来都是这样,原来我并不是最古怪的,也不是最独特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孩,在嫉妒、鼓励、羡慕、自卑、爱和不爱里面打滚,然后滚了一身泥,好不容易抖掉了,才有人来跟我谈心里话
单从美术角度讲几句,HBO这部剧的美术班底明显没有他们其他剧好,片头做的就不走心;从演员到布景到打光都有一副浓浓的舞台剧的虚假感,真的应该学学人家幸福的拉扎罗是怎么拍意大利乡下的底层生活的
不如书的描写,童年时期比较好
一水儿的夸,慕名很久,终于开始看了,2集告辞。我是受不了打小孩儿的,整个两集看的我非常难受,青少年打小学生,父母打小学生,小学生好惨,女孩好惨,告辞告辞
为了描述女性成长,也不用刻意把每个男性,父亲角色都刻画成变态和疯子吧?
看了第一集,完全不知道好在哪...也没有类似童年共鸣...
絮絮叨叨,大惊小怪,节奏拖沓,基本原著的问题剧里也都有。
HBO八點檔,如此高分為哪般?八集看完還是沒看出好在哪里…沒看出天才在哪里,沒看出文學與知識在劇情中起到的一丁點作用,從頭到尾只見兩個女主和鎮上所有男的隨機配對…意大利饒雪漫的疼痛青春??配樂還不錯,僅此而已。
文学改编性极佳,打开的那一刻,就如同翻开一本好书的第一页,完全停不下来。小说真的是更适合改编成迷你剧,不紧不慢的叙事节奏,让角色的塑造和氛围的营造更为成功。属于“我”和“我的天才女友”的那不勒斯并非是平民表决广场或辽阔宽敞的海滨大道,而是那四四方方四层小楼构成的破旧街区。它们所构筑的牢笼,捆绑了家庭,阶级,贫穷,是一辈子也难以逃离的束缚。直到最后才发现,那些所有你以为代表世间美好的一切,包括友情,包括爱情,也最终无法逃离生活悲伤的本质。小时候她们未曾离开的那不勒斯,在她们长大后,也未能够离去。
没觉得值得很高的评分
将近三年后才重新把这部剧看完.选择去那不勒斯实习是因为这部剧,但却一直没有坚持看下去。因为有一种不忍心,不忍心看到Lila这样与众不同,忠于自己的天才却因为生活没有自己的选择.与众不同的人本身就会在这个社会中更加辛苦,而处于底层的人,与众不同带给她们的不幸远大于幸运。但我很庆幸,庆幸自己重新拾起这部剧.我推荐所有的女孩去看这部剧,什么叫做忠于自己;永不屈服;坚持学习;以及女权意识觉醒.
我觉得很无趣啊……布景确实还不错但故事好无趣还很无语…………角色整体感觉塑造不丰满,没有灵魂。要是非要看过原著才能理解人物那这改编就是失败的。
最后一集好像导演突然想起来电视剧怎么拍似的好看了起来 点题片段和婚礼上最后几分钟眼神的表达真好
我是怎么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