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前就听说很类型,而且隐去了藏地文化的特质,似乎久美成列是有意和父亲的影像风格在做区隔,不想以“万玛才旦之子”的身份被人记住。
但当我看完之后我发现观众们还是自作多情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久美成列就会彻底消失在影坛,他的作品必然是影迷不看,普通观众更不看,也就能留在家里他自己孤芳自赏的自娱自乐小视频。
今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很多自我标榜艺术片创造者的导演,虽然认为商业片是沾满铜臭味的脏东西,但是自己的作品要么用商业标签宣传,要么用商业类型遮蔽艺术片的本质,要么选用流量演员替心里没底的票房挽尊。
同时他们又会在经过了这一系列操作以后,将自己的作品打上“反类型”的标签,搞得现在的内地院线看起来像军阀割据,要么是敞敞亮亮收割基本盘的类型片,要么是影影绰绰既要又要的反类型片。
以至于我现在十分怀疑部分创作者到底还清不清楚“反类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反正在久美成列这里大概指的就是把类型片五分钟能交代完的信息用实际时长85分钟,体感时长85年交代完。
一般我们对于艺术片超出一般影像的标准在于其镜头语言,视听手法,演员表演,内核表达以及艺术造诣上的发挥。
《一个和四个》中以上方面我认为皆没有超出此题材之下的很多类型片的发挥,所以我只能鉴定其为“做失败了的类型片”。
整部影片就像其中那头被割掉鹿角,掏掉鹿茸的鹿一样,空如一具行尸走肉。
有一种你看着他憋了个大的迈着稳健的步子坐下,结果哗啦一下拉了滩稀的既视感。
我很难理解久美成列在这部电影中到底想要追求什么,或者想要表现什么。
他定然是不care类型片观众的感受的,因为这部电影节奏很差,情节很水,信息量浓度很低,一部3分钟短片可以表现地毫无遗漏的内容他做成了长片。
他定然也是不care那些“以父之名”慕名而来的艺术电影观众的,因为这部电影内核无比空洞,前一个小时的铺垫和结局带出的主题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其中也没有任何人物塑造,沉浸体验,情绪刻画,文化风貌的设计。
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从电影艺术的角度去分析这部电影是偏颇的,因为电影只是艺术形式,但是它很多情况下承担的作用,或者被赋予的工具属性其实和创作,和艺术都无关。
这部电影更接近于久美成列把自己青少年时期的某个春梦泥塑成了一台过家家的舞台剧。
结尾镜头给到墙上的时钟并没有行走,暗示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男主角的幻想或是梦境,这个角色在全片占据最大量的戏份,却最工具,最不知存在价值何在,状态最恍惚,他大概就是久美成列给自己找的替身使者。
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久美成列想象着自己在一个真.暴风雪山庄中遇见一起全员恶人,人人身份成谜,人人自危,互相猜疑的悬案。
与此同时现实中刚好又有这么一部相同架构的小说供他改编,掩盖自己片场过家家的本质,又恰好父亲是藏地电影代表人物,可以利用父亲的光环吸引不知情者花钱买票看他的春秋大梦。
他自己完成这部作品的过程一定是十分陶醉的,否则也不会起一个小时又土又傻的范,拍一堆仅他自己可见的“严肃”“充满悬念”“危机四伏”的无意义空镜,写无数他想象中说出来应该会十分霸气,神秘,深刻,充满解读空间的低能台词。
其实倒也不必勉强自己了,垮掉的影二代占这个群体的大多数,阵没这个实力也没那个追求完全可以改行,最起码相比于给观众喂屎,做个默默无闻的人社会危害性定然是更低的。
有这闲时间拍自己的春梦,不如替影迷多策划几场万玛才旦的回顾展,也算替拍出这部戏这件事赎罪了。
文/茹金看完久美成列的处女电影《一个和四个》,脑海里第一次出现的念头是:一个是指鹿,四个是指那四个人。
果然,在一篇采访久美成列的报道里,看到他本人的构思:“我把原本是一个意象的鹿变实体了,它真实出现在了空间、这个故事里面,甚至最后的时候他成为了和护林员对视的最后一个生物。
……‘一个’可能是这头鹿,它是一个来自于另外一个空间维度的视角和生命。
”电影里鹿出现了三次,我觉得诚如导演所说,在电影里给鹿赋予了特殊的色彩。
前段时间去看过一次关于敦煌的艺术展,里面有写了一个九色鹿的故事。
这也是我童年时刻记忆很深的一个故事。
大意是一个在森林里快死的人被九色神鹿救活了,九色神鹿让其保守秘密,不能向外人说出他的存在。
但是这个人走出森林后看到皇帝悬赏要抓九色鹿,为了赏金出卖了九色鹿的行踪。
后来九色鹿被抓捕时,向皇帝说出了这个人的忘恩负义,皇帝放了九色鹿,把那个人处死了。
鹿在西藏的文化里其实一直是一种很神秘的存在,但始终代表着善良和美好。
在电影里鹿出现了三次都是被护林员桑杰看见的,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说明,桑杰是真的护林员。
因为最后一个镜头,被打倒在地的那个持枪陌生人质问桑杰“你是不是盗猎者的同伙”,只因为他的门口铃铛上也系着红布。
这确实让人有种罗生门和狼人杀的感觉,从谁是真正的警察变成了谁是真正的护林员(好人)。
那到底谁是真正的警察呢?
个人更倾向后面出现的那个左眼被打的血肿起来的男人。
片中有明显的对比两个陌生人的身份:一是同时把枪给了桑杰。
一个得知桑杰不会开枪后,教了一下又收回了;另一个是得知桑杰不会用枪,帮他把枪上了膛告诉他直接按到扳机就可以。
二是同时都认识县上的局长,一个说不出名字和家乡,另一个是很准确的说出名字和家乡在哪里。
三是对桑杰的态度上。
第一个持枪陌生人有着更多的试探,第二个是很干净利落的信任。
所以个人更偏向第二个进来的持枪陌生人是警察。
而且他为了保护桑杰(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解决了根宝的同时,也枪杀了第一个陌生人。
最后留下了护林员桑杰,也算是完成了警察抓捕盗猎者的职责。
总体观感上是有点荒诞的,特别是根宝大半夜给护林员桑杰送离婚协议书和护林员桑杰看守森林的小木屋,有一种无形的讽刺。
向那些坚守岗位的护林员们致敬,所有的国泰民安背后都有很多人的默默付出和牺牲。
有的时候就是没有办法两全,只能选择心中更倾向的一方。
整部影片的冰天雪地场景,还有各个人物被冻的斯哈神态,让我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小时候的东北。
最原始的生态,最纯洁的时候,即使充满着不便利和困难,也是难以忘记的美好。
图/源于网络,侵删致歉写于2023.10.30午休
7.5/10分 我向来对导演的第一部作品都比较宽容。
《一个和四个》是个剧本杀电影,久美成列和他父亲走的还不是一条路,确实要比万马才旦更商业化。
要承认导演是表现出来一定的调度能力的,当然也有导二代优秀班底加持的成分,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不过导演比较依赖特写,叙事靠特写给线索,氛围靠人物大特写铺陈,有几个镜头明显就是为了凹造型的。
电影名字“一个和四个”,按照我的理解,一个就是那只被割了鹿茸的鹿,四个就是剧情里的四个人。
看到有人说如果把故事背景换成东北这个故事也完全成立。
我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整部电影的隐喻系统要放到藏地才能成立,如果说那只鹿代表藏地的自然环境,护林员代表藏地的原住民(护林员又被戴绿帽,又不会开枪,虽然我比较反感一写男人戏就拿绿帽说事,但导演应该就是这个表意),那么其他三个人代表什么就值得玩味了,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非常有意思。
剧情里多次提及暴风雪就要来了,最后三个人都死了,暴风雪也没来。
在我看来,暴风雪不会迟到,真正的暴风雪在戏外。
ps:金巴的服装也太干净了吧,王峥的角色不戴帽子,我总怕他冻着。
只看过一遍,罗列一些碎片吧,肯定有不准确的地方。
➣ 人物:1. 有文化的老实人 护林员(桑杰)2. 6381026号森林公安 (马春芽,盗猎者)3. 没有老婆一事无成的小混混,经常和桑杰借钱(根宝)4. 6375241号小个子森林公安(真公安,因公殉职)5. 6352708号森林公安 可能是同伙,也可能是真公安(一开始就死掉了)6. 可能是捏造的,出轨要闹离婚的,桑杰的妻子。
7. 可能不存在的抢走桑杰的混蛋(拉加才仁)8. 林业局局长(才多)
人➣情节:暴风雪来临前,兢兢业业的老实人护林员桑杰,在同村人根宝昨天晚上带来妻子要跟他离婚的消息后,喝醉了酒,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实际上,是根宝为了与盗猎者接头而故意灌醉桑杰。
受伤,深陷冻馁之患的盗猎者马春芽,假装成追捕盗猎者的森林公安,骗桑杰带自己去车祸现场找子弹。
返回途中遇到被盗猎者砍去鹿茸的鹿,饥肠辘辘的盗猎者险些漏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后靠给予老实巴交不会打抢的桑杰手枪而赢得信任。
随后。
二人碰巧打到兔子,饱餐一顿。
(这段儿的表演和配乐都太有意思啦!
)吃饱喝足后,根宝返回,盗猎者借机带他寻找鹿茸和狐皮(脏物),而二人并未相认。
好在真正的公安,小个子,发现了二人的接头暗号,红绳,拿着枪进入了护林员的小木屋。
一通与马春芽类似的操作让桑杰产生了极大的困惑,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终于,二人归来,在桑杰询问才多局长的籍贯之后,局势倒向了小个子那一方,而,三个人仍然混淆视听纠缠不清。
最后,小个子打死了根宝和马春芽,马春芽大死了小个子。
物➣ 台词:说啥都不能再让那个狗怂再跑逑了这个怂就跑不掉了我不确定,难道你确定?
我哪儿会打枪,我们护林员又不发枪你是一个老实人,真tm老实你不识字吗,是巡山日志给——你又是来借钱来的吧我就是胆小嘛你会开枪吗?
一会儿直接开枪就行➣ 一些感受上面那个情节,只是一种解释,在我看电影前,就看人说,真相可能不止一种。
这种犯罪悬疑片,这样最容易出水平了吧!
从那个停在7点20的钟,忽然又转起来来看,我甚至联想过,那个后来出现的鹿,其实是死了的,只是幻觉。
那三个人,都是桑杰杀的,因为妻子,因为鹿,因为矛盾冲突上升到了极点让他瞬间失去了理智了和怂怂的基因,就算他有点儿小文化,脑子转的过来,也不能这么耍人玩儿不是,久美导演?
【手动狗头】这个片子是在黄轩推荐下买票观看的,公映第二天早上十点,一个五层楼不太大的商业广场的影院,这场只有三个人正常吧,也正常,毕竟那个“何必的error”还在热火朝天地放着……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某些粉丝想的意思哈哈……据说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斩获各大国际奖项了。
值得的,是值得的。
不到一百分钟,静,就是现实中真实的人,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展现的最真实的状态。
动,就是冲天礼炮,脆生生的一枪又一枪在你头顶,侧肩划过,只留下和角色一样的阵阵耳鸣。
刺激的,我全程带着鬼魅的微笑:)。
言归正传,我觉着,虽然它被誉为藏族新浪潮电影,是很首创的,类型片。
但没必要把“藏族”单独强调出来,和“港台”不一样,他们展现的也是中国人民的生活,只不过更难捕捉罢了。
一个和四个,以上,就是一个没文化的人的不完全看点。
●)o(●
One and four
挺漂亮的片子。
暴风雪,猎枪,被困的众人,这样的设定确实很容易让人想到八恶人,但和八恶人相比,这个片子在很深层面的探讨感觉还是少了点,更多的还是在悬疑上面发力。
整个片子还是很漂亮很具有藏区美感的,无论是雪地的质感,还是大量特写,手持的镜头,感觉片子的质感是不错的。
但我觉得比较遗憾的是这么漂亮的镜头却好像真正只在做一部悬疑片,而缺乏更深层的表达。
开放式的结尾耐人寻味,完全不知道谁开枪打死了谁,双方都可以是正义的警察,但双方又可以都是盗猎者。
甚至于护林员也是有疑点的,他如果是一直住着,怎么没有粮食,同时他在撒尿的时候哼的小曲甚至可能也是某种接头,第二个警察立马就接上了,同时他对第二个警察的信任要远超第一个。
再结合那句,和一个盗猎者相会,算个球的英雄相会,这片子甚至可以是个黑吃黑的片子。
结尾的字幕是为了上映必须配的,那不一定代表了真实的结局。
我觉得整个片子这种多种可能性的结尾还是非常精彩的。
2023-10-30看
首发:北青艺评原标题:《一个和四个》:极致影像打造的藏地“狼人杀”青年导演久美成列执导的长片首作《一个和四个》自2021年亮相东京国际电影节以来,陆续在国内外颇具影响力的节展活动上斩获多个奖项,受到广泛关注。
影片改编自藏族作家江洋才让的同名短篇小说,整体风格完全不同于此前的藏地新浪潮作品,没有缓缓流动的长镜头,没有藏人的日常生存状态,取而代之的是面部特写、镜头快切,以及“贴面式”音效带来的紧张情绪。
导演久美成列以类型化手法为藏地电影带来了全新突破,也为藏地影片进军主流市场迈出了值得肯定的一步。
一头鹿,四个人影片以发生在藏地林区的盗猎案为核心,围绕一个护林员、一个公安、一个盗猎者和一个接头人展开,除金巴饰演的护林员外,剩下三人的身份孰真孰假,成为推动故事的“麦高芬”。
从内容来看,影片颇具昆汀《八恶人》的气质。
大雪、密林、猎枪、一间封闭的木屋、四个彼此怀疑的人、对峙与荒诞皆置于其中。
在原著小说里,故事全部发生在护林员居住的木屋内,电影则利用影像拓展了文本的外延,利用闪回和室外戏份呈现出不同的叙述视角,每个人物各执一词,使事件真相更加扑朔迷离。
这一表现形式让人迅速联想到黑泽明的经典作品《罗生门》,导演久美成列也认同“故事本身就有一个罗生门式的叙事结构,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带着各自的私心和目的”。
片名中的“四个”指代屋内剑拔弩张的人,“一个”代表屋外的鹿。
这一点和原著小说相比,做了很大改动。
护林员作为小说中唯一的“好人”,在影片里也被归入另外三人一方,似乎他的正邪善恶也带有一丝不确定性,四个角色共同组成了复杂的人类社会。
鹿则是屋外纯净无邪的自然世界,以冷峻的目光凝视屋内发生的一切荒唐,不做评断,也不做审判。
屋外的一切危险,无论是捕兽夹还是猎枪匕首,都来自于人。
饰演护林员一角的金巴在本片中贡献了突破性的表演。
在以往的作品中,无论是作为配角的《塔洛》《他与罗耶戴尔》,还是担纲主角的《气球》《撞死了一只羊》,金巴所饰角色的性格特征都离不开粗犷、豪放,他也成为藏地硬汉的代表。
而在《一个和四个》中,护林员懦弱、胆小、犹豫不决的性格和金巴高大凶悍的外形形成强烈反差,并通过“怼脸”式的特写镜头不断放大,为影片增添了另一层荒诞。
极致影像,瑕瑜互见影片整体以蓝色为主色调,烘托出冬日里危机四伏的肃杀气氛。
有限的几处暖色一部分运用在护林员和村民根宝(更旦 饰)的对手戏中,体现二者同村同族的身份;另一部分运用在护林员与外来者对峙时,暖光与冷光同时出现在画面中,以戏剧化方式表达影片的超现实风格。
镜头运用方面,在护林员与第一个自称是公安的男子(王铮 饰)救鹿、杀兔、吃兔、争兔的两场戏中,影片通过外景不同景别的镜头快切和内景人物正反打的方式,将荒诞讽刺和喜剧元素相结合。
二人上一秒还在规则与质疑中拯救生命,下一秒就在饥饿的驱使下杀戮和争夺。
在鹿、兔、人的三方对比之下,被划分为不同阶级的生命体使整个故事成为一段寓言。
不过,手枪主观视点的运用则相对突兀,本意是为了突出护林员的心理状态,却让观者脱离了原本的旁观视角,进入主观的游戏视角。
这种突然的跳进跳出不免使观感产生些许断裂。
值得肯定的是,影片的配乐和声音设计颇具特色。
放大环境中的细节声和动作声,用人物的喘息声和贴耳式的台词营造的沉浸感,配合空灵凛冽的音乐,给影片增添了诡谲多变的悬疑气息。
整体而言,《一个和四个》以极致的影像打造了一场藏地“狼人杀”,带有鲜明学院派特征的视听风格。
虽然在部分段落稍显跳脱,但应会成为将藏地电影推向大众市场的有益尝试。
浪潮不息,类型接续提及藏地电影,被谈论最多的莫过于由万玛才旦导演领军的藏地新浪潮。
从《静静的嘛呢石》开始,无论是万玛才旦指导的一系列影片,还是由松太加、拉华加执导的《太阳总在左边》《旺扎的雨靴》等作品,其影像风格、内核表达都一脉相承。
万玛导演不幸辞世后,久美成列不免被大众视为继承父亲衣钵,继续在藏地挥舞新浪潮旗帜的传承者,但《一个和四个》显然打破了此前范式,尝试将藏地电影推入类型片的主流市场。
一些负面的声音则认为影片失去了藏地新浪潮对在地文化的表达,使“藏语仅作为点缀,藏地仅作为景片”,故事本身发生在任何地域都能成立。
但这恰恰是《一个和四个》的突破所在,如FIRST青年电影展评委会的推荐语所言,“导演不甘被归类为某一种创作脉络……体现出冲破地域、民族等固有界限的可能。
”
此前,藏地新浪潮的大部分影片中,对“文化冲突”母题的呈现多集中在现代意识与宗教信仰之间。
《一个和四个》则弱化宗教元素,用“反盗猎”这一现代规则将人物分列两端。
更加巧妙的是,在“入侵”藏地的汉族人内部,和“守护”藏地的藏族人内部,形成了各自的“正与邪”。
由此将文化冲突转化为个体冲突,使影片更具普世性。
久美成列导演之后的短片作品《新生》(《大世界扭蛋机》系列短片之一)也延续了这一表达。
除此之外,无论是久美导演在前不久刚刚杀青的第二部长片《藏地白皮书》,还是万玛导演的待映作品《雪豹》《陌生人》,在演员选择和故事设置方面,都更加直接地体现出“外来者”与“本民族”的多重碰撞。
结合万玛才旦导演在过往采访中提及的“藏语电影需要多元化类型的尝试”,《一个和四个》所指向的可以说也是藏地新浪潮的一种未来。
看的是路演 ,是95后导演处女作。
首先迟到了几分钟 但不影响剧情。
优点:1非常能看出来导演科班出身。
有镜头感。
(拍的精致 美学底子)声音设计很好。
收声很细。
2情节设计也很明显 ,是一部比较可以作为情节设计科普的电影。
3取景地就两个 小屋里面和森林雪树枝户外。
拍摄成本不高且不受时间限制。
4.觉得妆发不错很对味(语言有点奇怪)缺点:1镜头太晃了 故意的从上到下一步步 太细了。
故事没什么张力 就是镜头晃,导致隔壁隔壁座位的老人都坐后排去了。。
追赶戏有点故弄玄虚。
2 画面特写太多了。
3家里太干净了 ,导致非常暴露是设计的场地 。
不是真的护林员家。
置景问题。
4人物设计 这个妻子出轨离婚的老实护林员怎么没半点自己主见 说a是a。
感觉完全自己不思考 头脑简单。
就没看头。
5情节设计感觉就是一个人做的 ,不是一个团队设计的,真的处女作 稍微有点不成熟。
渲染用力感很强。
映后收获:1声音设计是可以单向配合设计专辑,可以专人做专事的。
2小说改编拍摄是一个新路径。
小胖导演说开放性结局 推荐看小说。
离场感 恍惚,回想发生了什么。
感觉蛮才高气傲的(不是贬义)3. 藏地电影和类型片 的融合。
抽象而不是现实主义。
在讲复杂性。
鹿纳入叙事。
传统配乐 弦乐。
实验音乐。
感觉都没涉及过。
总体来说 导二代处女作很合格了!
🎬 《一个和四个》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每一场逃生都将危机重重;在幽深的荒野最深处,真相如同雪花般漫天纷飞;探寻冰冷的眼神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一次跨越不同文化和人性边界的冒险,一个在极端环境之下考验人性的故事。
暴风雪来临前的雪域密室大逃脱,悬疑之下无关真相的人性大挣扎。
一个和四个 (2021)6.82021 / 中国大陆 / 剧情 悬疑 犯罪 / 久美成列 / 金巴 王铮
我先聊聊小说里面的写作风格,再来谈电影。
①小说里反复出现两个意象,一个是“离婚协议书”,一个是“马鹿”。
护林员从根宝手中收到的离婚协议书成为暴风雪天气的“连缀想象意象”。
小说里这么说的:“大雪纷纷扬扬,好像老天把我的一纸离婚协议给撕了”“看着蒸汽水珠下滑的窗玻璃也能看到我的离婚协议书像是复印了几万份,撕碎了撒下。
”“屋外的雪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
看来我的离婚协议不只是复印了几万份,而是复印了几百万份撕碎了撒下来”“打开门,雪仍然像离婚协议书被复印撕碎甩向我的脸”说明这个暴风雪天气同时也是护林员本人的心理症状,他将自我情绪封闭了起来。
我们甚至可以认为这是一个精神分析小说,护林员的心理变化,就是它将这种强烈动荡的情绪铺衍到整个山庄之中,而在护林屋里,就是他把自己关在了精神的小屋。
而马鹿则是麦格芬,全文并没有真的出现这个动物,只是护林员在自己小屋门前立了个牌子,上面写道“人会撒谎,马鹿不会”。
是的,马鹿也可以认为是他最终走出了“被迫离婚”带来的精神谵妄的微光。
②既然说到撒谎,并不是陈述就完全是谎言,也不是说日记就一定是真相。
小说里,护林员有一个非常主要且诡异的功能,就是不断写《巡山日记》。
是的,在江洋才让的小说里,这位没有名字的护林员,在抓紧一切机会把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记下来。
我退回到桌子旁,坐下来。
从抽屉里取出《巡山日志》往里添字。
我迅速地用藏文写:又来了两个人,一个大块头,一个小个子,都有枪。
我突然发现自己成了旁观者。
他们都说对方是盗猎者,我真的不知道该听谁的。
大块头在说话,显然是说给我听得。
问题就来了,护林员为什么要一直不断地写这个日记呢?
记录日记这件事本身有什么特别价值吗?
我想着就牵涉到一个【叙述者】与【被叙述者】的话语权力关系高下了。
在小说里,护林员没有名字,是唯一没有名字的角色,甚至自己的形象是相对模糊的,更重要的是,他同时是记录者与华生,这个叙述位给护林员一个推理作品天然的【真实性的合法保障】,只有从护林员的眼中和记录中留下来的,才是可以给观众作为真相的考量标准。
所以,在小说里,一个和四个的数量关系是什么呢?
一个 指的是护林员 四个 指的是前后闯入这个小屋的四个外来者一个指的是明确了身份的存在,而四个指的是不知身份的模样。
所以在小说的最后,完全没有讲护林员的行动,而是讲护林员的眼中,根宝开始了行动,至于这个行动到底走向怎样的结局。
小说结束了!
那么在电影里又是怎样的呢?
首先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一个和四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个 指的是 活者 四个 指的是 亡者电影最后结局只有一个活者,而其他人都是亡者。
而且电影给了很多“幻想镜头”,比如7:40这个时间点,开头和结尾都是如此;比如最后风雪漫天时,小屋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头被割了鹿茸的麋鹿出现在门口,护林员桑杰(有名字了!
)再定睛一看,鹿消失了。
然后,电影最后的字幕也不代表真相——导演应该是玩了一手好叙诡。
观众如果从结尾的字幕倒推电影前面猜身份的剧情,会觉得哪哪都对不上。
怎么“小个子警察”有警号却没有名字吗?
怎么小说里的“自述警察马春芽”变成了“通缉盗猎分子马春芽”呢?
难道一个指的是“未命名”,而四个指的是“有名字”吗?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根宝就是盗猎分子的同伙。
如果我们从狼人杀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小狼找不到狼王的故事。
所以电影字幕,我认为有某种可能是另一种被记录的《巡山日志》。
而且字幕的停顿时间非常短,几乎是在描述一个【事实】,而不是【补充信息】。
虽然大家都说这部电影更像罗生门,但是罗生门有一个明确的观众接收对象,也就是说其他的讲述者都可以不是真实的,而作为听的那个“僧侣”一定是真实的。
此时僧侣和观众是处于同一信息接收位,需要从不同的讲述过程中寻求某种叙述的真相版本。
但是真相并没有以一种超然的视角被解释出来,所以只能够在这些相似却不同的模本之中,去勾勒出最接近真相的细节。
《一个和四个》却并不是拥有一个完成的接收者,而是在不同的人故事讲述过程中交替出现的版本,这些版本也并不保证完全客观的叙事位,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多重叙事套层的情况。
故事一开始,就有“7:40”,有护林员桑杰宿醉未醒的画面;到故事结束,门口突然闯进一只麋鹿,定睛一看,又转瞬而逝。
那么无论是桑杰的所见、所听还是所写,都不能够完全在绝对真实的接收位了。
这是和小说带有明显的差异性。
桑杰是真正的护林员吗?
或者说护林员这个身份是真正可信的吗?
他的巡山日志像小学生的笔记一样,左弯右斜,究竟是他创作的小说还是他真正所见的内容呢?
根宝与大个子在林地交谈的时候,这份叙述是绝对真实的吗?
如果是,为什么那包东西没有了?
如果不是,那么是用来迷惑给谁的呢?
要知道根宝与大个子的对话,他们去找到埋在林地下的盗猎者赃物这一串画面,都并不在讲述的回忆中,而是在桑杰的视线之外发生的某种正在进行时。
观众必须要从自己与不同叙述版本之中的跳转,无论是相似的,还是不同的去找到自己心中所勾勒的这个对象,甚至也可以更激进一点,就把它当做是桑杰酒醉醒来之后的一场梦境。
电影里桑杰的文化水平其实并不够高,至少暴露给大个子的过程不高。
他不认识每天日历的“宜忌”,每天也在疯狂宿醉,甚至日记里还有很多拼音,这一切似乎也都在指向他并不是这个护林屋的主人(之一)。
所以,观众其实也没有必要去寻求那个明确的真相,完全可以跟随情绪和画面,放下完全的理性踪迹,在这一份强烈的感性波动中,感受一场隐藏身份的旅途。
于是罗生门再加上暴风雪山庄,由语言所构筑的迷宫和由物理空间构筑的密室,形成了别具特点的藏地电影风格。
此时,一个或许就是观众,而四个则是四份真伪莫辨的故事。
当然,不仅是野外与山庄、护林与盗猎,里面还有相当具有粗粝质感的藏地元素,藏语与普通话交替出现,就是一例。
无论是盗猎者还是警察,都不会说藏语,对整片雪林来说,就是外来者。
而长期生活在这片林地的桑杰和根多,用藏语交流毫无压力。
两种不同的语言表达方式意味着小村落的聚集地的自治生活模式和作为一个从上而下的社会性规训的管理的冲突。
冲突必然会带来磨合,有时候磨合不一定代表必然的死亡,它们会以别样的姿态继续成长,就如被切割了鹿茸的麋鹿一般。
而当外来力量全部被冰雪掩埋之后,一切就都回到了原点。
回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孤身一人的林地。
那么这就可能变成了另一种电影,被称为“多重人格密室”的电影作品。
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佳作,比如《你好!
疯子》和《致命ID》。
桑杰的雪地小屋是他的完整身份人格,不断闯入的陌生人是被分裂的子人格。
他所要守护的,并不是林地,而是代表精神守护神的麋鹿。
第一个大个子,是桑杰形成的叙事人格,通过一个神秘故事帮助他转移离婚带来的精神创伤,同时也是“超我”的存在。
根宝是现实人格的投射,他的反复到来,意味着桑杰必须面对这一事实。
哪怕在大个子的注目之下离婚协议书已经被烧了。
已经死掉的同事,是桑杰的过去记忆人格,是他准备抛弃的,和切割掉的“鹿茸和狐皮”。
后面来的小个子,是更加靠近野性的本我存在。
而最后,这些所有人格都消失了,只留下桑杰一个人,他是故事的当事人,也是演员和唯一的观众。
伴随呼呼的风声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手持盗猎枪的瘸腿男人走进了林中小屋。
这是今天出现在林中小屋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满脸血污,进来就在火边坐下。
他自顾自地拿起热水壶,倒了一碗热水喝了下去。
可能这口水让他从冰天雪地中缓了过来,他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
瘸腿男人说他是州上的森林公安,说罢还向护林员桑杰亮了亮他的警服和警员编号。
但形事作风一身匪气的男人显然没能说服桑杰。
桑杰对他充满质疑。
不过,桑杰的确有质疑他的理由。
因为,这个男人手里拿着的枪的确是盗猎者常用的枪;还因为这个男人拿枪的姿势是标准的盗猎者姿势。
半信半疑间,两个人开始对话。
瘸腿男人解释了自己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的来历,以及他为什么满脸血污。
在他的叙述中,他和警察同事罗杰在追击盗猎分子的过程中发生了侧翻。
罗杰当场死亡,而男人自己带着同事死亡的愤怒继续追击盗猎者。
的确,他手里的枪是盗猎者常用的步枪,是他从盗猎者的车上缴获的。
他同时还缴获了几发子弹。
就在他被竹林中突然飞过的鸟儿分神的时候,他被盗猎者击中了耳朵。
所以,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讲着讲着,也许是回想起同事的死亡,许是回想起九死一生的经历,男人甚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桑杰和瘸腿男之间就信任与不信任打了好几个来回。
第一回,林间小屋。
桑杰不信任瘸腿男,但瘸腿男使用带编号的警服以及几滴眼泪获得信任。
桑杰同意带瘸腿男回到车祸现场,以拿回枪和子弹。
第二回,林间小路。
桑杰还是不信任瘸腿男,所以他又问了他同事的警员编号。
瘸腿男倒背如流。
桑杰未置可否。
第三回,车祸现场。
桑杰看到翻倒的车里有喝完的酒瓶,这使得他联想到瘸腿男刚进门就问有没有酒。
但他看到已经死去的警察的编号,还看到瘸腿男在这具尸体前又流了一次伤心的眼泪。
桑杰的怀疑在消散。
第四回,马鹿尸体旁。
两人顺着马鹿的惨叫声发现一匹已经被割了鹿茸的马鹿。
瘸腿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枪打了还在喘息的马鹿。
这一举动加重了桑杰的不信任。
但瘸腿男人又做了两件事来博得桑杰信任。
第一,他放走了那匹马鹿。
第二,他还把一柄上了镗的手枪交给护林员。
显然,他成功说服桑杰,桑杰将捡到的子弹交给他。
这是一种信任的象征。
而且,回到林间小屋时,两人共吃一只兔,甚至还分享了关于出轨的妻子与报复的事情,这进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第五回,审问根宝时。
根宝用藏语说出自己对瘸腿男的怀疑,但因为根宝送来离婚协议书的举动,桑杰对根宝充满敌意。
他彻底相信了瘸腿男,甚至和瘸腿男一起将同村人绑了起来。
这个老实人宁愿相信一个只见了几面的陌生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村里人。
第六回,小个子警察出现时。
当两个人都表示自己是警察时,桑杰感到迷惑。
此刻,他心中的天平没办法倾斜。
他抛出一个问题试图去分辨谁才是真正的警察,谁是真正的盗猎分子。
瘸腿男的说辞显然没有让他满意,他再一次质疑起他的身份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根宝才是出现的第一个人。
他早早就带着酒和吃的来到桑杰面前。
桑杰以为他是来借钱的。
没想到他要做的事情比借钱更凶狠,他是来送桑杰的离婚协议书的。
这离婚协议书就是那份在火里烧成灰烬的那张纸。
也是桑杰在瘸腿男面前哭红了眼的源泉。
甚至,他以为根宝才是妻子出轨的对象,才是自己被离婚的原因,因此,桑杰对根宝充满敌意,他才会在瘸腿男和根宝之间选择相信瘸腿男。
但他们之间信任的崩塌其实发生在根宝挟持桑杰时。
这一刻,桑杰才意识到根宝真正的身份,他真真的是那个盗猎者,完完全全站在桑杰的对立面。
第三个出现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人,小个子警察男。
他的劣势在于,瘸腿男早已复刻了他所有的行为方式,包括自我介绍、博取信任的方式等等。
但他也有明显的优势。
他一出场就能准确地叫出桑杰的名字,还能说出林业局长的名字。
看起来,他更像真的警察。
而且,他明确地指出根宝的意图,试图保护桑杰。
当“英雄们”齐聚之时,故事的高潮来了。
瘸腿男被小个子警察男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时刻寻找机会进行反制。
根宝趁机挟持了桑杰,试图以桑杰的性命进行威胁实现反杀。
小个子警察男既要看住瘸腿男又要防止根宝对桑杰的伤害,实际有点自顾不暇。
当根宝急切地询问到底谁是盗猎者那一刻,变故抖生。
他被人射杀当场死亡。
而其余的两人也双双开枪。
三个人的尸体像一个未完成的圆将桑杰围在中央。
这一场关于警察和盗猎者的罗生门终于落下帷幕。
唯一幸存的桑杰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直到一头马鹿出现在门外。
马鹿的身后是一直巍峨壮观的森林。
刚开始,我一直以为“一个和四个”说的是桑杰和四个闯入者,包括瘸腿男、根宝、小个子警察男以及死去的警察。
但当那头马鹿出现的时刻,我才发觉这“一个”说的是那一头被割了鹿茸却侥幸死里逃生的马鹿,“四个”说的是林间小屋中的四个人:桑杰、瘸腿男、根宝以及小个子警察。
这“一个”将这“四个”联系了起来。
他们于今日来了场以性命做赌注的“英雄会”。
作为导演久美成列的处女作,电影的完成度极佳,甚至有几分昆汀《八恶人》的影子。
它以发生在暴风雪将要到来前的林间小屋中的罗生门为线索,刻画了一场关于人性与信任的战争。
这场战争中,瘸腿男一直在试图建立攻守同盟,试图拉拢桑杰和根宝。
甚至,刻意制造了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罗生门。
看得出来,导演很注重细节的刻画。
所有出场人物的衣着打扮、口音及背景板都非常地契合情境。
譬如桑杰身上那八十年代的老式红色毛衣,因久未洗澡已黏成一绺一绺的头发,赃污满是黑泥的手指甲,久未修剪打理的胡子,泛白的麂皮大衣;再譬如瘸腿男黝黑的泛着点的脸庞,小个子警察男被打的睁不开的眼睛,根宝和桑杰完全听不懂的藏语,以及几人之间带着口音的对话;更不要提那干的完全啃不动的馒头、已经咂摸不出肉味的骨头、床底下堆满的空酒瓶。
当然,电影也有瑕疵之处。
最大的问题在于,一直提到的暴风雪却没成为真正的“暴风雪”。
故事本该在暴风雪到来时进入高潮,却戛然而止,导致暴风雪没能成为电影的点睛之笔。
而且,整个故事并没有独特性。
这场罗生门引发的故事可以发生在任何一个孤独的森林中,而不独独是发生在藏地。
虽然电影里用语言与衣着去深化这种民族特性,但整体调调完全还可以继续深化,那些文化与信仰,更深层次地具有代表性的东西还可以深化。
此外,作为群像戏,小个子警察男和根宝的戏份委实少了点,这导致很大部分的信任危机都集中在瘸腿男和桑杰之间,而真假警察之间的冲突与对峙只用短短一幕戏就结束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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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处女作确实可圈可点,叙事上的强节奏,罗生门式的叙事模式,狼人杀式的推理方式,使得观片的时候对故事的吸引力大大增强。缺点就是不杀后造成的叙事虚假,以及主题上的单薄
卡在类型片和作者电影之间。剧作漏洞很多,封闭视角没守住,人物也各种拉跨。然而整体的方向还是值得肯定的,很明确的风格追求,嵌入(稀碎的)超脱类型模式的生命哲学,看起来无意的滑稽其实也是不错的点缀。对于仍在持续探索的藏族电影人来说,希望这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终结。
拍得像学生作业
3.5偏上吧。大致看了几页短评。感觉过于苛刻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来写本子会更说得通,更符合逻辑,这没问题。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节奏感拍出来,把氛围呈现到位——专业导演也很多人达不到这个要求。 换而言之,就像每次高考完,全网都能对语文热烈讨论,但数理化就没多少人讨论——因为那有门槛。
空间感和悬疑感营造得很不错,拓宽了藏地题材类型片的可能性。不得不说,长片处女作叙事上能做到如此成熟,久美成列未来可期。
只有类型化没有藏地电影,基本上是低配版八恶人。类型做得很难算成功,节奏很差,只有高潮部分稍微好一点,从头就出现的对身份的追究没有任何升级,让人没有真正看下去的欲望。真相的揭露靠出字幕,宣传片拍法。但作为毕业作品还是厉害,视听很完整成熟,但真的不觉得这种类型拍法会取得商业上的成功。
表演很好,剧本过于故弄玄虚了一点,强行为推动剧情而推动,让护林员突然跟陌生人提及狗血家事也太刻意了,不过结尾有意思。
一个藏区护林员的漫长的一天,他将在余生的每一天回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而观众在枪声响起之后,也会久久回味这一天的蛛丝马迹,很多细节,也许只有二刷三刷才能够弄清楚。久美成列的首部长片,虽然不免瑕疵,比如台词还可以更地道更精确,但他无疑正在成为“藏地新浪潮”的另一种可能。原来有点担心他会过度继承他的父亲的创作风格,没想到他被父亲扶上马后,朝着自己的崭新的方向前进了。
人家的毕业作品…也是头一次见把调色指导放前面的
不错的类型片尝试,其实我觉得影片中对于谁是真正的盗猎者到四个人对峙时已经逐渐表露得很明白了,一般人会把同事的警号记那么清楚么?况且最后字幕也算给了观众一个明确的答案,个人觉得编导把重心往“不可靠叙述者”护林员身上再多倾斜一些就更好了。期待更多题材和可能性的藏地电影!
为了过审抹了一些(可能是)设定上更为有趣的细节吗?配乐很加分
这才叫文学改编和电影化,藏地类型片,独有的朴拙味。好喜欢更旦。片尾曲应该用《大王让我来巡山》。
说来,藏地电影也有小二十年的自身历史。《一个和四个》与之前作品,最大不同在它是个类型片。类型,意味着有学习、借鉴与致敬,另外它自身也是可以被翻拍的。所以,从人物造型看,有人讲它像天寒地冻、干燥皲裂的美/意式西部片。确实。声音设计与表情大特写上,它在藏地电影的脉络里,工业得前所未有,并不惧怕安静与沉默。当真。
久美成列这衣钵接的如天赐一般,这结构太棒了。藏地影片的迷人之处在于风格化的影像,故事与方式也可以换做城市警匪,但在雪山、在藏地就是另一种滋味。镜头是美的、音效是美的、空间压迫是极具张力的。作为长篇处女作,太牛了!
看这个简介本来还挺感兴趣,结果最后拍成这个样子。。。。。就很难评
+. 过度制作的学生作业。
这就是我刚才那篇影评里说的,汗八子拍的“藏地风味”电影。如果没听过映后我可能还能给个三星支持下,但这映后听的我越听越生气,能不能别创了?还没有把藏地猎奇化,展现的是一种对藏地生活的展现,呃,可真是让你展现完了。拍个抄罗生门的美式类型片让你闹麻了,你这个藏地是指美国西海岸还是香港油麻地?连基本都推理逻辑都整不明白,没活了就用枪战、追车来填补,说实话,这还不如三流剧本杀呢,起码人家是能把逻辑整理明白的。只能说很符合我对导二代的刻板印象,站在前辈的身后狠狠的爆前辈的声誉金币,看上去的外表还有上一代的样子,但实际上的内里早就腐烂不堪了。
四人玩一局暴风雪山庄游戏,可以叫《看不见的客人们》,来的一个比一个嫌疑大,每一个都非常狡猾地符合某种“看上去越无辜越惹人怀疑”的刻板印象,看他们费尽口舌自证清白,让观众仿佛变成审判者。当年有部桌游电影《妙探寻凶》给每个主角都设计一个结局,而本片甚至可以拍不止四个结局,盗猎者和接头人的身份呈排列组合分配到四人,都有办法能说圆了。这种电影就像是提供了一个细节详实的案件笔录,延伸讨论和瞎编的乐趣比看片本身大得多。
简单低配版四人版《八恶人》,不长的篇幅下装下了相对完整、悬疑尚可的剧情,好似护林员与盗猎分子、森林公安、盗猎接头人的狼人杀;藏区极地大学下肃杀、冰冷的氛围刻画不错,但也没有凸显出藏区独有的文化,即使说是东北林区也毫不违和;总体中规中矩,可以期待一下新人导演未来的作品
导演和主创感觉人都挺好的,片子怎么说,还算是有风格吧,然后期待下一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