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年代 寻常巷陌 一介卖药郎 背着巨大药柜 身穿花绿的奇服 游走在不寻常的事理之中 化猫 座敷童子 海坊主 无脸 鵺 皆是五个 因缘生孽 因恨生怨 因欲生劫 的故事 [座敷童子] 男女相悦 纯为淫耳 苦命俾女 与武家少爷相悦 怀了不被允许的种 躲避追杀 来到一旅馆 怪事因此而起 旅馆本为青楼 顶处一楼阁 供奉的竟为妓女腹中胎 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 背后积蓄的是 被扼杀了生命的怨 座敷童子即为鬼婴 现身作怪 是因被俾女的母性所感召 更是为生的欲望所使 而作孽的皆是对对俗世男女 缘是因寻花问柳而起 最后 怨 是怨人心能受作孽的欲 却不能容孽生出的果 [海坊主] 鬼魔作怪 畏惧丛生 兴波作浪的 不是妖不是怪 而是猜度的人心 心中所惧 人各不同 源慧和尚畏惧的是 作了人柱的妹妹啊庸的亡魂 到头来皆只是自己软弱丑陋的心 兄妹自小相依 无法结合 是孽缘 爱欲难分 而不伦 但啊庸有的是包容无私的心 源慧和尚却是掩蔽的羞耻和自私的软弱 最后 生怨的不是啊庸的魂 只是源慧和尚羞愧的心 当风浪退去的时候 宽恕了的解脱 此时 心中的 恶皆化为了善 丑也变回了美 [无脸] 面具之下 迷失自我 疑幻疑真 是虚无的恐惧 家道中落的啊蝶女 母亲为重攀富贵 苦逼女儿 囚于家中 勤习女红 啊碟心中的窗 只是一扇被囚禁的天空 啊蝶面上的具 只是一个被扭曲的内心 终于如母亲所愿 啊蝶嫁入武家作填房 苦守的妇道 凋零的命运 只是被剥夺的自由 心念所囚即為牢籠 最后 积怨的是 虚幻的像 自欺的心 而 啊蝶的解脱 只能是被拯救了的自毁 [鵺] 猴面狗身 虚构的兽 闻香之道 风雅的幻 一群利欲熏心 伪装风雅 是为了夺 名利权 幽幽熏香之下只是一头头兽 皑皑白雪之下却是一座座坟 直到最后一炉熏毕 香气四溢 一切浮华幻象倾泻而出 到头来 香已溢满 过眼烟云 绚烂的面前是幅幅浮世绘 荒诞的背后是副副众生相 药郎买的不仅是治病的药 更是治心的药 鬼怪本来并不存在于人世 却存在于人心
《怪化猫》是由中村健治导演,樱井孝宏、野上尤加奈等主要配音的动画,为动画《怪ayakashi》中最后一个单元《化猫》的续作,由东映动画制作、富士电视台播出。
妖怪文化作为日本动漫常用题材之一,被诸多优秀动漫应用,妖怪与神道、妖怪与日本精神的联系构筑了许多动漫的精髓,而《怪化猫》或为其中极致。
《怪化猫》最引人注目之处在其艳丽古典的浮世绘画风,但这部动漫又绝不止步于画风。
动漫以一身份成谜的卖药郎为线,串连一系列妖怪物语,在怨魂出现之处寻找“形、真、理”,以退魔之剑斩杀物怪,维持一定的规则与平衡。
设定本身中规中矩,是日本妖怪动漫常规的样本,细看之下才见独具匠心。
主角卖药郎的原型为歌舞伎十八番之一“外郎売(ういろううり)”,在保留其整体形象与风格的同时又对诸多细节做了改动,给人物添上一份神秘色彩的同时也运用诸多元素暗示了人物身份。
药郎自称“不过是个卖药的”,在第二个故事“海坊主”中,药郎曾经拿出过一颗华丽的纸气球,日语中称为“纸風船”,是“薬売り”们随身必备的小道具,直到昭和时代仍然能偶尔见到,只不过药郎手中的华丽异常。
药郎脸部妆容或来自于日本文化中化猫的面具,箱子与符纸多处出现眼睛图案,并无明确的出处,寓意或为“审视”与“权衡”。
和服上运用了蛾或蝶的图案,其形态与在日本广泛分布的翠蓝眼蛱蝶颇为相似,是日本文化中常见的元素。
在《怪化猫》第一个故事“座敷童子”中,药郎出场时执伞立于雨中,伞上的蝶纹出自大河内家的家徽“浮现蝶”,大河内氏源自源氏源显纲,前溯几代便是与安倍晴明同时代的武将源赖光。
在日本传说中,源赖光以多次与麾下“赖光四天王”一起退治魔物而闻名,这便不难解释为何药郎有着斩除物怪之能。
在日本,关于异界和妖物的存在基本局限在宗教领域,武士很少插手,源赖光与四大天王是日本文化中稀有的例外。
《怪化猫》全篇由五个故事组成,以五种妖怪为名,五个故事中头尾两个故事“座敷童子”与“化猫”剧情偏向常规。
“座敷童子”在日本文化中本是住在家宅中保佑家族繁荣昌盛的精灵,在动漫中异化为因堕胎而生的怨灵,借一位女子腹中诞生后怨气被化解。
本章画风偏重江户风,其中浮世绘风格的屏风装饰等颇为考究,穿插了伊藤若冲的多篇作品。
伊藤若冲作为江户时代的名画家,经历了日本绘画艺术的重大转折,伊藤若冲本为狩野派代表画家,在南苹派的影响下接触大量宋元古画以及来自朝鲜的画作,当时西洋博物学在日本的大肆流行也让严谨的实证主义融汇于其作品中,他的画作是从传统绘画风格过渡至庶民艺术之间的桥梁,有浓厚的时代特色。
“化猫”的故事是典型的日本悬疑风格,场景设定于明治时代,是很鲜明的明治风格,人物的服饰与场景的布置都体现出了西化过程中日本的转折,在此不提。
第二个故事“海坊主”是全作画风极致华丽所在,多处对解构主义致敬。
贯穿四层船舱的画作出自克林姆特的《Fulfillment》,又融入了《美人鱼》与《水蛇》的意象。
画中一男一女虽然是拥抱的姿势,但相比《Fulfillment》中场景,两人间有很大的间隙,女子举止娇怯,男子却刻意保持距离,他的头深深低下,欲望与恐惧交汇其中,女子被绘制为水蛇尾,寓意了不可结合,与画中环伺一旁的怪异美人鱼,都暗示了化身海坊主的和尚与其妹妹的禁断之恋。
“乱伦”这一在人类文化中多被视作禁忌的行为作为世界各国叙事文学作品里的普遍题材,在日本文学中的发展尤为特别。
从《古事记》开始,平安时代的《源氏物语》、近代川端康成的《千羽鹤》,到太宰治的《鱼服记》等都以此为主题,这与日本文学中追求“好色”与“瞬间美”的传统和日本“羞耻文化”本身有关。
“海坊主”中几乎无处不在的金鱼意象是欲望的现实具象,玫瑰与爱心此类关于爱与情欲的隐喻亦常常出现。
在日本文学中,死亡是一种美的象征,日本乱伦文学中多有对死亡美的追求,这在“海坊主”中亦有体现。
第三个故事“无颜妖怪”即无脸怪,日本传说中典型的无脸怪为“野篦坊”,在现今的日语中有“不懂得思考、没有主见、没有个性的人”之意,应是对故事中女主蝶的隐喻。
本篇情节十分意识流,常被观众过度解读,对于这个故事中无脸怪是真实存在抑或源自女主蝶的幻想并无明确说法,在此不提。
此篇画风回归江户风,但将装饰主义降到最低,引用了江户时代艺术家尾形光琳的代表作《红白梅图屏风》、狩野秀赖代表作《观枫图屏风》与江户时代后期画师铃木其一的画作《群舞图》,总体风格综合大和绘与中国风格的唐绘。
颇为有趣之处在于,“无颜妖怪”一章中大量运用能剧元素,借以表达剧情,背景音乐中渲染气氛的尖细笛声与鼓乐皆是能剧风格,将人物以能剧面具脸谱化,但对能剧元素又有一定的创造,用以突出冲突与矛盾。
第四个故事“鵺”应为全剧意境情趣第一,风格十分独特,全篇画风平淡但色彩运用令人耳目一新。
故事围绕香木“东大寺”展开,以琉璃公主招婿的组香考验为线。
开篇是染血的隔扇,四溅的血液颇有美国画家杰克逊·波洛克的风格,人物跑动时在黑暗中留下的血印与波普艺术代表人物伊夫·克莱因的人体测量学绘画有异曲同工之处。
故事前编借人物之口介绍背景:“看、听、吃、喝,人们从不会欠缺玩乐,但是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闻香文雅”,以此引出日本香道。
日本香道缘起于中国香道,但与中国香道有许多不同,日本更注重在仪式中体会艺术、修炼心性,并进而上升为一种玄妙的“道”。
日本香道文化始于奈良时代,本为佛教的供香,平安时代进入贵族阶层,用于焚香熏物,镰仓、室町时代在广大町民、武士阶层中传播开来,在江户时期,“香道”正式成为一门艺术,并且作为一个生活体系得到完全的创设,后世香道所用的组香也大多是江户时代所制。
故事中,琉璃公主比赛用香是源氏香,比赛时每人闻香五次,香味可能完全相同、部分相同,也可能完全不同,部分相同的情况可以排列组合成五十二种情形,总共即是五十四种,对应《源氏物语》的五十四章。
求婚者之一大泽联想到《竹取物语》而最终给出答案“玉鬘”,玉鬘即藤原琉璃君,是《源氏物语》第二十二贴,似乎同时喻指两部文学作品中关于求婚的篇章。
货船船主半井则给出了答案“常夏”,常夏即夕颜,是藤原琉璃君之母,在《源氏物语》中光源氏曾用“常夏”之花咏喻玉鬘,与前者的思路类似。
关东武士室町给出答案“手习”,习字、书法、修行的意思,即第五十三帖“习字”,出自文中浮舟出家后独自习字、写作和歌的场景,或许意指室町对于香道等高雅之物的一无所知。
而药郎给出的答案是“幻”,即《源氏物语》第四十帖,亦被译作“魔法使”,出自文中源氏看见群雁,怀念紫姬所做和歌“幻术翼兮横天翔,请君勤勤为寻觅,梦中不见兮魂魄方”,在此应为药郎对此地冤魂的暗示或悼缅。
“幻”之后的“云隐”便是有题无文的空白章,据说为紫式部不忍落笔光源氏之死而空缺,用于此处不知是否深意。
琉璃公主本人最终给出的答案是“帚木”,是《源氏物语》第二帖,出自源氏给空蝉的和歌。
帚木是传说中的一种怪树,远看如倒立的扫帚,近看却消失不见,用以形容恋情迷离炽热而又一无所得,暗示了琉璃公主对求婚者自始无意。
组香过后,因琉璃公主与求婚者实尊寺先生之死,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组香房间中四面布置分别使用江户时期艺术家长泽芦雪的《白象黑牛图屏风》、《虎图袄绘》与伊藤若冲的《群鸡图》,在入席之时,众人的位置颇有意思,大泽背后是鸡,暗示其争强好胜的性情,半井背后是牛,性格忠厚,在日本文化中与佛教信仰相关,武士室町身后是虎,暗示武力。
此处有个趣闻,长泽芦雪一生画过许多老虎,却从未见过真虎,多以猫的造型为参照,其虎图威猛不足而可爱有余,对比故事中武士室町的形象也是一种映照。
在场面混乱之后,众人站位有了改变,大泽站在白象屏风之前,屏风原作象背上的鸲鹆被转换位置,呈翘首而立状,寓意不祥,或暗示鵺的化身。
众人道出“东大寺”实为香木“欗奈待”,“东大寺”在现实中确有其物,即日本第一名香“蘭奢待”。
兰奢待现收藏于正仓院中,上保存有三张字条,分别是足利义政、织田信长与明治天皇取香时所留,字条背后是日本叱咤风云的权力者与天下第一名香的故事,这或许正是故事中关于东大寺“得之可得天下”的灵感来源。
“鵺”的下篇借药郎作为考官举行的第二次组香,揭开了琉璃公主与实尊寺死亡之谜,交代了组香前后发生的事。
在江户时代,武士实质上已成为日本社会的支配阶级,但资源主要集中在高阶武士,低阶武士并不十分富裕,到了江户时代后期,参勤交代制度还压迫了很多藩的财政。
故事中乡村武士室町因对组香知识一窍不通被僧人实尊寺嘲讽,在羞愤之下将人残忍杀害。
而半井在组香比赛后私下对琉璃公主表露真情,却撞见琉璃公主淫乱的景象,此处借用伊藤若冲《池边群虫图》隐喻求爱,半井因妒杀人。
前篇众人初见时曾提及半井前不久刚失去了夫人,可能是一种暗示。
在药郎称香料中混入了夹竹桃之后,室町与半井皆要求重新调香,唯有大泽坚持比试,最后药郎谎称他点燃了夹竹桃,大泽在惊慌中摔死。
故事最后揭开了东大寺即是“鵺”的真相,香木因人们痴狂的追捧才存在价值,一块朽木被奉为极致高雅之物,挑起人们欲望的纷争,雪化春来,满园坟冢,反讽的意味十足。
而“鵺”又名“鵼”,最早记录于中国《山海经》,后被化用于《平家物语》中,被描述为一种猿首狸身、虎足蛇尾的怪鸟,看到猿的部分的人以为鵺就是猿,看见虎的部分的人以为鵺就是虎,看见鵺的一部分就以为看见了整体,被蒙蔽其中不知真相,这是故事的一条暗线。
传说中鵺会辨人善恶,给予善人保护而将恶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掉,是世界范围内神话的常见设定。
除上述确切的文化意象之外,《怪化猫》中仍有许多或许不可考证的有趣细节,此处先从药郎的物品说起。
药郎寻找物怪“形、真、理”时所用道具天平的外形是依照一种日本传统游戏投扇興(投扇兴)中使用的道具“蝶”设计的,投扇興源自唐朝年间中国投壶游戏的东传,投扇興的玩法是将“蝶”置于柱形的“枕”上,用“扇”在一定距离外对准“蝶”投掷,按照扇落下的位置和扇子的形状进行评分以判断胜负。
投扇興按照枕、蝶、扇三者相对形制的不同称为“銘(铭)”,与香道类似,“銘”的命名亦取自《源氏物语》五十四帖以及《百人一首》和歌集,与组香同样出现在江户时期。
故事中药郎曾说天平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或许在不与物怪打交道的时候,天平就是药郎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枕、蝶、扇”会否是中村与桥本两位先生关于故事中“形、真、理”的灵感,也是个有趣的迷。
对其他文化的创造与化用也是《怪化猫》中很有意思的细节。
药郎的天平正中有一个形似古印度文字的符号,古印度文字在日本的留存主要是密宗用来传抄佛典的悉昙文字。
悉昙文字是西元约六百年至一千二百年间书写梵语的字母,南朝梁代左右传入中国,晚唐时主要经由最澄、空海两位大师传入日本,悉昙梵字在唐代及五代的毁佛事件后于汉地几乎完全失传,在印度被天城体等字母取代,现今只有日本保存了在宗教中使用悉昙文的传统。
但这个字符在对比悉昙文后又无法找到对应的确定释义,或许只是一个艺术表达。
《怪化猫》中在与退魔剑和金相关的场景中多次出现非常神似西夏文的文字,在故事中似乎是退魔剑力量的来源。
西夏文由西夏王朝创制,西夏灭亡后其后人在一定范围内延续适用至明朝中期,最终成为一种失落的文字。
西夏文与汉文“论末则殊,考本则同”,但其在书写上笔画繁多,结构复杂,是一种辨识度很高的文字。
但《怪化猫》中出现的文字虽与西夏文相似,却较之西夏文多出了许多折钗股的笔法,对比西夏文也未能找出文字解意,看来同样是制作组的创意而已。
与此相似的是,在存放退魔剑的匣子上也存在着一圈类似古埃及文的字的装饰,同样不能考证。
关于退魔剑本身也有许多问题,退魔剑长度在三十厘米左右,形状类似日本传统短刀Kotanto,但花纹与装饰并不像日本风格,日本刀剑文化中本身就刀剑不分,有刀而无剑,但退魔剑的设定上偏向于确实的剑。
关于退魔剑拔出后出现的金,制作方曾在采访中回答金的身份是一位神,不过并未确切说明其身份,或许并不来自于日本本土神话体系。
药郎曾经推销的货品中还曾出现过一尊古埃及的河马神像,是埃及文化中用以保佑孕妇及新生儿的塔沃瑞特女神像,也不知其出现的缘由。
《怪化猫》动漫在浓厚的浮世绘画风之下隐藏了许多等待揭示的线索,有的线索是真实的,对应着现实中有据可查的部分,比如关于历史、宗教、文化等等;但有些线索又是虚假的,是制作组出于种种考虑,比如丰富画面与剧情等原因,引入各式文化符号转化于故事中,用以构筑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
不论制作组对于这些文化符号的运用是独具匠心抑或不过为了有趣,把各种文化融汇转化后再展示输出给全世界,这本就是日本民族的一种性情。
束缚,不一定是具化的牢笼,不一定是肉身的捆绑,也不一定是现世的痛楚。
卖药郎遇到了一间闹鬼的房子,房屋甚是狭小,四下皆是贫穷寒碜之气。
踏入其内,有前世的怨灵徘徊于其中,藏匿于壁画间。
怨灵原为阿蝶,生长在已落魄潦倒的家宅里(屋子只剩得一间,起居和厨房挤在一起),与一心欲将其嫁入武士大家以重振家名的母亲相依为命。
然而阿蝶尚未成熟,渴望玩耍,却只能长年依靠幻想来逃离苦闷的现实:母亲从不愿给阿蝶诉说心愿的机会,一味只沉醉于自己所谓的理想中,阿蝶对她来说如同工具和附属品一般。
“妾身已将其调教得绝不会为家里丢脸”是母亲最期望说的话;将阿蝶嫁入富人大家,在婚宴上在众亲家面前,完成使命般地一跪。
而正是母亲的心愿以及阿蝶不愿辜负自己最爱的母亲的想法深深囚禁住了阿蝶。
隐藏住原本叛逆顽皮的本性,阿蝶换上一副顺从的脸庞陪伴在母亲身边,日日坐于家中只得练琴学女红家务。
随着年龄的增长,阿蝶愈加拥有自己的想法,由不住一次次憧憬自己的爱人,然而未曾见过世面的阿蝶无法自如幻想出心爱男子的具体模样。
长年以来未曾有人关爱关怀过阿蝶,其内心的阴郁与黑暗更加明显。
无法预知未来,阿蝶心中的不安亦无法倾诉,因而,家中的屏风上画的人物便是阿蝶幻想故事的雏形:未来自己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嗜酒的老男人,婆家收留母亲与自己也只是因为自己家中媳妇莫名过世,而自己更因出身而饱受公公婆婆鄙视。
阿蝶出落大方,却并未有人家收留。
眼看就要过了适婚年龄,母亲心急如焚,最终日日操劳而逝(所指:在阿蝶的幻想中,母亲将阿蝶嫁出后,笑着走出一扇扇门,徒留背影),徒留阿蝶一人孤苦伶仃在世。
绝望,这个深渊的巨大引力折磨着阿蝶的身心。
不堪重负的阿蝶选择自杀于家中(结尾的富士山是一大线索,而陋宅唯一一次打开大门,看见对门,也是在卖药郎除妖后),然而怨念过深,阿蝶未能成佛,浮华世事一无所知,死后连灵魂也只得禁闭于家中,得不到解脱。
阿蝶亡灵依旧日日对着屏风壁画创造自己的故事,望着窗外的天空畅想不断。
而阿蝶渴望复仇的快感,虽无具体对象,但在想象中一次一次成为灭门惨案的罪人,让阿蝶不再无聊,所谓刺杀自我破坏欲望意图隐匿欲望:为何自己无法离开家,无法出门,是不是因为这个家其实是一个坚固的牢笼而自己则是将被处以死刑的人……这样想着便也能够明白一二了。
然而,阿蝶怨念母亲的保守却未曾记恨母亲…阿蝶明白自家的艰苦,了解母亲的无奈,母亲也同样是“戴着镣铐、被囚禁起来的人”…而这样的情形更加让阿蝶的寂寞更加显得凄凉无奈不已……生前从未有过,死后第一次看见外人,阿蝶看见的是卖药郎和他手中的驱魔剑。
于是,阿蝶心中憧憬的爱人终于具化,不是别人,正是将要将其斩除的驱魔剑。
阿蝶爱上自我的被杀,爱上无意识的泯灭。
只是驱魔剑在卖药郎拔出前并无脸部模样……取而代之的只能是阿蝶幻想出的面具……卖药郎踏入阿蝶的幻想,告诉阿蝶是无脸怪爱上了她,而实则是阿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上来救她解脱她于尘世的卖药郎。
待所有幻想终结,阿蝶了无心愿终于成佛,灵魂化成莺雀,来世一定拥有自由。
《モノノ怪》的剪辑手法真的是用心良苦。
从开头的杀人事件一直恍恍惚惚到结尾空无一人的房间,才发现整个故事不过是一次与怨灵的促膝长谈。
前篇后篇两部分都一直未曾用过除房间以外的真实场景,而真实的房间之景在前篇也仅仅只是透过照妖镜得以显露一角,妙哉!
后篇,卖药郎走过江户时代贫民的住宅区,透过窗子看见幼时阿蝶,更让故事的发展充满了一股带着暖意的悲伤。
全部的故事都是以阿蝶的幻想作为舞台一一展开的,而阿蝶的幻想又完全基于家中的壁画。
屏风是外界冷漠世俗的体现,墙上绘有的树林便是阿蝶幻想中的世外桃源,那里有自己的爱人,有一直关护自己的各路物怪(也是阿蝶自己创造的幻想朋友),那里是阿蝶真正的家。
在幻境中,阿蝶仿佛真真实实存在着,生活着。
色彩斑斓的樱花树林,做工精致的华服锦衣,穿透这些,感受到的无不是阿蝶的凄惨与无奈。
没有真正活过。
阿蝶不断泯灭自己的个性与欲望。
凄惨至极。
阿蝶日日望着窗外,想去看新世界想拥有新人生,却终了也未曾实现……阿蝶望着窗外的眼神真的是一大泪点。
就那样想着:终有一天我可以自由……到最后也不过是埋尸于尘土。
而卖药郎是唯一一个认真倾听阿蝶的人,亦任由阿蝶将那满心憧憬的爱情寄予在自己身上。
其实没有自己禁锢自己而不得超脱这一层,真正禁锢阿蝶的是社会传统的观念(锁住了阿蝶的母亲,然后又由母亲锁住了阿蝶),是外界的冷漠无奈(世人娶妻、工作皆要看出身)。
如果硬要说无脸男篇卖药郎所斩之妖究竟为何,想来大抵是就是心魔了…而这个心魔像是一种病毒,由外界广大群众不断互相传染,而最终不断凝聚,强大得可以随意摧毁柔弱的新宿主。
社会意识、社会观念,即是原形。
卖药郎的身份更可以看做是代表外界温暖的一部分,最终解放了阿蝶和她前世的失落。
而且用的方式也是最为温柔地陪伴,陪伴寂寞了一生的阿蝶一起最后上演一次她拿手的幻想剧。
我杀了人。
我的名字是蝴蝶,是梅泽家的女儿。
我的父亲早逝,我由母亲抚养长大并嫁入武士之家。
杀人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有的说法称我把夫家的人全都吊死了,有的说法称我手刃了夫家的人。
现在,有个自称卖药郎的男人出现在了牢狱里,他认为我一个弱女子没法做出如此残酷暴烈的举动,这谋杀定不是我一人所为,又或者说这是某个物怪犯下的血案。
可这些都被我矢口否认了。
他没有放弃,一直在套我的话,但我拒绝回答细节并质疑身前男子的身份。
一阵烟飘过,监狱门外出现了一个男声,仿佛是从我身体里分出来的声音,为我帮腔质疑这位卖药郎。
这是无脸男的声音,他是我熟悉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
我想靠近无脸男,但卖药郎却不允许我这么做,还叮嘱我别离开监狱,他已经把对方当成是来者不善会将我置于危险之地的物怪了。
可卖药郎不但没制住无脸男,还被无脸男把脸给化了。
无脸男也成功将我带离了监狱。
来到郊外,他让我回夫家,可是我再不想回去那个薄情寡义的地方了。
他拗不过我的意思,思忖片刻后便向我求婚,并对我承诺会一辈子照顾我。
唉,有个男人如此爱我,还想跟我结婚,像我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可求的?
只不过跟无脸男结婚的场面太熟悉了,我的母亲就像当日在婚礼上对我的武士丈夫行跪拜礼那样跪拜我的新丈夫,并毕恭毕敬地告诉我的新丈夫已经把我调教好了。
但那时的婚礼却是我遭遇悲剧的开始。
正当我被回忆击倒掩面哭泣时,卖药郎来了。
他戳破了无脸男的婚姻骗局并收服了无脸男,我却顿觉天崩地裂,因为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新希望就像泡影般破碎。
新婚房霎时化为乌有,这里还是那个郊外。
但卖药郎却认为他抓住的并不是物怪的“形”。
为了帮助卖药郎找到这个物怪的“真”与“理”,我在他的请求下讲述了我这一生的故事。
我年幼时丧父,母亲一直从严要求我,盘算着如何让我凭借姣好的姿色与技艺顺利嫁入望族,不给家中丢脸。
从小到大,我的言行都顺承着母亲的心愿,从不忤逆她的想法。
即便我再怎么想出去玩耍,我也不会表现出来。
成人后我嫁入了武士家庭,算得上是光耀门楣。
母亲亲自在婚礼上向夫家跪拜表示已把我调教得十分出色。
但夫家所有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止对着我冷嘲热讽还拿我当家仆使唤。
我的自尊在一点一点地被碾碎,母亲却不以为然,她从来都听不进我的哭诉反而一直叨念着让我在夫家留多几个心眼别让其他人上位,肚子再争气些好快点生个孩子。
是无脸男的出现救了我。
我的丈夫待我无情,可无脸男给了我爱情。
我好想远离这一切的痛苦,是无脸男帮助了我。
他给了我一把刀,一把能让我暂时终结痛苦的刀。
每一次的鲜血淋漓都能让我尽情释放内心的压力。
故事说到这里不就足够了么。
可为什么卖药郎还在逼问我,为什么他还要逼问我?
他问我杀的是谁。
是啊,我杀的是谁?
我杀的到底是谁?
呵,原来我杀死的竟是我自己。
“想要逃离”这种念头仿佛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所以只要每次出现“想要逃离的我”,我就拿着刀把那个“自己”给结束掉。
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在这种绝望中活下去,不让母亲大人感到失望,也不让周围的人失望。
渐渐地,我熟悉了屠杀自己的感觉,甚至迷上了这种快感。
原来我才是那个物怪。
———————————————————在《怪化猫》系列里,物怪的形,真,理分别是形:与人事物产生因果纠结而发展出具体形态真:事情发展全过程的真实面貌理:内在的心理状态在无脸怪这篇中形:手中的面具———“我”的脸,也即是我真:物怪指使无脸男把“我体”束缚在丈夫家———“我体”婚后与无脸男恋爱,无脸男给了“我体”一把刀让“我体”不断地斩杀想要逃离这个家的“其他的我”理:“我”事事顺从母亲的心态在母亲的刺激下愈发扭曲故事里出现的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无脸男,其实也意味着由“我”幻化而出的物怪,拥有了他自己的意识。
在故事中,无脸男被收服后留下了一个狐狸面具,卖药郎知道这不是物怪真正的“形”所以要求其现出原形,却遭到无脸男的拒绝,至此后无脸男只保留了狐狸面具的形态。
而当狐狸面具被卖药郎释出的纸条全部包缠住就一直被“我”捧在手里。
直到卖药郎再三追究到底“我”杀的是谁时,狐狸面具还出面阻止卖药郎的逼问。
最终缠住狐狸面具的布条缓缓落下,“我”捧在手心里的面具原来就是“我”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幼时从母,出嫁从夫,逆来顺受的传统媳妇脸。
这张脸,就是只为了他人心愿而活着的我。
本来这只是“我”其中的一张面具,像所有人一样,一生之中带着无数面具而活,可也正正是这样一个“顺从的我”,发酵成了庞然的物怪,亲手扼杀了所有“其他的我”。
无脸男就是“顺从的我”用来束缚“我”的工具,他就像是随物怪而出的衍生体,或者说,是不小心滋生的独立意识成为了一个完全体,所以他也是真心爱上了“我”。
当然这里也有个小小的猜测,虽然无脸男的爱情只是虚幻的,是“顺从的我”为了麻痹欺骗“我”而营造的快乐,但他也许是“顺从的我”对“我”仍残留着最后的一丝丝慈悲,不忍看到如此可怜的“我”一直处于绝境,所以让“我”感受到一次被人真心爱着的温暖。
开头“我”坐着的地方并不是监狱,而是夫家的厨房,但那里就是牢笼。
“我”坐在监狱里接受明天就要“死刑”的消息,“我”脸上却依然面无表情。
因为那时是“顺从的我”在主导,无论面临什么都会很“顺从”。
在“我”把“其他想逃离的我”都杀死后,“我”也只会端坐在监狱里(夫家)。
然而无论是在郊外,新房,还是监狱,其实我一直都在夫家的厨房,未曾离开过。
囚心处如牢笼,安心处即归宿。
最后,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放过了我自己。
那个厨房里“顺从的我”消失了,我终于获得了自由。
2021.09.07.08.55(始)
接上回所说,无脸男其实是蝶渴望被拯救的心魔幻化出来的妖怪。
那么无脸男真的能拯救她吗?
无脸男的功能是啥?
动画里一旦出现这个美丽场景都是蝶内心的逃避,是虚假的,蝶要逃避现实的残酷。
无脸男每次都是递给蝶一把刀
蝶在心里把他们杀一万遍,算是一种发泄也好,但是最终无脸男还是要安慰她回到现实生活。
无脸男其实只是帮她发泄,并没有真的杀人。
蝶只是在自己的假想里把老公一家杀了无数遍。
无脸男冲着蝶吹了口仙气估计是要结束目前的这个虚幻,送她回真实生活,蝶不肯回去。
所以无脸男并不是能拯救她的英雄。
看到蝶不肯回去,无脸男换了张脸,换了个角色。
我在网上找半天,比较相近的是“十六面”。
是年轻男子的角色面具。
图片源自网络但是无脸男的这个面是流泪的,这是有啥特殊说法吗?
求大神指点。
药郎和无脸男的两次交战。
第一次,药郎输了。
原因可以用无脸男的那句话来说,就是:被形所迷惑,从而迷失。
药郎没有看明白魔的真正的“形”。
第二次,药郎使出照妖镜,真想开始抽丝剥茧。
这个美丽的新房是蝶逃避的假象,实际上蝶一直在那个房间里未曾离开。
无脸男也在这个房间里,但是他是没有形状的。
有一个问题是,武士一家有没有被杀。
我个人觉得是没有。
看到网上有人说,因为武士一家画在画上武士一家是本来就不存在的,or已经死了。
我都不太能同意。
这个房间是蝶的内心世界,里面有灶台,茶,代表蝶的日常,墙上的小鸟代表她内心渴望自由,墙上的窗是对解脱的渴望,红色梅花是被血染红的。
四面墙的一个房间,武士一家占了一面,而且像个立体音响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播放让蝶难受的那些污言秽语。
现实是蝶根本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这些声音,他们完全影响到了蝶的内心。
蝶日常把自己关起来,所以开头药郎在监狱里问她,她说你又不了解日常的我是什么人。
当蝶又听到武士一家的声音难过至极时,说有什么好笑的,因为药郎不理解她的苦
但是药郎觉得可笑,解脱的方法很简单,逃离那个房间不就好了吗。
那为什么蝶没有逃呢?
因为蝶在她的人生剧本里有需要扮演的角色,不管她喜欢不喜欢。
在药店抓药时,柜台里可爱的小姐们在闲聊。
听说隔壁小区有个人跳楼自杀了。
学校破旧的后门,里里外外的小人像渔网里尖叫的沙丁鱼。
沙丁鱼会尖叫吗?我说,我感觉好害怕。
夜自修的时候,紧盯着窗帘后的一块黑影。
会不会藏着一把刀子?等待入睡前,数月光在间隙间摇摆的频率。
会不会等到一个永夜?我哽咽着,含着妈妈的手指,不满足地放肆啼哭。
红色的丝绸像脐带和擦不尽血的纱布。
两个互不相识的人被就此捆绑一生。
如果会对这种关系感到怠倦和愧责呢...我卧着,漂浮在海水上。
爱与恨面目全非。
如果感到平静如履平地,一定是因为博爱使生命屹立。
所有人都在生命的尽头寻找神明。
经文能超脱虚妄的自我吗?它们聪明地缄默。
我照镜子,描摹自己的形状。
我看天,云是一张说不清道不明的脸。
像我吗,爱我吗?鸟雀们发现今天,梗田上的稻草人涂上了新的面庞。
入狱前,我的罪名是杀死了自己。
我看到一只黑猫像影子一样掠过。
锋利得像要撕开我的生活。
可那只是个垃圾袋。
和我一起在风里作响。
我看到什么,我就是什么。
我听到什么,我就是什么。
我梦到什么,我就是什么。
于是我是一根流尽了汁液的枯枝。
是一声尖锐与沉闷的刹车。
是被警戒线围绕的残躯断臂。
商人到底是杀了他老婆还是杀了公主,还是两个都杀了?
首先公主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这个地方的日语很耐人寻味。
商人偷偷摸摸来找琉璃姬的时候前两个称呼都是用的琉璃姬様,平民对贵族一定要用敬称。
然后讲了一半他突然换成了“あんた”你,翻译上标的是您,但其实不是,是简语里头的你,感觉这里说的话其实不是对公主,而是代入了他杀他妻子的场面。
发现了妻子出轨画面,屏风上是源氏物语里头的美男子光源氏。
青蛙,蝌蚪,性暗示不言而喻。
最后说大泽,我最不喜欢的一个人物。
乍一看讲话好似很有修养很有礼貌,实则是个装逼男,实则谁都瞧不起。
介绍商人,说人家是搞海鲜批发的。
介绍武士,说是东边的武士。
药郎作为意料之外的对手参加闻香,结果呢他还要说一句“闻香并不使用动物类的麝香,而是用高级的沉香”言下之意药郎你这种平民肯定不知道什么是高级的沉香。
最奇怪的是,这回的通过组香选夫婿这件事整一个就是出自大泽之口,公主前后啥都没说,到底是公主的意思还是大泽的意思?
大泽也是前后一整个把自己当成和公主一家人的姿态。
就比如组香的这个桌子,其实大泽坐的是“香主”日语里头叫做“香元”的位置。
看看桌上花纹。
按说应该是琉璃姬坐在这个位置,比如实尊院进来的时候也是空开这个位置的,因为这是主人之位
为啥从开始到最后大泽一直厚脸皮的就这么坐着?
大泽也并不懂香,他在第一轮猜香的时候完全不是按照香气,是按照琉璃姬的处境猜的玉曼。
而且猜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当作男主人公了
紫帽子的娶公主,搞笑。
稍微注意一下大泽的衣服,日本衣服效仿唐朝,官职由高到低穿紫色红色绿色青色,大泽这衣服应该是个绿色吧,对着商人和武士说自己在朝廷工作,也不过就是个六七品的小官。
还想靠着斗香比赛平步青云,用实尊院的话说就是“可笑至极”.如果第一轮斗香是公主定的,由大泽代为解说也就罢了,公主被杀之后为啥大泽还要继续斗香,而且还自作主张定了规矩呢。
为啥硬要把这个香的比赛进行到第呢。
那是因为为了得赢得东大寺,只有通过比赛闻香这个手段他才能赢。
他自信鼻子赛过另外两位选手,最强对手实尊院又不在。
为了名正言顺拿到东大寺他必须得继续比下去。
那么他不怕会有武士这样的暴力选手会打破比赛的规矩吗?
出现了夹竹桃。
和商人武士完全不知道的反应相比,大泽的反应是这样的
说明他知道夹竹桃的毒性,也有可能他在以往的比赛里就使过这样的手段,或者是这次的比赛最终他也打算这么做。
因为其他两个人知道夹竹桃有可能会让人死立刻不比了,但是大泽表示比赛继续,因为就像后面药郎说的,一个药郎怎么可能有这么名贵的材料,再就是他是知道如何分辨或者避开夹竹桃的气味的。
武士和商人接连因为私底下做的坏事ge掉以后,其实这个时候只剩下大泽选手没人和他争东大寺了他是赢家,但是他高兴了吗?
没有。
他心慌了。
一直热衷斗香的大泽选手说我不要继续比赛了。
还是药郎pua的好:
为了东大寺,大泽选手回到比赛
从头到尾始终坐在主位上,从设计这个比赛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要赢。
然而,被夹竹桃吓得失了心智从大殿的台阶上跌了下去,死掉。
我觉得这个也是有点暗喻他从政治舞台上跌落,这么个意思。
死去的世界倒是很平等,没有嫌弃没有竞争,没有主次大家平行排一排。
第一轮的组香,唐朝叫做斗香,是在密闭空间里进行的。
因为香室讲究通气不通风,怕影响闻香。
好歹这轮还是在闻香气的。
第二轮,药郎主持的闻香,那就是一个审案现场。
清理完哥四个之后,开始清理东大寺。
用了最朴素的做法把她焚烧了。
瞬间,黑白色调的房子变得仿佛动物也活了起来,冬天突然到了夏天。
我蛮喜欢这个结局,本身香木最大的用处就是作为香料来焚烧来愉悦大家的嗅觉,而给他过多的人为价值供起来,香木本来的意义就没有了。
最后整个院落的色彩填充可以理解为是,香气带来的美好,也或是整个院落从妖气里被解放。
院落里一堆人,里头有四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整个故事真实的情景:烂漫的春天或夏天,反正不是冬天。
然后黑夜过去,妖怪退去。
被香气迷惑的已经逝去的人群。
药郎没说啥,自始至终成为事件目击者的小狗狗以一个喷嚏结束了这个故事。
这么名贵的香气,到了狗狗这里打了个喷嚏全剧终。
你们的嗅觉有狗灵敏吗?
能有狗狗分辨的更准确吗?
所谓争抢的名利,在不在乎她的人跟前不过是转眼云烟。
虽然是个短篇,但是包含了很多内容。
怪化猫里最爱的一篇。
“のっぺらぼう”是日本民间传说中的无脸妖怪,它经常将身形变化成美丽的少女背对路人,在人们走上前询问后忽然转过头来,用它空白的脸将他们吓昏。
而动画中这个故事并未还原妖怪传说,而只是借用了它的形象来作为一种哲学隐喻。
为了叙述便利,这里暂时把动画里的妖怪“のっぺらぼう”翻译成“无面”。
“无面”这两集动画单元剧采取了倒叙、插叙的方式,同样场景反复出现,又有贯穿全剧直到最后才解决的谜团以及很多相互照应的隐喻,这让人想到《永生之酒》和《无头骑士异闻录》,但《怪•化猫》的节奏却是舒缓而优雅的,配上浮世绘画风,更给人迷离之感。
故事开头交代了一桩“佐佐木藩士灭门惨案”,作案者被认定是刚刚嫁入佐佐木家的新娘“阿蝶”,以凶犯的身份被关在大牢里。
作为除妖师的“卖药者”进入牢狱,与狱中的阿蝶交流,询问因由。
妖怪“无面”忽然出现,打败了卖药者,并将卖药者的“脸”抹去,卖药者昏倒在牢狱当中。
阿蝶被无面救出牢狱。
后来,通过阿蝶与无面的交谈,我们了解到,无面曾经这样反反复复救过阿蝶很多次。
原来,动画开头交代的“佐佐木藩士灭门惨案”,只是无面为阿蝶展现的幻象;他无数次在幻象中交给阿蝶锋利的菜刀,让阿蝶在幻象中杀死丈夫全家,在幻象中入狱,再在幻象中被他解救出来,最后,无面再把她放回到那个一切如常的现实的家中。
一切都是为欺骗阿蝶而向阿蝶展示的闹剧。
阿蝶并没有真的杀死丈夫的全家。
但这一次,由于除妖师卖药者的干预,阿蝶对无面起了疑心,对“再次回到现实”产生了抵触情绪。
这时,无面为了挽回阿蝶的信任,提出了让阿蝶做他的新娘。
阿蝶羞涩地答应了。
一座新房平地而起,墙壁上挂着的数张鬼面纷纷道贺。
阿蝶以为自己又抓住了新的希望。
然而这时卖药者出现了,他找回了被无面夺去的“脸”,并且封印住了无面的力量。
卖药者继而向阿蝶揭示出,其实这一切怪异现象都源自阿蝶自己。
无面,以及无面制造的世界,都是自阿蝶心中幻化出来的,真正的“妖怪”正是阿蝶自己——这便是整个故事的最大亮点。
无面并不是这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操纵了这欺骗和这囚禁的正是阿蝶自己。
阿蝶的母亲家道中落,她一心一意想要让阿蝶嫁一个好人家,所以她不惜一切地训练幼小的阿蝶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理,以让她“嫁到哪里都不会做出不合宜的举动”。
阿蝶小时候所有的时间,都被训练来学各种礼仪和技艺。
阿蝶十分高兴地想向妈妈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妈妈却板着脸,吼她好好练琴去;阿蝶弹琴弹错了一个音,妈妈就大声斥责她,说她笨、说她不好,骂她不争气;阿蝶学习得很好的时候,妈妈高兴地摸着她的头表扬她,阿蝶也笑着答应妈妈会做得更好,其实阿蝶的心中真正想要做的,却是在院子里面高兴地哼着童谣,拍着皮球,真正灿烂地笑起来……久而久之,在不断的压抑之下,阿蝶的自我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阿蝶内心中真正隐藏着的那个活生生的阿蝶,她喜欢游戏、热爱自由、心地善良,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另一个则成为了实现妈妈愿望的工具傀儡,一切都听从妈妈的教导,顺从夫君,受到什么样的虐待都不做反抗的阿蝶。
那个沦为工具傀儡的阿蝶,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终于嫁到了所谓的“好人家”,却因出身低贱而被丈夫粗暴地对待。
在受到无数的斥骂和侮辱之后,阿蝶内心的情感开始涌动。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静静地望向窗外:美丽的天空,窗外传来的鸟儿的鸣叫,让阿蝶产生了强烈的向往。
她不禁微笑了。
这时,傀儡阿蝶操纵了妖怪无面,沉默地递给她一把菜刀。
在无面给阿蝶施展的幻象中,无面帮助阿蝶用这把刀将她丈夫一家全部杀死,并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到梅树上。
随后——仍然在幻象中——官府来追捕,阿蝶束手就擒,被关押在牢房里面,即将被执行死刑。
这个牢房也一样是一个幻象。
随后,无面将她救出牢房,让她忘掉这一切。
她于是又回到了那个地狱一般的家,不一样的是,幻象之前,阿蝶所产生的那种新的希望已经不存在了,她的情感重新回到了原点。
她也不再记得让自己平静下来的那块天空。
同样的幻象被重复了多次,每一次无面都会用这种方式让阿蝶发泄心中郁积的愤怒和委屈。
那因看到了天空而产生的新的希望就是逃走的希望——她只要逃离这个地方,就能够拥有自己新的人生。
但她没有逃走。
因为每次她产生反抗、逃离的念头的时候,无面就会用那逼真的幻象帮她发泄心中所有的怨气,杀死她刚刚萌生的一点反抗的意识,让她重新回到那个麻木的原点去。
“多亏了那感触,我才能一直忍耐到现在。
”——阿蝶甚至还在感谢无面,感谢他让自己发泄了心中的愤怒,“那感触”指的就是杀死她恨着的人的感触——如果没有“那感触”,她恐怕早便忍受不了如此的侮辱和虐待。
她觉得无面救了自己。
她没有想到过,正是由于无面的缘故,她才失去了逃走的心,正是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发泄的幻象,让她的生活永远止步不前,让她永远被禁锢在那个家的牢狱当中。
她失掉了想要改变现状的心,因为改变现状所能得到的情感满足已经在幻象当中得到。
同时,无面在那个幻象里面,制造了“那个家是安全的地方”这个暗示。
正如除妖师卖药者所说:“你若认为这里是牢狱,这里就是牢狱;你若认为这里是城堡,那么这里就是城堡。
”幻象中的“牢笼”让阿蝶以为那个家才是“城堡”,反抗的话就会进入“牢笼”。
她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种反抗的方式,她没有必要杀死任何人,所以也不会进入另外一个牢狱——她完全可以逃离这个家,去寻找自己的自由和真正的生活。
“我杀死的,是谁?
我杀死的,全部都是——我自己——?!
”阿蝶在幻象中杀死的丈夫一家人,其实全部都是那个“真实的”自己;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情感用幻象的方式杀死了。
一旦真实的阿蝶在某些情境的刺激下开始逐渐苏醒,分裂出来的傀儡阿蝶就操纵无面来施展幻象,消除她心中的反抗意识,让“阿蝶”继续做着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工具,继续为了母亲的意愿而无视自己的悲惨处境,无视逃离的希望,最终重新将这个真实的阿蝶封印在深渊之中。
而除妖师卖药者进入了这个幻象,打破了这个大循环。
不得不提的是,本片中处处存在着绝妙的隐喻。
在情节方面,无面刚将阿蝶从监牢救出来的时候,他们一起走在一个树林里,那个树林就是厨房中壁画上的世界;祝贺无面和阿蝶“成亲”的那些妖怪脸谱,则来自屏风上的人物画——这都暗示着一切都是幻象,其实那看似广阔的世界的所有素材都来自那个狭小的厨房。
壁画上的小鸟,则与阿蝶的状态是相对应的——卖药者将阿蝶解放之后,鸟儿也飞走了。
而在思想内涵方面,故事整体以及其中的很多细节也有丰富的哲学隐喻。
阿蝶在母亲的强压下进行的“自我压抑”其实是非常普遍的现象:人长期被外界的力量所左右,忘记了自己的真心。
长期被灌输外界的价值,久而久之,自己竟然真真地相信了这个价值,从而自己将自己禁锢在了意识的深处,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再有反抗的可能。
成为物怪的傀儡阿蝶是过度膨胀的“人格面具”。
阿蝶一直以来扮演的各种角色,也就是她的“人格面具”,她被“好女儿”“好媳妇”这样的人格面具牢牢束缚住,以至于真实自我逐渐被吞没,将人格面具当做了自我。
卖药者被无面夺去了“脸”(脸变得空白,失去了五官),后来得以复原时,对无面和阿蝶说:“‘脸’的模样即是‘面’,我为‘脸’赋予什么‘面’,它便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我将自己原本的模样当做‘面’来赋予‘脸’,‘脸’自然就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无面和片中不停出现的面具,这些都可以看作对人格面具的隐喻;而“原本的模样”指的就是真实的、没有被面具吞噬的自己。
我是谁?
我想要什么?
我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一旦我决定做自己,我便可以抛弃一切其他面具成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思想和意志是无法被真正夺去的。
同“无面”这个角色相应,《千与千寻》中的无脸男也具有强大的象征意义。
《千寻》里无脸男的“自我”是在和千寻以及其他人的互动中逐渐建立和成长起来的,他的自我的建立基于与他人的关系。
原本无存在感的他因千寻的亲切对待而产生了欲求——希望和千寻在一起、希望让千寻认同——从而产生了自我意识,产生了被别人尊重的渴望。
后来千寻拒绝了无脸男夸张的送礼举动,无脸男便因千寻的拒绝而失望,后来他发现金砂(金钱的隐喻)能够换来汤婆婆以及汤屋其他人的注意和逢迎,便开始贪婪地寻求更多的东西,变得残暴、不断膨胀,吞噬了很多人,以满足一种虚假的自尊。
然而当他再次见到千寻时,他却又恢复了卑下讨好的态度——“我的金砂,只给你。
”因为千寻是他自我意识的根本起源,他的一切变化也终究是为了获得千寻的肯定。
千寻给无脸男吃下河伯的丸子,让他吐出吞噬掉的一切,净化了他的贪婪,将他带离汤屋,让他脱离容易让他堕落的环境关系(不再通过与汤婆婆的关系来确认“自我”);回归本初的无脸男跟随千寻到了钱婆婆的小屋,并通过在钱婆婆那里工作,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属地。
他通过工作、为他人提供价值、与他人合作来实现了对“自我”的定位;无脸男也终于告别了他的“引路人”千寻,走向他自己的路。
而在《怪•化猫》中阿蝶这个故事里,“自我”亦是迷失在了与他人的关系当中。
只不过,无脸男迷失在汤屋时的表现是压迫他人,然而阿蝶迷失在母亲愿望中的表现则是压抑自我。
阿蝶的自我压抑,来源于周围人(母亲)的价值压抑,再究其根源还是来源于社会压抑(对地位和家族的看重等等)。
无面禁锢阿蝶的手段很让人深思:其一,制造发泄的幻象,平息阿蝶的愤怒,让她不再想要反抗;其二,展现一条反抗的极端路线(杀人并被处刑),告诉阿蝶,如今的状况是最好的状况,不存在更加美好的未来,只有更可怕的牢狱,以此来防止阿蝶意识到反抗的另外的可能性,并对反抗一事感到灰心。
这些手段,与西方马克思主义对大众文化的批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阿蝶的案例是自己用来压抑自己,但这些手段本身同样可以有效地被政治系统用于对广泛个体的压抑,无论这种压抑是出于刻意,还是自然而然发生。
倘若众人均没有自我审问和怀疑的自觉,意识形态便用幻象实行了它牢不可破的统治。
更深一步的思考,便会彻底脱离影片本身;而片中其他剧集其他故事,同样充满了很多值得挖掘的妙处,有待观者去发现和阐释。
最后,还是让我们回到阿蝶的故事,关注一下她的结局——如同千寻将无脸男带出汤屋摆脱扭曲的人际关系与价值体系一般,卖药郎亦将阿蝶从扭曲的自我压抑中解放。
阿蝶说:“我简直像个傻瓜。
”——为了他人而甘愿千次百次地杀死自己的真心,简直像个傻瓜。
被解救出来的阿蝶,又看到了那片美丽的天空,她依旧像以前一样,舒展地微笑了。
此时,壁画上的两只黄色的小鸟,其中一只动了动小脑袋,扑棱扑棱地飞走了。
镜头转回来,壁画边上,原本关着的门现在却开着。
丈夫许久不见阿蝶拿酒给他喝,开始暴跳如雷地嚷嚷——“然而,这里却已空无一人。
” 阿蝶终于不再自我欺骗和自我压抑,逃离了这个作为牢狱的家,像那只飞走的小鸟一样去自由地追寻自己的未来。
片子的结尾,从幽深阴暗的小巷子向上望去,彩色的晚霞映照着迷人的富士山,鲜艳的梅枝从巷子一端伸了出来,富士山的背后,便是那自由而美丽的天空。
看过的动画大致有两种故事套路(这里不论日常和泡面):第一种是大主线,主人公在故事里有一个终极的目标,整个故事就是解决这个目标,如《海贼王》、《火影忍者》、《命运石之门》、《fate》等。
第二种就是单元剧,主人公与一个个故事相遇,故事与故事间并无必然联系,《虫师》、《怪化猫》都属此类。
当然很多动画是两者兼有杂糅,一个例子是柯南,平时不停破案,同时有“黑衣人组织”的悬念贯穿其中。
这种杂糅也有不同的层次,有的是偏主线的,有的则偏单元。
我个人的趣味,一直更容易被单元剧打动。
这种一般短小精悍,偏淡。
之所以淡,是因为主人公总像一个过客,虽贯穿一个个故事,但终究不在每一个故事里彻底暴露自身的喜怒哀乐,欲望与拒斥。
如怪化猫中的卖药郎,他那身华丽丽的行头令人瞩目,但其人却面目模糊,因为比起故事中因贪嗔痴招引出妖怪的人们,他只是一个游走人间的“技术工”和“匠人”:冷静、沉着、专业、不动声色,不露悲喜。
在每一个故事里,他登场,找到“形、真、理”,解决妖怪,又离去。
我们之所以不感到厌倦,皆是因为每个故事自有故事中的爱恨情仇为之赋予的特殊色彩。
这种对单元剧的偏爱,也许是因为单元剧的套路更像真实的人生,所以看完后总有一种言虽尽意绵延之感。
平日生活里的我们,特别是生活于和平现代的我们,很少如“大主线”中的主人公那样,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不得不背负的宿命,或拯救世界的宏愿。
我们只是行走,遇到不同的人,偶尔与他们的故事交织,然后积累成自己的人生。
只不过与卖药郎不同,我们并不能时刻沉着冷静(前传里的卖药郎还是有激动成分的,那个故事里的他更具“人感”),我们也是纠缠在贪嗔痴中的凡人。
但《海坊主》中的一个细节,却让我怦然心动。
那是卖药郎袒露本心的一刻:由坊主的意念幻化成的海座头问每一个人自己最惧怕之物是什么?卖药郎说:我最惧怕的事,乃是这世界上并无“形、真、理”存在。
在海座头营造出的幻象中,在没有“形、真、理”存在的世界,卖药郎被无形吞噬。
正因为这里的惧怕,才更能理解每次拔除斩妖剑时,卖药郎的无惧。
淡淡的卖药郎,浓烈的爱恨,华丽的画风,奇妙的节奏感。
真庆幸又看到了好作品。
我第一次看《怪化猫》觉得最好看的是《鵺》,但是一年过去之后故事情节印象最深刻的是《化猫》。
为何最好看却不记得情节?
其实相比下《鵺》的故事很简单,就是为了一块香木几个人争的你死我活的故事,之所以觉得他最好看,是因为本身这一集就像是学习香道一样,随着你自己的进阶每次都闻到不同的香气。
以下是我个人的一些见解和看法,有很多仍然不懂的,也许有些是过度解读的,仅供大家参考。
通常一个破案悬疑片,为啥观众大概率一开始猜不到真凶?
是因为编剧总是爱放烟雾弹,故意通过镜头制造一个假象用来铺垫后面的反转。
《鵺》也是这样。
开头还是黑白水墨画的紫藤纸拉门。
马上是扑面画面的赤红色血,强烈的视觉冲击:
随后是一个人被残杀的镜头,看了后面知道这是最早到现场的实尊院,
说明了1)按照人物出场顺序的确是实尊院来的最早:2)后面武士杀人一刀结束,这里的镜头补足了整个杀害过程的残忍。
但观众一开始是不知道的,看到这里会想凶手是谁,是谁?
然后拉门一拉,贴了个条:鵺
所有观众都会认为这集主题是鵺无疑,这就已经进入了导演设计好的节奏,方便展开接下来的故事。
那么啥是鵺?
《山海经》里最早有个叫做鵺的神兽,但是鵺这个字到了日本已经变成很当地化的怪物了。
日本传说里的鵺据说是有猴子的相貌、狸的身躯、老虎的四肢与及蛇的尾巴,没有翅膀却能飞翔。
叫声代表着不祥。
被它认为是“善”的会得到保护。
而如若不幸被判断为“恶”,鵺会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其杀掉⬅️这个开头已经印证了,说明死了个坏蛋。
是不是和最后药郎pk的那个妖怪还有点像,
好,开始看故事。
这里有没有人和我一样觉得诡异,由于是黑白色调的缘故所以不太显眼,拉门上的紫藤也好葡萄也好,这是夏天的事物,但拉门打开故事的舞台下大雪,是冬天。
挺建议去看一下NHK关于香道的纪录片。
有钱人家建香室,里面会伴随着季节做一些季节性装饰,明明外面是冬天为什么香室里做反季节装饰?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冬天是假)天上有个圆的你觉得是太阳是月亮?
(是月亮,这是个夜里的故事)
在分析登场人物前,先介绍下历史背景。
如果有会日语的朋友,会听出除了药郎外,其他所有人物里只有武士是关东人,大泽+公主+实尊院+老侍女都是京都话,这在当时是只有贵族才会的高级发音,商人讲的是大阪口音,大阪是当时最大的商业城市符合他的身份,但高贵的京都人看来大阪人就是俗气。
作为故事背景的时代,关东地区还是乡下,日本的中心在关西一带,所以存在一个鄙视链,关西瞧不起关东,贵族瞧不起商人。
先说商人。
商人是做海鲜批发的(笑,懂臭,挺有讽刺意味),但是在香道上算个名人。
这样说的也对,因为商人拿着他的长鼻套敲木头这个动作,有人说是啄木鸟,其实这是他在闻木头的气味,表示咱不是外行咱懂香。
而且所有人物里能把香料的名字说出来的,也只有商人,说明他是知道这些名贵的香料,也闻过他们的气味。
一个小tips,日本把香气分为六国五味,“六国”就是根据沉香的不同产区分为:伽罗(梵文黑香木之意)、罗国(暹罗)、真南蛮(印度马拉巴尔海岸)、真那贺(马来半岛麻六甲海峡)、佐曾罗(印度)、寸门多罗(苏门答腊)等六类,是指香木的产地和最初渡来时的国家名称。
商人这个鼻套一来遮丑(大红鼻子),二来保护他宝贵的嗅觉(又要闻臭味又要闻香气)。
商人老婆很巧的刚刚死,然后商人就来找公主当老婆。
再来是武士。
武士也是通过大泽的嘴巴来介绍的,但通过对武士的介绍说明白了实尊院和大泽之间地位的优劣关系。
面对观众一直以主人口气自我介绍的大泽,也是一副啥我都知道的语态,你是不是因公来的呀?
爷们我在朝廷工作爷们我都知道,but,再看人家实尊院:
我不光知道大泽知道的那些,我还有内部消息知道你是遭排挤。
日本平安年间和尚的地位,还有什么样的人当了和尚才能叫做院在这里不多说,实尊院地位在大泽之上。
药郎登场拆穿了虚实,有颜色的都是实际存在的,其他的都是不存在的。
药郎没有看向中间的人物,因为他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因为这个老侍女根本不存在。
虚幻四人组排队去见公主,药郎不在队列。
只有药郎没行礼,因为压根就没有公主在。
关于拉门上的动物。
有人说是配合人物画的,那怎么去解释第二次闻香时候换位置还有实尊院和武士单独坐的时候呢?
我一开始以为动物是代表了方位,鸡是正西,老虎是正东,但看了看完全不是这回事。
现在单纯接受四副动物图是两个名画家作品这个说法。
伊藤若冲的《群鸡图》
长泽芦雪的《虎图》和《白象黑牛图》
画风耀眼而炫目,猎奇相动漫的巅峰之作,很想一部名为《心理游戏》的动漫,每2-3集一个故事,剧情颇像《虫师》,不过他更重百鬼夜行后人的是非,故事多沉重。
五星不够,还得再加两星★★
没力气去说了。。。。就是太棒了,棒极了~~~
画风有特色,但内容没看下去
画面精彩但装腔作势的又啰嗦
看完好累,艺术性很强,趣味性就……
我超爱神鬼志怪的。。但是对怪系列通通无爱。。为毛?
形式大于内容… 美术很厉害 但是剧情挺乱也挺闷的…
每一帧都能美哭
色彩很特别
难琢磨这怪异的画风
我知道它是个了不得的作品。可是接受无力好么...
画风很赞
妖怪主题自带debuff
一刷:节奏太慢,看了两集,没太看懂讲什么 ,仅仅画风不错而已。在豆友的推荐下决定重新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像没有那么零散了,除了被人赏识的画风,还有一些内核的东西。
大好
终于加了~
给那些偏激的读者。
画面难以接受,弃。
完美!!!!!!和虫师是我心目中最爱的动画之一!!!!!